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釣魚

聽到顔堯舜的聲音,齊宛海臉色一變,顔子悠也不說話了,顔子翌愣了一下,看着顔堯舜,揚起嘴角。“大哥。”

“我老婆呢?”顔堯舜挑了挑眉,臉色相當不好看,他去衛生間洗漱,出來的時候又不見倪樂卉,換好衣服下樓,在樓下也沒見到倪樂卉的身影,他的心情能舒暢嗎?

“大哥……”

“我在這裏。”聽到顔堯舜問她,倪樂卉從廚房走了出來,手中還拿着劉嬸做的面包,邊走邊吃。

見到倪樂卉,顔堯舜心情頓時陽光明媚了,闊步朝倪樂卉走去。

“吃什麽?”顔堯舜問道。

“面包,劉嬸自己做的,可好吃了,你要不要嘗嘗?”倪樂卉笑着問道,這面包真的很好吃,比在外面買的還要好吃。

顔堯舜吃過,隻是他不愛吃。“好。”

倪樂卉愣了一下,她隻是客氣一問,沒想到顔堯舜說好。

“有問題嗎?”顔堯舜問道。

“沒,沒有,我去給你拿。”倪樂卉回神,露出一抹笑意,轉身欲去廚房。

“不用,我就吃你手中那個。”顔堯舜不給倪樂卉拒絕的機會,搶走她手中的面包,一點也不嫌棄她,咬了一大口。

倪樂卉看着顔堯舜,見他吃得歡,也沒想要搶回來,反正她也吃飽了,再把面包吃下肚子,她就吃撐了,劉嬸做的早餐真好吃,剛剛她在廚房的時候就吃過瘾了。

顔子翌見狀,臉色沉了幾分,他們是夫妻,看着他們之間的親密,他很是嫉妒,以前他會壓抑,現在他不想壓抑了,他容許自己嫉妒羨慕,卻不會讓顔堯舜跟倪樂卉看出來。

齊宛海看着顔子翌,對這一幕很滿意,尤其是看到顔子翌眼神裏滿是嫉妒,知道嫉妒就好。

“大少爺,你不是不喜歡吃面包嗎?”劉嬸端着早餐出來,見顔堯舜在啃面包,還以爲自己看錯了。

“不能浪費她的心意。”顔堯舜理所當然的說道,倪樂卉眨了眨眼睛,她什麽都沒做,做面包的人是劉嬸。

“呵呵。”劉嬸看着倪樂卉,笑得很暧昧,看着他們夫妻感情好,她也很高興。

劉嬸把早餐擺放在餐桌上,叫他們過來吃早餐,顔英邦跟顔英雄沒下樓,劉嬸把早餐給他們端上樓,倪樂卉吃飽了,她不打算去餐桌坐,顔堯舜見她沒動,他自然也不會動。

“你怎麽不去吃早餐?”倪樂卉推了推顔堯舜,他們都吃起了,他居然還站在這裏。

“你呢?”顔堯舜反問道。

“我吃飽了。”倪樂卉摸了摸肚子,她剛剛在廚房已經吃飽了,再去吃就撐了。

“你不去,我也不去,沒你陪着乏味。”顔堯舜說道。

倪樂卉默了,拉着顔堯舜來到餐桌,坐在顔堯舜旁邊,她卻沒吃,而顔堯舜也隻喝了一碗粥,然後拉着倪樂卉離開,跟齊宛海一起用早餐,簡直是食不知味。

“哼!秀恩愛,死得快。”聽到關門聲後,齊宛海冷嘲熱諷的說道。

“二哥,你不嫉妒嗎?”顔子悠也火上澆油,如果換成是她,看到鍾少當着她的面跟一個女人秀恩愛,她一定會承受不了,一定會做出什麽事情出來。

“我的事,你少管。”顔子翌放下碗筷,走出餐廳。

“媽,你看二哥,我是關心他,他呢?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顔子悠向齊宛海抱怨,她可是孕婦,她可是這個家的重點保護對象,二哥居然不照顧她的心情。

“行了,你也說少兩句,來,多吃點,你現在是一個人吃,兩個人的營養。”齊宛海夾了一個包子放在顔子悠碗中。

顔子悠狠狠的咬了咬牙,夾起包子咬了一口。“媽,二哥是在生氣嗎?”

“生氣就好,知道生氣,就會有所行動,看到他們秀恩愛,他若是無動于衷,我反而擔憂。”齊宛海看了顔子悠一眼,低頭喝了一口粥,心情好了,吃什麽都香,以前劉嬸也是這樣做的,今天的粥特别好喝。

“媽,我提醒你一句,别對二哥抱太大的希望。”顔子悠說道,在她看來,二哥就是一個悶葫蘆,而且是特别悶的一種,尤其是跟大哥搶女人,在大哥面前,二哥的氣焰燒不起來,想要戰勝大哥,幾率并不高。

“所以,關鍵時刻需要我幫幫他,推波助瀾一下,保證能事半功倍。”齊宛海說道。

“媽,你打算怎麽做?”顔子悠好奇的問道,她了解媽,就知道媽不會繼續沉默下去。

“我打算……這事要先放一放,等辦完你跟孫煜的婚事,我再全力幫子翌。”齊宛海說道,對她來說,目前女兒的婚事最重要,她說年前,他們偏偏要年後,還要過了十五,婚禮一天沒辦,她就一天睡不了安穩覺。

他們要等辦了婚禮才去領證,在這段時間内,誰知道會發生什麽變故,她最擔心就是鍾少,萬一鍾少知道子悠懷了他的孩子,來找子悠,說了堆感動的話,子悠耳根子軟,肯定會被他說服,不顧一切跟他遠走高飛。

子悠出車禍的時候,孩子怎麽會保住了呢?如果孩子沒了,她不會這麽擔心。

這個孩子在不該來的時候來了,她利用孩子試探了孫煜,孫煜的回答,她是滿意了,可是她更擔心了,孩子畢竟是子悠跟鍾少的,就像一顆定時炸彈一樣,一不小心就會炸掉。

“媽,我的事,你能别這麽操心嗎?你要我嫁給孫煜,我也同意嫁給孫煜了,你還這麽操心做什麽?”顔子悠無奈的看着齊宛海,提到她的婚事,心裏就不痛快,鍾少是傷害了她,可是她心裏沒有真正将鍾少放下。

“你說我這麽操心做什麽?”齊宛海沒好氣的反問道,她爲什麽這麽操心,她不相信子悠看不出來。

“媽。”顔子悠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子悠,這裏沒有别人,我問你,你要老實回答,如果……我是說如果,鍾少回頭來找你,你會怎麽做?”齊宛海問道,這個問題她早就想問了。

顔子悠愣住了,沒想到齊宛海會主動提起鍾少,自從她同意跟孫煜結婚,無論是在家裏,還是在外面,他們都刻意不提起鍾少,不提起她的過去。

“媽,沒事問他做什麽?”顔子悠挑了挑眉,這個問題她拒絕回答,因爲她也不知道自己會怎麽做?顔子悠低眸,看着自己還平坦的肚子,孩子是鍾少的,這是事實,想到在飯店裏鍾少對她的傷害,這也是事實。

鍾少這次是真的傷害了她,不旦不解釋,還要跟她分手,她有她的驕傲,絕對不容許鍾少主動跟她分手,所以,她提出分手。

其實,她不想分,她是真的愛鍾少,如果當時鍾少解釋一下,無論他解釋什麽,隻要他解釋一下,她都會原諒他。

鍾少的态度,除了指責,就是要跟她分手,她怎麽受得了,她可是顔家正牌大小姐,可不像顔丹彤那樣,隻有她始亂終棄,絕對不容許雖人對她始亂終棄,鍾少對她的傷害,她是絕對不會原諒,可是想到她肚子裏的孩子,顔子悠猶豫了。

“子悠,這麽簡單的一個問題,你都不敢回答我,你叫媽如何不擔心?子悠,媽爲了你的事已經操碎了心,這次你能不能别給我出什麽狀況了?”齊宛海放下筷子,伸手去抓住顔子悠的手,在這件事情上,她若是強勢,子悠勢必會反感,肯定會跟她對着幹,所以,她要軟化下來,她要用感情來說服子悠。

“媽,你放心,我既然同意了就不會改變。”顔子悠反握住齊宛海的手,以前她在美國的時候,無論她在美國做什麽,都沒讓媽知道,她給媽制造了一個假象,媽太相信她了,輕而易舉就被她騙過去了,所以,她在美國,媽根本不擔心,可以說她是讓媽最放心的一個女兒,自從她回國後,總是出狀況,總是讓媽擔心,顔子悠心裏對齊宛海都有愧疚之意。

“你會這麽斬釘截鐵的說,是因爲鍾少沒來找你,鍾少一旦來找你,對你說一些甜言蜜語,加上你懷了他的孩子,我敢保證自己能把持住?”齊宛海問道。

顔子悠沉默,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握得住,她也清楚,如果不給媽一個滿意的答案,媽是絕對不會放過她。

“媽,你到底要我怎麽做你才安心?”顔子悠問道,随即又說道:“如果你想要我斬釘截鐵的回答,我現在就讓你如願,我不會,不會因爲孩子而原諒鍾少,面對他的甜言蜜語,我當自己是耳聾,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看着賭氣的顔子悠,她能滿意嗎?她能安心嗎?

“子悠,媽不要你斬釘截鐵的回答,媽隻要你……”齊宛海說不下去了,因爲她心裏清楚,這話一旦說了出來,子悠一定會很生氣,沒準還會反悔,不同意嫁給孫煜了,子悠會妥協,并不是因爲愛孫煜,也非被孫煜感動了,而是因爲她肚子裏的孩子。

“隻要我做什麽?”顔子悠問道,齊宛海的目光鎖定在她平坦的腹部,顔子悠心顫了一下,轉眼一想,媽也是女人,不會做出這種事。

齊宛海深吸一口氣,說道:“打掉孩子,徹底斬絕你跟鍾少之間唯一的牽伴。”

“不可能。”顔子悠想也未想,直接拒絕,孩子是她的,是她跟鍾少的孩子,她是絕對不會打掉,或許,從内心深處顔子悠還是渴望着鍾少回心轉意,渴望着鍾少來找她,說她利用孩子也好,說她母愛偉大也罷,反正她是絕對不同意打掉孩子。

“子悠,其實……子悠,你去哪兒?”齊宛海還想勸說顔子悠,卻見顔子悠蹭的一下起身,大步走出飯廳,齊宛海立刻追上去。“子悠,你慢點,媽錯了,媽向你保證,絕對不會再說這種話了。”

“媽,當初你的身份那麽敏感,在那種情況下,懷上了二哥,你有想過打掉二哥嗎?”顔子悠突然問道。

齊宛海臉色瞬間煞白,做夢也沒想到顔子悠會這麽問她,沒有,從來沒有,她還想利用孩子達到她的目的,怎麽可能想要打掉孩子,這可是她跟英邦的孩子,跟英邦的牽伴,正因有了子翌,她才有機會有子悠,有子騰,嫁進顔家,如果不是因爲孩子,英邦會這麽決絕趕走那個女人嗎?

“子悠,我當時的情況跟你現在的情況不一樣。”齊宛海歎息着。

“媽,有什麽不一樣?都是未婚先孕。”顔子悠特意把最後四個字加重音。

未婚先孕,這四個字,意味着什麽,像烙鐵般狠狠的烙印在齊宛海的心口上,未婚先孕,齊宛海狠狠的閉了一下眼。“至少我懷的孩子是我愛的男人的。”

“我懷的孩子也是我愛的男人的。”顔子悠吼道。

“他不愛你,從頭到尾,鍾少都隻是在利用你,鍾家也是如此,否則,鍾家也不會在你出事就将她棄之不顧,鍾少甚至還跟别的女人……”

“媽,别說了,我求你别說了。”顔子悠捂住耳朵,蹲下身子,她不想聽,她不想聽。

“子悠,我不說,事情就沒發生過嗎?别再鑽牛角尖了行嗎?這個孩子會影響你未來的幸福,孫煜能接受這個孩子,孫夫人能接受嗎?子悠,自古婆媳關系就不好處理,我不想因爲你生下别的男人的孩子,跟孫夫人的婆媳矛盾激化。”齊宛海也吼道,她在做任何事,在下任何決定,都是爲了子悠着想,可惜,子悠偏偏不懂她的良苦用心。

她是子悠的媽,她會害子悠嗎?

“我不管,孩子我是一定要生下,我也不管什麽婆媳矛盾,反正我就是要生下孩子,他們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罷,反正我是不會打掉孩子。”顔子悠蹲在地上,目光盯着地闆,孫煜答應過她,結婚後不會跟孫夫人住在一起。

“子悠,昨天我去孫家,跟孫夫人談你們的婚禮,我隐約感覺到,孫夫人并不知曉你懷孕的事,子悠,你是女方,按理說應當男方來女方家談,就因爲你懷了鍾少的孩子,我們就要低人一等了,我們就要主動。”齊宛海說道。

“媽,那是你自以爲低人一等,我并不覺得自己有低人一等。”顔子悠說道。

“唉!”除了歎息,齊宛海還是歎息,将顔子悠扶起,扶到沙發上坐下,再三保證不會逼她打掉孩子,顔子悠才放下了戒心。

齊宛海問顔子悠,還要不要吃飯,顔子悠搖頭,齊宛海叫劉嬸去收拾,她陪着顔子悠。

“子悠,今天孫煜有給你打電話嗎?”齊宛海問道,她對顔子悠跟鍾少的發展很上心,幾乎每天都要問好幾次。

“媽,你看看現在才幾點?”顔子悠翻白眼,這才幾點,媽就盼着孫煜給她打電話了,真是服了媽了。

“快到八點了,不早了。”齊宛海說道,随即又說道:“子悠,别跟媽翻白眼,媽都是爲了你好。”

“行了,媽,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你的良苦用心,我很感激,媽,我想吃蘋果,你若是能幫我削一個蘋果吃,我會更感激你。”顔子悠說道。

“你這孩子。”齊宛海瞪了顔子悠一眼,從水果盤裏拿起蘋果跟水果刀,認真的削了起來。

顔子悠看着齊宛海,媽真的很愛她,上次她被杜絕帶走,連爸都放棄了她,媽卻沒放棄她,甚至跟安琪兒聯手救她出來,媽該有多愛她,才會勉強自己跟安琪兒聯手,安琪兒是誰,是媽此生最痛恨的人,安琪兒讓媽嘗到了失敗與背叛的滋味。

“老公,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倪樂卉問道,她的身體真沒事了,這次的病來得快,去得也快,跟顔堯舜說了多少次了,可惜,顔堯舜就是不聽她的,硬是不許她去醫院上班,她都休息了這麽久,想要回醫院上班,顔堯舜還以此爲由幫她請假,想想都覺得可笑。

她請假就算了,顔堯舜自己也請假,說什麽在陪她一天,他們要好好玩一天。

“爸媽都沒事,我們接他們出來陪他們玩一天,表示一下我們的孝心。”顔堯舜說道。

倪樂卉嘴角一抽,這個時候表示孝心,太不明智了,媽是行動派了,若是讓媽知道他們都不上班,肯定會帶顔堯舜去看男科。

“顔堯舜,你考慮清楚了嗎?”倪樂卉問道。

“這還需要考慮嗎?”顔堯舜反問道,看笑的看着倪樂卉,是她的爸媽,他主動提出陪她的爸媽,她應該高興才對,她這是什麽表情。

“顔堯舜,我們是年輕人,我們自己出去玩就行了,帶上兩個老人,會有分歧。”倪樂卉說道,反正她是不建議這個時候陪爸媽。

“樂卉,他們是你的爸媽,我們要孝順他們。”顔堯舜說道。

“孝順有很多種方法,我們不需要天天陪着他們。”倪樂卉說道,孝順也要看時候。

“我們也不是天天陪着他們,他們在巴黎,我們在中國,平時想見面根本不可能,好不容易他們來中國,我們就是天天陪他們,也是理所當然。”顔堯舜說道,他不明白爲什麽倪樂卉會拒絕,反應還這麽激烈。

“我不管,反正今天不行,今天我隻想跟你獨處,不需要帶上兩個電燈泡。”倪樂卉脾氣上來了,好說歹說,怎麽就是說不聽呢?難道真要她告訴他,老媽懷疑他身體有問題,正在想辦法幫他治,昨晚那碗湯,他還真以爲是碗普通的湯嗎?

顔堯舜妥協了,問道:“你想去哪兒?”

“我們去釣魚。”倪樂卉見顔堯舜不執着着了,松了口氣。

“你會釣魚嗎?”顔堯舜問道,打量了倪樂卉一眼,真看不出來,她居然會釣魚,他也沒想到她會建議去釣魚。

“當然會。”倪樂卉拍着胸脯說道,表哥喜歡釣魚,小時候表哥去釣魚,每次都帶着她,久而久之,她也學會了釣魚,其實,釣魚也不需要什麽技術,隻要專心有耐心,很容易釣到魚。

“真沒看出來,你居然會釣魚,釣魚是需要有耐心。”顔堯舜說道。

“你不覺得我的耐心很好嗎?”倪樂卉笑着問道,她不僅有耐心,她還細心,她可是醫生。

顔堯舜沉默,倪樂卉當他是在默認,她提議去釣魚,他當然樂意,問道:“我們去哪兒釣魚?”

“河裏。”倪樂卉說道,看了顔堯舜一眼,說道:“先去買釣魚的工具。”

“我們要釣魚多久?”顔堯舜問道。

“一天。”倪樂卉回答,又說道:“還要去超市買吃的,那裏很偏僻,要自己準備食物。”

“聽你的安排。”顔堯舜笑了笑,今天完全聽她的安排,她說去哪兒,他就去哪兒,她說買什麽,他就買什麽,難道她安排一次,他很願意享受,以前去哪兒,去做什麽都是他安排。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聶傑洋在他們身上安裝了竊聽器,在買釣魚工具的地方,他們居然巧遇了,聶傑洋陪着慕茗若在逛街,他們并沒打算去釣魚,隻是瞎逛閑。

“堯舜,嫂子。”聶傑洋興奮的叫道,在這裏也能巧到他們,聶傑洋能不意外嗎?

“顔先生,顔太太。”慕茗若膽怯的叫了一聲,聽到她疏遠的叫他們,聶傑洋有意見了。

“叫什麽顔先生,顔太太,這麽見外,你應該叫顔少,倪姐,上次你不也是這麽叫的嗎?”聶傑洋說道,他可不指望慕茗若敢叫顔堯舜的名字,也不指望她叫顔姐,叫顔少就好,大家都這麽叫他,至于倪樂卉,上次都是叫倪姐,才多久沒見,又變生疏了,看來他們要出來多聚聚,多培養培養感情,才不至于生疏。

“顔少,倪姐。”慕茗若很聽話,聶傑洋叫她叫什麽,她就叫什麽。

顔堯舜幾乎不理睬,倪樂卉瞪了聶傑洋一眼,拉着慕茗若的手,故意問道:“茗若,今天不用上學嗎?”

“我……”面對倪樂卉的問題,慕茗若不知如何回答,看着聶傑洋。

“請假了。”聶傑洋摸了摸鼻子,笑呵呵的說道,顯然是他幫慕茗若請的假。

倪樂卉看了一眼顔堯舜,看來幫人請假,并非他的專利。

“茗若,爲什麽突然請假?你是學生,要以學業爲重。”倪樂卉提醒道,莫明其妙幫人請假,她就算了,對聶傑洋幫慕茗若請假,倪樂卉很不贊同,慕茗若可是學生,聶傑洋這麽做,萬一耽誤了學業,茗若現在還小,什麽都不太懂,又是最容易被愛情迷惑的年紀,面對聶傑洋這種老手,茗若完全招架不住,她表示理解,可是大方向應該在。

比如說,她在讀書的時候,莫明其妙就請假,這不是好現象。

“呵呵,病假。”聶傑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假是他請的,茗若剛開始的時候是沒同意,他是先斬後奏,在他的遊說之下,茗若才同意陪他出來逛街。

“病假。”倪樂卉又看向顔堯舜,連請假的理由都是一樣的,他們是商量好的嗎?慕茗若自知這樣做是錯的,在倪樂卉面前,她不敢擡起頭看倪樂卉。

倪樂卉卻故意問道:“你哥知道嗎?”

慕茗若臉色瞬間慘白,這是她的弱點,她跟聶傑洋交往,哥根本不知道,她也不敢讓哥知曉,她跟聶傑洋的年齡相差懸殊,哥絕對不會同意,況且,她還在上學。

“嫂子,行了,假也請了,你不也沒上班嗎?既然如此,我們何不玩得痛快,對了,嫂子,你們在這裏做什麽?”聶傑洋轉移話題。

“買東西。”倪樂卉回答道,他們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她如他們所願,慕茗若又不是她的妹妹,這是他們之間的事,她隻是一個外人,沒有權力多說什麽。

“你們要去釣魚嗎?”聶傑洋問道。

“不是。”顔堯舜回答。

“是。”倪樂卉回答。

一個問題,兩個答案,聶傑洋好奇了,看了顔堯舜一眼,他了解顔堯舜,肯定不會老實,聶傑洋看着倪樂卉問道:“嫂子,你們到底是去釣魚,還是不是?”

“你說是,還是不是?”倪樂卉問向顔堯舜,顔堯舜沉默,這不擺明了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真是太好了,我們一起,反正我跟茗若也沒什麽事。”聶傑洋興奮的說道,釣魚是個好辦法,可以好好培養感情。

倪樂卉默了,看着顔堯舜,聶傑洋是誰,隻要是他決定的事,誰也改變不了,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隻要他高興就好。

釣魚的事被聶傑洋知道了,想要單獨相處,簡直就是奢侈,顔堯舜後悔來這裏買釣魚工具了,倪樂卉是無所謂。

見聶傑洋給明豔打電話,叫明豔出來釣魚,又給其他人打電話,一一叫了出來,然後他們一群人開着車浩浩蕩蕩去河邊釣魚去了。

溫家,倪樂意一早就跟顔丹彤出門了,顔丹彤沒去片場,在左易夢沒回來之前,她要坐鎮溫氏,推掉了所有工作,妮妮氣得哇哇大叫,卻沒有用。

還揚言顔丹彤這是在自毀星途,顔丹彤根本不理會,妮妮愛怎麽說就怎麽說。

倪爸爸餓了,快要到中午了,他連早餐都還沒吃,左易楚罷工了,坐在沙發上不停的打電話。

“李太太,你好,我是左易楚,我想問一下,你女婿是在哪家醫院看好的?不,不是我女婿,你也知道,我大女兒離婚了,我小女兒還待字閨中,是我一個朋友,她的女兒跟女婿結婚多年都沒有孩子,最近她的女婿已經确診了有問題,托我問一下,好好好,你說,我記一下,記下了,李太太,太感謝你了,改天我請你吃飯。”挂了電話,左易楚準備的紙都快要寫滿了。

“一個大早,你到底在忙什麽?”倪爸爸問道,拿起紙,看着上面的内容,這都什麽跟什麽?“你有多少朋友的女婿得了不孕不育?爲什麽都是女婿,而不是女兒?”

倪爸爸是男人,對于這種問題,即使不是發生在他自己身上,他也想爲男人争一口氣。

“拿來。”左易楚狠狠的瞪了倪爸爸一眼,一把将紙搶了回來,他不關心女婿,她不能不關心,昨晚想跟他說女婿的事,他聽着聽着居然睡着了,顯然他什麽都沒聽進去,否則,他就不會這麽談定了,說不定他的反應比她的還激烈,她自認自己算是淡定的。

“你什麽時候做飯?我早餐都沒吃。”倪爸爸肚子餓得直叫,早餐都沒吃,難不成午餐也不讓他吃,結婚這麽多年,這種情況還從沒遇到過。

“沒時間,餓了自己去做。”左易楚說道,拿着筆在上面勾寫着,什麽可信,什麽不可信,她在一一過濾。

“左易楚,别太過分了。”倪爸爸火冒三丈,什麽态度,這麽多年,他何時進過廚房?她早就把他的胃給養刁了,現在突然罷工,棄他的胃不顧了,他怎麽受得了,叫他自己做,他什麽都不會做,沒有她做飯給他吃,他就隻能餓肚子。

“我怎麽過分了?”左易楚心情也不好,把筆丢在茶幾上,怒瞪着倪爸爸。

“老伴,求求你,你去做飯,天大的事,等吃了飯再說,你也沒吃,你不餓嗎?”倪爸爸可憐兮兮的看着左易楚,她向來吃軟不吃硬。

“我吃不下。”左易楚垮下臉,想到她的女婿身體有問題,在沒解決問題之前,她怎麽可能吃得下飯。

“易楚,到底發生了什麽?”倪爸爸也嚴肅認真起來,到底是遇到什麽難題,讓她連飯都不想做了,想到昨天晚上,她說有什麽事要跟他說,好像聽到什麽關于顔堯舜的事。

“唉!”一言難盡,昨晚她要告訴他,他居然沒心情聽,隻顧着睡覺,現在他問她,一時之間她不知道怎麽說。

“是不是關于顔堯舜的事?”她不說,他就問,見左易楚沉默,倪爸爸拉着左易楚的手,勸說道:“别瞎操心,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做父母的不宜插手太多。”

“你怎麽說話的,樂卉是你的女兒,她的事你能冷眼旁觀嗎?”左易楚不愛聽倪爸爸這話,目光變得淩厲,他是樂卉的父親,自己女兒的事,他怎麽能這麽不上心,他不上心就算了,還不許她上心,他做得出來,她可做不出來。

“那你說說堯舜跟樂卉之間到底出了什麽問題?”倪爸爸問道,他對顔堯舜這個女婿是相當滿意,陪他下棋,陪他喝茶,這樣的女婿上哪兒找,倪爸爸的要求并不高,有一個聽話的女婿,他就滿意了。

“目前來看,他們之間沒什麽大問題,時間久了,這就是大問題了,最壞的結果會影響到他們的婚姻。”左易楚說道。

“這麽嚴重,你能不能說清楚,你這樣說得不清不楚,我越聽越糊塗了。”倪爸爸也變得緊張了,明明他沒那麽緊張,聽左易楚說問題的嚴重性,他也開始擔心起來了,因爲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左易楚又吞吞吐吐說不清楚,真是快要急死他了。

左易楚深吸一口氣,說道:“顔堯舜有問題。”

“顔堯舜有什麽問題?”倪爸爸問道,他不覺得顔堯舜有問題,顔堯舜很正常。

“顔堯舜的身體有問題。”左易楚說道,她都說得這麽明白了,他怎麽還聽不懂呢?他的反應能力是不是退化了?

“怎麽可能,顔堯舜的身體很好,怎麽可能有問題,再說,他的身體能有什麽問題?你跟他相處的時間多,還是我跟他相處的時間多?”倪爸爸問道,每次他都拉着顔堯舜下棋,她在廚房做飯,做好飯就吃,吃完了飯他們就走了,她還在廚房收拾碗筷。

“顔堯舜那方面有問題。”左易楚很是無奈,難道真要她直白的說,他才能聽得懂嗎?

“哪方面有問題?”倪爸爸還是沒聽懂,他還是覺得顔堯舜很正常。

左易楚瞪着倪爸爸,一字一頓的說道:“生育。”

“生育?啊!”倪爸爸不淡定了,捂住自己的嘴,震驚的看着左易楚,說道:“這話可不能随便亂說,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在亂說嗎?還有,你了解我,我是那種愛胡亂說是非的人嗎?如果不是确定了,我能随便亂說嗎?”左易楚沒好氣的說道,誰不希望自己的後代好好的,即使顔堯舜不是她生的,可顔堯舜娶了她的女兒,就是她的女婿,有哪個做丈母娘的不希望自己的女婿好?他們是一家人,隻盼着他們好,絕對不會盼着他們不好。

“誰跟你說的?”倪爸爸問道,他還是不敢相信。“是不是樂卉跟你說的?”

“發生了這種事,樂卉會跟我說嗎?你又不是不了解自己的女兒,她隻會幫着顔堯舜瞞着我們。”左易楚瞪了倪爸爸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那你是怎麽知道的?”倪爸爸問道,她又不是那方面的醫生,更沒帶顔堯舜去查檢過,她是怎麽知道的?倪爸爸很好奇,這種事情也不是用肉眼能看出來的。

“我不是在催促樂卉跟顔堯舜生孩子嗎?他們結婚也很長時間了,可樂卉就是沒懷上,樂卉生了涵函,樂卉能生,絕對不是樂卉的問題,那問題出在哪兒?肯定是顔堯舜了。”左易楚說道,慶幸樂卉生了涵函,不然樂卉也成了重點懷疑對象,如果樂卉生育有問題,她這個做母親的臉上也無光,還好顔堯舜的母親有先見知明死了。

呸呸呸!她在胡思亂想什麽,左易楚拍了拍自己的嘴。

“你就是這麽推斷出來的?”倪爸爸問道,這也太扯了,他還以爲她拿到了顔堯舜的查檢報告,沒想到是她自以爲是,她就不能盼點好嗎?

“合理的推斷?”左易楚說道。

“屁話。”倪爸爸忍不住吐出粗話,握住左易楚的雙肩,問道:“你是不是太無聊了?整天胡思亂想,這是合理的推斷嗎?你這是胡思亂想,他們才結婚多久,還沒有一年,你着什麽急?有涵函還不夠嗎?你還催促他們要二胎,要二胎也是好事,沒人說你半句,一時懷不上,不也正常嗎?你可别忘了,我跟你結婚多少年才有了樂卉,樂卉跟嚴昌拓也結婚一年才懷上涵函,遺憾的是,他們離婚了,離婚後才得知自己懷孕了,真是扼腕長歎。”

“遺憾個屁,還扼腕長歎咧!樂卉跟嚴昌拓離婚,是好事,天大的好事,樂卉在夏青的欺壓下過得是什麽日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樂卉好不容易脫離苦海,你居然還說遺憾,還說什麽扼腕長歎,有你這麽當父親的嗎?”左易楚怒吼道。

“行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倪爸爸自知自己說錯話了,立刻舉手投降。“但是,這是兩碼事,不能混爲一談,行了,你也别胡思亂想瞎操心了,目前最重要的事,你去做飯,我們吃了飯再商量。”

他還以爲發生了什麽大事,原來是她庸人自擾。

“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左易楚喋喋不休的罵道,人還是起身了,朝廚房走去,她也餓了,倪爸爸見狀,靠在沙發上,摸着肚子,總算是說服她去做飯了。

回想左易楚說的話,不管真假,都值得重視,這可是大問題,不過,即使如此,即使治不好,樂卉有涵函,顔堯舜隻會對涵函更好,換一個角度想,沒準這是好事,至少對涵函來說是好事。

誰能保證,等他們有了自己的孩子後,顔堯舜還能對涵函這麽好,況且,他們還沒見過顔堯舜是怎麽對涵函的。

女人想問題,就是跟男人不同。

倪爸爸拿起手機,給倪樂卉打電話,沒響幾聲,倪樂卉便接起。“爸。”

“樂卉,你忙嗎?”倪爸爸問道,女兒要工作,他這個時候給女兒打電話,怕影響她工作,先問清楚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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