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舊情易忘

顔堯舜不住院,倪樂卉堅持讓顔堯舜住院,扭傷了腰,可不是小事,那可是腰,萬一落下了後遺症可怎麽辦?

不住幾天,也要住一晚上,倪樂卉堅持着,顔堯舜也堅持着,顔丹彤跟溫智帆冷眼旁觀,他們能勸誰,無論勸誰都會得罪一方,爲了誰也不得罪,沉默是最好的辦法。

顔堯舜有理,倪樂卉也有理,每次倪樂卉跟顔堯舜爲了件事情僵持的時候,顔堯舜會主動妥協讓着倪樂卉,這次顔堯舜堅決不妥協,最後還是倪樂卉妥協了。

溫智帆開車,顔丹彤坐在副駕駛位,倪樂卉跟顔堯舜坐在後排位置上,從上車倪樂卉就在生悶氣。

“還在生氣?”顔堯舜問道。

“哼!”倪樂卉哼哼着,看着車窗外面,不看顔堯舜,看着顔堯舜,她怕自己忍不住掐死他,受傷的人是他,以防萬一,讓他乖乖住一晚院,跟要他的命似的,偏偏最後她反而妥協了。

“樂卉。”顔堯舜無奈的叫道。

“别叫我。”倪樂卉狠狠的瞪了顔堯舜一眼,目光又回到車窗外面。

“樂卉,你是孕婦,情緒很重要,你想生個生氣寶寶出來嗎?”顔堯舜笑看着倪樂卉,她生氣的樣子真可愛。

“顔堯舜,你是後爸嗎?”倪樂卉質問道,居然說自己的孩子是個生氣寶寶,有他這麽當父親的男人嗎?

“不生氣了?”顔堯舜問道,倪樂卉沉默,溫智帆跟顔丹彤很努力的在忍笑,最終溫智帆忍不住了,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笑什麽笑?有這麽好笑嗎?好好開你的車。”倪樂卉瞪着駕駛位上的溫智帆斥喝。

“樂卉。”溫智帆很無辜,他怎麽躺着都中槍了呢?

“丹彤,盯着他,别讓他三心二意,讓他專心開車,我們的命可掌握在他手中。”倪樂卉對顔丹彤說道。

“好。”顔丹彤爽快的答應,她是演員,對于變幻情緒,她可是高手,懂得什麽時候控制自己的情緒,還有強忍住笑的功力,所以她能忍住笑,溫智帆卻不行,忍一會兒還行,忍久了他就破功了。

顔丹彤看着溫智帆,見他苦着一張無辜的臉,顔丹彤很同情他。

“我的車技很好,保證不會出意外。”溫智帆忍不住爲自己辯解。

“我相信。”顔丹彤小聲的說道,隻是,她相信沒用,要大嫂相信,可惜,顯然大嫂并不怎麽相信,顔丹彤也不好幫溫智帆說話。

“夠了。”溫智帆笑呵呵的說道,樂卉相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丹彤相信就行了。

“你們能不能别在我們鬧矛盾的時候秀恩愛?”倪樂卉問道,溫智帆跟顔丹彤的聲音都很小聲,但是在這狹隘的空間裏,除非無聲,否則再小聲的聲音都能聽見。

“你羨慕?”溫智帆透過後視鏡看了倪樂卉一眼,又專注的開車,他的車技,他信得過,但是,他也不能掉以輕心,坐在車内的人,連同他看似隻有四個人,實則有八個人,樂卉肚子裏有一個,丹彤肚子裏是三個,他敢掉以輕心嗎?

“切!我還嫉妒咧!”倪樂卉白了溫智帆一眼,她有人愛,需要羨慕他們嗎?不過,看着他們感情升溫,倪樂卉心裏爲他們高興,左看右看,她都覺得他們很般配,如此般配的兩個人,若是離婚了,也太可惜了。

果然是有了孩子,一切的問題都不是問題,想到當初她問表哥,對丹彤有沒有一點喜歡,表哥可是果斷的說不喜歡,丹彤懷孕了,孩子是表哥的,表哥的态度也軟化了,沒那時候那麽堅決了,一個家庭孩子很重要,孩子是夫妻之間的紐帶,一點也沒說錯。

“你跟顔堯舜秀恩愛的時候,可曾考慮過我們?”溫智帆問道,他們兩個秀恩愛有多瘋狂,他都不好意思說,他跟丹彤是在秀恩愛嗎?他們小聲說話,是怕影響到了樂卉,然而,在樂卉眼中就變成了秀恩愛,真是服了她了。

“我們不需要考慮你們。”倪樂卉說道。

“你牛。”溫智帆朝倪樂卉豎起大拇指。

“丹彤,男人不能寵,會寵壞的,對于不聽話的男人,往死裏揍一頓就行了。”倪樂卉對顔丹彤說道。

“大嫂,智帆對我很好。”顔丹彤說道,溫智帆對她真的很好,左易夢對她也很好,她小時候沒享受過的母愛,左易夢讓她夢想成真了。

嫁進溫家,有左易夢這樣的婆婆,顔丹彤覺得自己很幸運,小時候她怨天尤人,覺得老天對她不公平,現在她不怨天尤人了,老天對誰都是公平的,她小時候的悲,是顔英雄造成的,而她此刻的幸運,是左易夢給她的。

左易夢真是一個合格的好婆婆,縱使她最後沒能跟溫智帆走到底,她也不會忘了左易夢對她的好,當不了左易夢的兒媳婦,她就當左易夢的女兒。

“樂卉,聽到沒有?”溫智帆得意洋洋的問道。

倪樂卉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切,你就得意洋洋吧,小心樂極生悲。”

“你想太多了,樂極生悲這種事情是絕對不會發生在我身上。”溫智帆笃定的說道。

“切!”倪樂卉白了溫智帆一眼,見過自傲的人,沒見過像溫智帆此刻這麽自傲的人,他還好意思顯耀,真不知道誰給他的自信,女人的心思,誰也猜不準,别看丹彤喜歡上了他,會不會變,也要看他的表現,畢竟,女人殘忍起來絲毫不輸給男人,甚至比男人更狠,愛上你,你是她的天,你是她的地,不愛你了,你就什麽也不是了。

“大嫂,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也不會讓媽失望的。”顔丹彤保證道。

“你就維持他吧,遲早有一天,你會後悔的。”倪樂卉說道,現在就維護着他,把他給寵壞了,脾氣被慣壞了,丹彤一定會後悔的。

“他是我的男人,我不維護他,指望誰維護。”顔丹彤說道。

聞言,倪樂卉果斷的默了,顔丹彤都這麽說了,她還能說什麽。

顔堯舜伸出大手,去握倪樂卉的手,卻被倪樂卉甩開,狠狠的瞪顔堯舜一眼,怒道:“别誘惑我,我在生氣。”

顔堯舜嘴角抽了抽,溫智帆跟顔丹彤又忍不住笑了。

誘惑她,她确定沒用錯詞彙嗎?在他們面前,她坦然說出誘惑兩個字,這也太暧昧了。

“樂卉,我錯了,别生我的氣了。”顔堯舜承認錯誤了,沒辦法,他若是不承認錯誤,倪樂卉的氣就會一直生,雖說他喜歡看着她生氣的樣子,但是,也要适可而止。

“真的知道錯了?”倪樂卉定眼看着顔堯舜,見他認錯的态度不怎麽端正,這麽勉強,倪樂卉很是不滿意。

“真的。”顔堯舜點頭說道。

“想不想讓我消氣?”倪樂卉問道。

“需要我做什麽?”顔堯舜問道,用一種戒備的目光看着倪樂卉,她是他愛的女人,在她面前,他不該有這種戒備的眼神,可是,不知爲何,此刻這種眼神出現在他眼睛裏。

“表哥,調頭。”倪樂卉對溫智帆說道。

“姑奶奶,你這又是在唱哪出啊?”溫智帆無奈的問道,他并沒調頭,樂卉在鬧情緒,不可能她叫他調頭,他就毫不遲疑的調頭,樂卉是孕婦,要照顧她的情緒,但是,也不能縱容她無理取鬧,會把她給尼慣壞的,樂卉不是第一次懷孕,這次特别嬌情,說她嬌情,好像又過了,第一次懷孕的時候,她可什麽也沒做,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要麽老太太帶她出去逛街,要麽他帶她出去呼吸新鮮的空氣。

這次懷孕,有顔堯舜這個老公在,他跟老太太也不用操心了,老太太隻需要幫他們照顧好涵函就行了,懷孕的時候又要上班,脾氣也見長了,這都是顔堯舜給慣的。

“他知道錯了,我們送他回醫院。”倪樂卉說道。

“姑奶奶,咱能不能别折騰了,馬上都要到家了,你還讓我調頭,姑奶奶,消停一會兒。”溫智帆說道,除了他,還真沒人敢說倪樂卉。

“送他回醫院。”倪樂卉瞪着溫智帆的後腦勺,堅定的說道。

“送他回醫院做什麽?”溫智帆問道,什麽都辦好了,他也看出來了,顔堯舜腰上的傷根本不嚴重,剛開始的時候看似嚴重,在醫院住了一天,雖然沒有徹底好,但是也不至于住院,好好休息幾天,克制幾天,絕對好徹底,他就不明白,樂卉在緊張什麽?

“廢話,當然是住院,他是病人。”倪樂卉說道。

“完全沒看出來。”溫智帆說道,随即又說道:“姑奶奶,行了,咱們别折騰了,回家讓他好好躺着休息,我向你保證,即使不去醫院住着,他腰上的傷也不會抗議,隻需要忍耐幾天,保證幾天之後,他又生龍活虎了,絕對不會影響你們夫妻之間的幸福,将來的幸福也不會打扣。”

“你有未蔔先知的能力?”顔丹彤忍不住好奇的問道,這種事情他都能保證,将來的事情誰說得準。

“沒有。”溫智帆搖頭說道,他是凡人,又不是天上的天神,上哪兒來未蔔先知的能力,他若是有這種能力,還會在這裏嗎?早就上天去當天神了。

“不是什麽事情你都能保證。”顔丹彤提醒道,溫智帆默了,倪樂卉也無言以對,她堅持送顔堯舜回醫院住一晚,隻是單純的擔心顔堯舜的身體,表哥想到哪兒去了,想得還真是遙遠,她不想佩服都難。

“這種事情我允許他保證。”顔堯舜授意了,溫智帆這麽信任他,他又怎麽能讓溫智帆失望呢!溫智帆總是與他作對,剛剛這句話,顔堯舜聽了很滿意。

“切!”溫智帆也不屑的透過後視鏡白了顔堯舜一眼,誰稀罕他的授意,他才不稀罕,見顔堯舜得意洋洋的表情,溫智帆目光閃了閃,他就不想顔堯舜好過,對倪樂卉說道:“樂卉,我覺得有必要送他回醫院。”

“溫智帆。”顔堯舜目光一沉,咬牙切齒的叫着溫智帆三個字。

“顔堯舜。”溫智帆也咬牙切齒叫着顔堯舜三個字。

“行了,你們都别較真了,都快到家了,今晚在家裏住一晚,等明天早上,如果大哥覺得身體不舒服,我們再送他去醫院。”顔丹彤說道。

她的話,沒人反駁,這個提議很不錯。

見他們都沉默,顔丹彤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怎麽想的,問道:“你們覺得怎麽樣?”

“可以。”倪樂卉說道。

“我沒意見。”溫智帆說道,他又做不了顔堯舜的決定,隻有樂卉才能做,他的意見根本不重要,即使反對,也沒人會聽,隻是,他還有一個疑問,問道:“樂卉是懷孕,今晚誰照顧他?”

“我可以。”倪樂卉說道,懷孕并不影響她照顧顔堯舜。

“我不需要照顧。”顔堯舜說道,他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麽弱,他有多強,他自己清楚得很,何況,隻是扭傷了腰,休息了一天,不那麽痛了,他都能自己走路了,根本不需要照顧,他還可以照顧樂卉。

“你晚上不去衛生間嗎?”溫智帆問道,沒人回答他的話,這不是廢話嗎?溫智帆又問道:“你去衛生間,能指望樂卉扶你去嗎?萬一樂卉扶不動你,腳下一滑,萬一摔倒了呢?這個後果你們誰來負?”

“我說了,我能行,我不需要照顧。”顔堯舜說道,溫智帆想得也太細心了,在醫院躺着的時候,溫智帆不在,樂卉也不要,丹彤也不要,他想上衛生間,是誰扶他進衛生間的,根本沒有人,他是自己進去的,在醫院都可以,住在家裏他反而不行了,溫智帆能不能擔心一點正常的事情,這種事情他還挺上心的。

顔丹彤很是無奈,她好不容易平息的戰火,現在又挑起了。

溫智帆跟顔堯舜在争辯,直到回到了顔家,溫智帆停車熄火,倪樂卉下車,想将顔堯舜扶下車,顔堯舜去拒絕了,溫智帆以爲他是擔心樂卉扶不動他,上前準備把顔堯舜扶下車,顔堯舜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溫智帆很無辜,他是一片好心,顔堯舜不但不領情,反而還用責備的眼神看着他。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顔堯舜真以爲他很想表現自己嗎?不讓他扶,拉倒。

顔堯舜打開另一邊的車門,獨自下車,倪樂卉見狀,叮囑道:“顔堯舜,小心點。”

“别擔心,我沒事的。”顔堯舜說道,他說了,他不需要人照顧,他能行的。

見顔堯舜安全下車,還關上了門,倪樂卉來到他面前,想要查看他是不是強忍着痛,如果顔堯舜要強忍,她是看不穿的,顔堯舜的掩飾能力有多強,她是清楚的,正因爲知道,今天早上看到顔堯舜的樣子,她才很擔心。

“顔堯舜,你能不能别這麽幼稚?”倪樂卉拉長了臉問道。

“我幼稚嗎?”顔堯舜裝傻無辜的問道。

“你剛才的表現,不是幼稚是什麽?”倪樂卉質問道,他們要扶他下車,他通通拒絕了,硬要自己下車,真是夠了。

“這不是表現,也不是幼稚,我是想告訴你,我自己可以,我腰上的傷已經好了。”顔堯舜握住倪樂卉的肩說道,被人記挂着,被人擔憂着,這種感覺真好,以前在美國的時候,章傲蕾也記挂着他,也爲他擔心受怕,可面對章傲蕾時,并沒有此刻面對樂卉這種感覺。

難道真是因爲不愛,所以沒感覺,因爲愛,簡簡單單的一件事情也會有感覺。

“傷筋動骨一百天。”溫智帆冷不防的提醒道。

“他隻是扭傷了腰,沒有傷筋,也沒有動骨,哪兒需要一百天。”倪樂卉瞪着溫智帆吼道。

溫智帆默了,果斷是不能以正常的思維去判斷夫妻之間的事情,前一秒還在鬧情緒,下一秒就和好如初,甚至還能抵禦外敵。

外敵?誰是外敵?他嗎?

溫智帆很不可思義,他什麽時候變成外敵了,這個詞彙用在他身上,太不合适了。

“我們先進屋。”顔丹彤出聲說道。

“好,我們先進屋。”倪樂卉同意,上前扶着顔堯舜,這次顔堯舜沒有拒絕,任由倪樂卉扶着他走。

見狀,溫智帆有意見了,冷嘲熱諷的問道:“你不是很強悍嗎?你不是不需要人攙扶嗎?怎麽又改變主意了?難道剛剛你真是在逞強嗎?”

“顔堯舜。”倪樂卉立刻緊張起來,擔憂的望着顔堯舜,送回醫院的念頭又上來了。

“别聽他胡言亂語,他是嫉妒我們。”顔堯舜說道,摸了摸倪樂卉的卷發,低頭在倪樂卉額頭上落下一吻,今天早上扭傷了腰,是不是很嚴重,但是他都被痛得送進了醫院,在醫院躺了一天,痛減輕了,卻并沒好徹底,不動不痛,輕微的動輕微的痛,大動就會痛,剛剛下車的時候,他是有些逞強,腰部還有些痛,不過,這種痛他習慣了,對他來說,這根本不算痛。

“我嫉妒你們什麽?嫉妒你們秀恩愛,還是嫉妒你扭傷了腰?”溫智帆不樂意了。

“智帆,少說幾句。”顔丹彤拉了拉溫智帆的衣服說道,這怎麽聽怎麽像是在幸災樂禍,她可不想他們打起來。

“顔堯舜,别管他,他就愛胡說八道,我們走。”倪樂卉說道,表哥故意在挑釁,明知顔堯舜受傷了,他還故意挑釁,這不是存心的嗎?

“聽你的。”顔堯舜看着倪樂卉的眸中,滿滿的愛意。

他們回來的挺早的,顔家人都沒吃晚飯,劉嬸在準備大家的晚飯,顔子翌在廚房幫劉嬸的忙,他甯願去廚房幫忙,也不願意陪齊宛海他們聊天。

倪樂卉想扶顔堯舜上樓休息,顔堯舜拒絕了,讓倪樂卉扶他去大廳坐,明明聊得很高興的幾人,因爲他們四人的回來,臉色都拉長了,尤其是齊蕊兒,在見到倪樂卉時,臉色有些不自然,她跟倪樂卉的聊天,很不順利,她刻意在倪樂卉面前炫耀的事情,倪樂卉好似也不在意,她的努力又白廢了。

齊蕊兒自己都覺得矛盾了,一邊拒絕與顔子翌同流合污,一邊又說要考慮一下,到底她是想答應,還是想拒絕呢?她都都不知道了,她去醫院看顔堯舜,顔堯舜對她很冷漠,自尊受到了傷害,又碰到了倪樂卉,想到顔堯舜對倪樂卉的愛,她很不甘心。

她跟顔堯舜從小就認識,在大姨的撮合下,他們相愛了,即使顔堯舜隻是在利用她,對她是虛情假意,齊蕊兒也很高興,至少,對顔堯舜來說,她還有利用價值,現在她失去了利用價值,顔堯舜就對她如此冷淡,把所有的熱情都給了倪樂卉,叫她怎麽甘心。

顔堯舜娶了倪樂卉,比當初娶了章傲蕾更讓她無法接受,顔堯舜跟章傲蕾是在美國就認識了,章傲蕾跟了顔堯舜很久,顔堯舜娶了章傲蕾,她也不覺得奇怪,但是,倪樂卉呢?

倪樂卉可是離過婚,對于一個離過婚的女人來說,這意味着什麽,顔堯舜怎麽會娶一個離過婚的女人呢?

齊蕊兒也不覺得自己哪兒比倪樂卉差,她甚至覺得,她比倪樂卉優秀許多,爲什麽倪樂卉得到了顔堯舜的愛,而她呢!隻得到了顔堯舜的恨,雖說恨也是一種情愫,但是,愛跟恨,這能相比嗎?

齊惜雪等着他們叫她,畢竟她是齊宛海的妹妹,他們都得叫她一聲小姨,可惜,她錯了,别說倪樂卉了,就連顔丹彤也沒叫齊惜雪。

有一種怒,叫做牽怒。

齊蕊兒找倪樂卉聊聊,雖然并沒聊多長時間,沒有半個小時,倪樂卉就回來了,他們都沒問她跟齊蕊兒聊的内容,倪樂卉也沒主動說,可是,她想問,想知道齊蕊兒對倪樂卉說了什麽,不僅她想問,她想大哥更想問,卻不知如何問起。

顔子騰回來了,一進屋他就感覺到了劍拔弩張的氣息。

“媽,小姨,大哥,大嫂,堂姐,堂姐夫,表姐。”顔子騰禮貌的叫道,顔英邦跟顔英雄在樓上,顔子騰并沒問他們,沒見到孫煜跟顔子悠,顔子騰有些奇怪了,問道:“媽,三姐跟三姐夫呢?”

“回家了。”齊宛海說道,顔子騰不問還好,顔子騰一問,齊宛海心情更低沉了。

“回孫家嗎?”顔子騰問道,随即又無比慶幸的說道:“太好了,終究回孫家了,我可以樂得輕松了。”

“你這孩子,怎麽說話的?”齊宛海狠狠的瞪顔子騰一眼,這小子到底是怎麽想的?

“媽,不是我攆他們走,她是我三姐,我當然希望她住在家裏,但是,她的老公受傷了,要我照顧,覺得合适嗎?”顔子騰說道,明明該是孫煜讨好他這個小舅子,偏偏成了他這個小舅子照顧孫煜這個姐夫,想想都覺得不符合常理。

“你三姐懷孕了,這是特殊情況,你三姐夫受傷了,你不照顧,還想你三姐照顧嗎?她還需要人照顧。”齊宛海白了顔子騰一眼。

“他們可以回孫家,孫家人自會照顧他們。”顔子騰說道,在他看來,嫁出去的女兒如潑出去的水。

“你這臭小子,你三姐真是白疼你了。”齊宛海指了指顔子騰的額頭說道。

“大姐,消消氣,子騰還小,他不懂事,别跟他記較。”齊惜雪忍不住勸說道,對齊蕊兒使眼色。

齊蕊兒吸了口說道,附意着齊惜雪的話,勸說道:“對啊!大姨,我媽說得對,子騰還小,你别跟子騰一般見識,生氣會讓人變老,大姨,你要保持良好的情心,你才能青春永存。”

這馬屁拍的,倪樂卉跟顔丹彤很是無奈。

“他還上嗎?”齊宛海瞪着顔子騰,這小子還小嗎?

齊惜雪跟齊蕊兒在勸齊宛海,顔子騰坐在一邊。

“顔堯舜,我扶你回房休息。”倪樂卉說道,在這裏聽他們聊天,不如回房休息。

“我還沒吃晚飯。”顔堯舜說道,言下之意,他要吃了晚飯才回房休息,他不想在房間裏吃飯,他想在樓下吃,然後再回房間,然後就不下樓了。

“等做好了,我給你端上來。”溫智帆說道,他也不想聽他們聊天,隻是礙于身份,他不能像顔堯舜這麽潇灑。

“不用。”顔堯舜拒絕。

“大哥怎麽了嗎?”顔子騰忍不住問道。

“沒事,隻是扭傷了腰,現在沒事了。”顔丹彤說道。

“扭傷了腰?怎麽會扭傷腰呢?”顔子騰問道,話音未落,想到什麽似的,顔子騰了然一笑,大家都是男人,他懂的。

顔丹彤知道顔子騰誤會了,她卻沒解釋,解釋什麽,事情的真相,她也不明白,倪樂卉跟顔堯舜更是不屑解釋。

衆人在等着吃飯,顔丹彤想去廚房幫忙,如果她去了,氣氛隻會更僵硬,溫智帆以前還會禮貌的叫人,現在溫智帆也不應付了,不值得他叫的人,他是不會叫的。

“開飯了。”劉嬸叫道,衆人起身,朝餐廳走去,顔子騰去樓上叫顔英邦,顔英邦在顔英雄的攙扶下下樓,衆人入坐,等着顔英邦,顔英邦沒叫開吃,他們不會先吃,顔堯舜除外,他自己先吃了,見倪樂卉不動筷子,顔堯舜催促了一下,又給她夾菜。

顔家的規矩,向來是把顔堯舜排除在外。

吃飯的時候,誰也沒說話,因爲有顔堯舜在場,氣氛很尴尬。

吃完飯,顔堯舜要回房,溫智帆扶他上樓,倪樂卉跟顔丹彤跟在他們身後,顔子翌跟顔子騰也陸續離開。

“老爺,你看看,這就是你的大兒子跟大兒媳婦,真沒禮貌。”齊宛海抱怨道,又看着顔英雄,又抱怨道:“還有你的女兒跟女婿,他們也沒禮貌。”

“行了,你就少說幾句。”顔英邦斥喝道。

“老爺,你可不能偏心,我都有心向他們示好了,可是他們根本不領情。”齊宛海說道,心裏很是怨怼,現在顔英邦不偏幫她了,她在這個家說話的權威越來越薄弱了。

“你這像是在示好嗎?擺着一張苦瓜臉給誰看,他們欠你的嗎?”顔英邦質問道。

“老爺。”齊宛海難以置信的看着顔英邦,她都退讓了,老爺居然還這麽說她,真讓她失望。

“英雄,不吃了,我們上樓。”顔英邦對顔英雄說道,顔英雄立刻放下筷子,起身扶着顔英邦離開。

“大姐。”齊惜雪擔憂的叫道。

齊宛海吸了吸鼻,對齊惜雪擠出一抹笑,說道:“惜雪,你也看到了,我沒騙你吧,我在這個家的地位,真是一天不如一天,再這樣下去,我遲早會被他們攆出去。”

“大姐,姐夫對你的态度是讓人寒心,不過,大姐,你可别灰心,你還有三個兒女,你并不是一無所有。”齊惜雪勸說道。

“唉!”想到她的三個兒女,齊宛海又是一聲歎,老天真愛給她開玩笑,原本以爲女兒是讓她最省心的,可結果呢?女兒讓她最不放心了,想到女兒在美國做的那些事情,尤其是還被顔曉曉那個小賤人給暴光了,暴光就暴光了,顔曉曉在子悠跟孫煜的婚禮上暴光,讓子悠瞬間身敗名裂,真是氣死她了。

好在子悠沒被顔曉曉打垮,好在子悠沒有一蹶不振,否則,她當場跟顔曉曉拼命,敢這麽對待她的子悠,簡直是找死。

子騰呢?不知道他的賭瘾有沒有真的戒掉,子翌又不聽從她的安排,隻要子翌娶了畢家大小姐,她就立刻翻身,偏偏子翌不聽她的安排,對倪樂卉戀戀不舍,她就不明白了,倪樂卉到底有什麽好的,讓她的子翌如此爲他神魂颠倒,更過分的是,有這麽好一段感情擺在子翌面前,子翌卻不珍惜。

“大姐,你就别唉聲歎氣了,你的命比我的好,你有丈夫,有三個兒女,而我呢?我隻有一個女兒。”齊惜雪說道。

“媽。”齊蕊兒叫道。

“蕊兒,媽不指望别的,媽隻希望你從顔堯舜的陰影中走出來,忘掉顔堯舜,然後找個好男人嫁了。”齊惜雪說道。

“媽,你放心,這次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齊蕊兒保證道,媽爲她操了多少心,她心裏清楚,她不想媽再爲她的事情操心了。

“蕊兒,有你這句話,媽就放心了。”齊惜雪欣慰的說道。

“惜雪,你錯了,現在的好男人都絕種了,找不到好男人,一定要嫁一個自己愛的男人,不然對不起自己,感情不能勉強,婚姻也不能勉強。”齊宛海勸說道。

“大姐,正因爲不能勉強,我才想蕊兒找個好男人嫁了。”齊惜雪苦澀一笑。

“感情不僅不能勉強,也不能将就,婚姻也不僅不能勉強,同樣也不能将就。”齊宛海伸手去握住齊惜雪的手,又說道:“惜雪,蕊兒很好,你忍心讓蕊兒将就嗎?惜雪,隻要你同意,我向你保證,絕對會讓顔堯舜娶蕊兒。”

“大姐,你保證過一次了。”齊惜雪提醒道,所有的事情都計劃好了,卻以失敗告忠了,顔堯舜又給蕊兒重重一擊,差點要了蕊兒的命,讓人扼腕長歎,她的蕊兒的媽,她就隻有蕊兒這麽一個女兒,她不想失去自己的女兒。

“那次是意外。”齊宛海說道,随即又說道:“這次,我一定會想出一個萬全之策,保證不會重蹈覆轍。”

“大姐。”齊惜雪無奈的叫道,她真不想再拿自己的女兒去賭了,把女兒嫁給顔堯舜自然好,隻是顔堯舜現在娶妻了,看樣子顔堯舜更愛現在這個妻子,顔堯舜這個人,她害怕了,不敢再去招惹了,章傲蕾因她們而死,顔堯舜是怎麽報複她們母女的,齊惜雪想想都覺得後悔。

“惜雪。”齊宛海也叫道。

“大姐,我們惹不起顔堯舜這個種男人。”齊惜雪抽出自己的手,無奈的說道。

“惜雪,我們問問蕊兒的意見,如果她願意,你不能反對,好不好?”齊宛海問道。

“蕊兒不會同意的。”齊惜雪說道,顔堯舜将蕊兒傷得這麽重,蕊兒不會再犯同樣的錯了。

“媽,我想試試。”齊蕊兒說道,這個決定,是在與倪樂卉聊聊之後決定的,她不甘心,輸給這樣一個女人,她真的好不甘心,她想要放手搏一次,即使失敗了,她也無憾了。

“真的?”齊宛海有些意外的看着齊蕊兒,昨晚她說幹了口水,蕊兒都沒被她說動,怎麽突然就同意了呢?

“蕊兒。”齊惜雪難以置信的望着齊蕊兒。

“媽,我愛他,我想給自己的感情畫上一個句号。”齊蕊兒笑着說道,這次成功的幾率很大,有表哥相助,她相信表哥,表哥對倪樂卉這麽癡迷,一定不會讓她失望的,表哥也不是在幫她,而是在幫自己。

“可是,蕊兒,你要想清楚,你種決定不能随便下。”齊惜雪提醒道,顔堯舜這個男人,她們惹不起。

“我想清楚了。”齊蕊兒給齊惜雪一個安心的笑容。

“不可能。”齊惜雪不相信,又說道:“在這麽短的時間内,你怎麽可能想清楚了。”

“媽,相信我,我真的想清楚了,無論結果如何,媽,我答應你,這真隻是最後一次了,媽,别阻止我,讓女兒爲了自己的愛情,爲了自己的幸福,最後努力一次。”齊蕊兒說道。

“蕊兒。”齊惜雪很爲難,甚至有些後悔帶蕊兒回t市了,她以爲蕊兒已經對顔堯舜的愛徹底放棄了,所以才帶着蕊兒回到t市,她還是低姑了顔堯舜對蕊兒的影響力,見到顔堯舜之後,蕊兒又不平靜了,居然想大膽的試一試。

“惜雪,你就别阻止了,你放心,這次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的。”齊宛海保證道。

“大姐。”齊惜雪望着齊宛海,大姐對她的保證真的太多了,她都害怕了,成功的幾率有多少,她心裏很清楚,失敗的幾率有多少,她心裏也清楚,這次失敗了,她不敢想象顔堯舜會怎麽報複他們,她真的害怕顔堯舜的報複了。

“媽。”齊蕊兒伸手去握住齊惜雪的手,用一種齊惜雪無法拒絕的目光望着她。

最終,齊惜雪隻能點頭,面對齊蕊兒的祈求,還有齊宛海的保證,除了同意,她能反對嗎?

溫智帆把顔堯舜扶回房間,顔堯舜立刻攆人,溫智帆很有意見,顔丹彤給溫智帆使了個眼色,顔丹彤心裏清楚,大哥有事情要問大嫂。

兩人走後,顔堯舜關上門,還上了鎖。

倪樂卉見狀,錯愕的望着他,問道:“顔堯舜,你這是什麽意思?”

“齊蕊兒跟你說了什麽?”顔堯舜直搗黃龍。

倪樂卉嘴角一抽,随即笑了,問道:“你終于憋不住想要問了。”

“樂卉。”顔堯舜無奈的叫道,天知道他早就想問了,隻是礙有丹彤在場,他不知道如何問。

“說了很多。”倪樂卉故意吊顔堯舜的胃口說道。

“樂卉。”顔堯舜又叫了一聲,倪樂卉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深吸一口氣,倪樂卉忍不住笑,說道:“好好好,不捉弄你了,在我回答你的問題之前,你先要回答我的問題。”

“什麽問題?”顔堯舜問道。

“齊蕊兒對你舊情難忘,你對齊蕊兒是什麽态度?”倪樂卉問道。

“舊情難忘。”顔堯舜喃喃念着,随即說道:“兩情相悅才算有情,有情才說得上是舊情,我不愛齊蕊兒,我們之間沒有情,舊情難忘用在我們身上不适合。”

“假如,假如你們之間是兩情相悅,她對你舊情難忘,你對她呢?”倪樂卉問道,他就不知道變通一下嗎?

“沒有假如。”顔堯舜說道,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我說有就有。”倪樂卉霸道的說道。

顔堯舜愣住了,面對倪樂卉的霸道,除了無奈,還是無奈,這好比一條套路,無論他怎麽回答,結果都對他不利,倪樂卉又逼着他必需回答,良久,顔堯舜才吐出四個字。“舊情易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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