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卉,我很認真的。︾樂︾文︾|”顔堯舜說道,他并非口是心非,他是很認真的在面對,否則他也不會問她爲什麽了。
倪樂卉卻勾唇一笑,輕輕咬了咬唇緊緊盯着他的雙眼,輕哼着。“口是心非。”
“沒有。”顔堯舜搖頭。
“顔堯舜,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對我很失望?有沒有覺得我很自私?很霸道?或是蠻不講理?”倪樂卉問道。
“同意了。”顔堯舜點頭,他很縱容倪樂卉,隻要她給他一個理由,甚至在某些事情上不需要理由,他都會如她所願。
“你是不是同意了?”倪樂卉問道,顔堯舜爽快同意,倪樂卉反而挑眉。
“夠了。”顔堯舜說道,這個理由足夠了。
“我不喜歡她,這個理由夠不夠?”倪樂卉問道,不知爲何,她就是不喜歡,總覺得柳歡不是什麽好人,她對柳歡的做法也不喜歡,除去這此的事,柳歡并沒得罪過她,而她對柳歡也沒什麽意見,因爲此事後,她對柳歡這個人有看法了。
先給她戴高帽子,再數落她的不是。
明事理、善良、莫明其妙、限制他交友,這是在誇贊她,還是在指責她呢?
“樂卉,這不是你,你是個明事理的女人,是個善良的女人。”顔堯舜微微停頓了下,又說道:“你不可能莫明其妙限制我交友。”
倪樂卉小臉微寒,銳利的目光直直射進他的眼底,刻意咬重字音。“沒有爲什麽。”
“爲什麽?”顔堯舜問道,對于她的話,他會聽,并且也會去做,但是,在聽之前,他想聽聽原因,她不會莫明其妙限制他跟誰交往,況且,這些朋友都是在認識她之前就認識了,他交友也是有原則的,并非什麽人都能成爲他的朋友。
藍錦是他的朋友,柳歡也是他的朋友,倪樂卉卻是他的妻子,如果他跟他們交往,會讓她心裏不痛快,他會考慮不跟他們交往了。
顔堯舜心髒一緊,劍眉不由自主的皺起,他認識的倪樂卉并非不講理的女人,也不是見死不救的女人,他認識的倪樂卉是那種爲了朋友能兩肋插刀的女人。
倪樂卉咬着下唇,唇角的輕笑,一點一點的收起來,問道:“顔堯舜,如果我讓你以後别管她的事了,你會同意嗎?”
“沒興趣就沒興趣,我也沒興趣。”顔堯舜說道,他知道的也并不多,他也是道聽途說,如果樂卉想要知道,他也說不清楚。
如果不是他跟柳歡做出讓人誤會的事,她對柳歡的事不會上心,其實,她上心的并非柳歡的事,而是他。
倪樂卉微微蹙着小眉,很認真的看着他深邃的雙眸,定定的看了好一會兒,說道:“還是算了,對他們的事,我可沒興趣。”
顔堯舜握住倪樂卉的小手,面色嚴肅,深深看着她的小臉,一本正經的說道。“你還想知道什麽,我都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在感情裏,她跌過大跟頭,在婚姻裏,她失敗過,可是面對顔堯舜,她還是願意相信他,即使會胡思亂想,她還是會克制住自己,不讓自己像潑婦那般。
并非那個女人的魅力不夠,而是男人無心,或是女人無意。
這種事情是她阻止了就不會發生嗎?不是,絕對不是,這是需要自控力,面對外界的誘惑,你是防不勝防,隻有靠他自己的意志,如果他的意志薄弱,很容易受到誘惑,從而犯下不可原諒的錯,如果他的意志堅定,别說坐懷不亂真君子,像顔堯舜所說,兩人赤身**的躺在一起,也不會做出出格的事情。
當初她對嚴昌拓也是絕對的信任,才給嚴昌拓傷害她的機會,如果她并不那麽信任嚴昌拓,見到他私下跟除了她以外的女人深交,她能阻止嗎?
“我就不知道。”倪樂卉揚起頭看着顔堯舜,假如她知道,看到顔堯舜跟柳歡瞞着他們私下進另一間房間,隻怕她也會這麽想,對柳歡她并不了解,但她相信顔堯舜,她相信顔堯舜對她的愛,相信顔堯舜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她的事出來。
“我怕你誤會我,所以并沒說清楚,柳歡跟藍錦的事,大家都知曉,這也不是什麽秘密。”顔堯舜說道。
顔堯舜默了,不是他說不清楚,他怕她誤會,所以才急着想要表明他對她的忠心,正因如此,他才越說越不清楚,越解釋越迷惑,越解釋越暧昧。
顔堯舜深吸一口氣,把柳歡跟藍錦的事言簡意赅的說了一下,聽完後,倪樂卉挑了挑眉,說道:“原來是這樣,你怎麽不說清楚,你這樣說得不明不白,又這麽暧昧,我聽得糊裏糊塗,能不想入非非嗎?”
“你能說清楚點嗎?”倪樂卉問道,他不擅長解釋,越解釋越糟糕。
“樂卉,不是你想的那樣。”顔堯舜急着想要解釋,一時卻又不知如何解釋。
倪樂卉瞪着他,不說話隻是瞪着他,在她這種眼神下,顔堯舜很有壓力。
“這種事不宜張揚。”顔堯舜脫口而出,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很是懊惱,這種錯誤他都犯,現在的倪樂卉宛如打翻了醋壇子,他現在說這話,她更該誤會了。
“我沒說你們有什麽。”倪樂卉沒好氣的挑眉瞥他一眼,顔堯舜沉默的看着她,倪樂卉又問道:“你爲什麽不事先告訴我,或是叫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