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倪樂卉被叫回醫院

“沒區别嗎?”倪樂卉反問,提醒跟叮囑,倪樂卉覺得有區别。

“你說有沒有區别。”左易楚停止切菜,拿着菜刀在倪樂卉眼前晃動,吓得倪樂卉後退一步,連連說有區别,左易楚這架勢,她敢說沒區别嗎?

“媽,菜刀不能這麽晃,萬一傷到人怎麽辦?”倪樂卉說道。

“傷到人直接送醫院。”左易楚沒好氣的說道,繼續切菜,邊切邊說道:“吃完了飯,把你小媽送走。”

安琪兒的遭遇,左易楚并不同情,安琪兒雖年輕,卻已經年滿十八了,是非對錯已經能判斷了,無論遇到什麽困難,也不能這麽做,左易楚生平最痛恨的女人就是小三,尤其是安琪兒還是介入自己幹媽跟幹爹的婚姻中,還跟顔子騰糾纏不清,甚至還不确定她肚子裏的孩子是顔英邦的,還是顔子騰的,他們又是父子,這關系太混亂了。

左易楚真擔心,倪樂卉跟安琪兒在一起久了,會被安琪兒帶壞,轉眼一想,她對自己的女兒有信心,她的女兒自制力強着,不會輕易被帶壞。

離婚後才發現自己懷上孩子,跟未婚先孕是有區别的,尤其是像安琪兒這樣的,報複也有限度,報複心再旺盛,也要有自我克制,一旦失去了自我克制,那就會喪失理智,一個人一旦喪失了理智,做出來的事害人害己。

“媽,你能不這樣嗎?”倪樂卉拿起一根蔥在手中把玩着。

“我這樣已經很客氣了,按照我原來的脾氣,我會直接把她攆出去,這裏不歡迎安琪兒這種人。”左易楚瞪了倪樂卉一眼,想到安琪兒的所作所爲,她真心不能接受。

“媽,你可别忘了,安琪兒肚子裏還懷着孩子,萬一出了什麽事,一失兩命,你就罪過大了。”倪樂卉提醒道,安琪兒要跟他們一起來,她就很糾結,見安琪兒那麽渴望的目光,她不忍心拒絕,安琪兒的身份太特殊了,安琪兒僥幸以爲媽不會察覺,倪樂卉卻沒那麽僥幸,左易楚是誰,在這方面特别敏感,一雙眼睛跟雷達似的,在左易楚面前,倪樂卉都不敢說謊,隻能老實交待。

“要不是看在她懷孕的份上,我門都不讓她進。”左易楚說道,她這麽有誠心做飯來招待樂卉請的客人,沒想到連安琪兒這種人她都敢往家裏帶,尤其是,這還是大姐的家,他們也隻是暫住在這裏。

“她要是沒懷孕,你根本察覺不出來。”倪樂卉低咕着,左易楚狠狠的瞪了倪樂卉一眼,不過倪樂卉說得對,如果安琪兒沒懷孕,她就不會問安琪兒老公了,不問安琪兒老公,她就不知道安琪兒沒老公,對安琪兒她就不會這麽上心,叫倪樂卉來廚房追根究底。

“出去。”左易楚指着門口,一把将倪樂卉手中的蔥給搶了。“這裏不需要你幫忙,你去陪你帶回來的那個孕婦。”

“媽,叫她安琪兒,ok。”倪樂卉說道,左易楚菜刀一揮,吓得倪樂卉跑出廚房。

倪樂意陪着安琪兒聊天,倪樂意是個善解人意的姑娘,避開老公的話題,隻問安琪兒肚子裏寶寶的情況,聊天寶寶,安琪兒有說不完的話。

見她們聊得這麽歡暢,倪樂卉沒打擾她們,拿着一盤瓜子來看顔堯舜跟倪爸爸下棋,坐在顔堯舜身邊,一邊看着他們下棋,一邊嗑着瓜子,倪樂卉隻覺得眼花缭亂,對下棋她真是一點興趣都沒有,樂意會下棋,什麽都會下,隻是不太精,倪爸爸找不到棋友的時候,樂意沒事的時候會陪倪爸爸下棋。

“你媽盤問完了?”倪爸爸問道,自己的老婆,自己心裏清楚。

“問完了。”倪樂卉點頭,顔堯舜有些不明所意,茫然的看着倪樂卉,倪樂卉拍了拍他的肩。“沒你的事,認真下你的棋。”

“她滿意嗎?”倪爸爸問道,左易楚把倪樂卉叫去廚房,他就能猜到一二,沒給倪樂卉回答的機會,又說道:“肯定不滿意,樂卉,你是怎麽敷衍她的?”

“在媽面前,我隻能說實話,半點都不敢敷衍。”倪樂卉無奈的說道,左易楚在家裏就跟慈禧太後似的,那叫個威嚴。

倪爸爸看了一眼客廳,低聲說道:“樂卉,你也真是的,怎麽什麽人都敢往家裏帶,這可是你大姨家,你媽更小心謹慎。”

“爸。”倪樂卉看着自己的父親,他怎麽跟媽一樣了,難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仔細一想,爸跟媽生活了這麽多年,肯定會受到媽的感染。

“行了,我不說了,我專心下棋。”倪爸爸妥協,安琪兒是樂卉的朋友,他相信自己的女兒,如果安琪兒真是不三不四的壞女人,樂卉不會跟安琪兒成爲朋友,除了安琪兒肚子裏的孩子沒有父親之外,安琪兒給人的感覺還不錯,是個改過自新的好孩子。

正因如此,左易楚才會想入非非,一個女人大着肚子,又沒有老公,絞盡腦汁也沒辦法把她往好女人方面想。

“是她自己要來的。”顔堯舜冷不丁的說道,看來他的決定是對的,送安琪兒回顔家,也不會有這麽一出,安琪兒要來,樂卉就妥協了,人善良是好事,但是善良也有底線。

倪爸爸看着顔堯舜,良久,才吐出四個字。“臉皮真厚。”

“你們……”倪樂卉徹底無語了。

“我們有說錯嗎?”顔堯舜跟倪爸爸異口同聲的問道,那叫個默契。

“你們沒說錯,我拜托你們小聲點,來者是客,别讓安琪兒聽到了,萬一她的情緒上來,跑了出去,發生了什麽事,這個責任誰負?你們可别忘了,她是孕婦,孕婦的情緒波動很大,也不受控制。”倪樂卉提醒道。

“放心,我有分寸,不會歧視她,至于你媽,我就沒把握了。”倪爸爸小聲的說道。

“我已經說服我媽了。”倪樂卉特别自豪的說道,左易楚的脾氣有多倔,他們心裏都清楚,豈是輕易能被說服,被倪樂卉說服了,倪爸爸朝倪樂卉豎起大指拇。

“你能耐,有時間教教我。”倪爸爸說道,随即又念叨着。“樂卉,你看安琪兒跟樂意聊得這麽嗨,我有點擔心了,萬一安琪兒把樂意帶壞了呢?”

聞言,顔堯舜再次認定,帶安琪兒來是個錯誤的決定。

“爸,你對你的小女兒沒信心嗎?”倪樂卉撫額,媽都不擔心這個,爸居然擔心,況且,現在的安琪兒已經變了,樂意跟安琪兒聊的話題都圍繞着安琪兒肚子裏的孩子,這個話題夠他們聊兩天兩夜,真不知道爸在擔心什麽?

擔心樂意像安琪兒一樣嗎?未婚先孕。

樂意有自己喜歡的人,情況能跟安琪兒相比嗎?

“姐,你的手機響了。”倪樂意突然吼道。

“誰打來的?”倪樂卉一邊嗑着瓜子一邊問道。

“是表哥。”倪樂意回答道。

“你幫我接一下。”倪樂卉說道,表哥的電話,倪樂意接就行了,不用叫她接。

“喔。”倪樂意喔了一聲,接起電話。“表哥。”

不知溫智帆對倪樂意說了什麽,隻見倪樂意臉色一變,拿着手機跑向倪樂卉,把手機給倪樂卉。“姐,表哥找你,說有急事。”

“急事?”倪樂卉挑眉,她現在的任務是陪貝拉,醫院的事不需要她過問,表哥這個時候找電話給她,難道是貝拉又鬧到醫院了,不對,顔堯舜幫她向貝拉請了假,貝拉若真要找她,隻會來溫家,不會鬧到醫院去。

從倪樂意手中接過電話,倪樂卉問道:“表哥,有什麽事嗎?”

“樂卉,你立刻馬上來醫院。”溫智帆急切的說道。

“好。”倪樂卉立刻同意,表哥叫她去醫院,肯定是有什麽急事,倪樂卉挂了電話,拿起車鑰匙。“爸媽,表哥叫我去醫院,如果強尼來了,飯做好了,你們直接吃,不用等我們。”

“好。”倪爸爸點頭,無論在什麽時候,他們從來不拖倪樂卉的後腿,他們了解倪樂卉的工作性質,哪怕是過年的時候,醫院一個電話打來,樂卉跟智帆都會放下筷子趕去醫院。“路上小心。”

“我陪你。”顔堯舜起身說道。

“不用,你陪爸下棋。”倪樂卉拒絕,他們有請強尼來,如果顔堯舜再走了,他們不認識強尼,強尼也不認識他們,這太不好了。

顔堯舜明白倪樂卉是什麽意思,沒堅持要陪她去醫院,隻是叮囑着她開車小心點,别太着急,安琪兒也叮囑倪樂卉路上小心,她跟倪樂意聊得開,倪樂卉走了,她并不覺得約束。

倪家人掩飾得太好了,有刻意照顧着安琪兒,私下怎麽說安琪兒,當着安琪兒的面,他們還是在禮貌待客,安琪兒一點也沒感覺到不自在,反而覺得輕松,比在顔家的時候輕松。

這個時候不是醫院的高峰期,安靜的走廊上,響起零落的腳步聲,夾雜着急切的情緒,看得出倪樂卉的緊張。

倪樂卉停好車,一路跑來,隻是在電梯裏休息了一會兒,呼吸因爲激烈的運動紊亂而粗重,當她站在主任辦公室門口時,雙腿輕輕地發顫,下車的時候又不小心崴到腳了,腳踝處的痛讓她的額頭盈上冷汗。

“表哥。”倪樂卉推開主任辦公室的門,辦公室裏空無一人,倪樂卉拿出手機,打溫智帆的手機,溫智帆隻叫她速來醫院,又沒說明什麽情況,一時之間她又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以往的經驗告訴她,肯定又送來了嚴重的孕婦。

“倪醫生,主任讓你去手術室。”護士長跑來告訴倪樂卉。

倪樂卉愣了一下,跟着護士長去手術室。

“倪醫生,你的腳怎麽了?”護士長見倪樂卉走路一瘸一拐擔憂的問道。

“沒事,隻是不小心崴到腳了。”倪樂卉說道,随即又問道:“怎麽回事?”

“顔子悠出車禍了。”護士長說道,主任認識顔子悠,他們也認識,因爲上次顔堯舜出車禍,他們婦産科的人幾乎都認識顔家人了。

“什麽?”倪樂卉停下腳步,聽到顔子悠出車禍,她很是意外,她跟安琪兒在飯店吃飯的時候,還碰到顔子悠跟鍾少分手,怎麽就出車禍了呢?

顔子悠出車禍,沒送到急診,而是送到婦産科,這意味着什麽,倪樂卉心裏很清楚。

顔子悠懷孕了。

“主任需要我做什麽?”倪樂卉問道。

“主任主刀,隻說讓你手術室。”至于做什麽,護士長也不清楚。

倪樂卉挑眉,表哥主刀,表哥的醫術不在她之下,肯定能應付過來,難道表哥是考慮到她跟顔子悠之間的矛盾,特意叫她去手術室,該怎麽報複就怎麽報複。

她像是那種落井下石的人嗎?表哥也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

無論表哥想讓她做什麽,她先去手術室再說。

手術室外面,刺鼻的消毒藥水味,高跟鞋踩地聲,在空中清脆的響起。

來者不是别人,正是顔丹彤,顔家人并沒通知她,是溫智帆給她打的電話,告訴她顔子悠出車禍了,問她要不要來,顔丹彤沒有回答,最終,她還是來了。

顔丹彤看到孫煜的身影,停下腳步,他怎麽會在這裏?轉眼一想,齊宛海有心撮合孫煜跟顔子悠,顔子悠出車禍,齊宛海肯定會通知孫煜。

可這是什麽地方,這是婦産科,顔子悠會被送到婦産科,這意味着什麽,大家都心知肚明,顔子悠跟孫煜才認識不到十天,顔子悠肚子裏的孩子絕對不可能是孫煜的,小心謹慎的齊宛海,是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叫孫煜來婦産科。

孫煜在抽煙,朦胧的香煙霧氣飄蕩着,孫煜冷漠的目光穿過煙霧射來,在看清來人是誰後,冷眸中怒火瞬間噴射出,薄唇緊繃成一條線,看着顔丹彤的眸光中盡是敵意。

迎上孫煜充滿敵意的眸光,有那麽瞬間,顔丹彤懷疑是自己開車撞了顔子悠,可她很能肯定,顔子悠的車禍與她無關,如果不是溫智帆打電話告訴她,她甚至不知道顔子悠出車禍的事。

顔丹彤看着孫煜以前倨傲不馴的身影,以前她爲他瘋狂,追逐着他的身影,而此刻的他,因顔子悠出車禍顯得落寞而頹廢,陰眸中也布滿了血絲。

她用了幾年時間,爲了他,她幾乎犧牲了自己的尊嚴,她在銀屏是高傲的女神,在孫煜面前,她将自己卑微得跌入了塵埃,依舊沒換來他的珍惜。

有人說,在愛的國度中,誰先愛上誰就是輸家,輸得徹徹底底。

有人說,女人太主動,換不來男人的珍惜,以前她不相信,她堅信隻要真心付出,隻要不放棄,精誠所至金石爲開,總有一天,她會得到回報。

等了這麽久,盼了這麽久,直到她對他絕望了。

她受傷的時候,也沒見孫煜這麽緊張她,甚至是她躺在手術台上,在一個陌生的國家,秘密爲他生孩子,她被推出手術室,都沒見到孫煜的身影,那時候她有多受傷,他根本無法理解,她跟孩子等着他,他卻沒來,孩子滿月,他露面了,卻是瞞着她把孩子送走了,這個消息對她來說是惡魔。

十月懷胎,隻爲一朝分娩,她沒想過利用孩子逼迫他娶她,她隻想生下一個屬于他們之間的血肉之親,然而,爲了她的事業,爲了他的公司,他卻将孩子送走了。

她幾乎用了半年時間來緩沖,接受孩子被送走的事實,她一邊拼命工作,一邊又尋找孩子的下落。

孩子與他之間做出選擇,她選擇了他,原本以爲他會憐惜她,面對她會愧疚,卻沒想到,她的妥協,她的犧牲,換來的隻是他的傷害。

他不娶她,理由是那麽可笑,假如他真心想要娶她,他母親阻止得了嗎?她愛他,愛得不顧一切,他對她的愛,卻是那麽的勉強。

看到他爲了顔子悠如此,顔丹彤隻覺得諷刺,想要轉身走人,顔丹彤腳卻像生了根似的動彈不得,在孫煜面前,她不是一個笑話,一個天大的笑話。

“顔丹彤,你來做什麽?有多遠給我滾多遠,這裏不歡迎你。”齊宛海尖銳的質問聲突然響起,想到她的女兒出了車禍,正躺在手術室裏搶救,而顔丹彤一身華麗,如女王般,齊宛海豔麗高貴的臉上盡是是怨恨。

“伯母。”顔丹彤回神,斂起悲痛的回憶,目光從孫煜身上移到齊宛海身上。“智帆打電話說,子悠出車禍了,在婦産科搶救,所以我就來了。”

溫智帆打電話通知她的,這句話顔丹彤也是在對孫煜說。

“這裏不需要你,顔丹彤,别以爲我不知道,你來這裏的目的,你是來看我們的笑話,你心裏盼望着我的子悠出事。”齊宛海的話尖酸刻薄,環在胸前的手不自覺地握成拳,她的子悠不會有事,她的子悠命很大,不會輕易棄她而去。

她的女兒,她可憐的女兒,命怎麽這麽苦,自從讓子悠回國後,子悠做什麽都不順,事業不順,感情不順,還被杜絕帶去警察局,被關了兩個月,老天怎麽這麽對她的女兒?

顔丹彤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子悠是她的堂妹,雖然她并不喜歡子悠現在的做法,可畢竟是她的堂妹,大伯對她很好,看在大伯的面子上,她也應該來看看,顯然,齊宛海并不領情,甚至還誤解她的來意。

來醫院看她們的笑話,她有那麽閑嗎?

子悠不是她的敵人,她爲什麽要盼子悠死?

“滾,你給我滾。”齊宛海見顔丹彤還不離開,顫抖的手指着顔丹彤來的方向。

顔丹彤是好意來看子悠,是真心關心子悠,齊宛海卻不領情,還要趕顔丹彤走,身爲父親的顔英雄,按捺不住了,這些年顔丹彤的事業越是如日沖天,齊宛海越是嫉妒,明着誇贊顔丹彤,暗着卻時不時提醒顔丹彤,她隻是一個管家的女兒,即使那個管家是顔英邦的弟弟,顔英邦一天沒承認他這個弟弟,他們父女的身份就卑微。

看到自己的女兒被欺負,他忍了這麽多年,突然不想忍了,顔英雄準備站出來,顔英邦卻先顔英雄一步,站在顔丹彤面前,擋住了齊宛海陰毒的目光,拐杖在地上杵着。“都這個時候了,你能少說幾句嗎?”

“老爺,容我提醒你,子悠可是你的女兒,偏心也要有一個限度。”齊宛海怒不可遏,顔英邦出面,無疑不是将她心中的怒火推上頂峰。

這麽多年來,每次她諷刺顔丹彤,顔英邦總是會站出來,她甚至都懷疑,到底子悠是他的女兒,還是顔丹彤是他的女兒。

“我也提醒你,子悠出車禍,丹彤隻是好心來看她。”顔英邦被齊宛海氣得吹胡子瞪眼。

“她是好心嗎?她會好心來關心子悠嗎?最想子悠死的人就是她。”齊宛海指控道。

“你越說越過分了,什麽叫最想子悠死的人就是她?”顔英邦顧慮子悠出車禍,還在裏面搶救,齊宛海太擔心子悠了,所以才胡言亂語。

“别以爲我不知道,她在嫉妒子悠,她跟了小孫這麽多年,絞盡腦汁逼小孫娶她,小孫都沒娶她,小孫跟子悠一見鍾情,小孫要娶我們家子悠,她肯定是嫉妒了,我甚至都懷疑子悠出車禍,也是她暗中安排的。”齊宛海吼道,想到有這個可能性,看着顔丹彤的目光充滿了殺氣。

“齊宛海。”顔英邦咬牙切齒,從牙縫裏迸出齊宛海三個字,她真是什麽話都敢說出口,這樣的話能亂說嗎?

“你們都護着她,今天是子悠,明天就是……”啪,齊宛海的話還沒說完,顔英邦給她一巴掌,顔英邦并非第一次打她,卻是第一次在這種情況下打她,齊宛海捂住被顔英邦打痛的臉頰,錯愕的望着顔英邦,怒吼。“顔英邦,你居然打我,你居然爲了害你女兒出車禍的人打我,顔英邦,你到底是不是人,你還有沒有良心,子悠是你的親生女兒,我爲了你,忍辱負重,好不容易盼到你嫁我那一天,給你生下三個孩子,伺候你這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居然這麽對我,先是跟安琪兒亂搞,還讓安琪兒懷上你的孩子,你背叛了我們的愛,背叛了我們的婚姻,爲了這個家,我忍了,而我的一忍再忍,并沒換來你的收斂,你今天爲了她打我,明天是不是會爲了她殺了我?嗯?”

“齊宛海,我看你是瘋了。”顔英邦說道,在安琪兒這件事情上,對她是有愧疚,齊宛海有多不講理,他比誰都清楚,自從把齊宛海娶回家,這個家就從沒安甯過,他愛齊宛海,這點不假,這麽多年,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是縱容着齊宛海傷害他跟她的兒女,聽信齊宛海的慫恿,想要置顔堯舜于死地,這些事都過去了,他不想再提了。

他老了,隻想要一個安甯的家,像他這個年紀的人,早就已經含饴弄孫,他的兒女是多,卻沒有一個孫子輩。

今天的事,跟安琪兒一點關系都沒有,她卻把他跟安琪兒的事扯進來,他現在還活着,若是有一天他死了,齊宛海容得下安琪兒跟孩子嗎?

“對,我是瘋了,都是被你們逼瘋的。”齊宛海吼道。

顔子騰跟顔子翌還沒來,齊宛海不敢跟顔英邦翻臉,可齊宛海也不怕,反正都這樣了,她就豁出去了。

“丹彤,這裏有我們就行了,你先回去休息吧。”顔英邦對顔丹彤說道。

顔丹彤看着顔英邦,她都不知道顔英邦是怕齊宛海爲難她,還是怕她攻擊齊宛海,讓她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大伯……”顔丹彤本想安慰顔英邦幾句,齊宛海又發怒了。

“休息?”齊宛海冷哼一聲,惡狠狠的說道:“我的女兒出了車禍,還在裏面搶救,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你居然讓她回去休息。”

“齊宛海,你講點理行不行,是你不待見丹彤,現在我讓丹彤離開,你也不樂意,你到底想怎麽樣?”顔英邦質問道。

“我想要她去死,你能讓她去死嗎?”齊宛海氣憤的怒喝聲響徹起,她的女兒危在旦夕,顔英邦居然讓顔丹彤回去休息,她能不發火嗎?

她趕顔丹彤走,她趕得理直氣壯,她心裏痛快,顔英邦讓顔丹彤回去休息,她心裏不痛快了,總而言之,顔丹彤就是不該出現,既然出現了,總要付出點什麽。

顔英邦揚起手,齊宛海揚起臉,指着自己的臉。“又想打我是不是?打啊!你最好一巴掌把我給打死,隻要我一死,你就好扶正安琪兒,反正安琪兒還在等着你。”

“吵吵吵,吵什麽吵?這是醫院,要吵架回家吵。”手術室的門打開,出來的并非是醫院,而是手術室裏的護士,手術室裏的隔音沒問題,是護士出來取血正好聽到。

“醫生,我女兒怎麽樣了?”齊宛海立刻抓住護士的手追問道,顔英邦也圍了上來,子悠是他的女兒,那有做父親的不關心自己女兒的生死,如果他不關心子悠,他就不會出現在這裏。

“抱歉,我不是醫生,我是護士。”護士說道,她急着去血庫取血,齊宛海卻抓住她不放,真是急死她了。“放手,我要去血庫取血。”

“我求求你,我女兒到底怎麽了?有沒有事?醫生有沒有盡職盡責搶救我的女兒?”齊宛海像瘋了般,隻想知道顔子悠的情況,根本不聽護士說的話。

“你放心,由我們主任親自主刀,倪醫生也在,他們會盡全力搶救你的女兒,你現在放開我,我要去血庫取血,耽誤了時間,你女兒出了什麽事,我可不負責。”護士說道。

齊宛海還是不放,最後還是顔英雄把齊宛海拉開,齊宛海失去了理智,他們可清醒着,得到自由,護士朝血庫跑去。

“主任親自主刀,還有倪醫生。”齊宛海喃喃念着,婦産科的主任親自主刀,她的女兒有救了,能當上主任,醫術肯定很好,突然又想到了什麽似的,齊宛海抓住顔英邦的手,急切的問道:“老爺,我想到了,溫智帆……倪樂卉的表哥,娶了顔丹彤那個溫智帆,他就是婦産科的主任。”

“别胡思亂想。”顔英邦豈會不知道齊宛海在想什麽。

“我能不胡思亂想嗎?他們會全力救我的女兒嗎?他們隻會落井下石,完了完了,子悠死定了,不行,我要救子悠,我要阻止他們傷害我的子悠。”齊宛海越想越害怕,跑去拍手術室的門。“開門,開門,你們住手,别傷害我的女兒,别傷害我的女兒,救命啊!快點報警,有人要傷害我的女兒,開門啊!”

顔英邦跟顔英雄傻眼了,一時忘了阻止齊宛海,顔丹彤不會自讨沒趣去拉齊宛海,孫煜上前拉住齊宛海。“阿姨,别這樣,他們不會落井下石,不會趁機報複子悠,他們一定會盡職盡責全力搶救子悠。”

對于溫智帆跟倪樂卉的醫德,孫煜是信任的,齊宛海失去了理智,自然不會相信他們,隻認爲他們會害子悠。

“老爺。”齊宛海推開孫煜,沖向顔英邦,突然眼前一黑,整個人朝地上倒去,幸好顔英雄眼疾手快接住了她。

“夫人。”顔英雄叫道。

“應該是昏倒了,沒事的,英雄,你送她去讓醫生看看。”顔英邦說道,情緒這麽激動,不暈倒才怪。

顔英雄抱起齊宛海離開,頓時安靜下來了,顔丹彤扶着顔英邦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顔丹彤有些愧疚的問道:“大伯,我是不是不該來?”

“丹彤,你也是好心,你是關心子悠的情況,沒事的,你伯母隻是太擔心子悠了,她這個人你也知道,她就這樣,别生她的氣。”顔英邦拍着顔丹彤的手背,齊宛海是什麽樣的人,他心裏很清楚。

“大伯,你放心,我沒生伯母的氣,我能理解伯母的心情。”顔丹彤揚起一抹笑,齊宛海有多在乎顔子悠,顔丹彤心裏清楚。

“你能理解就好。”顔英邦欣慰的點了點頭,最近家裏總發生事情,先是顔堯舜出車禍,現在子悠又出車禍,這是他的報應嗎?年輕時候做了太多缺德的事,到老了報應就來了。

“大伯,你年紀大了,身體不如從前,這裏有我,等一會兒二哥跟子騰也來了,我叫司機送你回家休息。”顔丹彤說道,手術要多長時間,誰也不知道,顔英邦年事已高,讓他在這裏等,顔丹彤有些不放心。

“等他們來了,我再走。”顔英邦沒堅持要等顔子悠從手術室出來,孫煜是顔丹彤前任男朋友,現在齊宛海想要撮合孫煜跟子悠,顔英邦不放心讓他們單獨相處,并非擔心他們舊情複燃,而是擔心顔丹彤吃虧,顔丹彤跟孫煜這麽多年,也沒能讓孫煜娶她,他們以前的事,他也道聽途說了些,又派人調查,結果讓他很意外,同時不能理解齊宛海爲什麽想要撮合孫煜跟子悠。

他把調查結果給齊宛海看,還分析了一下孫氏目前的局面,把子悠嫁給孫煜,絕對不是明智的選擇,向來精打細算的齊宛海,這次卻仿佛吃了稱砣鐵了心般,無論他說什麽,她都堅持要孫煜娶子悠。

女兒又不是嫁不出去,爲什麽要委屈嫁給孫煜,齊宛海的理由很可笑,她覺得孫煜是潛力股,隻要孫煜娶了子悠,顔家在拉孫煜一把,孫煜肯定會成爲商界的佼佼者。

孫煜的能力,他不否認,隻是孫氏能有今天,丹彤功不可沒,孫煜都能對丹彤這樣,他會善待子悠嗎?

顔丹彤沒勉強,問道:“給大哥打電話了嗎?”

“他不會來。”顔英邦笃定的說道,顔子悠出車禍,顔堯舜是絕對不會來,倪樂卉會來,因爲倪樂卉是醫生,搶人是倪樂卉的職責。

顔丹彤默了,大嫂都來了,大哥卻沒來,子悠出車禍的事,大哥肯定也知道,大哥出車禍搶救的時候,顔家人都在場,沒人能保證在場的都是想大哥好的。

“不來也好,省得你伯母又鬧騰。”顔英邦說道,齊宛海連顔丹彤都不放過,顔堯舜來了,隻怕她會更鬧得兇。

“大伯,你放心,大嫂有職業道德,她的醫術精湛,她一定不會讓子悠出事。”顔丹彤說道,齊宛海懷疑大嫂他們,她擔心顔英邦也懷疑。

“我知道。”顔英邦笑了笑,顔丹彤看着顔英邦,他仿佛又老了般,顔英邦年輕的時候風光,行事果斷,雷厲風行,到老了,想要片刻的安甯,那都是奢侈,顔英邦的晚年,絕對不好過。

顔丹彤陪着顔英邦聊天,孫煜靠在牆邊不停的抽着煙,除了齊宛海,沒人歡迎他,顔英邦也不待見他,隻是,顔英邦沒像齊宛海趕顔丹彤這麽激烈的想要趕顔丹彤走。

顔英雄回來,向顔英邦彙報齊宛海的情況,齊宛海的身體很健康,隻是擔心過度過導緻暈倒,醫生說休息一下就沒事了,讓顔英邦不必擔心。

“你陪大伯回去。”顔丹彤突然對顔英雄說道,她讓顔英雄陪顔英邦回去,而不是送。

顔英雄愣住了,這麽多年,顔丹彤第一次用這種口氣對他說話,顔英雄頓時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他也老了,他就隻有丹彤這麽一個女兒,他知道丹彤有多痛恨他,在丹彤心裏,是他害死了她的母親,如果不是他有小三,丹彤的母親就不會自殺。

他也沒想到,丹彤的母親會選擇自殺這條路,他也很意外,隻是事已至此,無論他做什麽也彌補造成的傷害。

“丹……丹彤。”因爲太激動了,顔英雄的聲音有些顫抖,他不求丹彤原諒,他隻想用餘下的時間,遠遠地看着丹彤,隻要她幸福,他什麽都無所謂。

“你不願意嗎?”顔丹彤故意曲解顔英雄的意思。

“不……不是,當然不是。”顔英雄搖頭,丹彤這麽和諧的在跟他說話,他想要留住這一刻。

“大伯年事已高,身體不如以前,你陪他回去休息,子悠的事,我會……二哥第一時間會打電話告訴大伯。”顔丹彤說道,齊宛海不歡迎她,她也不想留下來給齊宛海添堵,她等手術結束,她就跟溫智帆離開,這裏有二哥他們。

“好。”顔英雄點頭,顔英邦要等子翌他們來了才願意離開,顔丹彤堅持,顔英雄自然聽女兒的,好不容易可以在女兒面前表現一下,顔英邦不願意也沒用。

顔英雄扶起顔英邦,走了幾步,顔英雄回頭,看着顔丹彤,欲言又止。

顔丹彤挑眉,說道:“有什麽話你就直說。”

“丹彤,溫智帆是個好男人,值得你托付終身。”顔英雄忍不住說道,把丹彤交給溫智帆,他很放心,他第一眼見到溫智帆,對溫智帆的印象就不錯,真沒想到,溫智帆居然成了他的女婿,看到他們在一起,他打心底爲女兒高興。

聞言,孫煜目光一寒,冷眸落到顔英雄身上,溫智帆是個好男人,他就是一個壞男人嗎?

“不用你提醒,我心如明鏡。”顔丹彤有些疏遠的說道,這麽多年,她沒依靠父親,她習慣了這樣的生活,面對顔英雄的關心,一時之間她還有些不習慣。

“我不是在提醒你,我是想讓你好好珍惜眼前。”顔英雄說道,顔丹彤看他的目光雖然很疏離,旦至少沒那麽深的恨意了,這是一個好現象,他從來不奢侈丹彤能原諒他。

顔丹彤沉默,珍惜也要擁有,她跟溫智帆之間,根本不像他們想象中那樣。

相敬如賓的夫妻,有幾對是一起走到了最後?隻有伉俪情深的夫妻,才能攜手白頭。

“看來他們都很看好你跟溫智帆。”孫煜冷嘲熱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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