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植物人

“倪醫生,顔總對你不像看起來那般恩愛嗎?”陳醫生試着問道,每天顔總都送倪醫生上班,有時候顔總還會陪倪醫生上班,在他們看來,顔堯舜就是一個暖男,倪醫生嫁了一個好老公,不僅長相好,又多金,而且還愛倪醫生,簡直是羨慕死旁人。

倪樂卉嘴角抽了抽,她剛剛的話讓陳醫生誤會了,笑了笑,說道:“怎麽可能,他很愛我,我也愛他,我們很幸福。”

倪樂卉說完,潇灑的離開,陳醫生望着倪樂卉的背影,抓了抓頭,很是苦惱,她該聽倪醫生哪句話呢?

倪樂卉去顔子悠的病房,這是她的習慣,每次手術後,她都會去病房看看,以防萬一。

顔子悠的病房外面,管家陪着孫夫人坐在病房外。

“她若是出了什麽事,我是不是成了殺人兇手?”孫夫人問向管家,她雖然很霸道,做事也雷厲風行,可是,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她手上會沾上人命。

她隻是想懲罰一下顔子悠,雖然有時候,她真的很想殺了顔子悠,隻有顔子悠死了,她的兒子才能獲救,自從那次兒子對她說清楚了,對顔子悠,她隻有不喜歡,并沒有殺意了,她隻是想收拾顔子悠一下,沒想過要顔子悠的命。

想到自己踢了顔子悠一腳,還是在顔子悠剖腹産後,孫夫人很是後悔,她不該控制不住情緒,她不該踢顔子悠,如果顔子悠真出了什麽事,她就真成了殺人兇手了。

“夫人,都說禍害千年,她不會有事的。”管家安撫道。

“女人何苦爲難女人。”倪樂卉忍不住說道,她并不是在爲顔子悠打抱不平,而是站在女人的角度上,醫生站在患者的角度上。

孫夫人擡頭,看着穿着白大卦的倪樂卉,挑了挑眉,她認識倪樂卉,是顔子悠的大嫂,是顔堯舜現在的老婆。

斂起愧疚之意,孫夫人挑眉看着倪樂卉,質問道:“你這是在爲顔子悠打抱不平嗎?”

倪樂卉沉默,打量着孫夫人,在孫夫人身上,她看到了夏青的影子,還有齊宛海的影子,其實,孫夫人跟夏青是同一路人,她們都隻有一個獨子,又都沒有丈夫,在思想上難免有些扭曲,一個女人若是嫁進這樣的家庭,隻會遭罪。

這樣的婆婆思想上很是扭曲,總以爲兒媳婦是來奪走她兒子的敵人,兒子跟兒媳婦越是恩愛,她越是不待見,想盡辦法拆散他們,兒子是她含辛茹苦養大的,沒有丈夫,兒子是她的唯一,所以,她不會傷害自己的兒子,隻會針對兒媳婦,無論誰對誰錯,她們都隻會将所有的錯歸于兒媳婦身上。

這也是有些母親不願意将自己的女兒嫁給單親家庭的兒子的緣故,女兒年紀小,對家庭的重任沒什麽概念,執着的認爲,隻要嫁給自己愛的男人,其他事情都不是事情,當生活的現實壓迫而來,她們往往承受不住,屆時,她們才會想起母親的話,想躲進母親的懷中,然而,她們卻失去了資格,因爲她們有些已經爲人母了。

“顔太太,容我問一句,顔總知道你爲顔子悠出頭嗎?”孫夫人問道,顔堯舜跟齊宛海水火不相溶,連同齊宛海的子女也憎恨,倪樂卉幫顔子悠出頭,顔堯舜會答應嗎?

“這是在醫院,請叫我倪醫生。”倪樂卉糾正道,孫夫人想利用顔堯舜來說事,她偏不讓孫夫人如願,公是公,私是私,公私分明,在醫院,她就是倪醫生,出了醫院,她就是顔太太,隻要顔子悠不出醫院,顔子悠就是她的病人,醫生跟病人的關系。

“倪醫生。”孫夫人喃喃念着,看着倪樂卉的眼神裏滿是諷刺,下一秒,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怪不得顔總不肯向外公開你的身份,不讓外界知道你是她現在的妻子。”

倪樂卉淡漠的看着孫夫人,這是在挑撥離間嗎?真是笑話,孫夫人真當她跟顔堯舜的感情如此脆弱嗎?如此經不住考驗嗎?

“不把我往風口浪尖上推也是一種保護。”倪樂卉淡淡地說道。

倪樂卉的話,堵得孫夫人啞口無言,她深有體會,當年,那個男人娶了她,給足她面子,無論她想要什麽,他都會滿足于她,她以爲自己找到了真愛,不顧家人的反對,執意要嫁他爲妻,是她最明智的決定。

可惜,事實證明,她錯了,他對她有求必應,不是因爲愛,而是愧疚,他真心愛的那個女人,他從不讓那個女暴露在衆人視線裏,因爲深愛,所以将她藏起來。

顔堯舜對倪樂卉也是如此,顔堯舜沒給倪樂卉一個華麗而盛大的婚禮,除了親戚朋友同事們,沒人知道顔堯舜現在的妻子是倪樂卉。

倪樂卉覺得,跟孫夫人說再多也像是在對牛彈琴,有些想法已經根深蒂固了,任何人都改變不了。

倪樂卉走進病房,孫夫人心裏不痛快,因爲她是畢家小姐的身份,顔堯舜都要讓她三分,倪樂卉居然不把她放在眼底。

“母親。”孫煜得到消息趕來,急診離住院部不遠,如果一開始孫夫人就告訴他,他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趕來,手術結束了,孫夫人才給他打電話。

“兒子,這次我好像過分了。”孫夫人說道。

“母親,沒事。”孫煜心有些動容,他高傲的母親,何時承認自己錯過。

“兒子,如果顔子悠因此死了,我會不會坐牢?”孫夫人問道,她那一腳生生的踢在顔子悠肚子上,顔子悠又剛做了剖腹産手術,若是讓人知曉她對顔子悠做的事情,惡婆婆這個标簽隻怕永遠也扯不掉了。

“母親,别擔心,她不會有事,她不會死,您也不會坐牢。”孫煜安撫道,母親都承認錯誤了,顯然此事很是嚴重。

“兒子,母親上了年紀了,母親不想後半生在牢房裏度過。”孫夫人說道。

“母親,沒事的,我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孫煜保證道,可他的保證,對孫夫人來說并沒起到安撫的作用,孫煜讓管家送孫夫人回孫家,待在這裏隻會讓母親更擔憂。

管家跟孫夫人走後,孫煜扭開門進了病房,見倪樂卉在給顔子悠做查檢,孫煜并沒打擾她,默默地站在一邊看着,看着奄奄一息的顔子悠,孫煜瞬間明白母親的擔憂了,怪不得母親會說她這次過分了。

别看平時母親對顔子悠很殘忍,恨不得要了顔子悠的命,若是顔子悠的命真因她而有危險,母親還是會害怕。

查檢完了,确定顔子悠不會有生命危險,在顔子悠的病床前站了一會兒,等着孫煜的問題,可惜,她還是看不透孫煜,倪樂卉失去了耐心,孫煜不會她,她是不會主動告訴孫煜,顔子悠現在的情況。

倪樂卉收起東西,轉身走出病房,她以爲孫煜會沉不住氣叫住她,可惜,她錯了,直到病房的門關上,孫煜都沒叫住她。

倪樂卉無奈的搖頭,算了,她隻要盡職盡責就好,其他的閑事,她就别管了,管也管不了,清管難判家務事。

同爲女人,顔子悠的遭遇,倪樂卉很同情,同情歸同情,有些還是顔子悠自找的,嫁誰不好,偏偏要嫁給孫煜,顔丹彤都拿不下的男人,她以爲自己能拿下,她也太高估自己了。

“大嫂。”孫煜走出病房,叫住倪樂卉。

“這不是顔家。”倪樂卉提醒道,孫煜不是第一次叫她大嫂,每次聽到孫煜這麽叫她,倪樂卉總覺得渾身不舒服,在顔家,孫煜沒辦法,不得不叫她一聲大嫂,别說孫煜了,就連顔子翌也得恭敬的叫她一聲大嫂。

這不是顔家,顔家人也不在,孫煜沒必要再演了。

“顔堯舜是子悠的大哥,你是顔堯舜的妻子,我是子悠的丈夫,叫你一聲大嫂理所當然。”孫煜說道。

倪樂卉冷笑一聲,轉身看着孫煜,目光裏是毫不掩飾的鄙夷,問道:“你覺得你是一個合格的丈夫嗎?”

孫煜笑了笑,說道:“我合不合格,不是你我說了算,而是子悠。”

“有人說,愛情中的女人智商爲零,被愛蒙蔽的女人智商爲負數。”倪樂卉說道,孫煜能讓顔子悠甘心情願的嫁,肯定是下了一番工夫,隻要工夫深鐵杵磨成針,隻要男人下了工夫,沒有收獲不了的心。

“大嫂,你的智商是爲零,還是爲負數?”孫煜問道。

“這跟你有關系嗎?”倪樂卉反問道,用她的話來反擊她。

孫煜默了,一分鍾後,孫煜又問道:“大嫂,子悠會死嗎?”

倪樂卉愣住了,眸光裏閃過一抹錯愕,她沒想到孫煜問得如此直接,倪樂卉并沒直接回答他的話,而是反問道:“你想要她活,還是想要她死?”

孫煜挑眉,說道:“她是我深愛的妻子,我當然要她活。”

倪樂卉冷哼一聲,柔情蜜意的話,誰都會說,不過,孫煜能收獲顔子悠的心,肯定是有一定的本事,隻是顔子悠腦袋不夠使,顔丹彤都拿不下的男人,她有什麽本事拿得下。

“她不會死。”倪樂卉斬釘截鐵的說道,顔子悠是她的病人,她不會讓顔子悠出事。

倪樂卉去醫生辦公室,所有人都在忙碌,倪樂卉也不例外,人手夠的情況下,她可以偷懶,人手不夠的情況下,她若是再偷懶,她都覺得自己天理不容。

畢亦瑤請婚假,溫智帆去急診了,婦産科人手不夠了。

快要下班的時候,倪樂卉去主任辦公室,溫智帆不在,隻有顔堯舜跟涵函在,看到他們,倪樂卉才想起他們。

“媽媽,要下班了嗎?”涵函問道。

“嗯。”倪樂卉嗯了一聲,她覺得有些累了,人果斷是不能偷懶,她偷懶偷習慣了,現在突然忙起來,她覺得自己的身體應付不過來了。

“很累嗎?”顔堯舜将倪樂卉扶到沙發上坐着,輕捏着她的肩。

“唉!想當年……”

“别想當年了,你現在是孕婦。”顔堯舜打斷倪樂卉的話,他最不愛聽她說她當年勇了,當年是當年,現在是現在,當年她沒有他,現在她有他了。

他不愛聽,倪樂卉索性不說了。

“我休息一會兒。”倪樂卉說道。

“樂卉。”顔堯舜看着倪樂卉,欲言又止。

“什麽?”倪樂卉閉上眼睛,興緻缺缺的問道。

“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顔堯舜說道。

“重要嗎?”倪樂卉問道。

“說重要也重要,說不重要也不重要。”顔堯舜說道。

倪樂卉睜開眼睛,看着顔堯舜,審視着顔堯舜臉上的表情,想要從顔堯舜表情上看出端倪,倪樂卉還沒修練成精,沒這個本事。

“你覺得重要,你就說,你若是覺得不重要,你就不說。”倪樂卉說道,不重要的事情,不需要告訴她,對她而言,現在已經沒有什麽事情對她來說是很重要的,除非他要告訴她,爸媽離婚了。

顔堯舜躊躇着,倪樂卉又閉上眼睛,她不催促,他愛說,他就說,不愛說,他可以不說。

“大姨帶着丹彤來醫院了。”顔堯舜說道。

“喔。”倪樂卉喔了一聲,突然,猛的睜開眼睛,問道:“她們來醫院做什麽?”

這個時候大姨帶着丹彤來醫院,她可不覺得她們是來找她,或是來找表哥的。

“急診。”顔堯舜吐出兩個字。

“什麽?”倪樂卉不淡定了,她們去急診,丹彤知道顔子翌出車禍的事了。“壞了。”

搶救室外,左易夢扶着顔丹彤走來,見到她們,齊宛海很是不悅。

顔丹彤穿着孕婦裝,齊宛海隻覺得很刺眼,這才懷孕多久,就穿上孕婦裝了,這不是擺明了來堵她的心嗎?

顔丹彤跟溫智帆結婚後,左易夢還是第一次出現在顔家人面前,穿着一身職業套裝,頭發精緻的盤了起來,臉上畫着素雅的妝容,将高貴而幹練的氣質展露出來。

不難猜想,她是從公司趕來,還沒來得及換衣服。

“堂姐。”顔子騰叫道。

顔丹彤看着齊宛海,齊宛海滿是不屑,隻要是她不喜歡的或是嫉妒的人,出現在這裏,她認定他們是來幸災樂禍,絕對不是單純的來關心她兒子的。

齊蕊兒跟齊惜雪沉默不語,對于顔家的恩怨,她們母女真心不想摻和進來。

“二哥怎麽樣了?”顔丹彤看着顔子騰,擔憂的問道,隻怕在場也隻有顔子騰會理睬她了。

二哥出車禍,這麽大的事,她不可能不來,她心裏很清楚,即使她來了,也不會有人歡迎她,她還是來了,媽不放心她,所以陪她一起來。

“不知道,搶救了這麽久,還在……”

“子騰。”齊宛海打斷顔子騰的話,冷睨了顔子騰一眼,罵道:“跟她說這麽多做什麽?你确定她是真的來關心你二哥嗎?”

聞言,左易夢目光沉了幾分,看着顔丹彤,得知顔子翌出車禍了,丹彤很擔心,急如星火的趕來醫院,齊宛海卻懷疑丹彤,她也聽說齊宛海尖酸刻薄,此刻,她領教到了,不分青紅皂白,随即冤枉人,還自以爲是。

在這個圈子裏混,她并不是第一次見到齊宛海,卻是第一次見識齊宛海的尖酸刻薄,齊宛海在公共場合維持的形象都是優雅高貴,她跟齊宛海隻是見過,并沒深交,齊宛海是顔英邦的妻子,是顔氏的總裁夫人,估計齊宛海也不屑與她深交。

以男人爲主,靠着男人維持着自己的面子,左易夢也不屑與這種人深交。

“媽。”顔子騰叫道,随即又看向顔丹彤,歉意的說道:“堂姐,我媽情緒不穩定,你别介意。”

“子騰,你怎麽回事?”齊宛海質問道,推了一下顔子騰,指着搶救室的門,說道:“在裏面搶救的人是你二哥,是你的親二哥,先是顔堯舜,現在是她,他們都盼望着你二哥死。”

“媽。”顔子騰無奈的叫道,說道:“堂姐不是這樣的人。”

“她不是這樣的人,她是什麽樣的人?嗯,你告訴我,她是什麽樣的人?”齊宛海質問道,不給顔子騰反駁的機會,齊宛海又說道:“從小到大,她就見不得子悠好,什麽都要跟子悠搶,我承認,她是厲害,她是比子悠會讨好人,再會讨好又如何?跟了孫煜這麽多年,孫煜最後娶的人是子悠,而不是她。”

“小姨。”顔子騰求救的目光望着沉默不語的齊惜雪,齊惜雪無奈的搖頭,子騰都勸不了,她更勸不了。

“顔夫人。”左易夢聲線很嚴厲,卻依舊保持着她的那份端莊優雅。

“左總,這是我們顔家的家務事。”齊宛海提醒道,顔家的家務事,左易夢雖然是顔丹彤的婆婆,卻沒有資格摻和進來。

“你們顔家的家務事,我沒興趣,但是,倘若你針對我的兒媳婦,欺負我的兒媳婦,我可不答應。”左易夢聲線不斷提高,昭示着她對顔丹彤的維持,隻要有她在,她就不允許别人欺負她的兒媳婦,态度很明确。

因爲左易夢嚴厲的聲音,犀利的言詞,搶救室外面的氣氛陷入僵冷中,顔丹彤一愣,看着左易夢,心裏升起一股暖流,以前無論她在顔家受了什麽委屈,或是齊宛海冷嘲熱諷難聽的話,她都隻能忍,有時候二哥會出聲爲她說幾句,可是二哥有顧及,畢竟齊宛海是二哥的母親。

她看得出來,左易夢是一心一意的維持着她,毫無顧及,隻是單純的維持着她,這種感覺很美妙,一個母親對子女的維持,自從母親死後,她就再也沒享受母親的保護了,此刻,她在左易夢身上享受到了。

左易夢說過,不會把她當成兒媳婦,隻會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兒,左易夢做到了。

左易夢的話足以讓齊宛海臉上陰雲密布,瞪着左易夢,臉上的表情因爲憤怒而扭曲,胸口更是激烈起伏。“顔丹彤是你的兒媳婦,卻也是我們顔家的人。”

“那是曾經。”左易夢聲音淩厲,臉上的表情卻始終維持着高貴的優雅。

齊宛海平複着内心的洶湧澎湃,可見到左易夢臉上的表情,她怎麽也平複不了,尤其是左易夢眸中那平靜似水的淡然,将齊宛海心中那一縷怒火燃燒得愈加旺盛。“曾經也好,現在也罷,左總,我在教訓我的侄女,請你冷眼旁觀。”

聞言,左易夢優雅溫婉的臉上被不悅的神色取代,聲音也有些冷了。“你的侄女現在是我們溫家的人,豈容你教訓,何況,丹彤做錯了什麽?你有什麽資格教訓丹彤?顔夫人,我再次提醒你,丹彤現在是我溫家的兒媳婦,至于你所說的血緣那玩意兒,哼!丹彤跟你也沒什麽血緣。”

“左總,你難道忘了,丹彤的父親是我丈夫的弟弟。”齊宛海不服輸的提醒道。

“你何曾把丹彤的父親當成弟弟看待過?”左易夢質問道。

“左易夢,你是不是存心的?”齊宛海怒不可遏的質問道,先有顔堯舜,後有左易夢,他們是說好了的嗎?是來看她的笑話嗎?他們都盼着她的兒子死嗎?她的兒子絕對不會死,絕對不會。

“齊女士。”齊宛海不叫她左總了,連名帶姓的叫她,左易夢也不再叫齊宛海顔夫人,也改口叫她齊女士。“丹彤得知顔子翌出了車禍,她急如星火趕來醫院,她對顔子翌的關心日月可見,而你呢!一個大活人,居然看不見,一味誤會丹彤,你以爲每個人都像你這般嗎?”

“左易夢,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齊宛海怒吼道,左易夢是故意來惡心她的嗎?是想要找茬嗎?

“丹彤,這裏不歡迎我們,我們走。”左易夢對顔丹彤說道,跟齊宛海吵架,她都顯得自己很低俗。

“媽,對不起。”顔丹彤歉意的看着左易夢,她不該這麽沉不住氣,她不該急着來醫院,更不該讓媽跟着,她知道來到醫院,齊宛海肯定會說她幾句,齊宛海以前也說過她,所以,她習慣了,左耳聽,右耳出,不會放在心上,沒想到左易夢會幫她出頭。

左易夢爲了她,不顧形象跟齊宛海吵起來,顔丹彤覺得很是愧疚。

“丹彤,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對不起我的人也不是你,丹彤,你要記住,你是溫家的兒媳婦,我們溫家人都不給你氣受,絕對不允許别人給你氣受。”左易夢對顔丹彤柔聲說道。

“媽。”顔丹彤看着左易夢,心裏滿滿的感動。

“你的好心,别人不領情,我們也别将好心浪費在不該浪費的人身上。”左易夢意在言外的說道。

齊宛海氣極,想沖上去教訓左易夢,卻被顔子騰拉住,不停的安撫,齊宛海的心情糟糕透了,随時時間的流失,越是搶救得久,齊宛海心裏越是沒底,她害怕了,害怕搶救室的門打開,然後醫生對她說,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左易夢跟顔丹彤進了電梯,顔子騰才放開齊宛海。

“顔子騰,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兒子?”齊宛海質問道,她被左易夢罵成這樣,還有左易夢看她的眼神全是鄙夷,身爲兒子的顔子騰,不挺身而出就算了,居然還阻止她,太令她失望了。

“媽,你這是幹什麽?堂姐好心來看二哥,你卻這麽說堂姐,媽,我知道你因二哥的事而心情不好,情緒也不穩定,但是,你能不能控制一下,别逮到誰都發洩。”顔子騰說道。

“子騰,你是我的兒子,你不幫我就算了,你居然還幫他們。”齊宛海瞪着顔子騰,對這個兒子,她真是失望透頂了。

對不知悔改的齊宛海,顔子騰也沒折了,别說齊宛海的心情惡劣,其他人也有些急躁。

“姐。”齊惜雪開口叫道。

“别叫我,我不是你姐。”齊宛海把怒火又引發到齊惜雪身上,現在齊宛海是逮到誰就對誰發火。

“媽。”齊蕊兒扯了扯齊惜雪的衣袖,對齊惜雪搖頭。

齊惜雪不說話了,齊宛海的怒火也燃不起來。

倪樂卉、顔堯舜、涵函在等電梯,電梯來了,左易夢扶着顔丹彤,還沒走出電梯,見到三人,挑了挑眉,問道:“你們怎麽在這裏?”

“大姨。”倪樂卉跟顔堯舜叫道。

“姨婆,表舅媽。”涵函也禮貌的叫道。

“大哥,大嫂。”顔丹彤叫倪樂卉跟顔堯舜,摸了摸涵函的頭。

“樂卉,你怎麽把涵函帶到這裏來了?”左易夢挑眉問道,牽着涵函的手,現在是非常時期,他們把涵函帶到醫院來,萬一碰到了嚴昌拓呢?上次帶涵函來醫院,就碰到了嚴昌拓,還好反應機靈,說涵函是智帆的女兒,嚴昌拓才沒起疑。

“大姨,你還說我們,你呢?你跟丹彤來醫院做什麽?”倪樂卉問道。

“你這不是在明知故問嗎?”左易夢白了倪樂卉一眼,她明知道帶丹彤來醫院,是來看看顔子翌的,如果不是得知顔子翌出車禍了,她們會來醫院嗎?想到齊宛海那張嘴臉,左易夢就忍不住搖頭,真不知道顔英邦當年是怎麽樣的,顔小姐那麽溫婉,他偏偏要棄了顔小姐,娶了齊宛海。

魚目跟珍珠都分不清楚,她也是服了顔英邦。

“大姨,是不是齊宛海給你臉色看了?”倪樂卉問道,這麽快就出來,顯然齊宛海沒給她們好臉色看。

“真不知道顔英邦爲什麽娶那個女人爲妻。”左易夢說道,睨了一眼顔堯舜,接下來的話,左易夢果斷的吞回肚子裏。“算了,不說這個了,對了,樂卉,我要問你,你真的确定要把涵函接走嗎?”

涵函的事情,劉嬸已經跟她說了,樂卉帶着涵函離開溫家,劉嬸就給她打電話,言簡意赅說了一遍,她也聽明白了,涵函這麽小,心思就這麽重,也是她這段時間的疏忽大意,公司有些忙,又要照顧丹彤,所以忽略了涵函的感受。

“大姨,你會反對嗎?”倪樂卉問道。

“當然不會。”左易夢搖頭,涵函是樂卉的女兒,樂卉要接女兒一起住,她有什麽好反對的,不過,若是沒發生這種事情,或許她會反對,至少,她要等到丹彤快要生了,那個時候樂卉也坐完月子了,樂卉跟顔堯舜照顧兩個孩子,她有些不放心,肯定會把易楚叫回來。

等丹彤生了,她就要照顧三個孩子,屆時,她也愛莫能助了。

倪樂卉看着顔堯舜,說道:“你送大姨跟丹彤回溫家。”

“不用了,我們有車。”左易夢拒絕。

“大姨,你放心丹彤開車嗎?”倪樂卉問道,左易夢不會開車,所有人都知道,左易夢有色盲,考不了駕駛。

“當然不放心。”左易夢說道,拉着顔丹彤的手,輕拍着顔丹彤的手背,說道:“司機開。”

倪樂卉了然,得知丹彤懷孕後,尤其是三胞胎,左易夢就不讓顔丹彤開車了,去哪兒不是溫智帆送,就是她叫司機送。

分道揚镳後,倪樂卉跟顔堯舜并沒急着離開,涵函有些累了,顔堯舜抱着涵函,去住院部。

倪樂卉去看了一下顔子悠,确定她的情況穩定後,倪樂卉才放心,去主任辦公室叫顔堯舜,她也要下班了。

溫智帆跟強尼拖着疲倦的身體來到主任辦公室,倪樂卉看到他們,他們卻沒看到倪樂卉,她加快腳步。

主任辦公室,顔堯舜給他們分别倒了杯水,倪樂卉也來到了主任辦公室,看了一眼顔堯舜,問道:“如何?”

“你想如何?”強尼擠出一抹笑看着倪樂卉。

“什麽叫我想如何?”倪樂卉挑眉,強尼真是一個壞人,這麽問她,她要怎麽回答。

“放心,人死不了。”這句話強尼是對顔堯舜說道,猶豫了一下,又說道:“但是……”

“但是什麽?”倪樂卉問道,她知道顔堯舜再怎麽想要知道,也不會容許自己問,顔堯舜忍着不問,那麽,身爲妻子的她就代勞了。

“死是死不了,就是……”

“植物人。”溫智帆見強尼拖拖拉拉,直接告訴他們答案。

“什麽?”顔堯舜跟倪樂卉面面相觑,植物人,這跟死有什麽區别?

“溫智帆,你能不能克制一下自己?”強尼瞪了溫智帆一眼,沒看到他在吊他們的味口嗎?溫智帆直接告訴他們答案,他還怎麽吊?

溫智帆不理睬強尼,看了一眼倪樂卉,又看了一眼顔堯舜,目光落到在沙發上睡着的涵函身上,問道:“家裏沒人了嗎?你們居然把孩子帶到醫院來。”

“溫智帆,别轉移話題。”強尼挑眉,他見過涵函,也知道涵函是倪樂卉跟嚴昌拓的女兒,顔堯舜對涵函很好,的确是個很讨喜的女娃,如果他要是有個兒子,一定會讓兒子娶涵函爲妻,讓涵函當他的兒媳婦,可惜,他沒有兒子。

若是趕緊生一個,涵函比他的兒子大,雖然說女大三抱金磚,但是,姐弟戀,他總覺得有些别扭。

“有期限嗎?”顔堯舜問道,顔子翌成了植物人,顔堯舜挑眉,他以爲找來強尼,顔子翌就能得救,他沒想到強尼給他一個這樣的結果,植物人跟死人有什麽區别?

“從醫學的角度上來說,沒有,但是,排除奇迹,你也知道,奇迹這個東西很玄妙,萬一奇迹發生在顔子翌身上也是有可能的。”強尼說道,他是醫學上的權威,隻要是他診斷的病人,絕對不會出錯。

他盡了力全搶救顔子翌,他可以發誓,在手術的過程中,他絕對沒有帶有情緒,他真的是在專注的救顔子翌,把顔子翌從神死手中搶了過來,顔子翌成了植物人,他盡力了。

奇迹!顔堯舜不抱任何希望,因爲他不相信奇迹。

“強尼,你親自參與手術,會是這個結果嗎?”倪樂卉問道。

強尼挑眉,對倪樂卉的質疑,強尼很是不高興,質問道:“倪樂卉,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倪樂卉一愣,沒料到強尼會跟她急,她也隻是随口問問,興許是他們對強尼的希望過高了,忘了強尼也是人,不是神,神是萬能的,人卻不是萬能的。

“顔子翌車禍中傷了頭部,能保住他的命已經很不錯了。”溫智帆說道,無論是他,還是強尼,在搶過過程中,他們都沒帶任何私人恩怨,他們很清楚,他們是醫生,顔子翌是病人,他們要救顔子翌。

在手術中,顔子翌幾度宣布死亡,強尼都沒有放棄,不到最後一刻,強尼是不會放棄的,有一次,連他都放棄了,強尼依舊沒放棄,結果強尼成功了,強尼的醫術,他再次見識到了,隻有參與了這台手術的醫生跟護士,才能明白當時的情況。

“宣布這個結果的時候,齊宛海沒刁難你們嗎?”倪樂卉問道,她都可以想到當時的情景,搶救室的門一開,齊宛海等人立刻圍上去,急切的問顔子翌的情況,等他們說出顔子翌成了植物人,齊宛海情緒崩潰,肯定會指控他們,是他們故意的,是他們害了她的兒子,而不去考慮,植物人也是最好的結果,不是植物人,那就是死人。

“沒有。”溫智帆回答道。

“沒有?”倪樂卉挑眉,齊宛海沒刁難他們,反而讓她很震驚,還是齊宛海傷心過度,沒心情刁難他們。

“她承受不住,直接暈厥了。”強尼說道。

倪樂卉默了,随即又問道:“畢醫生呢?”

“你關心的人還真夠多的。”強尼諷刺道,一會兒關心那個,一會兒關心這個,強尼看着顔堯舜,他不吃醋嗎?

“我挺關心你的。”倪樂卉沒好氣的說道,她隻問了他們兩個人,他就諷刺她,倪樂卉能沒意見嗎?

“别,你可别關心我。”強尼退開一步,倪樂卉的關心,他可承受不住,他可是男人,顔堯舜又小心,他們的關系是很好,顔堯舜什麽都願意跟他分享,唯獨妻子不行。

倪樂卉哼哼着,他不領情,她也不會關心他,他又不是她的誰,她爲什麽要關心他。

強尼不敢看顔堯舜,不用看他也知道顔堯舜臉上此刻的表情,他太了解顔堯舜了,帥氣的撥弄了一下短發。“我累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我送你。”溫智帆說道,他也不敢去挑戰顔堯舜的底線,顔子翌成了植物人,估計顔堯舜做夢都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顔堯舜需要時間緩沖。

“我們順跟嗎?”強尼問道,并沒有拒絕溫智帆的好意,畢竟剛剛他們還并肩作戰過,這麽快翻臉不認人,把戰友給丢下,太不厚道了。

“你住哪兒?”溫智帆問道,無論強尼去哪兒,他都會順路。

“酒店,順不順路?”強尼問道。

“顔堯舜安排你住酒店?”溫智帆問道,顔堯舜說了,強尼會等到樂卉生下孩子才離開t市,樂卉才懷孕20周,強尼會在t市長住,顔堯舜有那麽多住處,不可能讓強尼住酒店。

“當然不是。”強尼說道,他高興住哪兒,他就住哪兒,顔堯舜可管不着,顔堯舜是給他安排了住處,卻沒給他安排美女,所以,他需要自己去尋找,看上順眼的,他就去追,越是追不到,越會引起他的興趣。

男人就是這樣,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有征服**的女人,才值得珍惜。

強尼跟溫智帆,你一句,我一句,聲音越來越小,直到聽不見了。

倪樂卉看着顔堯舜,說實話,顔子翌成了植物人,這個結果讓她也有些震驚,更别說顔堯舜了,可見對他的沖擊力一定很強。

“顔堯舜。”倪樂卉叫道,顔堯舜不知在想什麽,倪樂卉叫他,他都沒聽到,倪樂卉歎口氣,又叫了一聲,顔堯舜還是沒理睬,倪樂卉咬了咬牙,推了一把顔堯舜。

倪樂卉的力道雖不大,也推不走顔堯舜,卻足以叫顔堯舜回神,斂起思緒,顔堯舜笑看着倪樂卉,問道:“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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