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花燈展區,楊承志想了一下,轉頭朝楊鳳山所說的那位深知花燈燈謎的老太太所住的房子走去,趁現在有點時間,他想過去拜訪一下老太太,楊鳳山可是說過老太太想見見自己。
由于老太太就被安置在村裏一套空餘下來的院子中,所以楊承志沒用幾分鍾的時間就到了老太太所在的房子前。
到了房子前,楊承志先是在門外看了一下,他害怕老太太年歲大了休息,在聽到有斷斷續續的聲音從房子中傳出來,楊承志這才上去敲門。
片刻之後,就聽裏面的屋門發出一聲輕微的響動,接着一個聲音就傳出來,“誰”。
楊承志也理解裏面人的詢問,一般生活在都市中的人和村裏的村民不一樣,村裏的村民極少有敲門這個做法,因爲都是一個村子的,所以他們去誰家都市直接推門進去。
但是都市中生活的人卻不一樣,在都市中的騙子不少,經常有騙子敲門進行欺騙,所以都是裏面生活的人一般都保持這謹慎的态度,無論是誰敲門他們都會出言詢問,如果不是熟人的話,他們都會仔細詢問一下,以免讓那種騙子進屋子。
聽到裏面詢問,楊承志淡淡一笑,高聲說道:“我是楊承志,聽鳳山叔說老人家想見見我,我過來拜訪一下老人家,老人家休息沒有,要休息的話我明天過來”。
裏面的人聽楊承志這樣一說,遲疑了一下,他在消化楊承志所說的鳳山叔是誰,随即似乎想到了鳳山叔是何人,而後笑着說道:“我媽還沒有休息,正在和我們談論花燈的事情,等下我給你開門”。
幾聲輕微的腳步聲穿過來,院子大門從裏拉開,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的面龐顯露在楊承志的眼前。
看到此人,楊承志恍惚看到了那天在花燈展區猜燈謎的那位中年人,兩人的面容至少有六成相似,無論是誰看到兩人,一眼就能看出兩人是兄弟,而且是血緣關系相當近的那種兄弟。
看到中年人,楊承志淡淡一笑,“叔叔,冒昧打攪了,老奶奶沒有休息我就進去坐一會”。
中年人看到楊承志之後明顯一怔,他們來到楊家溝是楊鳳山親自安頓下來的,他們也從楊鳳山哪裏知道,這個村子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個叫楊承志的村民給值班的。
當時他們還以爲楊承志肯定也和楊鳳山一樣,是一個五六十歲的中年人,剛才聽楊承志說話,他就有點疑惑,他感覺到這個叫楊承志的人聲音好像有點年輕。
現在借着門外的路燈看到楊承志之後,中年人簡直有點不敢相信,這個叫楊承志的人也太年輕一點了吧。
就現在楊承志的樣子至多也就是二十多歲,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花費數十億改變山村的面貌,這說出去還真沒有幾個人相信,。
“你是楊承志,楊書記口中的楊承志”,中年人疑惑了半天,謹慎的性格讓他不由自主的把心裏話說了出來。
楊承志淡淡一笑,“我是楊承志,楊家溝就一個楊承志,那就是我”。
中年人聽後疑惑的點點頭,顯然他心裏還有點不敢相信眼前之人就是村支書楊鳳山所說的那個帶領全村緻富的年輕人。
看到中年人疑惑的樣子,楊承志呵呵一笑,“叔叔,不用懷疑,這裏是村子不是你們所在的都市,村民們肯定不會欺騙來往的遊客,我進去拜望一下老奶奶我就離開”。
聽楊承志這麽一說,中年人一下想到人家是專門過來拜訪母親,再說他聽說這個村子的治安相當好,那些不法分子根本不敢到這個地方行騙,所以中年人嘿嘿一笑,測過身子讓楊承志進院子。
等楊承志進入院子,中年人還像在都市生活一樣把院子大門挂上,而後才帶着楊承志朝正屋走去。
看到中年人謹慎的樣子,楊承志搖了搖頭,這就是農村和城裏的區别,其實在村裏面這是時候人們的大門都開着,但是城市中卻不一樣。
不過心裏知道這些,楊承志也沒有說出,他害怕自己無心的一句話會引起對方的反感,畢竟人家是客人,謹慎一點也是沒有錯的。
等進到屋子,楊承志看到屋子中坐着七八個年歲不一的男女,小的也就是十七八歲,最大的差不多有八九十歲。
見老太太身子有點伛偻,鶴發斑斑,一身灰色的寬松衣衫将瘦小的身子裹住。不過讓楊承志心中疑惑的是,老太太這麽大的歲數但是嘴裏的牙卻整潔無比。
要知道一般的人到了這個歲數滿嘴的牙早已掉光,可身爲中醫的楊承志卻能感受到,老太太滿嘴的牙并不是假牙。
看到楊承志進來,老太太微微擡起額頭,蒼老的臉上似乎經曆了歲月的雕琢,滿是褶子的面容上展露出些許笑容。
看到老太太的笑容,楊承志有點恍惚,他感覺到這笑容似乎和當初爺爺楊鐵山看自己一樣,這笑容中滿是慈祥。
房間中的其他人都疑惑的看着楊承志,他們不知道楊承志是什麽身份,所以都轉頭看向帶着楊承志進來的中年人。
“二哥,這孩子是誰”,一個五十來歲打扮的普普通通,滿臉富态的中年婦女看着中年人問道。
中年人呵呵一笑,看了眼中年婦女而後目光轉向坐在土炕上的老太太,“媽,這個孩子是楊承志,他聽說您過來特意過來看看您”。
老太太聽兒子這樣一說,目光也是不由的一凝,“孩子,這個村子的花燈會是你策劃的”,老太太也沒有想到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能夠策劃一場過去那個時代才能夠出現的花燈會。
在他的想象中,能夠策劃這樣一個花燈會的人年歲肯定不小,像楊承志這樣的年輕人也隻能看看紅火熱鬧,他們根本不懂過去那個時代花燈會的内涵。
楊承志嘿嘿一笑,“老人家,這個花燈會的确是我策劃的,我有幾位長輩都是那個時代過來的人,所以我也喜歡華夏的傳統節日,這次過來就是想問問您老,花燈會還需要什麽改進的”。
老太太滿是褶子的臉上滿是笑意,搖搖頭說道:“就是在過去那個年代的花燈會也不過如此,你做的很好,要是花燈的規模能再大一點的話,或許能取得更好的效果”。
楊承志呵呵一笑,“老人家,這是第一次弄花燈會,辦這次花燈會有點倉促,等明年我準備一下”。
老太太點點頭,“不知道你的長輩以前都是做什麽的”。
“我的祖輩是郎中,我的師門是華夏古武修煉者,他們手裏都有過去花燈節的一些古籍,我也是照貓畫虎才做出這次花燈會”。
老太太原本低垂的雙眼猛地一台,眼神中露出兩道隻有楊承志能看懂的眼神,這兩道眼神根本不是普通人所擁有的,這兩道眼神也隻有修煉者才能夠擁有。
感覺到這兩道眼神,楊承志心中一驚,他根本感受不出老太太身上有任何修煉者的氣息,可老太太的眼神中卻帶着那種懾人的光彩。
楊承志心道難道這位老太太也是一位超級高手,要不然的話自己不可能感受不出老太太修煉者的氣息。
可在看看家中坐着的一幹人,楊承志心中的警覺慢慢消失,這些人可都是普通人,他們的身上或者眼神根本看不出一絲修煉者的氣息。
或許感覺到楊承志的異樣,老太太的目光收回,喃喃道:“不用驚慌,我一個行将就木的老婆子,不會給你帶來什麽威脅”。
楊承志的心頭一動,目光凝實着老太太,他看到老太太的一隻手放在腿上,不停地轉動着手中的一串佛珠,而另一隻手一直耷拉在身子的一側。
看到這個現象,楊承志的心頭一動,輕聲道:“老人家,我能不能給你把下脈”,他心中有了一個猜測,老太太曾經是一個修煉者,可是因爲某種原因老太太失去了修爲。
聽楊承志這樣一說,老太太身子輕微的晃動了一下,而後點頭說道:“看樣子你挺有自信,好多年沒人給我把過脈了,今天讓老婆子看看你這孩子學到幾分中醫”。
說罷老人把手中的佛珠放在身子的一側,把手放在土炕上擺放的桌子上,而另一隻手始終沒有動彈毫分。
坐在土炕和地上椅子上的幾個中年人看到這個情況,齊聲說道:“媽(奶奶),您不是。。。。。。。”顯然這些人的話中有話,隻是因爲楊承志在場他們都不願意說出來罷了。
看到這個情景,楊承志心中更加确信老太太身上必定有着不爲人知的故事,老太太必然在以前受過創傷,要不然的話不可能把手中的佛珠放下,而不去動用另一隻胳膊。
老太太轉頭看了眼一幹後輩,“慌什麽,孩子是好心,給我檢查一下又沒什麽”。
說完這些,老太太轉頭看向楊承志笑着說道:“孩子讓你見笑了,現在中醫沒落,很多人偶讀不相信中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