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宛海的強勢,來自内心世界的強大,高傲如她,被自己的兒子逼迫着發誓,她豈能忍受,何況,在她看來,她所做的一切,全是爲了自己的兒子,她也承認,她也有私心,但是,她還是希望自己的兒子過得好,娶一個适合兒子的兒媳婦,畢亦瑤是畢家小姐,又是大小姐,這身份何等尊貴,子翌娶了她,百益無一害。
她也可以從中獲利,一舉兩得,兩全其美。
“你是我的媽。”顔子翌咬牙切齒的說道,如果她不是他的媽,他會這般容忍她嗎?如果她不是他媽,他會被她逼成這般嗎?她這是要将他逼上梁山的節奏嗎?
齊宛海深吸一口氣,壓抑着憤怒的情緒,柔聲說道:“子翌,隻要你把亦瑤帶來,我可以原諒你剛剛無心之言。”
她的忍讓與退步,隻是爲了兩全其美,說她在威脅子翌也好,她不在乎,隻要子翌聽她的話把亦瑤帶來,她就有辦法讓他們的感情升溫,在齊宛海看來,愛情并非靠兩人接觸或是培養,更多的是旁人的推波助瀾,隻要有心,隻要堅持,一定能成就一段美妙的姻緣。
老調又重彈,顔子翌真是敗給她了。
“媽,任何事情,我都可以答應你,唯獨這件事情不能。”顔子翌态度生硬,他會不了解自己的母親嗎?她這麽執着讓他把畢亦瑤帶來,媽有什麽目的,他豈會猜測不出,媽這是想方設法把他們弄到一起,想要他們之間發生點什麽,逼迫他不得不同意娶畢亦瑤,他已經妥協了,可惜,媽并不滿足,媽的目的簡單又直接,隻要他娶畢亦瑤。
“真的任何事情都答應?”齊宛海問道。
“放棄樂卉除外。”顔子翌說道,是什麽事都可以,娶畢亦瑤跟放棄樂卉除外。
齊宛海氣極,她對這個兒子也沒什麽要求,她隻要他娶畢亦瑤,放棄倪樂卉,他說什麽事情都可以答應,唯獨這兩件事情不行,這跟沒說有什麽區别。
齊宛海真想不通,倪樂卉到底有什麽好的,顔堯舜娶了倪樂卉,自己的兒子又對她執迷不悟,論長相倪樂卉不是最美的,論家事倪樂卉的家庭條件一般,若是嫁進顔家,簡直是高攀了,論事業隻是一個婦産科的醫生,有什麽魅力讓子翌對她魂牽夢萦?
“子翌,你是想氣死我嗎?”齊宛海質問道。
“媽,你想太多了,你是我媽,我怎麽可能想要氣死你。”顔子翌說道。
“不聽我的話,跟我作對,不是想氣死我是什麽?”齊宛海質問道。
“媽,我不跟你争執了。”顔子翌掙脫開齊宛海緊抓着他手腕的手,大步朝玄門關走去,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嗎?他若是再不離開,真不知道媽還能說出什麽話出來,他也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口無遮攔。
“子翌,你要去哪兒?你給我回來。”齊宛海追上去,她的步伐沒顔子翌快,根本追不上,見顔子翌上了車,然後開着車揚塵而去,氣得齊宛海想吐血。
沒追到顔子翌,齊宛海隻能回屋,坐在沙發上,今天是她的生日,卻沒有一個人陪她,明明說好要陪她的,結果呢?
子悠跟孫煜也沒回來,孫煜在公司,孫煜忙,她可以理解,可是子悠呢?
難道是孫夫人回來了,孫夫人不許子悠回娘家嗎?即使是她生日,孫夫人也不許嗎?若是如此,她會殺去孫家找孫夫人拼命。
“劉嫂。”齊宛海叫道,孫家發生的事情,還沒傳到齊宛海耳朵裏。
“夫人,什麽事?”劉嬸聽到齊宛海在叫自己,從廚房出來。
“子悠怎麽還沒回來?”齊宛海問道。
“夫人,這個我不清楚。”劉嬸回答道,她隻是顔家的傭人,顔子悠是顔家小姐,又是孫家的兒媳婦,子悠的行蹤,她怎麽可能清楚。
“給子悠打個電話。”齊宛海說道。
“夫人,你爲什麽不打?”劉嬸問道。
“劉嬸,我的話你都不聽了嗎?叫你打你就打。”齊宛海以命令的口吻說道,電話她是可以打,但是,她不會打,她爲什麽要打,今天是她的生日,子翌不讓她順心,老頭子也不讓她順心,她還不能指使一個傭人嗎?
“是。”劉嬸無奈的搖頭,在圍裙上擦了擦手,拿起一旁的電話,撥打顔子悠的手機号,電話沒人接,劉嬸看着齊宛海,說道:“夫人,沒人接。”
“沒人接,你不知道再打嗎?”齊宛海沒好氣的質問道。
劉嬸歎息着,又撥打一次,這次她撥打了三次,結果不變。“夫人,還是沒人接。”
齊宛海也見劉嬸撥打了幾次,咬了咬牙,說道:“打孫家的電話。”
劉嬸猶豫着,打孫家的電話,她嗎?
在齊宛海的眼神下,劉嬸隻能照辦,齊宛海卻改變注意了。“劉嬸,你去廚房忙,我自己打。”
聞言,劉嬸松了口氣,把電話給齊宛海,她回到廚房了。
齊宛海撥打孫家的電話,依舊沒人接,齊宛海又撥打顔子悠的手機,還是沒人接。
“這是怎麽回事?”齊宛海怒了,子悠的手機沒人接,孫家的電話也沒人接,孫家人都去哪兒了?齊宛海想了想,給孫煜打,孫煜的手機關機了,這下齊宛海有些坐立不安了,這是怎麽回事,孫煜的手機居然是關機。
齊宛海眼皮跳了跳,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了,齊宛海搖了搖頭,是她想太多了,今天是她的生日,她不該胡思亂想,不能因爲子翌不聽她的話而糾結,孫家的電話沒人接,子悠的手機也沒人接,孫煜的手機關機,她就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一定是她想太多了。
他們說了晚上會回來,現在中午都還沒到,她不需要這麽操之過急,或許他們有事耽誤了,或是子悠走不開,她不能因子悠不接電話,她就去孫家找孫夫人的麻煩,認定孫夫人欺負她的女兒。
齊宛海自我安慰了一番,一個人坐在客廳裏看電視也沒意思,還不如回房好好休息一會兒,然後精心打扮一下,今天可是她的生日,她要好好捯饬捯饬。
齊宛海起身,朝二樓走去。
醫院,顔堯舜沒去公司上班,而是跟倪樂卉來了醫院。
主任辦公室,顔堯舜拿着倪樂卉的手機,在微信裏群聊,其實,他并沒有聊,隻是看别人聊天,看着這些奇葩問題,和奇葩的答案,顔堯舜也是醉了。
“顔堯舜,今天是齊宛海的生日,你确定不回顔家吃晚飯嗎?”溫智帆問道。
“确定。”顔堯舜說道。
“怎麽說齊宛海也是你的繼母,她的生日,你不回家吃晚飯,你覺得适合嗎?”溫智帆問道,其實,他也不想回顔家吃飯,如果不是老太太,他才不會帶着顔丹彤回顔家住,明明說好隻住幾天,結果這一住就是一個月,真不知道老太太什麽時候把他們召回來。
丹彤懷孕雖然隻有兩個月,可丹彤肚子裏的是三胞胎,肚子已經有些顯了,顔家不适合孕婦居住,反正溫智帆是這麽覺得的。
顔堯舜冷睨了溫智帆一眼,威脅道:“你想死嗎?”
“我想活。”溫智帆沒好氣的說道,他是實話實說,實話顔堯舜都不愛聽,還跟他急,這家夥真不會聊天,聊着聊着,說發火就發火,說動怒就動怒,完全沒有事先預告一下。
“你跟丹彤什麽時候回溫家?”顔堯舜問道,轉移話題,他不想聊關于齊宛海的話題,任何話題隻要是扯到齊宛海身上的,他都不屑聊。
他以爲溫智帆跟丹彤隻會在顔家住幾天,可都一個月了,他們跟他跟樂卉一樣,每晚都回顔家,有時候早點,有時候晚點,去溫家吃晚飯,或是在外面吃晚飯,他們就會晚點,說來也奇了,溫家是溫智帆的家,每次去溫家吃完晚飯,溫智帆跟丹彤都會跟他們一起離開,回到顔家。
如果他們要回顔家吃晚飯,他們就會早點,他們很少回顔家吃晚飯,除非齊宛海惹他不高興了,他們就會回顔家吃晚飯,存心堵齊宛海的心。
溫家做飯的是劉嬸,顔家做飯的也叫劉嬸,結果兩個劉嬸做出來的飯菜味道都不一樣,各有千秋。
“不知道,要聽從老太太的命令。”溫智帆無奈的說道,他都這麽大一個人了,老太太卻還想小孩子一樣管着他,他很想告訴老太太,他已經長大了,也成家立業了,能不能别總是把他當成長不大的小孩子。
有時候他覺得老太太是愛他的,是關心他的,有時候他又覺得老太太一點也不愛他,一點也不關心他,有時候老太太是體貼入微的,有時候老太太一點也不體貼,反正他家那個老太太的脾氣他完全摸不清楚。
“大姨什麽時候下命令?”顔堯舜問道。
溫智帆白了顔堯舜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怎麽知道,你若是想知道,你可以去問她。”
“關我什麽事。”顔堯舜哼哼着,他才不會這麽傻,他敢問溫智帆,卻不敢問大姨,雖然他在大姨面前很吃香,那是因爲他審視度高,知道在大姨面前,什麽話可以說,什麽話盡量别說,在左易夢身上,他也下了一番工夫的,娶了人家的侄女,不下點工夫怎麽行。
“顔堯舜,你是不是不待見我了?”溫智帆問道,天天見到,天天見到,見煩了也正常,不過,他并不厭煩,他們四個人,剛剛可以打牌,雖說每次都是他跟丹彤輸,樂卉也輸,但是,樂卉跟顔堯舜是一家人,顔堯舜赢的錢都交給了樂卉,看着每次結束後,樂卉數錢數得笑眯眯,有時候他都懷疑,他跟丹彤是不是着了他們兩口子的套路,每次都是顔堯舜赢,在顔堯舜面前,他跟丹彤就沒翻過身。
“我什麽時候待見過你?”顔堯舜問道。
“你……”溫智帆無語了,顔堯舜真不會聊天。
顔堯舜也不說話了,低頭繼續看群子聊天。
溫智帆見他不理睬自己,好奇的湊了過來,見他在看樂卉的微信群聊,忍不住提醒道:“樂卉不喜歡别人玩她的手機。”
“那是針對别人,我是她老公。”顔堯舜得意洋洋的說道,他是樂卉的老公,他可以玩樂卉手機,樂卉也不會說他,他也不是第一次玩。
溫智帆默了,你強。
倪樂卉從手術室出來,護士長又将她拉到一邊,倪樂卉撫額,說道:“護士長,你還沒死心嗎?”
“樂卉,你誤會了,我找你不是爲此事,你放心,我不會爲了那件事情來煩你,你的話我也聽進心了,我也想明白了,竹門配豪門,隻會以悲劇收場。”護士長說道。
“護士長,你能想明白,我很高興。”倪樂卉拍了拍護士長的肩,松了口氣,她還真擔心護士長執着于此事。
“倪醫生,你老公是顔氏的總裁,他認識的人一定很廣泛,其實中肯定不缺乏優秀品質兼備的傑出人物,你能不能讓你老公幫我家表妹物色一個對象。”護士長說道。
倪樂卉嘴角一抽,典型的換湯不換藥,這有區别嗎?她不是想通了嗎?不是覺得竹門配豪門,隻會以悲劇收場嗎?怎麽還不死心呢?
放棄了顔家,護士長又想别的家。
“護士長,男女之愛,要靠緣分。”倪樂卉婉拒,她才不會爲了此事去找顔堯舜,以顔堯舜的脾氣,肯定會不屑。
她當初撮合學長跟畢亦瑤,當他們的媒人,顔堯舜都說了她,現在叫顔堯舜去當媒人,顔堯舜會同意才怪。
“緣分很重要,但是,别人推波助瀾,效果更佳。”護士長說道。
“未必。”倪樂卉說道。
“倪醫生,你是不願意嗎?”護士長挑眉問道,她覺得她們的感情很好,又是同事,她找倪樂卉幫忙,按理說,倪樂卉不會拒絕才對。
“護士長,不是不願意,而是不能。”倪樂卉說道。
“爲什麽?”護士長問道。
“顔堯舜不會同意。”倪樂卉說道。
“你們是夫妻,他又那麽愛你,隻要你說,他就會同意。”護士長說道。
“護士長,你不了解我老公,我說他不會同意,他就不會同意,護士長,行了,這事沒得商量,我先去忙了。”倪樂卉腳底闆抹油溜之大吉。
“倪醫生。”護士長叫倪樂卉,倪樂卉裝沒聽到,不僅沒有停下腳步,反而加快了腳步。
護士長很是無奈,心裏有些不高興了,這麽一點小小的要求,倪醫生居然也拒絕。
倉庫,嘩啦一聲,倉庫的門開了,畢雪和她身後的二個一高一矮的手下,走了進來,沒有窗戶,沒有開燈,但借着少許的陽光從縫隙裏射進來,依稀能瞧見躺在地上女人的臉色蒼白的近乎透明。
倉庫内堆放着亂七八糟的雜貨,通風又不好,潮濕陰冷,還彌散着一股腐蝕的味道,顔子悠穿着白色孕婦裝,也許是白衣與黑暗構成了反差,雙目緊閉,即使懷孕七個月,她的身形依舊纖弱單薄得令人心疼。
“畢小姐。”高個子體貼的搬了把椅過來,給畢雪坐。
“不錯。”畢雪贊賞的看了手下一眼,以女王般的姿勢,高傲的坐下。
“畢小姐,你可是我們龍哥的女人,龍哥可吩咐過,讓我們要好生照顧畢小姐。”矮個子趕緊趁機拍馬屁,卻不料拍到馬腿上,畢雪最痛恨的就是,别人将她跟雄哥的關系擺在台面上說。
被戳到痛處,若不是她要指望他們對付小賤人,早就搧他們幾把掌了,畢雪瞪了矮個子一眼,冷聲道:“去,把她給我弄醒。”
“是。”矮個子走近顔子悠,本想擡起腳将她踢醒,見對方是孕婦,擡起的腿僵硬住,這樣柔弱的孕婦,十惡不赦的壞蛋也起了憐憫之心,蹲下身子,搖着顔子悠的肩。“喂,喂,醒醒,快醒醒。”
“喲,就你還懂憐香惜玉。”畢雪調整好攝像機,一臉鄙夷的看着叫醒顔子悠的矮個子。“等一會兒上她的時候,我希望你收起你的憐憫之心。”
畢雪看着攝像機裏那張清麗絕倫的面孔,不得不承認,這女人果真是個絕色尤物,即使憔悴若此,卻也難掩她天生麗質,這點讓她着實嫉妒。
“畢小姐,叫不醒。”矮個子拍了幾下顔子悠的臉,也不見她有醒來的迹象,轉頭笑呵呵的看着畢雪。
“就你這種溫柔的叫法,叫得醒才怪。”畢雪不屑的道。
“可能是迷藥下多了。”站在畢雪身後的高個子解釋道。
畢雪目光從攝像機裏的畫面移開,看着昏迷的顔子悠。“醒不醒都無所謂,我要拍的是她跟你們上床的過程,昏迷不醒更好,省得她掙紮,讓她看起來像是自願,比看起來像是被強的效果更加。”
她手上已經有一份證據了,可她還是嫌不夠,她要給顔子悠緻命的擊,讓顔子悠再無翻身的機會,而這次她不會把拍到了視頻給孫煜看,孫煜對顔子悠沒有感情,孫煜隻是在利用顔子悠,無論給孫煜看到了什麽,孫煜都不會跟顔子悠離婚,上次的視頻不給孫煜,這次的視頻她還在考慮中。
高個子一雙色眯眯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顔子悠,興奮地直流口水:“畢小姐,你真要把她賞給我們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你不知道她是誰嗎?她可是顔家小姐,人盡可夫的顔家小姐,身敗名裂的顔家小姐。”畢雪說道。
“什麽?她就是那個顔家小姐?”高個子一臉的震驚,真的很難想象,眼前這個孕婦就是顔家小姐。
“哆嗦,還不快去。”畢雪很滿意他的反應,他若是越對小賤人感興趣,她拍出來的效果就越好,到時拿給孫夫人或是煜看,她就不信孫夫人還能容忍畢雪給煜一次戴了兩頂帽子。
“謝謝畢小姐。”高個子一臉猥瑣的樣子,急不可耐的走向顔子悠,卻被矮個子阻止。
“等一下,畢小姐,她可是孕婦。”矮個子不是什麽好人,可是對孕婦下手,他還是有些不忍心。
“收起你的憐憫之心,你忘了龍哥對你們說的話。”畢雪不悅的給矮個子一個怒瞪,平時最下流的人,居然在這節骨眼上憐香惜玉起來,真是氣死她了。
“這?”矮個子低着頭,龍哥讓他們一切聽畢小姐指揮,可他隻知道,畢小姐讓他們綁架一個孕婦,卻不知道要讓他們上一個孕婦。
“你不上,我上,你一邊涼快去,别妨礙我。”高個子一把将矮個子推開,魔爪伸向顔子悠,他對孕婦不感冒,應該說隻要是女人,他就能上。
“等一下。”畢雪突然站起身,拿出一瓶礦泉水,扭開瓶蓋,将幾顆藥放進水裏,搖晃了幾下。“省得她突然醒來掙紮,把這水灌進她嘴裏。”
“畢小姐,這藥孕婦禁止使用。”矮個子倒吸口氣,這水若是灌下去,她肚子裏的孩子不流掉,也會胎死腹中。
畢雪給了矮個子一個冷視,龍哥怎麽會找這麽一個男人給她,長得矮就算了,心腸還不夠壞。
“閉嘴,她懷的又不是你的孩子,你緊張什麽?”高個子朝矮個子冷喝一聲,接過畢雪手中的礦泉水,搖了搖。“畢小姐,其實我覺得,與其讓她受藥的推動,意識朦胧,不如讓她的意識清楚,讓她這一輩子都忘不了這一幕,下半輩子都被惡夢折磨。”
不管她是被強迫,還是自願,孫夫人都不可能承認一個髒了的女人當兒媳婦,高個子的建議畢雪心動了,作勢想了想,朝空中打了個手勢。“好主意,你們兩個把這瓶礦泉水分了。”
“畢小姐。”異口同聲的叫道,兩人均驚恐萬狀看着畢雪,居然叫他們分了這加有藥的礦泉水,面面相觑後,高個子摸了摸鼻子,笑呵呵的看着畢雪。“畢小姐,呵呵,是我們聽錯了,還是畢小姐你說錯了。”
“怕什麽?這女人就在你們面前,還怕發洩不了身上的藥性。”畢雪拔了拔卷發,妩媚風情,淋漓盡緻,見他們還在猶豫,畢雪目光一閃,接着嬌滴滴地笑道:“我可是看在你們還算忠心的份上,才讓你們一享豔福的,要知道,這位是顔家小姐,除去她風流的事迹,就憑她的長像,許多人做夢都想親近她一下,現在,真是便宜你們兩個了,别忘了,龍哥對你們說過的話。”
小羅羅畢竟隻是一個小羅羅,畢雪是誰,想要說服這兩個小羅羅,簡直是輕而易舉。
畢雪滿意的看着兩個分喝了礦泉水的男人,轉身優雅的坐回椅子上,拿着攝像機,得意洋洋的看着昏迷的顔子悠,孫家少奶奶的位置,很快就是她的馕中之物。
高個子見顔子悠醒了。“喲,小美人,醒了。”
顔子悠看着眼前的男人,眼中飛掠過一抹恐懼的神色,身子不由得又往裏縮了縮。“你是誰?”
“我的少奶奶,他們可是我特意百裏挑一,找來伺候你的人,你可以好好享受享受,别辜負了我的一番好意。”看着蜷縮在角落裏,身子顫抖的顔子悠,畢雪的眼中掠過一絲複仇的快感。
“畢雪。”顔子悠驚愕的看着畢雪,又是畢雪,這個女人到底要做什麽?上輩子她到底對畢雪做了什麽,以至于這輩子這個女人這麽對她,真想不到這女人爲了能傷害自己,真是無所不用其計。
“小美女,你的皮膚真滑。”高個子伸手勾起顔子悠的下巴,發出呲呲惡心的聲音:“看這臉蛋真美。”
“滾。”顔子悠嫌惡的揮開他的手,她壓抑住内心的恐懼,朝畢雪吼道:“畢雪,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讓他們上你,然後拍攝下來,拿給煜看。”畢雪直言道。
“你……”顔子悠錯愕的瞪着畢雪,驚恐的說不出話來,這女人真是壞得無藥可救了。
“你們還等什麽?還不快給我速戰速決。”畢雪催促道,真是的,慢死了。
“等一下。”顔子悠身子朝後縮了縮,看着畢雪問道:“我到底怎麽得罪你了?”
“搶我的男人。”畢雪說道,她跟顔子悠沒有深仇大恨,她會這麽針對顔子悠,這麽算計顔子悠,這都是顔子悠自找的,嫁誰不好,偏偏嫁給孫煜,太可恨了,孫煜可是她看中的男人,敢跟她搶男人,她會放過顔子悠嗎?
顔子悠咬了咬下唇,深吸口氣,不吃眼前虧,她要想辦法脫身。“你做這麽多不就是想讓我離婚嗎?我離,我簽字離婚。”
顔子悠并不是妥協,也不會跟孫煜離婚,她隻是緩兵之計,等畢雪放過她後,等她安全後,她才對付畢雪,她顔子悠可不是省油的燈,畢雪不招惹她還行,一旦招惹她,她也不會示弱,她會讓畢雪後悔招惹她。
“總算想通了?知道識時務者爲俊傑了?”畢雪的聲音透着莫名的興奮,高傲的俯看着顔子悠,顔子悠從她眼中讀到了詭異,她看自己的眼神,就如同她是一隻白鼠,畢雪很遺憾的說道:“可惜,晚了,你們還愣着做什麽?是想等着我改變主意嗎?我若是真改變了主意,對你們隻有壞處,絕對沒有好處。”
高個子不在猶豫,逼迫顔子悠,顔子悠驚的倒吸了一口冷氣,一股惡心感湧了上來。
“放開我。”顔子悠不敢大力掙紮,怕傷到肚子裏的孩子。
驚慌,恐懼,惡心感襲來。
畢雪催促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快點,别給我磨磨蹭蹭,本小姐沒那麽多時間。”
顔子悠不停的祈求,畢雪軟硬不吃,她隻能把希望放在他們身上,隻是,任由她如何祈求,她的話對他起了作用,高個子卻不以爲然,甚至還諷刺她。
顔子悠猛然睜開眼睛,一巴掌掴過去。“畜生。”
“呦,還是個潑辣的主。”高個子揉了下被顔子悠打痛的臉。“不過,我喜歡,你越是潑辣,我對你就越有感覺。”
“放開我,畢雪,你會遭到報應。”顔子悠掙紮着,咬了高個子一口,顔子悠咬得很用力,也咬得很狠。
“啊。”高個子放開顔子悠的左手,捂住被顔子悠咬痛的地方,怒不可遏。“賤人,你敢咬我。”
高個子被擊怒了,擡起手朝顔子悠的臉掴去,卻被矮個子阻止。“哥,算了。”
“滾。”高個子憤怒的推開矮個子。“今天老子不讓她領教下惹怒我的下場,老子就不用在這世上混了。”
“畢雪,你最好改變注意,我要是出了什麽事,顔家人不會放過你,孫煜也不會放過你,鍾家也不會放過你。”顔子悠吼道。
“鍾家?”畢雪挑眉,打量着顔子悠,問道:“這跟鍾家有什麽關系?”
顔子悠是顔家小姐,顔家人不會放過她,她能理解,至于孫家,畢雪不覺得孫煜會爲了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而跟她撕破臉。
上一次的事情,孫煜沒追究,也沒怪她,反而獎勵她,這說明什麽,畢雪心裏很清楚,如果說顔子悠對孫煜有利用的價值,那麽,她對孫煜而言,也有利用的價值。
顔子悠猶豫了一下,憑畢雪跟孫煜的關系,她跟鍾少的事情,想必孫煜都告訴畢雪了,畢雪聽到她提起鍾家,臉上出現驚愕的表情,多半是裝的,畢雪要裝,她也不介意告訴畢雪。“畢雪,别再裝了,再裝就不像了。”
“我裝什麽了?”畢雪挑眉問道,擡起手,阻止兩個男人的動作,畢雪起身,邁步向顔子悠,她對顔子悠的話突然感興趣了。
畢雪來到顔子悠面前,蹲下身體,用輕蔑的目光打量着顔子悠。
顔子悠冷笑一聲,質問道:“難道孫煜沒告訴你?”
顔子悠想了想,孫煜未必會告訴畢雪,在孫煜心中,畢雪什麽也不是,但是,孫夫人會告訴畢雪,畢竟,孫夫人很看好畢雪。
顔子悠覺得孫夫人很矛盾,畢雪的身份不如她,爲什麽孫夫人接受得了不堪的畢雪,就接受不了她呢?
畢雪沉默,她覺得顔子悠在她面前炫耀,明知她跟孫煜的關系,孫煜的事情,不一定會對她說,顔子悠卻故意這麽問她,這不是在給她難堪是什麽?
“孫煜不一定會對你說,孫夫人應該會對你說。”顔子悠又說道,慶幸她這個話題能成功引起畢雪的興趣,她還真擔心畢雪不感興趣,隻有拖住了畢雪,她才能暫時得到安全,眼前這兩個男人擺明了是畢雪找來對付她的。
若是以前,她不會在意,現在她爲人妻了,即将要爲人母了,她不能不在意,即便是她不在意,孫煜會在意,孫夫人會在意,顔家人也會在意,她在美國的風流事迹暴光後,她給顔家人丢臉了,雖然他們說過她,卻沒有遺棄她,這讓顔子悠很欣慰。
顔曉曉把她的風流視頻公開于衆,她已經有心裏準備,接受父親跟她脫離父女關系,接受母親放棄她這個女兒,接受二哥失望的眼神,接受子騰鄙視的目光,她都有心裏準備了,可是,她錯了,關鍵時刻,他們并沒遺棄她。
母親指責她,并沒不要她,父親雖然失望,也沒不要她,她承受了别人不能承受的東西,接受了别人不能接受的東西,她現在已經練成了金剛不壞之身,她還怕什麽?
畢雪眉頭擰成一股繩,顔子悠這話是什麽意思?回想孫夫人對她說的話,孫夫人并沒對她說什麽有關于顔子悠的事情,顔子悠這話是什麽意思?
“孫夫人沒告訴你嗎?”顔子悠冷笑一聲,随即諷刺道:“看來孫夫人對你,也并非無話不說。”
“顔子悠,别跟我陰陽怪氣的說話,要說快說,不說拉倒。”畢雪說道,她不一定非要知道,她隻是好奇。
顔子悠看着畢雪,審視着畢雪臉上的神情,遲疑了一下,說道:“實話告訴你,我肚子裏的孩子就是鍾少的。”
畢雪一愣,随即笑出聲,冷哼一聲,說道:“我還以爲是什麽秘密,我早就知道你肚子裏的孩子是鍾少的。”
她從來沒想過要傷害顔子悠肚子裏的孩子,因爲不是孫煜的,所以她沒動過這樣的念頭,她也不屑傷害顔子悠肚子裏的孩子,她不僅不會傷害,她反而還要保護顔子悠肚子裏的孩子,隻要有這個孩子在,顔子悠就永遠得不到孫夫人的認可。
“畢雪,不是我吓唬你,你要是敢傷害我,我絕對讓你吃不了兜着走。”顔子悠說道,看在孫煜的份上,上次的事情她不跟畢雪計較,而這次畢雪變本加厲了,她不會坐以待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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