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齊蕊兒來醫院看他

杜絕看着她的目光,讓顔曉曉感覺到驚恐和害怕,有想要逃的沖動。

“杜絕,要死也要讓我死個明白,我不想不明不白。”顔曉曉壓抑着内心深處的懼怕,盡量讓她看起來很正常,若是以前,她一定做不到,經曆了這麽多事情,她也長大了,懂得掩飾自己内心深處的情緒了。

哥都這麽厲害,她不可能太差,她不會給哥丢臉。

杜絕看着倔強的顔曉曉,他還是小窺了她的承受力,顔曉曉變了許多,面對這樣的顔曉曉,杜絕很是愧疚,若不是被逼無奈,若不是現實所迫,如何要成長,成長是需要代價的,而這份代價讓人扼腕長歎。

“他現在的命是我的。”櫻子說道,顔曉曉不傻,她這麽說顔曉曉應該能聽明白。

“他的命是他的,跟你沒什麽關系。”顔曉曉看着櫻子,對櫻子的話,顔曉曉很不贊同,杜絕的命是杜絕的,什麽時候變成這個女人的了?

櫻子挑眉,她都直白的說了,顔曉曉居然還裝傻,櫻子真不知,顔曉曉是裝傻,還是真傻。

“以前,他的命是他自己的,現在,他的命屬于我。”櫻子說道,随即又補充道:“我是他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我,他必死無疑。”

顔曉曉眸子裏閃過一抹驚訝,一閃而過,諷刺一笑。“你救了他的命,就要他以身相許嗎?”

“顔小姐,你錯了,不是以身相許,是兩情相悅,親愛的,你說我說得對嗎?”櫻子笑看着杜絕,美目裏滿是情愫,顔曉曉看得出來,櫻子眼中的情愫不是裝出來的,而是從内心深處散發出來的。

櫻子愛杜絕,杜絕愛櫻子嗎?杜絕目光冰冷,無論看誰都冰冷,顔曉曉看不出端倪,她甚至不知,是因爲她在這裏杜絕的目光才是冰冷的,還是因爲杜絕的目光無論看誰都冰冷。

兩情相悅,他們真的是兩情相悅嗎?

顔曉曉看得出來,他們并非才認識不久,他們看彼此的眸中過于熟悉,在認識她之前,他們就認識了,想到這裏,顔曉曉隻覺得苦澀,杜絕跟她在一起,是因爲跟櫻子吵架了嗎?她一直都知道杜絕心中有一個女人,那個女人不是死了嗎?

難道杜絕騙了她,或是杜絕故意說的氣話,那個女人根本沒死,那個女人就是櫻子。

顔曉曉倒吸一口氣,杜絕心中的那個女人是櫻子,他跟櫻子吵架,才跟她在一起,他們又複合了,所以才跟她分手,是這個原因嗎?

想到這裏,顔曉曉隻覺得自己可悲,杜絕隻是在利用她,利用她來打擊櫻子,杜絕從來不曾愛過她,杜絕愛的人是櫻子,聽到杜絕說他深愛的那個女人死了,她還深信不疑,甚至還給她安撫,還說了很多她都覺得臉紅心跳的話。

甚至她還因爲自己不完整而自尊,想過與他攜手并肩到老,杜絕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根本沒想過他們的将來,顔曉曉覺得自己太傻了,在杜絕眼中,她肯定是個蠢笨的女人,更可悲的是,她還誤會了嫂子,以爲杜絕暗戀上了嫂子,跟她分手,多多少少因爲嫂子,她甚至還埋怨過嫂子。

還好這次她沒像哥出車禍的時候那麽沖動,對嫂子說了些過分的話,口無遮攔的話最傷人,她已經犯過一次錯了,絕對不容許自己犯同樣的錯。

她見證了嫂子對哥的感情,哥能遇到嫂子,是哥的福氣,嫂子能遇到哥,也是嫂子的福氣,他們又彼此相愛,伉俪情深,羨慕死旁人。

“顔小姐,算我求你,爲了杜絕的安全,忘掉我給你打電話,忘掉今天發生的一切,忘掉……”櫻子猶豫了一下,脫眸看向杜絕,滿滿的愛意,紅唇再次開啓。“杜絕。”

顔曉曉在心裏冷笑,前面說了那麽多,最後一句話才是櫻子真心話,讓她忘掉杜絕,哼!愛情豈是說忘便能忘的,她不會忘掉,即使不甘心她也要記住杜絕,杜絕對她的傷害絲毫不輸給那個男人給她造成的傷害。

那個男人對她的傷害雖然緻命,卻不僅杜絕,雖然沒對她做什麽,卻利用了她,被自己愛的人利用,何其悲涼。

報複**一旦在心裏徘徊,顔曉曉不想讓櫻子如願,他們越是想擺脫她,她越不讓他們如意,冷笑一聲,說道:“我求你離開他,把他還給我,你會答應嗎?”

聞言,櫻子跟杜絕均一愣,尤其是杜絕,沒想到顔曉曉會這麽說。

櫻子迅速回神,斂起眸中那抹震驚,換上諷刺的眸光,說道:“杜絕現在離不開我,我不能把他還給你。”

“你錯了,在這世上沒有誰離開了誰而活不下去。”顔曉曉說道,明知她隻是在垂死掙紮,顔曉曉也想掙紮一下,不求能改變什麽,隻想給他們心裏添堵。

“杜絕離開我了,他就活不下去。”櫻子笃定的說道。

顔曉曉挑眉,審視的目光落到杜絕身上,見杜絕沉默不語,表情依舊冰冷,他沉默是在默認嗎?

“跟你說實話,我比你先認識杜絕,比你先愛上杜絕,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杜絕是警察,我是……土匪,警察與土匪天生敵對,在一次任務中,他犧牲了,我拼死救了他,爲了他,我與我的父親反目,我父親以爲他已經死了,若是讓我父親知道他并沒死,還是我救了他,顔曉曉不用我說,你應該知道結果。”櫻子含蓄的把自己說成是土匪。

“櫻子。”杜絕叫道,櫻子說得太多了。

櫻子沉默,顔曉曉懂了,徹底懂了,看着兩人,她突然覺得自己太多餘了,留下來隻會讓自己難堪,離去她又不甘心,最後的驕傲不容人挑釁,顔曉曉起身,看着杜絕,問道:“杜絕,我隻要你一個答案,得到了答案,我便放手,從此以後我絕對不會再糾纏你,我們過如陌路。”

“你想要什麽答案?”櫻子問道,其實,她希望顔曉曉不那麽快離開,有顔曉曉在,無論她說什麽,或是做什麽,杜絕都不會反駁或是否認,即使她在杜絕身上造次,杜絕再厭惡也隻能強忍着推開她的沖動。

如果顔曉曉離開了,杜絕便不會跟她演戲了,他們之間又回到了原地,她讨好杜絕,杜絕嫌棄她,甚至是仇視她。

杜絕愛的第一個女人,死在她手中,對此,杜絕還同忘懷,櫻子甚至都不知道,無論她如何讨好杜絕,杜絕不願意接受她,真是因爲他愛的女人死在她手中嗎?換言之,杜絕愛那個女人嗎?對那個女人是愧疚多于愛,還是愛多于自責呢?

顔曉曉看都不看櫻子一眼,她要的答案,櫻子給不了她,她也不屑櫻子代勞,她隻要杜絕告訴她,顔曉曉深吸一口氣,擡手指着櫻子,問道:“杜絕,你愛她嗎?”

櫻子愣住了,沒想到顔曉曉想要的是這個答案,這也是她想要的答案,櫻子心裏清楚,此時此刻,無論杜絕的答案是什麽,對他而言毫無意思,她甚至知道杜絕給出的答案。

即使知曉,可她還是想聽杜絕說一次,這是第一次,也許還是最後一次。

杜絕看着顔曉曉,沒給出答案,而是反問道:“有意思嗎?”

櫻子心裏浮出失落,她以爲杜絕會毫不遲疑的說愛,畢竟他們在演戲,隻要讓顔曉曉死心,杜絕會在所不惜,杜絕卻沒回答,而是反問,連演戲他都不願意說愛她嗎?

“有。”顔曉曉點頭。

“愛又如何?不愛又如何?”杜絕又問道,他怎麽可能愛櫻子,從櫻子殺了她那一刻,他這輩子跟櫻子隻能是敵人,永遠也不可能做到戀人,如果不是被情勢所逼,他連利用櫻子都不願意,出賣自己的感情,換來他想要的東西,他并沒覺得自己有多高尚,反而覺得可悲。

“你若愛,我便放手,你若不愛,我便堅持。”顔曉曉說道,這是她給自己最後的努力,也是給杜絕最後考慮的機會,在愛情面前,她輸過一次,這次她不想再輸得一敗塗地。

杜絕看着顔曉曉,他的答案不會變,他的目的是讓顔曉曉對他死心,隻有讓顔曉曉對他徹底死心,顔堯舜才甘心,他也放心。

他了解顔曉曉,若是在她問出口,他便脫口而出,顔曉曉會懷疑,爲了讓他的答案更有說服力,爲了讓顔曉曉不起疑,杜絕故作深思熟慮一番後,薄唇開啓。“愛。”

櫻子松了口氣,即使在演戲,即使知道杜絕口是心非,聽到從他口中吐出愛字,櫻子還是很激動,爲了加強效果,櫻子當着顔曉曉的面,對杜絕送上自己的香吻。

“杜絕,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我們認識了這麽多年,對彼此都已經熟悉了,你怎麽可能不愛我。”櫻子坐在杜絕腿上,忘情的說道。

“我愛不愛你,你會不清楚嗎?”杜絕咬牙切齒瞪着櫻子,明明很嫌棄,他卻不能推開她,任由她過分的坐在他的腿上。

櫻子不語,顔曉曉苦澀一笑,她再也沒有繼續留下來的理由了,她真是犯賤,明知答案,她卻還一意孤行求個明白,即使心中有數,親耳聽杜絕說出來,心口還是刺刺地痛着。

緣起緣滅,愛恨分明。

“抱歉,打擾你們了。”顔曉曉話音未落,轉身決然離開。

餘光目送顔曉曉的身影,直到她走出房門,杜絕松了口氣,他的目的算是達到了,成功讓顔曉曉對他死心了,即使沒跟着他的計劃發展,目的還是達到了。

“滾。”杜絕冷聲說道,毫不留情把腿上的櫻子推開,一臉嫌棄的看着櫻子。

“杜絕,你太絕情了。”櫻子猝不及防,差點跌倒,還好她反應快,身手敏捷。

“這沒你什麽事了。”杜絕說道,言下之意,你從哪兒來回哪兒去,他不想看到她。

“杜絕,怎麽說我也幫了你一個忙,你能不能對我好點,别總是擺臉色給我看。”櫻子抗議道,他要她幫忙演戲,她毫不猶豫的答應,他想要她做什麽,她就做什麽,事後他居然還這樣對她,這也太過分了。

“你可以離開。”杜絕冷睨了櫻子一臉,他需要多強的克制力才能壓制住自己不了結了她,如果不是爲了顧全大局,他真想直接殺了櫻子,正如顔堯舜所說,殺櫻子容易,櫻子一旦死,勢必會激動櫻子身後的勢力,屆時,想要壓制住就難了。

“我不能離開,我要照顧你。”櫻子笑着說道,她已經習慣了杜絕對她的冷漠,如果杜絕突然對她熱情了,估計她反而不能習慣。

“我有手有腳,不需要你照顧。”杜絕聲音裏透着一股淩厲的霸氣,被櫻子照顧,他渾身不舒服,眼前這個女人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脾氣又很古怪,在日本沒人敢招惹她,聽到她的名字都懼怕,在中國她的名氣并沒在日本響亮,來到中國後,櫻子也收斂了自己身上的殺氣,不認識櫻子的人,一定會被櫻子的外表所迷惑。

“我要保護你。”櫻子說道,他不喜歡聽照顧兩個字,她就改成保護,隻要他高興,她就無所謂。

杜絕默了,不理會櫻子,起身朝衛生間走去。

櫻子目送他的身影去了衛生間,猶豫了一下,櫻子走出房間,聽到關門聲,杜絕從衛生間裏出來,他知道櫻子會去追顔曉曉,他也知道櫻子會跟顔曉曉說什麽,他并不擔憂櫻子的安全,櫻子去追顔曉曉無非就是發生口舌之争,或是去警告顔曉曉,絕對不會傷害顔曉曉。

杜絕拿出手機,撥打顔堯舜的手機,響了三聲,顔堯舜接起,杜絕直接說道:“成功了。”

“知道了。”顔堯舜回答道。

“你在哪兒?”杜絕問道。

“醫院。”顔堯舜回答道。

杜絕愣了一下,随即挑眉問道:“你怎麽跑去醫院了?你不是要看着曉曉嗎?”

“你以爲我想嗎?”顔堯舜沒好氣的說道,随即又說道:“我交給了溫智帆。”

“信得過嗎?”杜絕問道,溫智帆是倪樂卉的表哥,對于這個男人,也幫過他,如果不是溫智帆幫助,強尼不可能救活他,沒有醫療設備,強尼的醫術再厲害,也無回天法術。

“廢話。”顔堯舜沒想問細節,不給杜絕繼續說話的機會,直接挂電話了。

“喂喂喂。”杜絕喂了幾聲沒回應,杜絕挑眉,這麽快就挂了,他的話還沒說完,考慮着要不要再給顔堯舜打去,想了想放下手機,打去又如何,顔堯舜不是一個很好的聊天對象,關心顔堯舜爲什麽在醫院嗎?

顔堯舜一定不會說,如果要說,不用他問,顔堯舜也會說。

“顔小姐,等一下。”櫻子叫道,她追出來,正好在酒店門口追到顔曉曉,她若是再晚點,顔曉曉就離開了酒店。

顔曉曉停下腳步,轉身看着朝她走來的櫻子,挑了挑眉,寒聲問道:“還有事嗎?”

在櫻子面前,她是一個失敗者,櫻子赢得了杜絕的愛,而她輸了杜絕的愛。

“顔小姐,你已經跟霍爾在一起了,爲什麽還要來糾纏杜絕?”櫻子冷聲問道。

“你确定是我在糾纏他?”顔曉曉纖細的眉頭皺了起來,看着櫻子,聽着櫻子的質問,一把無名的怒火升起,她不是愛杜絕嗎?爲什麽又離開了杜絕?如果櫻子沒有離開杜絕,杜絕不會招惹她,如果杜絕沒有招惹她,她就不會愛上杜絕,就不會因自己的身體不完整而自卑,甚至面對情敵,她隻能退步。

顔曉曉根本不知道,櫻子跟杜絕之間的事情,更不知道杜絕招惹她,根本不是因爲櫻子,而是因爲顔堯舜。

有那麽一瞬間,櫻子産生了錯覺,顔堯舜跟顔曉曉說話的語氣相似,顔堯舜不許她動顔曉曉,在警告她的時候,也用同樣冰冷冷的語調,尤其是顔堯舜冷漠的眼神。

櫻子壓抑下緊繃的情緒,冷笑的對着顔曉曉挑釁着,說道:“是他對你糾纏也好,是你對他糾纏也罷,這都不重要了,現在杜絕身邊有我,我會用我的生命來愛他,你最好說到做到,别再來招惹杜絕了,這個男人從此從你生命裏消失。”

顔曉曉眉頭更加皺了幾分,說道:“放心,我絕對說到做到。”

“我要你發誓。”櫻子依舊不放心,她要顔曉曉發毒誓,隻有這樣,她才相信顔曉曉真的不再對杜絕糾纏了,櫻子讓顔曉曉發毒誓,對顔曉曉,她算是仁慈了,如果不是顔堯舜護着,如果不是怕加深杜絕對她的恨意,她會直截了當的殺了顔曉曉,隻有死人才讓她放心。

杜絕會對一個活人動情,也會對一個死人忘情。

顔曉曉挑眉看着櫻子,發誓,真愧櫻子想得出來。

“曉曉。”一道溫和的聲音響起,讓人如沐春風。

這聲音?顔曉曉快速的轉過身,霍爾如天神般站在她身後,顔曉曉目光閃了閃,苦澀一笑,問道:“霍爾,你怎麽來了?”

“不放心你。”霍爾說道,摸了摸顔曉曉的秀發,又說道:“你太不讓人省心了。”

“霍爾,你不該跟來。”顔曉曉擡手揉搓着眉心,明明心裏很感激霍爾的出現,卻還是嘴硬的說道,霍爾出現得真及時,幫她解了圍,有霍爾在,櫻子不會逼迫她發誓,畢竟在櫻子眼中,她跟霍爾是戀人關心。

“我不來,讓别人欺負你嗎?”霍爾冷眼從櫻子臉上掠過,霍爾是知道櫻子的,因爲知道,所以不放心,櫻子太過陰毒,什麽殘忍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他真擔憂櫻子對顔曉曉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出來。

櫻子詭異一笑,轉身離開,櫻子走了,顔曉曉卻感覺到心裏一陣陣苦澀的痛。

“曉曉,我們走吧。”霍爾溫柔的開口,看着顔曉曉的目光裏滿是濃濃的關心,得知曉曉來酒店見杜絕,對杜絕的事情,他早就派人去調查了一下,所以他很清楚,他跟杜絕不是敵人,也不是朋友,他不會幫杜絕,自然也不會害杜絕。

杜絕身邊有櫻子,顔曉曉來見杜絕,他終究還是不放心,顔曉曉前腳離開,他後腳跟上,顔曉曉上樓,他卻沒上樓,坐在車裏等她出來,等待是一種煎熬,随着時間的流失,他有些心急如焚,卻隻能靜坐在車裏等着。

眼見顔曉曉出來了,他也松了口氣,還沒來得及下車,櫻子也追上來了,讓他膽戰心驚,不再遲疑下車。

顔曉曉點頭,跟着霍爾走出酒店,霍爾拉開車門,讓顔曉曉坐進副駕駛位置上,他坐進駕駛位上,見顔曉曉目光失神的望着窗戶外面,沒系安全的帶的意思,霍爾無奈的搖頭,幫顔曉曉系好安全帶,才開着車離去。

“霍爾,剛剛謝謝你。”顔曉曉道謝,目光未從車窗外移開。

“曉曉。”霍爾擔憂的叫道,他很不放心她。

“霍爾,别擔心,我不會做傻事。”顔曉曉保證道,她已經長大了,不再是以前那個顔曉曉了,現在的她,無論面對什麽挫折,她都不會被打倒,不會輕易結束自己的生命。

“曉曉。”霍爾松了口氣,他相信曉曉,曉曉都這麽說了,她一定會做到。

“霍爾,我們回美國好嗎?”顔曉曉問道,美國才是霍爾的家,霍爾爲了她留在t市這麽久,他帶她來t市,她不跟他一起回美國,他是不會回美國。

“你确定嗎?”霍爾有些激動的反問道,他早就想回美國了,他待在t市是爲了她,他在等她,等着她跟他一起回美國,她來見杜絕之前,他就想好了,如果她跟杜絕和好如初,他就獨自離開,如果她跟杜絕之間沒有繼續的可能性,他就會帶着她離開,他還沒開口,她卻先開口了。

“确定。”顔曉曉認真的點頭,哥不希望她留在t市,都想要她回美國,她不想讓他們擔心,他們想要她去哪兒,她就去哪兒。

“什麽時候?”霍爾問道。

“越快越好,最好現在。”顔曉曉說道,目光悠遠的望着車窗外,離開的心,堅定不移,不想旁生枝節,隻想立刻離開。

“要不要跟你哥說一聲?”霍爾問道,其他人都不重要,顔堯舜是曉曉的哥,曉曉要回美國,理應跟顔堯舜說一聲。

“不用,回了美國再告訴他,反正他也想讓我回美國。”顔曉曉搖頭說道。

霍爾的私人直升飛機停在t市,他們随時随地可以離開,霍爾跟助理打了個電話,讓他去酒店拿他的東西,他載着顔曉曉直接去機場。

顔曉曉看着外面的景物,這次離開,估計她不會再回t市了。

半個小時後,溫智帆出現在顔堯舜病房裏,看到溫智帆,顔堯舜眉宇間擰成一股繩,問道:“你怎麽在這裏?”

“向你彙報情況。”溫智帆去給自己倒了杯水,仰頭一飲而盡。

“曉曉呢?”顔堯舜急切的問道,他讓溫智帆看着曉曉,這才多久,溫智帆就回來了。

“放心,有霍爾陪着她,霍爾不會讓她做傻事。”溫智帆說道,他晚了霍爾一步,他就不明白,曉曉身邊有這麽優秀的男人,還這麽關心曉曉,根本不需要派他去盯着。

顔堯舜卻派他去,不是多此一舉嗎?

聽到有霍爾陪着曉曉,顔堯舜松了口氣,說道:“比起霍爾,我更相信你。”

霍爾對曉曉的感情不單純是朋友之間的感情,他不想曉曉欠霍爾太多,他擔心曉曉會因此用感情來還債,他對章傲蕾就是這樣,他不想顔曉曉重蹈他的覆轍,所以,他沒找霍爾,而是找溫智帆,霍爾先溫智帆一步,他就沒話說了。

“謝謝你的信任。”溫智帆沒好氣的說道。

“曉曉怎麽樣?”顔堯舜問道,如果不是扭傷了腰,如果不是樂卉堅持讓他住院觀察一天,他會親自去看着曉曉。

“廢話,你說她能好嗎?”溫智帆沒好氣的反問道,随即懷疑的說道:“顔堯舜,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曉曉的親哥哥。”

哪有親哥哥這麽算計自己的親妹妹,顔堯舜不是很疼愛他這個妹妹嗎?怎麽在關鍵時刻,他看到的隻是算計呢?這也不像是顔堯舜的個性,以顔堯舜的個性,顔曉曉喜歡杜絕,他一定會絞盡腦汁讓顔曉曉如願以償,就是綁也要将杜絕綁到顔曉曉面前,就是逼迫也要逼迫杜絕喜歡顔曉曉。

而他呢?聯合杜絕演一出戲,讓曉曉對杜絕徹底死心。

“杜絕不适合曉曉。”顔堯舜說道,他沒有義務向溫智帆解釋,看在溫智帆這麽聽話的份上,他不妨就告訴溫智帆他的想法,杜絕真的跟曉曉不适合。

“曉曉愛杜絕,适不适合不是你說了算,是曉曉說了算,她覺得适合就行了,你瞎操什麽心?”溫智帆還是不贊同顔堯舜所言,他明白顔堯舜在擔心什麽,因爲杜絕的工作關系,說真的,如果他有妹妹,或是讓樂意跟樂卉跟杜絕相愛,沒準他的決定跟顔堯舜一樣,全力阻止她們,在他們看來,杜絕的生命安全沒有保障,嫁給了杜絕,随時随地有可能守寡。

杜絕犧牲了是光榮,而這份光榮是建立在她們的痛苦之上。

“曉曉是我妹妹。”顔堯舜提醒道,事關曉曉的幸福,他不要能冷眼旁觀。

“知道曉曉是你妹妹,不用你随時提醒。”溫智帆白了顔堯舜一眼,随即又說道:“不過,說真的,我看霍爾對曉曉很不錯,你可以考慮一下霍爾當你的妹夫。”

“霍爾很好,可惜,曉曉對霍爾隻有朋友之誼,沒有男女之愛。”顔堯舜惋惜的說道,如果曉曉愛上的人是霍爾,顔堯舜更擔心,霍爾家族能接受曉曉嗎?能接受曉曉不能給霍爾家庭生育後代嗎?

“你拿出拆散她跟杜絕的決心,我相信你一定能撮合她跟霍爾。”溫智帆諷刺道。

顔堯舜冷睨了溫智帆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厲害,你來撮合。”

“如果曉曉是我的親妹妹,我一定不辱使命。”溫智帆說道,曉曉不是他的親妹妹,曉曉的婚姻顔堯舜有權力幹擾,他隻是一個外人,敢随便幹涉嗎?

顔堯舜結束這個話題,轉移話題問道:“樂卉呢?”

“手術室。”溫智帆回答道。

“你又讓樂卉進手術室?”顔堯舜不悅的眯起眼眸看着溫智帆,他砸了多少錢在這家醫院裏,如果顔堯舜有私心,他就成了這家醫院最大的股東了,這家醫院缺什麽,他給什麽,多貴的設備他都給引進來,目的隻讓他們照顧樂卉,别在樂卉孕期給她安排手術。

“廢話。”溫智帆白了顔堯舜一眼,說道:“你讓我去看着曉曉,我的工作誰來頂替?”

“婦産科沒醫生了嗎?”顔堯舜寒聲問道。

“醫生是有,但是,我這個級别的醫生,除了樂卉,你覺得還有誰能頂替?”溫智帆質問道,畢亦瑤都不能頂替,不過,他那台手術畢亦瑤可以上任,但是,最近畢亦瑤的情緒不佳,精神狀态也出了問題,他都有心放畢亦瑤幾天假了,畢亦瑤卻拒絕了,再三保證絕對不會影響工作,可畢亦瑤的保證,他一點也不放心。

如果畢亦瑤不是畢舅舅的女兒,他會直接放畢亦瑤的假,才不會照顧畢亦瑤的情緒,畢亦瑤的工作量他也給她減了,盡量不安排她進手術室就不安排。

他這個主任,真是好到沒話說,費盡心機的照顧着自己的屬下。

顔堯舜默了,見溫智帆坐了下來,挑了挑眉,說道:“你回來了,可以把樂卉換下來了。”

溫智帆讓樂卉頂替他的工作,在顔堯舜意料之中,樂卉去了那麽久沒下樓來看他,肯定是在工作,隻有在工作中的樂卉才會忘掉他的存在。

“樂卉在手術,你以爲在織布嗎?想什麽時候停就什麽時候,想什麽時候換人就什麽時候換人,手術的時候,如果沒有突發事件是不會随便換人。”溫智帆說道。

“誰規定的?”顔堯舜寒聲問道。

“我。”溫智帆挑了挑眉,在顔堯舜冰冷的目光下,溫智帆起身,想陪陪顔堯舜,顔堯舜還不樂意,溫智帆走了,懶得看顔堯舜的臉色,讓他一個人待在病房裏生悶氣。

機場,霍爾趁顔曉曉上洗手間的時間給顔堯舜打電話,告訴顔堯舜,他帶曉曉回美國了,讓顔堯舜放心将曉曉交給他,他會照顧好曉曉。

挂了電話,顔堯舜給杜絕打電話,讓杜絕放心,曉曉沒事了。

溫智帆走了,倪樂卉又沒來,顔堯舜一個人躺在病床上無聊了,拿出手機,玩消消樂,直到門口多出一抹身影。

“堯舜。”齊蕊兒出聲叫道,她站在門口有幾分鍾了,顔堯舜硬是沒察覺到,齊蕊兒很是意外,以前的顔堯舜可不是這樣,敏銳度很高,隻要她出現,一定能察覺到。

“你來做什麽?”顔堯舜冷眼看着齊蕊兒,拿着手機的手緊了緊。

“你受傷了,我來醫院看你。”齊蕊兒說道,在顔堯舜冰冷的目光下,她有些膽怯,這個男人,她深愛的男人,也是傷她極深的男人,即便是如此,她愛他的心不變。

顔堯舜如鷹一般鸷猛的目光緊鎖她的視線,他受傷住院的事情,顔家人并不知曉,就連顔丹彤都不知道,齊蕊兒卻知道,如果溫智帆扶他下樓的時候被齊蕊兒撞見了,齊蕊兒不會沉住氣來醫院看他,齊蕊兒并沒看到,而是有人告訴她。

在顔家能有這般能耐的人,除了顔子翌,沒有第二人,顔堯舜可以想象顔子翌這步是什麽棋,顔子翌真是黔驢技窮了嗎?連齊蕊兒都利用上了。

“誰告訴你,我受傷的事情?”顔堯舜明知故問,眸光裏冷霜傲雪的淡漠氣息,教齊蕊兒不由心悸,面對他的質問,齊蕊兒有些心虛。

她不能出賣表哥,她不能告訴顔堯舜,是表哥告訴她,他受傷的事情。

她心裏清楚表哥讓她來醫院的目的,聽到他受傷的事情,她不可能袖手旁觀,她想來看他,想看看他的傷勢嚴不嚴重。

印象裏顔堯舜很少受傷,很少進醫院,自從娶了倪樂卉,顔堯舜經常進醫院,連車禍都出了,車禍的事情,她也是聽表哥說的,那次車禍的很嚴重,差點就截肢了,爲什麽沒截,爲什麽治好了,這些表哥并沒告訴她,她問了,表哥隻是笑并不打算告訴她。

從表哥的眼神中,齊蕊兒猜測,肯定跟倪樂卉有關系,倪樂卉也是醫生,即便是婦産科的醫生。

“堯舜,你給你熬了粥,盛一碗給你喝。”齊蕊兒避開這個話題,提着保溫桶去一邊,打開蓋子,齊蕊兒見病房裏沒碗,挑了挑眉,問道:“她沒給你準備碗嗎?”

“滾。”顔堯舜厲聲說道,氣氛變得沉悶而詭谲,冷漠的臉上除了冰冷不帶一絲情緒。

對于顔堯舜的冷漠,齊蕊兒充耳不聞,笑看着顔堯舜,說道:“沒碗也沒關系,用這個盛也行。”

看着齊蕊兒對他的話充耳不聞,一會兒找碗,一會兒找勺子,一會兒抱怨這個,一會兒抱怨那個,顔堯舜臉上的表情仍是寒霜與冷酷。

“堯舜,吃點。”齊蕊兒坐在床邊,将粥雙手奉上。

顔堯舜看着齊蕊兒手中捧着的粥,手一揮,裝粥的鐵盒從齊蕊兒手中滑落,粥散在被子上,有些散落在齊蕊兒的手背上,粥很燙,白皙的手都被粥燙紅了,齊蕊兒卻仿佛感覺不到痛般,急切的問道:“堯舜,有沒有燙傷?”

齊蕊兒伸手想去抓顔堯舜的手察看,顔堯舜卻躲開了,碰都不想齊蕊兒碰他的手,冷聲說道:“帶着你的東西消失在我視線内。”

“堯舜。”齊蕊兒受傷的看着顔堯舜,用祈求的聲音說道:“堯舜,求你,别拒絕我。”

在顔堯舜面前,她的愛很卑微,爲了愛她,爲了讓他愛上自己,她将自己卑微的跌入塵埃裏。

她知道他結婚了,他也很愛他現在的妻子,她并不想改變什麽,她隻想在他住院期間照顧他,陪陪他,如果倪樂卉在陪着他,她隻會遠遠地看着,不會打擾他們,可是倪樂卉并不在病房陪着他,她都打聽清楚了,倪樂卉在這家醫院上班,現在在手術室,倪樂卉根本沒時間陪他,所以她才想着陪他。

他都受傷了,倪樂卉還以工作爲重,這讓齊蕊兒很不放心。

“齊蕊兒,你不該回來。”顔堯舜說道,對齊蕊兒,算不上愧疚,他知道自己對齊蕊兒做的那些事情很過分,但是,他卻不後悔,不是他先去招惹齊蕊兒,而是齊宛海想利用齊蕊兒掌控他,隻是齊宛海失望了,齊宛海利用齊蕊兒,他也利用齊蕊兒,他比齊宛海利用得徹底,對齊蕊兒,齊宛海做不到對安琪兒那般無情,他卻能。

“是嗎?”齊蕊兒苦澀一笑,彎腰收拾着眼前的殘局,顔堯舜說她不該回來,她也覺得自己不該回來,可是,媽問她要不要回t市,她沒有拒絕,同意跟媽回到t市,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想要回到t市,是因爲他在t市嗎?

“齊蕊兒,我不想我老婆誤會我們之間的關系,你懂我的意思。”顔堯舜冷聲說道,他跟齊蕊兒的事情,倪樂卉問過他,他言簡意赅叙說了一下他跟齊蕊兒之間的關系,因爲懷孕的關系,樂卉疑心病有些嚴重,雖然沒展露出來,樂卉的情緒變化,他能感覺得到,隻要是讓樂卉不高興的事情,他盡量杜絕。

齊蕊兒擡眸,看了顔堯舜一眼,說道:“如果她真的愛,她會相信你,堯舜,對于你們的婚姻,我沒有資格去評說,但是,我要提醒你,想要維持婚姻,除了靠深厚的感情,還要靠絕對的信任,如果你們之間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你們的愛情能保鮮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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