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因爲愛你

劉俊逸目光閃了閃,他的話,她果然還是不相信,平時看到這個女人挺好糊弄的,怎麽他糊弄起來這麽費勁呢?他的話半真半假,挺有說服力的,爲什麽就說服不了這個女人呢?孫煜的話,她深信不疑,而他的話,她全然不信。

“孫太太,你應該相信孫煜,他爲了你,連他母親的話都可以不聽,你還不相信他對你的感情嗎?”劉俊逸不死心的問道,騙女人,他很有一套,面對眼前這個他讨厭的女人,他還真有些頭痛。

“我累了。”顔子悠說道,無論劉俊逸幫孫煜說再多的話,顔子悠都聽不進去,如果孫煜真的愛她,這次傷害她,隻是出于無奈,隻是想給畢家一個交代,真如劉俊逸所說,傷害她,爲了保護她,爲什麽孫煜不親自向她解釋,反而是讓劉俊逸代勞呢?

不是孫煜親自說的話,無論劉俊逸說再多話,她都聽不進去,但是,顔子悠還是要感激劉俊逸,那麽讨厭她的一個人,居然甯願幫孫煜在她面前解釋,顔子悠可不覺得劉俊逸接受她是孫煜妻子的事情了。

“那你好好休息。”劉俊逸起身,走出病房,顔子悠都下逐客令了,他還能厚着臉皮不走嗎?

劉俊逸挺擔心孫煜的,畢敬跟劉雪梅都不是省油的燈,而這次他們爲畢雪的事而來,誰都清楚他們夫妻心裏打的算盤,畢雪又不是他們的女兒,他們會視畢雪如親生女兒般疼愛嗎?孫煜在利用畢雪,他們何嘗不是在利用畢雪。

劉俊逸關上病房門,見孫煜正朝這裏走來,劉俊逸松了口氣,笑看着走來的孫煜,開玩笑的問道:“這次交戰,誰勝誰負?”

“你覺得他們會是我的對手嗎?”孫煜沒有問答反問道,畢敬跟劉雪梅,他才不放在眼底,一個庶出少爺,不如嫡系小姐,畢敬的身份在畢家,還不如母親,即使母親三十年前跟畢家脫離了關系,母親是畢家的嫡系小姐,身上流着畢家的血,豈是她說脫離就能脫離。

畢敬跟劉雪梅做事沒他那麽果斷,他們有顧慮重重,但是他沒有,他敢用娶畢雪來還擊他們,雖然他不會娶,而畢敬跟劉雪梅明知他隻是說說,不會真的娶畢雪,隻要有一絲機會讓他們報複他跟母親,他們就會放過。

“恭喜你戰勝了。”劉俊逸笑着說道,随即又說道:“對了,還要恭喜你一件事情,顔子悠醒了。”

“她又醒了?”孫煜挑眉。

劉俊逸也挑眉,笑着問道:“看你的樣子,聽到她醒了,你似乎不太開心。”

“醒了就好,她醒了,我就能好好在她面前表現了。”孫煜說道,當初他選擇把她送到這家醫院,因爲畢亦瑤跟溫智帆還有倪樂卉在這家醫院工作,在顔子悠昏迷不醒的時候,他寸步不離的守着她,就是做給他們看的,借着他們的口讓齊宛海看到他對她女兒的關心。

走到今天這種地步,很多事情都不在他的掌控之中,想象跟現實永遠讓人措手不及,若是現在放棄,先前所有的努力都前功盡棄,叫他如何甘心呢!不想放棄,接下來每一步他都要小心謹慎,不能行差踏錯一步,否則,他就會萬劫不複。

“我剛剛助了你一把,效果卻不明顯。”劉俊逸說道。

孫煜冷睨了劉俊逸一眼,說道:“多事。”

劉俊逸嘴角一抽,他怎麽有一種好心沒好報的感覺呢!他幫孫煜的忙,而孫煜卻說他多事。“是,我多事了,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你很閑嗎?”孫煜問道。

劉俊逸更不痛快了,反問道:“孫煜,你這是什麽意思?”

孫煜冷哼一聲,開門進了病房,估計顔子悠才醒來,身體跟精神各方面都很差,又睡着了,孫煜進來見顔子悠真睡着了,挑了挑眉,他都想好了說詞,她居然睡着了,算了,他隻能守着她,公司有母親,他根本不需要擔心公司的事情。

倪樂卉沒去門診,而是去了兒科。

主任辦公室,倪樂卉在兒科轉悠了一圈,看着季玮遙,忍不住說道:“學長,兒科的病床比我們上面還緊張。”

“現在的孩子,生病都不分季節了,幾乎每個季節都有。”季玮遙說道,随即又說道:“現在的這些家長,隻要孩子生病,他們緊張得跟什麽似的,非要帶到好的醫院來住院。”

“家長也是太過于擔心孩子了。”倪樂卉說道。

“孩子生病,能吃藥就别打針,能打針就别輸液。”季玮遙說道。

“在家長看來,吃藥來得太慢了,輸液來得快點。”倪樂卉說道。

“你呢?”季玮遙問道。

“我什麽?”倪樂卉挑眉,一時不知道季玮遙在問什麽。

“涵函生病,你是怎麽處理的?”季玮遙問道,涵函小時候,隻要生病,倪樂卉跟溫智帆就抱來找他,現在他都見不到涵函了,當然,見不到涵函是好事,他也不相信,這一兩年涵函沒生過病。

倪樂卉抓了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涵函生病了,都是我大姨帶她看醫生,我也不知道我大姨帶涵函去那家醫院看的。”

“你大姨對你真好。”季玮遙忍不住說道。

“那是當然。”倪樂卉得意的說道。

砰砰砰,敲門聲響起。

“進來。”季玮遙叫道。

小護士扭開門,笑看了倪樂卉一眼,對季玮遙說道:“主任,有人找你。”

“樂卉,你在這裏坐一會兒,我去看看。”季玮遙對倪樂卉說道。

“你去忙,不用招呼我。”倪樂卉說道,她來兒科是爲了逃避畢亦瑤的問題,可不是來打擾季玮遙工作的,如果她打擾到季玮遙的工作,她就要考慮離開了。

季玮遙離開辦公室,倪樂卉坐了一會兒,她覺得很無聊,起身離開。

電梯口,倪樂卉在等電梯,電梯到了,電梯門開了,倪樂卉見到站在電梯裏的人,目光閃了閃,自從發生這件事情了,這才兩天沒見到顔子翌,她卻覺得恍如隔世般。

倪樂卉有些後悔了,兒科跟婦産科隻隔一層樓,婦産科就在樓上,她坐電梯做什麽,走樓梯沒準還快點。

倪樂卉很清楚,該來的總會來,逃避得了一時,還能逃避一世嗎?

醫院旁邊的咖啡廳,倪樂卉懷孕沒點咖啡,顔子翌幫她點了杯白開水,又點了些點心,顔子翌拿着勺子攪動着咖啡。

倪樂卉看着他,她不是來陪他喝咖啡的,他若是沒事,她就要離開了,如果讓顔堯舜見到她跟顔子翌又單獨見面,隻怕顔堯舜會捉狂。

有前車之鑒,隻要是顔子翌點的東西,倪樂卉一口都不嘗。

“樂卉,對不起。”顔子翌向倪樂卉道歉。

“對不起有用嗎?”倪樂卉問道,她不接受顔子翌的道歉,在顔子翌想對她做出這種事情之後,她對顔子翌就不會再有信任了,她對他的信任,是他親自摧毀的,怨不得任何人。

“樂卉,我知道對不起沒有用,但是,我還是要對你說對不起。”顔子翌愧疚的說道。

“顔子翌,我特别好奇,你爲什麽出爾反爾呢?”倪樂卉問道,他明明答應了她,他們說得好好的,結果他還是變卦了,他是故意的嗎?想要讓她對他疏于防範,然後他才好對她下手,他是這個意思嗎?

“樂卉,我不是故意要出爾反爾,在答應你的時候,我是做了決定,你愛大哥,你又嫁給了大哥,按理說,我該退場了,可是,樂卉,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大哥愛你,我也愛你,我比大哥先認識你,爲什麽你嫁的人卻是大哥?”顔子翌質問道,這些話他藏在心底很久了,一直不敢對她說,因爲他害怕,他害怕自己說了,她就會不理睬他。

有些險他不能冒,他承認這次的事情太過突然了,他都沒做好思想準備就實施了,其實,他比誰都清楚,這件事情急不得,他沒有失敗重來的機會,一旦失敗了,他就再沒機會了,他要小心謹慎,不能操之過急,他是被媽逼得心急如焚了,況且,嚴昌拓推波助瀾,他以爲他跟嚴昌拓合作,還有幕後那個神秘的女人。

加快了計劃,失敗的可能性很低,他那麽有信心,結果來,他們還是失敗了,在第一個環節就已經失敗了,結果他們一路敗到底,是他們太弱了,還是顔堯舜太強了呢?

顔子翌絞盡腦汁都想不通,他們爲什麽會敗得徹底呢?甚至還讓他跟嚴昌拓差點兒自相殘殺,顔堯舜真是好手段啊!

“顔子翌,你相信緣分嗎?”倪樂卉問道,顔子翌點頭,他相信,他一直都相信,倪樂卉又說道:“我跟你有緣分,卻不是姻緣,我們之間注意沒有姻緣,你又何必死守呢?”

顔子翌咬牙,倪樂卉的話對他來說太過殘忍了,他們之間注意沒有姻緣,他卻無話反駁,他比顔堯舜先認識她,也先顔堯舜愛上她,他認識她的時候,她是嚴昌拓的女朋友,而嚴昌拓是他的摯友,即使愛上了她,他也不敢展露出來,他對她的愛,從來都是隐晦的,他掩飾得再好,也會百密一疏。

嚴昌拓看出他對倪樂卉有意思,所以,義不容辭的娶了倪樂卉,斷了他對倪樂卉的念想,而他也毅然決定出國。

爸媽都以爲,他同意出國,是因爲自己的前程,然而,他們卻不知道,他同意出國,并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一個女人,想要忘掉那個女人,他以爲她嫁給嚴昌拓後,嚴昌拓會給她幸福,畢竟,嚴昌拓對她的愛,絲毫不輸給他,所以,他才放心離開,不打擾他們的姻後生活。

可是嚴昌拓讓他失望了,他們的婚姻隻堅持了一年,一年後,他們離婚了,在他們離婚的時候,他沒有回來,這是他的錯,該把握的時候,他沒有把握,以至于她嫁給了顔堯舜,這個消息比她嫁給嚴昌拓更讓他震驚無比。

天底下那麽多男人,她卻嫁給了自己的大哥,這是對她的考驗,還是對他的殘忍。

“樂卉,我愛你,我有錯嗎?”顔子翌不甘心的問道。

倪樂卉搖頭,看着顔子翌,說道:“你愛我,你沒有錯,我不愛你,我有錯嗎?”

顔子翌又被倪樂卉的話給堵得啞口無言,他愛她,他沒有錯,因爲愛情本身是沒有錯的,她不愛他,她也沒有錯,沒有誰規定,他愛上她,她就一定也要愛上他。

“樂卉,假如……我是說假如,在你跟嚴昌拓離婚後,我來找你,你會接受我嗎?”顔子翌問道,這個問題,他早就想問她了,一直沒有勇氣問她,他糾結了很久,他卻給不了自己答案,隻有她才能給自己答案。

“不會。”倪樂卉幾乎沒考慮,直接給顔子翌答案。

“爲什麽。”顔子翌的心仿佛被誰狠狠的揪了一把,痛得他叫不出來。

“沒有爲什麽,不會就是不會。”倪樂卉說道。

顔子翌大受打擊,她說沒有爲什麽,顔子翌不相信,不會愛上他,不會嫁給他,這都有原因,如果沒有原因,她爲什麽不會愛上他,不會嫁給他。

“樂卉,我到底什麽地方比不上嚴昌拓?”顔子翌質問道,他不跟顔堯舜比,他隻跟嚴昌拓比,倪樂卉最先嫁的男人也是嚴昌拓。

倪樂卉默了,她還以爲他會問她,她到底什麽地方比不上顔堯舜呢,沒想到他問她,他到底什麽地方比不上嚴昌拓,他要她如何回答他呢?

“嚴昌拓是嚴昌拓,你是你。”倪樂卉說道,顔子翌還想說什麽,倪樂卉又說道:“我跟嚴昌拓是青梅竹馬,那個時候我愛的人是嚴昌拓,我也不知道你愛我,即使知道了,我也會讓你對我死心。”

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那個時候的倪樂卉心裏眼裏都隻有嚴昌拓,因爲顔子翌是嚴昌拓的摯友,她也把顔子翌當成自己的朋友,何況,顔子翌還是她的學長。

“你還愛嚴昌拓嗎?”顔子翌問道,他們當初愛得那麽深,他聽說,兩家家長并不滿意他們的婚事,婚後倪樂卉爲了嚴昌拓幾乎跟家人決裂了,愛得那麽深,怎麽可能因嚴昌拓背叛了她,她就不愛了。

顔子翌也看得出來,她愛顔堯舜是真的。

“不愛了。”倪樂卉說道,她是愛過嚴昌拓,跟嚴昌拓離婚後,她就放下對嚴昌拓的愛了,嚴昌拓都背叛了她,背叛了他們的婚姻,背叛了他們的愛情,她又怎麽可能容許自己還依舊愛嚴昌拓呢?

“樂卉,你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你确定你沒有在自欺欺人?”顔子翌問道。

倪樂卉挑眉,看着顔子翌,問道:“你是覺得我在敷衍自己?還是在敷衍自己的感情?”

“你沒有敷衍自己,也沒有敷衍自己的感情,你是在敷衍我。”顔子翌說道。

“敷衍你?哼!”倪樂卉冷哼一聲,問道:“我爲什麽要敷衍你?我又不愛你,我敷衍你做什麽?”

顔子翌放在膝蓋上的手緊攥成拳頭,眼眶裏泛着猩紅,腦海裏回蕩着倪樂卉那句,我又不愛你。

“你找我就是想對我說這些嗎?”倪樂卉問道,她的時間是很充裕,但是,她卻不想把時間放在他身上,現在對她來說,把時間放在他身上是一種浪費。

顔子翌深吸一口氣,他是把話題越扯越遠了,怎麽又聊到嚴昌拓身上了呢?顔子翌把話題拉到顔堯舜身上。“樂卉,你真的愛大哥嗎?”

“我愛不愛他,我想我沒必要對你說明白。”倪樂卉說道,她愛顔堯舜,顔堯舜知曉就行了,其實無關緊要的人,她才不在乎。

“樂卉,你一定要這樣嗎?一定要跟我疏遠嗎?”顔子翌問道,就因爲他對她做的事情,她就記恨他了嗎?在她眼中,他就不可原諒嗎?

他的計劃不是沒成功嗎?顔子翌不敢想象,他的計劃失敗了,她都如此恨他,如果他的計劃成功後,她又将如何恨他。

“顔子翌,我對你這樣,都是被你逼的,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你怨不得任何人。”倪樂卉說道,是他先對她起了歹心,一個試圖想傷害她的人,她會原諒他嗎?不會,原諒他一次,他就會有第二次,甚至是第三次,或是更多次,總而言之,這樣的人不可原諒。

“我承認,這件事情是我錯了,但是,我并沒有成功。”顔子翌說道,話音未落,顔子翌就後悔了,現在東窗事發了,他居然還說出這番話,隻怕她愈加恨他了。

“顔子翌,正因爲你沒有成功,你才能安然無事的坐在這裏跟我說話,你若是成功了,即使顔堯舜不殺你,我也會要你的命。”倪樂卉決然道,看着顔子翌的眸光中滿是淩厲的殺意。

顔子翌沉默,心裏卻在苦笑,倘若他的計劃真成功了,顔堯舜不會給她機會要他的命,顔堯舜隻會讓他生不如死,在她面前,顔堯舜可沒當他是弟弟,他也不配當顔堯舜的弟弟。

“顔子翌,我可以明确的告訴你,我不會原諒你,你也别絞盡腦汁來找我了,無論你找我多少次,我的答案不會變。”倪樂卉欲起身,卻被顔子翌阻止。

“樂卉,我承認,這次是我做得不對,但是,我隻傷害過你一次,而且還沒成功,在你心中,我就這麽罪大惡極嗎?”顔子翌吼道。

“你不是罪大惡極,你是罪孽深重。”倪樂卉看着顔子翌的目光裏透着一股淩厲的霸氣,顔子翌永遠不知道,他的計劃若是成功了,會給她帶來什麽樣的傷害,她不知道嚴昌拓是怎麽說服顔子翌的,她比他更了解嚴昌拓,如果真給嚴昌拓這個機會,倪樂卉閉上雙眸,那将會成爲她跟顔堯舜心中的惡夢。

即使事後顔堯舜不在意,她不可能不在意,嚴昌拓本來就是她的前夫,現在嚴昌拓糾纏着她,想要她同意跟他複婚,顔堯舜很不高興,她也覺得很困擾,嚴昌拓是瘋了,難道他也瘋了嗎?

“樂卉……”顔子翌叫道。

“放手。”倪樂卉冷聲打斷顔子翌的話,淩厲的目光裏閃爍着不怒而威的警告。

顔子翌不得不放開倪樂卉,倪樂卉起身,才走出一步,倪樂卉突然停了下來,她站着,顔子翌坐着,倪樂卉看着顔子翌,有居高臨下的味兒。

“爲什麽跟嚴昌拓達成這樣的協議?是你去找的嚴昌拓,還是嚴昌拓來找的你?”倪樂卉問道,她不想去猜測,在這件事情上,她真心不想再多浪費腦筋了,如果顔子翌願意告訴她,她就聽聽,如果顔子翌不願意告訴她,她也不會勉強。

顔子翌愣了一下,擡頭望着倪樂卉,猶豫了一下,說道:“因爲我愛你。”

倪樂卉在心裏冷笑一聲,因爲愛她,因爲愛她,他就能對她做出這種事情嗎?

顔子翌給出她這個答案,後面的問題,是嚴昌拓找上他,還是他找上嚴昌拓,已經不那麽重要了。

“顔子翌,你了解嚴昌拓嗎?”倪樂卉問道,因爲愛她,他就将她交給嚴昌拓嗎?是他心寬,還是他白癡,愛她,将她推下無底深淵,這就是他對她的愛嗎?

“樂卉,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嚴昌拓答應過我,要與我公平競争。”顔子翌說道,因爲愛她,不忍心傷害她,嚴昌拓也愛她,顔子翌相信,嚴昌拓也不忍心傷害她,所以,隻是形式,隻是讓顔堯舜誤會的形式,不會正真傷害她,否則,他不會跟嚴昌拓合作。

“公平競争?哼!”倪樂卉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般,重重的冷哼一聲,冷漠的看着顔子悠,臉上也如同鍍上了一層化不開的冰雪。“他說要與你公平競争,你就相信他的話了嗎?當初,我們去民政局領證的時候,他還說要愛我一生一世,這一生也不會負我,可結果呢?他背叛了我們的海誓山盟,他背叛了我們的婚姻,這就是他給我的承諾,可他是怎麽對兌現承諾的?”

“樂卉,情況不一樣。”顔子翌說道,質疑嚴昌拓的話,他也有過,卻被他否認了,如果嚴昌拓敢食言,他也有後招,對嚴昌拓,他也不是全然的相信,總而言之,他是絕對不會讓嚴昌拓傷害樂卉,隻是讓顔堯舜誤會。

他都想好了,在樂卉昏迷不醒的時候,他會守着她,不會給嚴昌拓傷害她的機會,即使顔堯舜來了,他也不會離開房間,他會躲在衛生間裏。

“算了,事情都發展到這地步了,我再追問已經沒有意思了。”倪樂卉欲邁步,顔子翌又叫住她。

“樂卉。”顔堯舜猶豫了幾秒,問道:“樂卉,你恨我嗎?”

“我不愛我,無論你對我做出任何事情,我都不會恨你,我隻是對你失望了,不會原諒你對我做的事情。”倪樂卉表明态度。

“你恨嚴昌拓嗎?”顔子翌又問道,因爲不愛他,所以不恨他,這對顔子翌來說是很殘忍的答案,她愛過嚴昌拓,跟嚴昌拓也有一年的婚姻,嚴昌拓對她做出這種事情,她會恨嚴昌拓嗎?顔子翌很想知道,她對嚴昌拓,到底是失望,還是恨。

其實,她對他失望,比恨他更殘忍。

“即沒有失望,也不會恨他。”倪樂卉說道,在她看來,嚴昌拓就是一個無藥可救的人了,對于一個無藥可救的人,她也隻能自認倒黴,被她給碰上這種事情。

“樂卉,你們回顔家吧。”顔子翌說道,這兩天他們都沒回顔家,他知道他們是在刻意躲避他,他們若是真不想見到他,他就不回顔家,顔家本來就屬于他們的,該走的人是他,而不是他們。

倪樂卉對這件事情的态度,他也知道了,他執着的想對倪樂卉說聲對不起,并不是想得到倪樂卉對他的原諒,他心裏清楚,他們是絕對不會原諒他的,他也不會原諒自己,想要讓他心安理得,他完全可以說自己是鬼迷心竅了,否則,他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可是,他心裏清楚,他當時并不是鬼迷心竅了,而是真是被媽逼得失去了理智,才會在倉促之下做出這種決定。

“我們不回顔家,并不是在躲你。”倪樂卉說道,那晚顔堯舜帶她去了海邊的别墅,而昨晚涵函要他們留在溫家陪她,顔堯舜不忍心拒絕,她也同意留下。

“樂卉,你幫我轉告大哥,我不會打擾你們的生活了,也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情了,對這次的事情,我對你們說對不起,我知道對不起沒有用,但是,我還是想對你們說對不起。”顔子翌說道,他努力過了,結果卻是失敗。

這次,他真的認輸了,輸得一塌糊塗了,再也沒有讓他繼續堅持的理由了,他會把對她的愛藏在心底。

倪樂卉沒再說話,頭也不回的走出咖啡廳,顔子翌看着她的身影,看着站在門口等她的那抹身影,兩人四目相視,顔堯舜臉上平靜得不帶一絲情緒,教人猜不出他心裏的想法。

顔子翌還是感激顔堯舜的,至少,顔堯舜沒沖進來揍他,而是站在門口沒進來。

有一種愛叫做放手,顔子翌此刻深刻的體會到了那種教人心碎的無奈,他愛的人不愛他,另有所愛,不被愛的那方,除了放手,還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嗎?

“怎麽不進去?”倪樂卉笑看着顔堯舜,從他來到咖啡廳門口,倪樂卉就看到他了,她以爲他會進來,她還擔心着他們會不會在咖啡廳裏大大出手,然後毀了咖啡廳裏的東西,她都在心裏計算着他們要賠咖啡廳多少錢了,然而,他卻并沒進來,而是守在門口,這讓倪樂卉很意外。

“我在等你出來。”顔堯舜說道,攬過她的肩,摟着她的腰離開。

“你就不擔心嗎?”倪樂卉好奇的問道,有前車之鑒,他放心她跟顔子翌單獨相處嗎?

“擔心什麽?”顔堯舜裝傻,明知故問。

“顔堯舜,行了,别裝了,再裝就不像了。”倪樂卉在顔堯舜胸膛上捶了一下,他還敢在她面前裝,她不相信他聽不懂她在問什麽。

“他不敢。”顔堯舜笃定的說道,倪樂卉默了,顔子翌的确不敢。“你還要去醫院上班嗎?”

“我想我應該要上。”倪樂卉回答道,她隻是婦産科的一個主治醫生,因爲表哥是主任,她以懷孕爲理由,在婦産科享受了很好的福利,不爲醫院做點什麽,她都會不好意思。

“喜歡就好。”顔堯舜說道,隻要她願意,他都會陪着她。

“你不回公司上班嗎?”倪樂卉問道。

“那個破公司,我在不在公司都沒關系。”顔堯舜回答道。

倪樂卉眨了眨眼睛,在他眼中,顔氏居然是破公司,他可知道有多少大學生絞盡腦汁想上顔氏上班,他是顔氏的總裁,居然說自己的公司是破公司,估計除了他,也沒要敢這麽說了,倪樂卉也是服了他了。

“那個……嗯……那個……”倪樂卉吞吞吐吐的看着顔堯舜,想說什麽又一臉的糾結。

“在我面前,你何時變得吞吞吐吐了?”顔堯舜問道。

倪樂卉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問道:“顔堯舜,你生氣了嗎?”

“生氣?”顔堯舜挑眉,故意問道:“生誰的氣?”

“廢話,當然是我的氣。”倪樂卉沒好氣的說道,還跟她裝,在她面前,他一天不裝會少塊肉嗎?

“我爲什麽要生你的氣?”顔堯舜問道。

倪樂卉挑眉,他不問她,是在等她自招嗎?如果她不自招呢?他是不是會郁悶很久。

“我瞞着你又去跟顔子翌見面,你會不會覺得,我沒長記性?”倪樂卉問道。

“那你長記性了嗎?”顔堯舜問道。

倪樂卉咬了咬牙,記性是長了,連畢亦瑤都在幫顔子翌,她能躲着不見顔子翌一輩子嗎?

今天不見他,他會想别的其他,她一天不見他,他一天不放棄。

“不是我主動要見他的。”倪樂卉說道。

“我沒說是你主動見他的。”顔堯舜說道,她不會主動去見顔子翌,隻有顔子翌主動找她,雖然他不清楚她爲什麽沒的拒絕,他卻不會怪她,有些事情隻有他們自己能說清楚,即使他是她的老公,他也不能代替她做決定。

如果她不想見顔子翌,如果她要逃避一輩子,他也可能滿足她,阻止她跟顔子翌見面的方法有很多種,隻要他想,他可以讓他們這輩子都見不到面,但是,他不想這麽做,與其逃避,他甯願她坦然自若的接受。

“你會怪我嗎?”倪樂卉問道。

“不會。”顔堯舜回答道。

“爲什麽?”倪樂卉不解的問道,以她對他的了解,他不喜歡她跟顔子翌見面,見到她跟顔子翌見面,他該惱羞成怒才對,爲什麽這麽淡定呢?

“你見到他的真面目了,你也知道他對你的企圖了,在他面前,你不會像以前那般無防備了,所以,我并不擔心你們見面。”顔堯舜解釋道,以前他不高興,是因爲倪樂卉并不知道顔子翌對她的企圖,現在知道了,他還擔心什麽呢?

隻要倪樂卉對顔子翌有防備,失去了對顔子翌的信任,這對顔子翌來說是最殘忍的事情,還有什麽事情比得上自己愛的人,時時刻刻的防備着自己更有殺傷力呢?很多人都想知道,他會怎麽處理顔子翌,估計他們都會以爲,他會剝了顔子翌一層皮,但是,這次他不會,他不會這麽血腥了。

這件事情他要當甩手掌櫃,全交給倪樂卉去處理,他相信倪樂卉,她不會讓他失望,沒有他的從中作梗,她會處理得更好。

“顔堯舜,我覺得你這個人真的很陰險。”倪樂卉說道。

“我陰險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你不是早就知道嗎?”顔堯舜刮了刮倪樂卉的鼻子說道,人不陰險如何能保護自己,保護他想保護的人。

她是他的女人,她要讓他知道,無論何時何地,他都會在她身邊,無論她決定做任何事情,他都會支持她。

“顔堯舜,這件事情,你真要交給我自己處理嗎?”倪樂卉問道,顔堯舜比她還記仇,這不像是顔堯舜會做的事情。

“如果你想請我幫忙,我很願意爲你效勞。”顔堯舜說道,他是讓她自己處理,如果她沒那個信心,想要請他出山,他很願意。

“還是算了。”倪樂卉拒絕,她要也證明給他看,她不需要他保護,她能自己保護自己,不僅能保護自己,她還能保護他,雖然這有些不現實,至少也是她的目标。

“你要怎麽處理嚴昌拓?”顔堯舜問道,他知道她怎麽處置顔子翌了,她處置顔子翌的方法就是不原諒,跟顔子翌說清楚,她不愛他,然後對他失望,不原諒他,這對顔子翌來說比殺了他更殘忍,對她這個處置方法,顔堯舜也是相當滿意的。

“你想我怎麽處置他?”倪樂卉反問道,她想聽他的意見,雖說嚴昌拓這次沒機會露面,但是嚴昌拓卻是罪惡昭彰,是他慫恿顔子翌聽從他的安排,顔子翌也是暈了頭,居然答應了嚴昌拓,跟嚴昌拓合作。

“把他給剁了,然後丢進油鍋裏炸,你覺得這個方法可行不?”顔堯舜問道。

倪樂卉打了個冷顫,說道:“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太血腥了。”

顔堯舜笑了,倪樂卉說得不是殘忍,而是血腥,他很滿足。

“那你有更好的方法嗎?”顔堯舜問道。

“有。”倪樂卉點頭。

“什麽方法?”顔堯舜問道。

“你猜。”倪樂卉笑看着顔堯舜,故意賣起關子來。

“賣去當鴨子。”顔堯舜說道。

倪樂卉真是無語了,瞪了顔堯舜一眼。“你的思想能不能正常一點,不是血腥,就是變态。”

“把他賣去當鴨子,不是很正常嗎?”顔堯舜問道,反正他覺得很正常,她卻說他的思想變态,哪兒變态了。

倪樂卉默了,她真是無語到了極點。

“算了,你還是别猜了,猜來猜去也猜不出。”倪樂卉說道。

“你決定告訴我了?”顔堯舜問道,如果她要告訴他,他會很高興的。

“我決定保密。”倪樂卉笑看着顔堯舜,他越是想知道,她就越不告訴他。

“你高興就好。”顔堯舜說道,她不告訴他,又不讓他接着猜,他能逼她嗎?顯然不能。

“肚子有點餓了,我們去吃點東西。”倪樂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道,反正都出來了,去填餓了肚子再說。

“想吃什麽?”顔堯舜沒意見,她肚子餓了,他敢有意見嗎?

“你決定就好。”倪樂卉說道。

“不行,你是孕婦,還是你決定。”顔堯舜說道,涵函很挑食,倪樂卉也很挑食,對她們母女的胃,剛開始的時候,顔堯舜可是吃了苦頭,每次他做飯的時候,問她想吃什麽,她總說随便,結果呢?

做了她喜歡吃的,她就多吃點,如果是她不喜歡吃的,她就不吃,涵函也是如此。

“真要我決定?”倪樂卉問道,因爲懷孕,她有很多優先權,也享受了很多孕婦該享受的待遇,卻也被阻止了許多喜好,比如說,不許她玩手機了,不許她玩電腦了,時不時不許她碰這個,時不時不許她碰那個,倪樂卉都有些頭痛了,她懷涵函的時候,也沒那麽講究,怎麽懷這胎,講究這麽多呢?

“除了吃火鍋。”顔堯舜說道,他會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嗎?她想吃火鍋都快要想瘋了,孕婦不能吃太多火鍋,而她呢,一天三頓都想吃,他們能不想辦法阻止她嗎?

“顔堯舜,你這人真沒意思,是你說隻要我想吃什麽,你就會帶我去,現在呢?”倪樂卉很不高興的說道,她就想吃火鍋,他居然還說火鍋除外,這麽簡單的要求都不能滿足她,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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