楊承志目光閃爍了幾下,想想老道長要是心懷不軌的話或許現在早已被這裏的修煉者困住,既然對方邀請,自己也可以趁機打聽一下,或許從道長的口中還能夠知道一些事情。
楊承志對着老道長拱了拱手,“前輩,我們就打擾了,我這就出去招呼我的同伴過來。”
老道長點點頭,“不要驚動其他人,什麽事情等天亮再說。”
十多分鍾後,楊承志、雪雅珺、玉玲結伴到了老道長的房間中,老道長在看到玉玲和雪雅珺之後眉頭微微一皺。
“你們應該都易容了吧,”老道長淡淡的說道。
楊承志微微一震,他也易容過來,可是剛才老道長卻沒有說什麽,怎麽看到玉玲和雪雅珺之後就說出這樣的話。
看到楊承志疑惑的樣子,老道長目光落在玉玲身上,“小友,你和這個女娃娃年歲不大,可這位年歲和我相近,雖說她身上沒有多少氣息散逸出來,不過我卻能夠斷定她的年歲根本不是易容後的這個樣子。”
楊承志不由的點點頭,老道長還真是睿智,自己和雪雅珺二十多歲,易容之後也就是三十上下,可玉玲卻不同,她已經修煉了無盡的歲月,再怎麽易容也遮擋不住歲月的風霜。
“前輩,我們爲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才易容過來。”
“看樣子你們過來是有事情,要是在崂山這邊的話,或許我還能幫點小忙。”
楊承志點點頭,轉頭看向雪雅珺,見雪雅珺點頭,“前輩,你在崂山呆的時間長了,不知道您聽過一個叫做薛俊達的修煉者。”
雪雅珺和楊承志說過父親雪岐山在華夏并沒有用自己的本名,而是化名薛俊達,畢竟華夏中雪姓本身就不多,而且修煉界中雪姓更是沒有,要是本名的話有心人一下就能夠猜測出他的出身。
老道長目光縮了一下,看着楊承志說道:“數十年前我好像聽過這個名字,此人修爲不錯,不過隻是在崂山出現了一段時間之後就消失不見,小友怎麽此人是你的長輩。”
楊承志點點頭,“前輩,聽說此人曾經在崂山落腳,他經常出入在什麽地方不知道您還有沒有印象。”
“那個時候的崂山和現在不一樣,後山還是有偶爾有修煉者過來落腳,薛俊達在到達崂山之後,就四處以武會友,也闖下了一番名氣,不過并沒有聽說他是那個勢力的,一直流傳着他是一個散修,而且也沒有固定的修煉地點,不過曾近聽門下弟子說過,他似乎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去積水潭那邊。”
聽到這些楊承志、雪雅珺、玉玲的眼睛齊齊一亮,雪岐山還真的在崂山活動過一段時間,隻不過當時人們不知道雪岐山的身份是什麽。
“前輩。積水潭在什麽地方。”
老道長目光閃爍了幾下,“積水潭也屬于後山,不過他已經靠近了黃海,那個地方是一片海水倒灌的區域,就是在過去那個年代哪裏也極少有靈氣,一般的修煉者根本沒有去那個地方,而且那個地方到處都是酥松的岩石,每當有大風大雨的時候岩石都會脫落。”
聽老道長這一說,楊承志心頭微微一動,在過去那個年代修煉者想要找尋一片适合修煉的地方還真是不容易,一般靈氣稍微充裕、地勢險要的基本上都被一些修煉門派所占據,像雪岐山這樣不敢洩露身份的修煉者根本不能占據一個好的修煉場所。
不過楊承志也能夠從老道長的話語中聽出積水潭那個地方根本不适宜修煉者生存,他想不出雪岐山怎麽會選擇那樣一個地方。
見楊承志不說話,老道長目光閃爍了幾下看向楊承志,“小友,你剛才說葛道将你引進修煉一途,不知道葛道将武當的太極傳授給你沒有。”
楊承志心頭微微一縮,他可是聽葛道說起過武當的太極算是武當的獨門武功,不是武當的弟子根本不允許修煉,當初葛道師傅被逐出師門的時候,葛道師公愛才所以就網開一面沒有廢掉葛道師傅的功法,所以葛道才學到了太極。
原本想的是在數十年間根本不會遇到武當門人,卻不想武當隐世在崂山之後,而且這個老道長還問起了此事。
“前輩,您知道葛道老祖修煉的是武當功法。”
老道長含笑點點頭,“雖說葛道不算武當門人,不過他的師父卻是武當中人,雖說當初因爲一點小錯被逐出師門,可是功法卻沒有被收回,那孩子太癡沒有聽懂當初他師父說給他的幾句話,武當從開派到現在還沒有一個弟子被逐出師門沒有收回功法。”
楊承志目光微微一縮,他聽明白了老道長話中的意思,那就是當初葛道師傅因爲小錯被逐出師門,可是卻還有重返師門的機會,隻不過葛道師傅沒有理解當初他師父說的話,從離開師門之後一直沒有重返師門。
“前輩,您是說葛道老祖的師傅還算是武當門人。”
老道長歎一聲,“當然算,要是他不是武當門人,他的功法早已被收回,這也怪我當初沒有說明白,隻是想讓他曆練一下,将紅塵之氣消除,卻不想那孩子從離開山門在沒有返回,可惜了他那一身天資了。”
楊承志心頭猛地一縮,“前輩,您是。。。。。。。”
老道點點頭,“我就是葛道的師公長春真人,在我知道葛道是我那癡徒的弟子的時候,我那癡徒已經郁郁而終,我見葛道資質一般所以也沒有帶他回崂山,這些年不知道他修爲達到了什麽程度。”
聽到這些楊承志趕忙起身,撣了撣身上,而後跪在了老道長的身前,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響頭。
雖說他并沒有拜入武當,可是卻和葛道修煉了武當獨門的太極,嚴格算上來他也算是半個武當門人,而且最爲重要的是眼前這位存在可是葛道的師公長春真人,于情于理他都的有這一拜。
看到楊承志下拜。長春真人點點頭,在楊承志拜過回坐在蒲團之上,長春真人呵呵一笑,“看樣子你應該修煉了太極,你叫什麽名字。”
楊承志嘿嘿一笑,“葛道老祖是我的啓蒙之師,我應該稱呼您爲師祖,小子楊承志。”
長春真人含笑點點頭,“不錯,雖說你沒有拜入我的門下,可葛道的确是我的徒孫,你又和葛道學習了武當太極,這聲師祖稱呼也不爲過,走到外面給我看看你的太極學到了幾分火候。”
楊承志微微一愣,剛才長春真人還說不想打擾别人,現在卻要他展露太極,這不是自相矛盾,可是在轉頭看向外面的時候,楊承志不由的苦笑一下,外面已經放亮,一般起的早的修煉者現在已經開始修煉了。
四人出了房間,長春真人站在門前的台階上,雪雅珺和玉玲坐在了院落中的一個石質石墩上,楊承志一直和長春真人閑聊,他們也隻能站在那裏陪同。
起初的她們心裏也有一絲緊張,這到了人家的地盤,要是對方暴起發難的話,他們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可後來卻峰回路轉,除了知道雪雅珺的父親雪岐山的确在崂山活動過,而且經常的落腳地點還在一個修煉者都不願意過去的積水潭,這讓兩人心裏基本上确定了,要是雪岐山真的在崂山有秘密基地的話,那積水潭那邊很有可能就是秘密基地的所在。
到最後更讓兩人想不到的是,楊承志口中的葛道老祖是眼前這位存在的徒孫,他們能夠從長春真人的話語中聽出葛道師傅的愧疚和對楊承志的欣賞,所以兩人心頭的那點憂慮也消失不見,到了這個時候他們才感覺到有點疲乏。
站在院落當中的楊承志深吸一口氣,神情變得嚴峻起來,這讓台階上的長春真人眼睛一亮,眼神中滿是欣賞。
修煉了無盡歲月的他見過了太多的修煉者,而那些修煉者經過一夜的疲乏,此時根本沒有楊承志這種氣定神閑,這樣的年輕人要是能夠成長起來,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夠比拟的。
楊承志這邊閉目恢複了一下,而後按照往日早上修煉一樣擺出了太極的起手式,台階上的長春真人看到太極的起手式目光陡然一縮。
太極起源于周易和陰陽,要是一般人施展太極的時候根本不能像楊承志這樣幾乎一起手就是陰陽交融,就是長春真人修煉了無盡的歲月也不敢說能夠達到這一點,可現在楊承志的确做到了這一點。
要知道楊承志在幾年前太極就已經到達了入微的境界,而且在和雪雅珺雙休陰陽交融,太極已經無限接近了入神的境界,這根本不是誰想達到就能夠到達的。
随着楊承志一招一招太極的施展,長春真人的眼神中慢慢的由驚訝變成了震撼最後變成了驚駭,他根本想不出這樣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太極能夠修煉到這個境界,這樣的境界就是現在他們武當中的一些老輩存在都不可能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