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吃啞巴虧

“丹彤。”齊宛海坐在顔丹彤身邊,目光鎖定在顔丹彤肚子上。

顔丹彤驚心肉戰,生怕齊宛海會傷害她肚子裏的孩子,她心裏很清楚,齊宛海不敢傷害她肚子裏的孩子,可是,她還是害怕。

“大伯母,你有事嗎?”顔丹彤強裝鎮定的問道。

“丹彤,你懷孕了,又是三胞胎,大伯母心裏真爲你高興,真是神奇,有誰能想象,你肚子裏居然懷着三個孩子。”齊宛海說道。

“是很意外。”顔丹彤說道,這種事情可遇不可求,卻發生在她身上。

“爲了懷上孩子,你一定做了不少努力。”齊宛海說道。

顔丹彤沉默,她什麽努力都沒做,她并沒想要刻意懷上孩子,她的身體情況大家都知道,越是想懷上孩子,越是不容易,隻有那一夜,她就懷上了,說出去,肯定沒人相信,她跟溫智帆也隻有那麽一夜。

“溫家人是不是也費了不少心思?”齊宛海見顔丹彤沉默,認定顔丹彤是在驕傲,懷上孩子容易,懷上雙胞胎都難,更别說是三胞胎,顔丹彤依舊談笑不語,齊宛海挑了挑眉,不過,她來找顔丹彤,可不是來關心她懷孕,而是找她幫忙。“丹彤,你可不可以幫大伯母一個忙?”

“什麽忙?”顔丹彤試着問道,齊宛海會找她幫忙,她不覺得自己能幫什麽忙。

“其實,不隻是在幫我,也是在幫你大伯。”擔心顔丹彤拒絕,齊宛海把顔英邦也搬了出來,顔丹彤能拒絕她,卻拒絕不了顔英邦。

“大伯。”顔丹彤挑眉,這關大伯什麽事?

“這也是你大伯的意思。”齊宛海說道。

“什麽事?”顔丹彤問道,警覺起來,什麽都還沒說,還說這也是大伯的意思,到底是什麽事?

“亦瑤跟子翌事情。”齊宛海低聲說道。

顔丹彤了然了,怪不得齊宛海會說這也是大伯的意思,在畢醫生跟二哥這件事情,大伯跟大伯母的想法是一緻的。

“大伯母,你想我做什麽?”顔丹彤直接問道。

齊宛海猶豫了一下,附在顔丹彤耳邊低聲說道,聽完後,顔丹彤目光露震驚,難以置信的看着齊宛海,真沒想到,爲了撮合他們,大伯母真是無所不用其計。

連下藥這種事情大伯母都想出來了,感情的事情,能這麽勉強嗎?下藥也虧她想得出來。

“大伯母,我覺得你應該考慮一下。”顔丹彤說道。

“我考慮清楚了,除此而外,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齊宛海問道,顔丹彤搖頭,齊宛海又說道:“你二哥最信任你,如果你給他端碗喝的,他不會懷疑,如果我給他端去,他一定會懷疑,丹彤,我跟你大伯商量了一下,除了你,沒有更适合的人選。”

“二哥更信任劉嬸。”顔丹彤說道,真跟大伯商量了嗎?如果真的商量了,大伯爲什麽不來找她,而是大伯母來找她,不是顔丹彤不相信齊宛海,她也想相信齊宛海,可齊宛海做的這些事情,她想相信都相信不起來。

“劉嬸不會同意。”齊宛海笃定的說道。

“大伯母,其實,你可以試一下,沒準劉嬸會同意。”顔丹彤說道,她知道劉嬸不會同意,這麽缺德的事情,劉嬸是不會同意的,如果是對付别人,劉嬸或許會妥協,但是,是對付二哥,劉嬸是絕對不會同意。

“我太了然劉嬸,不用試都知道結果。”齊宛海說道,有些不耐煩的問道:“丹彤,你到底同不同意?”

“大伯母,我不能同意。”顔丹彤說道。

“爲什麽?”齊宛海問道,她都把顔英邦搬出來了,顔丹彤居然還拒絕。

“因爲他是我二哥,我不能做對不起我二哥的事情。”顔丹彤說道。

聞言,齊宛海很欣慰,子翌沒白對顔丹彤好,欣慰的同時也生氣,說道:“這怎麽能說是做對不起子翌的事情,你是在幫子翌,成全他跟亦瑤。”

“大伯母,如果二哥真愛畢醫生,我們根本不需要推波助瀾,他們的感情就能水到渠成,如果他們二哥不愛畢醫生,無論我們做什麽都是徒勞無功。”顔丹彤說道。

“子翌當然愛亦瑤,你二哥的個性你是了解的,亦瑤又是那種被動的女孩子,他們都不知道主動踏出這一步,等着他們的感情發展,黃花菜都涼了,子翌也老大不小了,他有時間等,我跟你大伯有時間等嗎?尤其是你大伯,你大伯的歲數擺在那裏,他還能活多久?每到夜裏,你大伯拿着你們小時候的照片看,時不時在我耳邊念叨,家裏要是有個小孩子跑來跑去,那該多好,丹彤,你大伯老了,想享受一下含饴弄孫的滋味。”齊宛海說道。

齊宛海的話,字字誅人心肺,句句挑要軟肋。

“再等幾個月,大哥跟大嫂的孩子就出生了。”顔丹彤說道。

聞言,齊宛海目光裏掠過冷意,顔丹彤的話,她不愛聽,卻是事實,齊宛海咬了咬牙,壓抑着怒意,柔聲說道:“你大哥跟你大伯的關系,你又不是不清楚,等你大嫂生下孩子,沒準你大哥連孩子都不會給你大伯看一眼,你大伯的身體一天不如你一天,萬一氣壞了身體,可怎麽辦?”

顔丹彤沉默,看來齊宛海真是有備而來,不說服她同意,齊宛海是不會罷休。

齊宛海又說道:“如果亦瑤懷上子翌的孩子,子翌一定會負債,他們慢熱的感情升溫也能突飛猛進,你大伯也會很高興,隻有子翌的孩子,你大伯才能抱抱。”

“子悠的孩子會先出生。”顔丹彤又将話題扯到顔子悠身上。

“唉!”齊宛海無奈的搖頭,說道:“子悠生的孩子,不會姓顔家,一個外姓孩子,你覺得你大伯會高興嗎?”

“怎麽說子悠的孩子也叫大伯外公,大伯不會在意這些。”顔丹彤說道。

“别說你大伯,我都有些在意,外姓的孩子,畢竟不是姓顔,如果能有一個姓顔的孩子,沒準你大伯一個高興,心情舒暢,還能多活幾年。”齊宛海說道,顔丹彤是怎麽回事?她都把顔英邦搬出來了,顔丹彤居然還總找些理由推。

“大伯母,這事我覺得……”

“丹彤,别猶豫了,如果你同意,我馬上把湯端上來,如果你不同意,我也不勉強。”齊宛海停頓了一下,接着又說道:“我也隻能辜負你大伯的囑托了。”

“大伯母,你幫我跟大伯說聲抱歉。”顔丹彤順着齊宛海的話說道,算計二哥的事情,她是絕對不會同意,對于齊宛海的手段,顔丹彤見怪不怪,在齊宛海眼中,隻有自己,隻要是對自己有利的事情,無論是任何事情,無論傷害任何人,她都義不容辭。

“你……”齊宛海瞪着顔丹彤,翻臉比翻書還快,咬牙切齒的說道:“好。”

“大伯母,對不起,辜負你的信任了。”顔丹彤一臉謙恭的說道。

“丹彤,爲了你大伯,你不考慮一下嗎?”齊宛海不死心的問道。

“大伯母,這不是爲了誰的問題,而是原則的問題,我不能背着二哥做對不起他的事情。”顔丹彤表明态度。

見狀,齊宛海也不勉強了,也不勸說了,深了口氣,說道:“丹彤,既然如此,我希望你别把此事告訴子翌,你就當我沒來找過你。”

“這個我可以答應你。”顔丹彤點頭說道,不說跟參與,意義完全不一樣,雖然結果都是一樣的。

“好,我暫且相信你。”齊宛海說道,除了相信,她也沒别的辦法,人家這麽義不容辭的拒絕,她能勉強嗎?她勉強得了顔丹彤嗎?萬一強勢過了頭,隻會弄巧成拙。

“大伯母,我送你。”顔丹彤起身。

“不用了。”齊宛海拒絕,瞪了顔丹彤一眼,憤憤地起身,邁步朝門口走去。

齊宛海打開門,溫智帆正好在外面,兩人四目相視,齊宛海冷哼一聲,狠狠的瞪了溫智帆一眼,決然離開。

看着她的背影,還有她剛剛眼中的怒意,溫智帆有些莫明其妙。

“她來找你做什麽?”溫智帆問道,齊宛海可不像是來關心丹彤的。

“你先把門關上。”顔丹彤說道,溫智帆關上門,顔丹彤又說道:“她想讓畢醫生跟二哥的感情突飛猛進,想了一個卑鄙的辦法,想要我助她一臂之力。”

“什麽辦法?”溫智帆好奇的問道。

“下藥。”顔丹彤說道。

溫智帆愣了一下,挑了挑眉,很是不贊同,雖然他對顔子翌沒什麽好感,自己的母親,爲了撮合自己跟一個女人,對自己下藥,這種感覺一定很不爽。

“她是親媽嗎?”溫智帆問道,這麽卑鄙的事情,他家老太太才不屑,老太太想要他結婚生子,逼着他跟樂卉相親,卻沒逼着他們随即跟一個男人或女人發生關系,從而達到她的目的。

“是親媽。”顔丹彤回答道,如果不是親媽,齊宛海也不可能對顔子翌的事情這麽上心。

“你同意了?”溫智帆問道。

“怎麽可能,我也是有原則的,這麽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我怎麽可能同意。”顔丹彤說道。

“其實,你可以同意。”溫智帆說道。

“爲什麽?”顔丹彤很不解的問道,轉眼一想,在顔丹彤心中又是另一層意思,溫智帆痛恨顔子翌,因爲顔子翌的設計,他們才領證結的婚。

“顔子翌也老大不小了,再不結婚,他打算什麽時候結婚,畢醫生是個好女人,又對他深情意重,他能娶到畢醫生,真是他的福氣。”溫智帆說道。

“真隻是如此嗎?”顔丹彤問道。

溫智帆挑眉,睨了顔丹彤一眼,猶豫了一下,又說道:“顔子翌窺視着樂卉,這也不是辦法,隻有結婚,才有人管着他,他才能收斂一下自己,别這麽明目張膽,小心惹火了顔堯舜,顔子翌的下場會很慘。”

“你……你也知道?”顔丹彤問道,同時也松了口氣,不是因爲二哥設計了他們領證結婚。

“廢話,顔子翌每次看樂卉的眼神,那可是毫不掩飾的情愫,想不知道都難。”溫智帆說道,或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又或許是大家都心知肚明,隻是心照不宣。

“智帆,你是因爲這個原因,才不待見二哥嗎?”顔丹彤問道。

“不然呢?”溫智帆反問道。

“智帆,大嫂是你的表妹,大哥喜歡大嫂,二哥也喜歡大嫂,你爲什麽獨獨不待見二哥呢?”顔丹彤試着問道。

“他的愛,名不正,言不順。”溫智帆說道,顔堯舜跟樂卉結婚了,顔子翌又是顔堯舜同父異母的弟弟,還是樂卉的學長,聰明的人會收斂自己,會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可是顔子翌完全沒有,将他對樂卉的感情全展露了出來。

“二哥先認識大嫂。”顔丹彤說道,即使她也覺得二哥不該繼續下去,可她還是忍不住想要爲二哥辯解。

“先認識有什麽用?這種事情要先下手爲強。”溫智帆說道。

“二哥是不想……”

“樂卉跟嚴昌拓在一起的時候,顔子翌是嚴昌拓的朋友,那個時候顔子翌就喜歡上了樂卉,礙于朋友妻不可欺,樂卉跟嚴昌拓結婚後,顔子翌就消失了,而樂卉跟嚴昌拓離婚那麽多年,我不相信顔子翌一點消息都沒有,那麽長的時間,他有足夠的時間來找樂卉,可惜,他并沒有,直到樂卉再嫁,而再嫁的對象是顔子翌的大哥,這說明什麽?”溫智帆問道。

“也許,二哥沒有時間,或者二哥壓根不知道大嫂跟嚴昌拓離婚的事情。”顔丹彤說道。

“這兩個理由,能說服你嗎?”溫智帆問道,顔丹彤沉默,她想出來的理由,卻也說服不了她,溫智帆又說道:“說明他跟樂卉有緣無分,這段感情就是錯,強求也隻會是苦果,況且,顔子翌還是一廂情願,樂卉隻是把他當成學長。”

“我覺得這對二哥不公平。”顔丹彤說道。

“不公平?哼!”溫智帆冷哼一聲,又問道:“樂卉不愛顔子翌,這就是對顔子翌不公平嗎?顔子翌有機會,他卻沒有争取,這是誰的錯?老天的錯嗎?還是說樂卉沒有繼續單身等他?樂卉又不愛他,憑什麽等他?丹彤,别說樂卉嫁給了顔堯舜,即使樂卉沒嫁給顔堯舜,至今還單身,她也不會嫁給顔子翌。”

“爲什麽?”顔丹彤不死心的問道,溫智帆的話太決絕了。

“因爲樂卉不愛。”溫智帆一字一句,字字清晰。

顔丹彤沉默了,溫智帆的話在她腦海裏回蕩着,因爲樂卉不愛,不愛……他是想告訴她什麽,提醒她,别妄想嗎?

溫智帆見顔丹彤久久不說話,也沒多想,去衛生間洗了個澡,他在這裏留宿過,這裏也有他的衣服,也不知道是誰買的,都是新的,也是他穿的碼子。

溫智帆從衛生間裏出來,顔丹彤還維持着剛剛的姿勢,溫智帆上前,拍了拍她的肩,問道:“你在胡思亂想什麽?”

顔丹彤吓了一跳,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麽。”

“别想了,這是樂卉的事情,樂卉能處理好。”溫智帆說道,以爲顔丹彤在爲剛剛的話傷腦筋,别說顔丹彤傷腦筋,他也有點傷腦筋。

“嗯,好。”顔丹彤斂起思維,她在糾結自己的事情,才沒糾結他們的事情。

“折騰了這麽久,你也累了,洗洗睡睡。”溫智帆提醒道。

“好。”顔丹彤點頭,拿着溫智帆給她的衣睡跑去衛生間。

溫智帆看着唯一的一張床,如果他睡沙發,她一定會多想,反正他已經認命了,他們的婚姻會繼續到底,朝床走去,舒服的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顔丹彤洗完澡出來,見溫智帆睡在床上,還給她留了一半,猶豫了一下,還是躺在溫智帆身邊,自從得知她懷孕,她又搬到他的房間裏,這次他們沒有分開,而是睡在一張床上。

“你在看什麽?”顔堯舜去樓下的廚房給倪樂卉做吃的,端着吃的上來,見她又站在陽台上。

“看孫煜。”倪樂卉回答道。

“看他做什麽?”顔堯舜把托盤放在茶幾上,來到陽台上。

倪樂卉指着陽台下面,說道:“半小時前,我見孫煜從丹彤房間裏的陽台上跳下去,在那草坪上坐了半個小時了,如果不是确定他還活着,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死了。”

“行了,别管他了,你不是說餓了,想吃可樂雞翅,我給你做好了。”顔堯舜說道。

倪樂卉愣了一下,閉上眼睛,嗅了一下,果然聞到了可樂雞翅的香味兒,推開擋路的顔堯舜,朝屋子裏跑去,蹲在茶幾旁邊,看着盤子裏色香味俱全的可樂雞翅。“聞着都香,看着也養眼,吃起來肯定也不錯。”

“嘗嘗。”顔堯舜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雞翅,準備給倪樂卉,卻見倪樂卉直接用手。

“啊!燙燙燙燙……”倪樂卉哇哇大叫起來。

顔堯舜放下筷子,抓住倪樂卉的手,輕輕地吹了起來。

“行了,行了,不痛了。”倪樂卉抽出自己的手,又想去拿一塊雞翅,卻被顔堯舜阻止。

“還沒被燙怕嗎?”顔堯舜瞪了倪樂卉一眼,把筷子塞到她手中。“用筷子。”

“吃可樂雞翅用筷子,沒那個感覺。”倪樂卉說道,卻還是接過筷子。

“用筷子衛生。”顔堯舜說道。

“我洗了手。”倪樂卉抗議道,咬了一口雞翅,真是美味,顔堯舜做的可樂雞翅真的很好吃,不知爲什麽,自從她孕吐沒那麽嚴重後,總想吃這個那個,都是一些沒什麽營養的東西,她是婦産科的醫生,吃什麽東西對胎兒更好,她心裏很清楚,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你什麽時候洗的手?”顔堯舜問道,他太縱容她了,明知吃這些東西不好,她想吃,他就狠不下心,想方設法幫她做,滿意她的胃。

“反正我是洗了。”倪樂卉說道,什麽時候洗的,她都忘了。

“你還是當醫生的。”顔堯舜無奈的搖頭,即使洗了手,也是半個小時前的事情。

“誰規定當醫生的一定要有潔癖?”倪樂卉問道。

“小心點,沒人跟你搶,慢慢吃,都是你的。”顔堯舜見她吃得急,忍不住提醒道。

倪樂卉裝沒聽到他的話,吃完一塊雞翅,看着這麽美味的雞翅,她一個人獨享有些不好意思,顔堯舜不吃這些東西,她拿去跟丹彤分享。

“丹彤睡了。”顔堯舜仿佛看穿她的想法般,倪樂卉還沒說,他就先說了。

“這麽早,丹彤怎麽可能就睡了。”倪樂卉不相信。

“你覺得今晚早嗎?”顔堯舜問道,有多晚了,隻有時間能證明,今晚也不知怎麽了,她沒有困意,一會兒想吃這個,一會兒想吃那個,大晚上吃這麽多東西,他還真擔心她的胃。

倪樂卉看了一眼時間,果斷的不說話了,想了想,又問道:“丹彤真的睡了嗎?”

“真的。”顔堯舜點頭回答道。

“你确定了嗎?”倪樂卉又問道。

顔堯舜翻白眼,說道:“溫智帆都回房了。”

“哦。”倪樂卉哦了一聲,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還是一種痛苦,對她來說不是痛苦,對顔堯舜來說就是痛苦,他白天要工作,她白天可以理所當然在醫院睡覺。

“快吃,再不吃就涼了,涼了味兒就變了。”顔堯舜催促道,将雞翅給她放在托盤裏,這樣涼得快,她可以直接用手拿。

“顔堯舜,這是托盤。”倪樂卉提醒道。

“放心,很幹淨,我也消了毒。”顔堯舜說道。

倪樂卉默了,顔堯舜都這麽說了,她可以放心吃了。

“顔堯舜,你要不要去樓下看看?”倪樂卉邊吃邊問。

“看什麽?”顔堯舜問道,順着倪樂卉的目光看向陽台,顔堯舜了然,又問道:“看看他有沒有死嗎?”

“他好歹也是你妹夫,你可以幫他打一下120。”倪樂卉說道。

“這是三樓。”顔堯舜提醒道,從三樓跳下去,沒那麽容易摔死。

“顔堯舜,你說孫煜爲什麽從丹彤房間的陽台上跳下去?”倪樂卉問道,顔堯舜沉默,拒絕回答這個問題,倪樂卉又問道:“顔堯舜,會不會是孫煜去丹彤的房間裏找丹彤,兩人發生了争執,丹彤把孫煜從陽台上推了下去?”

“你覺得可能嗎?”顔堯舜沒好氣的問道,丹彤把孫煜從陽台上推下去,丹彤是女人,孫煜是男人,女人的力氣天生不如男人,孫煜把丹彤從陽台上推下去還差不多。

“不太可能,我隻見到孫煜跳下去,可沒見到丹彤出現在陽台上。”倪樂卉說道,随即又猜測道:“一定是孫煜去找丹彤,然後齊宛海也去找丹彤,孫煜做賊心虛,所以從陽台上跳了下去。”

“你能别瞎猜嗎?”顔堯舜問道。

“顔堯舜,你知不知道,跟你聊八卦真是費勁。”倪樂卉說道,跟聶傑洋聊卦才有勁。

“我對這些沒興趣。”顔堯舜說道。

“那你對什麽有興趣?”倪樂卉眨着眼睛問道。

“對你。”顔堯舜回答道。

倪樂卉愣了一下,嘴角抽了抽,白了顔堯舜一眼,說道:“你不用陪我,困了你就去睡,我吃雞翅。”

“好。”顔堯舜起身,倪樂卉錯愕地看着他朝床走去,他居然這麽爽快的同意了,以前她沒睡着,他是不會容許自己先睡着。

倪樂卉眨了眨眼睛,開始反省了,她這是在折騰他嗎?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算了,等他睡覺,她吃她的雞翅。

劉嬸沒去睡覺,她守在廚房裏,卻豎起耳朵聽外面的動靜,她知道孫煜在外面,沒人給他開門,孫煜進不來,等了很久,沒等到門鈴響,劉嬸都有些懷疑,孫煜不是摔死了。

如果孫煜真的被摔死了,丹彤就麻煩了,而她也有推卸不了的責任,她也算個目擊者。

警察問她,她該怎麽說呢?

劉嬸想着想着,門鈴響了,劉嬸吓了一跳,也松了口氣,孫煜按門鈴了,證明孫煜沒被摔死。

劉嬸擦了擦手,去開門,打開門,看到孫煜故作驚訝的問道:“三姑爺,你什麽時候出去的?”

“子悠叫我去給她買點東西。”孫煜咬牙切齒的說道,就是這個老太婆,如果不是這個老太婆突然來找顔丹彤,他至于被逼得跳陽台嗎?

“哦。”劉嬸哦了一聲,又見孫煜走路的姿勢有些不對勁,關心的問道:“三姑爺,你這腳是怎麽回事?”

“剛剛下車的時候不小心踩空了,扭傷腳了。”孫煜解釋道。

“三姑爺,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呢?”劉嬸上前來扶住孫煜,将孫煜扶到沙發上坐下,說道:“三姑爺,你等着,我去給你找藥。”

“好,辛苦劉嬸了。”孫煜禮貌的說道。

“不辛苦,不辛苦,你是三小姐的丈夫,我要伺候你像伺候三小姐般。”劉嬸說道,随即又問道:“對了,三姑爺,要不要告訴三小姐一聲?”

“不用了,我怕她擔心。”孫煜說道。

“好,三姑爺對三小姐真是體貼入微。”劉嬸去找藥,她是故意的,藥箱放在哪兒,她很清楚,卻并不急着拿給孫煜,丹彤都嫁人了,還懷孕了,孫煜也娶三小姐了,孫煜還偷偷去找丹彤,這個男人簡直過分到了極點,從陽台上跳下去沒摔死他,命還真是大。

孫煜坐在沙發上等,他的左腳跟紅腫,都快痛死了,偏偏又不能叫痛,還得強忍着,劉嬸說去找藥,找到現在都沒找來。

幾分鍾後,劉嬸出來了,一臉愧疚的看着孫煜,說道:“三姑爺,真是不好意思,家裏沒準備扭傷藥,要不這樣,我去給你買。”

“好。”孫煜忍着痛意,對劉嬸擠出一抹感激的笑。

“這麽晚了,也不知道藥店關門沒有。”劉嬸說道。

“有24營業的藥店。”孫煜說道。

“真的?太好了,三姑爺,你等着,我出去給你買。”劉嬸說道,走了幾步,又回來了,苦惱的說道:“哎喲,不行,我差點忘了,鍋裏還熬着湯,三小姐跟堂小姐還等着喝。”

孫煜很想問她,湯重要,還是他重要,忍着怒火,欲開口,劉嬸搶先一步,說道:“這樣,我讓夫人下來看着鍋裏。”

“劉嬸,不用了,隻是輕微的扭傷,不用上藥,媽都睡了,把媽叫醒來看鍋裏的湯,這樣不太好。”孫煜拒絕,他向劉嬸說了謊,萬一子悠被驚動了,他的謊言還怎麽圓下去。

這件事情不宜伸張,他也隻能吃啞巴虧。

“這哪裏是輕微的扭傷,你看看你的左腳都腫這麽大了。”劉嬸說道。

“沒事的,劉嬸,你去忙,我上樓了。”孫煜爲了證實自己的話,強忍着痛意起身,盡量讓自己很正常的走路。

劉嬸跟了上來,關心的問道:“三姑爺,真沒事嗎?”

“沒事,真沒事,劉嬸,你不用管我,你去忙。”孫煜說道,他算是看出來了,這老家夥是故意的。

劉嬸目送他上樓,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她視線内,劉嬸才斂起臉上虛假的笑意,冷哼了一聲,朝廚房走去。

對于一個傷害過丹彤的男人,劉嬸是不會對他客氣。

孫煜靠着牆,松了口氣,低眸看着自己的腳,剛剛那麽走路,讓他的左腳更是傷上加傷,冷睨了一眼樓下,他居然讓一個下人給整了,這筆賬他先記下了,總有一天,他會給劉嬸好看。

“孫煜,你在這裏幹什麽?”齊宛海見孫煜站在樓梯上,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媽。”因爲痛,孫煜的聲音都在顫抖。

“孫煜,你這是怎麽了?”齊宛海來到孫煜面前,擔心的問道。

“媽,别擔心,沒事,隻是下樓梯的時候不小心扭傷腳了。”孫煜解脫道,餘光忍不住瞄了一眼樓下,慶幸劉嬸沒有跟上來。

“怎麽這麽不小心?”齊宛海問道,扶着孫煜坐在樓梯上,說道:“讓媽看看。”

“媽,不用了,隻是輕微的扭傷。”孫煜拒絕,齊宛海才不理會,他不給看,她就強行看,不小心碰到了孫煜受傷的腳,痛得孫煜忍不住慘叫出了聲。

顔子悠的房間裏,孫煜靠坐在床上,顔子悠坐在床邊,一臉擔憂的看着孫煜受傷的左腳。

“還說沒事,都腫成這樣了。”顔子悠略帶哭泣。

“别擔心,剛剛醫生不是來看了,醫生都說沒事,你就别擔心了。”孫煜安撫道。

“醫生隻是說你沒傷到骨頭。”顔子悠沒好氣的說道,孫煜在顔家受的傷,回到孫家後,孫夫人會輕易放過她嗎?肯定又要将所有的錯歸于她身上,沒準還會說是她推的孫煜。

“沒傷到骨頭就是好事。”孫煜笑着說道,從三樓跳下去,隻是扭傷腳,沒有傷到骨,或是骨折什麽的,真是萬幸了。

“你也真是的,下樓梯你都能把腳扭傷成這樣,要是從高處掉下去,你還有救嗎?”顔子悠問道。

言者無心,聽者有心。

“行了,你也别說他了,折騰了這麽久,大家都累了,子悠,今晚你注意一點。”齊宛海說道。

“媽,子悠懷着孕,孫煜又扭傷了腳,要不今晚我留下來照顧他們。”顔子翌自告奮勇的說道。

“好啊!”顔子悠立刻答應,有人代替她照顧孫煜,還順便把她也照顧了,她豈會拒絕。

“子悠。”孫煜是知情者,他清楚今晚齊宛海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不是他扭傷了腳,估計現在齊宛海已經下藥成功了,現在顔子翌跟畢亦瑤正在床上熱情的翻滾。

“好什麽好?子翌是你二哥,你隻心疼自己的老公,就不心疼一下自己的二哥嗎?”齊宛海反對。

“媽,又不是我說的,是二哥自告奮勇要留下來照顧我們。”顔子悠吐了吐舌頭,有些委屈的說道,她忘了齊宛海還有别的目的,孫煜朝她使眼色,她硬是沒想起來。

“行了,都别說了,讓子騰留下來照顧你們。”齊宛海說道。

“什麽?”顔子騰有意見了,錯愕的望着齊宛海,懷疑自己聽錯了,讓他照顧人,一個是傷患,一個是孕婦,他可沒這方面的經驗,安琪兒肚子裏懷着的是他的孩子,他都沒照顧過安琪兒,想到安琪兒,他還有些想念。

他跟安琪兒的孩子是不是已經生下來了?安琪兒到底帶着他的孩子躲到哪兒去了?

“媽,子騰就是一個公子哥,你覺得他留下來照顧我們适合嗎?你放心嗎?”顔子悠問道。

“對,三姐說得對,媽,我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更别說照顧傷患跟孕婦,二哥比我細心,二哥要照顧他們,你就讓二哥照顧。”顔子騰說道。

“媽,就這麽決定了,讓子騰照顧我們。”孫煜說道。

齊宛海很滿意,顔子悠不理解,顔子騰哇哇大叫,很有意見,看着孫煜,咬牙切齒的問道:“我得罪過你嗎?”

“阿姨,不如這樣,我是醫生,我留下來照顧他們。”一直沉默不語的畢亦瑤忍不住說道,看着顔子翌的目光有無奈,也有失望,他就這麽不待見她嗎?想方設法躲她。

在她沒來顔家之前,顔子翌對她還會敷衍,而今天呢?連敷衍顔子翌都不願意了。

他對她的排斥,全寫在了臉上。

畢亦瑤算是看懂了,從一開始,顔子翌對她就沒付出真感情,既然如此,他爲什麽還要與她開始呢?爲什麽還讓她愛上他呢?

現在她愛上他了,對他,她不能放手了,她該怎麽辦?

“好,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顔子騰說道,隻要不是他照顧,誰照顧都沒關系。

“愉快個屁。”齊宛海在顔子騰頭上敲了一下,罵道:“你缺心眼嗎?亦瑤是客人,怎麽能讓亦瑤照顧他們。”

“可是她也是醫生,醫者父母心。”顔子騰摸了摸頭,他就不明白了,媽今天是怎麽回事,爲什麽非要他留下來照顧他們呢?

“這個家裏的醫生,隻有亦瑤一個嗎?”齊宛海沒好氣的說道。

“你叫得動大嫂嗎?你叫得動堂姐夫嗎?”顔子騰問道,這個家裏的醫生是多,可媽也隻能叫得動這個未來的二嫂,如果是讓大嫂來照顧他們,大嫂又是孕婦,大哥會跟媽拼命,至于堂姐夫,這個時候是堂姐夫表現的時候,可是堂姐懷孕了,又是三胞胎,堂姐夫要照顧堂姐。

“子騰留下,其他人回房自己的間休息。”齊宛海以命令的口吻說道。

顔子悠想開口,卻被孫煜阻止,不停的給顔子悠使眼色,皇天不負苦心人,顔子悠總算是看懂了,恍然大悟,立刻閉對了,聽從齊宛海的安排。

顔子騰不知情,還在垂死掙紮。

畢亦瑤走出房間,回到顔子翌的房間,顔子翌卻并沒離開的意思。

顔子騰很不理解,明明有人主動要照顧,媽偏不同意,而他不想照顧,媽偏要他照顧,難道媽不喜歡他這個兒子了嗎?顔子騰想破了頭也想不出,他又做了什麽讓媽不高興的事情,最近,他都很聽話,都沒犯任何錯誤。

“子翌,我有事要對你說,你跟我出來。”齊宛海說道,顔子翌不走,她就叫他離開。

顔子翌不理會,齊宛海咬了咬牙,在顔子翌耳邊低聲說道,也不知道齊宛海對顔子翌說了什麽,隻見齊宛海前腳離開,顔子翌後腳跟上。

“媽跟二哥說了什麽?”顔子騰好奇的問道。

“不該問的,你最好别問。”顔子悠提醒道,沒見過比顔子騰還白目的人。

“三姐,你是不是知道什麽?”顔子騰看着顔子悠問道,三姐是媽的貼心小棉襖,媽有什麽事情都跟三姐說,三姐一定知道什麽。

“我什麽也不知道,我隻知道,你若是不聽從媽的安排,你接下來的日子肯定不好過。”顔子悠說道。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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