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失蹤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好了,我認輸了。”櫻子抓了抓頭發,她認輸了,櫻子這是第一次向一個女人認輸,倪樂卉是顔堯舜的女人,若是其他男人的女人,她才不會妥協,就憑倪樂卉打了她兩巴掌,她就不會放過倪樂卉。

櫻子把她的計策叙說了一遍,顔堯舜松了口氣,他解釋,不如櫻子解釋,倪樂卉嘴角也揚起一抹笑,懸着的心也落了下來。

顔堯舜帶着倪樂卉離開,杜絕從衛生間裏走了出來,見是杜絕,櫻子錯愕極了,張了張嘴,卻吐不出一個字。

杜絕睨了一眼櫻子,看着她紅腫的臉頰,杜絕笑了。

櫻子正想發火,見杜絕對她笑了,愣了愣,呆呆地望着杜絕。

車内,顔堯舜專注的開車,倪樂卉沉默的坐在副駕駛位上。

“那天那個女人也是她嗎?”倪樂卉突然出聲打破這份沉寂。

“誰?”顔堯舜不名所意的問道。

“你扶着她進酒店。”倪樂卉說道,她終于說了出來,忍了這麽久,她最終還是問了。

顔堯舜愣了一下,差點把油門當成了刹車,顔堯舜快速反應過來,将車停在馬路邊,看着倪樂卉,隻見倪樂卉平靜的看着他,一時之間,顔堯舜不知該說什麽,他隻扶過櫻子進酒店一次,那次櫻子把杜絕帶回來,來顔氏找他,求他救杜絕,櫻子也傷得不輕,走路有些困難,他才扶着她。

莫非……

“你……”顔堯舜錯愕的看着倪樂卉,平靜一下内心的激動,問道:“你看到了?”

倪樂卉将顔堯舜臉上的驚愕盡收眼底,解釋道:“那天我去顔氏找你,見你上了一個女人的車,然後……”

“然後你就跟蹤我?”顔堯舜打斷倪樂卉的話問道。

倪樂卉沉默,意思是這麽一個意思,她的确跟蹤了他,否則,她也不會看到那一幕,那一幕讓她糾結了許久。

“你爲什麽不叫住我?”顔堯舜問道。

“我該叫住你嗎?”倪樂卉反問道。

“樂卉,我是你的老公。”顔堯舜提醒道,看到自己的老公上了一個女人的車,兩人去了酒店,然後自己的老公扶着那個女人進了酒店,想到這一幕,顔堯舜都覺得憤怒,她爲什麽還能沉住氣?

“我相信你。”倪樂卉表明态度。

“你若真相信我,爲什麽會覺得别扭呢?”顔堯舜問道,怪不得她會對他欲言又止,怪不得她看他的眼神怪怪的,怪不得她會問一些莫明其妙的話,原來她看到了。

倪樂卉低下頭,她是覺得别扭。

“樂卉,以後不許這樣了,如果心裏不痛快,你要說出來,我自恃了解你,可是,有些時候我還是會有疏忽,你不說,我不可能知道。”顔堯舜握住倪樂卉的雙肩,一臉嚴肅認真的說道。

“好。”倪樂卉點頭。

“樂卉,我跟櫻子之間……”顔堯舜想解釋他跟櫻子之間的關系,絕對是清清白白,倪樂卉卻将食指放在顔堯舜唇邊。

“不用解釋,我相信你。”倪樂卉說道,她相信顔堯舜,更相信自己的眼睛,顔堯舜或許會騙她,她的眼睛卻不會騙自己,她相信自己看到的,櫻子是有喜歡的人,但那個人絕對不是顔堯舜,她看顔堯舜的眼中沒有一絲情愫。

顔堯舜握住倪樂卉的手,兩人四目相對,均忍不住笑出聲,顔堯舜将倪樂卉摟在懷中,暗暗發誓,這輩子他都不會對不起這個女人。

“唉!”主任辦公室内再次響起唉聲歎氣聲。

自溫智帆從手術室出來,己經n次唉歎了,顔丹彤看着溫智帆,猶豫幾秒後,忍不住問道:“智帆,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溫智帆愣了愣,擡眸看着顔丹彤,有些茫然。“什麽?”

他并非沒聽見,而是不明所意。

“你從手術室出來己經唉聲歎氣好幾次了,智帆,是不是在手術中出了什麽事?”顔丹彤問道,溫智帆的醫術如何,她并不是很清楚,她是門外漢,對醫學上的事情一無所知,溫智帆是主任,醫術應該很卓越,她來的時候就覺得他有些不對勁,好似刻意回避着她的問題,他有事瞞着她。

“手術很順利,沒出什麽事。”溫智帆說道,他唉聲歎氣并不是因爲手術,而是在糾結顔堯舜的事情,也擔心倪樂卉,她去顔氏找顔堯舜,也不知道顔堯舜有沒有在顔氏,他給顔堯舜打電話,顔堯舜并未接,最後手機還關機了,直覺告訴他,顔堯舜不在顔代,如果他的直覺對了,樂卉在顔氏沒找到人,爲什麽還不回來?也不打個電話,真是急死人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個孕婦嗎?

太不讓人省心了,溫智帆有些後悔沒阻止她。

“智帆,你能告訴我,你在唉聲歎氣什麽嗎?”顔丹彤起身走向溫智帆,伸出素手柔荑握住溫智帆的手,她想知道他在擔心什麽,即使她幫不了他,也能幫他分擔點壓力。

如此不平等待遇,老太太沒在他心理留下陰影,沒對樂卉有意見也算是奇迹。

溫智帆看着顔丹彤,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告訴她,反握住顔丹彤的手,說道:“工作上的事情,我會處理好,别爲我擔憂,你有孕在身,别因我的事情勞心,你要是出了什麽事,老太太定饒不了我。”

顔丹彤心裏泛起失落,他有事瞞着她,她想知道,他卻不說,她深知,隻要他不說,任由她如何迫問,也問不出她想要的,是她貪婪了,壓抑着失落的情緒,說道:“媽是個明事理的人,沒有你說的這麽誇張。”

“她是明事理,但是,我除外,不是我誇張,而是老太太真做得出來,小時候,我跟樂卉無論誰犯錯,老太太收拾的人準是我。”溫智帆抱怨道,老太太對他的殘忍,三天三夜他都說不完。

“我能理解。”顔丹彤忍不住笑道,左易夢有多愛倪樂卉,顔丹彤看在眼底,左易夢對倪樂卉這個侄女比對溫智帆這個親生兒子都要疼愛,不知道的人會懷疑,倪樂卉才是左易夢的親生女兒,愛屋及屋左易夢對涵函也是十分疼愛。

顔丹彤不懷疑,若是倪樂卉跟溫智帆掉進水裏,兩人都不會遊泳,需要人救,左易夢肯定會毫不遲疑的先救倪樂卉。

女兒要富養,兒子要窮養,左易夢發揮很淋漓盡緻。

“你知道爲什麽嗎?”溫智帆問道,理解有什麽用?

“爲什麽?”顔丹彤問道,其實,她可以猜想到爲什麽,現在的家庭,疼愛女兒的多,兒子己經沒有那麽吃香了。

“樂卉是閨女,我是兒子,老太太的名言,閨女是拿來疼愛保護的,兒子是拿來沒事的時候揍到爽的,女兒要盡情毫無保留關愛,而兒子心情不好往死裏揍。”溫智帆說道,他沒有添油加醋,隻是叙說事實。

“兒子女兒都一樣。”顔丹彤撫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臉的幸福,無論她生的是兒子還是女兒,她都一視同仁,不會有性别岐視,這可是她的孩子們,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怎麽可能不疼愛他們,怎麽可能嫌棄他們,天下沒有一個母親不視自己的孩子爲珠寶,母愛是無私的,是偉大的,相信左易夢也如此,隻是左易夢對兒子比較嚴厲,忘子成龍,忘女成鳳,這是每個母親的夙願。

“在老太太眼中就不一樣。”溫智帆說道,他驗證過,所以,他有發言權。

溫智帆将顔丹彤的動作盡收眼底,母愛的光輝照耀在她身上,溫智帆有些擔憂,等顔丹彤生下孩子,老太太的所有注意力都會放在孩子們身上,這是好事,可是,他還是有些擔心,如果顔丹彤生的是三個女兒,他是家中唯一的男人,他的下場有多慘,想想他就覺得老天對他太不公了。

顔丹彤笑了笑,看着溫智帆問道:“你呢?”

“什麽?”溫智帆反問道。

“希望我們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顔丹彤問道,聽着他抱怨自己的母親,顔丹彤吸取教訓,對孩子們她要一碗水端平,不會讓孩子們覺得她更疼愛誰,或不疼愛誰。

“女兒。”溫智帆想都沒想,幾乎是脫口而出。

噗的一聲,顔丹彤忍不住笑了出耒,抱怨得這麽厲害,結果呢!他還是喜歡女兒,隻怕溫智帆跟左易夢一樣,把對女兒的愛展露出來,而對兒子的愛藏在心裏。

“你别笑,都說女兒是父親的前世情人,兒子是前世情敵,試問一下,你是喜歡前世情人,還是偏愛前世情敵?”溫智帆問道,顔丹彤笑得讓溫智帆不苟同。

“原來是這個原因。”顔丹彤笑道,她還以爲他會更爰男孩子。

“但願三個都是女兒。”溫智帆說道。

“希望應該不大。”顔丹彤一盆涼水潑向溫智帆,三個孩子都是女兒,機會是有可能,但是,直覺告訴她,不會是清一色。

“這可說不好。”溫智帆說道。

“我覺得媽應該希望是兒子。”顔丹彤說道,左易夢很愛溫智帆,連她都感覺到了,那麽大一個溫氏,左易夢自己撐起,隻因她不想讓溫氏把兒子約束住,知道兒子喜歡自由,她盡全力給他自由,這不是愛是什麽,她也不相信溫智帆感覺不到。

“錯覺。”溫智帆說道。

“不是錯覺,兒子可以繼承家業。”顔丹彤說道。

“女兒也行。”溫智帆反駁道,如果是繼承家業,未必一定是兒子。

“兒子生的孩子跟着兒子姓,女兒生的孩子跟着别人姓。”顔丹彤說道。

“找個同姓的女婿。”如果說是這個問題,溫智帆不覺得是問題,輕而易舉就解決了。

顔丹彤沉默不語。

“女兒生的孩子一定是女兒的,兒子生的孩子不一定是兒子的。”溫智帆說道。

顔丹彤徹底無語了,他都這麽說了,她還能說什麽。

砰砰砰,敲門聲響起。

“進來。”溫智帆看了一眼門口。

有人來了,顔丹彤回到沙發上落坐,拿起本雜志翻閱。

“主任,23床的……”

不等護士說完,溫智帆蹭的一下起身,朝外面跑去。

顔丹彤見狀,嘴角抽了抽,想跟去,可又想到自己的身份,反正她去了也幫不上忙,不會添亂,索性坐在辦公室裏等溫智帆回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一個月過去了。

不知顔子翌用了什麽辦法,畢亦瑤主動将婚事推後,因爲是畢亦瑤的要求,理由又完美,齊宛海雖然不樂意,卻也沒辦法,隻能同意将他們的婚事退後。

孫夫人去美國這段時間,顔子悠幾乎都賴在娘家,突然孫夫人回來了,孫煜帶着顔子悠回孫家住。

孫夫人回來了,顔子悠的日子不好過了。

“媽。”顔子悠坐起身,怯懦的叫了聲,她可不認爲孫夫人這時候出現在她房裏,是爲了看她。

“災星,你耳朵聾了,還是記憶衰竭,再敢讓我聽到你叫我媽,小心我把你的嘴撕爛。”孫夫人怒火滿臉,舉起雙手做了個撕的動作。

“是。”顔子悠不想與孫夫人正面沖突,如果可以,她比誰都不願叫她媽,她之所以執意叫她媽,隻因她是孫煜的母親,否則,她才不會理會孫夫人,孫夫人不喜歡她,她也不喜歡孫夫人。

顔子悠這般上道,反而讓孫夫人有些措手不及,不知如何刁難顔子悠。

“請問,孫夫人找我有什麽事?”顔子悠語氣卑微而疏離。

沒等孫夫人回答,顔子悠苦澀的一笑,孫人夫找自己會有什麽好事。

掀開被子,顔子悠下床,準備整理被子時,孫夫人卻将一張紙丢給她。“簽字。”

顔子悠迷茫的看了孫夫人一眼,拿起紙,離婚協議書,顔子悠的心咯了下,手微微顫抖,目光呆滞的望着“離婚協議書”幾個字。

“災星,别以爲煜娶了你,你就把自己當成孫家的媳婦,我告訴你,隻要我活着一天,你就休想得到我的認同,還有,畢雪回來了,而且還懷有煜兒的孩子,甚至你肚子裏孽種,要麽打掉,如果你想生出來就歸你,跟我們孫家沒任何關系,何況你肚子裏的孩子不是煜兒的,你即使是煜的妻子,我們孫家也不認同他的存在,别想利用孩子分我們孫家一分羹,孫家的繼承人隻能是畢雪肚子裏的孩子,簽完字就給我滾蛋。”孫夫人冷嘲熱諷的說道。

顔子悠還在雲裏霧裏,完全沒回過神來,孫夫人莫明其妙丢給她一張離婚協議,這是幾個意思?她跟孫煜的感情可是堅不可摧,怎麽可能離婚,還有畢雪,剛剛孫夫人說畢雪肚子裏的孩子是孫煜的,孫煜已經向她解釋過了,畢雪肚子裏的孩子跟孫煜沒任何關系。

“是不是看不懂,我可以讀給你聽。”見顔子悠遲遲不簽字,盯着離婚協議書看,孫夫人伸手欲奪走她手中的離婚協議書,卻被顔子悠錯開手。

“不煩勞,裏面白紙黑字寫寫得很清楚。”顔子悠很快就恢複平靜,這就是她的婆婆,從住進來那天起,她就一心想要将自己踢出去,這還是第一次拿離婚協議書給她簽字。

她的話,也讓顔子悠心裏一陣悲涼,她肚子裏的孩子七個多月了,等不了多久就要生下來了,而畢雪隻有兩個月,孫夫人居然讓她打掉,即使孫夫人不是孩子的親奶奶,但是,孫夫人也是一個女人,一個爲人母的女人,虧她說得出如此殘忍的話。

“清楚就好,快簽,這時候簽還能從孫家拿到一些好處,現在你若不簽,日後你别想從孫家拿走一分一文……喂,你這個災星,你幹什麽?”孫夫人臉色一變,從顔子悠手中搶走離婚協議書,卻隻有一半,頓時怒不可遏的吼道:“災星,你敢撕毀。”

“我不會離婚,我也不稀罕你們孫家的财産,如果孫夫人沒什麽事做,請離開,不送。”顔子悠将另一半離婚協議書塞到孫夫人手中,指着門口道,孫煜說過,他愛她,無論發生任何事情,他都不會跟她離婚,何況,他們的感情好好的,又沒走上絕路,爲什麽要離婚,這是她跟孫煜的婚姻,孫夫人雖然是孫煜的母親,也沒資格逼迫他們離婚。

“賤人,災星。”孫夫人氣的咬牙,看了看手中的東西,憤怒的一把将它揉成團,抓着顔子悠的胳膊,将她帶到了浴室裏的大鏡子前,然後從身上拿出一張像片,将像片貼在顔子悠的臉上。

“放開我,你要做什麽?”顔子悠想躲,孫夫人不讓,臉被孫夫人擠壓在鏡子上。

“你看清楚這兩張臉,有沒有看出什麽不同?你這張臉還不及照片裏的十分之一,尤其是你這具身體,隻要想到你做過的事情,你就倒胃口,你看看人家畢雪,清純幹淨,你說我兒子會喜歡誰?放着這麽好的女孩子不喜歡,喜歡你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嗎?”孫夫人停頓了一下,随後接着又道:“顔子悠,你别以爲我不知道,你是如何使手段讓我兒子娶你爲妻,你們顔家簡直欺人太甚了,尤其是你那個母親。”

顔子悠在心裏冷哼一聲,畢雪是什麽人,她會不知道嗎?隻怕也隻有孫夫人把畢雪當成清純少女,何況,畢雪現在的身份可是孫煜的表妹,表兄跟表妹,孫夫人就不擔心嗎?

“孫夫人,你沒資格說我,更沒資格說我的母親,你在指責别人的同時,請你想想當年的自己。”思緒在飛快的運轉,顔子悠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雖然孫夫人的過去她有向傭人們旁敲側擊,但那是不是事實她無從證實。

“你說什麽?”孫夫人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的過去是她永遠也不想面對的,抓住顔子悠的手突然間失去了力道。

“沒什麽。”顔子悠推開孫夫人,趁她失神之際趕緊溜走,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顔子悠怕自己多留片刻都忍不住殺了她。

顔子悠剛走出卧室,管家就迎了上來。“少奶奶,有你的電話。”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打給她的,顔子悠一把奪過電話,狠狠的砸在地上,朝樓梯口走去,她要離開這裏,孫煜不在,沒人可以保護她,她要去找孫煜。

“少奶奶,那可是……”少爺的電話,管家瞪大雙眸,難以置信看着被砸爛電話,少奶奶是第一人,敢砸少爺的電話。

“災星,賤人,你給我站住。”孫夫人怒氣沖天的從房間裏沖了出來。

“夫人。”管家驚訝的望着從顔子悠房間裏沖出來的孫夫人,夫人這樣子好恐怖。

孫夫人見快要走到樓梯口的顔子悠,一個惡毒的想法浮現在腦海裏,隻要這個災星肚子裏的孩子沒了,她就再也沒有籌碼賴在孫家不走了,反正她做這些都是煜兒授意的,雖然煜兒不讓她傷害顔子悠肚子裏的孩子,但是,若是意外,誰也阻止不了。

有了這種想法,孫夫人嘴角露出陰險的冷笑,沖向顔子悠。“災星,你給我站住。”

“夫人,少奶奶小心。”管家驚呼出聲。

“啊。”

砰,慘劇發生了,一抹身影迅速的朝樓梯下滾去,在轉彎之處也未見停止。

“啊。”樓下正在打掃的傭人,見狀捂住尖叫。

“夫人。”回神的管家立刻沖下樓,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孫夫人,手僵硬着,不敢碰,轉頭朝身後吓呆滞的傭人們道:“還愣着做什麽?還不快打電話叫救護車,通知少爺。”

“喂。”正在擦電話的傭人快速拿起電話,急切的拔了兩通電話。“管家,救護車馬上到,少爺也馬上到。”

從孫夫人摔下樓梯,孫煜急急忙忙的趕來,到被救護人員擡走,顔子悠依舊保持剛才的動作,她不傻,孫夫人是想将她推下樓,若不是管家提醒,還有就是她對孫夫人一直保持警惕,現在摔下樓的就是自己,進醫院,被搶救的就是她跟孩子。

想想都覺得後怕,還有孫煜臨走前,那抹失望夾着淩厲的眼神,讓顔子悠心一陣寒顫,低眸,摸着肚子安慰道:“寶寶,别怕,媽媽會保護好你,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任何人。”

“少奶奶,吓壞了吧,我扶你回房休息。”不知何時,去而返複的小蘭走了上來。

“小蘭,她?”不會有事吧?顔子悠擡眸擔憂的看着大門口。

“少奶奶,别擔心,人家不是說,好人不長命,禍患遺千年。”說完,小蘭就捂住自己的嘴,東看看,西看看,朝顔子悠吐了吐舌頭。“還好這時候大家都被吓倒了,不然這話要是傳到夫人耳朵裏,我就别想在孫家工作了。”

“你喜歡孫家?”顔子悠問道,她就不喜歡這裏。

“不喜歡。”小蘭搖頭,接着又道:“但是孫家的工資高,是在别處工作的雙份工資,有誰會跟錢過不去。”

錢能讓英雄折腰,顔子悠想了想,接着又問道:“小蘭,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小蘭有些心虛,撇開目光不敢看顔子悠。

“你是畢雪的人,或許該說,你是被她收買了。”發生了這些事,顔子悠還不懷疑小蘭,她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少奶奶。”小蘭一臉驚訝的看着顔子悠。

“畢雪給了你多少錢?”顔子悠嘴角劃過一絲苦笑,錢真是好東西。

小蘭愧疚的低着頭,她本性不壞,隻是經受不住金錢的誘惑,才被畢雪收買,蒙蔽了心。“少奶奶,我錯了。”

錯了,不是所有的認錯都能得到原諒,顔子悠心裏溢滿苦澀,她跟孫煜之間有了隔閡,真的再也回不到過去了,即使孫煜的背叛是假的,但是,她的出軌卻是真的。

車庫。

“少奶奶,你身子不方便,還是别去醫院了。”司機急着道,朝一邊的小蘭使了個眼色。

“是啊,少奶奶,你就别去醫院了,有少爺在,夫人不會有事,不然等夫人醒了,見到你又要将氣全撒在你身上。”小蘭拉住顔子悠的手,勸說道。

“放手。”顔子悠掰開小蘭的手,扶着腰,很小心的鑽進車裏,剛坐好被人拿着帕子捂住嘴,顔子悠瞪大雙眸,下一秒雙眸一閉,暈過去了。

“少奶奶。”司機跟小蘭驚恐的叫道,随即被人敲暈。

今天是齊宛海的生日,她想大辦,顔英邦不允許,一家人聚聚就算了,省得這麽麻煩,齊宛海心裏不痛快,卻也沒辦法。

她的生日,顔堯舜跟倪樂卉,溫智帆跟顔丹彤,拒絕回來參加。

“子翌,别忘了帶亦瑤回來吃晚飯。”齊宛海提醒道。

顔子翌很不高興,說道:“媽,今天我不用上班。”

“不上班正好,你去醫院接亦瑤。”齊宛海說道,她絞盡腦汁在撮合顔子翌跟畢亦瑤,所有的事情她都安排好了,甚至婚禮的事宜她也準備好了,子翌不同意,她也想好了措施,千算萬算,千防萬防,唯獨算漏了畢亦瑤,她做夢都沒想到,子翌會去說服亦瑤,會利用亦瑤推緩婚禮。

“今天亦瑤有手術。”顔子翌說道,反正他不想去醫院接畢亦瑤,即使去醫院也能見到樂卉,他也不想去,今天是媽的生日,他也不想惹媽生氣,可若是媽過分了,他也不會顧及那麽多了。

“今天是我生日。”齊宛海提醒道。

“媽,你不用提醒我,我很清楚今天是你生日。”顔子翌有些頭痛的說道。

“子翌,這是媽的生日願望,媽不求别的,媽隻希望亦瑤能來參加我的生日,陪我吃一頓飯,這過分嗎?”齊宛海問道,自從他們的婚禮推後了,子翌就沒帶亦瑤來顔家了,不對,确切的說,應該是自從她對子翌下藥,讓子翌跟亦瑤發生關系了,逼着子翌娶亦瑤,子翌就開始疏遠亦瑤了,不帶亦瑤來顔家了。

借着她這次生日,她想讓他們培養一下感情。

“媽,你的要求并不過分,但是,你若是強人所難,你就過分了。”顔子翌說道。

“強人所難?”齊宛海挑眉,顯然她不喜歡聽到這四個字,質問道:“子翌,我這是強人所難嗎?如果亦瑤不同意,我死活要亦瑤來參加我的生日,若是這樣,我承認自己過分了,但是,亦瑤願意來參加,隻是你不帶亦瑤來,子翌,過分的人是你。”

“媽,你要我說多少次,她有手術,沒空來參加你的生日。”顔子翌說道。

“她是沒空,還是你沒叫她?”齊宛海質問道。

顔子翌真不知道怎麽跟她說,無論他說什麽,她都不信,堅信是他不讓畢亦瑤來參加她的生日,畢亦瑤是個人,她有思想,他逼迫得了她嗎?

顔子翌不想跟她争辯,她堅信的事情,任何人都扭轉不了乾坤,顔子翌也不指望自己能說服她,顔子翌起身。

“子翌,你要去哪兒?”齊宛海見他起身朝外走,上前一步,抓住顔子翌的手,他沒答應她帶亦瑤來參加她的生日,他出去定不是去找亦瑤。

“媽,你能不能别再折騰了?”顔子翌問道,惹不起她,他還躲不起嗎?

“子翌,我不管,今天你一定要把亦瑤帶來。”齊宛海說道。

“媽,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顔子翌說道,他也很執着,說不帶就不帶,他不想跟畢亦瑤有太多接觸,他說服了畢亦瑤,算是婉拒畢亦瑤的愛意,他也答應過畢亦瑤,這次他若是努力成功了,他就會跟畢亦瑤分手,若是失敗了,他就會娶她。

娶不了自己愛的女人,娶一個愛自己的女人也不錯,他不可能單身一輩子,媽是絕對不會允許的,即使沒有畢亦瑤,他的妻子也會有别人,他設計了丹彤跟溫智帆的婚姻,而他的婚姻也不能自主,也不能娶一個自己愛的女人,真是可悲至極。

“子翌,什麽叫不可能?你難道非要逼我采取措施手段嗎?”齊宛海質問道,顔子翌不同意帶亦瑤來,她也有别的辦法,隻要是她認定的事情,沒有成不了的,她沒這麽做,是想給子翌和亦瑤創造機會。

“随便你。”顔子翌無奈的說道,她采取的措施還少嗎?

知道他跟畢亦瑤交往,嫌棄畢亦瑤隻是一個醫生,後來得知畢亦瑤是畢俊的女兒,還是大女兒,畢家大小姐的身份,媽對畢亦瑤的态度轉變了,爲了讓他娶畢亦瑤爲妻,媽可以說是絞盡腦汁,連他都很佩服她的執着。

“子翌,你可别逼我。”齊宛海說道,她都說要采取措施了,子翌還是這個态度,齊宛海氣極了。

“媽,是我在逼你,還是你在逼我?”顔子翌質問道,明明是媽在逼他,都快要将他逼到絕境了,卻偏偏說他逼她,他逼她什麽了?

“子翌,你别以爲說服了亦瑤将你們的婚事推後了,我告訴你,這輩子我隻承認亦瑤這個兒媳婦,你别給我動什麽歪心思,隻要你是我的兒子,你的婚事就别想自由,你的婚事必須由我作主。”齊宛海警告道,她知道他的心思,對倪樂卉還不死心,以前是她錯了,沒事慫恿他堅持做什麽。

如果讓她早點知道畢亦瑤的存在,她一定不會說服子翌堅持,說服他堅持這麽容易,幾句話就說服他了,想要說服他放棄,怎麽就這麽困難呢?還是說,當初子翌根本就沒想過放棄,他隻是随口說說,或是被逼無奈,得到她的支持,子翌就有勇氣繼續堅持下去了。

齊宛海有一種作繭自縛的覺悟,隻是這種覺悟得太晚了,不對,還不晚,倪樂卉是顔堯舜的老婆,畢亦瑤是子翌的未婚妻,隻要有顔堯舜在,子翌就不能得到倪樂卉。

畢亦瑤的出現,讓她改變了目标,本來想利用子翌把倪樂卉從顔堯舜手中搶過來,給顔堯舜難堪,畢亦瑤是畢家大小姐,這個身份讓多少人觊觎,比起報複成功後的快感,齊宛海更想享受居高臨下的睥睨。

“媽,你強勢了這麽多久,能不能妥協一次?”顔子翌問道,現在是婚姻自由,可在他身上完全沒展露出來。

“子翌,媽這不是強勢,媽這是爲你好。”齊宛海苦口婆心的勸說道,沒有一個母親不爲自己的兒子着想,她也不想跟自己的兒子做對,如果她的兒子聽她的話,他們的關系會這麽僵硬嗎?

“又是爲我好,你總是以爲我好爲理由,逼着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情,媽,你到底是在爲我好,還是在滿足自己?”顔子翌質問道。

“子翌,你在胡說八道什麽?什麽叫我在滿足我自己,我在滿足我自己什麽?嗯?”齊宛海氣極,她真的是爲兒子着想,兒子不理解就算了,還反過來指責她,真是太傷她的心了。

“難道不是嗎?你敢發誓嗎?”顔子翌也是被齊宛海逼急了,畢竟,他是兒子,齊宛海是母親,哪有兒子逼着自己的母親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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