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爲如此,更多的人湧向楊家溝,即使是不參加錨魚的人也想去見證一下,到時候誰能夠錨到那條鲟魚王。
别說是遊人了,就是很多媒體都得到這個消息,他們也派出了媒體記者去了楊家溝,這可是一個好的素材,這種新聞播報出去的話收視率肯定能夠提升。
一切就緒之後,在桑幹河冰封達到五六公分的一天夜裏,楊承志在這小龍在桑幹河上“溜達”了幾個小時。
等第二天人們起來看到桑幹河上的兩個活動區域的冰層厚度已經達到了十幾公分,消息很快傳遍了桑幹河的兩岸。
原本打算過來錨魚的人馬上就開始聚集,那些等待觀看錨魚的人都齊聚在桑幹河的兩岸,也有不少膽子大的進入到桑幹河。
在人們齊齊準備的同時,在桑幹河一艘水上農家的大船上,有一個小腹微隆、相貌普通的女子正在隔着窗子看向外面的河面,她的目光不斷閃爍,似乎在人群中期待看到什麽。
而在這個女子隔着窗子看向外面的時候,坐在他不遠處一個老态龍鍾的老婦人不住的歎息,顯然她也知道女子的心思。
就在老婦人歎息的下一刻,她感覺到坐在床邊的女子身子輕微的顫抖了一下,老婦人目光微微一縮,起身到了女孩的身邊。
“雅珺,是不是看到姓楊的小子,你可以出去看看,他現在是不會認出你”,這一老一少正是從海臨閣出來隐身在桑幹河水上農家的雪雅珺和老妪。
從進駐到桑幹河,老妪更多的是看到雪雅珺看着楊承志送給他的墜子和珍珠發呆,有事雪雅珺也會出去散步,但從來也不去高台那邊,至多在高台的附近看一會,而後就會回到大船上。
老妪知道雪雅珺肯定是放不下楊承志,她也曾勸說過雪雅珺去找楊承志,将自己有了他孩子的事情說給他,可雪雅珺執意不肯,這也讓老妪無可奈何。
而從天氣變冷,楊家溝傳來消息說要在桑幹河上舉辦錨魚,而且錨魚的區域正好在他們所處的地方,爲了這事情雪雅珺高興了好幾天,老妪當然能夠明白,雪雅珺這是想到到時候能夠看到楊承志而開心。
雪雅珺搖搖頭,目光直勾勾的看着窗外,“奶奶,我在這裏看看就行,他雖說從容貌上認不出我,可是他是一個中醫聖手,我能夠從我身上的氣息判斷出我,那樣對誰都不好”。
老妪輕歎一聲,目光看向窗外,外面桑幹河的河面上已經聚集了至少上千人,他們基本上都是全副武裝,穿着厚厚的衣服,手裏提着盛放大魚的箱子,這種箱子是專門爲釣友特制,既可以坐下休息等魚上鈎,還可以揭開将釣上的大魚放在箱子中,走的時候或背或者拉上就可以離開。
而楊承志正在指揮不少手拿着孩童胳膊粗細好似古代梭镖一樣的鐵椎破冰面,過來的人們都在選擇鑿開的冰面,在鑿開的冰洞前站立了一會,而後就去岸邊購買錨鈎、釣竿繳納錨魚的費用,領取憑證開始垂釣。
那些過來觀看錨魚的南方人在看到錨鈎之後,都是嘴角抽動了一下,錨鈎就好似輪船上的鐵錨一樣,不過錨鈎卻小的太多,每個錨鈎都有三個三四寸長短向上彎曲的鋒利鐵鈎,就這樣的鈎子,隻要大魚碰到錨鈎就會深深紮在身體上,最終成爲錨魚者的戰利品。
最初開始錨魚的都是北方經常錨魚的一些好手,雖說桑幹河中有着空間水,可是裏面卻氧氣卻不如河面沒有冰封時候,所以在冰面被鑿開之後,它們就會在冰洞下面嗎來回遊動,這就給了錨魚者機會。
很快河面上就傳來了人們的驚呼聲,“上鈎了”,“哇,青魚,差不多夠十二三斤吧,至少能賣三百華夏币。。。。。。。。”
這樣的聲音不斷傳出來,每錨到一條大魚,都會有不少觀衆過來觀看,而第一次錨到大魚的遊人往往都會拍照留念。
不到半個小時,在冰面上已經有了數十條大魚,不過被錨上的魚類絕大多數都是普通的草魚和鯉魚,就是青魚都不多見。
可就是這樣也調動了很多手癢的遊人,他們也看出來錨魚根本不需要什麽技術,隻要将錨鈎挂在魚竿上放入到冰窟窿中,下滿有大魚遊過碰觸到錨鈎,就會被鋒利的錨鈎錨住,到那個時候,他們隻需要拉動魚線,同時在冰面上來回巡視穿着厚厚制服的村民就會過來幫忙,将大魚拉上冰面。
雖說錨魚要繳納五千華夏币的費用,可隻要錨到一條魚,即使是普通的鯉魚,都有上百華夏币,這細算下來,一天下來也不會有多吃虧。
更何況要是錨到一條鲟魚的話,那就賺大方了,那一條鲟魚的價格都在數千華夏币,要是錨到那條鲟魚王的話,在楊家溝所有的費用就算賺回來了,而且桑幹河中也有着金色和紅色的鯉魚,要是鞥呢夠錨到這樣的魚類,也不賠,雖說這是鯉魚,來到桑幹河的商販卻早已開出價格,每一斤桑幹河中出産的魚類價格都在七八十華夏币,更何況還有三千華夏币的獎金。
正是看到了過去錨魚的人大多都錨到了大魚,不少南方人也加入到了錨魚的隊伍中,一時間桑幹河錨魚的區域中人滿爲患,到處都是錨魚和觀看的遊人。
随着一條條大魚被錨上,沒有錨到大魚的遊人心裏也焦急起來,不過遊人們發現,錨到的魚中依舊沒有出現鲟魚的影子。
這讓不少南方人心裏犯了疑惑,他們可是聽說這裏方進入三萬斤鲟魚,可現在将近一個小時沒有一條鲟魚被錨上來,難道這些鲟魚根本不在這片區域。
他們的這個疑惑很快被反饋到那些經常錨魚的好手哪裏,經過這些好手的解釋,他們才知道爲什麽這一會的工夫沒有錨到鲟魚。
鲟魚并不是生活在華夏長江中的中華鲟,這種鲟魚喜歡水溫比較低的水域,一般來說這種鲟魚的産地正是華夏和俄羅斯兩國的界河黑龍江中,在這樣的環境下鲟魚不容易錨到,除非是天氣極爲寒冷的時候,鲟魚才會不斷的遊動保持身上的熱量。
所以錨鲟魚和錨青魚、鯉魚、草魚這些魚類不同,錨魚者必須的要有耐心和氣運,要不然的話根本不會錨到鲟魚。
就在人們議論的時候,在靠近雪雅珺水上農家的大船附近傳來一聲驚呼聲,“大魚,大鲟魚,快過來幫忙”。
聲音附近的人們以及工作的村民,馬上朝聲音跑過去,一路上不知道有幾個人摔倒在冰面上。
而那些摔倒的人在爬起來的一刻才知道那些專業錨魚的錨魚者和在這裏工作的人員爲什麽不會摔倒,他們每個人的腳上都有一雙好似足球鞋一樣的釘鞋,隻不過這種釘鞋是棉鞋,人踩在冰面上,釘鞋牢牢抓住冰面,他們才不會摔倒。
在人群中轉悠的楊承志也聽到了遊人錨到鲟魚的聲音,他也快速到了錨到鲟魚的地方,等他到了錨到鲟魚的地方,看到錨魚者正在不斷的抽動魚竿,被錨到的鲟魚一下顯露出冰面,一下又沉到了水裏。
而在旁邊有着兩個村民手裏拿着一根一米多長的大鐵鈎目光專注的看着冰窟窿,就在錨魚者再次将鲟魚抽動出水面的下一刻,其中一個村民手裏的大鈎子瞬間就紮進了鲟魚的身子,而後将這條鲟魚拉上來。
在鲟魚到達冰面的下一刻,圍觀的遊人和一些過來看熱鬧的錨魚者都不由的發出一聲驚呼聲。
被錨上來的這條鲟魚體長一米三四,通體呈現淡黃色,其中一個錨魚者失聲道:“兄弟你發财了,這條鲟魚至少有三十斤,這種鲟魚至少能賣到八千華夏币”。
那個錨到鲟魚的錨魚者用腳提了下在冰面上不斷翻動的鲟魚,淡淡一笑,“今天沒算白來,在弄幾天青雲”。
站在人群外的楊承志看了眼地上的鲟魚,又看了看那個錨魚者,心裏也暗自贊歎這人的好運,雖說放進桑幹河中三萬斤鲟魚,可是他知道絕多數的鲟魚都不會在這種溫度下扶到水面上,能夠錨到鲟魚還真是好運氣。
就在楊承志想要離開這片冰面的時候,楊承志心頭猛地一動,他似乎感覺到心裏有了一絲異樣,這種異樣是從身後的水上農家中傳來。
在回頭的時候,她正好看到在身後二十多米的一個水上農家的窗子上看到了一張極爲普通的臉龐。
楊承志嘿嘿一笑,對着這張普通臉龐的主人點了點頭,而後漫步離開了這片區域,在走出去數十米之後,楊承志心頭微微一動,他感覺到一直呆在船裏的那個女人的眼神好熟悉,可又想不出在哪裏見過,或許這個女子以前呆在楊家溝,楊承志心裏想到。
而在楊承志離開這片區域的時候,船中的雪雅珺俏臉潮紅,眼眸中有了一絲水霧,嘴角不斷的抽動,顯然在看到楊承志之後,她的心裏更是激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