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用這種眼神看着我,齊蕊兒是你的前任的前任,你放心,我沒吃醋。”倪樂卉拍了拍顔堯舜的肩說道。
顔堯舜松了口氣,俯在倪樂卉耳邊,暧昧的說道:“其實,我倒是希望你吃吃醋。”
“爲什麽?”倪樂卉不解的望着顔堯舜,他希望她吃醋,他沒弄錯吧?還有,他是什麽意思,看着她爲他吃醋,他很有成就感嗎?
“有時候吃點醋有利于健康。”顔堯舜說道。
倪樂卉默了,這是誰說的,那個人太沒常識了,有些醋可以吃,有些醋盡量少吃,而有些醋絕對不能吃,會傷害身體的。
“堯舜。”齊蕊兒見他們在交頭接耳,尤其是顔堯舜的目光,隻看了她一眼,便沒再看她一眼了,在顔堯舜眼中,她就真的不存在嗎?
“她在叫你,去吧。”倪樂卉推了推顔堯舜的手背,她是個大方的妻子,當然,有些事情她可以大方,有些事情她絕對不會大方,顔堯舜是她的老公,她絕對不與人分享,但是,她也不會莫明其妙限制他與異**往,隻要是純粹的感情,她是不會阻止的,不過,就顔堯舜這長相,想要與異性有純粹的感情,除非是明姐跟曉曉,她們都是顔堯舜的親人。
那些跟顔堯舜結交的異性,誰沒對他有非分之想,自己的男人太優秀了,除了給自己帶來自豪感,還有就是困擾。
用表哥的話來說,顔堯舜就是裂了縫的雞蛋,而那些女人就是蒼蠅,誰受得了這誘惑。
“不用理她。”顔堯舜說道,他真心不想跟齊蕊兒私下有什麽接觸。
“這樣不好,人家特意來找你,又在你車旁邊等了你那麽久,你若是不理她,也太不厚道了。”倪樂卉勸說道,看她多好,勸自己的老公去跟其他女人說話,見顔堯舜還是不願意上前,倪樂卉又保證道:“我知道你怕我生氣,你放心,我知道你跟她之間的關系,她愛你,你不愛她,這就足夠了。”
“你就這麽放心?”顔堯舜瞪了倪樂卉一眼,他說都了不理她,樂卉還勸他。
“我對你是很放心,我對自己也很有自信。”倪樂卉說道,顔堯舜默了。
良久,顔堯舜握住倪樂卉的手,緊了緊,說道:“我們一起。”
“這樣不好吧?”倪樂卉問道。
“有什麽不好的,你是我老公,她隻是路人甲。”顔堯舜說道,态度生硬,倪樂卉不跟他一起,他就不上前。
“好,聽你的。”倪樂卉笑着點頭,顔堯舜拉着她,她懂顔堯舜的意思,顔堯舜是想讓她放心,其實,對他,她真的很放心,她也懷疑過他,親眼見到他摟着一個女人進了酒店,還在酒店裏待了那麽久,若是不起疑,她都覺得是在自欺欺人,沒見到櫻子之前,她心裏還有疙瘩,見到櫻子後,她豁然開朗了。
“說?”顔堯舜牽着倪樂卉來到齊蕊兒面前,冷睨了一眼齊蕊兒,深邃的眸子裏閃着近乎冷酷的寒光。
“堯舜,我們單獨聊聊。”齊蕊兒說道,複雜的目光看着兩人十指相扣的手,她跟顔堯舜談戀愛的時候,顔堯舜都沒這麽牽過她的手,回想他們交往的過程,他們沒牽過手,沒接個吻,單單純純,她以爲他不對她跨越雷池一步,是因爲她愛,因爲愛,所以珍惜,他想把他們最好的一幕留在新婚之夜。
後來她才知道,她錯了,大錯特錯,顔堯舜這不是珍惜她,而是不愛她,因爲不愛,所以不想與她有親密無間的接觸。
想想也覺得自己可悲的,她全心全意的愛着他,而他呢?他不愛她,一點都不愛。
“閃開,哪邊涼快哪邊待着去。”顔堯舜臉上原本就冷酷的表情,因爲齊蕊兒的話而變得更加冷冽,單獨聊聊,跟她嗎?簡直笑話,他爲什麽要跟她單獨聊聊?她想跟他說什麽,當着樂卉的面痛痛快快的說,她若是不想說,那就閃一邊去。
“堯舜。”齊蕊兒叫道,她接受他不愛她的實事,他怎麽可能對她這麽無情,她對他已經沒什麽要求了,她隻想跟他單獨聊聊,這點小小的要求,他都不能滿足她嗎?
“叫我顔少。”顔堯舜冷聲說道,樂卉都是直接叫他的名字,有求于他的時候,樂卉才會親密的叫他一聲老公,聽到齊蕊兒當着樂卉的面叫他堯舜,他聽着都覺得别扭,更别說樂卉了。
“一定要這樣嗎?我們之間一定要這麽疏遠嗎?”齊蕊兒鼻子一酸,眼眶裏泛着淚花,委屈的望着顔堯舜,那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心生憐惜,可惜,顔堯舜不是别人,除了倪樂卉跟曉曉,任何女人的淚水對他來說都跟自來水差不多。
他愛的女人,他才舍不得讓自己愛的女人流一滴淚,齊蕊兒的哭功,他以前見識過,想什麽時候哭就什麽時候,感情那叫個豐富。
“不然呢?”顔堯舜看着齊蕊兒,淡漠口氣帶着生疏的距離感。
倪樂卉沉默的看着他們,好似他們在演戲,她在看演戲般,齊蕊兒眼中的淚花,她隻覺得可笑,或許她并不能理解齊蕊兒此刻的心情,那種深愛又得不到的感覺是怎麽樣的,她對待自己的初戀,不對,不應該是初戀,是暗戀。
上初中那會兒,她暗戀一個男生,後來那個男生跟她的好朋友在一起了,她并沒像齊蕊兒這般執着,得不到更想要,這隻是自尊心作祟,後來她跟嚴昌拓相愛了,也結婚了,婚後的生活并沒想象那般美好,他們的婚姻隻維持了一年,離婚的時候,她雖然灑脫,可她的心在滴血。
好一段時間才從離婚的陰影中走出來,索性的是,她有涵函陪着她,看着涵函,她覺得很滿足,涵函就是她的精神支柱,現在她又跟顔堯舜結婚了。
跟顔堯舜的婚姻,比她想象中的要幸福,顔堯舜對她,簡直好的讓她覺得不真實,可又那麽的真實,能嫁給顔堯舜,是她前世修來的福氣。
愛而不得,有多痛苦,她并不清楚。
“堯舜。”齊蕊兒叫道,顔堯舜不喜歡聽她叫他堯舜,她偏要這麽叫他,她一直都這麽叫,叫習慣了,突然叫她改掉習慣,她會不習慣。
“樂卉,你們醫院有保安嗎?”顔堯舜問道。
倪樂卉愣了一下,瞬間懂顔堯舜想做什麽了,齊蕊兒也看懂了,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倪樂卉看着齊蕊兒,不知如何回答。
“堯舜,表姐被綁架了。”齊蕊兒說道,這就是她來找他的目的,接到表哥的電話,她自告奮勇來找顔堯舜,一方面是想救表姐,另一方面想見顔堯舜。
“人不是我綁的,找我也沒用。”顔堯舜說道,顔子翌打電話給他,讓他救顔子悠,齊蕊兒親自來找他,也讓他救顔子悠,他們以爲他是誰,他們叫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嗎?真是笑話,這是他們的事情,他憑什麽參與進來。
“堯舜,算我求你行不行,如果你參與救表姐,表姐一定得救。”齊蕊兒祈求道。
“我爲什麽要救?”顔堯舜冷聲問道。
“表姐是的妹妹。”齊蕊兒說道。
“我的妹妹叫顔曉曉,不叫顔子悠。”顔堯舜擲地有聲的說道。
“堯舜。”齊蕊兒想要說服顔堯舜去救人,可顔堯舜的态度,她沒信心了,想想也對,她來找顔堯舜也是在自取其辱,明知希望渺茫,她還是想嘗試。
“如果你是爲此事來找我,我可以明确的告訴你,讓我出手救顔子悠,癡心妄想。”顔堯舜表明自己的态度,他是不會救顔子悠的,不是說說,而是真的不救,對顔子悠,他真的能做到見死不救。
“堯舜,怎麽說表姐也是你的妹妹,我知道你跟大姨水火不相溶,可是,表姐是你的妹妹,隻要你伸出援手,表姐就能得救,堯舜,她不是懷孕了嗎?表姐也有身孕,我求求,看在表姐肚子裏的孩子的份上,求你出手救表姐。”齊蕊兒懇請道,就差跟顔堯舜下跪了。
“同樣一句話,我不想說第二遍。”顔堯舜陰鸷的神情讓人心驚,他說不救,就不會救。
“倪樂卉,你不是産科醫生嗎?你忍心見到子悠肚子裏的孩子出事嗎?”齊蕊兒自知說服不了顔堯舜,隻能把希望放在倪樂卉身上。
“我是産科醫生沒錯,但是,顔子悠被綁架,跟我有什麽關系?齊蕊兒,你也不用把希望放在我身上,也别指望我能幫你們說服他,對于無關緊要的人,我爲什麽要絞盡腦汁說服自己的老公呢?我是絕對不會逼迫我的老公做任何他不願意做的事情,如果你能說服他同意救人,這是你的能耐,我不會阻止他,我隻能向你保證這個。”倪樂卉也表明自己的态度。
顔堯舜不願意救人,她絕對不會幫他們說服顔堯舜去救人。
“樂卉。”顔堯舜看着倪樂卉,深邃的眸子裏原本的攝人心魄的淩厲和逼人的寒意盡退,被無窮無盡的溫柔與愛意取而代之。
“顔堯舜,我餓了。”倪樂卉說道。
“我們去吃飯。”顔堯舜深情的說道,摸了摸倪樂卉的秀發,目光落到齊蕊兒身上,冷漠而淩厲,寒聲命令道:“讓開。”
“堯舜。”齊蕊兒搖頭,她不會讓開,她讓開了,他們就走了。
顔堯舜不再把時間浪費在齊蕊兒身上,拽着齊蕊兒的手,毫無憐香惜玉把齊蕊兒推開,顔堯舜的力太大,齊蕊兒腳下幾個跄踉,還是沒能站穩腳步,跌坐在地上,錯愕的望着顔堯舜,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他居然推開她。
見顔堯舜扶着倪樂卉上車,齊蕊兒愣了一下,見顔堯舜也上車了,齊蕊兒突然爬了起來,朝顔堯舜的車沖去,因爲不甘心,所以她豁出去了,展開雙臂,跑到顔堯舜的車前,顔堯舜的車速并沒減,齊蕊兒以爲他會撞她,閉上眼睛,等着顔堯舜的車撞上來。
“顔堯舜。”倪樂卉也吓了一跳,以爲顔堯舜真會撞齊蕊兒,忍不住出聲提醒。
在要撞到齊蕊兒的一瞬間,顔堯舜突然踩了刹車,後退一下,然後打方向盤,車身與齊蕊兒擦身而過,顔堯舜開着車揚塵而去,齊蕊兒吓得不輕,睜開眼睛,看着顔堯舜離去的車,雙腿一軟,無力的跌坐在地上。
半個小時過去,還不見孫煜的身影,顔子翌跟鍾少等得很着急,鍾少幾次催促顔子翌,他們先去找人,别等孫煜了,顔子翌不同意。
鍾少的手機響起,鍾少愣了一下,拿出手機,是一個陌生号碼,鍾少挑眉,接起,語氣不佳的問道:“誰?”
“你是鍾少?”畢雪問道。
“我是,你是誰?”鍾少反問道。
“你現在是一個人嗎?”畢雪又問道。
“是。”鍾少看了一眼顔子翌,睜眼瞎話。
“鍾少,你聽着,不管你現在跟誰在一起,你最好什麽也不要表現出來,你現在離開,然後我會給你發一個地址,你要獨自來,否則你會追悔莫及。”畢雪威脅道。
“你是誰?”鍾少挑眉,對這個女人的話,他隻覺得莫明其妙。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顔子悠的誰。”畢雪說道。
聽到顔子悠的名字,鍾少心咯了一下,睨了一眼顔子翌,盡量不讓顔子翌看到他的變化。
“如果我不呢?”鍾少問道。
“我說了,你會追悔莫及。”畢雪說道,随即又說道:“給你十分鍾考慮時間。”
“不用,我現在就能決定。”鍾少說道。
挂了電話,鍾少臉色很凝重,什麽也沒說,隻對顔子翌說,他不等了,他先去找人,顔子翌問他上哪兒找人,鍾少不說話,執意下了車,顔子翌覺得鍾少有些不對勁,懷疑是不是那個綁匪給鍾少打電話,轉念一想,若是綁匪應該給孫煜打,而不是鍾少。
看着鍾少離開的身影,顔子翌想追上去,在他猶豫不定的時候,孫煜來了。
“你怎麽才來?”顔子翌挑眉問道。
“我派人去找子悠了,相信很快就有子悠的下落。”孫煜解釋道,見車内隻有顔子翌一人,挑了挑眉,問道:“鍾少呢?”
“等不及,先走了。”顔子翌回答道。
“等不及?”孫煜挑眉,嘴角勾起一抹詭谲的笑意,看來計劃比他想象中的要成功很多。
“不用管他,找到子悠的下落了嗎?”顔子翌問道。
“快了。”孫煜回答道。
“什麽叫快了?”顔子翌挑眉看着孫煜,快了是什麽意思?意思是還沒找到嗎?
“二哥,我保證,一定能成功救出子悠,保證不會讓子悠受一絲傷害。”孫煜保證道。
顔子翌不語,他并不傻,子悠被綁架了,耽誤了這麽久,不可能不受一絲傷害。
“二哥,子悠被綁架,你有告訴媽嗎?”孫煜問道。
“沒有。”顔子翌回答道,這件事情,他怎麽敢告訴媽,今天又是媽的生日,若是知道子悠被綁架了,顔子翌不敢想象會有什麽後果。
“沒有就好。”孫煜也松了口氣,随即又自責道:“都是我的錯,是我太大意了,如果我一直陪着子悠,子悠就不會被綁架。”
“孫煜,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顔子翌問道。
孫煜看着顔子悠,欲言又止,想了想,說道:“二哥,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傭人給我打電話,說我母親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顔子翌挑眉,諷刺道:“你們孫家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子悠跟我母親,婆媳矛盾激化,我也沒辦法,一個是含辛茹苦把我養大的母樣,一個是我最愛的妻子,夾在她們兩人之間,我也很痛苦,無論我偏身誰都很爲難。”孫煜說道。
“行了,現在不是聽你抱怨的時候,目前找到子悠才最重要。”顔子翌說道,他真心沒興趣聽孫煜的抱怨,婆媳矛盾,自古以來都有,孫夫人不喜歡子悠,他也能理解,這也是子悠自找的,自作孽,不可活。
“對,現在什麽都不重要了,找到子悠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孫煜附議道,等待的時間有些慢長,孫煜擔心顔子翌沒耐心,問道:“二哥,有給大哥打電話嗎?”
“打了。”顔子翌點頭說道,跟孫煜打了電話,他就給顔堯舜打。
“大哥怎麽說?”孫煜急切的問道,如果有顔堯舜相助,那簡直是如虎添翼。
“别指望大哥,大哥不會幫忙。”顔子翌說道。
“爲什麽?”孫煜不解的問道。
“子悠的事情,大哥隻會冷眼旁觀。”顔子翌擡手揉搓着眉心。
“爲什麽啊?子悠也是大哥的妹妹,大哥爲什麽見死不救?”孫煜問道。
“你也别糾結了,與其把希望放在大哥身上,不如自己想辦法救人。”顔子翌說道。
“二哥,大哥不幫忙,是因爲媽嗎?”孫煜問道,顔子翌沉默,孫煜也不問了,顔家人的關系很複雜,正因爲他們敵對,他才有機可趁,假如他們的關系很和諧,他反而沒有機會。
等待最煎熬,不僅他們承受着煎熬,畢雪跟顔子悠也如此,高個子跟矮個子也如此。
“電話也打了,我們還要等多久?”高個子問道。
“以你對鍾少的了解,他需要多長時間能找到這裏?”畢雪也有些着急。
“應該不久。”顔子悠也不确定的回答道。
畢雪目光一沉,高個子心急如焚的問道:“畢小姐,難道等一天,我們也要等嗎?”
畢雪冷睨了高個子一眼,厲聲道:“急什麽?”
“畢小姐,不是我急,而是……畢小姐,精明如你,難道沒看出來,她是在刻意拖延時間嗎?”高個子問道。
顔子悠心咯了一下,她的确是在刻意拖延時間,高個子都看出來了,畢雪會看不出來嗎?
“閉嘴。”畢雪冷聲說道,随即警告道:“你們隻聽令于我,沒有我的命令,你們隻能等。”
“畢小姐。”高個子很不樂意。
畢雪看着顔子悠,說道:“我最多再等十分鍾,如果十分鍾後,鍾少還沒趕來,你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顔子悠心在顫抖,十分鍾,她也不确定鍾少能不能再十分鍾趕來救她,不過有十分鍾,總比沒十分鍾好,她已經拖延了這麽久,再拖下去,畢雪會起疑了,顔子悠相信鍾少,也相信自己,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她能說服畢雪給鍾少打電話,讓鍾少來救她,她就有辦法繼續說服畢雪。
“好。”顔子悠同意,她能不同意嗎?她根本沒有選擇。
十分鍾過得很快,畢雪起身,高傲的看着顔子悠。
“時間到了。”畢雪提醒道,顔子悠低着頭,畢雪又說道:“你的鍾少并沒趕來救你,顔子悠,這下你别怨恨我了,我有給你們機會,是你的鍾少速度太慢了,你們不用忍耐了。”
畢雪一聲令下,高個子立刻撲向顔子悠。
“放開我,畢雪,你會遭到報應。”顔子悠吓得不輕,畢雪真是行動派了。
高個子噘着嘴朝顔子悠的唇襲去,感受到男人的氣息,顔子悠胃裏翻騰,張嘴狠狠的咬住高個子的下唇。
“啊。”高個子放開顔子悠的左手,狠狠的給顔子悠一巴掌,打得顔子悠眼冒金星,不得不放開高個子,高個子捂住嘴,怒瞪着顔子悠,斥喝道:“賤人,你敢咬我。”
高個子被擊怒了,擡起手又準備朝顔子悠的臉掴去,卻被矮個子阻止。“哥,算了。”
“滾。”高個子憤怒的推開矮個子。“今天老子不讓她領教下惹怒我的下場,老子就不用在這世上混了。”
顔子悠擡起左手,一揮,無名指上的鑽戒瞬間劃破男人的臉,因鑽戒上沾有血,在顔子悠無名指上閃爍着光芒。
顔子悠趁兩人呆滞時,一把推開兩人,翻身而起,一個七個月的孕婦,動作敏捷得讓人咋舌,若非親眼所見,很難相信剛剛那個動作出自一個懷孕七個月的女人,畢雪也驚訝的望着顔子悠,這是什麽狀況?
“賤人,居然還有兩下子。”高個子抹了一把臉上的血,猙獰的表情之下是憤怒。“老子還沒跟孕婦動過手,今天老子就要讓你見識一下,是你厲害,還是老子強。”
顔子悠也被自己剛才的動作吓倒了,她隻是反射性的一個動作,沒料到居然流利自如,看來人隻有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才能展露出她的本性。
高個子站起身,顔子悠還不到他胸前,那一幕,典型的美女與野獸。
顔子悠心裏很清楚,她不可能與兩個男人對峙,轉身扶着肚子欲跑,剛跑兩步,撞到一堵牆,顔子悠反射性的朝後翻,那人眼明手快,摟着她的腰,将她扶住,這個男人身上的氣氛是她熟悉的,是他嗎?
顔子悠低着頭,不敢擡頭,她怕是自己的錯覺,她怕希望後的失望。
“子悠,對不起,我來晚了。”鍾少心疼的看着顔子悠的頭底,聽到鍾少的聲音,顔子悠瞬間哭了出來,聽到她的哭聲,鍾少心疼的将她抱進懷中,拍着她的後背,安慰道:“子悠,别哭了,我來了,我來救你來了,我不會讓你有危險。”
“你怎麽才來?”顔子悠抱怨道,在鍾少的胸前捶打着,來的人是鍾少,爲什麽是鍾少?爲什麽不是孫煜?這個時候,她更希望來救她的人是孫煜,至少,她不會茫然不知所措,上次在酒店,她跟鍾少又發生關系了,這是一個意外,她也意識到自己錯了,原本以爲兩人再無任何交集了,老天卻給他們開個玩笑。
顔子悠有些後悔了,她不該讓畢雪給鍾少打電話,可是,除了鍾少,她還能讓畢雪給誰打電話?孫煜嗎?畢雪愛的人就是孫煜,畢雪會算計她,會這麽傷害她,都是因爲孫煜,若是讓畢雪給孫煜打電話,讓孫煜來救她,畢雪肯定不會打。
“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受委屈了。”鍾少緊緊的将顔子悠摟在懷中,有一種失而複得的感覺在心裏醞釀着。
“你們還真是情深意重。”畢雪諷刺道,随即又說道:“顔子悠,你這麽抱着一個男人痛哭,這一幕若是被孫煜看到了,不知道孫煜會做何感想。”
有鍾少在,顔子悠不怕了,擦了擦眼淚,從鍾少懷中退了出來,擡手指着畢雪,對鍾少說道:“鍾少,我要她生不如死。”
聞言,畢雪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仰頭大笑。“顔子悠,你也太不自量力了,讓我生不如死,你覺得你有這個本事嗎?”
畢雪退後一步,讓高個子站在她前面來,她有信心,鍾少再厲害,也不可能一敵二。
“鍾少。”顔子悠叫道。
“放心,我會讓你如願的,交給我。”鍾少給顔子悠一個安心的笑,讓顔子悠站在一邊,高個子先是試探性的跟鍾少動手,幾番下來,他才知道,這個男人不隻是隻有兩下子,至少也是柔道跟跆拳道黑帶級别的高手。
鍾少下盤未動,隻守不攻,僅憑雙臂就能化解高個人淩厲的攻擊,鍾少的身手如行雲流水,剛開始顔子悠還有些擔憂,現在見高個子被鍾少逼得節節敗退,顔子悠一點也不擔憂了,淩厲而帶着複仇的目光看着畢雪。
“該死的,矮個子,你還傻愣着做什麽?還不快去幫你大哥。”回神的畢雪朝呆滞的矮個子大叫,成敗就在此舉,如果今天錯過,她就再也沒有機會了,也将會永遠失去煜。
不,煜是她的,她才是孫煜的老婆,誰也别想跟她争。
矮個子愣在原地,完全沒上前幫忙的意思。
“你這個窩囊廢,簡直就是窩裏反。”對矮個子的無動于衷,畢雪氣得吐血。
對高個子的緊逼,鍾少一計上心頭,他要畢雪嘗試一下作繭自縛的感覺,一手擋過高個子踢來的一腳,後退一步,身影利落一閃,站在畢雪身前,高個子見一腳不成,連踢幾腳。
“啊。”突然,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響徹整個倉庫。
“畢小姐。”
沒人料到鍾少會躲到畢雪身後,讓畢雪硬生生的挨了高個子幾踢,此時,高個子的腳還落在畢雪肚子上。
鍾少抵着畢雪後背的手移開,失去鍾少的支撐力,畢雪整個人被踢飛了出去,疼痛蔓延到了全身。
“啊,好痛,好痛。”畢雪抱着肚子在地上痛得打滾,感覺小腹處一股溫熱的液體順着大腿緩緩的流淌出來。“孩子,孩子,救我的孩子。”
鍾少冷眼看着這一幕,顔子悠愣住了,她怎麽忘了畢雪也懷有孩子,這幾腳全踢在她腹部,孩子才兩個多月,是最脆弱的時候,不流掉才怪。
“救我的孩子。”畢雪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竟然站了起來,沖向高個子,抓住他的手臂。“是你,是你,你傷了我的孩子,我不會放過你。”
在母愛面前,誰都是偉大的,即使畢雪的目的不純,這個孩子,她想過将孩子生下來。
而正在這時候,畢雪驚愕的發現高個子的體溫高得可怕,頓時明白過來,想到那加有藥的礦泉水,畢雪松開手,卻被高個子一把将她拉入懷,血腥味刺激着高個子體内的**,目光炙熱,好似要将畢雪燒毀。
“放開我,放開我。”畢雪掙紮的同時,溢出來的聲音薄弱。
矮個子聞到血腥,目光也變得猩紅,再也壓抑不了體内的藥性,顔子悠有鍾少保護,不敢去動顔子悠,隻能朝畢雪下手。
畢雪尖叫着。“你們這是幹什麽?停手,停手,我是你們龍哥的女人,你們要是敢動我,龍哥一定會殺了你們。”
無計可施之下,畢雪隻能搬出龍哥,希望他們能放過她,可被藥性控制的人,理智全無,管得了以後會發生的事嗎?
聞言,顔子悠一愣,原來畢雪也不隻依靠孫煜一個男人,居然還有其他男人。
“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鍾少說道,來到顔子悠面前,擋住她的視線,說道:“别看。”
顔子悠轉過身,背對着這一幕,手撫摸着她的肚子,她可以叫鍾少帶她離開,但是,她不會這麽離開,她要看到畢雪作繭自縛絕望的樣子。
畢雪嗓音已經沙啞了,一邊掙紮着,擡起目光看着背對着自己的顔子悠,恨意溢滿心,這一切本該是她承受,此刻卻落在自己身上。
恨,她好恨,上天爲什麽如此眷顧她。
痛苦的眼淚如掉了線的珠子,她惡心的連死的心都有了。
巨大的疼痛宛如海嘯般襲擊而來,特别是她的小腹,那痛從小腹蔓延到了全身各處,不管她怎麽拍打,怎麽掙紮,都無濟于事,額頭上的冷汗不斷的往下掉。
手指碰到什麽東西,畢雪偏頭見是自己的手機,停止掙紮,本想撥求救電話,随即一想,就算現在救求,已經晚了。
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即使是死,她也不會讓小賤人跟孫煜好過。
身上的兩個男人已經失去了理智,鍾少跟顔子悠又是背對着她,按了下一号鍵,孫夫人的手機号,她設置的快撥鍵,一把抓住手機,将對方的聲音抹殺在她手心裏。
“表嫂,救我,求你救我,我錯了,再也不敢了,啊,表嫂,求你讓他們停止,表嫂,我肚子裏的孩子真的不是表哥的,求你相信我,真不是的表哥的,求你别讓他們傷害我的孩子,表嫂,隻要你别讓他們這樣對我,我發誓,我會消失,徹底消失在你跟表哥面前,求你别讓他們别傷害我的孩子,表嫂,我答應你,我答應你的一切要求,你放心,我不會把你想要謀害孫夫人的事情說出去,煜,如果愛你,卻要讓我再次承受這種屈辱,我甯願不再愛了。”
話一說完,畢雪挂掉手機,閉上雙眸,嘴角勾起奸計得逞的笑意。
孫夫人本來就不喜歡顔子悠,如今聽到她這般祈求,還有這番話,隻怕孫夫人更厭倦顔子悠,雖說孫夫人也不待見她,但是她相信,在關鍵時刻孫夫人會站在她這邊,她受了這麽大的委屈,畢家的人不會放過小賤人,就算孫煜有心保小賤人,畢竟她現在的身份是畢家千金,有畢家的人施壓,有孫夫人的推波助瀾,結果一樣如她所願。
畢雪這番話,顔子悠隻覺得莫明其妙,鍾少卻看出畢雪的用意,并沒提醒顔子悠,嘴角溢出一抹詭異的笑。
倪樂卉喜歡吃川菜,顔堯舜帶她來吃川菜,川菜很辣,倪樂卉喜歡吃辣,孕吐嚴重的三個月裏,顔堯舜管得很嚴,不許她吃辣,吃太辣了,吐的時候對她來說就是折磨。
倪樂卉見顔堯舜心不在焉的樣子,接過顔堯舜遞來的白開水,優雅的泯了一口,說道:“顔堯舜,如果你真擔心,你就去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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