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排斥二寶

“對,就是你。”齊宛海說道。

齊惜雪有些生氣,她了解自己的女兒,如果孫煜是顔堯舜,蕊兒會做出一些自己都控制不了的事情,可是,孫煜是孫煜,不是顔堯舜,蕊兒愛的人是顔堯舜,不是孫煜,何況,孫煜還是子悠的老公,蕊兒是絕對不會對子悠的老公想入非非。

蕊兒不會爲孫煜動心,齊惜雪可以肯定。

“孫煜,我們走。”齊惜雪對孫煜說道,如果這樣能安姐的心,她隻能同意,心裏再不舒服,她也隻能忍着,子翌命在旦夕,姐因爲太擔憂了,情緒不穩定,她也可以理解。

孫煜跟齊蕊兒并沒多想,對孫煜來說,誰都跟他一起去都沒關系,齊惜雪是長輩,如果是齊惜雪跟他去,比齊蕊兒跟他去更好,他也不是非要齊蕊兒跟他去。

顔子騰不可能離開,他又叫不動顔堯舜,齊惜雪是長輩,他不好意思叫長輩跟他去,隻有齊蕊兒,齊宛海卻不願意讓齊蕊兒跟他去,點名要齊惜雪,正合他意。

“樂卉,你餓不餓?”顔堯舜問向倪樂卉,他可不指望孫煜會帶他們的飯菜,即便孫煜帶了,他也不會吃,他們準備的飯菜,他可不敢吃,誰知道孫煜會在飯菜裏放什麽東西,他是無所謂,樂卉有身孕,在飲食方面要特别注意。

“堯舜,表姐夫跟我媽去買了。”齊蕊兒搶先一步回答顔堯舜的話,顔堯舜能出現在這裏,她很驚訝,尤其是她從住院部回來,見到顔堯舜在這裏,她還以爲自己眼花了,事實證明她的眼睛沒有花。

媽說顔堯舜會出現在這裏,是來幸災樂禍的,她不信,即使顔堯舜痛恨表哥對倪樂卉欲做出那種事情,事後顔堯舜并沒找上表哥,以她對顔堯舜的了解,顔堯舜絕對不會放過表哥,除非,顔堯舜愛的人也不是倪樂卉,因爲不愛,所以一切都無所謂。

這個想法讓她本來死寂的心,瞬間死灰複燃了,看到了愛情的希望,從她回到t市,住進大姨家,顔堯舜跟倪樂卉的相處模式,顔堯舜很體貼入微的照顧着倪樂卉,而倪樂卉以自己懷孕爲由,理所當然的享受着顔堯舜的照顧,給他們的感覺,他們夫妻很相愛。

差點她都被他們給蒙騙了,這次的事情也是一個考驗,考驗着他們是否是真愛,表哥對倪樂卉做出這種事情,雖然表哥最終以失敗告終,事後顔堯舜并沒找表哥的麻煩,可見顔堯舜愛的人并不是倪樂卉,如果顔堯舜真愛倪樂卉,隻怕表哥的下場會更慘。

顔堯舜冷睨了齊蕊兒一眼,雖然他什麽也沒說,目光卻銳利得像一把刀,清楚透露出他的不悅與不友善。

“我……我有說錯嗎?”齊蕊兒壓抑着怕意,美目對顔堯舜冰冷的目光對視,顫抖的語氣卻出賣了她。

“是有點餓了,我們去吃飯。”倪樂卉開口說道,顔堯舜想來看看,她就帶顔堯舜來看,他們沒必要餓着肚子在這裏守着,這裏也不缺人,不一定非他們不可,何況,齊宛海很想讓他們識相的消失。

“我們去吃飯。”顔堯舜說道,手伸向倪樂卉。

倪樂卉笑了笑,将自己的柔荑放到顔堯舜手中,顔堯舜握着她的小手,将她從椅子上拉了起來。

“等一下。”倪樂卉拉住顔堯舜,看着神情呆滞的畢亦瑤,猶豫了一下,問道:“畢醫生,我們要出去吃飯了,你想吃什麽,我們給你帶回來?”

畢亦瑤看都沒看倪樂卉一眼,自然不會回答她的話,畢亦瑤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無論倪樂卉說什麽,她都不會理睬。

這個結果在倪樂卉意料之中,畢亦瑤不理睬,倪樂卉也不介意,聳了聳肩,反正她是問了,畢亦瑤不理睬,她就沒辦法了。

“走吧。”顔堯舜對倪樂卉說道,他可不喜歡見到他的女人拿自己的熱臉去貼别人的冷屁股,他很清楚倪樂卉對同事很好,無論是誰,即使是觊觎她老公的同事,倪樂卉也是善待,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都顧慮着别人的感受,段醫生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嗯。”倪樂卉點了點頭,同事之宜,她算是盡到了。

“哼!”齊宛海冷哼一聲,看了倪樂卉跟顔堯舜一眼,不屑的說道:“亦瑤是我的兒媳婦,用不着你們假慈悲。”

孫煜買的飯菜,他們不放心,他們買的飯菜,她更不放心,誰知道他們安的是什麽心,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畢醫生是你的兒媳婦,但是,你也别忘了,畢醫生是我的同事。”倪樂卉提醒道,剛剛他們來的時候,齊宛海就總是針對他們,說的話也很不順耳,她不跟齊宛海計較,卻不代表,齊宛海咄咄逼人,她隻會一退再退。

長輩就有長輩的樣子,若是長輩沒有長輩的樣子,還指望晚輩的尊重嗎?無論是長輩,還是晚輩,想要得到别人的尊重,就請先尊重别人。

“亦瑤有你這種同事,我都爲她覺得可恥。”齊宛海冷若冰霜的目光瞪着倪樂卉,就是這個女人,如果不是她,子翌也不會出車禍,齊宛海真是後悔死了,當時子翌放棄倪樂卉時,她爲什麽要說服子翌堅持呢?

她真是後悔死了,爲了一己之私,隻想着報複顔堯舜,居然慫恿子翌跟顔堯舜搶女人,齊宛海想,如果亦瑤沒出現,或許,她還會繼續實行她報複顔堯舜的計劃,她真是鬼迷了心竅。

“顔子翌有你這種生母,我都爲他覺得可恥。”顔堯舜冷聲說道,看着齊宛海眼中的寒冰能凍得死人。

“顔堯舜。”齊宛海氣極,爲了自己的兒子,死她都不怕,顔堯舜居然對她說出這番話,母愛是偉大的,顔堯舜沒福氣體驗,所以他并不能了解,否則,他也不會說出這番話。

“媽媽媽。”顔子騰見兩人又在吵起來了,立刻上前拉住齊宛海,再次感歎,他沒跟三姐夫去,真是對了。

“别拽着我,子騰,你是怎麽回事?他是貓嗎?你是老鼠嗎?”齊宛海甩掉顔子騰抓住着她手腕,真是氣死人了,她跟顔堯舜對峙,子騰不僅不助她一臂之力,反而拖她的後腿。

在顔堯舜面前,子騰一點出息都沒有,如果是子翌,隻要她是對的,子翌就會與她同仇敵忾,子騰呢?無論誰對誰錯,子騰都不敢跟顔堯舜對峙。

“媽,你錯了,他不是貓,他是虎。”顔子騰低聲說道。

“瞧你這出息。”齊宛海對這個兒子真是失望透了,真是長他人的志氣,滅自己的威風。

“媽,爲了二哥,在這個時候,我們不能得罪顔堯舜。”顔子騰再次提醒道。

“如果不是爲了你二哥,我早就跟他拼命了。”齊宛海怒不可遏的說道,隻是忍不住說幾句,她還沒動手,他們應該偷着樂了。

“媽,淡定,來深吸一口氣,然後重重的吐氣,對,就是這樣,是不是心情舒暢了?”顔子騰問道。

“舒暢個鬼,你二哥命在旦夕,你覺得我的心情能舒暢嗎?”齊宛海瞪了自己的兒子一眼,好在她有一個女兒兩個兒子,失去了一下兒子,她還有一個兒子,呸呸呸!她在胡思亂想什麽,她不會失去子翌,一定不會。

顔堯舜帶着倪樂卉離開急診,他們去附近吃東西,吃飽喝足,顔堯舜帶着倪樂卉去溫家,他才不會帶倪樂卉去急診等着。

時間很早,左易夢跟顔丹彤還沒回來,劉嫂去接涵函放學了,溫家沒有人,本來他們打算去接涵函,劉嫂卻說,她在路上了,倪樂卉果斷的放棄了。

“顔堯舜,你說我表哥有沒有告訴丹彤,顔子翌出車禍的事?”倪樂卉問道。

“沒有。”顔堯舜笃定的說道,倪樂卉挑眉,他未免也太笃定了,顔堯舜又說道:“以丹彤跟他的感情,得知他出車禍,一定會趕去醫院,我們在搶救室外面等了那麽久,也不見丹彤來,顯然丹彤并不知情。”

倪樂卉望天,她怎麽覺得很虧心呢?他們等了很久嗎?

“溫智帆又參與了搶救,更是心有餘而時間不足。”顔堯舜又說道,突然,他用審視的目光看着倪樂卉,問道:“樂卉,我很好奇,溫智帆是婦産科的主任,他卻參與了顔子翌的搶救工作,溫智帆的專業到底是什麽?”

“這個……”倪樂卉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聽說我出車禍的時候,溫智帆也參與了搶救,我傷的是腿,顔子翌傷的是頭部,還有,雙兒手術的時候,溫智帆也參與了,雙兒可是眼睛,難道溫智帆是全科。”顔堯舜說道。

倪樂卉嘴角一抽,還全科咧!

“表哥膜拜強尼的醫術,想跟強尼學習,讓自己的醫術有突破。”倪樂卉解釋道。

顔堯舜挑眉,這個理由也太牽強了點,問道:“真是如此嗎?”

“應該是。”倪樂卉回答道,她也不太确定。“别說表哥了,趁丹彤還沒回來,我們來說說丹彤。”

“丹彤怎麽了?”顔堯舜問道。

倪樂卉白了顔堯舜一眼,質問道:“顔堯舜,你是裝不懂,還是真不懂。”

剛剛在聊要不要把顔子翌出車禍的事情告訴丹彤,轉眼他就給忘了,他的記性不是很好嗎?怎麽會忘得這麽快?

“我的意見有用嗎?”顔堯舜問道,如果是她認定的事情,無論他的意見再怎麽合理,她都會果斷的拍飛。

“當然。”倪樂卉肯定的說道。

“丹彤是溫智帆的老婆,要不要告訴丹彤,是溫智帆的事情,我們就不用代勞了。”顔堯舜說道。

“你的意見是不告訴丹彤?”倪樂卉問道。

“是。”顔堯舜點頭。

倪樂卉沉默了,良久,倪樂卉糾結的問道:“這樣好嗎?我們事先知情,如果丹彤知道後,會不會怨我們不告訴她呢?”

“忘了。”顔堯舜說道。

倪樂卉徹底無語了,忘了,這種事情他都能忘,顯然沒放在心上。

“顔堯舜,要不我們今晚别住在溫家。”倪樂卉說道,沒見到丹彤,不告訴丹彤顔子翌出車禍的事,也很正常。

“我沒意見,你決定就好。”顔堯舜說道。

“今晚我們去哪兒呢?”倪樂卉問道。

“你決定。”顔堯舜說道,她說去哪兒,他便帶她去哪兒,一切由她決定。

“不能在溫家住,去顔家住,顔家沒人,挺安靜的,可是,我又不想去顔家。”倪樂卉糾結了,顔家有人,顔英邦在顔家,問題是,顔堯舜不想見到他。

“海邊别墅。”顔堯舜說道,見她一臉糾結的樣子,顔堯舜還想與她過二人世界。

想到在海邊别墅發生的事,倪樂卉臉頰瞬間紅了起來,捂着臉,不敢看顔堯舜,那次,他們都放縱了自己,幸虧孩子沒事,如果因此讓孩子有什麽意外,她一定不會原諒自己,是他們貪歡才将孩子置于危險之中。

“海邊别墅雖然好,空氣好,又安靜,但是……但是……”倪樂卉捂着臉,但是不出來。

“但是什麽?”顔堯舜低聲問道,從她瞬間紅暈的臉頰,還有那極其羞澀的模樣,不難想象她想到了什麽。

倪樂卉糾結了一會兒,咬了咬牙,不捂臉了,望着顔堯舜,找了一個她自認很妙的理由,說道:“海邊别墅雖然好,卻離醫院太遠了,離你工作的地方更遠,明天又不是周末。”

“你是懷孕,上班遲到理所當然,至于公司,我是老闆,老闆遲到了,誰敢多說半句。”倪樂卉極其狂傲的說道,如果她是擔心這個,那就是多餘的。

“誰說懷孕上班遲到理所當然?”倪樂卉戳着顔堯舜的胸膛質問道,懷孕是有很多優待,如果仗着自己懷孕就得寸進尺,也太不要臉了。

“我說的。”顔堯舜霸氣的說道。

你說的,你說了算嗎?倪樂卉翻了翻白眼,問道:“醫院是你家開的?”

“你想嗎?”顔堯舜沒有問答反問道,那态度在倪樂卉看來很惡劣,仿佛在告訴她,如果她想,他會滿足她。“你想當院長嗎?”

“顔堯舜,你能不這樣嗎?”倪樂卉歎息道,能不能收斂一下?

“樂卉,相信我,隻要你想,我就能開一家醫院,讓你當院長。”顔堯舜說道。

倪樂卉汗顔,顔堯舜素來不打诳語,說到就能做到,如果她真點頭,或是喜滋滋的接受,他不會讓她失望,他有這個能力,可惜,她沒這個心思,她不是當院長的料,她有幾斤幾兩,倪樂卉心裏清楚。

“你想嗎?”顔堯舜催促道,倪樂卉沉默,他可不覺得她是在默認。

“不想。”倪樂卉果斷的搖頭。

“爲什麽?”顔堯舜問道,若是其他女人,肯定是欣然接受,她卻拒絕了。

“顔氏遇到危機了嗎?”倪樂卉問道,顔堯舜搖頭,倪樂卉又問道:“你破産了嗎?”

“你能别瞎說嗎?”顔堯舜摸了摸她的頭,他的能力擺在面前,除非他有心,否則,顔氏絕對不可能在他手中完蛋,他也不會讓顔氏完蛋,顔氏可是他母家的,母親死了,他一定會爲了母親保住顔氏,否則,他也不會絞盡腦汁把顔氏從顔英邦手中奪回來。

“顔氏沒遇到危機,你也沒破産,我爲什麽要這麽辛苦呢?”倪樂卉問道。

顔堯舜愣了一下,随即了然一笑,撫摸着倪樂卉的秀發,說道:“傻瓜,我怎麽忍心見你辛苦呢!爲你開家醫院,目的恰恰相反。”

“我不是當老闆的料。”倪樂卉說道,她拒絕顔堯舜的提議,倪樂卉很清楚,如果現在不與他說清楚她的态度,沒準他真會心血來潮給她一個驚喜。

“我可以給你找個助理。”顔堯舜說道,她隻需要坐着數錢就行了,其他的事情,她什麽也不需要管,自然會有人處理好一切。

“你想讓我當傀儡嗎?”倪樂卉問道。

“能不用傀儡這兩個詞嗎?”顔堯舜問道,傀儡這兩個詞太犀利了。

“除了傀儡,我想不出更好的形容詞。”倪樂卉說道。

顔堯舜妥協了,說道:“算了,當我沒說。”

“顔堯舜,我知道你有錢,我也知道你是爲了我好,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别爲了我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倪樂卉說道,無論他爲她砸多少錢,沒砸到重點上,沒得到她的認可,都是在浪費。

她都這麽說了,他還能說什麽。

“樂卉,時間不早了,我們再不離開,丹彤跟大姨就要回來了。”顔堯舜提醒道,她沒想好今晚去哪兒,可以去車上想,也可以去外面想,總而言之,不能坐在這裏想。

住處多了,也讓人麻煩,如果隻有一處住處,他們就沒選擇。

“要不我們去我的那套公寓。”倪樂卉建議道,她的公寓雖然小,卻五髒俱全,很溫馨,離醫院又近,當初媽跟爸買掉他們住的房子,帶着樂意移民去了巴黎,給她買了這套公寓,她醫學,自小又跟着外婆,雖然沒完全繼承外婆的衣缽,外婆的醫術也被她學了個七七八八。

爸媽還指望她學以緻用,不指望她能取得像外婆這樣的成就,至少要在醫學上做出一番貢獻,眼見她醫大畢業了,利用外婆的關系工作都給她安排好了,她卻讓他們失望了,一畢業就瞞着他們跟嚴昌拓領證了。

嚴昌拓想要她成爲全職太太,那時候她年輕,把愛情看得太重了,以爲嚴昌拓是她的全部,隻要她愛嚴昌拓,嚴昌拓也愛她,她都無所謂,何況,即使她什麽也不做,嚴昌拓也能養活她,爸媽對她很失望,質問她不學以緻用,對得起外婆嗎?

被愛情沖暈頭的她,無論爸媽說什麽,她都聽不進去,爸媽對她失望透了,逼得爸媽跟她斷絕關系,隻花了一年的時間,證明她是錯的,爸媽才是對的。

女人不能依靠男人,因爲男人靠不住,隻有靠自己才是永恒,愛情固然重要,工作也重要,一味的遷就愛情,而忽略工作,吃虧的隻會是自己,工作能幫女人找回自尊,隻有自食其力的女人,才不怕被背叛,愛情背叛了她,她還有工作,她可以養活自己,可以養活她想養活的人。

嫁給了顔堯舜,即便是顔堯舜再有錢,她也不會放棄工作,可倪樂卉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顔堯舜的攻勢比嚴昌拓對她的攻勢還強烈,況且,她現在又有了孩子,倪樂卉真怕自己有一天會妥協。

現在她對工作的态度都沒那麽積極了,這不是一個好現象,每次她都用她失敗的婚姻來提醒着她,不能妥協,不能放棄工作,不能義無反顧的依靠男人,可是顔堯舜的表現真會瓦解自己堅定的意識。

“好。”顔堯舜同意,她想去哪兒,他就去哪兒。

達成共識,顔堯舜牽着倪樂卉的手起身,提起倪樂卉的包包,朝門口走去。

換好鞋,準備開門,門從外面打開了,兩人愣了一下。

“爸爸,媽媽。”見到他們,涵函很高興,歡快的朝倪樂卉跟顔堯舜撲來。

倪樂卉懷孕20周了,肚子也大起來了,怕涵函碰到倪樂卉的肚子,顔堯舜上前一步,蹲下身體,将涵函抱起,在涵函小臉蛋兒上親了一下。

“唉!”倪樂卉歎口氣,涵函回來的真是時候,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在他們準備走的時候回來。

“媽媽,你歎什麽氣?是不歡迎涵函嗎?”小家夥很敏感的問道,她是大寶,對于二寶,小家夥有意見了,在左易夢的慫恿下,小家夥很想要一個弟弟或是妹妹,最近在幼兒園,同學們都在聊自己的爸爸媽媽要生二寶的事情。

有些還深有體會,有了二寶,大寶就被忽略了,二寶要跟她分享爸爸媽媽的愛,大寶成了一個無人愛的孩子了。

二寶萬千恩寵于身,而大寶的下場可慘了,她在網上看到一個視品,沒二寶之前,大寶要什麽有什麽,所有人都愛大寶,有二寶後,大寶受冷落了,什麽事情都是大寶幹,下場可慘可慘了,小家夥也害怕了。

寶寶心裏苦,寶寶就是不說。

倪樂卉愣了一下,摸了摸涵函的頭,問道:“涵函,是不是生病了?”

倪涵函低着頭,不看倪樂卉,小家夥委屈極了,都是女生外相,涵函是她生的,小家夥的心思,倪樂卉豈會不知,平時她是喜歡跟小家夥開開玩笑,小家夥很大氣,也開得起玩笑,可最近幾天,她總覺得涵函有些變化,變得很郁郁寡歡。

郁郁寡歡,倪樂卉被這四個吓着了,涵函隻是一個孩子,怎麽會郁郁寡歡,如果真是如此,問題就很嚴重了。

倪樂卉展開雙臂,對涵函說道:“寶貝兒,媽媽抱抱。”

“樂卉。”顔堯舜挑眉,她大着肚子,涵函這麽大了,她怎麽能抱涵函呢?

倪樂卉瞪了顔堯舜一眼,顔堯舜也是個精明人,也看出了端倪,很不放心的将涵函交給倪樂卉,顔堯舜跟在她們身後,随時随地準備着接住涵函。

倪樂卉抱着涵函坐在沙發上,确定她們母女沒事後,顔堯舜才松了口氣。

顔堯舜來到廚房,問劉嬸涵函是怎麽了。

“唉!”劉嬸歎口氣,說道:“這段時間我們都發現涵函有些變化,無論是做事情,還是說話,都變得小心翼翼了,我們還覺得奇怪,今天我去接涵函的時候,涵函的老師說,這段時間涵函在學校的表現也不出色了,總是一個人坐着發呆,有時候還默默流淚,老師也不知道孩子發生什麽事了,今天老師問我,問我……”

“問您什麽?”顔堯舜問道。

“涵函的爸爸媽媽是不是要生二胎了。”劉嬸說道,顔堯舜挑眉,劉嬸想了想,又說道:“涵函的老師說,有幾個小朋友的情況跟涵函一樣,那些小朋友的父母懷上了二胎,有些生下了二胎,他們經常幾個圍在一起竊竊私語,甚至還問老師,是不是爸爸媽媽有了弟弟或是妹妹之後就不要他們了?”

顔堯舜沉默不語,劉嬸又歎了口氣,說道:“唉!現在的孩子,心思怎麽都這麽重呢?”

顔堯舜走出廚房,見到倆母女抱在一起哭泣,顔堯舜吓了一跳,闊步走向她們,将她們母女抱在懷中,他也覺得鼻子有些酸痛,眼睛有些濕潤。

涵函雖然小,卻很懂事,雖然非常喜歡他,涵函卻很清楚,她不是他親生的,其他小朋友的爸媽生二胎,大寶都接受不了,涵函更接受不了。

涵函不是他親生的,會以爲他跟樂卉生下屬于他們的孩子後,他就不會愛她了,否則,涵函也不會悶悶不樂,其他小朋友會向自己的爸媽無理取鬧,可是涵函并沒有,因爲涵函心裏很清楚,她沒有這個資格,她不能阻止自己的爸媽生二胎。

涵函的心思這麽重,他居然知道得這麽遲緩,涵函沒跟他們住在一起,隻怕是誤會他們不要她才會把她丢在姨婆家。

“涵函,我們回家,好不好?”顔堯舜問道。

涵函停止了哭聲,望着顔堯舜,又望着倪樂卉。“媽媽。”

“涵函,你是媽媽的寶貝兒,無論媽媽生多少個孩子,你永遠是媽媽最愛的那個。”倪樂卉撫摸着涵函的頭保證道,不是随口說說,也不是在安慰涵函,涵函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任何人都改變不了。

“可是……”涵函攪着小手指,時不時偷偷瞄顔堯舜一眼,倪樂卉表态了,顔堯舜卻沒有,看着她的動作,倪樂卉隻覺得心酸。

“涵函,你永遠是我最愛的寶貝兒,無論爸爸以後跟媽媽生多少個孩子,你永遠是爸爸最愛的那個。”顔堯舜保證道。

倪樂卉看着顔堯舜,真是爲難他了,他不擅長說這些話,爲了涵函,他說了,雖然有些僵硬,但是倪樂卉心裏清楚,他不是在敷衍涵函,他是發自内心的。

“真的嗎?”涵函仰起小臉蛋兒望着顔堯舜。

“真的。”顔堯舜擲地有聲的說道,摸了摸涵函的頭。

“涵函,我們生二寶,不是來給你分享爸媽對你的愛,而是來陪你玩,你一個人太寂寞了,所以,我們要生個弟弟或是妹妹來陪你,這樣你才不會孤單。”倪樂卉說道。

“真的嗎?”倪涵函天真的問道。

“涵函,你看到公園裏那些牽着小狗狗的小朋友了嗎?”倪樂卉問道,涵函點頭,倪樂卉又說道:“他們沒有弟弟或是妹妹,隻有小狗狗陪他們,如果他們有弟弟或是妹妹,他們就會推着弟弟或是妹妹出去溜,而不是溜小狗狗,涵函,你是想溜小狗狗,還是想溜弟弟或是妹妹?”

“我不要小狗狗。”涵函說道。

顔堯舜默了,他也服了倪樂卉,居然這麽安撫涵函。

“那涵函還在糾結什麽?”倪樂卉問道,自己的女兒自己了解,隻要跟涵函說清楚,給涵函一顆定心丸,其他事情都能遊刃而解,她先陪涵函哭一會兒,然後再跟涵函說清楚,涵函自然明白了,不會總想着他們生孩子二寶後忽略她。

她說無論她跟顔堯舜将來有幾個孩子,對涵函的愛,她是不會變的,涵函對她來說很重要,涵函在她心裏的地位,是任何一個孩子都取代不了的,并不是因爲涵函的父親是嚴昌拓,在她看來,涵函是她的女兒,跟嚴昌拓沒有任何關系。

“幼兒園裏那些小朋友們都說,爸爸媽媽有了二寶後,就不喜歡大寶了,把全部的愛都會轉移到二寶身上,大寶就成了可有可無的孩子了,擔心大寶欺負二寶,把以把大寶丢去幼兒園裏。”涵函苦着一張小臉蛋兒說道。

聞言,倪樂卉想哭,現在的孩子思維真是教人很是無語,解釋道:“涵函,把大寶丢去幼兒園,并不是怕大寶欺負二寶,而是到了一定的年紀,孩子都會上幼兒園,等二寶長你們這麽大了,二寶也會上幼兒園,到時候,涵函可以帶着二寶去幼兒園。”

“可是……”

“幼兒園的小朋友們都是低智商,他們考慮的問題都是幼稚的問題,我們家涵函是高智商,怎麽可能被那些低智商的小朋友感染,他們擔心的這些問題,我們家涵函怎麽可能擔心,因爲不會發生,有什麽好擔心的,涵函,你說爸爸說得對不對?”顔堯舜抱起涵函,讓涵函坐在他的腿上,還不忘伸出手,指腹擦着倪樂卉眼角的淚水。

倪樂卉也無語了,很想提醒顔堯舜,涵函也隻是一個小幼兒園的小朋友,涵函也不是什麽高智商的神童。

涵函畢竟隻是一個孩子,想要說服一個孩子,真的很容易,涵函也喜歡聽好聽的,誰說她聰明,或是智商高,她便喜歡誰。

“對。”涵函喜滋滋的靠在顔堯舜胸膛上,媽媽的懷抱很柔和,爸爸的懷抱很溫暖,被爸爸抱着跟被媽媽抱着,感覺完全不一樣。

“涵函不糾結了嗎?”倪樂卉問道,說了這麽多,該說的他們都說了,該保證的他們也都保證了,如果涵函還沒被他們說服的話,倪樂卉就要考慮把這個難題丢給表哥跟大姨了,讓他們來說服涵函,他們是無能爲力了。

“不糾結了。”涵函搖頭說道,伸出小手,放在倪樂卉的肩上,讓倪樂卉靠過來,涵函一手搭在顔堯舜肩上,一手搭在倪樂卉肩上。“爸爸媽媽,涵函相信你們,相信你們會愛涵函,不會因爲二寶而忽略涵函。”

“當然。”倪樂卉跟顔堯舜異口同聲的說道,他們敢嗎?原本涵函是很非贊同給她生個弟弟妹妹,在他們都松懈的時候,涵函在幼兒園又被其他孩子感染了,都被他們忽略了,孩子還同生出來,涵函就變卦了,若是孩子生下了,涵函肯定連掐死孩子的心都有,還好他們發現得及時,現在遊說涵函後,涵函也不擔心了。

看來孩子生下來後,他們不能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二寶身上,要特意注意大寶,照顧着大寶的感受,絕對不能讓大寶感受到爸爸媽媽隻愛二寶,不愛她,他們不能忽略掉涵函的感受。

“爸爸,你剛剛說的話算不算數?”涵函突然問道。

顔堯舜跟倪樂卉愣了一下,剛剛他對涵函說了很多話,他不是在敷衍涵函,而是發自内心。“當然算數。”

“涵函,你指的是哪句話?”倪樂卉問道,知女莫過母,還是倪樂卉了解自己的女兒,别看現在女兒跟顔堯舜親近,她跟涵函的感情是與生俱來,豈是顔堯舜這個後天彌補能超過的。

“爸爸說我們回家。”涵函說道。

倪樂卉笑了,看來涵函還是擔心,不想住在溫家了,想跟他們一起住了,孩子想跟爸爸媽媽住,倪樂卉也能理解,尤其是涵函有了這種想法之後,即便被他們安撫,一時半會涵函也不會完全消除疑慮。

想要涵函徹底消除疑慮,還需要他們多多表現,他們一定不會讓涵函失望。

“涵函想跟爸爸媽媽一起住了?”倪樂卉笑了笑,摸了摸涵函的小腦袋問道。

“嗯。”涵函攪着手指點頭,低着小腦袋瓜子,視線正好落到倪樂卉隆起來的肚子上,小家夥又擔心了,怕他們不同意,小聲的問道:“可以嗎?”

“你是爸爸媽媽的寶貝兒,當然要跟爸爸媽媽住在一起。”顔堯舜說道,他是行動派的,氣抱起涵函,牽着倪樂卉的手,朝玄門關走去。

“顔堯舜,你确定嗎?”倪樂卉問道。

“确定。”顔堯舜說道。

“媽媽。”涵函不高興了。

“涵函,你别多想,媽媽不是那個意思,媽媽也喜歡你跟我們一起住,如果我們就這麽走了,不跟姨婆說一聲,姨婆會生氣的。”倪樂卉說道。

“姨婆有小弟弟小妹妹們,不需要涵函了。”涵函耷拉着腦袋說道。

倪樂卉挑眉,這肯定是涵函多想了,估計大姨這段時間忙着照顧丹彤,忽略了涵函,又讓涵函胡思亂想了,不過,涵函也說對了,丹彤肚子裏是三胞胎,等丹彤生下孩子,大姨要照顧丹彤,又要照顧三個孩子,沒有精力照顧涵函。

大姨畢竟老了,不比年輕時候了。

“涵函,姨婆這麽疼愛你,你這樣誤解姨婆,姨婆會生氣的,姨婆跟我們一樣,永遠疼愛涵函。”倪樂卉對涵函說道。

涵函的頭低得更低了,承認錯誤道:“媽媽,我錯了。”

“知錯就改,還是好孩子。”倪樂卉欣慰的說道,涵函意識到自己錯了,這是好事,别說涵函了,大人有時候都會犯錯。

她跟顔堯舜都換好了鞋,不需要換鞋,涵函是被倪樂卉抱進屋的,自然也不用換鞋。

“怎麽了?”顔堯舜見倪樂卉不動,挑了挑眉,她不會反悔了吧。

“你先抱着涵函去車上等我,我去跟劉嬸說一聲。”倪樂卉說道,不支聲就把涵函抱走了,他們會擔憂,也會胡思亂想。

“好。”顔堯舜點頭同意,抱着涵函去車上等倪樂卉。

“爸爸,媽媽要幹什麽?”涵函問道。

“去收拾涵函的東西。”顔堯舜随口說道。

“哦。”涵函哦了一聲。

倪樂卉去廚房,劉嬸在廚房裏忙碌,對于外面發生的事情,劉嬸根本不知道。

“劉嬸。”倪樂卉叫道。

“安撫好涵函了嗎?”劉嬸問道。

“劉嬸,我們帶涵函回家了。”倪樂卉說道。

劉嬸愣了一下,說道:“樂卉,現在的小朋友心思太重了,你們不能因爲有了二胎而忽略涵函,小家夥會胡思亂想。”

“唉!現在的孩子,真教人痛頭。”倪樂卉歎息道。

“樂卉,你要上班,堯舜也要上班,你們把涵函接回去,忙得過來嗎?”劉嬸擔憂的問道。

“應該沒問題。”倪樂卉不确定的回答道。

“樂卉,别勉強,如果照顧不過來,你們就把涵函送回來。”劉嬸叮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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