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怕剛才她把錄音機給開啓了,她想錄點什麽給齊宛海帶回去,好啊!既然如此,他也不能讓她失望。
“子悠,愛一個人,沒有理由,我愛你,真的很愛你,無論是你的缺點,還是優點,我都愛,你問我到底愛上了你什麽,我現在很認真的告訴你,你的全部。”孫煜無比深情的看着顔子悠,如果此刻孫煜能握住顔子悠的手,那簡直就更完美了。
顔子悠愣住了,沒想到孫煜會這麽說。
不可否認,如果一個男人如此深情的對你說出這番話,不動心那是假的,但是,她不容許自己動心,她愛的人是鍾少,凡事有個先來後到,她不想失去鍾少,鍾少是唯一一個她想要真心嫁的男人。
“我的回答你還滿意嗎?”孫煜問道。
不滿意,一點都不滿意,顔子悠深吸一口,說道:“孫總,我求你,就當我求你,天下好女人很多,我求你放過我。”
“天下好女人再多,可你顔子悠隻有一個。”孫煜溫敦的聲音讓人如沐春風,這樣一面的他,很少展露在人前,孫煜在人前的形象是冷漠。
“可我名花已經有主了。”顔子悠要瘋了,如果不是她的定力強大,對鍾少的愛深厚,隻怕此刻她已經被他的深情給溶化了,這樣的男人太危險了,顔子悠有些懂了,顔丹彤爲何爲了這個男人不顧一切,即便是被他傷到體無完膚,依舊愛他不變,這不是沒有原因的。
顔子悠隻是不明白,堅持了這麽多年,執着了這麽多年,顔丹彤爲何突然放棄了呢?顔丹彤這麽愛孫煜,爲何就嫁給溫智帆了呢?
如果溫智帆不是倪樂卉的表哥,或許當初在還沒遇到鍾少的時候,她會對溫智帆下手,溫智帆是個優秀的男人,跟孫煜相比,絲毫不遜色半分,可是顔丹彤愛的人是孫煜,而不是溫智帆,或許,她可以從顔丹彤身上下手。
人都是自私的,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她本來就是個自私的人。
“你結婚了嗎?”孫煜問道。
“暫時還沒有。”顔子悠搖頭,沒給孫煜繼續說話的機會,又說道:“但是,我們遲早會結婚,我跟鍾少交往是以結婚爲前提。”
“你是以結婚爲前提,你能保證鍾少也如此嗎?”孫煜冷笑一聲,看着她一臉認真的樣子,孫煜隻想笑,真是一個笨女人,這樣的女人活該被人利用,他見過鍾少,見到鍾少跟其他女人開房,如果他們的感情真如顔子悠說的這麽堅定,鍾少會跟其他女人去酒店開房嗎?
鍾少有多風流,他們都知道,隻有這個傻女人堅信,鍾少會爲了她改變。
“當然。”顔子悠揚起小臉蛋,很是肯定的點頭。
孫煜笑了,詭谲的笑,他現在不反駁她的話,等他拿到證據,他會用證據告訴她,她到底是愛對了人,還是愛錯了人。
“可以放我走了嗎?”顔子悠問道。
“不可以。”孫煜搖頭。
“爲什麽?”顔子悠沖突了。
“我才請顔小姐來,希望顔小姐留下來陪我一夜。”孫煜的理由很直白。
聞言,顔子悠倒吸一口氣,陪他一夜,這意味着什麽,不言而明。
“孫煜,别太過分了。”陪他一夜,他把她當成什麽了,三陪小姐嗎?若是她在美國的時候,孫煜提出這種要求,她不會拒絕,那時候的她,她就是三陪,隻要他給得起錢,她什麽都陪。
陪吃,陪玩,陪瘋,陪上床,她都不會拒絕。
現在,她要爲了鍾少而改變,告别曾經的瘋狂,她要做回顔家小姐,婚後她也要做一個賢妻良母。
“你是不是曲解我的意思了?”孫煜笑看着顔子悠,他是有那個想法,但是,他不會逼着她,他叫人無論如何,即便是采取不正當手段,也要把她弄到這裏來,隻是想告訴她,他要娶她,态度很堅定。
“什麽意思?”顔子悠挑眉。
“你該不會以爲我讓你陪我一夜,就是陪上床吧?”孫煜忍不住笑出聲,顔子悠紅着臉瞪着孫煜。
“難道不是嗎?孫煜,我們都是成年人,你敢說你不是這個意思?”顔子悠咬牙切齒的問道,孫煜看着她的目光中即便是沒有*,但是直覺告訴顔子悠,他對她不可能沒有想法。
“你想太多了。”孫煜說道,随即又說道:“我承認,我是想跟你發生點什麽,如果你是其他女人,如果我沒有愛上你,夜晚我不會放過你,可是我愛上了你,我不想逼你,因爲我愛你,在床上我更希望兩情相悅,而不是被我強迫,你放心,我隻是單純的想要你陪我一夜,聊天做遊戲都可以,當然,如果你想跟我做點其他的,比如我們到床上做遊戲,我也不會拒絕。”
“做夢。”顔子悠瞪着孫煜,聽到他說的這番話,她是很感動,畢竟被一個男人愛上,顔子悠還有些成就感,孫煜是誰,顔丹彤都拿不下的男人,居然對她有心思,甚至是愛上她了,能沒有成就感嗎?
倪樂卉在醫院陪着雙兒,顔堯舜陪着倪樂卉,手術時間确定了,明天手術,顔堯舜又給雙兒請了兩個看護,溫智帆要上班,倪樂卉看似有時間,可誰知道貝拉出什麽牌,顔堯舜不想她爲雙兒的事擔憂,請了三個看護輪流照顧雙兒。
天不見亮的時候,雙兒醒了,陪倪樂卉聊天,天亮雙兒又睡着了,顔堯舜說餓了,要倪樂卉陪他去吃早餐,其實倪樂卉心裏清楚,顔堯舜是想要她吃早餐,顔堯舜是擔心她餓了,又怕她不願意去吃,所以才說自己餓了。
“我們去哪兒吃早餐?”出了醫院,倪樂卉問道。
“這一帶你比我熟悉。”顔堯舜說道。
倪樂卉帶他去昨天早餐吃的那家早餐鋪,點了跟昨天一樣的東西,倪樂卉是常客,老闆特意送了他們一碗粥,倪樂卉說了聲謝謝,并沒拒絕老闆的好意。
“樂卉,别擔心。”顔堯舜說道。
倪樂卉不語,她能不擔心嗎?手術都有風險,雖說主治醫生很有經驗,可是倪樂卉還是擔心,萬一手術失敗,雙兒的眼睛就再也沒機會恢複。
“明天你别來醫院了。”顔堯舜說道。
“不行,我答應了雙兒,一定會在手術室外面等着她。”倪樂卉說道,雙兒的手術,這麽重要的日子,她怎麽不來醫院呢?況且,她也答應了雙兒。
“你這樣我不放心。”顔堯舜說道,他也車禍的時候,躺在手術室裏,她是不是也這樣六神無主的樣子?
“又不是我手術,有什麽好不放心的。”倪樂卉沒好氣的說道。
“你太緊張了。”顔堯舜說道,倪樂卉不語。
兩人又靜靜地吃着早餐,吃完早餐,倪樂卉沒回醫院,也沒跟顔堯舜去公司,顔堯舜把倪樂卉送到貝拉住的酒店。
“行了,你别上去了,你不用管我了,去公司上班。”倪樂卉說道。
“太早了。”顔堯舜看了一眼時間,這個時候去公司上班,也太早了點。
“去公司睡一覺。”倪樂卉又說道,顔堯舜想了想,與倪樂卉道别,開着車離開。
酒店大堂,倪樂卉坐在一邊的沙發上,這麽早上去找貝拉不好,她就在樓下等貝拉,反正她現在的任務是陪貝拉,她很有職業道德,不會總是等貝拉來醫院找她。
“媽,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俞海蓮不明所意的問,天不見亮,夏青便把她從床上拉起來,上次她設計讓倪樂卉推她下樓,流産後不知夏青是同情,還是什麽,反正她帶着女兒住進了嚴家,雖然嚴昌拓不與她住一間房,她跟女兒住在客房裏,對俞海蓮來說也是一件好事,至少離成功又進了一步。
再次确定,隻要堅持,隻要不放棄,總會有希望。
“别問這麽多,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夏青說道,拉着俞海蓮去前台。
夏青不讓她多問,俞海蓮不敢多問半句,目光環視着四周,這不是上次李汐舉辦舞會的酒店嗎?目光被坐在沙發上那抹身影給吸引。
俞海蓮拉了拉夏青的衣袖。“媽,你看那邊坐着的那個人是不是倪樂卉。”
聽到倪樂卉三個字,夏青臉色一變,嚴氏會破産,都是倪樂卉害的,倪樂卉先是害了她的兒子,現在又害嚴氏破産,新仇加舊恨,夏青忍無可忍。
順着俞海蓮手指的方向看去,冷笑一聲。“不是那個小賤人還能有誰?”
小賤人?俞海蓮挑了挑眉,有倪樂卉出現在的地方,顔堯舜肯定也在不遠處,提醒道:“媽,注意一下言詞,現在的倪樂卉已經不是當年的倪樂卉了。”
“誰給她撐腰都沒用。”夏青吼道,幸虧她有先見之明,把房子轉移到自己的名下,房子才沒因嚴氏破産而被銀行抵押,不然,她現在連住的地方都沒有,昌拓名下的所有房産都被銀行給抵押了,越越夏青越氣。
“媽,你要幹什麽?”俞海蓮看着夏青朝倪樂卉的方向走去,拉住夏青,剛流産沒幾天的她,根本拉不住夏青。
“我幹什麽?哼!沒碰到她,我不會主動找她,現在讓我碰到她了,我非收拾她不可。”夏青憤怒的說道。
“媽。”俞海蓮吓了一跳,嚴氏破産的事,俞海蓮根本就不知情,現在外界還沒傳開,但是過不了多久,便會被傳開,屆時人盡皆知。
倪樂卉挑眉,沒等貝拉下來,反正等來夏青跟俞海蓮,尤其是夏青,一臉殺氣的朝她這裏走來,倪樂卉立刻戒備起來。
夏青站在倪樂卉面前,她并沒對倪樂卉出手,她站着,倪樂卉坐着,居高臨下的看着倪樂卉,上次碰到左易楚,在左易楚面前,她自知理虧,所以她隻能落荒而逃,而在左易楚不在,她還怕誰?
“有事嗎?”倪樂卉擡頭看着夏青,明明是一臉的殺氣,卻隻是看着她,夏青是想用眼神殺死她嗎?
“這就是左易楚教你的禮貌?”夏青質問道,倪樂卉愣了一下,并沒回答夏青的話,夏青又說道:“左易楚沒教你見到長輩要起身問好嗎?”
“沒教。”倪樂卉冷不丁的說道。
如此直接,夏青愣住了,她以爲倪樂卉會解釋,沒想到倪樂卉直接承認。
“真是可笑,還是什麽書香門第,居然這麽教自己的孩子。”夏青諷刺道。
“這與你有關嗎?”倪樂卉問道,夏青這兩個字,惡婆婆的象征,倪樂卉不得不佩服俞海蓮,她都隻堅持了一年,俞海蓮卻堅持了這麽多年,嚴昌拓要跟她離婚,她也不願意離,俞海蓮到底看上了嚴昌拓什麽?
“你來這裏做什麽?”夏青又問道,剛剛她是想沖上來給倪樂卉一巴掌,可是她也怕,現在的倪樂卉,她可打不得,她還拯救嚴氏,讓嚴氏起死回生,可不想因爲得罪了倪樂卉,顔堯舜一怒之下,嚴氏真成爲了曆史。
“這又與你有關嗎?”倪樂卉反問道,她來這裏,跟夏青一點關系也沒有,在這裏碰到夏青,她也很意外,如果是她看到夏青,她肯定扭頭就走,隻要是跟嚴昌拓有關系的人,她都不想理會,小時候她很尊重的夏青,她以爲最愛她的夏姨,一年的時間,她重新認識了夏青。
“倪樂卉,我今天有事,沒時間浪費在你身上,等我處理好事情後,我再回來收拾你,有本事你坐在這裏等我。”夏青說道,大事爲重,她可不能因倪樂卉而破壞了她的心情,她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她可不能忘,因小失大這種蠢事她不能做。
倪樂卉不語,夏青扭頭便朝電梯走去,俞海蓮跟上,夏青卻不讓她跟,讓她在這裏看着倪樂卉,不讓倪樂卉離開。
夏青不讓她跟去,俞海蓮隻能止步,目送夏青進了電梯,俞海蓮才轉身走向倪樂卉。
倪樂卉坐在沙發上,看着向她走來的俞海蓮,俞海蓮這個人的話,信十句上當十次。
倪樂卉就想不通,爲什麽俞海蓮總是想到利用自己,利用她一次又一次。
俞海蓮坐在倪樂卉旁邊,猶豫了很久,看着倪樂卉說道:“對不起。”
“你對不起我的太多了。”倪樂卉冷嘲熱諷的說道,随即又說道:“我都不知道你這句對不起在向哪天的事情道歉。”
“倪樂卉,我知道自己對不起你的太多了,我總是利用你而達到自己的目的。”俞海蓮說道。
“你的目的達到了嗎?”倪樂卉很好奇的問道,她跟嚴昌拓不是要離婚嗎?她跟夏青來這裏做什麽?
“我真沒辦法,我凡是有一點辦法,我都不會利用你,除了利用你,我真不知道該利用誰。”俞海蓮神情很無奈的說道,想想都覺得可笑,因爲她的介入,才導緻倪樂卉跟嚴昌拓離婚,她也順利嫁給了嚴昌拓,幾年後,她卻把日子過成這樣,痛苦而悲劇,而倪樂卉離婚後卻過得越來越好,什麽都好,現在又嫁得好。
俞海蓮想不明白,老天對她爲何如此不公平。
“被你利用,我是不是應該感到很榮幸?”倪樂卉諷刺道,俞海蓮這話她越來越不愛聽了,什麽叫她凡是有一占辦法,都不會利用自己,除了利用自己,就不知道該利用誰了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俞海蓮想要解釋,卻被倪樂卉擡手打斷。
“你不需要跟我解釋什麽,你不是我的誰,被你利用,對我沒什麽傷害。”倪樂卉說道。
“我懷孕了。”俞海蓮說道,倪樂卉不語,因爲被她設計,她肚子裏的孩子沒了,成功嫁禍給倪樂卉了。“我是剖腹産,三年之内,不能要孩子,我才生下女兒沒多久,我又懷上了,孩子卻不是嚴昌拓的,可嚴昌拓不知道,隻有我心裏清楚孩子不是嚴昌拓的,至于是誰的,我也不清楚。”
倪樂卉愣住了,沒想到俞海蓮會告訴她這個,她看得出來,這次俞海蓮沒說謊,她眼神是痛苦又認真的。
“嚴昌拓要跟我離婚,我不同意,可我心裏清楚,我堅持不過他,現在因爲孩子,離不了婚,等一年後,任我再努力也隻是午徒勞無功,我真沒辦法了,才想再懷上他的孩子,如果又懷上他的孩子,他會看在孩子的份上不會那麽堅持的想要跟我離婚,如果是順産,要孩子沒關系,可是我是剖腹産,根本不可能要孩子,我又想,我再懷上孩子,我利用你,他肯定不會原諒你,你的惡毒,他肯定不能接受,可嚴昌拓不願意跟我同床,我也被趕出嚴家,我隻能想到下藥,跟他發生關系,我也成功了,可我又擔心,下藥的事有一次,第二次他肯定不會再上當了,萬一我懷不上呢?所以我就……”俞海蓮閉上眼睛,她沒能氣繼續說下去了。
“所以你就找别人。”倪樂卉幫俞海蓮把話說完,見俞海蓮點頭,倪樂卉隻是冷笑一聲,她看不起俞海蓮,爲了挽救一段已經殘缺不全的婚姻,這麽不擇手段,吃虧的隻會是自己。
這種損招她都能想出來,真是被逼得山窮水盡了嗎?
“你又想利用我達到什麽目的?”倪樂卉問道,隻要俞海蓮在她面前扮可憐,對她必有所求。
“倪樂卉,這次我向你保證,這次絕對沒想要利用你,單純的想要告訴你我的無奈。”俞海蓮說道,見倪樂卉不相信,擡起手準備發誓。
“行了,你是繼續想要利用我達到你的什麽目的,還真隻是單純的隻想要說給我聽聽,我都不會在乎,被你利用了這麽多次,麻木了,沒什麽感覺了,我也不在乎。”倪樂卉起身,她不想跟俞海蓮聊天,俞海蓮這個人太陰險,這樣的女人,最好少惹。
“你去哪兒?”俞海蓮問道。
“這好像與你無關。”倪樂卉挑了挑眉。
“你不能走,夏青讓我看着你。”俞海蓮拉住倪樂卉的手,夏青的話,對俞海蓮來說就是聖旨,夏青讓她看住倪樂卉,如果她放倪樂卉走了,夏青不會輕易放過她。
“放手。”倪樂卉這次學聰明了,趁俞海蓮沒抓穩她,甩開俞海蓮的手,朝電梯跑去,俞海蓮追上來,倪樂卉鑽進了電梯,按住電梯,電梯門關上,俞海蓮追上來已經晚了一步,電梯門關了。
找到貝拉住的房間,按了一下門鈴,巴德來給她開門,看到是倪樂卉,巴德一點也不意外,笑看着倪樂卉。“顔太太,夫人在等你。”
如果不知情,倪樂卉肯定會很意外,巴德怎麽會知道她來找貝拉,倪樂卉知情了,貝拉就是一個人精。
貝拉在餐桌前用餐,夏青坐在客廳裏,倪樂卉見到夏青的一瞬間,有些意外,夏青見到倪樂卉,臉色陰沉了幾分,瞬間恢複正常。
“夫人,顔太太來了。”巴德對貝拉說道。
“樂卉來了。”貝拉讓巴德帶她到飯廳,倪樂卉坐在貝拉對面,貝拉笑看着倪樂卉。“這麽早,真是難爲你了,其實,你不需要起這麽早,我知道你們年輕人喜歡睡到自然醒,我很善解人意,不會讓你覺得委屈。”
倪樂卉嘴角抽了抽,并沒回答貝拉的話,如果說貝拉善解人意,這個世上就沒有善解人意的人了。
“吃早餐了嗎?我叫巴德去給你做,我沒想到你會這麽早來,所以沒讓巴德準備你的早餐。”貝拉笑着說道。
見貝拉對倪樂卉如此客氣,夏青心裏那叫個怨啊!這次看來她又是白來了,她是來救貝拉的,有倪樂卉在場,她會雪中送炭,不雪上加霜夏青就偷着樂了,她上來了這麽外,貝拉把她晾在一邊,倪樂卉一來,貝拉就熱情接待,簡直是氣死她了。
“謝謝,不用了,顔堯舜陪我吃過了。”倪樂卉禮貌拒絕,還特意把顔堯舜給扯進來。
聽到倪樂卉提起顔堯舜,在聽到夏青耳中,倪樂卉就是在炫耀,炫耀她跟顔堯舜的關系,也是在提醒她,現在有顔堯舜給她撐腰,自己動不了她了。
貝拉知道倪樂卉的意思,倪樂卉是在提醒貝拉,她是顔堯舜的妻子,讓貝拉别對她再有什麽想法。
“沒關系,你太瘦了,多吃一點。”貝拉說着就要讓巴德去準備。
“不必了,我吃得很飽,即便巴德做了,我也未必會吃。”倪樂卉直言道。
夏青看出來了,貝拉對倪樂卉很讨好,而倪樂卉的态度就是愛理不理,倪樂卉這個态度讓夏青火冒三丈,在她面前炫耀什麽?真不該今天來找貝拉,她該改天來,可是現在她退也不是,進也不是,夏青很是愁。
“貝拉,她是誰?”倪樂卉低聲問道。
貝拉挑眉,古怪的看着倪樂卉,問道:“樂卉,你該不會失憶了吧?她是誰,你怎麽可能不知道。”
倪樂卉默了,她是問貝拉夏青是誰,問貝拉知不知夏青,沒想到貝拉誤解她話中之意了,深吸一口氣,巴德給倪樂卉端來一杯牛奶,倪樂卉當開水喝了一口,說道:“你想太多了,我怎麽可能不知道她是誰?我是想問你,你知不知她是誰?”
“你說我知不知道?”貝拉反問道,如果她不知道夏青是誰,就不會讓巴德讓夏青進來了,讓夏青進來晾在一邊,這說明了什麽,倪樂卉會不知道嗎?那真是惋惜,她的一片苦心是在白費了。
貝拉深知,隻要智帆對樂卉說了,樂卉肯定會同意,樂卉不在乎那批設備,醫院再在乎,隻要樂卉不妥協,醫院逼迫不了樂卉,但是,樂卉在乎的是她的同事,如果能陪她一個月,換來她同事回醫院繼續上班,樂卉肯定會同意。
人情方面很複雜,樂卉看得不太重了。
貝拉這麽問她,顯然是知道夏青是誰,倪樂卉很好奇,夏青來找貝拉做什麽?
“貝拉,她來找你做什麽?”倪樂卉問道。
“當然是爲了嚴氏。”貝拉回答道,她喜歡跟倪樂卉聊天,無論倪樂卉問她什麽,她都會回答,她跟倪樂卉也聊得來,倪樂卉覺不覺得她不知道,反正她是這麽覺得。
她這麽喜歡倪樂卉,假如倪樂卉真嫁給了李汐,她們之間一定沒有婆媳矛盾。
“嚴氏怎麽了?”倪樂卉好奇的問道。
“你不知道嗎?”貝拉問道。
“什麽?”倪樂卉眨了眨眼睛,發生了什麽事是她不知道的嗎?
“小顔沒告訴你嗎?”貝拉又問道。
“能不能說清楚?”倪樂卉問道,顔堯舜有瞞她什麽嗎?看貝拉的樣子,好像顔堯舜真瞞了她什麽似的,如果顔堯舜真瞞了她什麽,她也不會怪顔堯舜,顔堯舜不想告訴她,一定有他的道理,她相信顔堯舜。
“嚴氏破産了。”貝拉說道,誰都知道嚴氏爲什麽破産,倪樂卉現在是顔堯舜的老婆,而嚴昌拓是倪樂卉的前夫,顔堯舜能容得了嚴昌拓嗎?
“真的假的?”倪樂卉有些不敢相信,一個公司破産,有那麽容易嗎?況且,嚴氏也算是一家大公司,怎麽可能說破産就破産了。
昨天嚴昌拓請她喝咖啡的時候,都沒告訴她嚴氏破産的事。
“現在消息還沒傳開,過不了多久,嚴氏破産的消息就會傳開。”貝拉說道,倪樂卉沉默不語,貝拉都這麽說了,她還能質疑嗎?貝拉看着倪樂卉,笑着問道:“你在爲嚴氏哀吊嗎?”
“不是,我在佩服顔堯舜的速度。”倪樂卉搖了搖頭,嚴家跟她沒關系了,嚴氏破不破産,她也不在乎。
“這還叫速度,如果換成是我,分分鍾的事。”貝拉冷笑一聲,顔堯舜的速度也太慢了,慢得讓人無語。
“你強。”倪樂卉很是不屑。
“巴德,請她離開,我有重要客人要招呼。”貝拉對巴德說道,她本就不想理夏青,夏青來這裏的目的太明顯了,她是絕對不會出手幫嚴氏,如果她出手幫嚴氏,就是跟顔堯舜爲敵,顔堯舜這個人,隻适合當朋友,不适合當敵人。
其實,嚴氏遇到的問題不算嚴重,就是資金周轉上出了問題,因爲顔堯舜發下狠話,誰要是助嚴氏,就是與他爲敵,所以,嚴昌拓去銀行代款,被銀行拒絕了,誰會冒險把款代給嚴昌拓,誰也不敢得罪顔堯舜。
巴德走出飯廳,夏青見巴德走來,笑着起身,問道:“貝拉要……”
“夫人有重要客人要招待,請夏女士離開。”巴德打斷夏青的話。
聽到巴德這話,夏青臉色一變,她在這裏坐了這麽久,除了倪樂卉,她沒見到有人來過,貝拉說所的重要客人,不是倪樂卉,還有誰?
“巴德,你是不是弄錯了?”夏青笑着問道,小賤人怎麽可能是貝拉的重要客人,是貝拉的下人還差不多。
“請回。”巴德态度生硬。
“我來找貝拉,是有重要事。”夏青才不會這麽輕易就離開,她是帶着使命而來,嚴氏能不能起死回生,隻有靠貝拉,她真沒辦法了,如果嚴氏沒了,她的身份就一落千丈,她可受不了。
“請回,别逼我對你動粗。”巴德冷眼看着夏青。
“你知道我是誰嗎?”夏青看着巴德問道,反正今天她一定要跟貝拉說上一句半句,爲了嚴氏,她也不能輕易放棄。
巴德才不管她是誰,他隻聽貝拉的命令,貝拉讓他把夏青請出去,他便把夏青請出去,扣住夏青的手,拉着她朝門口走去,這麽麻煩,又不配合,巴德有些後悔給她開門,放她進來了。
“放手,你不能這麽對我。”夏青掙紮着,巴德可是管家兼保镖,輕而易舉就能把夏青給丢出去,任由她如何掙紮,巴德絲毫不有一點的憐香惜玉,眼見快要到門口了,夏青激動了,對着飯廳大吼道:“貝拉,貝拉……”
巴德打開門,直接把夏青給丢出去,關上門,任由夏青如何拍打門,巴德都沒給她開門。
夏青也執着,貝拉不見她,好啊,她今天是鐵了心,豈能輕易就離開,手拍痛了,她也不拍門了,坐了下來,靠着門,她就不相信,他們會不出門,等他們出門,她就纏着貝拉。
“陪我,是不是很勉強。”貝拉問向倪樂卉。
“不勉強。”倪樂卉搖頭說道,如果她不願意,誰也逼迫不了她,以前逼不了她,現在更逼不了她,她不想讓人以爲她是利用顔堯舜,才讓畢亦瑤回到醫院上班,她是憑自己的力量讓畢亦瑤回到醫院上班。
“真不勉強?”貝拉問道,她臉上的表情可不是這麽說的。
“你也覺得沒有信服力,還問什麽?”倪樂卉問道,她是覺得不勉強,可她又覺得是被貝拉逼的,貝拉厲害就厲害在這裏。
“你這丫頭,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了。”貝拉說道,真是遺憾,她看中的兒媳婦,怎麽都不會成爲她的兒媳婦呢?丹彤是,現在樂卉也是。
她的兒子到底哪裏不好?她們怎麽就不喜歡她的兒子呢?她們不是李汐的粉絲嗎?就沒有對李汐有非分之想嗎?
“别,你可别喜歡我,我可是有夫之婦。”倪樂卉受不了的說道。
“樂卉,今天你打算帶我們去哪兒玩?”貝拉問道。
“咱能不出去玩嗎?”倪樂卉問道,今天恐怕是出不了門了,以她對夏青的了解,夏青此刻肯定坐在門口守株待兔。
“好,你高興就好。”貝拉笑着點頭,隻要倪樂卉決定什麽,貝拉都沒意見。
顔氏,會議結束,顔堯舜走出會議室,秘書見顔堯舜出來,立刻迎上去。
“總裁,這是你的快遞。”秘書把東西給顔堯舜。
顔堯舜挑了挑眉,看了一眼秘書手中的東西,接過朝總裁辦公室走去。
回到辦公室,顔堯舜将快遞丢在一邊,揉搓着眉心,拿起手機,跟倪樂卉聊微信,一聊就是中午,倪樂卉叫他去吃午飯,才結束了聊天。
倪樂卉讓顔堯舜下班來酒店接她,顔堯舜當然不會拒絕,明知貝拉對倪樂卉存了什麽心思,他還是放心将倪樂卉送到貝拉那裏去,李汐離開了t市,隻要李汐不在,貝拉也耍了出什麽花招,所以他放心。
顔堯舜準備去吃午飯,掃了一眼快遞,猶豫了一下,拿起快遞打開,拿出裏面的東西,是照片,顔堯舜愣了一下,當看清楚照片上的人,臉色頓時變了。
左易楚跟倪樂意提着保溫桶來醫院,她們是來給倪樂卉跟溫智帆送午餐,自從他們住進了溫家,倪樂卉跟顔堯舜就沒來看過他們,他們可是倪樂卉的父母跟妹妹,倪樂卉将他們丢在溫家就不顧了,這讓左易楚心裏很不高興。
倪樂卉跟顔堯舜不來溫家看她,她就來醫院看倪樂卉,明天她就去顔氏看顔堯舜,大姐也是,說好了帶涵函回來,都過了兩天,也沒見她帶着涵函回來。
以溫智帆小姨的身份,左易楚帶着倪樂意在醫院暢通無阻,還有護士把她們帶到主任辦公室,溫智帆在手術室,倪樂卉休息了,溫智帆就忙了。
她們也有耐心,足足等了一個時,也不見溫智帆進來。
“媽,你該直接說你是倪樂卉的母親。”倪樂意說道。
“倪樂卉是主任,還是溫智帆是主任?”左易楚問道,說誰的名字更有效果,她比倪樂意清楚。
“還是媽利害。”倪樂意朝左易楚豎起大拇指,随即又問道:“我們還要等多久?”
“我怎麽知道。”左易楚搖頭,醫生就是辛苦,這也是她當年爲什麽不聽媽的安排讀醫大的原因,忙起來連飯都顧不上吃,尤其是還危險,手下一個不注意,一條人命就犧牲在你手上。
醫院這麽多科室,他們偏偏要在婦産科,爲此,左易楚很有意見。
“媽,你在這裏等表哥,我去找姐,讓姐先吃。”倪樂意說道。
左易楚瞪了倪樂意一眼,質問道:“你到底是親生的,還是撿來的?”
“媽,這個問題你應該最清楚?”倪樂意說道。
“我清楚什麽?萬一是醫院抱錯了呢!”左易楚說道。
“媽,你扯遠了,我隻說我去姐,你扯出我是不是你親生的做什麽?”倪樂意問道。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智帆在手術室,你姐肯定也在手術室,不然聽到溫智帆的小姨來了,你姐會不知道是我來了嗎?”左易楚沒好氣的說道,醫院這麽大,樂意對醫院又不熟悉,與其讓樂意去找樂卉,還不如讓樂卉來找她們。
“我們繼續等嗎?”倪樂意問道。
“廢話,難不成你還想把飯送到手術室裏面去?”左易楚瞪了倪樂意一眼,這個女人一點都沒繼承到她的基因,也沒繼承她父親的基因,她都懷疑是不是醫院抱錯了。
“媽,你能不這樣嗎?”倪樂意問道,真不會聊天,好好聊天會折壽嗎?
“我怎麽了?忠言逆耳。”左易夢說道,這孩子還不許她說,小時候最聽她話的小女兒,長大後跟她姐一個樣,什麽都不聽她的,她不允許交男朋友,樂意就偏偏交男朋友,真是氣死她了,上初中那會兒,每學期就給她帶回來一個學長,她換男朋友的速度,那叫個快。
“媽,我不說話了,行了吧!”倪樂意随手拿起一本書翻閱起來。
“别裝了,看也看不懂,裝什麽裝?”左易楚一把将書從倪樂意手中搶走,别的書還行,這可是一本醫書,對醫學一竅不通的她,能看懂什麽?
“媽,你太過分了。”倪樂意不樂意了,對左易楚吼起來。
“誰惹我們家樂意生氣了?”溫智帆推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