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看她的手機

“表哥,樂意跟我媽吵架離家出走,并沒影響我媽的心情,還做好飯等我們回去吃飯,晚飯推掉了,我媽就改午飯了,表哥,你不覺得這是一場鴻門宴嗎?”倪樂卉問道,她這麽形容還是謙虛的,隻有你想不到的事,沒有她做不出來的事。

“即使是鴻門宴,那也是針對你們。”溫智帆笑着說道,他跟小姨住在一起,有歡樂也有憂愁,如果小姨别逼着他生孩子,那就太完美了。

他跟小姨說了,樂意去樂卉那裏住幾天,小姨自然不會擔心樂意,不擔心又何來影響心情。

“表哥,你太低估我媽的能力了,你覺得自己同陪襯,那你就錯了,我媽一箭雙雕的事情做得太多了。”倪樂卉說道,表哥這時候幸災樂禍,老媽一定會讓他樂極生悲。

“應該不至于吧。”溫智帆說道,這種事情也能一箭雙雕嗎?小姨點名要顔堯舜先回家,不許他來接樂卉,小姨是在防患于未然,不讓顔堯舜跟倪樂卉商量出對策。

“哼!”倪樂卉哼哼着,兩人來到停車場,坐上溫智帆的車,一路上兩人沉默不語,各懷鬼胎。

到了溫家,溫智帆停好車,倪樂卉見顔堯舜的車也在,顯然顔堯舜先到。

倪樂卉一下車,拔腿就跑。

“樂卉。”溫智帆叫了一聲,立刻跟上。

玄門關,倪樂卉跟溫智帆在換鞋,倪樂卉眼尖的看到一雙陌生的鞋,挑了挑眉,除了他們,媽還請了别的客人嗎?

“小姨,我跟樂卉回來了。”溫智帆朝廚房的方向說道。

“快去洗手,馬上開飯了。”左易楚說道。

倪樂卉來到客廳,難得倪爸爸沒拉着顔堯舜下棋,而是坐在客廳裏,除了他們,還有一位陌生的叔叔,倪樂卉以前也沒見過,也不知道他們在聊什麽,反正她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

“爸,我回來了。”倪樂卉詢問的目光落到顔堯舜身上。

顔堯舜起身,拉着倪樂卉坐在一起,倪樂卉的疑問,他回答不出來,他比她先半個小時到,硬是在客廳裏陪倪爸爸跟那個陌生的中年男人坐了半個小時,他們顯然也不認識彼此,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想要活躍一下氣氛。

“小姨父,這位是?”溫智帆問道。

“他是……”倪爸爸看了一眼顔堯舜跟倪樂卉,想了想,說道:“你們可以叫他段叔叔。”

“段叔叔好。”倪樂卉跟溫智帆禮貌的叫了一聲。

“段叔叔,你在哪兒高就?”溫智帆問道。

“我在……”男人推了推眼鏡,剛開口便被倪爸爸打斷了。

“你們算是同行,段院長自己開了家診所,生意很不錯。”倪爸爸意在言外。

聽到“診所”兩個字,溫智帆跟倪樂卉頓時了然,倪樂卉真是佩服左易楚的速度,她不同意說服顔堯舜去醫院看“病”,左易楚居然把醫生給直接請回家裏。

倪樂卉撫額,她要去找老媽問清楚。

“你要去哪兒?”顔堯舜見倪樂卉起身問道。

“去廚房幫忙。”倪樂卉咬牙切齒的說道,顔堯舜挑眉,自然聽出她的情緒不對勁,以爲自己惹到她了,轉眼一想,他們之間沒鬧矛盾,連口舌之争都沒發生。

顔堯舜坐不住,跟着起身。“我陪你。”

倪樂卉停下腳步,看着顔堯舜,以命令的口吻說道:“你坐下,我跟我媽有悄悄話要說。”

倪樂卉不要他跟着,顔堯舜挑眉,溫智帆拉住顔堯舜,讓他坐回沙發上,取笑道:“人家兩母女要說悄悄話,你跟去湊什麽熱鬧?”

顔堯舜默了,目光倪樂卉的身影進了廚房。

倪樂卉進了廚房,直接把門給關上,雙手叉腰,怒瞪着忙碌的左易楚,連名帶姓的叫道:“左易楚。”

聽到倪樂卉叫她的名字,左易楚挑了挑眉,揚起鍋勺。“倪樂卉,你是不是翅膀長硬了?敢叫老娘的名字。”

“你這是什麽意思?”倪樂卉直接問道。

“什麽什麽意思?”左易楚故意裝聽不懂。

“裝,我接着裝。”倪樂卉靠在竈台邊,看着竈台上擺放的菜,她卻沒有食欲,鴻門宴可不怎麽好吃。

“我裝什麽?莫明其妙。”左易楚繼續翻炒鍋裏的菜,這是最後一道菜了,炒好後就能吃飯了。“你這麽閑,去擺碗筷。”

“媽,你能不能收斂一點?”倪樂卉問道。

“我怎麽了?”左易楚反問道,她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不覺得自己需要收斂,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他們。

“段院長是怎麽回事?”倪樂卉問道。

“最好的男科專家,你放心,段院長是我從很多專家過濾出來的,保證會藥到病除。”左易楚拍着胸脯保證,倪樂卉無語了,左易楚又說道:“樂卉,你要體諒一下媽的心情,媽不可能一直留在t市監督你們,過完年後,我最多再多留一個月,你們對這件事情又不重視,我決定在回巴黎之前,一定要想方設法治好堯舜,争取能在我回巴黎之前,讓你懷上堯舜的孩子。”

最後一句話,左易楚特意加重了音,她隻要倪樂卉懷上顔堯舜的孩子,如果倪樂卉若是爲了敷衍她,讓她安心而不擇手段,做出無法挽回的錯事,她是絕對不會同意。

“媽,我們結婚才多久,你這麽着急做什麽?還有,我再跟你說一遍,顔堯舜的身體沒有問題,我們不是懷不上,而是我們不想要,我們都太年輕,況且,我們還有涵函,并不急着要二胎。”倪樂卉說道。

“傻孩子,這就是媽所擔心的,樂卉,吃一塹長一智,我還沒從第一段婚姻中吸取教訓嗎?什麽山盟海誓的愛情,遇到外面的誘惑,十個男人有九個都把持不住。”左易楚說道。

“不是還有一個。”倪樂卉說道,她反駁不了左易楚的話,跟嚴昌拓相愛的時候,他們也山盟海誓過,結果還是抵不住小三的介入。

“你能斬釘截鐵的說,顔堯舜就是那一個嗎?”左易楚問道。

“我能。”倪樂卉點頭說道。

“你能,你是在自欺欺人,你是自信過了頭。”左易楚瞪了倪樂卉一眼,人家都說女兒是媽媽的貼心小棉襖,她生了兩個女兒,原以爲有兩個貼心小棉襖,卻沒有一個能讓她省心的,大女兒的感情不順,結婚離婚再婚,這是多大的挫折,小女兒很聽話,現在都判變了。

“媽。”倪樂卉撫額,媽的語言叙述能力很強,自己完全不是她的對手。

惹不起,她還躲不起嗎?

倪樂卉轉身,左易楚的聲音響起。“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今天你若是帶着顔堯舜離開,明天我就敢帶着段院長去顔堯舜的公司。”

“媽。”倪樂卉停下腳步,轉身錯愕的望着左易楚。“媽,别太過分了。”

“那要看你的表現。”左易楚說道,倪樂卉表現得不好,她還會做出更過分的事。

“媽,我是你親生的嗎?”倪樂卉質問道。

“不是,醫院抱錯了。”左易楚說道,倪樂卉默了,左易楚又說道:“去擺碗筷。”

在左易楚的威脅下,倪樂卉不得不妥協,左易楚說得出就做得出,在家裏折騰就算了,跑去顔堯舜的公司折騰,她就罪過大了。

倪樂卉心不甘情不願去擺碗筷,幾分鍾後,幾人坐在餐桌上,左易楚難得允許他們喝酒,可惜,除了倪爸爸跟段院長,其他人都不敢喝酒,他們還要去上班,不敢酒駕。

吃飯的時候,倪樂卉那叫個提心吊膽,随時注意着左易楚,生怕她在吃飯的時候讓段院長跟顔堯舜治病。

倪樂卉的擔心是多餘的,左易楚并沒有直搗黃龍,她是講究速度,在講究速度的同時,她也會給你适應的時間。

這頓飯并非鴻門宴,隻是讓他們認識一下,沒有設備,怎麽可能找到病因,又怎麽能對症下藥,下步說服顔堯舜去醫院,這個重任就交給倪樂卉了。

一頓飯吃完,相安無事,倪樂卉以爲左易楚會在飯後說,左易楚卻趕他們走。

上了車,倪樂卉還在雲裏霧裏,真是雷聲大雨點小嗎?她說服老媽了嗎?在關鍵時刻老媽還是善解人意的放他們一馬嗎?

“吃飯之前你就心事重重,樂卉,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顔堯舜問道。

“顔堯舜,你老實告訴我,在我跟表哥沒到之前,我媽跟你說了什麽,或是我爸跟你說了什麽?”倪樂卉問道。

“你指什麽?”顔堯舜問道,媽跟爸是跟他說過話,難道她要他把他們對他說的話一字不漏的彙報給她聽嗎?

“除了噓寒問暖的話,有沒有特别而古怪的話?”倪樂卉問道。

“沒有。”顔堯舜搖頭。

“真沒有?你要不要再想清楚點?”倪樂卉挑眉。

“真沒有。”顔堯舜保證道。

倪樂卉咬了咬下唇,說道:“沒有就算了。”

“樂卉,輪到你了。”顔堯舜說道。

倪樂卉猶豫着要不要告訴他,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告訴他,全當給他打預防針。

倪樂卉說完後,見顔堯舜坦然自若,臉上的表情也沒變化,倪樂卉茫然了,她在說别人的事嗎?“顔堯舜,我知道你的承受能力強,但是這種事你不應該這麽談定,你能不能稍微激動一下?”

“我的身體有問題嗎?”顔堯舜問道。

“當然沒有。”倪樂卉搖頭,如果他的身體有問題,上次她是怎麽懷上的。

“那我還激動什麽?”顔堯舜又問道。

“我媽懷疑你的身體有問題。”倪樂卉說道。

“我不在乎。”顔堯舜說道,倪樂卉默了,顔堯舜睨了她一眼,問道:“這些天你心事重重,是在糾結這件事情?”

“嗯。”倪樂卉點頭。

“傻瓜。”顔堯舜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有些不高興的說道:“我跟你說過,有什麽事情不要放在心裏,說出來我幫你解決,什麽小事都放在心裏,你累不累?”

“累。”倪樂卉很誠實的回答,她不告訴他,是怕傷了他的自尊,這種事情無論真假,在這方面得到質疑,都會傷到自尊,她隻是沒想到,顔堯舜完全不在乎。“沒有下次了。”

她承認錯誤的态度,顔堯舜很滿意。

到了醫院,顔堯舜将車開到地下停車場,倪樂卉見狀,說道:“不用去地下停車場,在這裏放我下來就行了。”

“這裏不許停車。”顔堯舜說道。

“的确是不能停久了,但是可以停一下。”倪樂卉說道。

顔堯舜不語,将車停在了停車場,倪樂卉跟他吻别,然後下車,見顔堯舜也跟着下車,倪樂卉挑了挑眉,說道:“你不用送我上去。”

“我下午不上班。”顔堯舜說道。

聞言,倪樂卉嘴角抽了抽,感歎當老闆就是好,想上班就上班,不想上班就不上班。

倪樂卉去工作了,顔堯舜去了溫智帆的辦公室,溫智帆車速沒他們快,主要是他的車不如顔堯舜的車。

“你怎麽在這裏?”溫智帆問道。

“意外嗎?”顔堯舜反問道。

溫智帆翻白眼,問道:“你不用上班嗎?”

“我高興上班就上班,高興不上班就不上班。”顔堯舜說道,凡事取決于他的心情。

溫智帆再次默了,跟一個大老闆聊天,真心傷胃,他忙着,不去管顔堯舜了。

倪樂卉的包包讓顔堯舜拿着,溫智帆在工作,顔堯舜在看文件,突然,倪樂卉包包裏的手機響起,顔堯舜擰眉,拿起包包,從包包裏拿出手機,并不是電話,而是短信。

顔堯舜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開短信,是一個陌生号碼發來的短信,從短信的内容,顔堯舜看出是誰發來的,目光一沉。

查看了一下,這個号碼給倪樂卉發了很多條短信,倪樂卉一條也沒回,顔堯舜很滿意,不過,若是删掉了,他會更滿意,倪樂卉沒删,顔堯舜當她沒時間删,他是她的老公,應該幫她分擔一些事情。

顔堯舜沒有猶豫,把所有短信給删掉了,連号碼也給拉黑了。

顔堯舜沒查檢所有短信,他隻針對這一個号碼,又點開微信,一個微信群勾起了顔堯舜的好奇,女腐男渣,這是群名。

群裏正聊得火熱,顔堯舜忍不住點了進去。

塵封歲月:結婚多年懷不上……啊啊啊啊啊啊!

笑口常開:吃包辣條壓壓驚。

塵封歲月:懷不起娃兒啷子辦?

生如夏花:你有病。

塵封歲月:我有病,你有藥啊?

愛上貓的魚:找難得糊塗。

笑口常開:難得糊塗是婦産科的醫生,等你懷上孩子再去找她。

塵封歲月:啊啊啊,懷不起娃兒是我的錯嗎?

笑口常開:不全是,你老公也有一半的責任。

愛上貓的魚:笑口常開,有本事你上啊。

笑口常開:我喜歡助人爲樂,就不知道塵封歲月願不願意,也不知道塵封歲月的老公同不同意我助他們一臂之力。

塵封歲月:滾。

憐情惜雪:恭喜我,我懷上了。

笑口常開:上次已經恭喜過了,七大姑八大姨發來賀電,結果呢?你讓我們失望了。

憐情惜雪:這次應該是真的,老媽幫我搞了好多藥。

塵封歲月:應該?

憐情惜雪:我明天就去找難得糊塗确認一下。

塵封歲月:啊啊啊,不帶這樣打擊的,爲什麽一言不合就懷不上?

笑口常開:懷不上孩子,又不隻你一個。

生如夏花:笑口常開,你這變臉比翻書還快啊!塵封歲月,同病相連,反正我是病得不輕,基本放棄治療了。

笑口常開:離婚吧!沒準換一個男人能讓你懷上。

集體:滾犢子。

笑口常開:哈哈哈,單身狗的日常,能拆一對是一對。

難得糊塗:生不了孩子還能傳染。

笑口常開:哈哈哈,套路,這貨太壞了。

生口夏花:有點素質好嗎?

笑口常開:我就不告訴你藍天醫院包治不孕。

生如夏花:我想要個女兒,沒事兒就逗兩下。

愛上貓的魚:你們腳踏兩隻船的朋友,小心掌好方向盤。

塵封歲月:難得糊塗,你能不能幫我留意一下,看看有沒有生了孩子不要孩子的人。

難得糊塗:好。

笑口常開:啊啊啊!難得糊塗居然同意了,太壞了太壞了,我要是有老婆,一定要遠離她。

憐情惜雪:難得糊塗,昨天你不是說今天這個時間有手術嗎?

難得糊塗:取消了。

笑口常開:做手術是開會嗎?說取消就取消?

難得糊塗:高興。

顔堯舜跟他們聊得正歡,溫智帆見他拿着倪樂卉的手機在玩,并沒有提醒他,倪樂卉不喜歡别人玩她的手機。

手機響起,溫智帆看了一眼,接起是門診打來的電話,坐診醫生突然暈倒,需要住院部調個醫生去支援,

溫智帆本想打電話去醫生辦公室,看了一眼顔堯舜,一計上心頭,溫智帆起身,直接去手術室找倪樂卉,倪樂卉的手術也完了。

“倪醫生,你去門診支援。”溫智帆說道。

“門診?”倪樂卉取下手套,又摘掉口罩。

“朱醫生突然暈倒了。”溫智帆說道。

“好。”倪樂卉點頭同意,溫智帆是主任,他的話她不會不聽。

倪樂卉去了門診,接的第一個孕婦就是陳麗。

“我們是不是認識?”陳麗問道。

倪樂卉看着陳麗,她也覺得陳麗有些眼熟,一時又想不起,陳麗卻想起她是誰了。“你是倪樂卉。”

“你是?”倪樂卉挑眉。

“我是陳麗,我是演員。”陳麗說道。

“是你啊?”倪樂卉想起來了,她去片場跟丹彤送藥的時候,陳麗還誤會她是新來的演員,門診有個新來的醫生也叫陳麗。

“你是醫生?”陳麗很震驚,康導想要她上他的戲,對她的景象很深。

“對。”倪樂卉點頭。

“先前那個醫生不是你。”陳麗說道,先前給她開單子查檢的那個醫生不是倪樂卉。

“她突然暈倒了,我是住院部調來支援門診的醫生。”倪樂卉解釋道,從陳麗的目光中,倪樂卉看到了質疑,陳麗對她的醫術産生質疑,那是因爲陳麗不知道,她的醫術是醫院公認的,很多産婦選擇在這裏生産,有些是沖着她而來。

“住院部?”陳麗挑眉,她是個演員,雖然不是一線明星,但是她也小有名氣,她來醫院查檢,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的醫術你可以放心。”倪樂卉說道,後面還有很多排隊的人,她不想解釋太多,與其花時間解釋,不如多看幾個。

“倪醫生,我不是那個意思。”陳麗猶豫了一下,将查檢單給倪樂卉看。

倪樂卉接過,略略掃了一眼,說道:“宮内早孕,四十八天。”

倪樂卉幹脆的話還在耳邊回響,即使有心裏準備,當被證實了,陳麗還是很驚訝,真懷孕了。

“你一個人來的?”倪樂卉問道。

“啊?”陳麗反射性的啊了一聲。

“有沒有老公或者男朋友?”倪樂卉又問道,她也知道這個問題有些傷人,甚至是诋毀了陳麗,她是演員,有些演員爲了演一個角色被潛規則也是有的,從而意外懷孕也大有人在,倪樂卉并不了解陳麗,她是不是其中之一,倪樂卉也不肯定。

“那個……”面對這個問題,陳麗不知如何回答,她沒有結婚,老公是絕對沒有,至于男朋友,想到那個男人,陳麗猛的一震,他從沒承認過他們之間的關系,他們是男女朋友關系,還是雇主跟女傭的關系,陳麗自己也不知道,在那個男人面前,她毫無主權,男人說什麽,她做什麽。

見陳麗一臉的爲難,倪樂卉了然,又問道:“打不打算要?”

“我……”陳麗還是給不出一個答案,他會讓她生下他的孩子嗎?她又能生下他的孩子嗎?那個男人是她最恨男人,生下她的孩子,她不敢想象會有什麽後果。

“如果不要,我給你安排流産,如果要的話,我給你開點藥保胎,你的身體條件很差得好好保養。”倪樂卉說道,猶豫了一下,又問道:“以前是流過産還是怎麽樣?”

“流過兩次。”陳麗深吸一口氣,倪樂卉都這麽問了,她還有什麽好遮掩的,人家是醫生,她感覺自己好像*裸的躺在倪樂卉面前。

“難怪子宮這麽薄弱。”倪樂卉說道。

陳麗在座位上靜默着,虛弱得宛若一張白紙,眼裏的流光劇烈閃爍。

“陳麗。”倪樂卉催促道。

陳麗在迷蒙中擡頭看着倪樂卉,臉色蒼白如紙,手觸摸着腹部。

“對不起,我需要考慮一下。”陳麗抓起化驗單逃一般快步走出了病房,倪樂卉見狀,無奈的搖頭。

有人想懷孕卻怎麽也懷不上,有人不想懷孕,輕而易舉就懷上了。

爲了避免麻煩,很少有演員來大醫院做流産手術,陳麗沒選擇私人診所,而是來到這裏,倪樂卉看得出來,陳麗舍不得打掉這個孩子,倪樂卉突然想到了顔丹彤,當初她是不是也像陳麗那樣難以決策?

陳麗躲在樓梯口,眼淚掉下來,知道自己是太疏忽了,一直在跟那個男人做着情緒上的較量,倔強不服輸。

“寶寶,我該怎麽辦?”陳麗喃喃自問。

顔丹彤走出溫氏大廈,天已經灰白,一襲長裙沒有穿外衣,凍得瑟瑟發抖,看着那麽冷的天色,考慮着要不要上去拿外套。

冷風吹來,顔丹彤劇烈顫抖了一下,果斷的決定上樓去拿外套,今天是溫智帆送她來公司,她沒開車,說好會來接她下班,溫智帆卻打來電話,他要加班,叫她自己坐車回家。

顔丹彤轉身之際,“吱”的一聲,尖銳的刹車聲在她耳邊響起,顔丹彤踉跄一下停住,轉身看着停在她面前的車,顔丹彤愣住了,這輛車她太熟悉了。

妮妮降下車窗喊道:“丹彤。”

顔丹彤倒退一步,微微蹙眉,擡眸看着妮妮,尴尬的笑了笑。“妮妮,好巧。”

“巧什麽巧,我特意來這裏找你。”妮妮沒好氣的說道,見顔丹彤這麽冷的天隻穿着裙子,又沒穿外套,催促道:“快點上車。”

顔丹彤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車門上車,車内的暖氣驅散了她身上的寒氣。

“溫氏破産了嗎?”妮妮冷嘲熱諷的問道。

“啊!”顔丹彤一時沒反應過來,随即反應過來了,摸了摸處鼻子。“外套在辦公室裏。”

妮妮睨了顔丹彤一眼,問道:“我現在是不是該改口叫你顔總了?”

“妮妮,你明知道我隻是暫時代管溫氏。”顔丹彤微微挑眉,她豈會聽不出妮妮對她的冷嘲熱諷,她也沒辦法,如果她不暫時接管溫氏,溫智帆就得辭職。

“丹彤,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左總是什麽心思,我不相信你看不出來。”妮妮說道,她都看出左易夢打的如意算盤了,她不相信顔丹彤看不出來。

“妮妮。”顔丹彤很無奈的看着妮妮,又說道:“我拒絕聊這個話題。”

“你以爲我喜歡聊嗎?你爲了接管溫氏,推掉了所有的工作,丹彤,你有沒有爲自己考慮?你這是在自毀前程,我也承認,當老闆比當演員好,你有沒有想過,左易夢回來後,你把溫氏還給她,你因爲自己的一意孤行而得罪了很多人,丹彤,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妮妮問道。

“明白。”顔丹彤點頭。

“明白你還這麽做?”妮妮火大的質問道。

“那你要我怎麽做?”顔丹彤反問道,不給妮妮回答的機會,顔丹彤又說道:“丢下溫氏不管不顧,左易夢跟溫智帆對我有恩,我不能像孫煜那樣忘恩負義。”

“你都以身相許了,難道他們真想讓你放棄自己的事業,而去管理溫氏,爲他人做嫁衣的事,你以前做過,難道你還想重蹈覆轍?丹彤,聽我的勸,女人要有自己的事業,不能光靠婆家,如果你光靠婆家,一年兩年沒人說你半句,時間久了,婆家人會看不起你,無論你爲婆家付出了多少,他們都覺得你是理所當然的付出,而他們也順理成章的享受,久而久之會被婆家人看不起。”妮妮說道。

“妮妮,你很閑嗎?”顔丹彤問道。

“廢話。”妮妮瞪了顔丹彤一眼,她是顔丹彤的經紀人,顔丹彤推掉了最近所有的工作,她這個經紀人就沒事可做了。

“趁機休息一段時間,陪你老公去度假,培養一下夫妻感情。”顔丹彤建議道。

“我們夫妻感情很好,不需要培養。”妮妮沒好氣的說道。

“妮妮,好不容易可以閑一段時間,我希望你能好好陪陪你老公,省得以後忙的時候你老公再找我抱怨。”顔丹彤笑着說道。

“我老公找你抱怨過?”妮妮問道。

“經常的事。”顔丹彤點頭。

“我怎麽不知道?”妮妮問道。

“他沒告訴你嗎?”顔丹彤問道。

“你不也沒告訴我。”妮妮白了顔丹彤一眼,突然想起,她是在說顔丹彤的事,怎麽又扯到她身上了?“顔丹彤,你能别轉移話題嗎?”

“妮妮,你放心,我有分寸。”顔丹彤說道,她就是勞碌命,片刻都停不下來。

“你這個态度,我真的很難放心。”妮妮說道。

“妮妮。”顔丹彤闆起臉來,妮妮立刻舉白旗,她算是白來了,她的話顔丹彤根本聽不進去,不僅聽不進去,反而還嫌棄她羅嗦。

“行了,我不說了,我也不管了,你現在翅膀長硬了,又嫁進了溫家。”妮妮說道。

“妮妮,你能不這樣說話嗎?”顔丹彤問道,她從來沒有覺得,她嫁給溫智帆是多麽值得炫耀的事,無論他們的婚姻是從何而來,又能維持多久,她嫁給溫智帆,絕對不是高攀。

“你要去哪兒?”妮妮問道。

“回家。”顔丹彤說道。

“回哪個家?”妮妮問道,她現在有兩個家,她是想回她自己的家,還是回溫家。

“回溫家。”顔丹彤咬牙切齒說道。

妮妮睨了顔丹彤一眼,人家都說嫁了人的女人會變,這句話一點也沒說錯,妮妮在前面路口調頭,突然,她又問道:“丹彤,你會不會退出演藝圈?”

“爲什麽這麽問?”顔丹彤反問道。

“我感覺你現在開始淡出演藝圈了。”妮妮說道,顔丹彤沉默不語,妮妮又說道:“其實,如果你真有這個打算,我會尊重你的決定,雖然很不舍,但是爲了你更好的前程,我也會支持你。”

顔丹彤是妮妮一手培養出來的,換言之,如果不是妮妮,就沒有今天的顔丹彤,妮妮幾乎沒有包裝顔丹彤,她給足了顔丹彤自由,從而也寵壞了她。

“你想太多了,等左易夢回來,我就繼續演的戲。”顔丹彤拍了拍妮妮的肩說道,退出演藝圈,她現在從沒這個念頭,她喜歡演戲,她不想放棄演戲,未來如何,顔丹彤不去考慮,也不想再未雨綢缪,以前未雨綢缪的事情做得太多了,還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萬一左易夢不回來了呢?”妮妮問道,顔丹彤看着妮妮,半晌不出聲,妮妮也意識到自己這話說得不太對勁,輕咳嗽了一聲,說道:“我的意思是,左易夢故意一年半載不回來,你是不是就繼續幫她管理溫氏?”

“如果你能找來一個信得過的人,幫我管理溫氏,我會很感激你。”顔丹彤說道。

妮妮冷睨了顔丹彤一眼,說道:“你這話說了當沒說,我們信得過,不代表左易夢也信得過,再說,溫氏是家族企業,左易夢會接受外人打入溫氏内部嗎?還是最高層。”

“你沒辦法,我隻能認命。”顔丹彤說道。

妮妮嘴角抽了抽,說了半天等于沒說,想了想,妮妮又說道:“丹彤,有件事情我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你。”

“你跟我是誰,有什麽事你就直說,前提下是不能找我借錢。”顔丹彤說道。

妮妮哭笑不得,沒好氣的說道:“我有錢,需要向你借錢嗎?”

“那你還顧慮什麽?”顔丹彤問道。

妮妮深吸一口氣,說道:“昨天我跟我老公在逛商場的時候,路過一家婚紗店,裏面的婚紗很漂亮,我忍不住拉着我老公進去,你猜我在那家婚紗店看到了誰?”

“你老公的前妻?”妮妮叫她猜,顔丹彤也不讓她失望,猜就猜。

“顔丹彤,你能認真一點嗎?”妮妮吼道。“我老公的前妻早就死了,我現在的老公不是離異,而是喪偶。”

“别激動,小心開車,我隻是開個玩笑,你何必當真。”顔丹彤吐了吐舌頭,妮妮的嗓門兒本來就大聲,這麽一吼,她的耳膜都要震聾了。

“我看到孫煜了。”妮妮說道,餘光落在顔丹彤臉上,想要知道她聽到孫煜這兩個字,她臉上會有什麽變化。

聞言,顔丹彤目光閃了閃,臉上的表情很平靜,淡淡地問道:“是嗎?”

聽到妮妮說孫煜在婚紗店,顔丹彤一點也不震驚,他跟子悠年後要辦婚禮,在婚紗店挑選婚紗也正常,子悠很愛美,對于婚紗的要求很苛刻,因爲時間很緊,若是定做時間來不及,隻能去婚紗店海選,齊宛海還刻意打電話給她,叫她去幫子悠選婚紗,卻被她拒絕了。

孫煜是她的前任,孫煜要結婚了,新娘卻不是她,而是她的堂妹,她還不能大度的去幫他們挑選婚紗。

她的拒絕,遭受到齊宛海的質疑,懷疑她對孫煜還沒忘情,對此,顔丹彤沉默,這種事情越是解釋越糟糕,況且,她對孫煜有沒有忘情也不能改變什麽。

她跟了孫煜這麽多年,陪伴着,支持着,孫煜在她身上取之不盡用之不竭,都沒打動孫夫人,孫煜更是以孫夫人反對爲由,無論她怎麽逼婚,孫煜都沒妥協娶她,孫煜卻願意娶一個認識不久的子悠,她太了解孫煜了,如果不是子悠對他來說有利用價值,他會娶子悠。

顔丹彤不相信孫煜所說的愛,他是因爲愛子悠,才願意娶子悠,也不介意子悠肚子裏懷着别人的孩子,他願意當現成爸爸,這不像是孫煜會做的事,即使孫煜願意,孫夫人也不會同意。

“你不震驚嗎?你不意外嗎?你不……難受嗎?”妮妮問道,顔丹彤的反應太平靜的,平靜得讓她擔心,如果顔丹彤跟溫智帆結婚,是因爲兩人相愛,她會見怪不怪,可是他們結婚是那麽的複雜,跟愛毫無關系。

“我有什麽好震驚的,有什麽好意外的,有什麽好難受的?”顔丹彤笑看着妮妮。

“孫煜要結婚了。”妮妮提醒道。

“我知道。”顔丹彤說道,孫煜跟顔子悠的婚事,早就傳得沸反盈天了,她想不知道都難。

妮妮張了張嘴,想說什麽,最終緊抿着雙唇。

“以你的脾氣,你到孫煜在婚紗店,你會放過他。”顔丹彤看着妮妮,她了解妮妮,她跟孫煜之間的事,妮妮最清楚,爲此很操心。

“當然不會,我狠狠的教訓了他一下,敢欺負我妮妮的姐妹,非給他一點顔色看看。”妮妮高傲的說道。

“妮妮,其實沒這個必要,你越是如此,他越覺得我對他還有什麽想法。”顔丹彤說道。

“聽你話中之意,我是好心辦壞事了?”妮妮問道,顔丹彤笑了笑,沉默不語,妮妮挑眉,看來她要深深的檢讨一番。

妮妮把顔丹彤送到溫家,顔丹彤請妮妮進去喝杯水,妮妮拒絕了,開着車離開。

“丹彤,送你回來的人是誰?”左易楚的聲音在顔丹彤身後突然響起。

顔丹彤吓了一跳,見是左易楚,拍了拍胸脯,叫道:“小姨。”

左易楚微不可見的挑眉,關心的問道:“吓壞你了吧?是小姨的不對。”

“沒有小姨,你别多想。”顔丹彤笑着搖頭,親切的挽着左易楚。

“丹彤,送你回的人是誰?”左易楚又問了一遍。

“一個朋友。”顔丹彤笑着回答。

“男的還是女的?”左易楚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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