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該說的我都說了,我也沒辦法了。”顔堯舜無奈的說道,随即又說道:“你是曉曉的嫂子,你可以說說她。”
“你的話她都聽不進去,我的話她更聽不進去了。”倪樂卉白了顔堯舜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顔堯舜安撫道:“算了,順其自然,我們說什麽都沒用,關鍵要看曉曉自己想通。”
倪樂卉默了,顔堯舜都這麽說了,她還能說什麽。
翌日,齊宛海見顔子悠悶悶不樂,在她的追問下,顔子悠哭了,忍不住把孫煜要與她離婚的事告訴了齊宛海,她本想不說,不想讓媽擔憂,可是她忍不住。
“你說什麽?”齊宛海懷疑自己聽錯了。
“媽,你沒聽錯,孫煜要跟我離婚。”顔子悠說道。
“爲什麽啊?”齊宛海問道。
顔子悠搖頭,她也不知道爲什麽,孫煜說不愛她,隻是在利用她,她不相信,她也不敢這麽告訴齊宛海。
“子悠,我們走。”齊宛海說道。
“去哪兒?”顔子悠問道。
“去孫氏找孫煜。”齊宛海說道,随即又說道:“你是我的女兒,是顔家的小姐,嫁給他孫煜,是孫煜高攀了,他憑什麽向你提出離婚?”
“媽。”顔子悠叫道,孫煜不接她的電話,也拒絕見她,想了想,反正她把此事告訴了媽,由媽出面也正常。“好,我們去孫氏找他。”
顔子悠拉着齊宛海去孫氏找孫煜,顔子悠是孫煜的老婆,齊宛海是孫煜的嶽母,前台小姐讓齊宛海上去,卻把顔子悠阻攔在大門外。
“你這是什麽意思?”齊宛海質問道,随即又問道:“你不知道她是誰嗎?她可是你們總裁夫人。”
“抱歉,這是總裁的意思,我也沒辦法。”前台小姐說道。
“媽,我在樓下等你。”顔子悠對齊宛海說道。
齊宛海很不高興,卻也沒鬧騰,她上樓了,大概十分鍾後,見齊宛海走出來,顔子悠立刻迎下去,追問道:“媽,怎樣?”
“唉。”齊宛海歎口氣,搖頭。
見齊宛海搖頭,顔子悠失去理智沖她大吼。“你怎麽這麽笨啊?你不是說以死相逼嗎?你這麽早出來做什麽?快回去,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一定不能讓他跟我離婚。”
齊宛海愣住了,難以置信的瞪着沖自己大吼的顔子悠,懷疑自己聽錯了,她居然說自己笨,這還是她的女兒子悠嗎?
“瞪什麽瞪?還不快去,就算要你跟他下跪,也要求他不準跟我離婚。”顔子悠見齊宛海不爲所動,大力一推,也許正應了那句,善惡到頭終有報,顔子悠用了渾身的力,而齊宛海也因顔子悠剛剛的話氣得高血壓發作,齊宛海硬是被顔子悠推倒,滾下台階,頭重重的撞在地面上,台階隻有幾層,從顔子悠推的角度,頭先着地,當場死亡,被送進醫院,醫院直接宣布死亡。
顔子悠徹底傻掉了,怎麽也接受不了醫院的宣布,明明一個大活人,被她失控一推,直接死了,她也隻是情緒有些激動。
女子監獄室。
顔子悠穿着女囚服,長發被剪成了齊耳發,坐在監獄裏,悲吼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殺人,我沒殺人,我沒推她,是她自己摔倒,不關我的事,她是我母親,是我的親生母親,我怎麽會推自己的母親呢?”
短短的幾天,她在監獄已經骨瘦如柴,原本一雙嬌媚的丹鳳眼已經凹進去,臉色蒼白,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喲,你就是顔家小姐,孫煜的妻子,唉!有錢人就是不一樣,想要活得精彩,居然也瘋狂到殺人,尤其是殺的人還是自己的母親,這能證實什麽?隻能證實法不容情,有錢人也不例外。”做了一天苦工,幾個女人接完水回到監獄裏,看着蜷縮成一團的顔子悠,充滿深意的笑眸盯在她的身上看,那笑容猥瑣極了。
“頭,這女人可是新物色,看看這臉蛋兒,細皮嫩肉的,看看她的眼神,勾魂攝魄,肯定勾走了不少男人,伺候的他們醉仙欲死。”另一個穿着囚服的女人走近,擡起顔子悠的下巴,啧啧啧的贊。
“滾。”顔子悠揮開那女人的手,宛如驚弓之鳥,站起身往後退,後背很快的貼到了冰冷的鐵門,目光裏充滿了恐懼,警惕道:“你們想幹什麽?”
監獄,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這些女人常年被關押在這裏,心裏已經扭曲到變态的地步,顔子悠也已經徹底領教過這些女人的黑暗,在她剛進來的時候,就親眼見她們玩死了個女人,偏偏那些看守監獄的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根本不管她們,死了人直接拉出去。
“你很快就知道,有人托我們在這裏面好好照顧你,看你長得不錯的份上,我們保證讓你飄飄欲仙。”話一說完,幾人直接拉住顔子悠的雙腳,将她拖到她們面前。
有人托她們在裏面照顧自己?誰?到底是誰?
身子在地上磨擦,手心在地面磨破,鮮血溢出來,痛的她臉色微微有些發白,幾人上下其手的撕着她身上的囚服。
“不要。”目光裏寫滿了驚悚,身體在不斷的掙紮,想到那個被她們折磨到緻死的女人,顔子悠嬌弱的臉蛋慘白無色,雙手緊緊的揪住了自己的衣服,低聲下氣的哀求道:“求你們不要欺負我,等我出去以後,一定會想辦法讓人弄你們出去,就算出不去,我也會請律師爲你們減刑。”
“哈哈哈。”看了顔子悠一眼,幾個女人不約而同的大笑起來,笑聲猖狂陰森,讓人毛骨悚然。“進了這裏還想出去?小妞,别傻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再說,我們又不想離開這裏。”帶頭的女人長的偏中性,臉上有一條長長的刀疤,一把揪住她的頭發,兇神惡煞的拍打着她的臉頰。“最好别反抗,不然我若是把握不了力道,那天你見到的那個女人,就是你的下場。”
“啊不要求你們放了我,我跟你們無怨無仇,求你們放了我。”顔子悠發出了一聲尖叫,身體蜷曲成一團,可憐的在顫抖。
監視器裏,孫煜與一名獄警站在監視器面前,看着裏面的畫面,孫煜目光冰冷,看着裏面的女人被淩辱,沒有一絲動容,仿佛那個女人不是他曾經絞盡腦汁想要讨好的女人。
“孫總,這個安排,你還滿意嗎?”獄警問道。
“注意尺度,不能讓她死了。”孫煜冷聲說道。
“孫總,你放心,我可能向你保證。”獄警笑着說道。
“很好。”孫煜轉身離開。
李海在外面等他,見孫煜出來,李海立刻打開車門,讓孫煜上車,等孫煜坐上車,他才開着車離開。
李海透過後視鏡,一邊開車,一邊問道:“總裁,我們去哪兒?”
“回公司。”孫煜說道。
李海猶豫了一下,說道:“總裁,剛剛夫人打電話來,叫你回孫家一趟。”
“那就回孫家。”孫煜靠在椅背上,擡手揉搓着眉心,他跟顔子悠離婚了,顔子悠也因失手殺了齊宛海進了監獄,按理說母親應該滿意了,可不知爲何,母親好像也不是很滿意。
唉!老人家的心思,他是越來越猜不透了。
顔堯舜端着飯菜進來,見倪樂卉坐在飄窗上發呆,顔堯舜進來了,她都沒回神,顔堯舜放下托盤,走了過來,坐在倪樂卉面前,将她攬入懷中,倪樂卉一愣,擡眸望着顔堯舜。
“在想什麽想這麽入神?”顔堯舜問道,倪樂卉低眸,不知道該不該實話實說,顔堯舜仿佛知道她在糾結什麽似的,問道:“你在想齊宛海跟顔子悠的事情?”
“是。”倪樂卉點了點頭,她的确是在想她們的事情。
“有什麽想不通的?”顔堯舜問道。
“你不覺得奇怪嗎?”倪樂卉問道,接着又說道:“齊宛海的死也太突然了,尤其是殺手還是顔子悠,虎毒不食子,齊宛海可是顔子悠的親生母親,顔子悠再心狠手辣,也不可能殺死自己的親生母親。”
“這是意外。”顔堯舜說道,齊宛海的死,有很多種版本,到底真相如何,他并不關心,這是齊宛海跟顔子悠的事情,他真心不想去調查清楚,誰是真正的兇手,他也不想知道。“别胡思亂想,飯菜要涼了。”
“顔堯舜,我不相信顔子悠會殺死自己的母親。”倪樂卉說道。
“人證物證都有。”顔堯舜說道。
“會不會是孫煜?”倪樂卉問道。
“是孫煜也好,是顔子悠也罷,這都不是你該想的問題,快吃飯。”顔堯舜催促道。
“我覺得事有蹊跷。”倪樂卉說道。
“倪樂卉,你再不吃飯,你信不信,我弄醒你的兒子。”顔堯舜忍無可忍,用小家夥來威脅倪樂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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