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顔丹彤擔憂的叫道。
杜鵑背對着門口坐,左易夢隻看到杜鵑的背影,若是平時,她一定能認出這個背影是杜鵑,此刻,左易夢沒認出來,自然很生氣。
“丹彤,你先别着急,我去問清楚,如果那臭小子敢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我一定會收拾他。”左易夢安撫顔丹彤。
“媽。”顔丹彤是着急,卻不是左易夢所想的那般,她爲了掩飾溫智帆跟杜鵑出去了,故意對左易夢撒謊,說溫智帆在手術室裏。
“丹彤,我們進去。”左易夢扶着顔丹彤進飯店,如果顔丹彤沒懷孕,左易夢定會不顧一切沖到溫智帆面前質問他,這是怎麽回事?不是在手術室嗎?怎麽跑這裏吃飯來了?左易夢不會以爲,溫智帆結束了手術,看他們的樣子,已經吃了一會兒了。
真是太過分了,左易夢最痛恨那種趁着自己的老婆懷孕,在外面沾花惹草的男人,沒想到她的兒子也是這種男人,顔丹彤爲他懷孕這麽辛苦,又是三胞胎,他居然還陪别的女人吃飯。
“媽。”顔丹彤叫道,她真擔心左易夢會在大庭廣衆之下做出什麽事情出來,可她又不知道該如何阻止這一幕。
“溫智帆。”左易夢連名帶姓的叫道,瞪着溫智帆的眸光裏滿是滔天的怒意與失望,溫智帆是她的兒子,做出這種事情,丹彤又在場,她隻覺得很丢臉。
聽到左易夢的聲音,溫智帆一愣,擡眸望着一臉怒意的左易夢,溫智帆很是意外,放下筷子,溫智帆站起身,目光又落到一臉無奈的顔丹彤臉上,再回到左易夢臉上,問道:“媽,你們怎麽來了?”
“丹彤,你先坐下。”左易夢拉出椅子,扶着顔丹彤坐下,安置好顔丹彤,左易夢正準備對溫智帆大發雷霆之怒。
“左姨。”杜鵑起身叫道。
左易夢一愣,這才把目光落到杜鵑身上,看清楚是誰後,左易夢愣住了,摸了摸臉,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問道:“小鵑,怎麽是你?”
“左姨,不是我,你以爲是誰?”杜鵑笑着問道,扶着左易夢坐在她的坐位上,她坐到旁邊的椅子上,看了溫智帆一眼,杜鵑打趣地問道:“左姨,你該不會誤會智帆跟其他女人,偷偷發展什麽不該發生的情感?”
“呵呵!”左易夢笑了笑,拉着杜鵑的手說道:“小鵑,你也不是外人,我也不怕你見笑,剛剛隻看到你的背影,我還真沒認出來是你,的确懷疑這個小子不老實,不過,現在好了,既然是小鵑,這就成了誤會了。”
“左姨,你要對智帆有信心,智帆的爲人,你還不清楚嗎?他怎麽可能做出背叛自己老婆跟未出世孩子們的事情。”杜鵑說這話的時候,忍不住看了顔丹彤一眼,不得不承認,顔丹彤跟溫智帆真是天作之合的一對佳偶。
“呵呵,當然,我的兒子,我當然清楚,隻是,剛剛情況特殊,我也沒多想。”左易夢解釋道,如果是她一個人,她不會這麽沖動,她要考慮丹彤的情緒,她擔心丹彤看到這一幕受不了,不過,看丹彤的樣子,如此淡定,并沒什麽情緒波動。
懷孕的丹彤,看到自己的老公跟其他女人一起吃飯,丹彤居然能這麽淡定,會不會太不正常了?
“左姨,我能理解,智帆這麽優秀,觊觎他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鲫。”杜鵑笑着說道,目光落到顔丹彤臉上,顔丹彤的表現太過安靜了,不免讓人懷疑她到底是不是溫智帆的老婆。“嫂子,你好。”
“你好。”顔丹彤微微一笑,她畢竟是演員出生的,變幻情緒是她的專常,她也擅長控制情緒,想要看出她内心裏的真實情緒很難。
“嫂子,你本人比屏幕上的更美麗。”杜鵑毫不吝啬的誇贊道。
“謝謝。”顔丹彤道謝,認真的打量着杜鵑,一派女強人的作風,顔丹彤忍不住看了一眼溫智帆,沒想到他喜歡這種類型的女人。
“嫂子,我跟智帆是……”
“我知道。”顔丹彤打斷杜鵑的話,杜鵑跟智帆的關系,她心裏很清楚。
杜鵑一愣,神情有些尴尬,她隐約覺察到顔丹彤對她有少許的敵意,即使顔丹彤掩飾得很好,偶爾流露出來的目光滲透着敵意。
懷孕中的女人很敏感,尤其是自己的丈夫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她跟溫智帆的關系又那麽特殊,杜鵑想,溫智帆向她求婚的事情,倪樂卉一定跟顔丹彤說起過,上次她們在醫院的門診遇上,顔丹彤看着她的目光就怪怪地。
“對了,小鵑,你很久沒來溫家了,你在忙什麽呢?”左易夢問道。
“左姨,我辭職了,我現在開了家網店,生意也不錯,比上班強多了。”杜鵑笑着說道。
“現在網店很賺錢,你又有生意頭腦,生意好是肯定的。”左易夢誇獎道,她很好看杜鵑,以前她還想叫杜鵑來公司上班,卻被杜鵑拒絕了。
“左姨,你太擡舉我了,誰不知道,左姨才是女強人,獨自經營一家這麽大的公司。”杜鵑說道,她可不敢跟左易夢比,左易夢的能力,大家都有目共睹。
“媽,你跟丹彤是來這裏吃飯嗎?”一直沉默的溫智帆開口問道。
“廢話,我們來這裏不是來吃飯的,難道是來喝茶的?”左易夢沒好氣的問道。
“智帆,叫服務員加兩副碗筷,再點幾道嫂子适合吃的菜,今天我請客。”杜鵑說道。
“說好我請,必得我請。”溫智帆說道,來的兩人是他的老婆跟老媽,自然是他請,如果是杜鵑的親人,他也得請,他可是男人。
“智帆,我們去給你送飯菜的時候,有個護士跟丹彤說,你在手術室,這是怎麽回事?”左易夢問道。
顔丹彤有些愧疚的低下頭,她不敢看溫智帆,明明是爲了掩飾他跟杜鵑離開了,她才對媽撒謊,現在媽問起,她反而覺得愧疚了。
溫智帆一愣,看了顔丹彤一眼,了然一笑,對左易夢說道:“你們的速度怎麽可能與我們的速度相比。”
這個說詞,左易夢接受,丹彤是孕婦,她們的速度是慢了點。
杜鵑也是聰明人,她的身份在左易夢看來,他們隻是朋友關系,可在顔丹彤看來,卻不是朋友關系那麽簡單,溫智帆跟她求婚的事情,左易夢卻不知情,杜鵑當初沒答應,除了她對溫智帆不是那種心思,還有就是因爲左易夢。
杜鵑心裏清楚,左易夢隻能接受她跟溫智帆成爲朋友,卻不能接受她成爲溫智帆的妻子,左易夢張羅着溫智帆相親,什麽樣的相親對象都有,唯獨沒想過她,杜鵑有自之知明,在左易夢心中,她不适合當溫智帆的妻子,不适合當溫家的兒媳婦。
“左姨,這次我找智帆,是想請智帆幫個忙。”杜鵑說道,看似她是對左易夢說,實則是在向顔丹彤解釋。
“什麽忙?我能不能幫上?”左易夢問道。
“當然可以,你是樂卉的大姨。”杜鵑說道。
“樂卉,這跟樂卉有什麽關系?”左易夢挑眉問道,怎麽把樂卉給扯進來了。
“聽說樂卉生了,樂卉對我有救命之恩,她生了個兒子,可我又不知道樂卉住哪兒,我想托智帆把我的心意送給樂卉。”杜鵑說道。
“這個我還真能幫你。”左易夢說道,杜鵑說樂卉對她有救命之恩,左易夢并不覺得奇怪,樂卉是醫生,對誰都有救命之恩,杜鵑的事情,她也略知一些。
“謝謝左姨。”杜鵑道謝,他們是一家人,她隻是一個外人,身份有那麽特殊,若是再待下去,她都覺得不好意思。“左姨,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飯還沒吃完,怎麽就走呢?再急的事,也要吃飽了飯去處理。”左易夢說道。
“我已經吃飽了。”杜鵑拿起包包,跟溫智帆和顔丹彤說了一聲再見,杜鵑朝前台走去。
“杜鵑。”溫智帆見杜鵑要去結賬,出聲阻止,欲起身,卻被左易夢按住。
“她要請,是她自願的,你瞎摻和什麽?”左易夢質問道,雖然顔丹彤把情緒掩飾得很好,可左易夢是誰,她還是能覺察到,丹彤不喜歡杜鵑跟溫智帆在一起。“她也走上正軌了,以後她的事情,你少管。”
“媽。”溫智帆看着左易夢,剛剛當着杜鵑的面,老太太可不是這麽排斥她的。
“叫媽也沒用,你現在是已婚男人,可不再是單身男人,你沒結婚之前,你願意跟那個女人成爲朋友,我都沒意見,但是,你現在結婚了,少跟異性來往。”左易夢警告道,丹彤什麽也不說,她若是再不說,也太對不起丹彤了。
丹彤懷孕,又是三胞胎,那麽辛苦,如果智帆再做出什麽事來讓丹彤心裏不痛快,她可不答應。
“媽。”溫智帆很是無奈,問道:“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智帆,我知道你們隻是單純的朋友關系,但是,媽要提醒你,異性朋友之間,最容易出問題,總而言之,異性之間,沒有永遠單純的朋友關系。”左易夢說道。
“媽,你是不是吃錯藥了?”溫智帆問道。
“你媽我沒吃錯藥,吃錯藥的人是你,有時間陪别的女人吃飯,不如多抽點時間陪你老婆跟未出世的孩子們。”左易夢說道。
“媽,你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在丹彤生孩子期間,我一定會全天陪同。”溫智帆保證道。
“你要寸步不離的守着丹彤跟孩子們,丹彤要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好好把人給我伺候好。”左易夢說道。
“是。”溫智帆擡手,揉搓着眉心。
“媽。”顔丹彤叫道,想要幫溫智帆說話,卻被顔丹彤阻止。
“丹彤,男人就要管緊點,你剛剛也聽到了,觊觎他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鲫,要是稍了一絲松懈,你的男人就會變成别人的男人。”左易夢對顔丹彤說道。
溫智帆徹底無語了,他很懷疑,到底他是她的兒子,還是丹彤是她的女兒,聽她這話,他怎麽覺得自己是她的女婿,丹彤才是她的女兒。
“媽,我相信智帆。”顔丹彤說道,除了相信,她還能說什麽,杜鵑的身份敏感,其實,她的身份才敏感,如果不是她的出現,估計杜鵑才是溫智帆的妻子。
他們有一年之約,而那一年之約而爲她肚子裏的孩子們給毀了,孩子們不能沒有母親,也不能沒有父親,顔丹彤心裏很清楚,如果她跟溫智帆離婚,孩子們她一個也帶不走,她不想與孩子們離開,唯一的辦法,她跟溫智帆永遠不能離婚。
她失去過一個孩子,至今都沒找到,杳無音訊,這種煎熬她承受過,不想再承受一次。
“丹彤,凡事你都要留個心眼,尤其是夫妻之間,你别看這小子一副放心的樣子,像這樣的人,你最要提防着,一不留心,他就給你戴頂華麗麗的綠帽子。”左易夢說教道。
這次換顔丹彤沉默了,左易夢都這麽說了,她要如何接?
吃過午飯,倪爸爸去午睡了,左易楚坐在客廳裏看電視,顔堯舜陪倪樂卉在房間裏,門鈴響起,左易楚起身去開門。
“你是?”左易楚看着眼前的男人,她覺得他很眼熟,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聶傑洋有些挫敗,像他這種長相的男人,一般都是過目不忘,顔堯舜的丈母娘見過他兩次,居然沒記住他。
“阿姨,你忘記我了嗎?”聶傑洋反問道。
“是有些眼熟,不過,我還真沒記起來。”左易楚說道。
“阿姨,我是顔堯舜的朋友,叫聶傑洋,你叫我小洋,你忘了嗎?”聶傑洋問道。
左易楚一愣,随即恍如隔世,敲了敲額頭。“我記起來了,瞧我這記性,你是小洋,真不好意思,剛剛沒想起來。”
“沒關系,阿姨見的人多,我又是微不足道的交警,一時記不起我,也正常。”聶傑洋笑得很勉強,他長得這麽出衆,她硬是把他給忘掉了。
“交警這個職業最好了,我最喜歡交警了,才不是微不足道。”左易楚讓聶傑洋進來,去給聶傑洋倒了杯水。
“阿姨,你不用招呼我,這裏我很熟悉。”聶傑洋笑眯了眼,隻要是顔堯舜的住處,他都很熟悉,幾乎每一處他都住過,沒辦法,像他這樣居無定所的孤兒,總不能一直依靠着大姐過日子,也不能一直住在大姐家。
在沒買房之前,他又搬出了陳家,都是輪流在他們家渡過了一年,拒絕了他們湊錢給他買房,他要靠自己,不能總是靠别人。
“小洋,你吃飯了嗎?”左易楚問道。
“早飯吃了。”聶傑洋回答道。
“你這孩子,現在中午都過了,等着,阿姨去給你做飯了。”左易楚起身朝廚房走去。
“阿姨,謝謝你。”聶傑洋也不跟左易楚客氣,左易楚做的飯,很合他的胃口。
左易楚去廚房給他弄吃的了,聶傑洋是來看倪樂卉跟二寶的,他又不能坐在客廳裏等着他們下來,倪樂卉在坐月子,隻能他上樓。
沒人告訴他,倪樂卉住哪間房,聶傑洋都知道。
敲門聲響起,顔堯舜抱着倪樂卉,正在美美的睡午覺,他要照顧倪樂卉坐月子,正大光明不去公司上班,将公司的事情交給向路,二寶又沒回來,他也不用管二寶,倪樂卉要睡午覺,他自然就陪她睡。
兩人都被敲門聲吵醒,顔堯舜心情很不美麗,睡夢中被吵醒,任誰的心情都美麗不起來。
“還不快去開門?”倪樂卉退開顔堯舜的懷抱,翻了個身,背對着顔堯舜,這棟别墅裏,隻有他們夫妻,跟老爸老媽,老媽進這個房間,任何時候都不會敲門,而是直接開門進來,老爸進來的時候會敲門。
“樂卉,你也别睡了,老爸肯定是來催促你擠奶。”顔堯舜說道,把吸奶器插上電源,把準備好的奶瓶給倪樂卉。
倪樂卉接過,卻并沒起身,而是抱着奶瓶繼續睡覺,顔堯舜去開門,見是聶傑洋,顔堯舜第一反應,砰的一聲,将門給關上了,聶傑洋覺得莫明其妙,這是怎麽回事?
顔堯舜轉頭,見倪樂卉沒吸奶,顔堯舜松了口氣,才将門打開。
“顔堯舜,你這是什麽意思?”聶傑洋質問道。
“有事說事。”顔堯舜催促道,他還以爲是爸來催促他們擠奶,沒想到會是聶傑洋,他不是說得很清楚嗎?在醫院就破例了,回到家後,不許他們任何人上門來,聶傑洋是将他的話當耳旁風嗎?
“顔堯舜,你先讓我進去再說。”聶傑洋說道,顔堯舜瞪着聶傑洋,坐月子的人是他的老婆,他怎麽可能放聶傑洋進去。“顔堯舜,我告訴你,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找嫂子的,我有事情跟嫂子說。”
“她現在的情況你不知道嗎?”顔堯舜問道,倪樂卉才生了孩子,又在坐月子,聶傑洋拿他的那些破事來煩她,他能允許嗎?
“顔堯舜,我知道嫂子的情況,但是,這并沒防礙我說事。”聶傑洋說道。
“滾。”顔堯舜直接下逐客令。
“顔堯舜,讓他進來。”倪樂卉說道,聶傑洋這麽一鬧,她也睡不着了。
“聽到沒有,嫂子讓我進去。”聶傑洋得意洋洋的說道,不管顔堯舜的臉色,隻要倪樂卉同意他進去,他就仿佛拿到了特權般,才不怕顔堯舜。
“跟她說事的時候,你最好考慮清楚。”顔堯舜警告道,别什麽破事都來煩樂卉。
倪樂卉坐起身,顔堯舜給她披上外套,聶傑洋坐在飄窗上,離倪樂卉越遠,他越是安全,他才不敢坐床邊,他要是敢坐床邊,顔堯舜肯定會直接把他給丢出去。
“你是怎麽進來的?”顔堯舜問道。
“你的丈母娘給我開的門。”聶傑洋笑眯眯的說道。
“那我丈母娘有問你吃飯了嗎?”顔堯舜問道。
“問了。”聶傑洋回答道。
“你是怎麽回答的?”顔堯舜又問道。
“我當然是實話實說了,我吃了早飯。”聶傑洋回答道。
顔堯舜瞪了聶傑洋一眼,起身走出房間,剩菜剩飯媽都給倒了,媽這個人又不會爲了方便随便給聶傑洋煮面條,特意給聶傑洋做飯,也太麻煩了,聶傑洋又不是外人,不必那麽麻煩,一碗面就行了,想吃豐盛的飯菜,别過了午飯時間才來。
“他這是在抽什麽風?”聶傑洋問向倪樂卉,剛剛還防狼似的防着他,怎麽突然就對他放心了呢?
“他想給你吃面。”倪樂卉笑着說道,她豈會不知顔堯舜出去趕什麽。
“我喜歡吃面。”聶傑洋郁悶的說道,他又不排斥吃面,他也是讓阿姨給他煮面條,至于讓顔堯舜下去特意說一遍嗎?
倪樂卉笑了笑,并沒說什麽,聶傑洋會這麽說,顯然是不了解媽。
“你跟慕茗若怎麽樣了?”倪樂卉關心的問道。
提起慕茗若,聶傑洋目光暗淡無光,不看倪樂卉,目光悠遠的望着窗外,外面的景物明明很賞心悅目,可聶傑洋卻無心欣賞。
“不順心嗎?”倪樂卉問道,聶傑洋臉上的表情,很是傷感,自從上次後,大姨也出面了,有沒有說服陳夫人同意,倪樂卉也不知道,她并沒多問,能幫的她都幫了,如果還是不能扭轉乾坤,她也愛莫能助。
“唉!豈止不順心,簡直是糟糕透了。”聶傑洋狹長的鳳眸裏驟然多了幾分悲痛與無奈的沉重。
“聶傑洋,你們之間,真有那麽糟糕嗎?”倪樂卉問道,聶傑洋臉上此刻的表情,确實不樂觀,倪樂卉猜想着,他跟慕茗若之間到底發展成什麽樣了,才讓聶傑洋臉上露出這種表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