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賭就要有賭注,沒有賭注,還算是打賭嗎?
“十三天後,你去醫院,如果兒子隻長了二兩,你就讓兒子出院,如果兒子不隻長二兩,你讓兒子在保溫箱裏待多久,我都沒意見。”倪樂卉說道。
顔堯舜謹慎地看着倪樂卉,很是糾結,要不要答應呢?
“如果季玮遙不讓我們的兒子出院呢?或者說,我們的兒子不宜出院呢?”顔堯舜問道,兒子的情況不宜出院,樂卉還堅持讓兒子出院嗎?
“聽季玮遙的。”倪樂卉說道,顔堯舜點頭同意。
倪樂卉松了口氣,她還真擔心顔堯舜心疼她,讓兒子在保溫箱裏待一兩個月。
記得有一次,她接手了一個早産的孕婦,孩子在保溫箱裏保了三個月。
顔堯舜抱着倪樂卉,在飄窗上坐了一會兒,看了一會兒窗外的景物,顔堯舜突然将倪樂卉抱起,倪樂卉吓了一跳。“顔堯舜,你幹什麽?”
“容我提醒你,媽要是看到你坐在飄窗上,媽又該說你了。”顔堯舜說道。
“我有些後悔讓媽跟爸回T市了。”倪樂卉說道,老太太的控制欲太強了,比顔堯舜對她的控制欲來強,她不喝湯,顔堯舜會勸着她說,隻要她堅持,顔堯舜不會強迫她,最後,湯下了顔堯舜的肚子。
在老太太面前,她若是說不喝,老太太立刻變臉,那氣場仿佛要抓着她強灌似的,隻要有老太太在場,她就不敢不喝,她要是不喝,老太太會讓她心不甘,情不願的喝,總而言之,在老太太面前,喝湯沒得商量。
“樂卉,你這話要是被媽聽到了,媽該生氣了。”顔堯舜将倪樂卉輕柔的放到床上,捏了捏她的鼻子。
倪樂卉吐了吐舌頭,她也隻敢在他面前抱怨,在老太太面前,她大氣都不敢出。
顔堯舜坐在床邊,伸手拿過床頭櫃上放着的吸奶器,插上電源,倪樂卉見狀,問道:“你幹什麽?”
“吸奶。”顔堯舜說道,爸還在等着他拿奶去。
“吸奶做什麽?”倪樂卉莫明其妙的問道,漲奶了她會自己吸,不用他提醒,有沒有漲奶,她自己清楚。
“拿去醫院給兒子吃。”顔堯舜說道。
倪樂卉默了,挑了挑眉,問道:“不是吃過午飯後擠的奶才送去醫院嗎?”
“現在改了。”顔堯舜說道,随即又說道:“改成上午跟下午。”
“一天送兩次?”倪樂卉問道,誰送啊?他嗎?倪樂卉搖頭,不可能是他,一天送一次,他都覺得多了,更别說送兩次。
“對。”顔堯舜點頭。
“誰送?”倪樂卉問道。
“爸送。”顔堯舜回答道,倪樂卉默了。
提起倪爸爸,倪樂卉又擔憂起來,看着顔堯舜,問道:“顔堯舜,你有沒有覺察到,爸跟媽之間有什麽變化?”
顔堯舜心咯了一下,如果倪樂卉問他,他一定會告訴她,爸媽離婚的事情,提前是,倪樂卉直接問,她壓根沒往那方面想,又怎麽可能這麽問顔堯舜,即使這種念頭在腦海裏一閃而過,也被倪樂卉自己給推翻了。
“是有些變化。”顔堯舜說道。
“你也看出來了?”倪樂卉問道,顔堯舜沉默,别說他了,隻要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
倪樂卉也不再多說什麽了,她是他們的女兒,有些事情,她也愛莫能助,夫妻之間的事情,旁人不好插手。
“等一會兒再擠。”倪樂卉說道,剛剛才擠了,現在還沒漲,勉強擠也擠不出來,她又不是奶牛。
“爲什麽?”顔堯舜問道。
“剛剛才擠了。”倪樂卉說道,顔堯舜再次沉默。
顔堯舜起身,去廚房給倪樂卉端了碗湯來,倪樂卉嫌棄的看着顔堯舜,用眼神質問他,他這是什麽意思。
“喝了這碗湯沒準就有奶了。”顔堯舜說道。
倪樂卉白了顔堯舜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顔堯舜,你能不能現實一點,可能有這麽快。”
“這是媽的意思。”顔堯舜說道。
“顔堯舜。”倪樂卉叫道,是他的意思,還是媽的意思,她會不知道嗎?别以爲把媽給搬出來,她就會乖乖的喝,媽監督她喝湯就算了,顔堯舜還要把媽給搬出來,說好聽點,顔堯舜是爲她好,說不好聽點,顔堯舜這是在助纣爲虐。
“乖,聽話,把這碗湯喝了,喝了很快就有奶了。”顔堯舜勸說道。
倪樂卉翻白眼,他真把她當成奶牛養嗎?簡直過分的沒邊兒了。
“不喝。”倪樂卉拒絕喝,明明說好了,每天隻需要送一次奶就行了,顔堯舜要擅自改成一天送兩次,還上午一次,下午一次,有人送了,他就随意指使爸嗎?剛出生的孩子根本吃不了多少,在體溫箱裏的孩子,更不會餓着,每天她擠出來送去醫院的奶都夠孩子吃了,即使不夠,照顧兒子的護士會提醒他們,根本不需要他們擔心兒子沒吃的。
“是你自己喝,還是我喂你?”顔堯舜笑看着倪樂卉,明明聽起來有選擇的,可看到顔堯舜的眼神,倪樂卉心咯了一下,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倪樂卉咬緊牙關,堅持不喝,見顔堯舜臉上滿是壞笑,倪樂卉瞪着他,恨不得在他身上瞪出一個窟窿出來,顔堯舜很滿足倪樂卉的堅持,她越是如此,他才越能順理成章的“欺負”她,顔堯舜仰頭,喝了一大口,将碗放到床頭櫃上,像惡虎撲狼般撲向倪樂卉。
倪樂卉躲不及,被顔堯舜給抓住了,顔堯舜并沒多用力,輕輕地将顔堯舜按在床上,低眸吻上她的唇,将嘴裏的湯渡到她口中,倪樂卉被迫喝下,顔堯舜很滿足,第二口的時候,倪樂卉妥協了。
“行了,我自己喝。”倪樂卉識時務者爲俊傑,沒辦法,她現在身體虛弱,完全不是顔堯舜的對手,等她身體好起來,她再找他算賬。
“真是遺憾。”顔堯舜一臉遺憾的看着倪樂卉,其實,她可以再堅持一會兒,反正他很樂意這樣子喂她喝湯。
“無恥。”倪樂卉狠狠的瞪了顔堯舜一眼,他也太幼稚了。
“對你,我才無恥。”顔堯舜說道,他的無恥隻會在她面前,在别人面前,他才不會這樣。
倪樂卉接過顔堯舜遞來的碗,真是服了他了。
在顔堯舜的努力下,一個小時後,倪樂卉擠出一瓶奶,顔堯舜端着奶瓶,很有成就感,将奶瓶給倪爸爸,倪爸爸将奶瓶放進口袋裏,那叫個激動啊!
“我去醫院了。”倪爸爸路過廚房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對廚房裏忙碌的左易楚說道。
“你去醫院做什麽?”左易楚放下手中的工作,從廚房裏走了出來。
“給孩子送奶。”倪爸爸回答道。
左易楚看了一眼樓上,皺眉看着倪爸爸,問道:“這時候你去醫院送奶?”
“對,你有意見嗎?”倪爸爸問道。
“不是要吃過午飯後嗎?”左易楚挑了挑眉,中午還沒到,他去醫院送哪門子的奶。
“現在改了,早上一次,下午一次。”倪爸爸說道,随即又說道:“行了,我不跟你浪費時間了,堯舜讓我在二個小時之内,一定要把奶送到醫院交給護士,過了兩個小時後,奶就變質了,二寶喝了會……”
“行了,這麽羅嗦,要去趕快去,回來晚了,我們吃午飯的時候可不等你。”左易楚打斷倪爸爸的話,轉身回到廚房。
看着左易楚的背影,倪爸爸無奈的搖頭。
醫院,倪爸爸把奶瓶送給護士,護士把奶儲藏好,将空奶瓶還給倪爸爸。
倪爸爸接過空奶瓶,想要問護士孩子的情況,最終,他還是沒問,想知道孩子的情況,與其問護士,不如問溫智帆。
倪爸爸去樓上主任辦公室,溫智帆在辦公室裏,見到倪爸爸,溫智帆有些意外。“小姨父,你怎麽來了?”
“我來給二寶送奶。”倪爸爸回答道,溫智帆扶着倪爸爸坐在沙發上,溫智帆坐在他旁邊,倪爸爸睨了溫智帆一眼,問道:“有水嗎?我渴了。”
溫智帆一愣,随即反應過來,立刻起身,給倪爸爸倒了杯水,倪爸爸是真的渴了,連着喝了兩杯,才解了渴。
“小姨父,有事嗎?”溫智帆問道,他可不覺得小姨父來找他,隻是想喝兩杯水。
“二寶什麽時候能出院?”倪爸爸直接問道。
“再觀察幾天,确定孩子沒問題後,便能出院了。”溫智帆公式化的回答道。
“幾天?”倪爸爸問道。
“小姨父,這個我就不好說了。”溫智帆爲難的說道,想了想,說道:“大概下個星期四或者星期五。”
“智帆,你就不能給我一個确定的時間嗎?”倪爸爸問道。
“小姨父,我是婦産科的主任,不是兒科的主任。”溫智帆說道。
“兒科的主任不是樂卉的學長嗎?”倪爸爸問道。
“是樂卉的學長。”溫智帆點頭,見倪爸爸開口,溫智帆搶先一步,打斷倪爸爸的話。“小姨父,二寶是早産,在保溫箱裏多待幾天,對二寶隻有好處,況且,你也不用擔心,顔堯舜有的是錢,想要二寶一直待在保溫箱裏,顔堯舜也支付得起這個錢。”
“一直待在保溫箱裏。”倪爸爸挑眉,瞪了溫智帆一眼,沒好氣的問道:“二寶成什麽了?”
“小姨父。”溫智帆忍不住笑出聲,他也隻是随口說說,他隻是想告訴小姨父,顔堯舜有錢,二寶不用着急着出院。
“好了,你也不用解釋了,我明白你的意思,行了,不打擾你工作了,我回去了。”倪爸爸起身,問也白問,溫智帆的回答,簡直就是在敷衍。
“小姨父,今天上午我沒有手術,要不要再坐一會兒?”溫智帆問道。
“快到中午了,回去晚了,中午飯都沒得吃了,出門之前,你小姨發下狠話,要是我晚了順去,錯過了吃午飯的時間,他們可不會等我,你小姨的習慣你是清楚的,我若是真晚了,估計連剩飯都沒有。”倪爸爸說道。
“小姨父,沒關系,我請你。”溫智帆笑着說道,小姨的習慣,他當然非常清楚,上一頓的飯菜,即使沒吃完,她也會倒掉。
“我不用你請,我有錢,我若是想在外面吃,我可以自己請自己。”倪爸爸說道,問題是,他不願意在外面吃,他就想回家吃。
“我送送你。”溫智帆也不挽留了,送倪爸爸去電梯口,等倪爸爸進了電梯,溫智帆才回到辦公室,沒幾分鍾,又有人來找他了,不是别人,正是杜鵑。
見到杜鵑,溫智帆很驚訝,他有多久沒見到杜鵑了。
“智帆。”杜鵑叫道,溫智帆隻是看着她,杜鵑在他眼前轉了一圈,溫智帆還是沒反應,杜鵑笑着推了溫智帆一把,問道:“你這是怎麽了?我們才幾個月沒見面了,你至于這樣嗎?”
溫智帆回神,笑看着杜鵑,幾個月不見了,他卻恍如隔世,現在的杜鵑徹底複活了,杜鵑能徹底走出來,徹底得到重生,溫智帆打心底爲她感到高興,握住杜鵑的香肩,問道:“你怎麽來醫院了?”
“來看你,不行嗎?”杜鵑笑着問道。
“不當行。”溫智帆說道,随即又問道:“你吃午飯了嗎?”
“沒有,我來找你,就是等着你請我吃午飯,溫主任,下班了嗎?”杜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請杜小姐吃飯,是我的榮幸,即使沒到下班時間,我也要翹班帶你出去吃飯,走吧,你想吃什麽,随便你點。”溫智帆攬過杜鵑的肩,即使幾個月沒見了,對杜鵑,他還是沒有一絲疏遠,杜鵑是他的朋友,是他最好的朋友,甚至在杜鵑最落魄的時候,得知她懷孕,他想要娶她,如果當時杜鵑同意了,估計,他們已經成爲夫妻了。
“你确定讓我随便點?”杜鵑笑着問道,在溫智帆面前,她臉上的笑容很真實,一點僞裝都沒有。
“當然。”溫智帆說道。
“那我就不會跟你客氣了。”杜鵑說道,一副要好好痛宰他一頓的樣子。
“我們是什麽關系,無需跟我客氣,但是,你也要考慮一下我現在的情況,我的工資就這麽一點,我老婆又是三胞胎,你要省點錢來給我的孩子們買奶粉跟尿布濕。”溫智帆說道。
“你這是在跟我哭窮嗎?”杜鵑在溫智帆的胸膛上捶了一下,沒好氣的說道:“你的工資是不高,但是,你有後盾,溫氏可是你的後盾,況且,你老婆有錢。”
“我老婆有錢,是我老婆的錢,溫氏又是我家老太太的,養我的孩子們,總不能讓我媽掏腰包。”溫智帆很有骨氣的說道。
“行了行了行了,我服你了,你放心,我不會趁機宰你,會給你留點奶粉錢,如果你真沒錢買奶粉了,找我,我可以支援你。”杜鵑拍着胸脯說道,她開了家網店,除了她跟安琪兒和孩子的開銷,還剩下了不少,何況,安琪兒有錢,她不用擔心安琪兒。
“謝謝你的理解,謝謝你的體貼,你放心,若真有那麽一天,我絕對不會跟你客氣。”溫智帆攬過杜鵑的肩,有說有笑的朝電梯走去。
溫智帆跟杜鵑都沒注意到,有一抹身影正看着他們,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顔丹彤。
顔丹彤挺着個大肚子,手中提着保溫桶,眼睜睜看着自己的丈夫摟着一個女人進了電梯,身爲妻子的她,卻沒有勇氣追上去質問,那個女人叫杜鵑,溫智帆差點娶了那個叫杜鵑的女人,上次是這樣,這次也是這樣,她都隻能躲開。
顔丹彤低眸,睨了一眼自己高隆起的肚子,她覺得自己很失敗,跟孫煜在一起的時候,她是個失敗者,跟溫智帆在一起,肚子裏懷着溫智帆的孩子,還是三個孩子,她也沒有勇氣。
她跟溫智帆的婚姻,顔丹彤很清楚,他們不是因爲愛而結婚,他們都是被算計了,顔丹彤擡眸,望着那緊閉的電梯。
“丹彤。”左易夢叫道,顔丹彤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根本沒聽到左易夢的叫聲,左易夢挑了挑眉,走向顔丹彤,站在顔丹彤身邊,順着她的目光看去,手落在她肩上,問道:“丹彤,你在看什麽?”
顔丹彤立刻回神,怕被左易夢看出端倪,斂起思緒,臉上展露出一抹微笑,擡手将一縷發絲掠到耳後,搖頭說道:“沒,沒看什麽。”
“丹彤,你剛剛在想什麽,想得這麽入神,我叫你,你都沒聽到?”左易夢又問道。
“沒,沒想什麽。”顔丹彤搖頭否認,她不會讓左易夢知道溫智帆跟杜鵑走了,杜鵑跟溫智帆的事情,她也隻是聽倪樂卉說過一點,左易夢不喜歡杜鵑,至于爲什麽,倪樂卉并沒說,她也沒深問。
左易夢覺察到顔丹彤有事瞞着她,顔丹彤不說,左易夢也不會追問,等顔丹彤自願告訴她的時候,無需她問,顔丹彤也會告訴她。
“丹彤,我們走吧。”左易夢從顔丹彤手中接過保溫桶,扶着顔丹彤朝主任辦公室走去,她們來醫院,除了看二寶,順便給智帆送飯。
“媽,我們回去。”顔丹彤拉住左易夢。
“丹彤。”左易夢挑眉,低眸看着手中提着的保溫桶,保溫桶還在她手中提着,難道丹彤忘了,她們來醫院是給智帆送飯的。
“智帆不在辦公室。”顔丹彤說道,心情很不佳,說話的語氣也帶着情緒,若是以前,她很擅長克制自己的情緒,自從懷孕後,意識到自己愛上溫智帆後,她的情緒越來越不穩定了。
“不在辦公室。”左易夢看着顔丹彤,問道:“你去他辦公室了?”
顔丹彤一愣,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她不想害溫智帆,解釋道:“沒有,剛剛路過的護士跟我說,智帆在手術室。”
顔丹彤自認,她找了一個很好的理由。
“這樣啊!”左易夢想了想,對顔丹彤說道:“你在這裏等我,我去把保溫桶放到智帆辦公室,等智帆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他就能吃了。”
顔丹彤想阻止,這飯菜溫智帆是不會吃了,可她又擔心左易夢多想,便沒有阻止,看着左易夢朝主任辦公室走去,顔丹彤斂起眸光,看向電梯口。
左易夢回到顔丹彤身邊,攙扶着顔丹彤,問道:“丹彤,我們去外面吃怎麽樣?”
“好。”顔丹彤沒意見,左易夢說在外面吃,她們就在外面吃,左易夢說回家吃,她們就回家吃。
“丹彤,我帶你去我以前常去的那家飯館,智帆也很喜歡那家廚師做的菜。”左易夢建議道。
“好。”顔丹彤同意。
左易夢怪異的看着顔丹彤,見她心不在焉的樣子,左易夢擔心的問道:“丹彤,你沒事吧?”
顔丹彤一愣,看着左易夢,笑着回答。“我沒事,媽,怎麽了?”
“我見你心不在焉的樣子,以爲你有心事,有些擔心,丹彤,有什麽事情,你一定不要憋在心裏,一定要跟媽說,媽會幫你解決。”左易夢拉着顔丹彤的手,輕輕拍着顔丹彤的手背,顔丹彤雖是她的兒媳婦,但是,她卻将顔丹彤當成自己的女兒般,在她心中,顔丹彤跟倪樂卉的位置是一樣的。
顔丹彤心裏劃過一股暖流,頭靠在左易夢肩上,說道:“媽,有媽的感覺真好。”
左易夢對她太好了,她很貪心,她也很害怕,害怕她跟溫智帆離婚了,左易夢便不會這麽對她好了,顔丹彤心裏清楚,因爲溫智帆的關系,她才能得到左易夢的疼愛,一旦沒有這層關系了,她就什麽也沒有了。
她就像灰姑娘般,時間一到,沒有美麗的裙子,也沒有水晶鞋了,什麽也沒有了。
“傻瓜。”左易夢摸着顔丹彤的秀發,她很心疼顔丹彤的遭遇,沒有媽媽疼愛的孩子,真的很可憐,父親永遠取代不了媽媽的位置,媽媽也取代不了父親的位置。
飯店門口,左易夢還沒進飯店,眼尖的見到自己的兒子跟一個女人在愉快的用餐,頓時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