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偷聽

“丹彤。”溫智帆還想繼續勸說,這時門鈴響了,溫智帆挑眉,門鈴早不響,晚不響,偏偏在這個時候響起。

“除了你,還有誰知道我在這裏?”顔丹彤問道,同時也松了口氣,面對溫智帆的咄咄逼人,她真怕會控制不住自己,說出傷人的話語。

“你大哥跟你大嫂。”溫智帆說道,她在這裏的事情,是他們告訴他的,如果不是他們,他根本不可能找到她,溫智帆頓時有一種被人算計的感覺,明明他們才是最關心顔丹彤,偏偏要他來找人,還好心的告訴他地址,甚至告訴他,鑰匙放在哪兒,還告訴他顔丹彤這樣的反應是正常的,他隻需要看好她就行了。

現在回想起來,溫智帆覺悟了,他們給他挖下陷阱,讓他自願往他們的陷阱裏跳。

這麽早他們就跑來這裏,是來成果鑒定嗎?

“我去開門,等一下他們問起,你就說我們昨晚什麽事情也沒發生,我睡在卧室,你睡在客廳。”顔丹彤說道。

溫智帆嘴角一抽,他們可是合法夫妻,弄得好似他們是在偷情,而門外的兩人是來捉奸的,這種感覺真不好,敢做他就敢當,事情他都做了,他也不怕負責任,更不怕被他們知道,今天是星期六,他們不在被窩裏睡懶覺跑到這裏,心裏早就有數了,他否則到底隻顯得他懦弱無能。

“智帆。”顔丹彤祈求的看着溫智帆,他不答應,顔丹彤不敢去開門,哪怕門鈴催命似的響個不停。

“聽你的。”溫智帆清越的聲音裏透着無奈,他就這麽見不得人嗎?他們可是合法的,她至于這樣嗎?

“謝謝。”顔丹彤說了聲謝謝,朝門口走去,深吸一口氣,将門打開。“大哥,大嫂,你們怎麽來了?”

“丹彤,你沒事吧?”倪樂卉關心的問道,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顔丹彤的臉頰,說道:“丹彤,你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昨晚……”

“昨晚我喝太多了。”顔丹彤抓了抓秀發,不好意思的說道,她不敢去看顔堯舜,也不敢去看倪樂卉,閃爍的目光東看西看。

“喝酒傷身,以後别再那麽多了,醉了就行了。”顔堯舜冰冷的聲音裏透着對顔丹彤的關心。

“是,下次我會注意。”顔丹彤點頭,她有些受寵若驚,除了大嫂跟曉曉,大哥不會關心别人,而大哥對她,隻是比别人稍微注意了些,這樣她也很滿足。

“顔堯舜,你怎麽說話的?什麽叫醉了就行了?”倪樂卉在顔堯舜胸膛上輕拍了一下,酒要少喝,醉了就行了,這叫少喝嗎?在他看來,少喝的定義是什麽?

倪樂卉并不知道,以前顔堯舜有喝酒有多瘋狂,有幾次都喝得胃出血住進了醫院,娶了倪樂卉,她說不喜歡酒味兒,顔堯舜才收斂了。

“人你也看了,我們是不是該走了。”顔堯舜說道。

“大哥,大嫂,慢走。”聽到他們要走了,顔丹彤松了口氣。

“我還沒見到我表哥,來都來了,不進去坐一會兒嗎?”倪樂卉還想看好戲,她還要問清楚昨晚他們之間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麽事情,怎麽可能不清不楚的就走了。

聞言,顔丹彤立刻讓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歡迎,熱烈歡迎。”

她本想說,溫智帆不在,還好她的反應快,控制力也強,不然她就脫口而出了,看倪樂卉的樣子,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她若睜睛說瞎話,他們若是看到溫智帆在她這裏,屆時,她就真的解釋不清楚了。

“樂卉,早。”溫智帆坐在客廳裏,悠閑的看着電視。

“表哥,你今天不用上班嗎?”倪樂卉坐在溫智帆身邊,故意問道,随後而來的顔堯舜見狀,微不可見的皺眉,在倪樂卉身邊坐下,攬過她的肩,霸道的宣布着他的主權。

溫智帆見狀,慶幸他們是表兄妹,他們若是沒這點血緣牽扯着,顔堯舜絕對不會放過他。

“表妹,你是懷孕,不是記憶退休,今天是星期六。”溫智帆笑容可掬的說道。

“表哥,你也知道,孕婦記憶不準确。”倪樂卉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她才不會告訴溫智帆,她跟顔堯舜犯糊塗了,都準備去上班,還好在半路上她看了日曆,不然他們都白跑一趟了。“行了,表哥,言歸正傳。”

“你想知道什麽?”溫智帆問道,顔丹彤給他們各自倒來一杯水,給溫智帆使了個眼色,溫智帆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容。

“表哥……”倪樂卉餘光睨了一眼顔丹彤,在顔丹彤在場,她說話有顧慮,倪樂卉起身,拉着溫智帆朝陽台走去。

顔堯舜沒阻止她,他也沒跟上去,他要留下來看着丹彤,不讓丹彤跟上去。

“表哥,你們是不是……”倪樂卉對溫智帆擠眉弄眼。

“你想聽真話,還是想聽假話?”溫智帆問道,在倪樂卉面前,他是絕對不會說謊騙她,對于顔丹彤的提醒,他早就抛之腦後了。

“廢話,當然是真話。”倪樂卉白了溫智帆一眼,她看起來像那種喜歡聽假話的人嗎?

“該發生的都發生了。”溫智帆承認道。

“什……”倪樂卉差點尖叫出聲,即使早就猜到了,可聽溫智帆親口承認,倪樂卉還是很震驚,意識到自己的失态,更怕顔丹彤聞聲而來,倪樂卉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偷偷瞄了一眼客廳,見他們誰也沒動,倪樂卉低聲說道:“表哥,真沒看出來,平時西裝革履的你,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居然也能做出趁人之危的事情。”

“樂卉,你這話就太過武斷了,什麽叫我趁人之危?你爲什麽不說是她趁火打劫呢?”溫智帆沒好氣的看着倪樂卉,他發誓,他真的有拒絕,隻是拒絕不了,他才放任自流。

“是你喝醉了,還是她喝醉了?”倪樂卉問道,摸着鼻子等着溫智帆的回答,看他怎麽回答她的話。

“樂卉,我有一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覺悟。”溫智帆說道。

“這種事情是好事,幹嘛要洗清呢!”倪樂卉笑呵呵的說道,随即又說道:“這要是讓大姨知道了,大姨一定會高興得睡不着覺。”

“别,樂卉,你千萬别讓我媽知道。”溫智帆立刻阻止。

“爲什麽?”倪樂卉不解的問道,這是好事,爲什麽不能告訴大姨?

“樂卉,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爲,我們有了夫妻之實後,我們的一年之約就不存在了嗎?丹彤不會死心塌地的跟着我嗎?樂卉,别傻了,我們是在她喝醉後發生的事,我們這頂多算是酒後亂性。”溫智帆說道。

“丹彤是喝醉了,可是你并沒醉。”倪樂卉說道。

“正因如此,我才沒有說話的權力,樂卉,丹彤不讓我告訴你們,我們之間有了夫妻之實,我又不想騙你,所以,你千萬别讓丹彤知道我對你如實相告了。”溫智帆說道。

倪樂卉皺眉,她有點糊塗了,問道:“爲什麽呀?”

“我怎麽知道。”溫智帆聳聳肩說道。

“你會不知道嗎?”倪樂卉不相信溫智帆不知道。

“行了,你就當我什麽也沒說就行了。”溫智帆拍了拍倪樂卉的肩,倪樂卉莫明其妙,他還莫明其妙呢!

“可是……”

“沒有可是,這種事情要順其自然。”溫智帆打斷倪樂卉的話,感情不能勉強,在經過此事後,他已經失去了決定權,他們的婚姻本就是個錯,當時他若是堅持離婚,不被他們說服,或許這些煩惱就不會有了。

“表哥,你愛上她了嗎?”倪樂卉問道,她問得很直接。

“暫時還沒有。”溫智帆搖頭,他們從結婚到現在,老太太就處心積慮的撮合他們,老太太是知情者,自知她不能勉強他們,所以她帶着涵函去遊山玩水,把小姨給派了過來,小姨跟老太太的感情這麽好,他跟丹彤的事情,老太太會不告訴小姨嗎?

他現在對丹彤,有些同情了,會不會因同情而愛上她,溫智帆也不知曉,未來的事情,誰都不會提前預知。

“表哥,你跟丹彤有沒有希望?”倪樂卉又問道。

“不知道。”溫智帆搖頭。

“我覺得你們有。”倪樂卉說道,他沒有斬釘截鐵的說不會,隻說不知道,他不确定了,他開始有些茫然了,這并不是一件好現象,在感情的世界裏,誰先動心,誰就是輸家,如果丹彤對表哥也有好感,他們就是兩情相悅,如果丹彤愛的人依舊是孫煜,那麽,表哥就是一廂情願,有人說得不到的初戀最苦,在她看來,一廂情願的愛情才叫苦。

“行了,别瞎猜了,走一步算一步。”溫智帆握住倪樂卉的雙肩,用力将她轉過身,推着她的後背,把她往客廳裏推去。

“表哥,你幹什麽,我還有話沒說完。”倪樂卉哇哇叫道。

“保留。”溫智帆說道,把倪樂卉交給顔堯舜,說道:“我把人交給你了,看好你老婆,别讓她出來到處亂跑。”

“溫智帆。”倪樂卉火了,情緒說變就變,怒瞪着溫智帆,她是在關心他,他鄰居不領情。

“我跟丹彤昨晚一夜未歸,小姨肯定很擔心,我們要回溫家了,你們呢?”溫智帆問道,目光看着顔堯舜。

“我們去逛街。”倪樂卉搶先一步回答,這個時候跟他們去溫家,表哥是想将她當他們的當箭牌,她才不幹。

“這麽冷的天,你們去逛什麽街?”溫智帆問道。

“我高興,我不怕冷。”倪樂卉拉着顔堯舜,潇灑的朝門口走去。

溫智帆想跟上,卻被顔丹彤拉住,溫智帆嘴角一抽,問道:“你有其他安排嗎?”

“他們是去逛街,我們是回溫家。”顔丹彤提醒道。

溫智帆恍然大悟,拍了拍額頭。“我們不順路。”

“剛剛你們在陽台聊了些什麽?”顔丹彤問道,他們在陽台聊得時間不短,她真怕溫智帆對倪樂卉實話實說。

“樂卉問我昨晚的事情。”溫智帆說道。

“你是怎麽回答的?”顔丹彤屏住呼吸等着溫智帆的回答。

“我們什麽也沒發生,昨晚你睡卧室,我睡客廳。”溫智帆說道。

顔丹彤松了口氣,又問道:“大嫂信嗎?”

“當然不信,我解釋了很久,才勉強說服她。”溫智帆說道,顔丹彤還想問什麽,溫智帆拉着她的手,朝門口走去,顔丹彤拿出鑰匙鎖門。

他們出來的時候,顔堯舜跟倪樂卉已經坐着電梯離開了,沒有碰到他們,顔丹彤松了口氣。

車上,顔堯舜忍不住問道:“我們真要去逛街嗎?”

“當然。”倪樂卉點頭,她說他們去逛街,并不是在敷衍,她是真的想去逛街。

“好。”顔堯舜笑着點頭,隻要她想,無論做什麽,他都願意陪着她。

顔堯舜問她想去哪裏逛,倪樂卉說随便,顔堯舜帶她去逛商場,從一樓逛到四樓,從女裝逛到男裝,再才男裝逛到童裝,倪樂卉卻一件衣服都沒買,純屬是在瞎逛,顔堯舜不喜歡逛街,卻喜歡陪倪樂卉逛街。

逛累了,顔堯舜帶着倪樂卉坐在休息區休息,顔堯舜問道:“餓不餓?”

“不餓。”倪樂卉搖頭,她真沒感覺餓,她隻感覺難受,心頭難受,逛街到處看,才能轉移她的注意力,她才覺得好受一點。

“早上吃的東西都吐了,你逛了這麽久,快到中午了,怎麽可能不餓。”顔堯舜皺眉說道,随即問道:“你想吃什麽?我去給你買。”

“什麽也不想吃。”倪樂卉搖頭,沒吃東西她都覺得胃裏在翻滾,如果吃了東西,肯定會又吐,從胃裏吐出的酸味,那叫個難受。

“樂卉。”顔堯舜撫摸着她的頭,她的臉色很不好,他很擔心她,她說她的孕吐反應太厲害了,會這樣很正常,可他覺得一點也不正常,安琪兒跟顔子悠懷孕後臉色都很好,安琪兒也孕吐,卻沒倪樂卉吐得這麽厲害。

“剛剛進來的時候,樓下有一家肯德基,你去給我買一份全家桶上來。”倪樂卉摸了摸肚子說道,她不吃,他不安心,她吃了,他才安心,爲了讓他安心,倪樂卉即使不想吃,也要逼着自己吃,顔堯舜若是不安心,後果會很嚴重。

對于她懷孕,顔堯舜本來就有陰影,她孕吐又這麽厲害,吃什麽吐什麽,顔堯舜覺得她這是在遭罪,罪魁禍首是她肚子裏的孩子,她沒懷孕的時候,一切都好好的,她懷孕了,精神反而不好了。

“垃圾食品,最好别吃,我帶你去樓上吃,找一家你喜歡吃的紙上燒烤。”顔堯舜說道,他才不會同意她吃垃圾食品,沒懷孕的時候,她想吃什麽他都沒意見,她懷孕了,爲了肚子裏的孩子着想,她要忌口,不能随便亂吃東西。

“我就想吃全家桶。”倪樂卉堅持,現在她什麽也不想吃,隻想吃全家桶裏面的雞翅跟雞腿。

“樂卉。”顔堯舜很是無奈。

“顔堯舜,你還想不想我吃?”倪樂卉問道,見顔堯舜點頭,她又說道:“除了全家桶,我什麽也不吃,你自己看着辦,是讓我繼續挨餓,還是滿足我。”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顔堯舜妥協了,隻要她願意吃點東西,這是好事,顔堯舜也不管她吃什麽了,垃圾食品就垃圾食品,偶爾吃一次還是可以。

“我們一起去。”顔堯舜建議道,他不想她離開他的視線内,她在四樓,他去一樓,拿上來吃,不如坐在肯德基裏面吃。

“我走累了,腳走不動了,還是你去,我在這裏等你。”倪樂卉拒絕,她不想走了。

“我們坐電梯。”顔堯舜說道,把她一個人丢在這裏,他真不放心,即使他隻是去一樓給她買東西。

倪樂卉看向直達一樓的電梯,說道:“從這裏走到電梯口有一段距離,我一步都不想走了。”

“我背你。”顔堯舜說道,她不想走,他就背她,反正他要帶着她一起,他不能讓她離開他的視線内,他會擔心她,萬一他走後發生了什麽意外,他會追悔莫及。

“不行,會傷了孩子。”倪樂卉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說道。

顔堯舜默了,她才懷孕一個多月,她肚子裏還隻是一顆種子,都沒發育成型,他隻背她一會兒,怎麽可能會被傷到。

“我抱你。”顔堯舜深吸一口氣,不停的告訴自己,她是懷孕,她思想活躍的速度他有些跟不上了,她說什麽都是對的,他不能反駁她的話,她不讓他背,他就抱她,這樣就不會傷到她肚子裏的孩子了。

“不行。”倪樂卉還是拒絕。

“又怎麽了?”顔堯舜無奈的問道,他覺得用抱,她應該找不到不同意的理由了。

“這是公共場所。”倪樂卉提醒道,她有手有腳,讓他在公共場所抱着,她會不好意思,女人該有的矜持她還是有的,被他抱着,别人會誤會她的工作性質。

“我不怕。”顔堯舜說道,伸出手欲去抱她。

“我怕。”倪樂卉拍掉他伸來的手說道,推了推顔堯舜,說道:“行了,别再浪費時間了,如果你剛剛聽我的話果斷的去了,沒準現在都回來了,我此刻已經吃到了。”

“我不放心你。”顔堯舜說道。

“這是公共場所,還會遇到壞人嗎?即使遇到了,他能把我怎麽樣,這裏到處都是攝像頭,行了,别在瞎擔心了,我在這裏等你,我不會亂跑,你隻是去樓下買吃的,又不是回家做吃的,這麽短的時間内,你有什麽好擔心的。”倪樂卉說道。

顔堯舜執着,遇上倪樂卉,他所有的執着都被瓦解了。

目送顔堯舜的身影離開,倪樂卉才松了口氣,總算是說服他了。

倪樂卉靠在椅背上,想要閉目養一會兒神,餘光瞄見兩抹身影,倪樂卉猛的一震,看着兩人有說有笑朝休息區走來,倪樂卉愣住了,甚至是有些後悔,她該聽顔堯舜的話跟他一起去。

倪樂卉也沒想到,偌大的商場,她也能遇到她們,還真是有緣分。

齊宛海跟夏青今天約好一起出來逛街,齊宛海雖然看不起夏青,跟夏青逛街她很不屑,但是,在夏青面前,她很有成就感,尤其是她想買什麽,隻需要掏錢結賬,夏青會自覺的幫她提東西,不用花錢就有人幫她提東西,何樂而不爲。

嚴家宣告破産了,夏青來投靠她,齊宛海不拒絕,當然也不會接受,無論夏青想要她幫什麽忙,她直接搪塞,以忙爲理由,夏青也不好多說什麽,誰都知道,她的女兒跟孫煜即将要結婚了,婚禮在年後舉行,在這期間,她忙是必然的。

況且,她還要利用夏青,從夏青口中得知關于倪樂卉的所有事情,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倪樂卉随手拿起一份報紙,舉得高高的,擋住自己的臉,不讓她們看到她的臉,并非她怕她們,而是不想跟她們在公共場所有口舌之争。

“姐姐,你先等一下。”夏青見齊宛海要坐下去,立刻阻止她。

“幹什麽?”齊宛海莫明其妙的看着夏青,不明白她爲什麽叫住自己,逛了一個上午了,她的腳都走痛了,想要休息一會兒,夏青卻要阻止她。

夏青将手中提的東西放在一邊,從包包裏拿出紙巾,擦了擦椅子,說道:“這椅子髒,誰知道之前是誰坐過,擦一擦幹淨一點,行了,姐姐,可以坐了。”

“妹妹,你想得真周道。”齊宛海滿意的看着夏青,并沒對夏青說聲謝謝,仿佛夏青爲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誰叫夏青對她有所求呢!

夏青笑了笑,并沒有坐下,問道:“顔夫人,你餓不餓,渴不渴,要不要我去給你買點吃的或是喝的?”

聞言,倪樂卉拿着報紙的手顫抖了一下,她沒聽錯吧,強勢的夏青,也有讨好人的時候,夏青的多強勢,倪樂卉可是深有體會。

她們都以姐妹相稱了,她們兩個都差不多,有共同語言,倪樂卉不覺得奇怪。

“不用,我不餓,我也不渴。”齊宛海搖頭,拍了拍自己旁邊的椅子,說道:“陪我逛了這麽久,你也走累了,坐下來休息一會兒。”

“好。”夏青有些受寵若驚的看着齊宛海,坐了下來,說道:“姐姐,真羨慕你。”

“我有什麽好值得你羨慕的?”齊宛海問道。

“姐姐,你嫁得好,又生下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尤其是女兒,簡直是貼心小棉襖,我一直都想要一個女兒,卻沒能如願以償。”夏青有些惋惜的說道。

“妹妹,你也嫁得不錯,你有一個孝順你的兒子,生得多是有優勢,但是,也很煩惱,從小就爲他們操心,長大後還要爲他們的婚事操心,我看看你的兒子,多有本事,結了婚又離婚,離了婚又再婚,還給你生了一個孫女,妹妹,你年紀輕輕地,就有孫女抱了,我呢?年紀比你大,兒子是你的一倍,還多出一個女兒,我現在連孫子都沒抱上,若說羨慕,妹妹,我很羨慕你。”齊宛海說道。

“姐姐,你真會說笑,我有什麽值得你羨慕的,我隻有一個兒子,經曆了兩次婚姻,找的兒媳婦一個不如一個,我想要孫子,她的肚子偏偏不争氣,給我生了個孫女,孫女有什麽好的,長大後嫁出去就是别家的人,生下來的孩子,也不會姓嚴。”夏青歎息道。

“妹妹,話不能這麽說,現在生兒生女都一樣了,現在不像我們那個時代了,生不出兒子,就會受盡婆婆的欺負,現在我們是婆婆了,我們就要做個好榜樣,無論兒媳婦生兒還是生女,我們都要一視同仁,不然,兒媳婦會不高興,現在的天下已經不再是婆婆的天下了,是兒媳婦的天下了,得罪誰都不能得罪了兒媳婦。”齊宛海說道。

“姐姐,你錯了,隻要你強勢,隻要你堅持,這天下永遠都是婆婆的天下,兒媳婦隻能靠邊站,況且,姐姐,你不會遇到這種情況。”夏青說道。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齊宛海挑眉,又質問道:“你是在歧視我沒有兒媳婦嗎?你是在詛咒我的兩個兒子娶不到老婆?”

“姐姐,你誤會了,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誰不知道你那兩個兒子有多優秀,尤其是大兒子,還有小兒子也很優秀,顔氏集團的副總裁,穩坐顔氏集團的第二把交易椅,如果他們都娶不到老婆,還有誰能娶到老婆?”夏青解釋道。

齊宛海沉默,她的悲,夏青豈會知,大兒子一顆心在倪樂卉身上,一副非倪樂卉的娶的樣子,而倪樂卉又是顔堯舜的老婆,顔堯舜又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她在頭痛的時候,也慶幸大兒子對倪樂卉如此執着,否則她也不利用這個來打擊顔堯舜了。

至于二兒子,想到顔子騰染上了賭博,還欠下了一筆巨債,齊宛海就頭痛,即使最後顔堯舜答應了子翌,才讓子騰還了賭債,她卻不會感激顔堯舜,是子翌求了子騰,而非顔堯舜求了子騰,所以,她不會感激顔堯舜。

齊宛海隻希望,這次子騰真是說到做到,不會再沾染賭博了,經過這次的教訓,這回應該是真的了。

“行了,不提兒子,我的兩個兒子,沒一個讓我省心,提到他們,我就痛頭。”齊宛海說道。

“姐姐,你頭痛嗎?我學過按摩,我給你按摩一下。”夏青說道,不給齊宛海拒絕的機會,起身站在齊宛海身後,給她按摩着頭。

齊宛海閉着眼睛享受,還對夏青的技術贊不絕口,問道:“妹妹,你的手法這麽标準,比專業的技師還好,你以前是不是經常給你老公按摩?”

聽到老公兩個字,夏青臉色一變,瞬間又恢複了,笑着說道:“姐姐,真愛說笑,實不相瞞,年輕時候我就在按摩店上班。”

“你……”齊宛海有些意外。

“姐姐,你不會看不上妹妹的出生吧?”夏青問道。

“妹妹,你說笑了,出生不好,并非你的錯,我的出生也不好,可我并沒因此而卑微,那些出生名門的千金大小姐,不過隻是溫室裏的小花,根本不像我們,她們擁有的東西,我們一樣有資格得到。”齊宛海說道。

“姐姐,你說得對,隻要努力,就會有出人頭地那一天,姐姐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現在有誰敢說姐姐半句,那些闊太還不是照樣巴結姐姐。”夏青一邊按摩,一邊拍馬屁。

誰不喜歡聽好聽的話,齊宛海覺得自己很有成就感,她這一輩子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情就是跟對了人,也慶幸自己沒有放棄,她當年若是放棄了,她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生活,她也風光了大半輩子,隻是最近幾年,她的氣焰被顔堯舜給打壓了,否則,她更受關注,更多人排着隊巴結她。

聽着她們自吹自擂,倪樂卉很沒興趣,她們這樣互相吹捧的意思嗎?

“姐姐,妹妹心中有一個疑問,不知該不該問。”夏青猶豫不決的說道。

“問。”齊宛海說道。

“姐姐,妹妹很好奇,顔家的家事那麽好,你怎麽會看上孫家了呢?顔家跟孫家相比,簡直是相差十萬八千裏,以三小姐的條件,想找個什麽樣的男人找不到,三小姐應該找一個門當戶對,而孫家……”夏青搖了搖頭,沒繼續說下去了。

“孫家是不如顔家,我也沒看上孫家的産财,我看上的是孫煜這個孩子,我覺得那個孩子很踏實,他會照顧人,心胸寬闊,又愛我的女兒,也能接受我女兒的所有缺點,而且……找老公就該找個心胸寬敞的男人,如果找一個心胸狹窄的男人,他不一定會善待我的女兒。”齊宛海說道,對顔子悠懷孕的事,她絕口不提,别看她跟夏青以姐妹相稱,夏青爲什麽讨好,她心裏很清楚,不會什麽事都會對夏青說道。

倪樂卉搖頭,孫煜心胸開闊嗎?孫煜是怎麽對顔丹彤的,她不相信齊宛海會不去調查清楚,孫煜并不是一個好男人,也不會是一個好老公,可齊宛海偏偏就相信孫煜是成爲一個好老公,她很不解,精明的齊宛海,爲何會這麽執着将女兒嫁給孫煜,甚至顔子悠本人根本就不願意,如果不是顔子悠跟鍾少分手,不是懷上鍾少的孩子,顔子悠也不會妥協。

倪樂卉問過顔堯舜,顔堯舜的回答是,他們各取所需,孫煜需要什麽,想要齊宛海身上得到什麽,目的達明顯了,他們都看出來了,難道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嗎?

而齊宛海想從孫煜身上得到什麽,倪樂卉就不清楚了,顔堯舜也沒說明白,顔堯舜的話太深懊了,他們不在一個級别上。

“姐姐,孫煜那個孩子,我也見過,外形是很不錯,可是他的内心……”真如齊宛海所說的那般嗎?夏青有些不确定了,她該不該直言呢?

“妹妹,你到底想說什麽?”齊宛海咬牙切齒的問道,提醒着夏青,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她看中了孫煜,想要孫煜成爲她的女婿,她就希望别人說孫煜的好,若是有人說孫煜的不好,這不僅僅是在說孫煜,還是在說她,指責她的眼光不好,看錯了人,把自己的女兒往火坑裏推。

在這世上,有哪個成功人是沒有污點的,顔英邦不也是如此嗎?

“姐姐,有些話我知道你不愛聽,但是,我們的關系這麽好,如果我不說出來的話,我會心裏不舒服,我會覺得對不起姐姐,我會睡不着覺。”夏青說道,深吸一口氣,問道:“姐姐,你知不知道孫煜跟顔丹彤的事情。”

“知道。”齊宛海很坦然的說道。

“知道?”夏青挑眉,她知道,知道還這麽喜歡孫煜,同意自己的女兒嫁給他。“姐姐。”

“那又如何?”齊宛海問道,随即又說道:“這是他的過去,我不會抓着他的過去而不放手,無論他過去是女人是誰,我都不會在乎,隻要他真心對我的女兒,我就滿足了。”

“姐姐,顔丹彤跟你的關系,面對孫煜時,你不覺得古怪嗎?”夏青不死心的問道。

“我爲什麽要覺得古怪?顔丹彤駕雲不了的男人,不代表我女兒也駕雲不了。”齊宛海說道。

倪樂卉愣住了,她有些明白了,明白齊宛海爲何要挑上孫煜了,是因爲顔丹彤,因爲顔丹彤跟了孫煜這麽多年,依舊無法讓孫煜娶她,顔丹彤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嫁給孫煜,結果孫煜卻不娶她,要娶她的女兒,齊宛海會不自豪嗎?

倪樂卉無奈的搖頭,爲了一時的自豪感就将自己的女兒推入一個惡魔懷中,有她後悔的時候。

夏青也瞬間懂了,繼續幫齊宛海按摩着,說道:“姐姐,是我多想了。”

“妹妹,你也是在關心我家子悠,我要謝謝你對我家子悠的關心。”齊宛海拉着夏青的手,不讓她繼續給自己按摩,讓夏青坐在她旁邊,拍着夏青的手,說道:“妹妹,我突然真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姐姐,我也是。”夏青說道,齊宛海的話,對夏青來說是諷刺,她們都是一個圈裏,齊宛海根本不屑跟她說話,現在對她說相見恨晚,夏青在心底冷哼,爲了嚴氏,爲了讓齊宛海同意對嚴氏伸出援手,夏青隻能忍。

倪樂卉望天,真是佩服死她們了,都一把年紀了,難道她們還想玩結金蘭的把戲,人上了年紀,就是覺得無聊,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妹妹,今天謝謝你陪我出來逛街,謝謝你幫我提這麽多的東西。”齊宛海拍着夏青的手背道謝,她一個電話叫夏青出來逛街,夏青二話不說同意了,夏青能不同意嗎?夏青有求于她,她還沒同意幫夏青,對她的話能不言聽計從嗎?

“姐姐,該說謝謝的應該是我。”夏青說道。

的确是你,齊宛海在心底想,問道:“妹妹,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倪樂卉這個女人?”

夏青臉色一變,她忘了誰,也不會忘了倪樂卉。

倪樂卉也愣住了,豎起了耳朵聽,不明白齊宛海爲什麽突然提起她。

“姐姐,你問她做什麽?”夏青低着頭,目光裏泛起了恨意,如果不是倪樂卉,嚴氏也不會破産,如果不是倪樂卉,她也不會給俞海蓮趁虛而入的機會,如果不是倪樂卉,她的兒子就會聽從她的安排,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爲妻,甚至是更好家事的女人。

倪樂卉害了她的兒子,倪樂卉反而越嫁越好,居然嫁給了顔堯舜,嫁進了顔家。

“她現在算是我的兒媳婦。”齊宛海說道。

“這事我知道。”夏青說道,目光裏含着恨意,如果讓她碰到倪樂卉,非痛罵她一頓,才不管她現在的身份是什麽,想到上次,她被左易楚罵了一頓,夏青心裏就一痛子的火。

“她以前是你的兒媳婦,現在成了我的兒媳婦,妹妹,你說這緣分奇怪不?”齊宛海問道。

“姐姐,相信我,倪樂卉絕對是個禍害。”夏青說道。

“她的确是個禍害。”齊宛海很贊同夏青的話,夏青愣住了,她還以爲齊宛海會反駁自己的話,齊宛海歎口氣,又說道:“她迷惑了顔堯舜,還讓我大兒子對她神魂颠倒……”

對齊宛海的指控,倪樂卉簡直是無語到了極點,迷惑了顔堯舜,她有迷惑顔堯舜嗎?她有嗎?至于顔子翌,她可什麽都沒做,顔子翌自己要對她神魂颠倒,這是她的錯嗎?這是她的錯嗎?

“什麽?”夏青不談定了,震驚無比的看着齊宛海,問道:“姐姐,是你說錯了,還是我聽錯了。”

“你沒聽錯。”齊宛海說道,随即又說道:“他們可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嫁給了顔堯舜,還招惹我的大兒子,簡直是水性楊花的壞女人,可惡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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