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絕,起來,你喝醉了,我不跟你計較。”顔曉曉深吸一口氣,緩和語氣說道,杜絕喝醉了,跟喝醉的人講道理,根本講不通。
“曉曉,隻要你哄得我開心,沒準我會考慮娶你。”杜絕笑着說道,他是喝酒了,卻沒有喝酒,他是推波助瀾那個人,曉曉不是克服不了自己的内心嗎?過不了自己那關嗎?他就助曉曉一臂之力,霍爾真的很好,若是曉曉錯過了霍爾,是曉曉的損失。
“杜絕,你喝醉了。”顔曉曉堅持說道。
“我沒喝醉,曉曉,我剛剛說的話,你好好考慮一下,但是,你不能考慮太久,我給你一分鍾考慮時間。”杜絕說道。
“杜絕,你混蛋。”顔曉曉忍無可忍,兩隻小拳頭緊緊握着,她很生氣,真的很生氣,杜絕真的太過分了,他把她當成了什麽,呼之即來,揮之則去嗎?
杜絕輕蔑的話,顔曉曉像被人踐踏了自尊,心底還些隐隐作痛,這不是她認識的杜絕,她認識的杜絕不是這個樣子的,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讓杜絕變成了這般。
“我混蛋嗎?”杜絕依舊雲淡風輕的樣子,捏着顔曉曉的下巴,說道:“曉曉,你敢說,這不是你想要的?我拒絕霍爾,不是因爲心裏還有我嗎?”
顔曉曉深呼吸着,不停的提醒自己不能在此時失控,她要冷靜,一定要冷靜。“我沒有拒絕霍爾,杜絕,我現在告訴你,霍爾是我的未婚夫,請你放開我,别對我做出讓我後悔的事情。”
“你不是一直都在拒絕霍爾嗎?”杜絕問道,看來他的推波助瀾有效果,至少讓曉曉承認了霍爾是她未婚夫的事情,無論曉曉是被他吓唬倒了,還是什麽原因,隻要在這個時候曉曉承認了霍爾,杜絕的目的就達到了。
“杜絕,你該不會誤會我拒絕霍爾,是因爲忘不了你吧?你錯了,在你向我提出分手那一刻,我們之間就劃上了句号,我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女人,你不愛我了,我肯定也不會繼續愛你,欲擒故縱,每個女人都很擅長。”顔曉曉說道。
“欲擒故縱,好一個欲擒故縱,可惜,曉曉,我了解你,你不是那種女人,你不是那種會向男人玩欲擒故縱的女人。”突然,顔曉曉的手腕被杜絕狠狠的捏住,顔曉曉先是掙紮,掙脫不開,顔曉曉索性放棄掙紮了,任由杜絕捏着她的手腕,杜絕捏得很用力,痛得顔曉曉眼淚都快掉出來了,可顔曉曉強忍着,也不想在杜絕面前求饒。
“杜絕,你會這麽想,那是因爲你不了解我。”顔曉曉吼道。
“想要我了解你,那還不簡單。”杜絕突然提起顔曉曉,将顔曉曉推倒在床上,他也跨坐在她身上,開始動手解她身上的襯衫。
杜絕的動作,顔曉曉有些反應不過來,美目蹿出的火苗不帶溫度。
“混蛋,杜絕,别碰我。”顔曉曉掙紮着,連推帶踢,杜絕壓住她的雙腿,根本容不得她動彈。“杜絕,我恨你,我恨你。”
杜絕深知,自己真的吓倒她了,見好就收,杜絕故意愣了一下,顔曉曉趁機踢了杜絕一腳,翻身下床,逃難似的逃出房間。
顔曉曉走後,櫻子來到房間裏,杜絕整理着衣服坐起身,櫻子扭動着妩媚的身姿,來到杜絕面前,用她嬌媚的聲音問道:“絕,你對她做了什麽?”
“與你無關。”杜絕冷漠的說道,對櫻子他是說翻臉就翻臉,對此,櫻子也習慣了,并不在乎杜絕對她的冷漠,她若是在乎,估計早就離開杜絕了。
“絕,有一件事情,我想你很感興奮。”櫻子想坐到杜絕腿上,杜絕一個犀利的警告,櫻子挑了挑眉,放棄坐他腿上的念頭,坐在杜絕身邊,手搭在杜絕肩上,沒給杜絕拒絕的機會,櫻子嬌豔的紅唇開啓,不知她在杜絕耳邊說了什麽,隻見杜絕臉上的表情變化多端。
“你确定?”杜絕問道。
“當然,你可别忘了,我是誰,雖然我背叛了我父親,但是,我父親的事情,我還是很清楚。”櫻子說道,爲了杜絕能愛上她,她真是無所不用其計,甚至連自己的父親也可以出賣,櫻子隻希望,她幫杜絕對付自己的父親,自己的家族,能換來杜絕對她的愛。
她要留在杜絕身邊,她也知道杜絕不愛她,杜絕沒趕她走,是在利用她,明知道杜絕在利用她,櫻子還是甘心情願留在他身邊,利用也是她靠近他的機會。
“你爲什麽要幫我?”杜絕問道,櫻子給他的情報對他來說很重要,勝敗在此一搏,如果這次他們勝利了,他也不用詐死了。
“絕,你心裏清楚我爲什麽要幫你。”櫻子嬌媚的朝杜絕眨了眨眼睛,她的目的一直都很單純,從來沒改變過。“你的目标是我的父親,我的家族,而我的目标是你。”
“我在利用你。”杜絕說道,他不隻一次兩次對她說明白,利用她,他從來沒隐瞞着過,這也是杜絕的糾結,如此精明的一個女人,居然甘願被他利用。
“我知道,可我不在乎,能被你利用,我很高興,因爲我愛你。”櫻子笑着說道,在家族裏,她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手握重權,決定許多人的生死,她活得卻不開心,她最開心的日子就是跟杜絕在一起的這段時光,人都是自私的,她多希望時間能停在此刻,可櫻子很清楚,有些事情也該做個了斷了。
“我不會愛你。”杜絕冷漠的說道,櫻子對他的愛,永遠也得不到回報,從她死在櫻子手中那一刻,這輩子他也不可能愛上櫻子,櫻子對他而言,隻是仇人,殺了他愛人的仇人。
“絕,話不能說得這麽絕對,你們中國不是有這麽一句,精誠所至,金石爲開,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絕,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愛上我。”櫻子笑着說道。
杜絕冷笑一聲,不會有那麽一天,杜絕起身,穿上外套,櫻子見狀,問道:“絕,你要去哪兒?”
“日本。”杜絕回答道。
“絕,你不能去日本。”櫻子臉色一變,拉住杜絕,日本是父親的地盤,杜絕去日本,無疑不是送羊入虎口。
“我必需去日本。”杜絕态度生硬。
“絕,你真不能去日本,相信我,隻要你踏上日本的領土,我父親就會知道你還活着,日本是我父親的勢力,你根本不是我父親的對手。”櫻子提醒道。
“我有選擇嗎?”杜絕問道,這是唯一的機會,他必需去日本,哪怕是同歸于盡,也是勝利。
“有。”櫻子說道,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可以幫你。”
“你幫我?”杜絕挑眉,她幫他太多了,有些事情她幫得了,有些事情她幫不了,他也不會這麽殘忍,讓他們父女自相殘殺。
“對,我幫你,日本是我父親的地盤,而中國是你們的地盤,如果我父親來到中國,送羊入虎口的就是我父親。”櫻子說道。
“他不會來中國。”杜絕說道。
“會,我有辦法讓他來中國。”櫻子說道。
“你?”杜絕挑眉,她這是要大義滅親的節奏嗎?
“對,我。”櫻子很堅定的說道,她已經下了決心,父親與杜絕之間,她義不容辭的選擇杜絕。
杜絕沉默,考慮着櫻子的建議,若是讓櫻子的父親來中國,的确比他去日本勝利的幾率更大,日本是櫻子父親的勢力,而中國是他們的勢力,在中國讓櫻子的父親自投羅網,比他去日本抓捕更明智。
顔曉曉跑出酒店,上了出租車,情緒瞬間崩潰了,不顧一切放聲大哭,哭聲凄慘又悲怆,出租車司機都吓了一跳。
“小姐,是不是失戀了?”出租車司機問道,透過後視鏡打量着顔曉曉,不像是遇到了壞人的樣子。
顔曉曉不出聲,一個勁的哭,她隻想哭,什麽也不管,隻想放聲大哭,出租車司機是陌生人,她敢在陌生人面前哭,卻不敢在熟人或是親人面前哭。
出租車司機開着車漫無邊際的行駛,不出聲了,任顔曉曉哭。
不知哭了多久,顔曉曉哭累了,不想再哭了,停止了哭聲,爲杜絕落淚,太不值得了,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也不明白杜絕爲什麽會這麽對她,顔曉曉心裏清楚,這并不是杜絕的本意,杜絕不是這樣的男人。
“師傅,這是哪兒啊?”顔曉曉問道。
“東環。”司機回答道,松了口氣,總算是不哭了。
“師傅,你帶我來東環做什麽?”顔曉曉問道,司機默了,她不說她去哪兒,他能帶她去哪兒,顔曉曉擦了擦鼻子,說道:“師傅,我要回家。”
“在哪裏?”司機問道。
顔曉曉準備說時,手機響起,顔曉曉一愣,幸虧她是背包,杜絕也沒脫掉她的背包,不然剛才慌忙跑出來,沒有包包,她就麻煩了。
顔曉曉從包包裏拿出手機,是霍爾的來電,估計是沒找到她,擔心她了,顔曉曉深吸一口氣,調整着情緒,接起。“霍爾,不好意思……”
“你在哪兒?”霍爾打斷顔曉曉的話。
“我在出租車上。”顔曉曉說道。
“曉曉,馬上去你哥家,出事了。”霍爾說道。
“霍爾,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出什麽事了?”顔曉曉急切的問道。
“曉曉,電話裏我也說不清楚,你去了你哥家你就知道了,我現在帶着涵函趕過去。”霍爾說道。
“好,我馬上去。”挂了電話,顔曉曉告訴出租車司機地址,半個小時後,顔曉曉到了,給了司機錢,匆匆朝别墅跑去。
二寶聽力有問題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了,溫家人在安慰着倪樂卉跟顔堯舜,霍爾抱着涵函,左易楚時不時的哭泣着,倪樂卉沒哭了,安靜了許多。
“出什麽事了?”顔曉曉氣喘籲籲的問道。
霍爾将涵函放到一邊,拉着顔曉曉去一邊,把二寶聽力有問題的事跟顔曉曉說了,聽完後,顔曉曉一臉難以置信,看着左易夢懷中的二寶。“怎麽會這樣?”
衆人除了安慰,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畢竟現在孩子還小,又沒有确診,到底是什麽情況,誰也說不清楚,他們能确定的是,二寶聽力損失,到底損失了多少,沒有人能知道,要等二寶三個月後,确診後才能知道。
溫家人擔心顔堯舜跟倪樂卉接受不了這種打擊,都輪流看着他們,對此,顔堯舜很是無語,樂卉他保證不了,但是,他可以向他們保證,他是絕對不會做傻事,這輩子他什麽打擊不承受過,這點打擊對他來說不算什麽,何況,又不是沒有辦法。
最壞的結果,植入人工耳蝸,孩子一樣能聽見,他又不是沒錢,隻要用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左易楚跟倪爸爸辦了複婚手續,他們把結婚證擺在大家面前,沒人驚訝,隻當他們在鬧脾氣,複婚隻是遲早的事。
在倪樂卉的保證下,他們才放心,倪樂卉決定辭職,她要專心照顧二寶,她讓左易楚跟倪爸爸回巴黎,她決定辭職了,她可以照顧好二寶,就不辛苦兩位老人幫忙了。
霍爾跟顔曉曉自告奮勇要照顧涵函,他們把涵函帶去了美國,倪樂卉跟顔堯舜舍不得,可又沒辦法,現在這種情況,他們也沒有精力照顧好涵函,隻能同意他們帶涵函去美國。
“樂卉,你考慮清楚了嗎?”倪樂卉在房間裏陪二寶,顔堯舜去書房開遠程會議,溫智帆來找倪樂卉。
“表哥,我考慮清楚了。”倪樂卉點頭說道。
“樂卉,你喜歡醫生這個職業,你真願意放棄醫生這個工作嗎?”溫智帆問道,雖說倪樂卉決定辭職,在溫智帆意料之中,她跟顔堯舜拒絕了所有人的幫忙,他們要親自照顧二寶,顔堯舜是公司老總,公司的事情顔堯舜說了算,他去不去公司坐鎮,他說了算,可是樂卉不同,除了辭職,真沒其他更好的辦法。
“表哥,二寶的情況,你是知道的,除了辭職,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倪樂卉問道。
“樂卉,二寶的情況我是清楚,你也别這麽悲觀,你要樂觀一點,孩子畢竟還小,還在發育期間。”溫智帆說道。
“表哥,你不用安慰我,你放心,我不會一直悲觀下去,也不會隻往壞處想,我會往好處想,這些天我上網查過,像二寶這種情況的案例很多,我在網外找到了平衡,也看到了希望,在孩子沒确診之前,都不能确定二寶聽力有問題,即使确診了,看看二寶聽力損失了多少,如果二寶真一點都聽不到,還可以植入人工耳蝸,顔堯舜有錢,我們根本不用擔心錢。”倪樂卉說道。
“樂卉,你能這麽想,我很高興,隻是,辭職的事情,你可以考慮清楚,不一定非要辭職,你這種情況,醫院可以……”
“表哥,你不用勸我了,醫院不是我家開的。”倪樂卉苦澀一笑。
“樂卉,既然你決定了,我就不勸你了,隻是,你的辭職報告我批不了,我建議你找個時間,去院長辦公室。”溫智帆說道。
“好,我會的。”倪樂卉點頭。
溫智帆逗着小家夥,小家夥很不給面子,面無表情的看着溫智帆。
聶傑洋等人知道二寶的情況後,都紛紛來展露他們的關心,藍錦在國外,短時間内不能回家,他給顔堯舜打電話。
“顔少,你家二公子的事情,我聽傑洋說了。”藍錦在電話裏說道。
顔堯舜擡手,揉搓着眉心,他真是服了聶傑洋,二寶的情況,他本來沒打算這麽早告訴他們,上次聶傑洋來家裏碰到了,聶傑洋知道了,能指望聶傑洋幫着他隐瞞嗎?
“藍錦,你先處理好你自己的事情,二寶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顔堯舜說道,他知道他們是真的關心,而不是幸災樂禍。
“顔少,我認識幾個這方面的權威,二寶的情況,我也跟他們說了,他們的意見是,等孩子三個月後先複篩,若還是未通過再确診,先看看二寶聽力損失是多少,現在孩子畢竟還小,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他們也不能下定奪。”藍錦說道。
“藍錦麻煩你了。”顔堯舜說道。
“顔少,你也别太過擔憂,現在聽力損失的兒童,已經很普遍了,戴助聽嚣跟戴眼鏡沒什麽區别。”藍錦安撫道。
“我知道。”顔堯舜擡手揉搓着眉心,炭火隻有落到自己腳背上才會知道痛,落到别人腳背上根本感覺不到一點痛,所以,很難理解。
“顔少,你現在把時間與精力都放在孩子身上,如果你放心,你可以将公司的事情交給我,别的我保證不了,我可以向你保證,你交給我的時候是什麽,我還給你的時候還是什麽樣子。”藍錦說道,他跟顔堯舜的能力不同,他能保證不讓顔堯舜的公司破産就行了,至于賺多少錢,他保證不了,畢竟,他還在他的事業。
“藍錦,你的能力,我信得過。”顔堯舜說道,二寶的事情,真讓人心力交瘁,他真沒多少心思管理公司的事情,如果藍錦願意向他伸出援手,顔堯舜很高興,也很放心将公司交給藍錦。
“一年時間,我隻幫你管理一年。”藍錦說道,他可以幫顔堯舜管理公司,限期一年。
“一年時間,足夠了。”顔堯舜說道。
結束了通話,顔堯舜松了口氣,公司交給藍錦,他就能全心全意照顧二寶了,樂卉爲了二寶願意辭職,他爲了二寶,也放心将公司交給藍錦來管理。
顔堯舜突然又想到什麽,敲了敲額頭,他差點給忘了。
顔堯舜拿起手機,給藍錦打電話,響了一聲,藍錦接起。
“顔少,還有什麽事?”藍錦問道,剛剛才挂電話,顔堯舜肯定還有什麽事情沒有交待清楚。
“藍錦,幫我處置一個人。”顔堯舜說道。
“誰?”藍錦問道。
“嚴昌拓。”顔堯舜說道,嚴昌拓的事情,他本來想親自處置,可是,現在他沒心情了,除了二寶的事情,别的事情他都不想過問了。
“沒問題。”藍錦同意了,随即問道:“有時間限制嗎?”
“速戰速決。”顔堯舜說道,越快解決越好,省得嚴昌拓威脅樂卉。
“好。”藍錦點了點頭,又問道:“孫煜呢?”
“一并處理了。”顔堯舜說道,孫煜也是一個害蟲,禍害不了他,卻能禍害丹彤,丹彤的産期也快到了,如果因孫煜出了什麽事,太不值得了。
孫煜把顔子悠送去了牢獄,他也不介意把孫煜送去牢獄,讓他們在牢獄裏度過餘生。
“章傲然呢?”藍錦問道。
顔堯舜沉默,章傲然是章傲蕾的妹妹,他答應過章傲蕾要幫她照顧章傲然。
“顔少,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有些事情就是因她而起,你若是再縱容下去,相信我,她一定會做出過激的事情。”藍錦提醒道。
“留她一條命。”顔堯舜說道,對章傲然,該做的,該幫的,他已經盡力了,是章傲然一意孤行,他也沒辦法。
“好。”藍錦挂了電話。
結束通話,顔堯舜回到卧室,溫智帆拿着波浪鼓逗着小家夥玩,倪樂卉在一邊觀察着小家夥對聲音的反應,無論溫智帆在小家夥耳邊搖多大聲,小家夥有時候會理睬,有時候會不理,小家夥的反應,對倪樂卉來說,跟坐過山車沒什麽區别,心情那叫個起伏。
“别搖了,你這麽搖下去,他就是聽得見,也被你給震得聽不見了。”顔堯舜看不下去了,上前搶走溫智帆手中的波浪鼓,溫智帆這不是在折服二寶,而是在折磨樂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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