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俊逸笑了笑,收起手機,走出孫煜的卧室,憐香惜玉也要适可而止。
齊宛海原本的計劃是,讓畢亦瑤跟顔子翌躺在一起,然後等顔子翌醒了,她們就闖入房間裏,逼着顔子翌對畢亦瑤負責。
轉念一想,這個方法她已經用過一次了,而且還弄巧成拙了,逼得顔子翌對畢亦瑤疏遠了。
左思又想,齊宛海還是覺得,她們離開才是最好的辦法,不讓顔子翌知道她們參與了進來,雖然不能借題發揮逼迫顔子翌娶畢亦瑤,至少也斷了顔子翌的念想。
計劃失敗了,顔子翌再厲害,也心有餘而力不足,況且,經過此事後,倪樂卉對顔子翌也應該有防備之心了。
隻要顔子翌不去招惹倪樂卉,娶畢亦瑤隻是盡早的事情。
“大姐,你确定要放棄這次機會?”齊惜雪跟在齊宛海身後問道。
“确定。”齊宛海很肯定的點頭。
“大姐,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齊惜雪提醒道,她們忙碌了這麽久,結果大姐又臨時改變了計劃,齊惜雪越來越猜不透齊宛海在想什麽了。
“我們不能隻看見眼前的利益,如果這次再老調重彈,子翌肯定會對亦瑤更排斥,我是很想子翌娶亦瑤,但是,我更希望子翌是自願娶亦瑤,而不是被我逼迫,惜雪,你懂我的意思嗎?”齊宛海問道,她的良苦用心,有幾人能懂。
“大姐,你也看出來了,子翌中倪樂卉的毒太深了,想要子翌自願娶亦瑤,似乎不太容易。”齊惜雪說道,大姐的良苦用心,她怎麽可能會不懂,隻是,子翌對倪樂卉的執念太深了,倪樂卉已經是顔堯舜的老婆了,是他的大嫂了,居然還沒有放棄。
“我也知道不太容易,但是,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我的立場要堅定,無論如何絕對不會讓他再犯錯。”齊宛海說道,在她看來,子翌娶了亦瑤,前程似錦,道路一片光明,若是娶了倪樂卉,自毀前程,道路一片黑暗,子翌犯糊塗,她可不能犯糊塗,隻要她還活着一天,她就不容許子翌犯糊塗。
“可是,大姐……”
“行了,别說了。”齊宛海打斷齊惜雪的話,歎息道:“我現在擔心的不是這個,我最擔心的是顔堯舜,子翌對倪樂卉做的事情,雖然事與願違,但是,以顔堯舜的脾氣,他不會輕易放過子翌。”
齊宛海不說,齊惜雪還沒有覺悟,聽齊宛海這麽一說,齊惜雪也擔憂了起來,對顔堯舜,她是打心底害怕,顔堯舜是怎麽對蕊兒的,齊惜雪永遠也忘不了。
顔堯舜也有本事,這麽傷害蕊兒,蕊兒對他的愛不僅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濃烈了。
“表嫂,你還愣着做什麽,還不快走。”齊蕊兒見畢亦瑤坐在顔子翌的床邊,守着顔子翌,完全沒有想要離開的樣子。
“蕊兒,我想留下來。”畢亦瑤說道,她想留下來照顧他,把昏迷不醒的顔子翌留在這裏,畢亦瑤很不放心。
“表嫂,我不能留,大姨不會同意的。”齊蕊兒說道。
“亦瑤,我知道你很擔心子翌,我也想讓你留下來照顧他,但是,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子翌知道是我們破壞了他的計劃,尤其是不能讓子翌知道你也參與其中。”齊宛海說道。
“可是……”畢亦瑤猶豫了。
“亦瑤,聽我的話,跟我們一起離開。”齊宛海說道,看着齊蕊兒,說道:“蕊兒,扶她起來。”
“表嫂。”齊蕊兒将畢亦瑤扶起,畢亦瑤不想走,可誰都不同意她留下來照顧顔子翌,她自己心裏也清楚,她若是留下,顔子翌醒來看到她,勢必會懷疑她,雖說顔子翌的懷疑是對的,她跟顔子翌的關系會更惡劣,顔子翌本就反抗他們的婚事,若是再給他憎恨她的機會,畢亦瑤也不想這樣。
“阿姨,你确定子翌不會有事?”畢亦瑤擔憂的問道,藥是她看到齊蕊兒下的,齊蕊兒下了多少分量,她很清楚,她阻止齊蕊兒,讓齊蕊兒少下點,可齊蕊兒不聽。
“放心,子翌是我的兒子,我會害自己的兒子嗎?”齊宛海拍了拍畢亦瑤的肩安慰道,見畢亦瑤這麽關心子翌,齊宛海打心底高興。
聽到齊宛海的保證,畢亦瑤才放心了,三步一回頭,戀戀不舍的離開。
幾人剩電梯到了停車場,齊宛海要去醫院看看畢雪,雖說畢雪有這樣的下場是她咎由自取,敢綁架子悠,簡直是找死,可畢雪畢竟是畢家的小姐,孫煜将畢雪安排在畢家,一定有孫煜的用意,她是孫煜的丈母娘,不爲孫煜,爲了子悠,這口怨氣她都要忍。
她不記前嫌,專程去醫院看畢雪,也算是給畢雪面子,給畢家一個交待。
“大姐,亦瑤陪你去醫院,我跟蕊兒就不去了。”齊惜雪聽到齊宛海說要去醫院看畢雪,齊惜雪果斷的不去。
“你不去也好。”齊宛海說道。
齊宛海跟畢亦瑤去醫院,齊惜雪跟齊蕊兒回顔家。
一路上齊蕊兒悶悶不樂,齊惜雪拍了拍齊蕊兒的肩,安慰道:“蕊兒,别怕,有媽在,媽絕對不會容許别人傷害,誰要是敢傷害你,媽就跟他拼命。”
“媽,我不是害怕,我是擔心,我是愧疚。”齊蕊兒無奈的說道,表哥是想放手一搏,可在關鍵時刻,她出賣了表哥,她都不知道如何面對表哥了,人都是自私的,他們自私,她自私又何妨?他們若是沒那麽自私,或許她不會陣前倒戈。
在他們的計劃裏,她就是那個犧牲者,想想都覺得委屈。
“蕊兒,你不說,我們不說,子翌不會知道是你背叛了他。”齊惜雪說道。
“可是……”紙能包住火嗎?齊蕊兒很擔心,這種事情是她們隐瞞就能瞞一輩子嗎?表哥那麽愛倪樂卉,爲了對自己的感情負責,表哥決定努力一次,可結果來,給表哥拖後腿了。
“行了,别可是了,你再胡思亂想,媽可要生氣了。”齊惜雪威脅道。
齊蕊兒低下頭,沉默不語了。
“蕊兒。”齊惜雪見狀,憐惜的将齊蕊兒攬入懷中,歎息道:“蕊兒,這并不是你的錯,你大姨有多強勢,有多厲害,你不清楚,我還不清楚嗎?隻要是你大姨決定的事情,就沒有辦不成的,她想要子翌娶亦瑤,子翌再怎麽掙紮,在她眼中也隻是垂死掙紮,我太了解她了,即使你不倒戈,她也會有其他辦法,總而言之,她是非逼着子翌娶亦瑤不可。”
“爲什麽啊?”齊蕊兒問道,随即又問道:“難道真隻是因爲畢亦瑤的身份嗎?”
“這個理由足夠了。”齊惜雪說道,畢亦瑤是畢俊的女兒,畢家的大小姐,現在畢俊中風昏迷,畢家盡早會落到畢亦瑤跟畢雪手中,而畢雪并非畢俊的親生女兒,可以想象,最後畢家隻會落到畢亦瑤手中,誰娶了畢亦瑤如同娶了整個畢家,以大姐的個性,她見得嗎?她能放過娶畢亦瑤的機會嗎?
确切的說,應該是娶畢家的機會。
如果畢亦瑤對子翌沒那個心思,也不想嫁給子翌,大姐也沒辦法,可惜,畢亦瑤對子翌有情,想嫁給子翌,隻是子翌心中另有所愛,不願意接受畢亦瑤,這對大姐來說,這根本不是難事,隻要說服子翌同意娶畢亦瑤,什麽事情都遊刃而解了。
“蕊兒,無論子翌問你什麽,你隻要閉口不答,或是默默流淚,子翌拿你沒辦法。”齊惜雪提醒道。
“可是,媽,我總覺得對不住表哥。”齊蕊兒愧疚的說道。
“你沒有對不起誰,這不是你的錯,要怪也隻能怪子翌是大姐的兒子。”齊惜雪撫摸着齊蕊兒的秀發說道。
齊蕊兒沉默不語,要怪也隻能怪表哥是大姨的兒子,如果表哥不是大姨的兒子,就不會有人逼着表哥娶妻了。
昨晚兩人都失控了,導緻日上三竿了,兩人都沒醒來。
顔堯舜被手機鈴聲吵醒,是溫智帆打來的,今天不是周六或是周日,定是溫智帆催促倪樂卉去上班,顔堯舜不願意接溫智帆的電話,直接給他挂了,溫智帆也不死心,顔堯舜挂了,他再打,再挂,他還打,關機了,他就打另一個手機。
“誰的電話?”倪樂卉也被吵醒了,睜開惺忪的眼睛,視線模糊不清。
“過路電話,不用理會,繼續睡覺。”顔堯舜說道,幫倪樂卉拉了拉被子。
倪樂卉嗯了一聲,又閉上眼睛,繼續睡覺,顔堯舜拿着手機,去樓下了。
“溫智帆,你還有玩沒玩?”顔堯舜質問道。
“樂卉呢?”溫智帆問道,他打電話來不是找顔堯舜,而是找倪樂卉。
“睡覺。”顔堯舜回答道。
“還在睡覺,這都幾點了,日上三竿了,她還要不要上班了?”溫智帆有些情緒不穩定的說道,日上三竿還在睡覺,這也太過分了,他都做了一台手術了,而他們還在睡覺,這可不是周末,難道他們都忘了上班嗎?
“昨天受了點驚吓。”顔堯舜說道。
溫智帆默了,顔堯舜這理由,他無話反駁,良久,溫智帆說道:“你好好陪她,等她情緒穩定下來再來醫院上班。”
“好。”顔堯舜揚起嘴角,溫智帆這話,他愛聽。
結束通話,顔堯舜去廚房做飯,冰箱裏的食材都是向路今天一早親自去市場買的,絕對的新鮮,把食材送來,然後又去公司上班。
一個小時後,三菜一湯做好了,顔堯舜解下圍裙,去樓上叫倪樂卉起床吃飯。
倪樂卉抱着被子,睡得很香,顔堯舜見狀都不忍心叫醒她,顔堯舜去陽台,将窗簾拉開,打開玻璃窗,陽光照射進來,讓倪樂卉忍不住皺眉。
顔堯舜見她還不願意醒,來到床前,俯身吻上她的唇,空氣受到了阻礙,倪樂卉想睡也睡不成了,睜開眼睛,望着近在咫尺這張妖冶的臉,想到昨夜,倪樂卉推着顔堯舜。
顔堯舜并沒繼續,如倪樂卉所願,放開了她,拍了拍她的肩,說道:“懶蟲,起床了。”
“你才是懶蟲。”倪樂卉抱着被子,翻了個身,不去看顔堯舜,也不想讓顔堯舜看到她紅暈的臉頰,将自己的臉埋進被子裏。
“别睡了,起來吃飯,别跟我說你不餓,你不餓,我兒子也餓了。”顔堯舜在倪樂卉的屁屁上拍了幾下。
聽到兒子兩個字,倪樂卉翻了過來,望着顔堯舜,問道:“你怎麽知道是兒子?”
對于她腹中孩子的性别,倪樂卉不想知道,太早知道了,沒有新鮮感,是兒子,還是女兒,一切随緣。
“我就知道。”顔堯舜神秘的說道,其實,他也不知道,他隻是随口說說,她卻當真了。
“顔堯舜。”倪樂卉蹭的一下坐起身,擡手指着顔堯舜的鼻子。“老實交待,你不是特别想要一個兒子,你這人太俗了,重男輕女在你身上體現出來了。”
顔堯舜很冤枉,他說了什麽,他又做了什麽?他隻是随口說說是兒子,她居然當真了,顔堯舜握住她的手,無奈的笑了笑,說道:“我隻會重女輕男。”
“胡說八道,剛剛你明明不是這麽說的。”倪樂卉較真了。
“我剛剛說什麽了?”顔堯舜無辜的問道。
“你想要一個兒子。”倪樂卉說道,想要兒子,人之常情,他至于不敢承認嗎?倪樂卉在心裏鄙視他,他還不如夏青,人家夏青都明确,要孫子就是要孫子,給她生個孫女,她不屑,除了孫子,她什麽也不要。
“天啊!冤枉,我可沒這麽說。”顔堯舜喊冤道。
“你是沒有直說,可你話中之意就是這個意思。”倪樂卉說道。
顔堯舜有一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覺悟,很是無奈的看着倪樂卉。
倪樂卉又說道:“想要兒子,大大方方的承認有什麽,其實,我也覺得這胎是個兒子。”
顔堯舜嘴角一抽,他不知如何接話了,如果是附義,她又會有意見了,如果是反駁的話,她也會說他,索性,顔堯舜沉默不語。
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不錯。
“顔堯舜,你是想要一個兒子,還是想要一個女兒?”倪樂卉見顔堯舜沉默,她偏不讓顔堯舜沉默到底,他不說話發表意見,她就問他的意見。
這個問題看似簡單,其實很有難度,顔堯舜不知如何回答,反問道:“樂卉,你想要什麽?”
“我有女兒了,我想要一個兒子,一兒一女,簡直太完美了。”倪樂卉說道。
女兒有了,就差一個兒子了,顔堯舜想了想,又問道:“萬一這胎是個女兒呢?”
“女兒更好。”倪樂卉回答道。
顔堯舜默了,也糾結了,她到底是覺得兒子好,還是女兒好呢?
“你呢?”倪樂卉催促道。
“順其自然,隻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顔堯舜俯身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他這樣回答應該無懈可擊了吧?
倪樂卉滿意了,這種事情是要順其自然。
“行了,你生什麽,我養什麽,快起床吃飯,不然飯菜都涼了。”顔堯舜催促道。
倪樂卉伸了個懶腰,看了一眼窗外,問道:“幾點了?”
“快到中午了。”顔堯舜回答道。
“什麽?”倪樂卉不淡定了,說道:“都快到中午了,我豈不是要遲到了?顔堯舜,這都是你的錯,你可是孕婦,孕婦本來就嗜睡,昨夜你居然還……”
倪樂卉越說越沒聲了,昨夜兩人都失控了,倪樂卉摸了摸肚子,還好寶寶沒受到波及,若是寶寶因此有什麽意外,她不會原諒自己。
“我幫你請了假。”顔堯舜說道,言下之意,今天她不用去醫院上班了。
“又幫我請假了?”倪樂卉問道,自從她懷孕後,不對,自從她嫁給顔堯舜後,她就三天兩頭請假,以前以工作爲重心的她,現在她對工作的态度,她自己都有些失望了。
“我能養活你,你不需要這麽累。”顔堯舜說道,按照他的意願,是想她辭職在家中好好休息,可她死活不願意,非要去上班。
“我不累。”倪樂卉說道,結束這個話題,倪樂卉起床去衛生間洗漱,等她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顔堯舜已經将她今天要穿的衣服裙子給搭配好了,倪樂卉不得不承認顔堯舜的厲害,比她搭配得更完美。
換上顔堯舜給她搭配的衣服裙子,顔堯舜牽着她的手去樓下的飯廳。
倪樂卉坐在椅子上,顔堯舜去廚房,将飯菜端上來,倪樂卉接過顔堯舜遞來的筷子,三菜一湯,兩葷一素,都是倪樂卉喜歡吃的。
倪樂卉先嘗了嘗青菜,頓時朝顔堯舜豎起大拇指,毫不吝啬的贊美道:“厲害,你的廚藝真是越來越好了。”
“謝謝夫人贊揚,好吃就多吃點。”顔堯舜謙虛接受。
“放心,不會跟你客氣。”倪樂卉說道。
倪樂卉很給顔堯舜面子,把他做的菜都吃光了,顔堯舜并沒吃多少,倪樂卉比他吃得多,顔堯舜很是佩服,無論她吃什麽,吃多少都不會長胖。
吃飽喝足,顔堯舜去洗碗,倪樂卉坐在客廳裏看電視,看電視覺得沒意思,倪樂卉感受這個别墅的空氣很好,偶爾還能聽到海水聲,倪樂卉忍不住好奇起來,來到窗戶下,拉開窗簾,這才注意到,這棟别墅在海邊。
倪樂卉忍不住跑了出去,站在海邊,展開雙臂,閉上眼睛,享受着海邊吹拂。
不知過了多久,顔堯舜走來,給倪樂卉披上外套,從身後抱住她,說道:“海風涼,小心感冒。”
倪樂卉順勢靠在顔堯舜胸膛上,睜開眼睛,望着顔堯舜的側臉,問道:“這棟别墅真是你的嗎?”
顔堯舜愣了一下,失笑的看着倪樂卉,捏了捏她的鼻子,沒好氣的說道:“這還有假?”
“很貴吧?”倪樂卉又問道。
“你老實有錢,隻要是你想要的,我就會滿足你。”顔堯舜笑着說道,他的錢多的足夠她拿去揮霍,根本無需擔憂錢的問題。
倪樂卉笑了笑,閉上眼睛,享受着海風洗禮的感覺。
嫁給顔堯舜,不僅能給她安全感,還不讓她爲錢而煩惱,找個愛你的男人不容易,找個懂你的男人更不容易,顯然,她找對了,經曆了一段失敗的婚姻後,索性的是她遇上了他,在對的時間裏遇到對的人。
“喜歡這裏嗎?”顔堯舜問道。
“嗯,喜歡。”倪樂卉點頭,她一直有一個心願,能在海邊有一套自己的房子,嫁給了顔堯舜,她這個願望實現了,她還沒對顔堯舜提起,顔堯舜就滿足她的願望了。
“喜歡就好。”顔堯舜笑着說道,随即又說道:“如果你喜歡,我們可以住在這裏。”
“好。”倪樂卉點頭,顔家,她真心不想去住了,顔家不是家,而是酒店,她在顔家,一點家的味兒都沒感覺到。
倪樂卉不想回顔家,更不想去面對顔子翌,經過此事後,她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顔子翌,她的學長,居然也起了傷害她的歹心,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學長嗎?
她明明對學長說得很清楚,她愛的人是顔堯舜,絕對不會做對不起顔堯舜的事情,她不是他的歸宿,也不值得她這麽深愛,他也同意要放下對她的愛,可是結果呢?他答應了她,卻還是食言了。
“樂卉,我們把涵函接來一起住。”顔堯舜說道。
倪樂卉愣了一下,反問道:“誰照顧她?”
“我。”顔堯舜自告奮勇的說道,涵函是他們的女兒,住在大姨家,讓大姨照顧,總覺得不好,自己的女兒還是自己照顧更好。
“你照顧涵函,大姨不放心。”倪樂卉說道。
“爲什麽?”顔堯舜挑眉,大姨不是相信他嗎?難道大姨懷疑他嗎?因爲涵函不是他親生的,大姨就不相信他能好好的照顧涵函嗎?
“你是男人,男人總歸沒有女人細心。”倪樂卉說道,話音未落,她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顔堯舜是男人,她是女人,可是在她面前,顔堯舜做事比她還細心,她沒想到的地方,顔堯舜都能想到。
“樂卉。”顔堯舜無奈的叫道。
“顔堯舜,再等一等,等我把孩子生下來,我們再把涵函接回來。”倪樂卉說道,她把月子坐完,丹彤應該也生了,丹彤可是三胞胎,屆時,大姨照顧不過來,他們再把涵函接回來,大姨也不會反對。
“好。”顔堯舜點頭,她都這麽說了,他還能說什麽。“等一會兒我們去溫家。”
“又想涵函了?”倪樂卉問道,想涵函可以去涵函的幼兒園看涵函,這個時候涵函在幼兒園,他們去溫家,也不一定能看到涵函,除非他想在溫家蹭飯吃。
“這是其次。”顔堯舜說道,想了想,提醒道:“樂卉,你别忘了,你答應傑洋的事情。”
顔堯舜這麽說,倪樂卉才恍然大悟,敲了敲自己的額頭,她還真給忘了。
“不用等一會兒了,我們現在就去。”倪樂卉說道,想到了什麽,又說道:“不對,不該去溫家,這個時候,大姨應該在溫氏,我們直接去溫氏。”
倪樂卉是急性子,說去就馬上去,顔堯舜去開車,倪樂卉在海邊等他。
砰砰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顔子翌被吵醒了,神智不是很清醒,還沒弄清楚自己在哪兒,敲門聲催命的響起,顔子翌揉搓着太陽穴,起身去開門,見嚴昌拓跟一個陌生的女人站在門口,顔子翌還沒弄清楚狀況,嚴昌拓怒氣沖天的将他推開,沖進房間裏。
嚴昌拓到處找了一遍,并沒見到倪樂卉的身影,嚴昌拓怒不可遏,沖向顔子翌,掄起拳頭,給顔子翌一拳,質問道:“人呢?”
顔子翌被打清醒了,被嚴昌拓莫明其妙給了一拳,脾氣再好也忍無可忍。“嚴昌拓,你犯什麽神經?”
“我犯什麽神經?”嚴昌拓冷哼一聲,抓着顔子翌的衣領,又是一拳打來,這下顔子翌也火了,還給嚴昌拓一拳,兩人打了起來。
“住手,聽到沒有,你們給我住手。”章傲然吼道,她是一個女人,根本阻止不了他們,最後她也不阻止了,任由他們打個夠,爲了一個女人,打成這樣,章傲然眸中泛起了恨意。
倪樂卉到底有什麽好的?姐夫娶了她,還讓這兩個男人爲了她大大出手。
嚴昌拓跟顔子翌兩敗俱傷,無力的躺在地上,嚴昌拓對顔子翌是恨到骨子裏了,明明說好了,顔子翌居然跟他玩這招,太可氣了,剛剛打得太舍死了,現在體力透支了,嚴昌拓還忍不住踢了顔子翌一腳。
“嚴昌拓,你犯什麽神經?”顔子翌還手的氣力都沒有了。
“顔子翌,我算是看清楚了,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嚴昌拓怒不可遏的吼道。
顔子翌坐起身,瞪着嚴昌拓,質問道:“我做什麽了?”
“你還好意思問,你做了什麽,你難道不清楚嗎?顔子翌,如果不是我親自領教了一下,我還不知道你可以這麽卑鄙。”嚴昌拓指控道。
“嚴昌拓,你把話說清楚。”顔子翌瞪了嚴昌拓一眼,對嚴昌拓的指控,他有些莫明其妙。
“裝,你繼續給我裝。”嚴昌拓鄙視顔子翌,做了還不敢承認,大大方方的承認,他還不會這麽看不起顔子翌。
“嚴昌拓。”顔子翌吼道,深吸一口氣,說道:“有什麽話你就跟我說清楚,别陰陽怪氣的。”
“你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嚴昌拓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們明明說好了,你隻負責讓樂卉喝下加了藥的果汁,剩下的事情你就交給我,可你呢?你做了什麽?”
“等等等。”顔子翌皺眉,回想昨天發生的事情,樂卉是喝了加了藥的果汁,樂卉沒倒下,他卻倒下了,顔子翌有些頭痛了,看着嚴昌拓,問道:“我們的計劃成功了嗎?”
“成功個屁,全被你給毀了。”嚴昌拓諷刺道。
“計劃沒成功,被我給毀了?”顔子翌越來越不明白了。
“顔子翌,你能别再裝了嗎?”嚴昌拓吼道。
章傲然看出端倪,起身來到顔子翌面前,問道:“昨天不是你臨時改變了計劃嗎?”
“你是誰?”顔子翌看着章傲然,覺得這個女人很眼熟,可又覺得她不眼熟,可他又覺得他在哪兒見過她,一時又想不起來。
“章傲然,章傲蕾的妹妹。”嚴昌拓說道。
“你是章傲蕾的妹妹?”顔子翌很震驚,随即又問道:“你是我大姐的小姨子?”
“是。”章傲然點頭,随即又問道:“昨天不是你臨時改變了計劃嗎?”
“不是。”顔子翌搖頭,想了想,問道:“這到底怎麽回事?”
章傲然笑了,跌坐在沙發上,無奈的搖頭,說道:“姐夫就是姐夫,看來我們都輕敵了,低咕了姐夫的能耐。”
“什麽意思?”嚴昌拓問道,他怎麽越聽越糊塗了呢?
“敗給他,我心服口服。”章傲然說道,如此缜密的計劃,最後還是功虧一篑了,姐夫太厲害了,除了姐夫,沒人可以破壞他們的計劃,所以,章傲然想不出還會有誰能破壞他們的計劃。
“章小姐,你的意思是,顔堯舜破壞了我們的計劃?”嚴昌拓問道。
“除了他,我覺得還有别人嗎?”章傲然質問道,嚴昌拓沉默。
良久,嚴昌拓問道:“章小姐,這次我們的計劃失敗了,顔堯舜絕對不會放過我們,我們接下來該怎麽做?”
“嚴先生,你錯了,不是我們,而是你們。”章傲然指着嚴昌拓跟顔子翌,顔堯舜不會放過他們,而她除外,她什麽也沒做,她隻是跟姐夫見了一面。
“章小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嚴昌拓挑眉問道,這是要棄他們于不歸的意思嗎?提醒道:“章小姐,你可别忘了,我們是同條船上的人。”
想要獨善其身,簡直癡心妄想。
“你想要全軍覆沒嗎?”章傲然質問道,嚴昌拓皺眉,章傲然又說道:“姐夫把注意力放在你們身上,我就能鑽空子,然後反擊,你們的目标是倪樂卉,隻要我成功讓他們離婚,這對你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如果我也跟着你們落網,誰來拆散他們?”
面對章傲然的質問,嚴昌拓無話反駁。
“你們好好考慮,我先走了。”章傲然說道,笃定他們不會出賣她,他們心裏很清楚,她是最後的希望,若是她也跟着他們落網了,拆散顔堯舜跟倪樂卉就沒希望了。
章傲然走後,嚴昌拓看着沮喪的顔子翌,看來是他錯怪顔子翌了。
“剛剛是我太沖動了,欠缺了考慮。”嚴昌拓道歉,伸出手将顔子翌從地上拉起來,兩人剛剛大大出手,手下都沒留情,現在兩人都挂彩了。
“我們的計劃真失敗了嗎?”顔子翌問道,他們失敗了,如果不死,還有希望,而他失敗了,再沒有機會了,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一旦失去,再也沒有了。
“你也别灰心,顔堯舜怎麽說也是你的大哥,你隻是樂卉的學長,顔堯舜不會對你下殺手,我就慘了,我是樂卉的前夫,這個身份對顔堯舜來說很有沖擊力,顔堯舜肯定會趁機對我下殺手。”嚴昌拓說道。
顔堯舜的手段殘忍無比,嚴氏就是因爲他才被顔堯舜給封殺了,雖然不甘心,他不得不承認,顔堯舜的确很厲害。
“大哥。”顔子翌冷哼一聲,牽扯到樂卉,隻怕顔堯舜也不會放過他。
“行了,别這麽沮喪,我們去酒吧。”嚴昌拓提議道。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喝酒?”顔子翌挑眉看着嚴昌拓。
“難道你不想嗎?”嚴昌拓問道,此時此刻,他隻想喝酒,利用酒精來麻痹自己。
“走。”顔子翌也想去酒吧買醉,不管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先讓自己醉生夢死一番再說。
章傲然走出酒店,坐在車裏,手中拿着手機,考慮着要不要給顔堯舜打電話,如果在這個時候給顔堯舜打電話,其結果她知道,如果不打,顔堯舜肯定也會懷疑她。
章傲然咬了咬牙,撥打顔堯舜的手機,電話接通了,卻沒有人接,章傲然不死心繼續打。
顔堯舜在開車,倪樂卉不讓他接電話,叫顔堯舜将手機給她,她來接,這個時候除了聶傑洋打電話來催促,不會有别人。
顔堯舜騰出一隻手,從口袋裏摸出手機,還沒來得及看是誰給他打來的,手機就被倪樂卉搶了去。
倪樂卉見不是聶傑洋的來電,一個陌生号碼,她以爲是過路電話,直到手機第二次響起,倪樂卉還是愣着沒接。
“怎麽不接?”顔堯舜問道。
“等等。”倪樂卉回答道,過路電話隻響一次,打錯了會響兩次,如果第三次,顯然不是打錯了,也不是過路電話,真是找他。
“誰打來的?”顔堯舜問道。
“一個陌生号碼。”倪樂卉說道,他沒保存,對她來說就是陌生号碼。
聞言,顔堯舜心咯了一下,陌生号碼,顯然是章傲然打來的,手機在倪樂卉手中,顔堯舜考慮着怎樣才能讓倪樂卉把手機還給他。
他在考慮,倪樂卉可不給他考慮的機會,接起。“喂?”
章傲然聽見是女人的聲音,愣住了,随即知道是誰了,除了倪樂卉,顔堯舜身邊不會有其他女人,章傲然心裏滿是嫉妒,倪樂卉居然可以接顔堯舜的電話,她記得姐跟顔堯舜在一起的時候,别看顔堯舜很縱容姐,不顧衆人的反對,執意要娶姐爲妻,姐都不敢接顔堯舜的電話。
那次顔堯舜的手機響起,顔堯舜又出去了,姐甯願拿着手機出去找顔堯舜,也不敢接顔堯舜的電話。
“喂,請問你是誰?”倪樂卉禮貌的問道。
顔堯舜松了口氣,幸虧是倪樂卉先出聲,聽到倪樂卉的聲音,章傲然不會出聲。
章傲然回神,反射性的把電話給挂了。
聽到嘟嘟的聲音,倪樂卉挑眉,顔堯舜見狀,明知故問道:“怎麽了?”
“居然挂了。”倪樂卉說道。
“挂了就挂了,應該是打錯電話了。”顔堯舜說道,松了口氣,算章傲然識相,聽到是倪樂卉的聲音,避免不必要的誤會,主動把電話給挂了。
“真是打錯了電話嗎?”倪樂卉看着顔堯舜,刻意拉長了音。
“不然呢?”顔堯舜問道。
“電視裏跟裏的情節,一般遇到這種情況,大多都是男主在外面有女人了,女人打電話給男主,因爲是女主接的,所以那個女人不敢說話就挂了。”倪樂卉說道。
顔堯舜默了,雖說倪樂卉說得**不離十,但是,畢竟還是錯了,他跟章傲然完全不是她想象的那種關系。
“顔堯舜,你沉默,是在默認我的說詞嗎?”倪樂卉問道。
“樂卉,你能不能别猜測?”顔堯舜問道。
“理論上是如此。”倪樂卉說道,她覺得自己沒有猜錯,當然,她并不是懷疑顔堯舜對她不忠,她相信顔堯舜,她也隻是随口說說,沒有這回事,他至于緊張嗎?他這樣顯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
“感情上呢?”顔堯舜問道,還理論上如此,真是敗給她了,心裏在怪章傲然,非要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來,如果章傲然不給他打電話,她就不會懷疑了。
“感情上嘛!”倪樂卉摸着下巴,看着顔堯舜,故意用一種顔堯舜看不懂的目光看着他。
“樂卉。”顔堯舜忍不住叫道,她這是在淩遲他。
“哈哈哈,别緊張,隻是開個玩笑。”倪樂卉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顔堯舜白了倪樂卉一眼,說道:“一點也不好笑。”
“不好笑就算了,專心開你的車。”倪樂卉話音未落,手中的手機又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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