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實行計劃

倪樂卉愣愣地點頭,他要出去接個電話,她能說不嗎?她命令他就在這裏接嗎?

倪樂卉滿心的好奇,究竟是誰給顔堯舜打來的電話?

顔堯舜來到樓梯處,接起電話,寒聲問道:“什麽事?”

“姐夫,你一定要幫我。”章傲然急切的說道。

“什麽事?”顔堯舜又問道。

“不知他從哪兒得到消息,懷疑孩子們是他的,他找上了我,想要從我身邊把孩子們搶走。”章傲然哭泣着。

“你可以不承認。”顔堯舜說道,那個男人懷疑孩子是他的,隻要章傲然不承認,那個男人就沒辦法。

“姐夫。”章傲然欲言又止,深吸一口氣,仿佛鼓足了勇氣,說道:“你再婚的消息他知曉了,當時你承認孩子們是你的,他才沒從我身邊把孩子們搶走,現在你再婚了,而再婚的對象是除了我以外的女人,他說,如果孩子們是你的,你娶的人就應當是我,可你娶的人不是我,他就懷疑孩子們不是你的,而是他的。”

“這是什麽邏輯?”顔堯舜冷聲說道,聽章傲然這意思,他還不能再婚了,即使再婚,他娶的人也應當是章傲然嗎?真是笑話,他想娶誰就娶誰,誰管得了他,當初,他是承認孩子們是他的,那個男人才放棄了搶孩子們的念頭,他承認了孩子們是他的,他就非娶孩子們的母親不可嗎?

“姐夫,我真沒辦法了,我已經走投無路了,這次你一定要幫我,他要帶孩子們去做親子鑒定,姐夫,如果親子鑒定結果顯示,孩子們是他的,他勢必會把孩子們搶走。”章傲然很着急的說道。

顔堯舜沉默不語,得不到他的回應,章傲然更着急了,叫道:“姐夫。”

“反正你也不喜歡孩子們,何不把孩子們給他。”顔堯舜說道。

“不行。”章傲然情緒很激動,急切的說道:“姐夫,别對我這麽殘忍,姐已經離開了我,你又再婚了,在這世上,我隻有孩子們了,他們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怎麽可能不喜歡他們,姐夫,看在姐的份上,我求求你,你幫幫我好嗎?”

“孩子們是他的,這是事實。”顔堯舜說道。

“不是,孩子們不是他的,孩子們是我的,是我的。”章傲然的情緒愈加不鎮定了。

“傲然,你先别激動,孩子們的事情,我勸你好好考慮清楚,孩子們是跟着你好,還是跟着他好,爲了孩子們的将來,你要想清楚。”顔堯舜說道,以前他會幫她,承認孩子們是他的,一方面是因爲章傲蕾,一方面是因爲他孤身一人,現在他有妻室了,他有涵函,還有幾個月就出世的孩子。

章傲然的事情,他真心不想管了,章傲然對他的依賴思想太嚴重了,這不是一件好事,太過于依賴他,會讓樂卉心裏不痛快。

若是樂卉懷疑章傲然的兩個孩子真是他的,他還要費番口舌向樂卉解釋。

“孩子們當然是跟着母親更好。”章傲然果斷的說道,讓她放棄孩子們,絕對辦不到,如果沒有孩子們,她拿什麽去找姐夫,她還有什麽理由找姐夫幫忙,姐死了,姐夫再娶,沒有孩子們的牽扯,她跟姐夫之間的關系會随着姐的死而殆盡。

隻要想到她跟姐夫将來行同陌路,章傲然就接受不了,她愛姐夫,她跟那個男人在一起,懷上那個男人的孩子,隻是她喝醉後犯的錯,這輩子除了姐夫,她不會愛上任何一個男人,也不會嫁給任何一個男人。

姐還在的時候,她隻能暗戀姐夫,姐好不容易死了,她有機會了,可以光明正大愛姐夫了,然而,半路卻殺出來一個倪樂卉,更讓她氣憤的是,姐夫居然娶了那個女人,在姐死後一年,姐夫就娶了那個女人。

章傲然心不甘,憑什麽?她暗戀了姐夫這麽多年,眼見機會來了,卻被人捷足先登了,姐夫不是深愛着姐嗎?爲何在姐死後一年,他就娶了倪樂卉呢?

敢跟她搶男人,絕不原諒,姐夫是她的,她一定要将姐夫搶回來。

顔堯舜沉默,理論上是如此,孩子們跟着自己的母親生活,比跟着父親生活更好,母親比父親更懂怎麽照顧孩子們,隻是,前提下是那個女人是個合格的母親,而章傲然,顯然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一個合格的母親,不會利用孩子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顔堯舜腦海裏浮出倪樂卉看着涵函的眼神,母親的光環在她身上閃耀着光芒,倪樂卉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孩子們跟着你,我并不看好。”顔堯舜說道。

聞言,章傲然倒吸一口冷氣,情緒愈加激動了,吼道:“姐夫,你應答過我姐,你會照顧我的,會照顧我跟孩子們的。”

顔堯舜沉默,對章傲然的話,他無話反駁,他是答應過傲蕾,那夜傲蕾對他說了很多莫明其妙的話,第二天就離開了,他派人找她,杳無音訊。

“你要我怎麽做?”顔堯舜問道,在這方面,章傲然很有計謀,根本不需要他獻計。

“姐夫,你馬上來康樂酒店,我在康樂酒店等你。”章傲然說道,顔堯舜松懈了,章傲然松了口氣。

“你來t市了?”顔堯舜臉色微微一變。

“不僅我來t市了,姐夫,我把孩子們也帶來t市了。”章傲然說道。

顔堯舜挑眉,表情有些凝重,看來這次章傲然是有備而來,連孩子們都帶來了。

“找家咖啡廳,然後把地址發過來。”顔堯舜說道,約在酒店見面,想到上次的事情,顔堯舜對酒店有些排斥,說什麽也不跟章傲然在酒店見面,酒店兩個字有些詭谲,無論你們之間的關系是不是單純的,隻要是約見在酒店,都讓人想入非非。

“姐夫,孩子們在酒店,我有些不放心。”章傲然說道,怎麽能在咖啡廳呢?

“你何時對孩子們不放心過?”顔堯舜諷刺道。

章傲然默了,想了想,問道:“姐夫,你不想見見孩子們嗎?”

“咖啡廳見,否則就不見。”顔堯舜态度生硬,章傲然咬了咬牙,隻能妥協同意,不在酒店見,隻要能把姐夫約出來,在咖啡廳見也好。

挂了電話,顔堯舜靠着牆,思索了一番,他安排在章傲然身邊的人,真是越來越沒本事了,章傲然都帶着孩子們來到t市了,他們居然沒提前告訴他,或是阻止章傲然,看來那些人已經被章傲然訓服了。

回到主任辦公室,倪樂卉并沒離開,坐在沙發上等顔堯舜,見他進來,并沒急切的問他是誰的來電,顔堯舜來到她身邊落坐,準備将章傲然的事情向倪樂卉坦白,他想要倪樂卉陪同他一起去咖啡廳見章傲然,他已經下定了決定。

“樂卉。”顔堯舜叫道。

“什麽事?”倪樂卉問道,等着他接下來的話。

“樂卉,我想告訴你一件事。”顔堯舜說道,章傲然是章傲蕾的妹妹,樂卉有必要知道此事。

“你說。”倪樂卉說道,看着顔堯舜,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顔堯舜頓了頓,準備全盤吐時,門被推開了,護士長站在門口,急切的說道:“倪醫生,主任叫你去手術室。”

“好,我馬上去。”倪樂卉說道,表哥叫她去手術室,肯定是碰到棘手的手術了,需要她去手術室幫忙,倪樂卉起身,突然又想到了什麽,對顔堯舜說道:“顔堯舜,等我一會兒。”

顔堯舜有些失落,并沒阻止倪樂卉,這是她的工作,她對工作認真負責。“好,我等你半個小時,如果你半個小時還沒出來,我就去處理我的事情。”

“顔堯舜,如果你的事情很着急,你不用等我,你先去處理你的事情,處理好了,你再告訴我什麽事。”倪樂卉說道。

顔堯舜苦澀一笑,點了點頭,看着倪樂卉離開主任辦公室,顔堯舜擡手揉搓着眉心,他要告訴她,關于章傲然的事情,溫智帆卻在這個節骨眼把她叫去手術室,溫智帆是故意的嗎?

顔堯舜真等了倪樂卉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後,倪樂卉并沒從手術室裏出來,章傲然發的地址,在十分鍾前就發過來了,顔堯舜起身,看來倪樂卉是陪不了他了,他隻能獨自去赴約了。

停車場,顔子翌見顔堯舜開着車離開,顯然計劃成功了一半,至少顔堯舜離開了,顔子翌給齊蕊兒打電話,提醒她,顔堯舜離開了,讓她随時準備。

顔堯舜離開醫院,齊蕊兒也跟着離開醫院,顔堯舜都離開了醫院,她還在醫院待着做什麽,一個陌生号碼,發給她一個地址,齊蕊兒按照地址提前去等着。

顔堯舜走了,顔子翌從車上出來,朝電梯走去,接下來該他上場了。

溫智帆在休息室裏休息,倪樂卉從手術室裏出來,急不可待的去休息室找溫智帆。

“表哥,你怎麽了?”倪樂卉有些擔憂的問道,溫智帆的身體素質向來很好,若是身體感覺到不舒服,表哥是不是堅持上手術台,剛剛那台手術,并沒多難,表哥卻在關鍵時刻,頭暈目眩,然後手顫抖了一下,察覺到身體不适,表哥沒有繼續,而是讓護士長把她叫去,倪樂卉慶幸沒出什麽問題,隻是虛驚一場。

“别擔心,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溫智帆臉色有些蒼白,朝倪樂卉擠出一抹虛弱的笑。

“表哥,你的臉色很難看,是不是生病了?”倪樂卉伸出手,探了一下溫智帆的額頭,溫度很高,倪樂卉吓了一跳,說道:“表哥,你在發燒。”

“我在發燒嗎?”溫智帆後知後覺的反問道,自己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說道:“還真在發燒,怪不得我感覺身體這麽熱。”

倪樂卉又摸了摸溫智帆的額頭,說道:“表哥,你帶病上手術室,這可是醫院的……”

“樂卉。”溫智帆打斷倪樂卉的話,說道:“沒事,吃點藥就好了,我的身體素質,你又不是不清楚,對了,你快出去,别把你給傳染起了,你可是孕婦,我要是給你傳染起了,你老公跟你大姨不會放過我,我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你隻是發燒,又不是傳染病。”倪樂卉沒好氣的說道。

“行了,總而言之,你離我遠點,絕對是對的。”溫智帆說道。

“我去給你拿藥。”倪樂卉說道。

“樂卉,不用,你讓護士長給我拿點藥來就行了。”溫智帆拒絕倪樂卉伺候他,隻是發個燒,又不是什麽大毛病,不需要這麽緊張。

倪樂卉拗不過溫智帆,隻好去找護士長,還叮囑護士長給溫智帆量一下溫度,倪樂卉來到主任辦公室,已不見顔堯舜的身影,想到顔堯舜說他有事情要去處理,倪樂卉沒給他打電話問他在哪兒。

砰砰砰!敲門聲響起,倪樂卉愣了一下,轉身去開門。

“主任不在辦公室。”倪樂卉說道,見來者,倪樂卉目光閃了閃,問道:“學長,你是來找畢醫生嗎?”

今天是齊宛海的生日,顔子悠被綁架,又成功獲救了,顔子悠隻是虛驚一聲,真正受到傷害的人是畢雪,她可不覺得顔子翌來醫院是看畢雪的。

畢亦瑤是齊宛海公認的兒媳婦,齊宛海過生,自然要叫顔子翌來醫院接畢亦瑤。

“樂卉,我是來找你的。”顔子翌說道。

“找我?”倪樂卉挑眉看着顔子翌,笑了笑,問道:“學長,你找我做什麽?”

“樂卉,我們能不能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聊聊?”顔子翌問道,他并沒表現出逼迫她的意思,完全給她自由選擇,如果樂卉同意,他也不需要費盡心機了,如果倪樂卉不同意,絞盡腦汁他也要将倪樂卉走出醫院。

“學長。”倪樂卉想拒絕,她跟顔子翌見面,尤其是私下見面,顔堯舜會很不高興的,該說的她都對顔子翌說了,顔子翌還想不明白,還執迷不悟,她也沒辦法,即使同意跟他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聊聊,能聊出什麽結果嗎?

倪樂卉并不覺得能聊出結果,現在的顔子翌,給她的感覺就像嚴昌拓一樣,無論她說得再直白,嚴昌拓都聽而不聞,對于一個聽而不聞的人,無論你說什麽都是多餘的,因爲人家根本聽不進去。

“樂卉,别拒絕我,或許,這是我們的最後一次了。”顔子翌說道,如果成功,他還有機會,如果失敗了,他便再無機會了,他太了解顔堯舜了,顔堯舜絕對不會給他第二次機會。

“我在工作。”倪樂卉說道,直接拒絕,顔子翌肯定不會接受,以工作爲由,顔子翌逼迫不了,倪樂卉隻希望,顔子翌能看懂她的婉拒。

“我等你下班,保證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顔子翌保證道,他不會打擾她工作,他要她甘心情願跟他走,即使并不那麽甘心情願,至少,他沒強行将她帶走,她是自己跟他走的。

顔子翌都這麽說了,她還能說什麽,隻能點頭同意,倪樂卉隻希望在下班之前,顔堯舜能處理好他的事情,然後來醫院接她下班,隻要有顔堯舜在,顔子翌是絕對帶不走她的,顔堯舜不會給顔子翌帶走她的機會,有些話她說不出口,顔堯舜卻能。

溫智帆生病了,畢亦瑤在手術室,倪樂卉在醫院待着也沒什麽事,今天的手術都很正常,根本不需要她,顔子翌在主任辦公室等倪樂卉。

倪樂卉覺得有些古怪,顔堯舜來醫院,在溫智帆的辦公室等她,顔子翌來醫院,也在溫智帆的辦公室等她,怎麽感覺都怪怪的。

倪樂卉擔心溫智帆,去休息守着溫智帆,吃了藥,溫智帆睡着了,否則,溫智帆不會讓她守着他,倪樂卉想給顔丹彤打電話,又擔心顔丹彤聽到溫智帆生病的事情會擔心,顔丹彤肚子裏可是三胞胎,可不敢大意。

醫院,一個小護士偷偷摸摸在主任辦公室門外轉悠,仿佛下了什麽決定,擡手敲了敲門。

顔子翌聽到敲門聲,前來開門,小護士見顔子翌,愣了愣,看了一眼裏面,問道:“請問,你是誰?”

“你們主任不在辦公室。”顔子翌說道,他并沒告訴小護士自己是誰,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什麽,是倪樂卉的學長,還是畢亦瑤的未婚夫。

“你是新來的實習醫生嗎?”小護士問道。

“不是,我等人。”顔子翌搖頭說道。

“等主任嗎?”小護士問道。

顔子翌還是搖頭,說道:“不是,我等倪醫生。”

“喔,原來是在等倪醫生,那你是倪醫生什麽人?”小護士問道。

“學長。”顔子翌回答道,對小護士的提問,顔子翌有些反感,卻還是老實回答了。

“你等倪醫生下班嗎?”小護士問道。

“對。”顔子翌挑眉,有些不耐煩了。

“哦,我找主任,主任不在辦公室裏,我去另處找,不打擾你了。”小護士見顔子翌不耐煩了,立刻适可而止。

顔子翌并未多想,關上門,繼續等倪樂卉下班,等待很煎熬,也有些忐忑不安。

小護士走到拐角處,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确定沒人,小護士拿出手機,撥打一組号碼,電話接通響了幾聲,對方就接起,小護士說道:“顔夫人,顔二少在醫院。”

聞言,齊宛海松了口氣,感激的說道:“小李,謝謝你,你幫我監視他們,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這年頭,不給一點好處,别人不會這麽賣力幫你做事情。

“顔夫人,隻是……”小護士猶豫着要不要告訴顔夫人,顔夫人給她錢,她幫顔夫人辦事。

“隻是什麽?”齊宛海問道。

“顔二少不是來醫院等畢醫生下班。”小護士說道。

“不是等畢醫生下班,那是等誰下班?”齊宛海問道。

“倪醫生。”小護士說道。

“什麽?”齊宛海不淡定了,子翌等倪樂卉下班,子翌等倪樂卉下班做什麽?她讓子翌去醫院等畢亦瑤下班,可不是讓他去醫院等倪樂卉下班,齊宛海深吸一口氣,問道:“小李,你确定沒弄錯?”

“顔夫人,我問了顔二少,是顔二少親口告訴我的,這還能有錯嗎?”小護士說道。

“顔堯舜呢?”齊宛海問道,子翌去醫院等倪樂卉下班,顔堯舜去哪兒了?這到底怎麽一回事?

“顔總離開了醫院。”小護士說道,她密切注意着主任辦公室,顔總先一步離開,顔二少後一步就來了。

“小李,你幫我注意他們,有一點風吹草動,你就給我打電話,随即報告我他們的情況。”齊宛海說道。

“好。”小護士答應,有錢誰不想賺。

挂了電話,齊惜雪見齊宛海臉色不好看,問道:“大姐,發生什麽事了嗎?”

“剛剛小李打電話來彙報,子翌是去醫院了,卻不是去醫院等亦瑤下班,而是等倪樂卉下班。”齊宛海惱怒的說道。

“不可能吧!”齊惜雪第一反應是不相信。

“爲了倪樂卉,子翌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子翌已經被倪樂卉迷得神魂颠倒了,惜雪,你說子翌是不是在醞釀什麽計劃?”齊宛海問向齊惜雪。

“大姐,如果情報屬實,子翌不是在醞釀什麽計劃,而是在實行着什麽計劃。”齊惜雪說道。

齊宛海挑眉,齊惜雪不說還好,聽了齊惜雪的話,齊宛海愈加擔憂起來,畢雪綁架了子悠,子悠隻是受到驚訝,畢雪作繭自縛,畢超都讓孫煜給畢家一個交待,若是子翌再負了畢亦瑤,畢家豈不也讓顔家給畢家一個交待。

屆時,新仇加舊恨,畢家會跟顔家一起算,一個是因她的女兒而一起,一個是因她的兒子而起,齊宛海不敢想象會有什麽後果,她還想借着子翌娶了畢亦瑤,跟畢家攀上親家,她好揚眉吐氣一番,若是弄巧成拙,那就得不償失了。

“無論子翌在實行什麽計劃,我都不會讓子翌如願以償,他愛倪樂卉又如何?愛能當飯吃嗎?娶一個自己愛的女人,不如娶一個愛自己的女人。”齊宛海說道。

“大姐,子翌的個性你最了解,他若是執拗起來,誰也阻止不了他。”齊惜雪歎息道。

“看來在子翌娶亦瑤這件事情上,我半點都不能松懈。”齊宛海說道,隻要松懈一下,顔子翌就會逮到機會就迎刃而上,真是氣死她了,她跟他說得多明白,再而三保證,她是他媽,她害誰也絕對不可能害他,他卻不聽,無論她說什麽,他都将她的話當耳旁風,隻要有一次,他對她的話耳提面命,她就是死,她也能含笑九泉。

“大姐,你準備怎麽做?”齊惜雪問道。

“見機行事,隻要有我在,我是絕對不會讓子翌任意妄爲。”齊宛海說道,目前,她也不能采取措施,倪樂卉還沒下班,子翌還在醫院等倪樂卉下班,她要等小李的彙報,才能知道子翌想做什麽,她才能阻止子翌犯錯。

無論顔子翌想做什麽,齊宛海都不會讓他如願,想了想,她覺得有必要給畢亦瑤打電話,齊宛海是行動派的,打了幾次,畢亦瑤沒接,齊宛海挑眉。“怎麽不接電話呢?”

“子翌說她今天有手術,應該在手術室。”齊惜雪說道。

“惜雪,你立刻去醫院,随時随地等着我接下來的安排。”齊宛海說道,子騰辦事,她不放心,還好惜雪在。

“好。”齊惜雪答應,齊宛海的命令,她不敢拒絕。

臨近下班了,倪樂卉見顔堯舜還沒來醫院接她下班,考慮着要不要打電話問一下,最終,還是決定不打,今天她若不跟顔子翌出去,顔子翌肯定不會死心,這次不行,他會有下次,與其這樣拖着,不如趁早解決了。

倪樂卉來到主任辦公室,顔子翌正在打電話,一見倪樂卉,顔子翌立刻結束了電話。

“學長,你有事嗎?”倪樂卉問道,如果顔子翌有事要去處理,那就不關她的事了。

“沒有。”顔子翌搖頭。

倪樂卉有些失望,繼而說道:“我下班了。”

“那我們走。”顔子翌笑着說道,伸手想去拉倪樂卉的手,卻被倪樂卉躲開了,除了顔堯舜,她還真不習慣跟其他男人親密的接觸,顔子翌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歉意的說道:“抱歉,是我太唐突了。”

倪樂卉笑了笑,笑容卻顯然很疏遠,顔子翌懊惱剛剛自己反射性的動作,真隻是反射性的動作嗎?在他心裏,早就想牽着她的手,像顔堯舜那樣牽着她的手,倪樂卉排斥他,顔子翌很受傷,她讓顔堯舜牽着她的手,卻不讓他牽着,甚至碰都沒讓他碰到。

“我們去哪兒?”倪樂卉問道。

“跟我來。”顔子翌說道,走到門口,見倪樂卉并未跟上,顔子翌停下腳步,看着倪樂卉,問道:“怎麽了?”

“我們去哪兒?”倪樂卉執着的問道,一副顔子翌不說清楚,她不跟他走的樣子。

“樂卉,你在擔心什麽?跟學長一起,你有什麽好擔心的,還是你擔心學長把你帶去賣了嗎?”顔子翌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道。

聽着他左一句學長,右一句學長,倪樂卉很是無語,她豈會聽不明白,顔子翌在提醒她,他是她的學長,他是不會傷害她的,倪樂卉對顔子翌的人品,還是有信心的,上次救顔堯舜,顔子翌也盡了一份力量。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了,誰會買我這麽大一個人?買回去吃飯嗎?”倪樂卉白了顔子翌一眼,顔子翌見她邁步,笑了笑走在前面。

顔子翌走在前面,倪樂卉跟在他身後,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醫院。

畢亦瑤從手術室下來,護士長告訴畢亦瑤,有人找她,畢亦瑤愣了一下,心裏美滋滋的,齊宛海提前對她說過,今天是齊宛海的生日,齊宛海希望她能參加,還叮囑她,會讓子翌來接她去顔家,聽到護士長說有人找她,畢亦瑤以爲是顔子翌。

看到找她的人,畢亦瑤眼底劃過一抹失望,不是子翌來找她嗎?怎麽成了齊惜雪?失望歸失望,畢亦瑤還是禮貌的叫道:“小姨。”

“亦瑤,手術結束了嗎?”齊惜雪親切的拉着畢亦瑤的手,畢亦瑤是畢家大小姐,身份尊貴,誰都想借機巴結畢家,齊惜雪很能理解齊宛海爲何逼着顔子翌娶畢亦瑤,其實,齊宛海看中的并非畢亦瑤這個人,而是畢亦瑤身後的勢力。

“結束了。”畢亦瑤說道,知道今天是齊宛海的生日,手術又早就安排好了,否則,她今天會請假,全天陪同齊宛海,齊宛海是顔子翌的母親,無論顔子翌會不會娶她,畢亦瑤對齊宛海都很客氣,假如,顔子翌真娶了她,她嫁進了顔家,齊宛海就是她的婆婆,她可不想她們婆媳之間有婆媳矛盾。

“亦瑤,真是辛苦了,看你累的,我都心疼。”齊惜雪拍了拍畢亦瑤的手背,滿是心疼的看着畢亦瑤,可惜,她沒有兒子,她若是有兒子,也會撮合兒子跟畢亦瑤的,也幸虧她沒有兒子,她若是有兒子,還想撮合自己的兒子跟畢亦瑤,大姐會放過她嗎?

齊惜雪是齊宛海的妹妹,沒有人比齊惜雪更了解齊宛海,她們的姐妹情看似深厚,那是因爲她對齊宛海言聽計從,還有就是,她不是齊宛海的絆腳石,她甚至還是齊宛海的踏腳石,若是齊宛海的利益跟她有了沖突,齊宛海肯定會翻臉無情,對她這個妹妹下毒手,齊宛海半點都不會手軟。

“不辛苦,這是我的工作,習慣了就好。”畢亦瑤笑着說道,她心裏清楚,齊宛海跟齊惜雪會待她好,是因爲她的身份,倘若她不是畢俊的女兒,她們還會如此待她嗎?

“亦瑤,畢家又不是沒有錢,你又何必這麽辛苦工作呢?”齊惜雪看着畢亦瑤,有些不能理解的問道。

“小姨,我喜歡這份工作,況且,我又不是在畢家長大的。”畢亦瑤說道,她算是落迫千金,如果畢家沒有找上她,她甚至還不知自己的父親是誰?從小到大,她就隻有母親,被人欺負了,回到家裏她質問母親,爲什麽别人都有爸爸,爲什麽她卻沒有?母親的回答,除了哭就是哭。

漸漸地,她長大了,對父親這個詞很陌生,有沒有父親,對她來說一點影響都沒有,這麽多年她跟母親相依爲命都這麽過來了。

“你以前的事情,我都聽大姐說過,真是一個苦命的孩子,不過,老公待人是公平的,你現在也找到自己的父親了,你長得又漂亮,工作也不錯,家事也好,我是沒兒子,我要是有兒子,一定會讓我兒子娶你爲妻。”齊惜雪開玩笑的說道。

又是逼婚,想到齊宛海逼迫子翌娶她,畢亦瑤笑得有些勉強,謙虛的說道:“小姨,你太誇張了,我并沒有你說的這般好。”

“亦瑤,是你太謙虛了。”齊惜雪笑着說道。

畢亦瑤笑了笑,問道:“子翌呢?阿姨說會讓子翌來接我,小姨,是不是子翌有什麽事情耽誤了,所以才讓你來接我。”

齊惜雪不知如何回答,隻能尴尬的笑着。“亦瑤,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什麽問題?”畢亦瑤問道,随即又說道:“小姨,有什麽問題你盡管問。”

“亦瑤,你愛子翌嗎?”齊惜雪問道。

“愛。”畢亦瑤想都未想,堅定的吐出一個字,她愛顔子翌,這點毋庸置疑。

“是自私的愛,還是無私的愛?”齊惜雪接着問道。

畢亦瑤愣了愣,看着齊惜雪,有些不解的問道:“小姨,什麽是自私的愛,什麽是無私的愛?”

“你聽小姨給你解釋什麽是自私的愛,什麽是無私的愛,自私的愛就是,絞盡腦汁費盡心機也要得到子翌,總而言之,不擇手段也要給自己的愛一個交待,無私的愛就是,隻要他幸福,你就無所謂,默默地愛着他,默默地祝福他。”齊惜雪解釋道。

“如果能自私,誰不想自私一回。”畢亦瑤無奈的說道,她愛顔子翌,可顔子翌并不愛她,以前她不承認,現在她不得不承認,她雖然沒用盡手段得到顔子翌,可齊宛海用了手段,對顔子翌下藥,成就了他們那一夜。

也是那一夜,讓她看清楚了顔子翌的心,身邊的男人,愛不愛自己,她怎麽可能感覺不到,她裝傻是不想失去子翌,人活得太明白了,反而會失去很多東西,活得糊裏糊塗反而能得到很多東西。

那一夜,在藥的推波助瀾下,他們的關系水到渠成,可是,畢亦瑤痛苦的閉上眼睛,苦澀溢滿心中,情不自禁的時候,他叫的卻是倪樂卉的名字,他将她當成了倪樂卉,她愛的人,在跟他發生關系的時候,他卻将她當成了别人的影子,何其悲涼,而她呢?不能生氣,不能動怒,隻能隐忍,繼續裝糊塗。

顔子翌愛的人是倪樂卉,她早該知道,他每次來醫院找她吃飯,都要叫上倪樂卉,她還以爲他是爲了感激倪樂卉撮合他們,原來,他不是想感激倪樂卉,而是真正想見的人是倪樂卉。

畢亦瑤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倪樂卉撮合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對她明明沒那個心思,他愛的人是倪樂卉,爲什麽還要同意倪樂卉的安排跟她交往,如果他一開始就拒絕,或是直接告訴她,他愛的人是倪樂卉,讓她别對他心存幻想,她就不會讓自己愛上他,更不會泥足深陷。

如果他想要她幫忙,或許,她還會幫助他,可是,他卻沒有,默認了一切,等她愛上他之後,才讓她知道,他愛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倪樂卉,這對她來說有多殘忍,他到底知不知道?

“亦瑤,聽小姨一句勸,遇到真愛不容易,如果你真的愛子翌,千萬别放手,即使是不擇手段也要把自己愛的男人占爲己有,小姨也承認,子翌現在還不愛你,但是,将來的事情誰又說得準,子翌現在是不愛你,并不代表,子翌将來也不會愛上你,男人都很顧家,等你們結了婚,生了孩子,子翌的心會漸漸收回來,以家庭爲重心,這也是大姐爲什麽要絞盡腦汁撮合你們在一起,甚至不惜對子翌下藥,讓你們發生關系,大姐是想讓你懷上子翌的孩子,隻有懷上子翌的孩子,子翌才會甘之如饴娶你,大姐良苦用心,你明白嗎?”齊惜雪說道。

畢亦瑤沉默,齊宛海的良苦用心,她豈會不明白,隻是,她終究還是讓齊宛海失望了,那一夜,他們是發生了關系,她卻沒能僥幸懷上子翌的孩子,眼下想想,畢亦瑤覺得有些遺憾,若是懷上了子翌的孩子,她就能利用孩子逼迫子翌娶自己嗎?

逼迫?畢亦瑤被這兩個字吓倒了,她隻想子翌甘心情願的娶她,不想是被逼無奈之下。

“我讓阿姨失望了。”畢亦瑤垂下眼睑說道。

齊惜雪搖頭,安撫道:“亦瑤,這并不是你的錯,懷孕這種情事是急不來的,你也别太自責,别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畢亦瑤不語,她錯失了良機,還會有機會嗎?

“畢醫生,你怎麽還沒走,我剛剛在主任辦公室看到你未婚夫。”李護士說道。

齊惜雪跟畢亦瑤同時一愣,齊惜雪看着李護士,想必她就是大姐安排在醫院監視眼線。

“李護士,你說什麽?”畢亦瑤問道,李護士又重複了一遍,畢亦瑤挑眉,問道:“李護士,你是不是看錯了?”

“不可能,我還跟他說了話,我以爲他在主任辦公室裏等你,我問他,他告訴我,他在等倪醫生下班,倪醫生下班了,他們就走了。”李護士說道。

畢亦瑤受到了打擊,腳下幾個跄踉,齊惜雪扶住她,才站穩腳步,齊惜雪擔憂的叫道:“亦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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