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威脅他

顔曉曉挑眉,認真的打量着櫻子,跟顔子翌的反應一樣,一個很美麗的女人。

“她叫什麽,與你無關。”顔子翌瞪着櫻子,神智有些不清,可他還是敏銳的感覺到從櫻子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

“你是不是叫顔曉曉?”櫻子不死心的追問道。

“瘋女人,曉曉,我們走。”顔子翌拉着顔曉曉走,顔曉曉有些吃力的跟着顔子翌的腳步,這是先前那個将重量交給她的二哥嗎?

如果剛剛二哥也走這麽快,肯定能追上那抹背影。

“不許走,跟我說清楚。”櫻子豈會放他們走,要走也要把話說清楚。

“你這個瘋女人,我們不認識你,跟你沒什麽話說。”顔子翌說道。

櫻子冷睨了顔子翌一眼,目光落到顔曉曉身上,帶着壓迫力,讓顔曉曉感到害怕。

“你是從哪兒放出來的?女人,别放棄治療,從哪兒來回到哪兒去,如果你不認識路,我可以幫你。”顔子翌說道。

櫻子不理會顔子翌的話,無論他說什麽,她隻當沒聽到,執着的想要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顔曉曉。

“你再不走,我叫人了,到時候别抱怨我沒給你機會。”顔子翌威脅道。

聞言,櫻子目光一閃,她不敢把事情鬧大,害怕引來注目,更害怕被父親的人認出她,她絕對不能讓父親知道她帶着杜絕來到了t市。

最後打量了顔曉曉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這個女人膽子這麽小,真不知道杜絕怎麽會喜歡上她。

櫻子邁着高傲的步伐,朝杜絕追去,她是不是顔曉曉,根本不重要,現在追上杜絕才重要。

“神經病。”顔子翌罵道。

“二哥,你認識她嗎?”顔曉曉看着顔子翌問道。

“不認識。”顔子翌搖頭,随即又說道:“誰沒事會去認識一個瘋女人。”

聽着顔子翌左口一個瘋女人,右口一個瘋女人,顔曉曉很是無奈。

“認不認識都不重要,二哥,我送你回家。”顔曉曉說道。

“錯了,不是回家,是去樂卉的家。”顔子翌改正道,顔曉曉默了,真不知道二哥是裝的,還是真的,她都被二哥給弄糊塗了。

“好好,去嫂子的家。”顔曉曉順着顔子翌的話說道。

“不是嫂子,是樂卉。”顔子翌又糾正道。

“好好好,是樂卉,不是嫂子。”顔曉曉哄着顔子翌,隻要他同意離開酒吧,他說什麽,顔曉曉都順着他的話。

這樣的顔子翌,顔曉曉也不放心他一個人,隻能将顔子翌送回顔家,顔家再怎麽讓人反感,畢竟是顔子翌的家,有人照顧。

櫻子追出來,找尋着杜絕的身影,在酒吧四周找了一遍,并沒找到杜絕的身影,給杜絕打電話,杜絕不接,再打就是關機,櫻子以爲杜絕沒等她,直接回酒店了,開車回酒店,在酒店房間裏,沒看到杜絕的身影,找了一遍,依舊沒人,櫻子有些害怕了,也開始擔心了。

杜絕的身手,她是清楚的,如果杜絕沒受傷,她不會擔心,沒受傷的杜絕,沒有人能傷得了他,可是杜絕受傷了,父親的人又虎視眈眈的盯着他,櫻子很擔心杜絕落到父親手中。

找不到杜絕,櫻子隻能給顔堯舜打電話。

顔堯舜跟倪樂卉到了顔家,停好車,準備下車的時候,顔堯舜的手機響起,他的手機在倪樂卉手中,是個陌生号碼,倪樂卉把手機給顔堯舜。“你的電話。”

“誰打來的?”顔堯舜問道。

“不知道,一個陌生号碼。”倪樂卉回答道。

“過路電話不用管。”顔堯舜說道。

顔堯舜說不用管,倪樂卉也沒想要幫他接的意思,第二次響起,依舊是那個陌生号碼,倪樂卉說道:“第二次打來,應該不是過路電話。”

過路電話隻打一次,第二次打來,顯然不是過路電話。

顔堯舜挑眉,倪樂卉把手機給顔堯舜,說道:“接吧,沒準找你真有什麽事。”

顔堯舜接過,看着上面的來電顯示,不是章傲然的來電,這個号碼真的是陌生号碼,顔堯舜看了一眼倪樂卉,在她催促的眼神下,顔堯舜請起。“顔堯舜。”

“是我,我是櫻子。”櫻子松了口氣,總算接電話了。

“有事?”顔堯舜冷聲問道,這個時候櫻子給他打電話,肯定是爲了杜絕的事,杜絕的身體狀況不是明顯好轉了嗎?還有,櫻子怎麽會有他的手機号?

“杜絕失蹤了。”櫻子急切的說道。

“什麽意思?”顔堯舜挑眉,什麽叫杜絕失蹤了。

“今天杜絕說悶得慌,讓我帶他出去透透氣,我見他的精神狀态不錯,所以就帶他出去,他直接去了酒吧,我有阻止他,卻沒有用,到了酒吧,我們要了包廂,杜絕就瘋狂喝酒,我勸都勸不住,後來我跟他發生了一些事情,他先一步離開酒吧,我追出去的時候,已經不見他的身影,我以爲他回了酒店,等我回到酒店,他卻不在房間裏,顔堯舜,我對t市不是很熟悉,我不知道他去哪兒了,我也找不到他了,我沒辦法了,隻能給你打電話。”櫻子說道。

顔堯舜深邃的眸子裏凝結了冰霜,渾身散發出懾人的氣勢,質問道:“他的情況,你不了解嗎?”

“我了解。”櫻子回答道。

“了解你還敢帶他出去?這個時候,他能出去抛頭露面嗎?”顔堯舜能不動怒嗎?别說杜絕不能去出抛頭露面,櫻子也不能出去,他千叮萬囑他們,他們有聽他的話嗎?真把他的話當耳旁風嗎?現在找到不杜絕了,知道問題的嚴重性了,打電話來向他求助,他能有什麽辦法,他又沒在杜絕身上裝竊聽器。

櫻子自知理虧,面對顔堯舜冰冷的質問聲,她無言以對。

“顔總,我求你,再幫我一個忙,幫我找到杜絕。”櫻子的聲音有些沙啞,布着血絲的眼眸直視前話,言語中并沒有低聲下氣的祈求,她是在找顔堯舜幫忙,可是想到顔曉曉,顔曉曉是她的情敵,也是顔堯舜的妹妹,如果顔曉曉不是顔堯舜的妹妹,她早就對顔曉曉下手了,隻要是她的情敵,想要活命太難了。

她對情敵有多殘忍,恐怕隻有她自己清楚,别人都未必清楚,對待情敵,她的手段太多了,分分鍾讓情敵生不如死。

“你這是在求我嗎?”顔堯舜問道,櫻子的聲音,怎麽聽怎麽向對手提出挑戰般,這個女人,顔堯舜也是無語了,即使擔憂害怕也無法掩飾她的強勢與自信。

“交易互換。”櫻子說道,說求算不上,交易互換很貼近,她欠顔堯舜的人情越多,顔曉曉就越安全,所以,她不是在求顔堯舜幫忙,而是在跟他做交易,如果他幫她,她就考慮放過他妹妹,她也清楚,以顔堯舜的能力,想要保護顔曉曉,她傷害不了顔曉曉,但是,顔堯舜能寸步不離的守着顔曉曉嗎?

不能,顔堯舜的軟肋不隻顔曉曉,還有他的妻子,跟即将出世的孩子,沒有弱點的男人,無堅不摧,一旦有了弱點,輕而易舉就能将他摧毀。

顔堯舜聽懂櫻子玄外之音,眸中凝結着冰霜,倪樂卉被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戾氣,還有那毫不掩飾的陰冷殺氣吓到了,不由得倒抽口氣。

倪樂卉猜測着,給他打電話的人是誰?

“顔堯舜。”倪樂卉低聲叫道,伸出手握住顔堯舜的大手。

聽到倪樂卉的聲音,顔堯舜一愣,低眸看着眼前的人兒,瞬間斂起駭人的肅殺之氣,他反握住她的手,臉龐仍帶著陰霾。

“顔總,找人對你來說輕而易舉。”櫻子說道,她擔心杜絕的安全,沒有時間等他考慮。

“想要找一個有心躲你的人,我也愛莫能助。”顔堯舜意在言外,用曉曉的生命來威脅他,簡直是找死,曉曉是他的妹妹,他會給櫻子傷害曉曉的機會嗎?不能,絕對不能,他不會先下手爲強殺了櫻子,顔堯舜沒失去理智,他很清楚,殺了櫻子會帶來什麽後果,目前的局面,還不至于走到破釜沉舟這一步。

他跟杜絕在美國的事情,日本方面一清二楚,他們隻針對杜絕,除了杜絕是警察,他跟杜絕爲了一個女人決裂,他們以爲他跟杜絕反目的,無論他們怎麽對付杜絕,他都會袖手旁觀,這也是他們不對付他的原因。

杜絕的事情,他沒辦法做到冷眼旁觀,也不可能獨善其身,他們現在隻等他表态了,如果他繼續冷眼旁觀,他們依舊讓他獨善其身,倘若他插手,他們會把目标轉向他。

他不是貪生怕死的膽小鬼,也非坐以待斃的無能之徒,想要對付他,也要看他們有沒有這個能力。

“顔總。”櫻子挑眉,顔堯舜這句話太刺耳了,可她又無話反駁,她跟杜絕鬥了這麽久,無論她爲杜絕做什麽犧牲,杜絕隻享受,根本不回報她,哪怕爲了他,她與父親反目,杜絕對她也沒一絲感激之情。

她愛杜絕,愛得很純粹,可杜絕不愛她,毫無掩飾,一絲機會都不給她,父親說她在犯賤,以她的身份,想要什麽樣的男人沒有,爲什麽偏偏執着于杜絕,她也不知道爲什麽,她就是愛杜絕。

“我盡量。”顔堯舜話一落,直接挂電話,他隻能盡量,找不找得到人,他保證不了。

聽到顔堯舜說盡量,櫻子松了口氣,想對他說謝謝,顔堯舜卻沒給她說謝謝的機會,直接挂了電話,櫻子拿着手機,靠在牆上,閉上雙眸,腦海裏全是杜絕的身影。

“杜絕,你到底跑到哪兒去了?你明知道自己的處境很危險,爲什麽還要出去亂跑呢?”櫻子喃喃自問,父親沒有派人來t市地毯似的搜索,在父親眼中,杜絕已經死了,如果讓父親知道杜絕還沒死,父親會放過杜絕嗎?知道是她救了杜絕,父親一定會很痛心,肯定不會顧念父女之情,對她痛下殺手。

她的身份不方便出去找人,還好有顔堯舜在,否則,她真無計可施了。

“沒事吧?”倪樂卉看着顔堯舜擔憂的問道,想問顔堯舜發生什麽事了,可有些事情她不知道從何問起。

“沒事。”顔堯舜斂起思緒,給倪樂卉一個安心的笑容。

“真沒事?”倪樂卉不放心,他剛剛那個樣子真吓人,除了顔曉曉的事情,她從未在他臉上看到過這種表情,有些事情,他不想讓她知道,她清楚他并非将她拒之門外,而是爲她着想,顔堯舜是顔氏的總裁,他的身份真那麽單純嗎?

他不說,她也不問,即使是問了,他會如實告訴她嗎?

“放心,真沒事。”顔堯舜摟過倪樂卉的腰,倪樂卉望着他,欲言又止,她想問他,剛剛是誰的來電,可他都說沒事了,顯然并不打算告訴她。

“顔堯舜。”倪樂卉依偎在他胸膛上,叫着他的名字。

“怎麽了?”顔堯舜低眸看着懷中人兒,擡手撫摸着她的秀發。

“你們是在等我們嗎?”溫智帆跟顔丹彤也到了,看到相擁的兩人,溫智帆在心底鄙視他們,顔丹彤卻是羨慕,再次感歎,大哥跟大嫂的感情真的很好。

“是啊!在等你們。”倪樂卉從顔堯舜懷中退出來,看着下車的溫智帆跟顔丹彤,鄙夷道:“表哥,你的速度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蝸牛了?我們早就到了,等了你們這麽久。”

“我真是受寵若驚。”溫智帆誇張的說道,随即又抱怨道:“你還好意思說,你打電話給我,叫我去醫院看畢舅舅,這事你告訴了老太太嗎?”

“沒有。”倪樂卉很誠實的搖頭,接着又問道:“怎麽了?”

“老太太給我打電話了。”溫智帆說道,握住顔丹彤的手緊了緊,示意她别說話,無論他說什麽,她都不可以開口糾正,顔丹彤側眸望着溫智帆,無奈的笑了笑,她羨慕顔堯舜跟倪樂卉的愛情,同時也羨慕倪樂卉跟溫智帆的親情。

溫智帆跟倪樂卉,是她見過最親切最要好的表兄妹。

“大姨誇獎你了?”倪樂卉問道,大姨給她打電話,告訴她畢舅舅醒了,叫她去醫院看畢舅舅,她給表哥打電話,把表哥給叫去了,大姨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其實倪樂卉也不清楚。

“誇獎我!”溫智帆冷哼一聲,說道:“她把我罵了個狗血淋頭。”

“怎麽會呢?”倪樂卉故作不信的樣子看着溫智帆。

“别裝了,再裝就不像了,你還不了解你大姨嗎?”溫智帆沒好氣的說道。

“活該。”顔堯舜諷刺道,他跟樂卉去就可以了,樂卉給溫智帆打電話,溫智帆可以拒絕,他卻沒有拒絕了,這不是活該是什麽,其實,顔堯舜一點也不希望他跟樂卉單獨相處的時候有人打擾,尤其是這個人還是溫智帆。

溫智帆跟樂卉之間有一種他羨慕的默契,這種默契是與生俱來,也有後天培養的。

“你這人真不會聊天。”溫智帆說道,樂卉也不會聊天,兩個不會聊天的人在一起,這日子怎麽過啊?偏偏他們把日子過得很美好,美好的讓人羨慕。

“同感。”倪樂卉贊同溫智帆的話,随即兩人不約而同的目光看向沉默不語的顔丹彤,等着她的附和。

“我可以說話了嗎?”顔丹彤問向溫智帆,顔丹彤隻是随口這麽問,卻讓溫智帆成了罪人,成了衆矢之的,顔丹彤發言,也要征求溫智帆的意見,這是什麽世道,不唾棄溫智帆,倪樂卉都覺得對不起上帝。

“你害死我了。”溫智帆無奈的說道。

“什麽?”顯然,顔丹彤還沒反應過來,更沒意識到,自己随口的無心之言把溫智帆推入了火坑。

“溫智帆,你管教得很嚴厲啊!我要跟大姨告狀。”倪樂卉吊着眼看着溫智帆。

聞言,顔丹彤似乎明白了。

“冤枉。”溫智帆委屈的說道,他敢管顔丹彤嗎?他都把工資卡上交了,不過顔丹彤也大方,給他每個月1萬的零用錢,想想溫智帆都覺得幸福。

“大嫂,你誤會了。”顔丹彤想解釋,可又不知道如何解釋,溫智帆不讓她說話,并非限制她說話的權力,而是……

唉!顔丹彤都糊塗了,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左易夢是打電話來了,溫智帆沒說謊,左易夢是罵了個狗血淋頭,溫智帆也沒誇張,隻是,接電話的人不是溫智帆,而是她。

“丹彤,别怕,如果表哥敢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會保護你,其實,告訴大姨更好,大姨會直接滅了他。”倪樂卉誇張的說道。

顔丹彤哭笑不得,溫智帆也無語了。

“大嫂,智帆對我很好,沒有欺負我。”顔丹彤說道。

“聽到沒有?”溫智帆問道,攬過顔丹彤的肩,他的動作看似刻意,卻很随意,這個動作一點也不别扭,很自然,自然得讓人覺得這一幕很美好。

“開個玩笑,你們都這麽當真,真沒意思。”倪樂卉忍着笑說道,看着他們一臉緊張的樣子,倪樂卉真想笑,爲了讓自己看起來嚴肅一點,倪樂卉憋得很辛苦。

“你吓死我了。”溫智帆瞪了倪樂卉一眼,玩笑也不能亂開,他真怕倪樂卉在老太太面前亂說,老太太對他有多殘忍,樂卉又不是不知道。

“大嫂。”顔丹彤也無奈的搖頭。

“行了,我們進去。”顔堯舜說道。

都到家門口了,不進屋聊天,在門口聊天,怎麽看怎麽覺得怪。

“智帆。”顔丹彤看着溫智帆,如果他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沒事。”溫智帆握住顔丹彤的手,顔家又不是什麽龍潭虎穴,至于讓他望而卻步嗎?

“樂卉,你跟他們先進去,我打個電話。”顔堯舜拍了拍倪樂卉的肩說道。

聞言,溫智帆立刻不放過挑撥離間的機會。“樂卉,有情況,打個電話還要背着你打,樂卉,你要小心他在你孕期出軌。”

顔堯舜看着溫智帆,握着手機的手收緊,黑瞳倏縮,殺氣湧現。

“别胡說八道。”顔丹彤拉着溫智帆走。

“好。”倪樂卉笑着點頭,顔堯舜有事,他不告訴她,即使問了,他也不一定會告訴她。

至于表哥說的孕期出軌,簡直是無稽之談。

聽到倪樂卉說好,溫智帆錯愕地看着她,倪樂卉拉着他走,溫智帆戳了戳她的額頭,罵道:“樂卉,你缺心眼嗎?”

“你才缺心眼。”倪樂卉瞪了溫智帆一眼,沒好氣的回擊。

“樂卉,他背着你打電話,你不覺得奇怪嗎?以前他打電話的時候,有背着你打嗎?”溫智帆問道。

“表哥,顔堯舜是我老公,我信任他,你什麽時候疑心病變得這麽泛濫了?”倪樂卉問道,她愛顔堯舜,她要相信顔堯舜,婚姻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即使她心裏還有些懷疑,卻絕對不會表現出來。

上次看到顔堯舜摟着一個女人進了酒店,在她心裏有了芥蒂,在沒弄清楚他跟那個女人的關系之前,倪樂卉不可能放下芥蒂,可她又不想主動問,她在等,等着顔堯舜坦白。

“樂卉,我這是爲你好。”溫智帆說道。

“如果你真的爲了大嫂好,請别在大嫂跟大哥之間挑撥離間。”顔丹彤忍不住說道。

溫智帆愣住了,看着顔丹彤,挑了挑眉,問道:“我在離間他們夫妻感情嗎?”

顔丹彤默了,倪樂卉反問道:“你沒覺察到嗎?”

本來她可以将顔堯舜摟着那個女人進酒店的事藏在心底,然後慢慢淡忘,溫智帆卻有意無意的提醒她,還好溫智帆并不知道此事,否則,溫智帆肯定會鬧翻天,她讓楊烨幫她保密,不許楊烨告訴任何人,包括他的摯友表哥,看來楊烨真的做到了,真沒告訴表哥。

“完全沒有。”溫智帆聳聳肩,她是爲樂卉好,怕顔堯舜傷害樂卉,他當然希望顔堯舜跟樂卉好好的,可是現在外面的誘惑太大了,讓人防不勝防,樂卉又這麽單純,還受過傷害,身爲表哥的他,當然要義不容辭站出來。

“丹彤,表哥疑心病很重,你可要當心了。”倪樂卉不理會溫智帆了,對顔丹彤說道。

“樂卉。”溫智帆錯愕的看着倪樂卉,誰才是在真正的挑撥離間,他算是見識到了。

“大嫂,智帆不是這種人。”顔丹彤笑着說道。

“夫妻同心,其利斷金,這句話用在你們身上真是太貼近了。”倪樂卉朝他們豎起大拇指,知道互相幫助,是件好事,看來大姨的心願要實現了。

顔丹彤跟溫智帆相視一眼,很有默契的不語。

聽着他們的對話,顔堯舜無奈的搖頭,嘴角卻勾起一抹弧度,倪樂卉對他的信任,讓他很安心。

目送他們進屋,顔堯舜撥通一組号碼,響了三聲,藍錦接起。“顔少,有事嗎?”

“杜絕不見了。”顔堯舜直言道。

藍錦沉默幾秒,問道:“你想要我做什麽?”

“找到杜絕。”顔堯舜說道,找人,藍錦比他強。

“沒問題。”藍錦答應了,随即又說道:“隻是……”

“隻是什麽?”顔堯舜問道。

“你比我了解杜絕,即使找到他,我也無法将他帶來見你。”藍錦說道。

“找到他之後,你直接給我打電話,不用帶他來見我。”顔堯舜說道。

“好,我知道了。”藍錦說道,顔堯舜沒挂電話,他也沒挂電話,等着顔堯舜接下來的話,一分鍾後,藍錦沒耐心了問道:“顔少,還有事嗎?”

“沒有。”顔堯舜回答道。

藍錦嘴角一抽,沒有事了,還不挂電話。“顔少,我挂電話了。”

“好。”顔堯舜同意。

藍錦挂了電話,顔堯舜還保持着同樣的動作,直到一分鍾後,顔堯舜才有了下一個動作,給顔曉曉打電話。

第一次,顔曉曉沒接,顔堯舜挑眉,顔曉曉不接,他再打,這次顔曉曉接了。“哥。”

“在哪兒?”顔堯舜問道。

“回顔家的路上。”顔曉曉回答道,随即又問道:“哥,有事嗎?”

“你跟誰在一起?”顔堯舜又問道。

“二哥。”顔曉曉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坐在後坐位上的顔子翌。

聽到顔曉曉說跟顔子翌在一起,顔堯舜松了口氣。

“哥,你在哪兒?”顔曉曉問道。

“顔家。”顔堯舜回答道。

“哥,你能不能出來一下,我跟二哥馬上就到顔家了。”顔曉曉說道,二哥好像睡着了,她根本扶不動他,還好哥在顔家,除了叫哥出來幫忙,顔曉曉不知道還能叫誰,顔家人,她根本不想招惹。

“叫我出來迎接你們嗎?”顔堯舜冷嘲熱諷的質問道。

“哥,我不是這個意思,二哥喝醉了。”顔曉曉解釋道。

“我在大門口。”顔堯舜話一落,挂了電話。

顔曉曉有些意外,哥這是同意的意思嗎?還在大門口等他們,她還以爲要費一翻唇舌說服哥,沒想到哥這麽容易就答應了。

幾分鍾後,顔曉曉見顔堯舜站在那裏,将車停在顔堯舜面前,顔曉曉下車,叫道:“哥。”

顔堯舜冷眼看了顔曉曉一眼,寒聲問道:“他呢?”

對顔曉曉跟顔子翌之間的感情,顔堯舜心裏不舒服,曉曉是他的妹妹,跟顔子翌的感情非常好,絲毫不輸給他,曉曉在她心中,他跟顔子翌是不一樣的,在顔堯舜看來,在曉曉心中,他跟顔子翌就是一樣的。

“在車裏。”顔曉曉指了指後坐位說道。

顔堯舜邁步,來到車面前,打開車門,看着顔子翌,雙眼陰骛。

“曉曉,到了嗎?”顔子翌醉意朦朦的問道。

“二哥,到了。”顔曉曉回答道,她很擔憂,真怕顔子翌說了什麽惹哥生氣的話。“二哥,我們到了,我扶你下車。”

“他是誰?”顔子翌指着門外的顔堯舜問道。

顔堯舜背着月光,借着路燈,身影宛如陰曹地府來的使者般,帶着森森寒意。

很好,連他都不認識了,看來真是醉了。

“二哥,他是我哥。”顔曉曉提醒道。

“他看我的眼神很不友善。”顔子翌指控道。

顔曉曉默了,二哥是真醉,還是裝醉呢?她都被弄糊塗了。

“哼!”顔堯舜冷哼一聲,一個觊觎着他妻子的男人,即使是他同父異母的親兄弟,對他,顔堯舜友善不了,如果是别人,敢觊觎他的女人,簡直是找死。

“哥,二哥醉了。”顔曉曉說道,讓顔堯舜别在意顔子翌說了什麽。

“哼!”顔堯舜又不屑的冷哼一聲,顔子翌的酒量,他雖然不清楚,但是,顔子翌沒那麽容易醉。

顔曉曉吃力的将顔子翌扶下車,把顔子翌交給顔堯舜,說道:“哥,二哥就交給你了。”

顔堯舜接過顔子翌,顔子翌也不客氣,順勢靠在顔堯舜身上,看着顔曉曉問道:“你呢?”

“哥,我是送二哥回來的。”顔曉曉說道,言下之意,她不會在顔家住下,她要回明家。

“很晚了,今晚就别走了。”顔堯舜說道,想到櫻子,顔堯舜有些擔心顔曉曉的安全,即使現在櫻子還無心對付曉曉,小心爲妙。

櫻子這個女人,太瘋狂了。

“哥,你不用擔心我。”顔曉曉笑着說道,對哥來說現在晚了,但是對她來說一點也不晚,她曾經迷上過夜生活,對夜生活的人來說,現在才是開始。

“曉曉,找個時間搬回顔家來住。”顔堯舜說道,住在明家,他放心,明家也是絕對的安全,但是,他還是希望曉曉搬回顔家住,至少他能天天看到她。

“哥。”顔曉曉錯愕的望着顔堯舜,懷疑自己聽錯了,哥答應過她,不會勉強她做任何事情,尤其是在搬回顔家這件事情上。

對顔家,她有多反感,哥是清楚的。

“曉曉,顔家是你的家。”顔堯舜提醒道,在外面飄蕩了這麽久,是該回家了,在沒遇到樂卉之前,他跟曉曉是一樣的,對顔家很反感,可以說是深惡痛絕,這着樂卉住進顔家後,即使齊宛海對他們冷嘲熱諷,卻拿他們沒辦法,顔家的真正所權是他跟曉曉。

“哥,顔家是他們的家,不是我的家。”顔曉曉情緒有些不穩定,在這個家裏,她有多太的不愉快,好不容易逃離了,她不想再回到這個家,這裏給她的記憶太深刻了,讓她想忘卻忘不了。

“曉曉。”顔堯舜看着情緒有些失控的顔曉曉,他隻叫她搬回來,她的反應這麽激動,在他被送去美國那幾年,樂卉在這裏到底經曆了什麽?

“哥,别逼我。”顔曉曉用祈求的目光望着顔堯舜,她不想回到這裏,偶爾回來住一次,或是帶着目的回來,她可是說服自己,現在她不想報複了,更不想搬回這裏,她在明家住的好好的,爲什麽哥要讓她搬回來?

顔堯舜歎口氣,他會逼她,是擔心她的安全,顔家雖然和諧卻安全,櫻子對杜絕的執念太深,而杜絕對櫻子隻有恨,根本不可能愛上櫻子,當年,櫻子殺了杜絕愛的女人,現在櫻子又認定,杜絕愛上了曉曉,顔堯舜真擔心櫻子會因愛杜絕而瘋狂,傷害了曉曉。

曉曉是他的妹妹,他要保護曉曉,他自認有能力保護好曉曉,可是面對櫻子的無孔不入,他又不能寸步不離的守護着曉曉,除了讓曉曉搬回顔家,他真沒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曉曉,這事沒得商量,三天後,你必需搬回顔家。”顔堯舜以命令的口吻說道。

“爲什麽?”顔曉曉質問道,她不明白哥爲什麽要逼她搬回顔家,她說得很明白,她不想搬回顔家住。

“沒有爲什麽。”顔堯舜說道,躲開顔曉曉質問的目光,目光悠遠的望着越處,他不能告訴曉曉原因,他怕曉曉害怕,更怕曉曉坦然面對,讓曉曉誤以爲,杜絕堅持跟她分手是因爲櫻子想要傷害她,是爲了保護她,不想她被櫻子傷害,才逼着自己跟她分手。

杜絕跟曉曉分手,除了櫻子,還有其他原因,而這個原因,他不能讓曉曉知道,曉曉跟杜絕真的不合适,杜絕的身份太複雜了,跟他在一起的女人會遇到什麽樣的危險,顔堯舜比誰都清楚,他也不想曉曉重蹈她的覆轍。

“哥,我不會搬回顔家住。”顔曉曉一字一頓,她的決心堅定。

“曉曉,你要知道,我不是在跟你商量。”顔堯舜說道,這事沒得商量。

“哥,與其搬回顔家,我甯願回美國。”顔曉曉表現态度。

顔堯舜挑眉,看着顔曉曉雙眸散發着兩道幽怨的光芒,像兩道寒冰凍結了顔堯舜的心髒,無法說清楚原因,曉曉不能理解,對他有怨怼,顔堯舜不怪她。

“那你就回美國。”顔堯舜說道,美國有霍爾,他隻需要把事情的經過告訴霍爾,讓霍爾心裏有個底,相信以霍爾的能力,他能保曉曉周全,其實,顔堯舜希望曉曉跟霍爾走到一起,又不希望他們走到一起。

曉曉的身體缺陷,若是跟霍爾在一起,面臨的壓力隻會更大。

顔曉曉深吸一口氣,什麽也沒說,也沒再看顔堯舜一眼,上車開車負氣離開,那麽決然,那麽堅定。

“你這是何苦呢?”顔子翌忍不住問道。

“清醒了?不繼續裝瘋賣傻了?”顔堯舜冷眼看着顔子翌,剛才還裝不認識他,哼!

“大哥,跟你開個玩笑。”顔子翌摸了摸鼻子,在大哥面前,他若是繼續裝,下場會很慘,酒喝了不少,卻越喝越清醒,酒也喝了,發洩也發洩了,繼續裝下去,他會很累。

“無聊。”顔堯舜推開靠在他肩上的顔子翌,他可不是曉曉,曉曉會縱容顔子翌,他可不會。

“大哥,曉曉好不容易回來了,她不願意搬回顔家住,你逼她,隻會把她越逼越遠。”顔子翌提醒道。

“這是我跟曉曉的事。”顔堯舜說道,指責顔子翌在多管閑事。

“大哥,曉曉也是我的妹妹,我也關心曉曉,你莫明其妙讓曉曉搬回顔家住,還一副沒商量的态度,大哥,發生了什麽事嗎?”顔子翌問道,他更想問,大哥,你是不是惹上什麽麻煩了,怕别人報複曉曉,所以才讓曉曉搬回來,或是把曉曉逼回美國。

顔堯舜停下腳步,他突然停下來,也沒事先說一聲,顔子翌硬是朝顔堯舜撞了上去。

“抱歉,大哥,我不是故意的。”顔子翌立刻道歉,在大哥面前,沒有對錯,道歉承認錯誤絕對沒錯。

顔堯舜看着顔子翌,漆黑的眼眸中是一片冷然的肅殺,像是隐忍着一股極大的怒火。

顔子翌吞了吞口水,又說道:“大哥,我知道你對我有偏見,但是事關曉曉,你關心曉曉,我也關心曉曉,我希望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你觊觎我老婆,我還要對你感激涕零嗎?”顔堯舜聲音冰冷到了極點,暴戾之氣裏蘊涵着兇狠的殺機,隻要想到顔子翌對樂卉的觊觎,顔堯舜就想直接滅了顔子翌,以防後患。

聞言,顔子翌的眼瞳中藏着一份深沉的痛苦,嘴角卻勾勒出一抹笑容。“大哥,我對樂卉是真愛。”

第一次,顔子翌在顔堯舜面前,直言不諱他對倪樂卉的愛,他的下場,也可以預見。

以前,在顔堯舜面前,顔子翌都會隐藏着他對倪樂卉的這份愛,突然坦然,顔堯舜會放過他嗎?

他愛的女人成了顔堯舜的妻子,顔子翌心中也郁悶至極,趁着這個機會,他也要發洩内心的情緒。

在顔堯舜的拳頭下,顔子翌一招都無法還手,他根本不是顔堯舜的對手,隻能護着頭,任由顔堯舜揍到爽。

顔子翌也有骨氣,在顔堯舜如鐵般的拳頭下,他咬緊牙關不讓自己求饒。

揍滿意了,心裏也痛快了,顔堯舜居高臨下的看着抱頭绻縮在地上的顔子翌,諷刺道:“身手如此遜色,也配說愛樂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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