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動手打她

“這麽依依不舍,你跟他一起去啊。”溫智帆忍不住說道。

“他不想我跟着。”倪樂卉耷拉着腦袋說道,如果他要帶她一起,不用她說,他都會帶着她一起,如果他不要她跟着,她就是死乞白賴他也不會帶她去,當然,他也不會去。

“大嫂,我放心,大哥有分寸。”顔丹彤安撫道。

“我沒有懷疑他,我隻是擔心他。”倪樂卉說道。

顔丹彤沉默了,看着溫智帆,溫智帆聳聳肩,他也不知道怎麽安撫她。

酒吧,顔堯舜來到藍錦的辦公室,這家酒吧是藍錦開的,藍錦正在數錢,見顔堯舜進來,也沒招呼他,自己人用不着招呼。

“我很忙,沒時間浪費在你身上。”顔堯舜說道,他來找藍錦,可不是來看藍錦數錢。

“我知道你忙,忙着照顧老婆,跟她肚子裏的孩子。”藍錦說道,倪樂卉還沒給他生下兒子,藍錦不敢想象,如果倪樂卉給顔堯舜生了個兒子,顔堯舜會變成什麽樣子,現在是妻奴,過不了多久就會變成奶爸。“你要的東西在電腦裏。”

聞言,顔堯舜看向一邊的桌子,桌面上果然放了一台電腦。

顔堯舜起身,朝桌子走去,拿起電腦準備要離開。

“我奉勸你一句,最好就在我這裏看。”藍錦提醒道。

顔堯舜愣了一下,坐了下來,打開電腦。

十分鍾後,顔堯舜合上電腦,冷笑一聲。“他果然是畢家的人。”

“畢家,軍火起家,百年傳承,東南亞最古老的軍火家族,畢家就猶如一隻沉睡的獅子,你不招惹,便相安無事,你招惹,後果不堪設想。”藍錦提醒道。

“你覺得我會怕嗎?”顔堯舜冷哼一聲,眼神冷戾起來。

藍錦幽歎一聲,說道:“你當然不怕,因爲你……”

顔堯舜冷眼一掃,藍錦識相的閉嘴了,顔堯舜不想聽,他就不說了。

沉默良久,藍錦又忍不住問道:“你會告訴她嗎?”

“不會。”顔堯舜沒考慮一下,直接回答。

藍錦看了顔堯舜一眼,問道:“你确定嗎?畢竟……”

“她是我老婆。”顔堯舜打斷藍錦的話。

“我又沒說她是我老婆。”藍錦低咕一聲,話一落,成功收到顔堯舜陰冷而獰猙的警告目光,藍錦清咳嗽了一聲,又問道:“你不告訴她,又要我幫你調查,你覺得有意思嗎?”

“有。”顔堯舜上揚的眼角迸射出一縷冷厲的眸光,又說道:“至少我确定了。”

“顔少,我真爲你擔心。”藍錦說道。

“擔心什麽?兵來将擋,水來土掩。”顔堯舜說道。

“你還真寬心。”藍錦無奈的搖頭,這才是顔堯舜,天蹋下來當被蓋。“顔少,我還得提醒你,他們已經知道她的存在了。”

“不勞你費心,我的女人,我會保護好。”顔堯舜狂傲的說道,起身朝門口走去,出來了這麽久,她該擔心了,他早點回去,沒準還能趕到吃飯的時間。

藍錦歎息着,他才不相信顔堯舜會這麽樂觀,不過,這是顔堯舜的私事,顔堯舜不讓他插手,他也樂得輕松。

顔曉曉在房間裏很無聊,她讓霍爾幫她辦一件事情,霍爾出去了這麽久,也不見霍爾回來,她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這個霍爾,辦事效率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差勁了。”顔曉曉抱怨着。

十分鍾後,聽到開門聲,顔曉曉立刻起身,如她所料,是霍爾回來了,除了霍爾,沒見到其他人,顔曉曉有些生氣。

“我讓你找的人呢?”顔曉曉質問道。

“你讓我辦事,我什麽時候讓你失望過,剛剛隻是跟你開個玩笑。”霍爾嬉皮笑臉的說道,轉頭看着門外的人時,目光變得陰冷,以命令的口吻說道:“還不快出來,躲在這裏當小偷麽?”

鍾少有苦說不出,明明是他讓自己躲在一邊,顔曉曉見鍾少,頓時眉開眼笑。

“你們到底誰找我?”鍾少問道。

“你弱智嗎?不是跟你說了,有人找你。”霍爾說道。

“你回避一下。”顔曉曉對霍爾說道。

“你讓我回避?”霍爾指着自己,難以置信地看着顔曉曉,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對,就是你。”顔曉曉點頭看着霍爾。

“曉曉,有沒有搞錯,你的事情,我都一清二楚,你讓我回避,有必要嗎?”霍爾激動的問道,曉曉居然讓他回避,太傷他心了,如果從開始,曉曉就瞞着他,他不會這麽激動,問題是他都清楚,曉曉還讓他回避。

“你太吵了。”顔曉曉說道,讓霍爾回避,并非怕他知道什麽,而是嫌他太吵了。

“我……”霍爾語塞,咬了咬牙,對顔曉曉保證道:“曉曉,我保證,我不會随便打斷你們的話,我在一邊靜靜地聽。”

“你确定?”顔曉曉問道,以她對霍爾的了解,他不打斷才怪。

“确定。”霍爾點頭說道。

“好。”目的達到,顔曉曉見好就收,說道:“這可是你說的,你要是沒做到,我隻能請你回避了。”

“放心,放心,放心。”霍爾笑着說道。

“顔曉曉,你找我來到底想幹什麽?”鍾少沒耐心的問道。

“你是顔子悠的男朋友。”顔曉曉說道,鍾少是顔子悠的前任,顔子悠跟鍾少在一起的時候,顔子悠沒少在她面前炫耀,她很是不屑,她手中有顔子悠的把柄,隻要她将把柄交給鍾少,他們絕對會分手,可惜,她沒有,她不會這麽沉不重氣,想要毀了顔子悠,必需要毀得徹底。

“你錯了,我已經跟她分手了,她也要結婚了,我也找到了适合自己的未婚妻。”鍾少說道。

“我知道,她的結婚對象是孫煜。”顔曉曉說道。

“你不找孫煜,找我這個前任做什麽?”鍾少問道,顔子悠跟顔曉曉不和,他也知道此事,跟顔子悠在一起的時候,沒少在他面前抱怨顔曉曉。

相比顔子悠,他對顔曉曉更感興趣,隻是可惜,顔曉曉被顔堯舜保護得太好,他根本沒有機會,他也不敢去招惹顔曉曉,除非讓顔曉曉愛上他,否則,他不敢挑釁顔堯舜的權威。

“前任女友要結婚了,他們有給你請貼嗎?”顔曉曉問道。

“曉曉,你想要請貼,想要多少,我都能給你弄來。”霍爾忍不住說道,顔曉曉看他一眼,霍爾果斷的閉嘴了。

“真是笑話,齊宛海是誰,她爲自己的女兒找到更好的男人,豈不好好炫耀一番,尤其是對我們鍾少,請貼早就送到鍾家了。”鍾少不屑的說道,爸媽不傻,明知是去丢臉,爸媽自然不會去,他也不會去。

“鍾家人會去嗎?”顔曉曉又問道。

“自取其辱的事情,我們鍾家人不會做。”鍾少說道,意思很明顯,他們不會去參加顔子悠跟孫煜的婚禮。

“自取其辱,你們就這麽肯定是去自取其辱嗎?”顔曉曉問道,不給鍾少回答的機會,顔曉曉又說道:“倘若你們是去讨債呢?”

“讨債?”鍾少挑眉,不明所意地看着顔曉曉,問道:“讨什麽債?”

“顔子悠懷孕了,你知道嗎?”顔曉曉問道,并沒回答鍾少這個問題。

“懷孕?”鍾少挑眉,這事他還真不知道,諷刺一笑。“口口聲聲說愛我的女人,跟我分手才多久,就懷上别人的孩子,這也難怪,她都着急着要嫁給孫煜,急不可待的懷上孫煜的孩子,然後在我面前示威,我也能理解,隻是她未免太過于自信了,我跟她分手是真,她懷上誰的孩子與我何關,半點也打擊不了我。”

“聽到你這番話,我都忍不住爲顔子悠感到悲哀。”顔曉曉冷笑一聲,全天下的男人,沒幾個是好東西,顔家的女兒真是悲怆,她遇到一個渣男又一個渣男,顔子悠也如此。

“你不該是幸災樂禍嗎?”鍾少問道,顔子悠過得不好,感情失敗,顔曉曉不該是幸災樂禍,爲什麽會感到悲哀呢?

“鍾少,你就這麽确定,顔子悠肚子裏的孩子是孫煜的嗎?”顔曉曉問道。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鍾少挑眉看着顔曉曉。

“顔子悠懷孕近三個月了。”顔曉曉說道,随即又提醒道:“你跟顔子悠分手,不過才兩個月。”

鍾少臉色一變,怒斥道:“你的意思是,在我跟她還在交往的時候,她就背叛了我,給我戴了綠帽子。”

“蠢貨。”霍爾不屑的罵道,話都說得這麽清楚了,他居然還不開竅,接收到顔曉曉警告的目光,霍爾起身,去給顔曉曉倒來一杯水,卻沒給鍾少倒,鍾少不是他的客人,他沒必要熱情招呼。

顔曉曉接過,優雅的泯了一口,放下水杯,問道:“鍾少,你有病嗎?”

聞言,霍爾撲的一聲笑了出來。

“你才有病。”他也聽懂顔曉曉話中之意,瞪着顔曉曉,霍爾的笑聲他覺得刺耳極了,他很正常,怎麽可能有病。

“既然如此,你爲什麽不能肯定孩子是你的?”顔曉曉問道。

“不可能是我的,我們做了防範措施,一次也沒漏過。”鍾少很肯定的說道,他風流成性,有多少女人,他也記不得了,爲了避免麻煩,不讓那些女人用孩子來威脅他,他都有防備,即使情不自禁的時候,事後他也給她們吃了藥,避孕藥跟套套他都随身帶着,以防萬一。

如果顔曉曉想看,他可以立刻摸出來給她看。

“你沒聽說過防不勝防嗎?”顔曉曉問道,随即又說道:“防禦能力再強,也沒有不透風的牆。”

鍾少沉默,顔曉曉又說道:“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顔子悠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顔子悠知道,齊宛海知道,孫煜也知道,顔家人都知道。”

“不可能,不可能。”鍾少搖頭,又說道:“以我對顔子悠的了解,如果她真懷了我的孩子,一定會利用孩子來威脅我,她急不可耐的想要嫁給,如果真懷了我的孩子,她一定會鬧到鍾家去,利用孩子讓我爸媽逼我娶她。”

“你真了解顔子悠嗎?你跟顔子悠才認識多久就墜入愛河了,你有我了解顔子悠嗎?她有她的驕傲,以她的身份,誰不想攀上顔家,誰不想當上顔家女婿?何況,顔子悠被杜絕帶走,你們鍾家放棄了她,齊宛海懷恨在心,一開始齊宛海是很看好鍾家,想要把女兒嫁進鍾家,可最後她對你們鍾家失望了,孫煜又出現了,相比鍾家,孫家更讓齊宛海滿意,顔子悠即使有心,齊宛海也不允許。”顔曉曉說道。

提起杜絕這個名字,顔曉曉心裏還隐隐作痛,她并不像表面這麽堅強,跟杜絕分手,對她的打擊很大,甚至勝過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差點要了她的命,杜絕沒傷害她的身體,卻傷了她的心。

仇恨可以讓她暫時忘掉傷痛,報複可以讓她忙碌起來,才不至于總是想到杜絕。

杜絕跟她分手,分得莫明其妙,說分就分,真是不愛了嗎?顔曉曉不相信,可是,她也看出來了,杜絕看嫂子的眼神不一樣,顔曉曉閉上眼睛,阻止自己繼續想下去。

她可以恨顔子悠,可以恨齊宛海,可以恨顔英邦,可以去報複他們,她卻不能因爲杜絕而去恨自己的嫂子,嫂子是哥認定的女人,她不能讓哥爲難,她不能。

“你告訴我這些,我到底想要幹什麽?”鍾少質問道,顔曉曉沉默,鍾少又問道:“想要借我的手阻止這場婚禮嗎?”

“真是笑話,我若是不想這場婚禮繼續,我有的是辦法阻止,何需要把你拉進來。”顔曉曉冷聲說道。

“那你的目的是什麽?”鍾少問道。

“毀了她。”顔曉曉一字一句,字字清晰。

鍾少愣住了,毀了她,多恐懼的三個字,他是不愛顔子悠了,可是也從沒想過要毀了她。

顔曉曉到底有多恨子悠?子悠以前到底對她做了什麽?以至于現在讓顔曉曉如此恨子悠?

“她是你姐姐。”鍾少提醒道,他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很可怕,如果說顔堯舜給人帶來無形的壓力,那麽,此刻的顔曉曉給人帶來畏懼。

“姐姐。”顔子悠喃喃嚼着這兩個字,以前,她渴望得到他們的愛,父愛、母愛、兄妹之情、渴望得到顔子悠的認可,她的渴望因他們的無情而淋漓盡碎,在這個世上,除了哥,沒人會真心待她。“我隻有一個哥。”

她跟顔子翌的感情也很好,有些話她不能跟哥說,卻能跟顔子翌說,可顔曉曉心裏清楚,顔子翌有可能會背叛她,但是哥絕對不會。

“你不怕我去告訴她嗎?”鍾少問道。

“你不敢。”霍爾說道。

“你憑什麽這麽笃定?”鍾少看着霍爾。

霍爾冷笑一聲,說道:“憑我能決定鍾氏的生死。”

“你威脅我?”鍾少瞪着霍爾。

霍爾聳聳肩,大方的承認:“我是在威脅你。”

鍾少咬牙,鍾氏一半的利益,是霍爾給的,如果霍爾取消合作,鍾氏在美國的市場将會被瓦解,他不能得罪霍爾,鍾氏得罪不起。

鍾少深吸一口氣,緩和了一下情緒,問道:“你們想要我做什麽?”

“你什麽也不需要做,你隻需要說服你的父母去參加顔子悠跟孫煜的婚禮。”顔曉曉說道,齊宛海會給鍾家喜貼,除了是想證明她的寬宏大量,還笃定鍾家不會來參加,否則,她也不敢冒這個險。

畢竟,顔子悠還沒徹底放下鍾少,畢竟,顔子悠肚子裏還懷着鍾少的孩子,鍾少若是出席,無疑不是提醒着孫煜,鍾少跟顔子悠的過去,顔子悠肚子裏的孩子是鍾少的。

“不可能,我可以去參加,但是,我的父母絕對不會同意去參加他們的婚禮。”鍾少說道。

“這就是你的事了。”顔曉曉說道。

“我相信你,你一定會有辦法。”霍爾起身,拉起鍾少,朝門口推去,打開門,把鍾少推出房門,然後關上門。

鍾少站在門外,看着緊閉的房門,擡手想要敲門,想了想,手僵硬在空中,最後收了回來,朝電梯口走去。

顔曉曉靠在沙發上,揉搓着眉心。

“累了嗎?”霍爾問道。

“霍爾,謝謝你。”顔曉曉對霍爾道謝,她心裏很清楚,如果不是霍爾相助,她不可能說服鍾少,關鍵時刻,還是要威脅才有用。

“美女,我很樂意爲你效勞。”霍爾笑着說道,随即又問道:“美女,你想吃什麽?”

“我想回家。”顔曉曉說道。

“回家?”霍爾以爲是顔家,挑眉問道:“你不是不想讓你哥知道你回t市了嗎?”

顔曉曉看着霍爾,說道:“顔家不是家,我所說的家,是我嫂子的那套公寓。”

“這跟自投羅網有什麽區别?”霍爾問道,認識顔曉曉後,他不僅普通話說得很标準,成語也很會用。

“這個時候,他們不會去嫂子那套公寓。”顔曉曉說道,看了一眼房間裏唯一的一張床,還總統套房呢?顔曉曉嚴重懷疑,這真是總統套房嗎?“你不用送我,我自己去,今晚我就在那邊住下了,你不用管我,我走了,你就解脫了,不用在沙發上委屈了。”

“曉曉,我對t市不熟,你可不能丢下我。”霍爾可憐兮兮的望着顔曉曉。

顔曉曉看着霍爾,嘴角一陣猛抽。

溫家,左易楚還在廚房忙碌,倪樂卉站在陽台上,她這個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小區門口。

“智帆,你去勸勸她。”顔丹彤說道。

“爲什麽是我去?”溫智帆問道,看了一眼站在陽台上的倪樂卉,外面那麽冷,她也不怕被凍着。

“你是她表哥。”顔丹彤提醒道。

“你還是她表嫂。”溫智帆脫口而出,兩人都愣住了,不約而同想到上次的事情,顔丹彤移開目光,溫智帆也移開目光。

“我去勸勸她。”兩人很有默契,異口同聲地說道。

“我回房間。”顔丹彤反應最快,話一落,逃難似的朝樓上跑去。

溫智帆望着顔丹彤的身影,很是郁悶,她不是要勸勸樂卉嗎?怎麽突然要回房間了?

溫智帆認命的起身,自己的表妹,自己關心,來到陽台上,溫智帆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冷氣擊來,忍不住攏了攏衣服。

“樂卉,你不冷嗎?”溫智帆問道。

“不冷。”倪樂卉搖頭。

“不冷才怪,你這樣站在寒風中望眼欲穿,顔堯舜又不知道。”溫智帆說道。

“表哥,你别管我,冷就自己進屋。”倪樂卉說道。

溫智帆歎息着,說道:“樂卉,小姨情緒不對勁,不讓我們踏時廚房,都這麽久了,還沒叫我們吃飯,你就不擔心她嗎?”

聽溫智帆這麽提醒,倪樂卉猛的回神,推開溫智帆,朝廚房跑去。

廚房的門是關着的,又沒聽到裏面傳出來的響動,倪樂卉心一驚,擡起腳準備踹開門,溫智帆卻拉住她,以她的力氣根本踢不開門,倪樂卉還沒反應過來,溫智帆一腳将門給踹開。

聽到響動,左易楚轉身看着門口,倪樂卉神情盡是擔憂,溫智帆還維持着剛剛踹門的動作,接受到左易楚的目光,溫智帆有些尴尬地收回腿。

“你們這是幹什麽?這門惹到你們了嗎?”左易楚怒吼道。

溫智帆看着倪樂卉,事是被他挑起,可責任人是倪樂卉。

“媽,我餓了。”倪樂卉摸了摸肚子,可憐巴巴的望着左易楚,又補充一句。“不是我要來催你,是你的外孫要來催你。”

左易楚身上的焰火頓時消了一半,說道:“再等一會兒,馬上就好了。”

“小姨,我們不急着,你慢慢做,質量第一,質量第一。”溫智帆說道,關上廚房的門,拉着倪樂卉回到客廳。

倪樂卉深吸一口氣,一拳朝溫智帆打來,吼道:“溫智帆,你想害死我嗎?”

“我也是擔心小姨。”溫智帆自知理虧,摸了摸鼻子,明明是無心之言,明明隻是爲了轉移樂卉的注意力,見樂卉要踹廚房的門,他居然鬼使神差的代勞了。

“開這種玩笑,會害死人的。”倪樂卉吼道,她的心情不好,顔堯舜出去了這麽久,還不見他回來,倪樂卉很擔心,她害怕發生上次的事情。

“沒那麽誇張。”溫智帆笑呵呵的說道。

“你們在吵什麽?”顔堯舜的聲音響起,陰冷的目光落在溫智帆身上,他讓他們照顧她,可不是讓他們陪她吵架的。

聽到顔堯舜的聲音,溫智帆松了口氣,說道:“你可算是回來了,你若是再不回來,樂卉就要去警察局報失蹤案了。”

“你給我閉嘴。”倪樂卉狠狠的瞪了溫智帆一眼,起身來到顔堯舜面前,伸手去握住顔堯舜的大手。

“手怎麽這麽涼?”顔堯舜挑眉,反握住倪樂卉的小手。

“能不涼嗎?從你走了之後,她就一直站在陽台上望眼欲穿等着你回來。”溫智帆說道。

“你能閉嘴嗎?”倪樂卉吼道,随即又笑看着顔堯舜,說道:“他胡說八道,别聽他的。”

顔堯舜不語,拉着倪樂卉坐在沙發上,緊緊地握住她的柔荑,倪樂卉靠在他的肩上。

“顔堯舜,你渴不渴?”倪樂卉問道,顔堯舜不說話,她感覺不真實。

“不渴。”顔堯舜回答道,單手握住她的小手,騰出一隻手,攬過她的肩,将她緊緊地抱在懷中。

“溫智帆,去給他倒杯熱水。”倪樂卉以命令的口吻說道。

“他說了不渴。”溫智帆提醒道,怎麽說他也是她的表哥,她居然直呼他的名字,他要跟小姨說去。

“叫你去你就去。”倪樂卉瞪着溫智帆說道。

溫智帆認命的起身,去給顔堯舜倒杯熱水,真是重老公輕表哥,他跟樂卉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現在樂卉居然爲了一個才認識沒多久的男人,這樣對他,溫智帆覺得心裏難受。

溫智帆倒來熱水給顔堯舜,顔堯舜接過,仰頭喝光了,見狀,溫智帆嘴角一抽,他不是不渴嗎?其實,顔堯舜很渴,隻是不想倪樂卉去幫他倒水。

倪樂卉的手暖和了,顔堯舜才放開她,倪樂卉見他起身,也起身跟在他身後,問道:“你要去哪兒?”

“衛生間。”顔堯舜說道,頭也沒回進了衛生間,看樣子是很急。

倪樂卉愣住了,有些尴尬地望着衛生間緊閉的門,溫智帆忍不住哈哈大笑。

“笑笑笑,笑死你活該。”倪樂卉瞪了溫智帆一眼,站在衛生間門口,等着顔堯舜出來。

“我說,你至于嗎?”溫智帆問道,這麽不放心,幹嘛不跟進去。

“要你管。”倪樂卉說道,她承認自己是太過于緊張了,因爲懷孕的關系,也因爲顔堯舜出車禍,想到她失去的那個孩子,無論是對顔堯舜,還是對肚子裏這個孩子,倪樂卉都特别緊張。

聽到沖水聲,倪樂卉翹首以待地望着衛生間的房門,顔堯舜打開門出來,見倪樂卉站在這裏,目光閃了閃,了然一笑,伸出手,倪樂卉很自然的将自己的小手放進他的大手中。

“開飯了。”左易楚的聲音響起。

“總算是開飯了。”溫智帆忍不住說道,他真的餓得前胸貼後背,偏偏又不敢去催小姨,更不敢随便吃點東西填填肚子,萬一小姨做了很多菜,逼着他們吃光,他吃了零食吃不下小姨做的菜,後果會很慘。

溫智帆去叫顔丹彤下樓吃飯,左易楚沒放辣椒,今天做的菜都很清淡,很有營養,倪樂卉也忍不住多吃了點,奇迹的是,居然沒立刻想吐的沖動。

左易楚做得很豐盛,比過年那天的飯菜都豐盛,隻是今天隻有他們五人,沒過年那天那麽多人,倪樂意跟倪爸爸都不在,左易楚也沒問他們,連倪樂意都沒問。

五人靜靜地吃着菜,誰也沒開口說話,左易楚不開口說話,他也不敢說,也害怕說錯話,惹左易楚不高興。

滿滿的一桌,他們根本吃不完,也難得左易楚并沒逼着他們吃光,都放下筷子,菜還剩下很多,倪樂卉忍不住說道:“這麽多菜,不如我打包回去吃。”

倪樂卉想的是,爸吃慣了媽做的飯菜,想打包回去給爸吃。

“顔堯舜破産了嗎?”左易楚問道。

“沒有。”倪樂卉搖頭說道。

“沒有破産,你打什麽包,咱有錢,咱不缺這個錢,吃什麽剩菜剩飯。”左易楚說道。

倪樂卉嘴角一抽,所有人都看向她,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不錯,他們都很聰明不說話,她偏偏要挑釁左易楚的權威,她現在是孕婦,也隻有她有這個本事敢挑釁左易楚的權力。

“媽,勤儉持家,不是你教我們的嗎?”倪樂卉說道,還把溫智帆給拉下水,其他人是後來的,她受了什麽教育,溫智帆也受了什麽教育,隻是這跟左易楚都沒什麽關系,他們是外婆帶大的。

“在勤儉持家也不能吃剩菜剩飯。”左易楚說道。

“媽,我是考慮你的辛苦,你看你辛苦在廚房忙碌了這麽久,做了這麽一大桌菜,我們人少根本吃不完,有些甚至還沒動,這倒的可不是剩菜剩飯,而是你的辛苦。”倪樂卉解釋道。

“我很閑,我很樂意,你有意見嗎?”左易楚問道,堵得倪樂卉啞口無言,她敢有意見嗎?媽都這麽說了,她還能說什麽。

左易楚見倪樂卉沉默,轉身朝廚房走去,若是以前,吃完了飯菜,她會讓他們去客廳裏坐着休息,今天她卻沒叫,他們也不敢擅自離開,隻能乖乖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都怪你,你不知道小姨情緒不好嗎?還要挑釁小姨的權威,小姨能不生氣嗎?這次你就是搬出你肚子裏的孩子,我看也不好使了。”溫智帆抱怨道。

“閉嘴。”顔堯舜狠狠的刮了溫智帆一眼,敢指責他的女人,簡直是不想活了。

倪樂卉看着溫智帆想要反駁,卻見左易楚從廚房出來,倪樂卉立刻不說話了,像做錯事的孩子,乖乖地不出聲。

左易楚拿來垃圾桶,把所有的剩菜剩飯都倒進垃圾桶裏,倪樂卉那叫個心痛啊!不是心痛錢,而是左易楚的辛苦,有些菜動都沒動過,她也毫不遲疑的倒了,這些菜夠多少窮苦人家吃,明明吃不完,她還做這麽多,太浪費了,這樣浪費食物,會遭天打雷劈的。

倪樂卉隻能心裏想,卻不敢說出口。

“小姨,我來幫你。”顔丹彤笑着起身說道。

“不用,你去客廳裏看電視。”左易楚拒絕道。

顔丹彤看着他們,在左易楚的目光下,顔丹彤拿着左易楚的口谕,在衆人羨慕的目光下,離開了飯廳。

不是每一個人這麽說,都會換來這麽好的待遇,直到左易楚把所有的菜都倒掉了,才讓他們去客廳看電視。

“我媽一定是故意的。”倪樂卉抱怨道,老媽真是太過分了,讓他們欣賞完她的浪費,才放他們離開。

“行了,你少說一句。”溫智帆說道,溫家不怕小姨浪費,顔堯舜更不怕小姨浪費,小姨也有存款,也有浪費的資本。

“浪費食物最可恥,會遭天遣的。”倪樂卉說道,這話是媽告訴他們的,他們家是不吃剩菜剩飯,但是每次媽做飯都拿捏準了,每次都吃光光了,而這次,媽太反常了。

“媽是在示威。”顔堯舜說道。

“這招也太狠了。”溫智帆說道,小姨是借他們,提醒着小姨父。

“我是不是錯了?”倪樂卉突然問道,分開他們,真是對嗎?倪樂卉現在不敢肯定了。

“你沒錯,如果不分開他們,他們會繼續永無休止的吵下去,再深的感情基礎,也會被吵淡。”顔堯舜說道。

“顔堯舜,我們以後不要吵架好不好?”倪樂卉望着顔堯舜說道,顔堯舜點頭,他才舍不得跟她吵架,現在如此,将來也如此,他要保護她,讓她永遠幸福。

“你要是繼承了小姨的脾氣,下場會跟小姨一樣。”溫智帆忍不住提醒道,古怪的目光看着顔堯舜,年輕時候,小姨應該也這樣問過小姨父,小姨父的回答肯定也跟顔堯舜一樣,可結果如何呢?

男人的話,信了隻會上當。

“媽是反面教材,我隻會從她身上吸取教訓,絕對不會像她這樣。”倪樂卉說道。

“誰是反面教材?”左易楚的聲音突然響起。

衆人一愣,不約而同看向左易楚,他們都沒注意到左易楚什麽時候站在這裏的。

“媽,你練了什麽工夫?走路都沒聲音。”倪樂卉轉移話題。

“誰是反面教材?”左易楚執着的問道。

“那個……媽……我……”倪樂卉不知如何解釋,很後悔說出這樣的話,她也沒想到,會被媽聽到,媽不是在廚房忙嗎?

顔堯舜将倪樂卉護到身後,解釋道:“媽,樂卉不是那個……”

“你閉嘴。”左易楚打斷顔堯舜的話,指着倪樂卉,追問道:“你剛剛說誰是反面教材?”

顔丹彤推了推溫智帆,溫智帆給她一個愛莫能助的目光,他跟小姨住在一起,他可不能得罪小姨,倪樂卉跟顔堯舜惹小姨不高興,他們可以潇灑的離開,可是他卻不能。

“媽,都這個時候了,你難道還沒有覺悟感嗎?”倪樂卉推開顔堯舜,站出來看着左易楚,她也不怕了,也不遮掩了,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收都收不回來。

“你反天了。”左易楚怒極,轉身去拿起拖把,毫不客氣的朝倪樂卉揮去。

倪樂卉沒躲,傻眼了,她可是孕婦,媽居然打得下手,媽就不怕嗎?

沒有預期的痛,顔堯舜将她護在自己懷中,左易楚打在了顔堯舜身上,左易楚仿佛真是生氣了,真的失去理智了,揚起拖把又打了下來。

“智帆。”顔丹彤推着失神的溫智帆。

溫智帆立刻回神,他若是再沉默下去,會出大事,他不能因怕惹火燒身就冷眼旁觀,溫智帆沖上去,抱住左易楚。“小姨,息怒,息怒,樂卉是孕婦,懷孕不到三個月,孩子還不穩定,萬一出了什麽事,小姨,你會追悔莫及,你會自責一輩子。”

“滾。”左易楚怒吼道。

顔堯舜反應也快,抱起失魂落魄的倪樂卉朝門口走,顔丹彤快步跑去幫他們開門,生怕晚一步,左易楚又後悔了,追上來打他們。

車上,顔堯舜并沒急着開車離開,擔憂的看着倪樂卉,有溫智帆跟顔丹彤在,他們一定會阻止左易楚,他都帶着倪樂卉離開了,左易楚不至于對他們窮追不舍。

“她居然打我,她居然打我。”倪樂卉喃喃念着,不停的重複着這一句。

“沒事了,沒事了。”顔堯舜将倪樂卉攬進懷中,不停的安慰着。

若是平時,倪樂卉不會這麽傷心,左易楚比她更在乎她肚子裏的孩子,那麽小心翼翼,剛剛居然對她舉起了拖把,看到左易楚去拿拖把,然後高舉起,她以爲左易楚隻是吓唬她,沒想到左易楚真揮了下來,還不隻一次。

如果不是顔堯舜幫她擋下了,左易楚是不是會打死她?

她也知道自己的話過分了,不該說媽是反面教材,可是,媽也不至于動手打人啊!

“顔堯舜,我是不是失去媽媽了?”倪樂卉可憐巴巴的問道。

“不會。”顔堯舜回答道。

“顔堯舜,媽是不是又不要我這個女兒了?”倪樂卉很傷心,特意加重“又”字,媽已經放棄過她,好不容易媽原諒了她,她們的關系因涵函有些緩和了,現在又破滅了。

“别胡思亂想,媽不會不要你。”此刻的倪樂卉,宛如失去母愛的幼仔,很是無助,那種無助,他體會過,如果不是曉曉,他答應過母親要照顧曉曉,不想讓母親對他失望,他也不會堅持到現在。

“我不就是說了她是反面教材,我隻會從她身上吸取教訓,絕對不會像她這樣,她至于發這麽大的火嗎?還動手打人,我可是孕婦。”倪樂卉很傷心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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