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生病

“不需要喝你還叫劉嬸煮姜湯?”倪樂卉瞪了顔堯舜一眼,見他真不打算再喝了,還剩下半碗姜湯,倒了可惜了,索性她喝了。

“姜湯不是給我煮的,是給你煮的。”顔堯舜攬過倪樂卉的肩,摟着她來到沙發前坐下,拿走她手中的空碗放在一邊的茶幾上,即使她坐在他身後,他在前面給她擋風,坐在摩托車上,跟坐在車裏完全不一樣,他不可能完全将風給她擋完,吹了風,怕她受寒,他才想要煮姜湯給她喝。

聽到顔堯舜這話,倪樂卉覺得特别暖心,他處處在爲她着想,這個男人對别人或許很壞,對她絕對沒話說的好,能嫁他爲妻,倪樂卉覺得真是祖上積德。

“頭發也不吹幹就到處亂跑,這是大冬天,不是夏天,着涼了怎麽辦?”顔堯舜取下倪樂卉包裹着頭發的浴巾,濕潤的秀發瞬間傾洩下來。

“我沒你想的那般嬌弱。”倪樂卉說道,她的身體雖然不能跟顔堯舜相比,卻絕對不會輕易就感冒了,工作太累的時候,即使是在冬天,她洗了頭累得都沒吹幹就直接包裹着浴巾睡着了,第二天起來,還不是沒感冒。

她的身體素質很好,是國防身體。

她看起來雖然不像傲蕾那般弱不禁風,卻也不是什麽女漢子,像她這麽折騰,不生病才怪。

顔堯舜從抽屜櫃裏拿出吹風,插好電後将倪樂卉濕漉漉的小腦袋放在自己的腿上,打開吹風給她吹秀發。

聽着吹風機發出的嘈雜聲,倪樂卉很是享受,比在理發店裏更享受,在理發店裏你是坐着讓人給你吹頭發,在顔堯舜面前,她可以直接躺着,感覺到他的手指穿插入她的發絲中,倪樂卉忍不住閉上眼睛。

顔堯舜一邊爲她吹發,一邊爲她按摩。

幾分鍾後,倪樂卉的濕發絲在顔堯舜細心而溫柔的動作下慢慢變得幹爽,顔堯舜滿意了,關掉吹風,沒聽到吹風機的嘈雜聲,倪樂卉微微挑了挑眉,緩緩睜開眼看着顔堯舜。“怎麽不吹了?”

“是誰說的吹風吹多了不好?”顔堯舜笑着問道,用倪樂卉的話來堵她。

倪樂卉嘴角抽了抽,她現在總算明白他爲何不知足了,倪樂卉準備坐起身,顔堯舜阻止她,倪樂卉挑眉。“不是不吹了嗎?”

“是不吹了,但是我想給你按摩。”顔堯舜說道,看着倪樂卉的眉宇間滲着深情。

倪樂卉一愣,頓時笑開了,她最喜歡顔堯舜給她按摩了,她曾經說過,如果顔氏破産了,顔堯舜也不會被餓死,他按摩的技術跟按摩師一樣。

如果顔氏破産了,他還可以去給人按摩賺錢,以顔堯舜的按摩技術,還有他這張臉,生意肯定興隆。

倪樂卉枕在顔堯舜腿上,把自己的頭完全交給了顔堯舜,顔堯舜笑了笑,先給她按摩頭皮,揉搓着太陽穴,倪樂卉舒服極了。

閉上眼睛,享受着顔堯舜的服務,倪樂卉腦海裏也沒放空,回憶着她跟顔堯舜的初識,他們之間發生的點點滴滴,她跟顔堯舜結婚這麽久,好像都是顔堯舜在爲她付出,除去顔堯舜出車禍的那次,她爲顔堯舜付出得很少。

“老公。”倪樂卉忍不住叫道。

“嗯?”聽見她的輕喚,顔堯舜便下意識的垂眸看她,溫柔的發出一聲鼻音以示詢問。

“老公。”倪樂卉又輕喚着顔堯舜。

“老婆。”顔堯舜也深情的喚着倪樂卉的名字。

“老公。”倪樂卉将小腦袋舒服的枕在顔堯舜的大腿上,不停的喚着顔堯舜。

“老婆。”顔堯舜也不會輸給她,她喚他一聲,他就回應她一聲。

“老公,你開心嗎?”倪樂卉突然睜着清透美麗的大眼睛,望着滿足而幸福的顔堯舜,他将自己的幸福完全寫在臉上,跟她在一起,他一定也很開心。

顔堯舜唇角緩緩勾起一抹邪魅的輕笑,她的頭發吹幹了,顔堯舜将她輕輕抱起,朝床走去,輕柔的将她放在床上,蓋上被子,接着他緊挨着她身邊躺下,伸臂将她摟在懷裏。

“到底開心還是不開心?”倪樂卉想聽他回答,他卻遲遲不肯給她答應,倪樂卉有些心急了。

“你猜。”顔堯舜讓她的小臉貼在他的胸膛上,感受到她光滑的臉在他的胸膛上磨蹭着,即使隔着睡衣,顔堯舜依舊能感覺到從她臉頰上傳來的溫度,如果不是她清澈的雙眸,他會懷疑她是故意誘惑自己。

“我不猜。”倪樂卉拒絕猜。

顔堯舜笑了笑,湊近她的耳畔暧昧的呵氣,手指卷着她的秀發玩,壞壞一笑,戲谑地問道:“你所謂的開心,是指那方面?”

倪樂卉自然聽懂他話中之意,小臉唰的紅了起來,羞惱的在他腰側狠狠擰了一把。“你說我指的那方面?你的思想怎麽這麽不純潔呢?”

“啊,痛。”顔堯舜吃痛,誇張的叫了一聲。

“痛什麽痛?一個大男人,隻是輕輕地掐了你一下,你至于叫得這麽慘烈嗎?”倪樂卉狠狠的瞪了顔堯舜一眼,又在他的腰側上狠狠擰了一下,誰叫他不好好回答她的問題,她那麽認真地在問他,他居然還故意戲谑她。

“相信我,我絕對沒有誇張,我這麽細皮嫩肉的肌膚,怎麽承受得了你這麽掐。”爲了證明他沒有誇張,忙不疊的抓住她行兇的小手。

“顔堯舜。”倪樂卉連名帶姓的叫顔堯舜的名字,還細皮嫩肉,他的肌膚若是細皮嫩肉,她的肌膚是什麽?

“别生氣,跟你開個玩笑。”顔堯舜握住倪樂卉的小手,放在唇邊愛憐的輕啄了幾口。

“哼!一點也不好笑。”倪樂卉哼哼着,想翻身背對着顔堯舜,顔堯舜抱得太緊,她根本翻不了身,隻能扭開頭。

顔堯舜的大手輕輕地将她的頭扭回來,在她的唇角啄了一下,突然一臉嚴肅的看着倪樂卉,很認真的回答倪樂卉剛剛的問題。“當然開心,跟你領證是我這一輩子最明智的決定,你要是天天都像昨晚那樣,我就更開心了。”

想到她昨晚的熱情,顔堯舜就回味無窮。

倪樂卉擡眸,狠狠剜了顔堯舜一眼。“你想得美。”

昨晚的她,真是抽瘋了才會這樣,到底是她抽瘋了,還是她被左易楚快要逼瘋了,她也想給顔堯舜生個孩子,但她并不着急,左易楚很着急,恨不得倪樂卉立刻懷上孩子,見倪樂卉一次催一次,你還逃避不了,左易楚若是發現她逃避,她的下場隻會更慘。

左易楚催促了一個月,不見她的肚子有反應,開始懷疑顔堯舜的身體有問題了,正張羅着幫顔堯舜治不孕不育症。

看着倪樂卉的樣子,顔堯舜情不自禁的溢出兩聲低沉的魅笑,下巴放在倪樂卉的頭頂上,收緊手臂将她更緊的桎梏在懷裏。

昨晚她是爲了想要懷上孩子才放開了自己,雖然有點小小的失望,不過,他還是很喜歡,她想要生下屬于他們的孩子,他能理解她的心情,他何嘗不想,可是,如果爲了生孩子,讓她有危險,他甯願一輩子也不要孩子,況且,他們有涵函,有涵函就足夠了。

他跟她說得很清楚,她卻隻聽,完全不當真。

倪樂卉舔了舔唇,輕輕擡起小臉來,問道:“你真喜歡昨晚上那個我?”

“每天晚上的你,我都喜歡。”顔堯舜深情的說道,昨晚的她,是個妖精,隻能偶爾,不能經常。

倪樂卉動了動身子,顔堯舜以爲自己抱得太緊了,她不舒服了,松開了力道,倪樂卉側了側身,改爲半趴在顔堯舜的身上,問道:“是不是特别喜歡昨晚上那個我?”

“嗯。”劍眉微微一挑,顔堯舜點頭承認。

倪樂卉笑了笑,小手放在他的胸膛上,将下巴擱在自己的手背上,兩人的目光近在咫尺,交彙幾秒,倪樂卉又問道:“昨晚上我的表現你還滿意嗎?是不是有種回味無窮的感覺?”

顔堯舜深邃的眼眸深深凝睇着趴在他身上的倪樂卉,忍不住狠狠滑動了下喉結,聽着她的話,腦子裏不由自主的浮現出昨晚的畫面,尤其是她妩媚勾魂的樣子,她的熱情在他意料之外。

“滿意,非常滿意,回味無窮,非常回味無窮。”顔堯舜用力的點頭。

“你慢慢回味,我要睡覺了。”倪樂卉話一落,一個翻身躺在一邊,她的眼皮有些重,頭也有些昏昏沉沉,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顔堯舜錯愕的看着倪樂卉,真把他丢在一邊讓他慢慢回味嗎?聽到平穩的呼吸聲,顔堯舜伸出去的手還沒碰到她的肩,硬是收了回來。

欣賞了一會兒倪樂卉的後背,沒一會兒顔堯舜也睡着了。

半夜,顔堯舜在一陣咳嗽聲中醒來,倪樂卉也睡得極度不安,顔堯舜拍了拍倪樂卉的肩,擔憂的問道:“樂卉,怎麽了?”

“難受。”倪樂卉迷迷糊糊的回答。

顔堯舜摸了摸倪樂卉的額頭,又摸了一下自己的,她的額頭比他的燙,顔堯舜也摸不出來什麽,下床披了一件外套,房間裏沒藥箱,顔堯舜去樓下找,他又不知道藥箱放在哪兒,爲了節約時間,顔堯舜敲劉嬸的門。

“大少爺。”劉嬸打開門,見是顔堯舜,他臉上的神情有些焦急,劉嬸頓時清醒了,問道:“大少爺,出什麽事了?”

“劉嬸,樂卉可以生病了,藥箱放在哪兒?”顔堯舜問道。

“啊!你先上去,我去拿。”劉嬸說道。

“好,劉嬸,麻煩你快點。”顔堯舜催促道。

“好。”劉嬸點頭,劉嬸去拿藥箱,顔堯舜回房間。

顔堯舜剛回到房間,劉嬸也來了,顔堯舜沒關門,劉嬸怕倪樂卉着涼,把門關上,房間裏開了空調,也不會太冷。

劉嬸放下藥箱,來到床邊,叫顔堯舜把倪樂卉抱起來坐着,劉嬸摸了摸倪樂卉的額頭。“怎麽這麽燙?”

“劉嬸,怎麽辦?要送醫院嗎?”顔堯舜問道。

“先等一下,先量一下溫度,如果不是很燒,吃點藥就行了,不用去醫院。”劉嬸去藥箱裏找溫度計,甩了甩,把溫度計給顔堯舜。

顔堯舜接過,把溫度計放在倪樂卉的腋下,顔堯舜抱着倪樂卉坐在床上,倪樂卉昏昏沉沉,她知道他們在做什麽,眼皮很重,她不想睜開眼睛。

“好端端的,怎麽會感冒呢?”劉嬸問道。

“應該是坐摩托車的時候吹了風。”顔堯舜說道,目光淩厲,将摩托車送給聶傑洋,是個明智的決定。

“大少爺,這麽冷的天,怎麽能坐摩托車呢?”劉嬸無奈的搖頭,年輕人就是瘋狂,她又不好什麽,有些人騎摩托車是沒辦法,摩托車便宜,又是很方便的交通工具,可大少爺有車,這麽冷的天,不開車,居然騎摩托車,他瘋狂就算了,還帶着倪樂卉一起瘋狂。

五分鍾後,顔堯舜把溫度計給劉嬸,他不會看溫度計,劉嬸接過,看了一下溫度計,松了口氣,顔堯舜急切的問道:“怎麽樣?”

“放心,還不到39度,不用送醫院,吃點藥就行了。”劉嬸說道,轉身去藥箱裏找藥,找來退燒藥跟感冒藥,又去倒了一杯熱口,把藥給水遞給顔堯舜。

顔堯舜喂倪樂卉吃藥,倪樂卉迷迷糊糊的吃了,顔堯舜把倪樂卉放下,讓她舒服的躺在床上,顔堯舜坐在床邊,劉嬸坐在沙發上,顔堯舜看着劉嬸,說道:“劉嬸,這裏有我,你回房休息。”

“等樂卉的燒退了,我再回去休息。”劉嬸說道,這時候回房間她也睡不着,确定倪樂卉燒退了,她才能安心。

顔堯舜沒堅持讓劉嬸離開,等了一個小時,顔堯舜又給倪樂卉量溫度,燒退了,劉嬸也放心了,叮囑顔堯舜明天一早再給倪樂卉吃一次藥才離開。

劉嬸走出顔堯舜的房間,見顔子翌房間的門開着,劉嬸忍不住走了進去。

“子翌。”劉嬸在房間裏并沒見到顔子翌的身影,以爲顔子翌下樓了,準備離開時,顔子翌從衛生間出來。

“劉嬸。”顔子翌叫道。

“子翌,你在房間啊?你的門怎麽沒關?這麽冷的天,開着門暖氣都跑了。”劉嬸說道。

“劉嬸,你去大哥房間做什麽?”顔子翌問道,他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他隻知道劉嬸進了大哥的房間,大晚上的,他又不好意思敲大哥的門。

“樂卉感冒發燒……”

聽到劉嬸說倪樂卉感冒發燒,顔子翌打斷劉嬸的話,急切的問道:“她怎麽樣了?怎麽不送醫院?”

“子翌。”劉嬸挑眉,忍不住提醒道:“她是你大嫂,有你大哥關心她,你不需要操心。”

“劉嬸。”顔子翌挑了挑眉,劉嬸提醒的話,他怎麽可能聽不懂,正因爲她是他的大嫂,他才這麽痛苦,如果她不是他大嫂,他有勇氣明目張膽的追求她,可是她是他的大嫂,不想放棄對她的愛,想要擁有她,他隻能暗着,不能明着。

他也知道自己這樣很不恥,可是他沒辦法,他說服不了自己放下,放下對她的愛,等于是在剜他心口上的肉,他也努力過,努力克制自己,可是,面對媽的鼓勵,他所有的努力都瓦解了,他不想讓自己後悔,不想給自己留下遺憾,他想要去争取,無論結果如何,隻要曾經他努力過就不會後悔,也不會遺憾。

愛情都是自私的,在愛情面前,誰不自私?他也想自私一次,哪怕讓大哥痛恨他,他也想自私一次。

“子翌,我看得出來,大少爺是真的愛上了她,她生病了,看到大少爺六神無主的樣子,如果不是摯愛,素來冷靜沉穩的大少爺,不會像亂了方寸般。”劉嬸苦口婆心的勸說道,對于顔堯舜跟顔子翌,她是希望他們像真正的兄弟般,相親相愛。

如果他們爲了一個女人而反目成仇,這是她最不願意見到的。

“劉嬸,你爲什麽隻看到他對樂卉的愛,沒看到我對樂卉的愛?”顔子翌有些失控,在劉嬸面前,顔子翌沒什麽顧慮,無論他說了什麽,或是做了什麽,他相信劉嬸一點會維護他,絕對不會向顔堯舜打小報告。

顔子翌能感覺得到,劉嬸對他,比對顔堯舜好。

“子翌。”如此直言不諱,劉嬸吓了一跳,轉身去關好門,回到顔子翌面前,把顔子翌拉到沙發上坐下,苦口婆心勸說道:“子翌,我看得出來,你也愛樂卉,可是樂卉是你的大嫂,你可不能犯糊塗。”

“就因爲她是我大嫂,我對她的愛就得壓制嗎?劉嬸,你沒愛過,你不知道愛上一個人的美好,更不能體會天天看着你愛的人,而那個人卻是你的大嫂,那是多麽的痛苦,是多麽的無奈,簡直能把人逼瘋了。”顔子翌咬牙切齒的說道。

“子翌,我懂,我能理解,可是,凡事有個先來後到。”劉嬸拉着顔子翌的手,生怕他做出什麽不可挽回的錯事。

“先來後到,哼!是我先認識的樂卉,我認識樂卉的時候,大哥還在美國,我時刻謹記着這句話,先來後到,所以才沒勇氣去追求她,眼睜睜的看着她嫁給嚴昌拓,而我卻無能爲力,她跟嚴昌拓是青梅竹馬,他們又是兩情廂悅,無論我做什麽樣的努力,都徒勞無功,她最終跟嚴昌拓離婚了,在我們重逢的時候,她卻成了我的大嫂,劉嬸,這次我不甘心,我比大哥先認識她,爲什麽娶她的人是大哥?”顔子翌神情有些激動。

“子翌,這就是緣分,你們隻能說是有緣無分。”劉嬸拍着顔子翌的手背,看着他爲愛而痛苦,她很心疼,感情的事不能勉強,她看得出來,樂卉愛的人是大少爺。

顔子翌沉默,深吸了口氣,沉澱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既然是在劉嬸面前,他也不能說得太多了,發洩完了,他的心情也好了許多,反握住劉嬸的手。“劉嬸,我沒事了,你回房休息。”

“子翌。”劉嬸不放心,怎麽能回房休息。

“放心,我真沒事了。”顔子翌保證道。

“子翌,不能做出什麽不可挽回的傻事。”劉嬸說道。

“放心,我有分寸。”顔子翌笑了笑,如果說爲愛争取一次,是不可挽回的傻事,那麽,他願意做一次傻事,規規矩矩這麽多年,他不想繼續規規矩矩了,況且,他不會爲了得到倪樂卉而不擇手段,他是要爲愛争取一次,卻有底線,他要倪樂卉自願離開大哥而跟他在一起,絕對不會逼迫她。

“子翌。”顔子翌越是這麽說,劉嬸越是不安。

吃了藥,倪樂卉照常在鬧鍾響的時候醒來,顔堯舜卻不是一夜無眠,每隔一個小時給倪樂卉量一次溫度,天際翻起魚肚白,顔堯舜才趴在床上睡着了。

鬧鍾響起,顔堯舜也被吵醒,低咒了一聲,他怎麽忘了半掉鬧鍾。

倪樂卉見顔堯舜沒躺在床上,而是坐在床邊,挑了挑眉。“你怎麽回事?”

“該死的鬧鍾把你給吵醒了,樂卉,感覺怎麽?”顔堯舜急切的問道。

“我很好。”倪樂卉莫明其妙的看着顔堯舜,見他緊張的看着自己,倪樂卉問道:“我怎麽了嗎?”

“你昨晚發燒了,不過,吃了點藥,燒也退了。”顔堯舜摸了摸倪樂卉的額頭,溫度正常,看來燒是真的退了,不會反彈了,昨晚他不敢睡覺,就怕倪樂卉會再燒起來,而他又睡着了。

“你給我吃藥了?”倪樂卉有些激動的問道,過幾天她還準備去查檢一下,看看自己有沒有懷上,昨晚他們居然給她喂藥,藥物對孩子的影響很大,倪樂卉急切的問道:“給我吃什麽藥了?”

“退燒藥,感冒藥。”顔堯舜說道。

“什麽退燒藥?什麽感冒藥?快給我看看。”倪樂卉說道,揭開被子她就要下床,身體有些虛弱,雙腿也酸軟,如果不是顔堯舜眼明手快扶住她,她肯定跌倒。

“你急什麽急?不知道自己還病着嗎?”顔堯舜語氣很不好,雖然沒發燒了,可不代表她就徹底好了。

“我能不急嗎?”倪樂卉吼道,他們準備要孩子,這一個月裏她都有吃葉酸,就是想要一個健康的寶寶,他們居然給她喂藥,雖然昨天她在左易楚面前笃定自己沒懷上,到底有沒有懷上,她也不清楚,她的月事向來不準,很難知道自己有沒有懷孕。

“坐好,我去給你拿。”能吼他,應該沒問題了,顔堯舜把藥拿來。

倪樂卉看着這些藥,都是孕婦禁用,手有些顫抖,轉眼一想,她在擔心什麽,有沒有懷上都不知道,瞎擔心,況且,隻吃了一次,應該沒有問題。

倪樂卉深吸一口氣,把藥還給顔堯舜,顔堯舜各掰下兩顆。“劉嬸叮囑過,說你醒來要喂你吃藥。”

倪樂卉不接,狠狠的瞪着顔堯舜。“我沒事了,不用吃藥了。”

“樂卉,劉嬸……”

“劉嬸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倪樂卉質問道,語氣不佳。

“樂卉。”顔堯舜很是無奈。

倪樂卉揮開顔堯舜的手,說不吃就不吃,剛剛坐了一會兒,感覺身體沒那麽軟了,倪樂卉起身,朝衛生間走去。

顔堯舜見狀,沒逼她了,能下地走,還能兇他,應該是全好了。

見藥三分毒,她的身體好了,不吃就算了,顔堯舜将藥丢進垃圾桶裏。

倪樂卉洗漱好走出衛生間,換衣服的時候,顔堯舜說道:“你今天就在家裏休息。”

“今天不是周末。”倪樂卉沒好氣的說道,今天她要上班,怎麽可能在家裏休息,他以爲醫院是他家開的嗎?他說不用上班,她就不用上班了。

“我幫你請了假。”顔堯舜說道,剛剛她在衛生間的時候,他給溫智帆打了電話。

“表哥不會同意。”倪樂卉笃定道,醫院很需要人,她好不容易回醫院上班,表哥怎麽可能同意她的假,即使是顔堯舜打的電話。

“病假。”顔堯舜冷不丁的吐出兩個字,他有錢,他的女人根本不需要去上班,倪樂卉願意上班,他也不阻止她,隻要她高興就好,但是,前提下是她沒生病的時候。

“顔堯舜。”倪樂卉連名帶姓的叫顔堯舜,有事沒事他都幫她請假,他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分了?她的身體,她自己清楚,根本不需要請假在家休息,無聊了這麽久,好不容易可以上班了,顔堯舜還拖她的後腿。

“今天我陪你。”顔堯舜說道,從倪樂卉身後抱住她,下巴放在她肩上,倪樂卉不語,在生悶氣,顔堯舜吻了吻她的雪脖,又說道:“樂卉,我們好久沒……啊……”

突然,倪樂卉毫無預警的揪住他的耳朵,在他發出慘叫的下一秒,隻見倪樂卉瞪着他,極有威嚴的警告道:“沒有下次了。”

“好好好,我保證。”顔堯舜立刻投降,倪樂卉這才滿意的放開顔堯舜的耳朵。

顔堯舜去衛生間洗漱,倪樂卉沒在房間裏等他,下樓去看劉嬸有沒有準備早餐,這是冬天,沒人願意早起,劉嬸沒準備早餐也能理解。

路過顔子翌的房間,顔子翌突然打開門,倪樂卉吓了一跳,見是顔子翌,笑了笑。“學長,早上好。”

“早上好。”顔子翌揚起如沐風春的笑容,關上門,跟倪樂卉走在一起,看了一眼顔堯舜的房間,門是開着,好奇的問道:“大哥呢?”

她生病了,大哥會在這個時候丢下她去上班嗎?

“他在洗漱。”倪樂卉笑了笑,顔堯舜沒叫她等他,倪樂卉想,如果顔堯舜出來的時候發現她不在房間裏,想到他的臉色,倪樂卉忍不住笑出。

“笑得這麽開心,想到什麽高興的事了?”顔子翌好奇的問道,其實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想到顔堯舜了。

“沒什麽。”倪樂卉搖頭,并不想告訴顔子翌她在想什麽,在顔子翌面前,她做不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她現在隻想撮合顔子翌跟畢亦瑤,說她自私也好,反正隻要讓顔子翌忘掉她,讓顔堯舜可以安心,她是無所謂。

“昨晚聽說你發燒,現在感覺怎麽樣?”顔子翌本想裝不知道,還是忍不住問了,她的精神抖擻,應該是沒事了。

“你怎麽知道?”倪樂卉問道,轉眼一想,劉嬸知道,肯定是劉嬸告訴他的。

顔子翌笑了笑,并沒回答倪樂卉的問題,兩人一起下樓,劉嬸在廚房忙碌,齊宛海坐在客廳,看到兩人一起下樓,忍不住揚嘴角。

“子翌,樂卉,你們醒了?”齊宛海笑着問道。

聞言,倪樂卉腳步下一頓,這話怎麽聽怎麽都覺得暧昧,什麽叫你們醒了?她跟顔堯舜一起睡的,可不是跟顔子翌一起睡的,說得好像她跟顔子翌一起睡的似的。

“二哥,大嫂。”顔子悠叫了他們兩人一聲,現在的顔子悠有些變化,因爲跟鍾少分手,她受到了打擊,上次在醫院的事,他們都當沒發生過般,該怎麽就怎麽。

倪樂卉沒想到齊宛海跟顔子悠在樓下,她有些後悔了,她不該這麽急着下樓,她應該在房間裏等着顔堯舜,有齊宛海在,她又不好意思去廚房。

“樂卉,别在這裏站着,過來坐。”齊宛海笑看着倪樂卉,女兒總算是同意嫁給孫煜,她也了去了一樁心願,等辦完婚禮,她就專心撮合倪樂卉跟子翌,給顔堯舜一個重創。

倪樂卉嘴角抽了抽,齊宛海這是在對她示好嗎?她有做什麽讓齊宛海感激她的事嗎?難道是安琪兒的事?如果是安琪兒的事,齊宛海是該感謝她。

倪樂卉并沒坐,齊宛海向她示好,她有一種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感覺。

“我去廚房看看。”倪樂卉話一落,朝廚房走去。

齊宛海笑了笑,并沒阻止倪樂卉,顔子翌也想說去廚房看看,卻被齊宛海叫住。

齊宛海見倪樂卉進了廚房,挪了挪身體,挨着顔子翌坐,低聲問道:“你們發展得如何?”

顔子翌挑眉,不滿意齊宛海如此直接問他,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顔堯舜随時會下樓,倪樂卉也随時會從廚房出來,顔子悠還在場。

“你的事,我跟子悠說過,不用避諱子悠。”齊宛海說道,顔子悠是她的女兒,無論什麽事,她都會告訴顔子悠,除非關于她的事。

“媽。”顔子翌不高興了,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今天媽告訴子悠,明天媽又告訴子騰,後天媽是不是要告訴爸,或是在顔堯舜面前示威?

“你怕什麽?子悠又不是外人,你放心,除了子悠,我不會告訴别人了,連子騰也不告訴。”齊宛海見兒子生氣了,立刻保證道。

好不容易盼到他們母子齊心的時候,這樣的機會很難得,她要好好把握。

“二哥,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出賣你的。”顔子悠保證道,顔子翌睨了顔子悠一眼。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們發展到什麽地步了吧?”齊宛海低聲問道。

“還在原地。”顔子翌說道。

“還在原地踏步?”齊宛海挑眉,這個答案她不滿意,說道:“你們都一起下樓了,看你們之間很和諧,有說有笑,怎麽可能還在原地呢?”

“媽。”顔子翌很是無奈,她出現幻覺了嗎?哪隻眼睛看到他們有說有笑了?“我們一起下樓是巧合。”

“二哥,别以爲我不知道,巧合都起源于陰謀。”顔子悠忍不住插嘴進來,因爲懷孕,她可以光明正大在家啃老,不用像以前一樣,整天往外面跑,她可以大大方方待在家裏,不用出去賺錢,不怕爸媽對她失望了。

懷孕就是好,在家裏像皇後一樣,還要照顧你的情緒,怪不得安琪兒絞盡腦汁懷上孩子。

“看在你懷孕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顔子翌對顔子悠說道,從她嘴裏吐出來的話,再好聽的話都會變得難聽。

“我有說錯嗎?”顔子悠無辜的問道。

“子悠,你少說幾句。”齊宛海瞪了顔子悠一眼,看着顔子翌又問道:“子翌,你這樣不行,你要給自己制造機會,想方設法讓倪樂卉愛上你,不然這樣,你先得到倪樂卉的人……”

“不行。”顔子翌斷然拒絕,齊宛海這個主意,他說什麽也不會執行,他對倪樂卉是真心的,他要倪樂卉心甘情願給他,而不是他強取豪奪,況且,事後倪樂卉隻會恨透了他,他承受不了倪樂卉對他的恨。

有人說恨也是一種情愫,這種情愫他說什麽也不要,他要的是倪樂卉的心,而不隻是她的身體,如果隻是單純的*之歡,在她跟嚴昌拓在一起的時候,他就這麽做了。

“噓。”齊宛海做了一個靜音的手勢,推了推顔子翌。“小聲點,你不怕她聽到我們之間的陰謀嗎?不行就不行,這麽激動做什麽?”

顔子翌不願意,可不代表齊宛海不會這麽做,顔子翌顧慮重重,她可沒顧慮,怕夜長夢多,齊宛海不會坐以待斃等着,她可沒那麽時間讓顔子翌慢慢發展,她隻要速戰速決,前段時間因爲顔子悠跟鍾少的事,她差點心力交瘁,現在子悠答應了孫煜的求婚,跟鍾少徹底斷了,等辦完他們的婚禮,她就會轉移目标。

齊宛海深信,隻要她給子翌制造了機會,子翌絕對不會拒絕,哪怕是趕鴨子上架,子翌也會讓她如願,誰會拒絕到嘴的肥肉呢?

“媽,我再說一遍,我愛她,我很貪心,不光要得到她的身體,我還要得到她的心。”顔子翌嚴肅認真的看着齊宛海。

“子翌,媽也是在爲你好,這都多久了,你們還沒進展,她跟顔堯舜的感情越來越好,媽看着爲你着急,他們現在還沒孩子,這是最好的機會,等他們有了孩子,想要拆散他們,就沒那麽容易了,孩子成了他們之間的牽伴,是他們之間的紐帶,爲了孩子,無論發生什麽,看在孩子的份上,他們都不會盲目。”齊宛海提醒道。

“媽,你想太多了,樂卉跟嚴昌拓之間也有孩子。”顔子翌脫口而出,倪樂卉有個孩子的事,他也是最近才知曉的,從畢亦瑤口中得知,倪樂卉跟前夫有一個孩子,這件事情極少人知道,聽到這個消失,顔子翌也很震驚,緩沖了很久,才緩和過來。

他不在乎,顔堯舜都不在乎,他更不會在乎,慶幸的是,孩子不是他們之間的,倪樂卉跟嚴昌拓是真的不可能了。

“你說什麽?”齊宛海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難以置信的看着顔子翌,是她聽錯了,還是他說錯了,倪樂卉有孩子,真的假的?

“二哥,你确定嗎?”顔子悠問道,她也很震驚,倪樂卉跟前夫有一個孩子,顔堯舜知道嗎?應該知道,顔堯舜是誰,他娶了倪樂卉,肯定會事先調查一下,倪樂卉有孩子的事,他們誰也沒說過,瞞得還真緊,隻可惜,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這不重要,我隻想告訴你們,孩子是紐帶,孩子卻拯救不了破滅的感情。”顔子翌說道,樂卉并沒讓嚴昌拓知道孩子的存在,這就是樂卉的決心,不想跟嚴昌拓再有牽扯。

齊宛海沉默,坐了下來,這個消息太震撼了,她需要緩沖一下,顔子悠沒齊宛海那麽誇張,跟倪樂卉有一種同病相連的感覺,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肚子裏的孩子也不是孫煜的,她雖然沒跟鍾少結婚,可是……

顔子悠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孩子在她肚子裏,孩子就是她的,至于孩子的父親是誰,這根本不重要,她相信自己有能力,能照顧好孩子,況且,孫煜也表明了态度,一定會視孩子如己出,她不知道孫煜的話可不可信,她甯願去相信,隻有這樣,她的孩子生下來才不會被人歧視,背上私生子的标簽。

“我老婆呢?”一道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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