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無心,明明就是有心。”倪樂卉說道,如果第一下,媽是無心的,能說服她,可是媽打了第二下,如果不是表哥,媽是不是還會打第三下,或是第四下?
“樂卉。”顔堯舜很是無奈的看着她。
“痛不痛?”倪樂卉看着顔堯舜問道,讓顔堯舜脫掉衣服給她看看,媽用拖把打的,媽是用盡了全力。
“不痛,一點都不痛,這是冬天,不是夏天,況且,她那點氣力,對我來說……”
“把衣服脫了。”倪樂卉以命令的口吻說道。
“樂卉。”顔堯舜很是無奈,在倪樂卉執着的目光下,顔堯舜隻好聽她的話的,把衣服脫掉。
倪樂卉慶幸,連一點紅痕都沒有,說道:“快把衣服穿上,還好是冬天,穿得厚,不然你就慘了。”
“我都說了沒事,别瞎操心了。”顔堯舜穿回衣服,順着倪樂卉的目光看去,摸了摸倪樂卉的頭,問道:“接下來我們去哪兒?”
他們是被轟出來的,媽又在氣頭上,倪樂卉的脾氣也倔強,誰也不願意服軟。
“回顔家睡覺。”倪樂卉說道,她要回顔家找爸哭訴,告訴爸,媽的惡行,連孕婦都下得了手,真是太過分了。
顔堯舜點頭,她想去哪兒,他就帶她去哪兒。
現在還沒立春,外面又飄着雪,不适合在外面逛街,回顔家是明智的選擇。
見顔堯舜的車離開後,溫智帆從陽台回來,說道:“小姨,他們離開了。”
“這就好。”左易楚點了點頭,接過顔丹彤遞來的水,喝了一口。
“小姨,你剛剛吓死我了,下次你能不能事先告訴我一聲?”溫智帆拍了拍胸膛,剛剛真是吓死他了,他還以爲小姨是來真的,沒想到小姨是借機試探顔堯舜。
“我都是随機應變,哪兒能事先告訴你一聲。”左易楚說道,想到自己剛剛舉起拖把落下去的那瞬間,她也害怕,害怕拖把打在樂卉身上,樂卉肚子裏還有孩子,萬一顔堯舜沒反應過來,或是顔堯舜壓根沒打算幫她擋下,她又收不住手,拖把打在樂卉身上,傷到了樂卉腹中的胎兒,她會後悔死。
慶幸,顔堯舜沒讓她失望,虛驚一場。
“小姨,你是沒踏入演藝圈,你要是踏入了演藝圈,不知會斷了多少人的路。”顔丹彤朝左易楚豎起大拇指,随機應變,毫無破綻,連她這個職業演員都被騙過去了。
“真的嗎?我現在踏入演藝圈,會不會太晚了?”左易楚摸了摸額際的發絲問道。
溫智帆嘴角一抽,顔丹彤也愣住了,不知如何接左易楚的話,求救的目光望着溫智帆。
“小姨,行了,别再折騰了。”溫智帆坐到左易楚身邊,在家裏折騰家人就算了,還想出去折騰别人,他們是習慣了,他們能接受,可是别人呢?會像他們這樣縱容小姨嗎?
“一邊去。”左易楚推開溫智帆,拉着顔丹彤坐在她身邊,急切的問道:“丹彤,到底晚不晚?”
“晚了,晚了,都一把年紀了,還想踏入演藝圈,也不怕寒碜。”溫智帆起身,拉起顔丹彤,不顧左易楚的反對,朝樓梯口走去。“小姨,我跟丹彤去造人了。”
溫智帆是了解左易楚的,此話一出,左易楚果斷放棄糾纏顔丹彤了。
大白天的造人,是個好現象,左易楚樂得哼起了歌。
如果這次他們成功了,讓丹彤懷上了孩子,她就是大功臣了。
酒店離倪樂卉的公寓隻有十分鍾的路程,霍爾開了半個小時才到,并非他是路癡,或是對路不熟悉,而是顔曉曉睡着了,霍爾想讓她多睡一會兒,開着車轉悠。
“還沒到嗎?”顔曉曉睜開眼睛,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意識逐漸清晰。
“到了。”霍爾笑看着顔曉曉。
“下車吧。”顔曉曉解開安全帶,整理了一下略顯紊亂的卷發,看着霍爾異常深邃的柔和眸光落在她的身上,顔曉曉挑眉。“你看着我做什麽?下車了,難道你不想上去?”
顔曉曉記得,杜絕也用過這種眼神看着她,那時候她的心跳迅速加快。
“誰說我不想上去?”霍爾瞪了顔曉曉一眼,心中複雜的滋味說不出道不明。
霍爾先一步下車,繞到副駕駛前,很紳士的給她開門,顔曉曉下車,踩到霍爾的腳,頭也撞到霍爾胸膛上,顔曉曉尴尬的一甩長發,故作鎮定地看着霍爾,一扯紅唇。“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霍爾笑着說道,不就是被她踩了一腳,他根本不在意。
“上去吧。”顔曉曉邁步,霍爾站在原地,看着她離去的身影,好似笃定她會折回來般,果不其然,沒過一會兒,顔曉曉又折回來,打開車門,從副駕駛座上拿起遺落的鑰匙,顔曉曉沒背包包,隻拿了鑰匙。
霍爾看着她的嬌影,眼眸中蕩出迷醉人的柔情,邁步跟着她急促的腳步,電梯裏,顔曉曉在等着他。
“你的速度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蝸牛了?”顔曉曉抱怨道,按了一下樓層。
“你可以不用等我。”霍爾笑着說道。
顔曉曉白了他一眼,說道:“我不等你,你找得着嗎?”
“都到這裏了,不可能迷路,再說,以我的本事,隻要給我一個地址,我就一定能找到。”霍爾很自信的說道,她不等他,他不知道打電話問她嗎?即使不打電話問她,他也能一層一層的找。
“就你能耐。”顔曉曉哼哼着。
電梯快要關的瞬間,電梯外響起急促的聲音。“等一下。”
這聲音……顔曉曉臉色一變。
霍爾很熱心,有人叫他們等一下,霍爾去按電梯,顔曉曉一巴掌拍掉霍爾的手,按住關門的鍵。
霍爾莫明其妙地看着顔曉曉,她不是那種急于一時而沒愛心的姑娘。“曉曉,怎麽回事?”
“不能等他。”顔曉曉說道。
“爲什麽?”霍爾問道,突然想到什麽似的,問道:“難道是你哥?”
“不是。”顔曉曉搖頭,又說道:“是我哥的朋友,我也認識,他也認識我,讓他看到我,沒一分鍾,我哥就知道我回來了。”
“你哥的朋友也住這裏?”霍爾問道。
“他不住這裏。”顔曉曉說道,她知道聶傑洋住哪兒,絕對不是住這裏。
“不住這裏,他來這裏做什麽?”霍爾問道。
“我說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八卦了?”顔曉曉挑眉看着霍爾,聶傑洋爲什麽會來這裏,這跟他有關系嗎?
霍爾默了,她都不高興了,他還能繼續問下去嗎?
到了樓層,走出電梯,顔曉曉拿出鑰匙,打開門,進門打開燈,柔和的燈光照亮了整間屋子,換鞋進屋,顔曉曉也幫霍爾拿了一雙拖鞋。
霍爾打量着屋子,很整齊,也很溫馨,空間太小了。
“這就是你嫂子的家?”霍爾問道。
“嗯。”顔曉曉點頭。
“房間裏收拾得這麽整齊,也不像沒人住,他們是不是經常回來住?”霍爾問道。
“我哥請了鍾點工,即使沒回來住,也有鍾點工打掃。”顔曉曉說道,打開空調,讓冷冰冰的房間有了溫度。
“這房間太小了。”霍爾真心說道。
“小嗎?不覺得。”顔曉曉說道,這裏最多住過四個人,四個人都能住下,他們才兩個字,他反而覺得太小了,當然,霍爾是什麽人,他們家有多大,她見識過,對有錢人來說,這裏或許是小了,但是對沒錢的人來說,能在市區買一套這樣的房子,已經很不錯了,有些人辛苦一輩子,也未必能買到。
好吧,他又多話了,這是曉曉嫂子的婚前财産,在嫁給顔堯舜之前,她住這樣的房子也正常,畢竟是顔堯舜有錢,不是她有錢。
顔曉曉準備轉身回房時,霍爾忽然爆出一句話。“我餓了。”
顔曉曉看着坐在沙發上的霍爾,儒雅斯文的臉上是淡淡的笑意,看着她的眸光深味不明,顔曉曉挑眉,在她看來霍爾臉上的笑意是不懷好意的壞笑。
“你在跟我說話嗎?”顔曉曉問道。
“這裏除了我們,還有其他人嗎?”霍爾問道,顔曉曉沉默,霍爾又提醒道:“在這裏,你是主人,我是客人。”
言下之意,你要好好招待他。
“你想吃什麽,我幫你去拿。”顔曉曉說道,她也是随口說說,鍾點工隻負責家裏的衛生,可不負責廚師的工作,哥跟嫂子有多久沒來這裏住了,她也不清楚,有沒有吃的,她也不知道。
“你會什麽?”霍爾問道。
“少爺,我說的是拿,不是做。”顔曉曉提醒道,給他拿吃的,而不是給他做吃的。
“那就随便。”霍爾抓了抓短發,這裏什麽都沒有,他們來這裏做什麽啊?住酒店多好,想吃什麽隻需要一個電話,沒一會兒就送到房間裏來了。
顔曉曉去冰箱裏找,打開冰箱的瞬間,顔曉曉驚住了,冰箱裏放滿了食材,顔曉曉卻感覺不妙,有食材就表示,他們經常來這裏。
看來這裏不能久留,萬一碰到他們,她帶霍爾來這裏,她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哇噻!這麽多好吃的。”霍爾跟了上來,看到冰箱裏滿滿的食材,頓時不想委屈自己了,想要大顯一下自己的本領,讓顔曉曉對他刮目相看。
“你幹什麽?”見霍爾手伸進冰箱裏,顔曉曉很不客氣的将霍爾的手拍掉。
“不用随便了,我做一頓好吃的給你嘗嘗,保證你吃完後會回味無窮。”霍爾很自信的說道,他對自己的廚藝是相當有信心。
“不用了,我們回酒店。”顔曉曉關上冰箱的門說道。
“回酒店?”霍爾挑眉,不解的問道:“你不是說今晚在這裏住嗎?”
“我反悔了。”顔曉曉說道,剛剛在電梯裏差點碰到聶傑洋,萬一哥跟嫂子來這裏住,她就完了,以她對哥的了解,一定會毫不遲疑将她遣送回美國,她的計劃還沒施展開,被哥給扼殺掉了,因小失大的事情,她才不會做。
她長大了,她要用自己的能力告訴哥,她真的長大了,有些事情她可以憑自己的力量去完成了,即使有人幫助,但至少沒有讓哥插手。
“你能等一下反悔嗎?”霍爾問道。
“不能。”顔曉曉拉着霍爾離開,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霍爾很是無奈,顔曉曉決定的事情,他根本阻止不了。
事實證明,顔曉曉是對的,他們離開沒多久,顔堯舜帶着倪樂卉來這裏了,并非他們要來,而是聶傑洋給他們打電話,叫他們來這裏,他有事要他們幫忙,問他什麽事,聶傑洋死活不說,顔堯舜不想理他,倪樂卉不想冷眼旁觀。
進了屋,換了鞋,倪樂卉坐在沙發上,說道:“顔堯舜,你給聶傑洋打電話。”
“是他有事求我們幫忙,不是我們有事求他幫忙。”顔堯舜提醒道,他們都回到這裏了,應該聶傑洋來找他們,而不是他們找聶傑洋。
“你們是朋友,何必這麽計較。”倪樂卉說道,聶傑洋有事求他們幫忙,倪樂卉隐約猜到會是什麽事,聶傑洋叫他們來這裏,肯定是跟慕茗若有關。
“我們就在這裏等,等他一個晚上,如果明天我們離開之前,他還沒來找我們,我就當他是自動放棄了。”顔堯舜說道,正因爲他當聶傑洋是朋友才會來這裏,如果他沒當聶傑洋是朋友,聶傑洋的死活,他才不會管。
“你呀!”倪樂卉無奈的搖頭,真不知該怎麽說他。
顔堯舜突然翻身将倪樂卉壓在身上,雙手按在沙發上,撐着自己的身體,不讓自己壓着她,倪樂卉眨了眨眼睛,望着顔堯舜,吞了吞口水,問道:“你這是幹什麽?”
“樂卉。”顔堯舜深情的叫着她的名字,單手撐着自己的身體,騰出一隻手,指腹在倪樂卉的臉上遊走着,最後落在她的紅唇上,輕輕地磨蹭着。
“顔堯舜,我懷孕還不到三個月,這個階段胎兒不穩定,你可不能犯糊塗。”倪樂卉提醒道,顔堯舜眼中對她的渴望,看得她心驚,她很害怕,害怕他失控,更害怕自己把持不住也跟着沉淪,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
倪樂卉整個身子都像火燒般,望着顔堯舜的眼神也複雜起來,随即着顔堯舜的動作,心口就像被電擊了一下。
“樂卉,其實……”
“沒有其實。”倪樂卉打斷顔堯舜的話,她不想聽他誘惑的話,想要推開他,卻發現自己酥麻無力,連呼吸也愈發地緊促。
面對顔堯舜給她帶來的誘惑,倪樂卉有些把持不住,這個男人太危險了。
兩人都被籠罩在暧昧的氛圍之下,倪樂卉的反應,顔堯舜很滿足,他是在誘惑她,隻是單純的想要證明一下自己的魅力,達到的效果遠比他想象中的要好。
“顔堯舜,别這樣,等三個月後,胎兒穩定了,我保證不會拒絕你。”倪樂卉保證道,顔堯舜身上那股薄荷香萦繞在鼻尖,自從得知她懷孕,他們就堅持着,這才禁欲多久。
“我們的孩子,沒那麽脆弱。”顔堯舜忍住笑,淡淡地說道,看似是他在誘惑她,實則,他被她誘惑着,她不需要做多餘的妩媚動作來挑逗,隻需要一個眼神,即使是一個無辜的眼睛,也能讓他魂牽夢萦。
“這話我愛聽,可是……”再堅持也不能這麽折騰,這句話倪樂卉沒說完,顔堯舜就吻上了她的唇。
倪樂卉瞪大眼睛,理智讓她拒絕他,推開他,可她的雙手卻情不自禁的抱住他,回應着他的吻,閉上眼睛,享受着他給她的快感。
良久,顔堯舜才逼着自己放開她,除了吻,他不敢再繼續了,甚至是多餘的動作,他害怕,害怕到最後,他真控制不住自己不顧一切的要她。
“呵呵。”看着她陶醉的樣子,紅暈的臉頰,顔堯舜忍不住低微的笑出聲。
倪樂卉一愣,睜開一條縫,視野有些狹隘,看着顔堯舜幸災樂禍而挑釁的笑聲,倪樂卉瞬間怒了,吼道:“顔堯舜,你耍我嗎?”
“傻瓜,我怎麽忍心傷害你呢!”顔堯舜愉悅的嗓音響起,從倪樂卉身上翻離,靠在沙發上。
倪樂卉默了,顔堯舜的話,瞬間把她心中燃燒起的怒火給撲滅,随即想到自己說了什麽,倪樂卉頓時覺得自己丢臉丢大了,尤其是想到自己剛剛的反應,倪樂卉更是恨不得眼前有一個地洞給她鑽。
“老婆,如果我剛剛不刹車,你是不是會順從我?”顔堯舜附在倪樂卉耳邊低聲問道。
轟的一聲,倪樂卉驟然瞪大眼,忿忿地一咬唇,吼道:“顔堯舜。”
“看你剛剛這麽陶醉,這麽享受的樣子,我後悔停下來了。”顔堯舜又說道。
“顔堯舜,你混蛋。”倪樂卉怒不可遏,拿起一邊的靠枕朝顔堯舜砸去。
顔堯舜發現一個治她吐口水的辦法,比她吃糖跟含冰更管用,轉移她的注意力,她吃了就吐,随時随地難受的吐口水,除了生理上的反應,還有心理。
看着她氣呼呼地鼓着腮幫,顔堯舜無害地一挑眉,将妖冶的臉湊近她,打量着她紅暈的雙頰,濕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倪樂卉嫌棄的推開他。
“别靠我這麽近,我嫌棄你。”倪樂卉說道,這家夥太過分了,誰知道他靠近她,是不是故意的,是他誘惑,誘惑成功後,他又嘲笑她,是他讓她陶醉,是他讓她的心湖掀起漣漪,是他讓她……反正都是他的錯。
“你真嫌棄我嗎?”顔堯舜突然斂起笑容,一臉嚴肅認真的看着倪樂卉。
倪樂卉咬牙,她怎麽會嫌棄他,她愛他還來不及,想到他剛剛故意捉弄自己,倪樂卉心一橫,口是心非的說道:“我就是嫌棄你了。”
“可你剛剛的反應,可不是對我的嫌棄。”顔堯舜說道。
“這是内分泌的問題,跟我嫌不嫌棄你沒關系。”倪樂卉解釋道。
聞言,顔堯舜嘴角一陣猛,不繼續捉弄她了,拿出手機,給聶傑洋打電話,聶傑洋的手機通了,卻沒人接。
“他不接嗎?”倪樂卉問道,也不跟顔堯舜玩了。
顔堯舜又打了一次,還是沒人接,顔堯舜挑眉,倪樂卉讓他再打,顔堯舜不打了。
“慕名軒回來了,他若是知道慕茗若跟聶傑洋的事,肯定會大發雷霆,不會輕易饒了聶傑洋,顔堯舜,會不會鬧出人命?我們要不要上去看看?”倪樂卉有些擔憂的問道,是聶傑洋給他們打電話讓他們來這裏,說他在她家門口等,結果,他們來了,卻不見聶傑洋的身影。
“沒必要,每個人都要爲自己做出來的事負責,況且,這是慕家的家事,外人不便插手。”顔堯舜說道,他很能理解慕名軒的心情,他也有妹妹,當初那個男人傷害曉曉,差點要了曉曉的命,他都差點瘋了,如果不是曉曉命在旦夕,他要守着曉曉,他肯定會要了那個男人的命。
敢傷害他的妹妹,隻有死路一條,後來,他漸漸發現,死是一種解脫,隻有活着,讓他好好活着,滿足他的一切需求,然後,再給他重重一擊,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有時間陪那個男人玩。
爬得越高,就會摔得越重。
倪樂卉想了想,覺得顔堯舜說得對,想給聶傑洋掬一把同情之淚,又想到這是聶傑洋自找的,倪樂卉又不想同情他,如果聶傑洋不是顔堯舜的朋友,倪樂卉會狠狠的鄙視他。
雖說愛情是沒有年齡限制,但是,也應該理智,好好考慮清楚,他們到底合适不合适,會不會給身邊人帶來困擾,他們都沒考慮清楚,就堅決在一起,會有這樣的後果也不覺得奇怪。
“我餓了。”倪樂卉突然說道,在這裏傻等着也不是辦法,她得找點事情給顔堯舜做。
“你等會,我去做。”顔堯舜說道,他知道冰箱裏有食材,他特意讓人買的,每天都會換,冰箱裏的食材都是新鮮的。
顔堯舜脫掉外套,走進廚房。
倪樂卉打開電視,突然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環視了一下四周,倪樂卉起身,去卧室查看,還看了衛生間,涵函的房間也看了。
倪樂卉來到廚房,斜靠在門邊,看着褪去西服的顔堯舜,挺拔而偉岸的他,跟廚房格格不入,衣袖高卷起,配上這張妖冶的臉,性感極了。
“你在外面等就行了。”顔堯舜說道。
倪樂卉愣了一下,立刻回神,她是有事要對他說,卻看着他發起呆來,倪樂卉懊惱的抓了抓頭發,顔堯舜對她的影響力真是越來真強烈了。
“顔堯舜,家裏可能進賊了。”倪樂卉說道。
“你想太多了。”顔堯舜說道。
“你進來的時候,難道沒發覺嗎?”倪樂卉問道。
“發覺什麽?”顔堯舜反問道。
“空調是開着的。”倪樂卉說道,進屋的時候,房間裏就不冷,她沒多想,現在她才發覺了,仔細一想,她沒開空調,也沒見顔堯舜開空調,就算是他們進來的時候開的,溫度不可能上升得這麽快,況且,她也沒覺得溫度有什麽變化。
“應該是鍾點工開了空調,走的時候忘了關,是買菜的阿姨也有可能。”顔堯舜解釋道,她都察覺到了,向來敏銳的他,怎麽可能察覺不到。
“真是這樣嗎?”倪樂卉挑眉,想了想,怒瞪着顔堯舜,吼道:“顔堯舜,你把我家的鑰匙都給了誰?”
“放心,她們值得信耐。”顔堯舜說道,他别墅的鑰匙她們都有,如果不是值得信耐的人,他怎麽會給她們鑰匙。
“她們?”倪樂卉咬牙,還不隻給了一個人,顔堯舜到底配了多少把鑰匙。
“備用鑰匙。”顔堯舜解釋道,這個問題,他不是跟她解釋過嗎?他隻是告訴她們,家裏備用鑰匙放在哪兒,她們來的時候找到鑰匙開門,走的時候把鑰匙放回去。“行了,别胡思亂想了,你就是懷孕才會這麽瞎想。”
倪樂卉嘴角抽了抽,又說道:“你要提醒她們,要記着關,浪費電不說,會引起恐慌。”
“有我在,我會保護你,沒人會傷害你,你怕什麽?”顔堯舜很自信的說道,他說了能保護好她,他就能保護好,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他自己都不行。
倪樂卉默了,狂妄自大,隻有跌了跟頭,才會消滅他的自信。
“要我幫忙麽?”倪樂卉問道。
顔堯舜淘米的手一頓,回頭看着倪樂卉,反問道:“你會什麽?”
“顔堯舜,别瞧不起人,你可别忘了,你沒出現之前,我要上班,還要照顧涵函,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倪樂卉說道。
“怪不得涵函總是往溫家跑,害得劉嬸經常兩頭跑。”顔堯舜很不客氣的說道。
倪樂卉啞然,這是事實,她反駁不了他的話,小嘴一撇,瞪了他一眼,問道:“我不在的時候,涵函還跟你說了什麽?”
“很多,但是我不告訴你。”顔堯舜笑着說道,這樣的生活才是美好的,偶爾陪着她鬥鬥嘴,看着她被自己氣得吹胡子瞪眼的樣子,顔堯舜心裏溢滿了幸福,原來,幸福是這麽簡單。
“不說拉倒。”倪樂卉說道,走進廚房,從挂鈎上取下圍裙。
“你不用幫忙。”顔堯舜以爲她要系上圍裙幫忙,然而,他誤會了,倪樂卉取下圍裙是幫他穿上,而不是她自己穿,顔堯舜沒動,享受着她幫他系圍裙,臉上劃過一抹幸福的微笑。
顔堯舜也沒有閑着,将淘好的米倒入了電飯煲裏,加了水蓋上蓋子,然後插上電開始煮飯。
“你準備做什麽給我吃?”系好圍裙,倪樂卉站在一邊。
“你想吃什麽?”顔堯舜問道,她的心情不好,他隻想讓她高興,從而忘掉在溫家受的打擊,不過,母女吵架不會記仇,看着她現在的樣子,應該說服了自己了。
“還能點菜嗎?”倪樂卉問道,在她看來,隻有媽才是全能的,隻有你想不出的菜,沒有她做不出的飯。
“當然能。”顔堯舜消瘦的臉頰,貼上倪樂卉的面頰,感受到她吐氣如蘭的氣息。
“我想吃……”倪樂卉滔滔不絕,說了一大堆的菜肴。
“這些菜單你是從哪兒背下來的?”顔堯舜問道,強勁有力的長臂環住她的纖腰,濕熱的呼吸在她的耳邊惹來陣陣癢意。
倪樂卉眯眸,目光落在電飯煲上面亮着的燈上,後背貼着他的胸膛,清晰的感受到他跳動的心髒,平靜而有節律地跳動着。“這個你不用管,你能嗎?”
“不能。”顔堯舜很誠實的說道,他不是廚師,做不出滿漢全席。
“我就想吃這些,怎麽辦?”倪樂卉故意捉弄他,他不是很能耐嗎?不是讓她點菜嗎?她就點給他看,看他會不會滿足她。
顔堯舜環着她的手臂忽然收緊,力度控制得很好,不會讓她感覺到一點不自在,附在她耳邊,極其認真的問道:“你真想吃嗎?”
“想。”倪樂卉堅決的吐出一個字。
“行,走。”顔堯舜放開倪樂卉,拉着她的手,朝廚房外面走去,剛走一步,倪樂卉拉着他。
“你幹什麽?”倪樂卉問道,他們來這裏的目的,難道他忘了嗎?他們在這裏等聶傑洋,這個時候離開,萬一他們走後,聶傑洋來找他們,又找不到人,聶傑洋會很着急。
“你不是想吃滿漢全席嗎?我是做不出來,但是有人做得出來。”顔堯舜說道,隻要有錢,她想吃什麽,他都能滿足她,他最不缺的就是錢。
“我開玩笑的,你怎麽就當真的。”倪樂卉挑眉說道,她隻是故意爲難他,又不是真想吃,他居然當真的,真打算要帶她去吃滿漢全席,要不要這麽認真?
“你的話,我都當真。”顔堯舜說道,倪樂卉默了。
“不打擾你做飯了,我去客廳裏看電視。”倪樂卉放開顔堯舜的手,乖乖走出廚房,她就不該進廚房,沒事打擾他做什麽,有他在,家裏就算真進賊了,又能怎麽樣?
“你想吃什麽?”顔堯舜笑看着她挫敗的身影。
“随便。”倪樂卉說道,顔堯舜做菜,她沒有什麽要求,隻要能吃就行了,反正她吃了沒一會兒又要吐,做好了,她有沒有食欲也不知道,所以,她沒要求。
迷魅酒吧,t市出名的酒吧,酒吧内,燈光昏暗而魅惑,音樂極其刺耳。
孫煜獨自踏進酒吧,服務生立刻熱情接待,顯然他是這家酒吧的常客。“孫少,這邊請,劉少在等你。”
在服務生的帶領下,孫煜來到包廂,包廂裏隻有一個放蕩不羁纨绔子弟。
“你找我來有什麽事?”孫煜直接問道,服務生退出包廂,關上門,隔絕了所有的噪。
“我們都多久沒來酒吧一起喝酒了?我想你了,這個理由夠嗎?”劉俊逸玩世不恭的看着孫煜,倒了一杯酒,推到孫煜面前。
“你會想我?哼!”孫煜冷哼一聲,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遊走在萬花叢中的你,會想了嗎?”
“當然。”劉俊逸很認真的點頭,在孫煜犀利的目光下,他隻能妥協。“算了算了,我怕你了,孫少,你還好意思質問我,不是說好了,我們都不要結婚,我們隻玩女人,不談婚姻,可你呢?居然丢棄了我,奔進婚姻的墳墓了,你也太不夠意思了。”
“你若是想,我不反對你找個女人結婚。”孫煜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也給劉俊逸滿上,兩人端起杯子,碰了一下,響起清脆的聲音,兩人都隻泯了一口,并沒一口幹了。
“還是算了,我才沒你這麽想不開。”劉俊逸搖頭,想到結婚,他就頭痛,他現在的日子過得潇灑,想要多少女人有多少,奔進了婚姻的墳墓,找個女人來管着他,這不是自找罪受嗎?出去久了,或是跟其他女人交往過親密,還會被問東問西,隻要想到這樣的日子,劉俊逸果斷的放棄,還是單身好。
“你不結婚,你爸媽會同意?”孫煜問道。
劉俊逸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孫煜提起他的父母,心情突然有些壓抑,拿起餐巾來擦拭了一下嘴角,但笑不語。
“俊逸,你也悠着點,小心你爸媽逼着你去相親。”孫煜提醒道。
“相親?”劉俊逸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般,說道:“我是誰,我可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劉少,想要多少女人沒有,我需要去相親嗎?”
“你交往的那些女,隻适合當情人,不适合當老婆。”孫煜說道,那些女人都是愛他的錢,比愛他的人多,當然,他也不否認有些是沖着劉俊逸這個人。
迷魅酒吧,t市出名的酒吧,酒吧内,燈光昏暗而魅惑,音樂極其刺耳。
孫煜獨自踏進酒吧,服務生立刻熱情接待,顯然他是這家酒吧的常客。“孫少,這邊請,劉少在等你。”
在服務生的帶領下,孫煜來到包廂,包廂裏隻有一個放蕩不羁纨绔子弟。
“你找我來有什麽事?”孫煜直接問道,服務生退出包廂,關上門,隔絕了所有的噪。
“我們都多久沒來酒吧一起喝酒了?我想你了,這個理由夠嗎?”劉俊逸玩世不恭的看着孫煜,倒了一杯酒,推到孫煜面前。
“你會想我?哼!”孫煜冷哼一聲,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遊走在萬花叢中的你,會想了嗎?”
“當然。”劉俊逸很認真的點頭,在孫煜犀利的目光下,他隻能妥協。“算了算了,我怕你了,孫少,你還好意思質問我,不是說好了,我們都不要結婚,我們隻玩女人,不談婚姻,可你呢?居然丢棄了我,奔進婚姻的墳墓了,你也太不夠意思了。”
“你若是想,我不反對你找個女人結婚。”孫煜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也給劉俊逸滿上,兩人端起杯子,碰了一下,響起清脆的聲音,兩人都隻泯了一口,并沒一口幹了。
“還是算了,我才沒你這麽想不開。”劉俊逸搖頭,想到結婚,他就頭痛,他現在的日子過得潇灑,想要多少女人有多少,奔進了婚姻的墳墓,找個女人來管着他,這不是自找罪受嗎?出去久了,或是跟其他女人交往過親密,還會被問東問西,隻要想到這樣的日子,劉俊逸果斷的放棄,還是單身好。
“你不結婚,你爸媽會同意?”孫煜問道。
劉俊逸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孫煜提起他的父母,心情突然有些壓抑,拿起餐巾來擦拭了一下嘴角,但笑不語。
“俊逸,你也悠着點,小心你爸媽逼着你去相親。”孫煜提醒道。
“相親?”劉俊逸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般,說道:“我是誰,我可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劉少,想要多少女人沒有,我需要去相親嗎?”
“你交往的那些女,隻适合當情人,不适合當老婆。”孫煜說道,那些女人都是愛他的錢,比愛他的人多,當然,他也不否認有些是沖着劉俊逸這個人。
“孫煜,我說實話,你真的很混蛋。”劉俊逸指着孫煜說道。
“你喝多了。”孫煜狠狠地擰眉說道。
“我沒喝多,我的酒量你還不知道,喝這麽一點點就能喝醉嗎?孫煜,我知道你不愛聽,但是,我必需得說,我不想看着你爲了孫氏,一錯再錯了,放着愛你的女人不要,你偏偏要娶一個對公司有幫助的女人,顔子悠一無事處,她就是一個花瓶,除去顔家小姐的身份,她身上還有什麽可取之處?”劉俊逸吼道。
孫煜沉默,劉俊逸深吸一口氣,緩和一下情緒,勸說道:“孫煜,聽我一句勸,别再執迷不悟,懸崖勒馬,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孫煜眸光變的陰戾,俊逸的臉上布滿了陰霾,看着劉俊逸,質問道:“我沒有做錯,我爲什麽要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