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酒吧

“你說什麽?”嚴昌拓懷疑自己聽錯了,放開倪樂卉,握住她的雙肩,難以置信的看着她。

“你沒聽錯,我懷孕了,别再來找我。”倪樂卉又重複了一遍。

“不可能。”嚴昌拓不相信,打死他都不相信,她懷孕了,怎麽可能懷孕了,她跟他在一起一年都沒懷孕,這才嫁給顔堯舜多久,她就經曆了流産又懷孕,怎麽可能。

“信不信在你。”倪樂卉揮開嚴昌拓握住她雙肩的大手,她告訴他懷孕的事,是想讓他有自知之明,她對他說的話,句句真話,他不信,她也沒辦法,她真心不想與他再有接觸,得到的時候不珍惜,失去後才知珍惜,真是可笑。

“樂卉,你一定是在騙我的。”嚴昌拓吼道。

“騙你,有必要嗎?”倪樂卉邁步朝外面走去,他的情緒太激動,她的情緒也不穩定,她真怕自己做出什麽事情出來,不愛了,那便是陌生人,離婚了,那便也是陌生人,她隻想跟嚴昌拓當陌生人,不想跟嚴昌拓當朋友,他們之間永遠也不可能成爲朋友了。

夏青不允許,媽也不允許,她也不想。

看着倪樂卉走出醫生辦公室,章然躲在一邊,急得團團轉,都要散場了,顔堯舜怎麽還沒來?電話裏那個男人說得很清楚,即使顔堯舜不相信,也會來醫院查證一下,不來是什麽意思?還是有什麽重要事給耽誤了?

“樂卉,别走。”嚴昌拓突然轉身,從後面抱住倪樂卉。

章然心一驚,關鍵時刻還是嚴昌拓給力,隻可惜,這一幕沒讓顔堯舜親眼目睹,若是讓顔堯舜親眼看到,章然可以想象倪樂卉會有什麽後果,敢給顔堯舜戴綠帽子,簡直是找死。

倪樂卉身子一僵,咬牙切齒從牙縫裏迸出兩個字。“放開。”

“不放,我放開了,我就會失去你,樂卉,我不想失去你,樂卉,我可以接受,我不在乎意,隻要你能回到我身邊,你就是真懷上了顔堯舜的孩子,我也不介意,我保證,我會視孩子如己出。”嚴昌拓保證道,這些話是他無心之言,他可以接受倪樂卉再婚,卻不能接受别人的孩子,他隻要自己的孩子,純正的血統。

他會這麽說,完全是在拖延時間,目光看着門口,他也很茫然,顔堯舜爲什麽還沒來?

章然等不了顔堯舜來了,這一幕若是錯過,她會追悔莫及,這一幕比在校園外那咖啡廳那一幕更震驚,上次給顔堯舜的照片,顔堯舜沒任何反應,這次章然有把握,顔堯舜若是看到這些照片,再沉得住氣,顔堯舜就不是人了,而是神。

章然拿出手機,連連拍了好幾張照片,才滿意離開。

倪樂卉忍無可忍,嚴昌拓隻覺得手背上傳來一陣痛,讓他不得不放開她,看着手背上的一條傷口,傷口還在流血,嚴昌拓目光一睜,難以置信的望着倪樂卉。“你……”

倪樂卉揚了揚手中的手術刀,她慶幸自己有随身帶手術刀的習慣,刀上并沒沾上血,倪樂卉警告道:“嚴昌拓,我們早就已經沒關系了,我不知道你爲什麽要跟我複婚,我再說一遍,離婚後我可以再婚,卻絕不複婚。”

“樂卉,顔堯舜不适合你。”嚴昌拓捂住流血的手背,她居然真劃傷他的手,對他,她真狠得下心嗎?

“顔堯舜适不适合我,我比你清楚。”婚姻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樂卉,當局者迷。”嚴昌拓還不死心的說道。

“哼!”倪樂卉冷哼一聲,并不再多言,收起手術刀,邁步離開。

“樂卉,你就聽我一次,哪怕是看在小時候的份上,看在我們相愛的份上,我是絕對不會害你。”嚴昌拓追出來,看着倪樂卉離開的身影,并沒追上去。

章然走了出來,看着嚴昌拓滴血的手,冷嘲熱諷的說道。“你前妻還真狠心。”

“顔堯舜呢?”嚴昌拓微眯着眼睛,他跟章然之間,隻是互相利用,剛剛章然在電話裏對他的語氣,嚴昌拓很不喜歡。

“他沒來。”章然臉色一變說道。

“他沒來?”嚴昌拓怒不可遏,指着自己受傷的手,質問道:“你是怎麽辦事的?你不是說一切都在你掌控之中嗎?顔堯舜沒來,這出戲不是白演了嗎?我的傷不是白受了嗎?”

“顔堯舜不來,你能怪我嗎?一切是在我的掌控之中,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你手背上的傷,不也不在我們的計劃之内嗎?”章然說道。

“你……”嚴昌拓火冒三丈,受傷的人不是她,她當然能在一邊說風涼話。“是誰信誓旦旦的說,這次保證萬無一失?”

“你放心,顔堯舜是沒來,達到的效果是不理想,但是,卻不會影響我們下一步計劃,我也不會浪費你的真情流露。”章然笑了,笑得很自信。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嚴昌拓挑眉,章然揚了揚手中的手機,嚴昌拓眼前一亮。“你拍下來了?”

“當然,拍下了你們最精彩的一幕。”章然說道,隻要她把照片洗出來,寄給顔堯舜看,突然,她很期待結果。

“你不早說,給我看看。”嚴昌拓也松了口氣,伸手想去拿章然手中的手機,手背上的傷口提醒着他,傷口還在流血,看着章然問道:“你不幫我處理一下嗎?”

“跟我來。”章然說道,她在前面帶路,也不怕被人撞見她跟嚴昌拓在一起,她是護士,嚴昌拓是傷患,幫嚴昌拓處理傷口也很正常。

倪樂卉在洗手間裏洗手,剛剛被嚴昌拓碰到了,她連衣服都想直接換掉,她對嚴昌拓的碰觸很反感,忍不住想要吐。

“倪醫生,你跟你前夫在醫生辦公室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護士長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她本來想去醫生辦公室找倪醫生,還沒走到醫生辦公室,見倪醫生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她跟了上來,倪醫生在洗手,用消毒液洗了一遍又一遍。

“沒什麽。”倪樂卉搖頭說道。

“你這還叫沒什麽嗎?再搓手腕都被你搓破皮了。”護士長提醒道。

“神經病,以後他再來醫院,别再告訴我。”倪樂卉說道,他愛來不愛,醫院是公共場所,嚴昌拓要來,她是阻止不了。

“他又堅持要跟你複婚?”護士長問道,倪樂卉沒回答,護士長卻知道答案,雙手環胸,靠在牆上,說道:“我就弄不明白了,男人怎麽就這麽犯賤呢?你前夫就是犯賤中的極品,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他不知道好好珍惜,非要失去後才想要挽回,他真當我們女人是他們男人的附屬品嗎?揮之則去,呼之即來。”

“我不是男人,你别問我。”倪樂卉沒好氣的說道,随即又說道:“不過,這次我也沒給他好果子吃,我用手術刀把他的手背給劃傷了。”

“倪醫生,你下手太輕了,如果換成是我,要不他的命,也要廢了他那雙手。”護士長義憤填膺的說道,随即又說道:“這次你不讓他如願以償,又傷了他,倪醫生,保不齊他下次還會來,倪醫生,你應該告訴你老公,讓你老公來處理。”

“不用,殺雞焉用牛刀。”倪樂卉說道,這點小事就去麻煩顔堯舜,顯得她有多沒用似的,這是她以前的事,她會處理好,如果顔堯舜跟她一樣,不是喪偶,而是離異,前妻回來找顔堯舜,想吃回頭草,相信顔堯舜也不會讓她插手。

“倪醫生,你确定你能處理好?”護士長問道,嚴昌拓來醫院,也不是一兩次了,如果倪醫生能處理好,早就處理好了,嚴昌拓也不會再來醫院了。

“嚴昌拓來醫院的事,别讓主任知道。”倪樂卉說道,表哥爲顔子翌喜歡她的事就夠操心了,如果再加上一個嚴昌拓,表哥會崩潰的。

“倪醫生,我可以管住自己這張嘴,别人的嘴我可管不住。”護士長說道。

“算了。”倪樂卉将手吹幹,拉着護士長朝護士站走去,因爲她懷孕,表哥對她很照顧,其他同事也很照顧她,嚴重的産婦有表哥跟畢亦瑤,普通的産婦有其他醫生,這才兩個小時,倪樂卉就覺得自己在醫院混時間。

“倪醫生,有件事情我想問你。”護士長說道。

“什麽事情?”倪樂卉問道,護士長跟她和李姐一樣,都是同一天來醫院上班,現在李姐走了,隻有她跟護士長了。

“你以前跟章然認識嗎?”護士長問道。

“不認識。”倪樂卉搖頭。

“倪醫生,别怪我多嘴,我總覺得章然不簡單。”護士長說道。

“廢話,名牌大學畢業,能簡單嗎?”倪樂卉說道,想到章然,倪樂卉心裏有些怪怪地,一時她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出來。

護士長深吸一口,說道。“倪醫生,我覺得你要防着她。”

“防着她,防着她什麽?”倪樂卉問道,雖然她也覺得自己有必要防着章然,可她又找不出防着章然的理由。

“我也說不清楚,反正防患于未然總是對的。”護士長說道,有些話她也不好亂說,畢竟,她也隻是懷疑,她又沒證據,不過,這種事情等她拿到了證據,事情絕對是往壞的方面發展了。

“好,聽你的。”倪樂卉挽着護士長的手臂,臉頰在護士長的肩上蹭了蹭,她的人緣就是好,醫院的同事很關心她,老公太優秀了,也讓人苦惱,時時刻刻擔心有心人勾引自己的老公。

“這話怎麽聽,怎麽覺得敷衍呢!”護士長無奈的說道,話她是說了,倪醫生放不放在心上,她就不知道了。

“不是敷衍,是認真對待。”倪樂卉說道。

護士站,幾個護士在竊竊私語,見護士長跟倪樂卉來了,立刻收斂了。

“你們在聊什麽?”倪樂卉好奇的問道,她們聊得太小聲了,她跟護士長都沒聽清楚,從她們看她的古怪眼神,倪樂卉覺得她們應該在聊她。

“沒,沒什麽。”典型的心虛。

“劉護士。”護士長拿出她的霸氣,點名叫劉護士,在所有護士裏,劉護士最八封,無論她在病房或是在醫生辦公室聽到什麽消息,都會回來給她們分享。

“護士長。”劉護士耷拉着腦袋,爲什麽發生這種事,護士長總是點名叫她呢?

“說。”護士長以命令的口吻說道。

“護士長,真要說嗎?”劉護士可憐兮兮的看着護士長。

“說。”護士長态度生硬。

“事關倪醫生,也要說嗎?”劉護士問道,倪醫生不在場,護士長讓她說,她不會遲疑,可是倪醫生在場。

護士長默了,看着倪樂卉,所有人都看着倪樂卉。

“我們都看着我做什麽?”當着她的面,聊她的八封,她們也覺得不好意思嗎?倪樂卉就知道她們在聊她,若是聊别人,見她跟護士長來了,她們不會停止,甚至還會拉着她加入。“事關我什麽事,我也好奇。”

劉護士深吸一口氣,說道:“其實,跟倪醫生也沒多大關系,畢竟隻是前夫。”

“前夫?”護士長挑眉,說道:“行了,都工作去。”

其他事還可以深聊,倪醫生前夫的事,還是立刻打住爲妙。

“護士長。”倪樂卉叫了一聲護士長,又說道:“我想聽。”

倪樂卉這個當事者都這麽說了,護士長也不好再阻止,劉護士說道:“我剛剛在藥房看到章護士給倪醫生的前夫包紮傷口。”

“章然?”護士長不悅的挑眉,說道:“這個章然到底想要幹什麽,倪醫生傷了他,章然卻幫他包紮傷口。”

“他的傷是倪醫生傷的?”劉護士驚訝的問道,是不是發生了她不知道的事情。“倪醫生,你爲什麽要傷他?”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護士長瞪了劉護士一眼。

“看他不順眼。”倪樂卉的理由讓衆人無語,看不順眼就傷要,若是恨一個人,那個人肯定要下十八層地獄。

“護士長,其實你不能怪章護士,她是新來的,根本不知道那個人是倪醫生的前夫,況且,她是護士,見到他受傷,如果她不幫他包紮傷口,那也太沒職業道德了。”劉護士幫章然說句公道話,她們都看出來了,護士長不喜歡章然。

“你很閑嗎?”護士長咬牙切齒的問道。

“那個……45床沒液體了。”劉護士找了個理由撒腿就跑,其他護士也紛紛找理由離開。

整個護士站隻剩下護士長跟倪樂卉了,兩人面面相觑,倪樂卉很是無語,她來護士站是找人聊天的,現在好了,人都被護士長給吓跑了。

咖啡廳,陳倩跟聶傑洋一邊喝咖啡,一邊聊天,聶傑洋飄浮的目光時不時看向咖啡廳門外,那種期待的眼神,陳倩還是第一次見到。

陳倩攪着咖啡杯裏的咖啡,問道:“你這次是來真的嗎?”

“廢話。”聶傑洋白了陳倩一眼,他連戶口薄都讓她幫忙偷了,她居然還懷疑他對茗若的感情,聶傑洋有些挫敗,他以前的形象就那麽差勁嗎?

“小舅,你确定她的年齡到了結婚的年齡?”陳倩又問道,如果她真把戶口薄給他偷出來,慕茗若的年齡卻未到結婚年齡,她豈不就白忙了。

“應該到了。”聶傑洋說道,他也有些不确定,他知道茗若比他小很多,至于小多少,他也不知道,在年齡方面,他們都刻意忽略了。

噗!陳倩一口咖啡給噴了出來,被嗆得不停的咳嗽,聶傑洋抽出一張面巾紙給陳倩擦嘴。

“真是的,你也不小了,至于這麽激動嗎?”聶傑洋說道。

“小舅。”陳倩緩和過來,深吸一口氣,說道:“小舅,什麽叫應該?有沒有搞錯,你該不會不知道她多大吧?”

“我們的年齡有差距,我們都刻意忽略了,但是,這并不代表我們不夠愛,我們是真心相愛的,年齡差距對我們來說根本不算什麽。”聶傑洋解釋道。

“小舅,我覺得你們這是在自欺欺人。”陳倩忍不住說道,她不像媽,棒打鴛鴦的事,她做不出來,小舅是她的長輩,身爲晚輩的她,長輩的事,按理說她不應該管,可是,對他們兩人的愛情,陳倩很懷疑,突然間,她似乎懂媽的心情了,明白媽爲什麽會反對了,若是換成是她,估計也會如此。

他們是真心相愛嗎?若真如小舅所說真心相愛,爲何不敢面對彼此的年齡,就因爲他們的年齡相差懸殊嗎?

既然相愛,年齡根本不是問題,又何需要刻意忽略呢?

“倩,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聶傑洋臉色不佳的說道,什麽叫自欺欺人,他們有在自欺欺人嗎?不就是年齡嗎?他都敢愛了,還怕年齡嗎?她要是想知道,等茗若來了,他問清楚就行了,自欺欺人,哼!聶傑洋不覺得陳倩說對了。

“忠言逆耳。”陳倩說道。

“你……”聶傑洋咬牙,又問道:“倩,你該不會是大姐派來的卧底吧?”

“小舅,我若是媽派來的卧底,還會陪你在這裏喝咖啡等你的小女朋友來嗎?”陳倩沒好氣的說道,她如此誠心想要幫他們,他居然反過來懷疑她的目的,她何曾跟媽義憤填膺,何曾跟媽站在同一條線上過,她做的事情,媽看不順眼,媽的做法,她也看不順眼,即使到最後媽是對的,可是她還是有意見。

“最好如此。”聶傑洋端起咖啡,優雅的泯了一口。

“小舅,我們都等了兩個小時了,你那個小女朋友什麽時候來啊?”陳倩問道,等了這麽久,小舅的小女朋友還沒來,陳倩都懷疑,她到底來不來,兩個小時,都可以繞城一圈了,尤其是現在并不是上下班高峰期,路上也不堵車,遲到半個小時還正常,遲到了兩個小時太不正常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可以做很多事情。

“時間還早,再等一會兒。”聶傑洋說道,他也有些着急,平時茗若不會遲到這麽久,茗若很守時間,難道是出什麽事了?聶傑洋猛的搖頭,不可能,絕對不會出什麽事,難道是名軒回來了?

也不太可能,如果是名軒回來了,茗若一定會打電話告訴他。

“小舅,不早了。”陳倩提醒道,随即又說道:“小舅,要不你給她打電話,問問她到底來不來?”

“又打?”聶傑洋挑眉,他都打了很多通了,幾乎是每隔十分鍾打一通,茗若都說快了,卻一直不見她的身影。

“催促她又沒什麽壞處,大不了這個月你的電話費我交。”陳倩說道,她知道小舅很缺錢,小舅那點工資根本不夠他揮霍,平時隻要借據才能勉強維持生活,每次在外面吃飯的時候都是她買單,現在多出一個小女朋友,工資就更不夠了。

聶傑洋拿起放在桌面上的手機,餘光瞄見玻璃窗外的那抹身影,聶傑洋愣了一下,見那抹身影在看到他的瞬間,反射性的轉身離開。

“茗若。”聶傑洋立刻起身,跑出咖啡廳,朝那抹身影追去。

陳倩看着這一幕,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茗若。”聶傑洋追上慕茗若,不顧慕茗若的掙紮,将她嬌小的身子緊緊的緊鉗在懷中。

“放開我,你放開我,聶傑洋,我要跟你分手,你太過分了,他們都說你花心,你跟我在一起隻是玩玩,等你玩膩後,你就會抛棄我,可是,我不信,我感覺得到,你對我是真心的,我也有信心,或許在沒遇到我之前,你是很混蛋,但是,遇到我以後,你收斂了許多,我也堅信,隻要我們相愛,隻要我愛着你,總有一天,你會被我感激,你會爲了我,放棄整片花園,現在我錯了,你這麽急着找我出來,說什麽想給我一個驚喜,這就是你給我的驚喜嗎?聶傑洋,其實你沒必要說得這麽含蓄,想跟我分手,你就直說,我不會對你死纏爛打。”慕茗若激動的說道。

聶傑洋先是一愣,被慕茗若的反應弄得莫明其妙,突然恍然大悟,他的小女人吃醋了,她誤會他跟倩的關系了。

“發洩完了嗎?”聶傑洋問道。

“沒有,沒有,沒有。”慕茗若吼道。

“沒發洩完,你就繼續發洩,有什麽話,有什麽委屈,你都發洩出來,憋在心裏太久會憋壞的。”聶傑洋笑着說道,真沒想到,他的小綿羊也有變成惡狼的時候。

“你還笑。”慕茗若指控道,她心裏委屈,自從跟他在一起之後,她就很有壓力,整天擔心受怕,她不怕同學知道她跟聶傑洋的事,不在乎同學說她跟一個老男人在談戀愛,可她在乎哥的想法,她了解哥,肯定不會同意她跟聶傑洋在一起,哥也快回來了,她跟聶傑洋的事遲早會被哥察覺,她害怕了,壓得她都快喘不過氣來了,又讓她碰見聶傑洋跟一個漂亮女人在一起有說有笑,他們很親密,親密得不像是普通朋友。

慕茗若覺得聶傑洋背叛了她,猜想着他是不想跟她分手,分手對她來說是解脫,可她不想分手,她不想離開他。

她很生氣,也很委屈,想要沖進去大罵那個女人,可她不勇氣,那個女人太優秀了,這樣的女人才适合站在聶傑洋身邊,如同驚豔的玫瑰,而她隻是路邊的一棵無人問津的野花。

“好,我不笑了,你繼續。”聶傑洋說道,臉上的笑意卻越加深了。

“……”慕茗若很委屈,聶傑洋卻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一時之間,她無法繼續了,跟他在一起,他從沒逼着她,是她自願的。

聶傑洋見她不說話了,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緊緊的将她摟在懷中,問道:“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誤會?”慕茗若挑眉,又火冒三丈了,指着咖啡廳的陳倩,說道:“你告訴我,這是誤會嗎?”

“當然是誤會。”聶傑洋笃定的說道,吃醋的小女人真是可愛,他還沒見過她吃醋,偶爾吃點小醋他還是允許,如果經常吃他會受不了,也會傷她的身。

“你該不會告訴我,你們隻是普通男女朋友關系。”慕茗若微眯起眼睛看着聶傑洋,因爲剛剛哭過,眼角還挂着淚珠。

聶傑洋心疼壞了,抹掉她眼角的淚珠,說道:“我跟她當然不是普通男女朋友關系。”

“你……”慕茗若想要推開他,聶傑洋卻越抱越緊,他們的力氣懸殊,慕茗若根本不是聶傑洋的對手。“你放開我,我要跟你分手。”

聽到分手兩個字,聶傑洋臉色一變,她居然這麽輕易就能說出分手,聶傑洋仿佛故意懲罰她般,低頭吻上她的紅唇,慕茗若先一愣,想到這是在大庭廣衆之下,慕茗若激烈的反抗,不停的掙紮着,聶傑洋根本不放過她,直到快要窒息了,他才放開她。

慕茗若被他吻得渾身無力,無力的靠在他身上,将自己完全交給他,又是生氣,又是悸動。

“她是我的侄女。”聶傑洋突然說道。

“什麽?”慕茗若目光一睜,她聽見了,卻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給我聽清楚,我隻說最後一遍,她是我親大姐的女兒,她是我的侄女。”最後一句話,聶傑洋一字一頓,字字清晰。

聞言,慕茗若捂住嘴,眨着又眸,難以置信的望着聶傑洋。

她在吃醋,她居然在吃他侄女的醋,懷疑他跟他的侄女,慕茗若狠不得找一個洞鑽進去,她沒臉見人了,真的沒臉見人了。

“你怎麽不早說。”慕茗若捶着聶傑洋的胸膛,想到剛剛自己的反應,慕茗若将臉埋進他胸膛,懊惱極了。

“我有機會說嗎?”聶傑洋提醒道,她見到他跟陳倩在一起,轉身就離開,他追上來她又是一陣指控,害得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十惡不赦的壞男人。

“在電話裏你爲什麽不說清楚?”慕茗若問道。

“我不是說了,給你一個驚喜。”聶傑洋說道。

“可是……”

“行了,别可是了,倩還在等着。”聶傑洋牽着慕茗若的手,朝咖啡廳走去。

“聶大哥,我能不能……”

“不能。”聶傑洋打斷慕茗若的話,他豈會不知道她想要打退堂鼓。

聶傑洋把慕茗若帶進咖啡廳,來到陳倩面前,慕茗若低着頭看自己的腳尖,陳倩站起身,朝慕茗若伸出手。“你好,我是陳倩。”

慕茗若擡頭,呆若木雞的看着陳倩,近看陳倩更漂亮。

“茗若。”聶傑洋在慕茗若的臉上掐了一下,很不高興她看着陳倩失神,好在陳倩不是男人,若是男人,慕茗若這麽看着一個除了他以外的男人,他會發飚。

慕茗若立刻回神,雙手握住陳倩的手,膽怯的說道:“你好,我是……慕茗若,你可以叫我茗若。”

“我可不敢。”陳倩取笑道,聶傑洋是她的小舅,若小舅真娶了慕茗若,就得叫她一聲小舅媽,她敢叫慕茗若茗若嗎?“你可以叫我倩。”

“倩。”慕茗若很不客氣的叫了一聲。

陳倩嘴角一抽,慕茗若比她小,居然叫她倩,還真有點不習慣,比她小的人都叫她陳姐,或是倩姐。

“你喜歡喝什麽?”陳倩友善的問道,稱呼隻是讓人叫的,叫什麽都沒關系。

“你們聊,我幫她點。”聶傑洋說道。

陳倩見慕茗若有些束縛,一點也不自來熟,見到她都膽怯,這樣膽小的她,如果媽找上她,她能應付嗎?陳倩了解自己的媽,小舅不聽媽的話,不肯跟慕茗若分手,媽找上慕茗若隻是遲早的事,這種事情媽做過,各各擊破。

“小舅媽,你有十八歲嗎?”陳倩問道,她這聲小舅媽叫得聶傑洋心花怒放,慕茗若則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我十九了。”慕茗若說道。

“才十九?”陳倩有些激動,看着聶傑洋,戶口薄不用偷了,偷來也沒用,人家還沒滿二十,辦得了證嗎?

慕茗若低着頭,陳倩找她聊天,問一句,慕茗若答一句,很是害羞,陳倩很佩服,小舅居然幫她找了一個這麽年紀的小舅媽,慕茗若很好,如果媽見到她,也會喜歡她,可惜,慕茗若太小了,這點媽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

酒吧,隻有藍錦在喝酒,顔堯舜被藍錦拉着來酒吧,本來是想醉生夢死一番,無論藍錦怎麽勸,顔堯舜都不喝酒,隻喝果汁,一個大男人來酒吧隻喝果汁,這畫面太美不敢看。

藍錦也不勉強顔堯舜,顔堯舜不願意做的事情,任何人都逼迫不了他。

“顔少,我真慶幸自己沒踏入婚姻的墳墓。”藍錦感歎道,在他們之中顔堯舜是最有男人味的,有誰會想到,顔堯舜也俱内,也佩服倪樂卉,真有本事,能把一個鐵铮铮的男人,調教得俱内。

“你會這麽想,那是因爲……你若是再愛上一個女人,你就不會這麽想了。”顔堯舜說道。

“若是因愛上一個女人,就失去了原來的自我,我甯願永遠也不再愛。”藍錦說道。

“藍錦,你跟她……”

“我不愛她,也不會愛上她。”藍錦打斷顔堯舜的話。

“不愛她,你還爲了她到酒吧買醉?”顔堯舜壓根不相信藍錦的話。

“誰說我來酒吧是因爲她,她以爲她是誰,跟我暖床都不配。”藍錦狂傲無力的說道,霸道的揮了揮手,拿起酒瓶猛灌了一口,有些畫面卻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不可否認,顔堯舜是最了解他的人,一眼就能洞察一切。

“藍錦,你在我們之中素來冷靜,沒有什麽人能影響到你的情緒,更别說來酒吧買醉,除了她,不會有第二人。”顔堯舜說道。

“切!說得好像你有多了解我似的,顔少,你錯了,我想來酒吧就來酒吧,我想喝酒就喝酒,不會因爲任何人而影響到我的情緒。”藍錦不屑的說道。

“我都看出你是在自欺欺人,你連我都騙不了,還想騙自己嗎?”顔堯舜問道,看着一地的空酒瓶,藍錦喝多了,他的酒量很好,很難容易喝醉,不僅不會醉,還越喝越清醒,醉了的藍錦更讓人省心,因喝酒清醒的藍錦讓人不省心,否則他早就離開了,與其陪藍錦在這裏喝酒,不如去醫院陪樂卉。

“我沒有騙你,也沒有騙自己,我就是心裏堵得慌。”藍錦捂住自己心口的位置,指控道:“顔少,扪心自問,我對她不夠好嗎?她爲什麽要這麽對我?我還是喜歡失憶的她,恢複記憶的她,太不可愛了,我不喜歡。”

“失憶隻是逃避,她不可能永遠失憶,強尼說得很清楚,總有一天,她會想起,會想起你對他做的事,會想起她父母是怎麽死的,會想起她的姐姐是怎麽死的。”顔堯舜說道,她都恢複記憶三年了,按理說藍錦應該習慣了,爲什麽還這麽難受呢?

“我承認,是我毀了她的家,但是,我并沒有傷害她的親人,她憑什麽這麽對我。”藍錦不甘心的指控道,想到三年前恢複記憶的她,藍錦很心痛,她失去憶後,他是怎麽對她的,小心翼翼的照顧着,那五年他們特别開心,五年的不離不棄,五年的陪伴,還不能彌補他對她造成的傷害嗎?

恢複記憶後,她決然離開,那麽無情,那麽無義,他恨她,比恨她的父母還恨她,因果循環,她的父母才是罪魁禍首,他沒對她的父母趕盡殺絕,沒置她跟她的姐姐于死地,她應該對他感恩戴德。

“你可以向她解釋。”顔堯舜無奈的說道。

“解釋?我爲什麽要解釋?是她不信任我,是她懷疑我,在她心中,我就是這麽十惡不赦的壞人嗎?”藍錦吼道,随即又挫敗的說道:“她甯願相信那個男人的話,也不相信我的話,我想跟她解釋,可是她根本不屑聽,認定是我害死了她的父母,她的姐姐。”

“她走了三年了,藍錦,你該放下了。”顔堯舜搶過藍錦手中的酒瓶,藍錦喝再多的酒也不會醉,再讓他喝下去還有什麽意思,藍錦是痛苦的,想要醉生夢死一番,卻不管他喝多少酒都不醉,這也是一種苦惱。

“我想放下,我想随便找個女人結婚,這三年來,我身邊不缺乏女人,甚至連柳歡她們都利用了,除了你,他們都以爲我愛的人是柳歡,或是劉丹彤,以爲我将來的妻子會是她們兩人之中的其中一人,可惜,他們錯了,我不會娶她們,不僅不會娶她們,任何女人我都不會娶,不會娶。”藍錦咬牙切齒的說道。

“藍錦,你放不下,既然如此,你爲什麽不去找她?”顔堯舜拍了拍藍錦的肩,看着藍錦這麽難受,他心裏也酸酸地。

“找她,我爲什麽要去找她?她走了更好,我也省心了,把酒給我。”藍錦從顔堯舜手中搶回酒瓶,仰頭猛灌了一口。“你不陪我喝酒,還不許我喝酒嗎?”

顔堯舜默了,他就不該同意陪藍錦來酒吧,這是來酒吧買醉嗎?這是來道情傷。

“藍錦,我敢打賭,你在這裏爲她傷心,她肯定在另一處結婚生子,過着幸福的生活,你不去找她也好,省得打惹她平靜的生活。”顔堯舜說道。

聽到結婚生子……平靜的生活……藍錦猛的一震,又灌了一口酒,擦了擦嘴角,放蕩不羁的說道:“切,我會爲她傷心,哼!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傷心了?我明明在高興,我說了,我喝酒并非因爲她,我是因爲……她愛結婚生子是她的事,她喜歡平靜的生活,如願以償了,我祝福她。”

“她嫁給除了你之外的男人,她給除了你之外的男人生孩子,她每天夜裏跟除了你之外的男人做着夫妻之間親密的事,她每天早上從除了你之外的男人懷中醒來,每天爲除了你之外的男人準備着一日三餐,照顧着跟你沒任何關系的孩子,你受得了嗎?”顔堯舜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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