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堯舜,我想不明白,爲什麽我生的孩子聽力會有問題?”倪樂卉情緒不穩定了,涵函不是很健康嗎?爲什麽兒子會有這麽嚴重的缺陷呢?“是不是我懷孕的時候吃了什麽不該吃的東西?顔堯舜,我好後悔,唐氏篩查我是高危,我不該拒絕近一步查檢,我不該……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十聾九啞,想想倪樂卉都覺得毛骨悚然。
“樂卉,别自責,這不是你的錯。”顔堯舜安撫道,若兒子真聽不見聲音,這也不是樂卉的錯,這是他們的命,他認命。
“他還那麽小,聽不到聲音,可怎麽辦啊?”倪樂卉不敢去想這個問題,她真的很害怕,害怕極了。
顔堯舜除了安慰她,沒有别的辦法。
倪爸爸來到書房,左易楚跟涵函圍着嬰兒床,看着小家夥睡覺,見倪爸爸進來,涵函小聲的叫道:“外公。”
倪爸爸露出一抹慈祥的笑,摸了摸涵函的頭,看着左易楚問道:“易楚,你有曉曉的電話号碼嗎?”
“你是想找曉曉,還是想找明豔?”左易楚諷刺的看了倪爸爸一眼,誰都知道曉曉住在明家,他來問她曉曉的電話号碼,這不擺明了是想找明豔嗎?他們已經離婚了,他現在自由了,想跟誰在一起,她都管不着了,至于這麽虛僞嗎?
忍了這麽久,總算是忍不住,還說他們之間沒有什麽,左易楚在心裏狠狠的鄙視了倪爸爸一番。
“我現在沒心情跟你吵架,你給曉曉打電話,讓曉曉來接涵函。”倪爸爸聲音有些無力的說道,二寶出了這種事情,樂卉跟堯舜肯定照顧不過來,他們也要幫襯着,不能好好照顧涵函,讓曉曉照顧涵函,這是很好的決定。
“姓倪的,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你現在沒心情跟我吵架,你覺得我很有心情跟你吵架嗎?真是笑話!”左易楚眸中滿是不屑,又說道:“要打你自己打,我才不跟曉曉打,我能照顧涵函,不用曉曉照顧。”
“左易楚,你能不能聽我一次。”倪爸爸情緒很激昂,左易楚吓了一跳,他是在跟她發脾氣嗎?他們結婚這麽多年,雖然他們現在離婚了,他從來不曾用這種語氣對她說話,即使是他們在吵架的時候,也沒有此刻那麽犀利。
左易楚依舊不打,倪爸爸問她曉曉的手機号,她也不說,最後沒辦法,倪爸爸隻好搶走左易楚的手機,找到曉曉的手機号,然後給曉曉打電話,讓曉曉來接涵函,拜托她照顧涵函一段時間。
涵函也被吓着了,愣愣地望着外公跟外婆,左易楚瞪着倪爸爸。“老倪,你這是幹什麽?你吓着涵函了。”
倪爸爸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情緒有些激動了,抱起涵函,安撫道:“涵函,别怕,老公沒有兇你,爸爸媽媽最近忙,怕照顧不好你,讓姑媽照顧你,好不好?”
“好。”涵函是個懂事的孩子,最聽外公的話,隻要外公說什麽,她就聽什麽。
“姑媽馬上就來了,我們去樓下等她。”倪爸爸抱着涵函下樓。
“老倪,這事你不跟樂卉和堯舜商量一下嗎?”左易楚問道。
“這事我決定了,你最好别去煩他們。”倪爸爸警告道,二寶的事情,已經讓他們心力交瘁了。
倪爸爸帶着涵函,不是在樓下等顔曉曉,而是在門口等,十分鍾後,霍爾跟顔曉曉來了,倪爸爸沒讓他們進屋,直接把涵函交給他們。
“叔叔,出什麽事了嗎?”顔曉曉問道。
“曉曉,什麽也别問,過段時間,你們就知道了,涵涵就麻煩你照顧了。”倪爸爸說道。
顔曉曉挑眉,隐約覺得發生了什麽事情,可倪爸爸不願意說,顔曉曉也不好意思追根究底,她準備給顔堯舜打電話,問一下什麽情況,卻被霍爾阻止了。
“該知道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不該知道的時候,你問也沒用。”霍爾說道。
顔曉曉瞪了霍爾一眼,笑看着涵函,問道:“涵函,你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嗎?”
“不知道。”涵函搖頭,又說道:“外公怪怪的。”
“涵函,想去哪兒玩?”霍爾問道。
“遊樂園。”涵函說道,早上她還沒玩盡興,她還想去遊樂園玩。
“好,我們去遊樂園玩。”霍爾寵愛的說道,他決定跟曉曉在一起,就要有不要孩子的打算,他不是獨自,卻跟獨自沒什麽區别。
霍爾家族的兄弟姐妹,各各都在勾心鬥角,他們的孩子,他也很冷淡,對涵函跟二寶,霍爾真心喜歡他們姐弟,如果顔堯舜願意的話,二寶将成爲霍爾家族的繼承人。
倪爸爸回到書房,左易楚在生悶氣,倪爸爸來到她身邊坐下,意味深長的說道:“易楚,我們複婚吧。”
左易楚一愣,仿佛聽到什麽天大的笑話般,諷刺一笑,問道:“你剛才說什麽?我們複婚,我沒聽錯吧?”
“易楚,我知道你在心裏嘲笑我,也不屑跟我複婚,但是,我們必需複婚。”倪爸爸說道,除了複婚,倪爸爸别無他法,隻有他們複婚,孩子們才放心,二寶的事情已經讓他們心力交瘁了,他不想孩子們再擔心他們的事情。
“姓倪的,我真不知道你打哪兒來的自信,什麽叫我們必需複婚?你真以爲我這輩子非你不可嗎?姓倪的,我現在告訴你,我不會跟你複婚,我既然決定跟你離婚,就不會再跟你複婚,辦離婚證的時候,你不是說離婚是爲我好嗎?給我自由,讓我去尋我的真愛,姓倪的,等二寶再大些,我就如你所願,去尋找我的真愛。”左易楚賭氣的說道。
離婚是他提出來的,現在他想要跟她複婚,有那麽容易嗎?她會讓他如願以償嗎?
左易楚心裏清楚,她已經離不開他了,并不是她嫌棄畢俊中風了,不想照顧一個中風的人,而是,她跟他結婚這麽多年,感情早已根深蒂固了。
“易楚,你能不能别再說氣話了?”倪爸爸很無力的說道,擡手揉搓着眉心。
“我在說氣話嗎?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說氣話了?”左易楚好笑的問道,随即又說道:“姓倪的,别再我面前提複婚兩個字,我隻覺得惡心,你别來惡心我了,行了,我不跟你吵了,吵醒了二寶,哭鬧起來,誰來哄二寶。”
“二寶聽不見。”倪爸爸脫口而出。
“你說什麽?”左易楚質問道。
倪爸爸深吸一口氣,把顔堯舜對他說的話,叙說了一遍,聽完後,左易楚搖頭,拒絕相信倪爸爸說的話。
“不可能,不可能,姓倪的,你太過分了,二寶雖然不是你的親外生,你也不能這麽詛咒二寶,你這個人太惡劣了,幸虧我跟你離婚了,你這麽惡劣的一個人,讓我越來越不認識了。”左易楚情緒也有些不穩定,她了解倪爸爸,夫妻這麽多年,早已經了解彼此了,他不會胡言亂語,正因如此,左易楚才選擇口無遮攔。
“易楚,我們複婚吧,别再給孩子們添麻煩了,二寶的事情,樂卉跟堯舜已經夠心煩意亂了。”倪爸爸将左易楚緊緊的抱在懷中,他知道她接受不了這個結果,他也接受不了,那麽丁點大的孩子,卻聽不見,太可怕了。
左易楚失控了,哭了出來,哭得很大聲,想要因此吵醒孩子,可惜,她失望了,孩子的反應真的讓人很絕望。
左易楚多希望孩子能給點反應,她甚至都想去直接把孩子給弄醒,她心裏清楚,若是這樣把孩子給弄醒了,也隻是在自欺欺人。
怪不得二寶那麽安靜,無論在什麽吵鬧的環境下,二寶都能安然入睡,他們都以爲二寶睡眠好,不怕吵,卻沒想到,二寶聽不見。
孩子還那麽小,聽不見聲音,将來怎麽辦?
“不行,我要去問樂卉,我要問清楚。”左易楚說道。
“易楚,樂卉已經夠難受的了,你就别去打擾她,我們現在能做的事情就是複婚,不要讓孩子們爲我們的事情擔心。”倪爸爸說道。
“複什麽婚?我們根本沒告訴他們,我們離婚的事情。”左易楚說道。
“易楚,别天真了,我們不說,不代表他們就察覺不出來,智帆跟堯舜都找我談過話了,他們已經知道我們離婚的事情了,其他人也知道,隻是大家都心照不宣。”倪爸爸說道。
“還有這事,我怎麽不知道?他們爲什麽不找我?”左易楚問道。
“你這脾氣誰不知道,誰敢找你?”倪爸爸問道。
左易楚默了,她的脾氣真有那麽糟糕嗎?
左易楚看着沉睡的二寶,老淚縱橫,不知哭了多久,左易楚吸了吸鼻,對倪爸爸說道:“我同意跟你複婚,我們什麽時候去辦複婚手續?”
“越快越好。”倪爸爸說道,他也擔心左易楚反悔,隻有把手續辦了,他才能安心,說他是趁火打劫也好,說他真是爲了孩子們也罷,反正他想要跟她複婚。
離婚的時候,他是想得很清楚,是想要成全他們,可是真離婚了,真給彼此自由了,她并沒去找俊畢,而是跟他生活在一起,什麽都沒變,隻是他們的身份變了,二寶的事情,隻是推波助瀾,沖破了障礙,提出跟她複婚。
溫家。
“你說什麽?”左易夢激動的從沙發上跳起來,指着溫智帆的鼻子。“臭小子,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媽,這麽大的事情,我能亂說嗎?”溫智帆反問道。
“臭小子,二寶可是你的侄子,你怎麽能詛咒你自己的侄子聽不見。”左易夢怒不可遏的吼道。
“媽,正如您所說,二寶是我的侄子,我會這麽詛咒自己的侄子嗎?”溫智帆沒好氣的問道,瞞着他們,他們被蒙在鼓裏,他心裏也不好受,告訴他們實情,他們反而說他在詛咒自己的侄子,他有那麽壞嗎?
“智帆,這是真的嗎?”顔丹彤問道,她也在吸引溫智帆的話,不敢想象,大哥的兒子居然聽不見。
“真的,初篩雙耳未通過,42天後複篩也沒通過,現在等孩子三個月後再複篩,若還是沒通過,就要去省醫院确診了。”溫智帆說道。
“初篩就未過,你爲什麽瞞着我們?”左易夢質問道。
“很多孩子初篩也未過,等43天後複篩大多都過了,二寶卻沒過。”溫智帆說道。
“既然一開始你選擇瞞着大家,爲什麽突然又告訴我們了?”左易夢瞪着溫智帆,既然選擇隐瞞,爲什麽不繼續隐瞞呢?
“媽,樂卉知道了,瞞不下去了。”溫智帆無奈的說道。
“這麽大的事情,你居然瞞着我們,還偷偷抱着二寶去醫院複篩,溫智帆,你真是越來越能耐了,越來越有主見了。”左易夢諷刺道。
“媽,相信我,我瞞着你們,是不想你們擔心。”溫智帆解釋道,見左易夢起身,拿着包包朝玄門關走去,溫智帆也跟着起身。“媽,您要去哪兒?”
“出了這樣的事情,你說我能去哪兒?”左易夢一邊換鞋,一邊沒好氣的說道,二寶聽力有問題,她能不去關心一下嗎?不知情還好,知情後她能在家裏坐得住嗎?
“媽,等一下,我跟您一起去。”顔丹彤說道,她也在家裏坐不住,她也要去看看。
“丹彤,你懷着孕,就不用去了。”溫智帆說道,丹彤去了也幫不上什麽忙,還讓人擔心,留在家裏才讓人放心。
“出了這樣的事情,我要去看看。”顔丹彤說道。
“智帆,你扶着丹彤,我們一起去。”左易夢說道,留丹彤在家裏,她也不放心。
溫智帆很是無奈,隻好扶着顔丹彤,三人一起去海邊别墅,劉嬸出去了,現在還不知情,若是劉嬸知道了,她也會去。
遊樂園,霍爾陪着涵函玩,顔曉曉站在一邊看着他們,隐約覺得有一道目光看着她,每次她想揪出那抹目光時,都撲了個空。
暗處,櫻子陪着杜絕,冷嘲熱諷的說道:“絕,我真不懂,你既然放手了,你們之間也沒可能了,你爲什麽還要關注她呢?你這樣隻會讓她對你念念不忘,你的目的不是讓她對你徹底死心嗎?”
“沒讓你跟着來。”杜絕冷眸一掃,櫻子立刻垂下眼簾,杜絕心裏很清楚,他跟顔曉曉不會有未來,他們之間的緣分已經盡了,可對顔曉曉,他有些不放心,他希望顔曉曉能得到幸福,顔曉曉是一個好女人,她有資格得到幸福。
霍爾很好,很合适顔曉曉,隻是顔曉曉有些排斥霍爾,他看得出來,顔曉曉對霍爾并非沒感情,隻是顔曉曉走不出她的心結。
“絕,你有沒有發覺,霍爾跟顔曉曉很配,他們也算是門當戶對。”櫻子又忍不住說道。
“你就沒看出來,顔曉曉在拒絕霍爾嗎?”杜絕冷睨了櫻子一眼。
“欲擒故縱,這是女人們慣用的把戲。”櫻子笑着說道,霍爾那麽優秀,她不相信顔曉曉會真的拒絕霍爾的愛,如果不是她愛的人是杜絕,沒準她會對霍爾下手,可惜,她先愛上了杜絕,她忠于自己的感情,也很專注自己的感情。
“曉曉不是那種女人,别把那種女人跟曉曉混合在一起。”杜絕說道,他跟曉曉在一起過,多多少少他也了解曉曉,她是怎麽樣的女人,他還是很清楚,霍爾是真的愛曉曉,至少,比他愛曉曉,他真心希望他們能走到一起。
“絕,聽你這話,好像很了解她。”櫻子有些吃味的說道,她嫉妒顔曉曉,她追了杜絕這麽久,爲了杜絕,她幾乎付出了一切,顔曉曉卻做過杜絕的女朋友。
杜絕冷睨了櫻子一眼,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敲打着,問道:“他們之間需要有人推波助瀾一下,你去安排一下。”
“我安排什麽?”櫻子問道。
“我是那個推波助瀾的人,你說安排什麽?”杜絕冷眸一掃,反問道。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很省心,無需道明,櫻子就聽懂了。
“絕,你放心,我會安排好,你隻需要在房間裏等。”櫻子妩媚的挑了挑眉,她懂杜絕想做什麽,隻要不是成全他跟顔曉曉的事情,無論是什麽事情,櫻子都很樂意效勞。
櫻子起身,踩着高跟鞋朝顔曉曉走去,杜絕戴上墨鏡,起身離開。
“顔小姐,你還認識我嗎?”櫻子笑問道。
顔曉曉看着櫻子,目光閃了閃,她怎麽可能不認識櫻子,杜絕的責任女友,也是因爲此女,杜絕才跟她分手,還不惜炸死。
第一次得知櫻子的身份,顔曉曉很是心痛,也有些惱羞成怒,發生了這麽多事,她也看開了,也認命了,她跟杜絕,真的不适合在一起,顔曉曉打量着眼前這個妩媚而妖豔的女人,不得不說,她跟杜絕真的很配,簡直是絕配。
“有事嗎?”顔曉曉問道,她幾乎快要放下對杜絕的愛了,面對杜絕現任女友,顔曉曉很平靜。
“顔小姐,你還認識我嗎?”櫻子又問道,非要顔曉曉給她一個滿意的答案。
“認識,你是他現在任女友。”顔曉曉回答道,因爲杜絕的身份特殊,顔曉曉并沒直接說出杜絕的名字,而是說他。
“顔小姐真是好記性。”櫻子掩唇一笑,很滿意顔曉曉的回答,她很高興聽到别人說她是杜絕的現任女友。
“謝謝誇獎。”顔曉曉笑了笑,她也沒想到,有一天面對杜絕的現任女友,她還能這麽心平氣和,看來她是真的放下對杜絕的愛了,不放下又能怎麽樣,杜絕不愛她,從一開始杜絕跟她交往,她就能感覺到,杜絕對她并不是愛,她卻愛上了杜絕,她也不知道爲什麽,他們第一次見面很不友好,杜絕也害她不淺,按理說她應該痛恨杜絕才對,爲什麽愛上了杜絕呢?
杜絕提出跟她分手的時候,她是很傷心,也接受不了,更多的是不甘心,爲什麽她愛上的男人都這麽對她,每次都是這樣,她付出真心後,他們就狠心将她抛棄。
顔曉曉對自己的容顔有自信,可是在櫻子這樣的女人面前,顔曉曉也隻能甘拜下風,無論是妩媚,還是魅力,她都不如櫻子,杜絕會移情别戀也正常,男人都是這樣,除了靠下半身考慮問題,更多的是看女人的長相,很少有人像哥一樣看女人的志氣。
當然,她并不是說嫂子身上除了志氣,沒有長相,嫂子跟其他女人不同,哥會愛上嫂子,也很正常。
“不是誇獎,隻是在陳述事實。”櫻子笑着說道,對顔曉曉,她也沒有那份敵意了,顔曉曉已經不是她的情敵了,面對顔曉曉,她可以坦然自若了。
“櫻子小姐找我有事嗎?”顔曉曉問道,即使對櫻子沒敵意,可顔曉曉也不想跟櫻子做朋友,她們之間更沒有共同的語言。
“顔小姐,不是我找你,而是他找你。”最後一句話,櫻子附在顔曉曉耳邊低聲說道。
“他找我?”顔曉曉挑眉,他怎麽會找她呢?上次見面的時候,他對她說得很清楚,希望兩人不再見面了,怎麽突然又想見她呢?
“對,他找你。”櫻子點頭,做了個請的手勢。“顔小姐,能随我去見他一面嗎?”
“他是你男朋友。”顔曉曉提醒道,她畢竟是杜絕的前任,現任來找她,說他想要見她,這太不可思議了。
“他的确是我男朋友。”櫻子笑了笑。
“你不吃醋嗎?”顔曉曉問道。
櫻子仿佛聽了天大的笑話般,問道:“我爲什麽要吃醋?你是他的前任,我是他的現任,你們之間成了過去,我現在他的現在跟未來,你們隻是見過面,我有什麽好吃醋的?顔小姐,你的擔心是多餘的,我對我們的感情有信心。”
“我不想見他。”顔曉曉拒絕去見杜絕,既然分手了,既然不愛了,還見什麽面,見面也沒什麽意思了。
“他想見你。”櫻子提醒道。
顔曉曉沉默,看櫻子這陣勢,沒給她拒絕的機會,她見也得見,不見也得見,這是公共場合,櫻子不敢把她怎麽樣,但是,顔曉曉也不想鬧得太僵,擡眸,看着霍爾跟涵函的身影,不知涵函跟霍爾說了什麽,霍爾笑得很開心,甚至都沒注意到她。
“他在哪兒?”顔曉曉問道。
“跟我走。”櫻子說道,卻沒帶路,而是等着顔曉曉走前面。
顔曉曉咬了咬牙,說道:“我要跟我的朋友說一聲。”
“你放心,我會派人告訴他,你的行蹤。”櫻子承諾道。
“我想親自跟他說一聲。”顔曉曉堅持道。
“顔小姐,真沒那個必要。”櫻子笑了笑,讓顔曉曉親自跟霍爾說,她還能帶走顔曉曉嗎?霍爾知道她的身份,又怎麽放心讓顔曉曉跟她走呢?
“他是我男朋友,我覺得有這個必要。”顔曉曉說道,第一次,她在别人面前承諾霍爾是她所男朋友,是報複也好,是真心也罷,她就想告訴櫻子,甚至是告訴他,她并不是沒人要,他不要她,自然會有别人要她,而那個男人,絕對不比他差,甚至比他更優秀。
“顔小姐,你不用提醒我,也不用在我面前炫耀,我知道霍爾是你男朋友。”最後三個字,櫻子加重了音,捂唇一笑。
她很觀注顔曉曉,尤其是她跟霍爾的事情,霍爾高調的以女朋友的身份向大家介紹顔曉曉,而顔曉曉一直都否認着兩人的男女之情,現在顔曉曉在她面前坦然承認,櫻子很是高興。
論口才顔曉曉不是櫻子的對手,論伸手顔曉曉也不是櫻子的對手,在櫻子眼中,顔曉曉隻是三腳貓的工夫。
顔曉曉上了櫻子的車,沒跟霍爾說一聲,顔曉曉知道,即使她不在,霍爾也會照顧好涵函,她也放心将涵函交給霍爾。
其實,顔曉曉也想見杜絕,她跟杜絕之間,是該了斷了,這次換她向杜絕了斷,而不是被動的接受杜絕的了斷,他們之間,說開始的人是杜絕,說結束的人也是杜絕,不能什麽事都他說了算,顔曉曉這次要爲自己做一次主。
“顔小姐,到了。”櫻子提醒道。
顔曉曉并沒下車,看了一眼車窗外,挑了挑眉。“這是酒店。”
“這的确是酒店。”櫻子笑了笑,洞察出顔曉曉的糾結,櫻子笑得愈加歡愉,說道:“杜絕現在的身份有些特殊,酒店最安全。”
“你放心我們在酒店見面?”顔曉曉問道,男女在酒店見面,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顔小姐真會說笑,有什麽不放心的,你可别忘了,我現在是杜絕的現任女友,而你也有男友了,我相信杜絕,他會忠于我,我也相信顔小姐,你也會忠于你現在的男友。”櫻子笑着說道,聽似是滿滿的信任,不如說是在提醒,提醒着顔小姐,别見到杜絕就把握不住自己。
櫻子很糾結,一方面害怕他們見面,他們畢竟曾經愛過,萬一又藕斷絲蓮,她所做的一切就前功盡棄,另一方面她想他們之間做過徹底的了斷,然後彼此不再見面了。
何況,是杜絕要求見面,即使她不願意也沒辦法,隻能聽從杜絕的話,安排他們見面,她跟杜絕之間的男友關系,隻是在别人面前演戲,私下杜絕對她有多冷漠,櫻子很是清楚,她甚至希望他們去人多的地方,至少那樣,杜絕不會拒絕她的靠近,回到酒店,杜絕就會對她很冷漠,冷漠的讓她心灰意冷。
杜絕就是這種無情的男人,可怎麽辦呢?她就是喜歡杜絕,越是如此,她越是愛得深,說她犯賤也好,她不在乎,隻要讓杜絕高興,她可以不顧一切,這就是她的愛,可以毀滅一切。
櫻子都這麽說了,顔曉曉還能說什麽,她又不能拒絕下車,她既然來了,就不會後悔。
顔曉曉下車,櫻子妩媚一笑,隻送顔曉曉到房間門外,顔曉曉進去了,櫻子卻沒進去,她也好奇,杜絕會對顔曉曉做什麽,才能讓顔曉曉對他死心。
顔曉曉進了房間,房門瞬間關上,顔曉曉敏銳的嗅到危險的氣氛。
“杜絕。”顔曉曉叫了一聲,房間裏很黑,現在明明是白天,窗簾拉上了,房間裏漆黑一片,沒有人回應,顔曉曉立刻警覺起來,有些後悔跟櫻子來這裏了,櫻子這個女人,她并不了解,哥跟霍爾都叮囑她,别跟櫻子有任何來往,能讓哥跟霍爾重視的女人,一定不是什麽善類。
顔曉曉轉身欲離開,突然,一抹黑影靠近,從身後将她緊緊地抱住,熟悉的氣氛讓顔曉曉有些安心,至少,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樣,她相信杜絕是不會傷害她的,即使不愛了,也不會傷害她。
随即,一股酒味撲鼻而來,顔曉曉挑眉,她有些不習慣,開口準備詢問,杜絕突然吻住她的唇,将她欲出口的話吻進肚子裏。
杜絕吻她,顔曉曉很是震驚,杜絕怎麽會吻她呢?
吻從她唇上離開,顔曉曉可以開口說話了,她以爲杜絕隻是單純的吻她的唇,沒想杜絕開始攻擊她的雪脖……
“杜絕,你幹什麽,你放開我。”顔曉曉掙紮着,這樣的杜絕,她很是陌生。
杜絕帶着顔曉曉來到沙發上,将顔曉曉壓在身下,挑眉凝視着她,頰邊的淺笑很是勾魂攝魄,表情裏也醞釀着冷酷,還有一股暧昧。“曉曉,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杜絕,你是不是喝多了?”顔曉曉問道,她從他身上聞到了酒味,他一定是喝醉了,否則,他也不會這麽對她。
“曉曉,你不是想嫁我嗎?”杜絕暧昧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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