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瘋狂

溫智帆不語,他的沉默讓顔丹彤忍不住笑出聲,以她對大哥的了解,大哥知道醫院讓大嫂去陪貝拉後,肯定會揍溫智帆。

“大哥沒揍殘你,應該是看在大嫂的面子上。”顔丹彤忍不住說道,大哥下手有多殘忍,有多重,顔丹彤很清楚。

“我是讓着他。”溫智帆挺了挺胸,爲自己争回一點面子,他都被顔堯舜揍了兩次了,一次比一次嚴重,想想溫智帆都覺得憋氣,害得他都不敢回家,小姨打電話給他,他都隻能胡亂找個理由,萬一小姨看到他嘴角的傷,肯定會刨根問底,小姨可不是小姨父,隻需一個眼神,小姨父就不會繼續刨根問底,小姨要問個明白,然後幫他報仇雪恨。

如果他說謊,他會内疚,也會覺得很冤枉,明明吃虧的人是他,反過來他還要維護顔堯舜說謊騙過小姨,如果他實話實說,會在小姨心裏留下陰影,一個有暴力傾向的男人,小姨是絕對不放心把樂卉交給顔堯舜照顧,現在顔堯舜沒對樂卉動手,隻是對他動手,但是,總有一天,樂卉惹怒了顔堯舜,對樂卉動手隻是遲早的事。

未雨綢缪的事,小姨最擅長了。

“你就是不讓着大哥,你也不是大哥的對手。”顔丹彤笃定的說道,大哥以前在美國的事,她全都知道,正因如此,她對大哥才這麽尊敬,用大哥的話來說,他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人,在這世上沒有他怕的人,沒有他做不了的事。

拼命的事,以前他做得太多了,他能有今天,是他用血與命換來的。

在溫智帆還在家人的呵護下成長的時候,大哥卻在黑市打黑舉,爲了想要活下去而與人拼命,在醫院幾進幾出。

“開什麽玩笑?我是讓着他,我是看在他是樂卉的老公份上才讓着,萬一我傷了他,樂卉肯定會爲了他找我算賬,别以爲他能傷得了我,我是很利害的,如果我不讓着他,鐵定把他給揍趴下。”溫智帆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他的确不是顔堯舜的對手,但是,不知爲何,在顔丹彤面前,溫智帆不想讓她看扁了。

顔丹彤默了。

倪樂卉很大方,以總裁夫人的身份,請秘書室的人吃飯,因爲上次的事,倪樂卉在秘書引起轟動,她本想趁顔堯舜工作忙,她去秘書室混個熟臉,沒想到秘書室的人記性超強,見她突然來秘書室,人人自危。

總裁夫人突然來訪,能不緊張嗎?

向路來秘書室找她,倪樂卉才跟向路離開,總裁辦公室,顔堯舜見她進來,拿起衣架上的外套,攬過倪樂卉的肩,問道:“今晚想吃什麽?”

“今晚我要請人吃飯。”倪樂卉說道。

顔堯舜愣了一下,問道:“要請誰吃飯?”

“秘書室裏的人。”倪樂卉說道。

聽到她要請秘書室裏的人吃飯,向路立刻問道:“助理們呢?”

“一視同仁。”倪樂卉笑着回答,秘書室裏的人都請了,總裁助理自然不會少,秘書室裏有多少秘書,就有多少助理。

“可以帶家屬嗎?”向路又問道。

“當然。”倪樂卉笑道。

“我立刻去通知。”向路轉身走出總裁辦公室,好似怕顔堯舜阻止般,倪樂卉做出的決定,顔堯舜是絕對不會阻止。

“你确定要請他們吃飯?”顔堯舜問道,倪樂卉并非鐵公雞,他隻是沒想到她會請秘書們跟助理們吃飯,還允許他們帶上家屬。

“當然。”倪樂卉點頭,随即一臉嚴肅的看着顔堯舜問道:“你該不會舍不得吧?”

“你想多了。”顔堯舜掐了掐倪樂卉的臉頰,說道:“隻要你高興,别說隻是請秘書們跟助理們吃飯,你就是想請全公司的員工吃飯,我都沒意見。”

“算你識相。”倪樂卉摸了摸被顔堯舜掐的臉頰,看在他識相的份上,她不與他計較。

她決定要請秘書們跟助理們吃飯,身爲主人的他們自然不能缺席,顔堯舜不準備提前下班了,把外套挂回衣架上,帶着倪樂卉準備去裏面的休息室休息一會兒。

“總裁夫人,通知完畢。”向路回來說道,臉上挂着微笑,還是總裁夫人善解人意,當然,總裁也請過他們,但是,總裁夫人第一次請他們,他似乎更激動。

“此事你全全負責。”顔堯舜說道。

“真的假的?”向路看着倪樂卉,總裁請員工們吃飯,向來都是他全全負責,但是,這是總裁夫人請他們吃飯,還是由他負責嗎?

“廢話。”顔堯舜白了向路一眼,向路立刻識相的退出總裁辦公室,他就是勞碌命,總裁跟總裁夫人隻需要下命令,他卻要任勞任怨,還不敢有半句怨言。

不過,這種福利他還是樂意爲之,如果天天能這樣,向路也不會覺得累。

“我要休息一會兒,不許任何人進來打擾。”顔堯舜在向路準備退出總裁辦公室之前,以命令的口吻說道。

向路愣了一下,随即反應過來,立刻點頭。

總裁夫人來了,現在又不是下班時間,總裁原本是要提前下班,聽到總裁夫人要請他們吃飯,總裁改變了計劃,總裁跟總裁夫人要休息,還不許人打擾,隻要有腦子的人都知道總裁的用意何在。

“你要不要說得這麽暧昧,好像我們要做什麽似的,還不許人打擾咧!”倪樂卉忍不住說道,剛剛向路關上門那一瞬間,那暧昧的眼神,倪樂卉都有點臉紅了。

“我們是夫妻。”顔堯舜理所當然的說道,倪樂卉果斷的默了。

倪樂卉不是第一次來顔堯舜的休息室,如果不是打開這道門,外面是辦公室,倪樂卉會以爲回到家了,這裏雖然隻是一個單間,但是這個單間比她那套房子都寬暢,裏面除了廚具什麽都有。

“真奢侈。”倪樂卉忍不住說道。

“你喜歡這裏嗎?”顔堯舜問道。

“廢話。”倪樂卉白了顔堯舜一眼,隻要是普通的白領都喜歡這裏,有錢就是好,走到哪兒舒适到哪兒,簡直就是太完美了。

“歡迎你經常來。”顔堯舜說道。

“我也想經常來,但是,我很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忙。”倪樂卉說道,來到落地窗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外面,倪樂卉又忍不住感歎,這個位置可以看到整個城市,這是怎麽設計的?倪樂卉太佩服那個設計師了。

“最近一個月你不用去醫院,你就來我這裏。”顔堯舜說道,走向倪樂卉,從她身後把她圈在自己懷中,下巴放在她頭頂,微微閉上眼睛,聞着她好聞的發香。

“我也想,可是貝拉會同意嗎?”倪樂卉說道,天天來這裏,她肯定會被無聊死,偶爾來一次還行,天天都來,她不膩,他也會煩。

“貝拉那邊你不用擔心,我會叫李汐說服她。”顔堯舜說道,他想了很多辦法都沒讓她同意陪着自己,貝拉不出招則也,一出招便把樂卉拿下,想想顔堯舜都覺得自己很失敗。

“不行。”倪樂卉拒絕,她知道他的能耐,她也知道由李汐去說,貝拉肯定會妥協,可這不是她想要的,醫院把這麽光榮的任務交給她,她不能投機取巧,如果貝拉不讓她陪,她甯願回醫院上班,天天跟着他跑來他公司,她又幫不了他什麽忙,她的專業不在這方面上,她會覺得無聊。

“爲什麽?”顔堯舜有些不解。

“你知道爲什麽。”倪樂卉說道。

“我不知道。”顔堯舜握住她的腰,轉過她的身,讓她面對着自己,低着頭,額頭抵着她的額頭。“給自己放一個月的假,陪我一個月不好嗎?”

倪樂卉不語,她嫁給了顔堯舜半年,她時不時的休息,而且一休息就是很長時間,以前她從來沒發生過這種事,别說休息幾天,她最多每個星期休息兩一天,特别忙的時候,一個月她都休息不了一天。

顔堯舜見她不說話,不忍心勉強她。

“别這樣,我又沒逼你,我是讓你選擇,決定權在你手中。”顔堯舜捧起她的臉頰,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隻要她用這種眼神看着他,他就不忍心堅持下去,他最不想逼的人就是她。

倪樂卉依舊沉默不語的看着顔堯舜,他是沒逼她,可是他說的這番話她有壓力。

顔堯舜低頭,突然吻上她的唇,很深情的吻,很陶醉的吻,吻得難舍難分。

隻要碰上她,吻根本滿足不了他,顔堯舜抱起她,闊步朝旁邊的大床走去,輕柔的将她放到床上,自己欺上她的身。

倪樂卉沒有拒絕他,她深知自己根本拒絕不了他,他總是她是他的毒藥,他中毒很深,她又是他的解藥,她何嘗不是也如此。

“老公,不行,他們還等着。”倪樂卉拉回自己的理智,外面還有人等着他們請吃飯,她跟顔堯舜卻滾床單,還有剛剛顔堯舜對向路說的話,他們肯定能想到她跟顔堯舜在這裏做什麽。

“誰叫你請他們吃飯的時候不跟我商量一下。”顔堯舜故意說道,他并不是在怪她,而是她太沖動了,突然告訴她要請他們吃飯,事先也不告訴他一下,他好安排一下,她突然來這麽一回,他要懲罰她,提醒着她,别一時興起請公司的員工吃飯。

“喂,你怎麽說話的?我是總裁夫人,隻是一個頭銜嗎?沒有實權嗎?請他們吃個飯,還需要請示你嗎?要不要我寫申請書?”倪樂卉掐了掐顔堯舜的腰,換來顔堯舜悶哼一聲,這個小妖精,她是低估了自己在他心裏的影響力嗎?

“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你是總裁夫人,不僅僅隻是一個頭銜,你有實權,别說隻是請他們吃飯,你就是想參與董事會,你都不需要向我請示,更不需要寫什麽申請書,如果你願意,總裁位置我都可以讓給你。”顔堯舜承認錯誤了。

“你再這樣說我可生氣了。”倪樂卉威脅道,真是越說越離譜了。

“好,我不說,我現在隻需要做就行了。”顔堯舜暧昧的說道,他說到做到,倪樂卉有點怕,她跟他更瘋狂的事都做過,昨晚在車上,想到昨晚在車上做的事,倪樂卉就忍不住紅了臉,她真是越來越大膽了,面對顔堯舜的邀請,她完全沒有反抗能力。

“放心,我都交給了向路,他會處理好,我們在不在場根本不重要,隻要最後結賬就行了。”顔堯舜說道,他可不想她在做這種事的時候,她還在擔心什麽。

聽到顔堯舜這麽說,倪樂卉頓時放心了,享受着他給她帶來的愉悅。

每次顔堯舜都失控,不顧倪樂卉的求饒,隻想讓自己滿足,也滿足她,一次又一次,激情結束後,倪樂卉整個人癱軟無力,窩在顔堯舜懷中沉沉睡去,昨晚沒休息好,顔堯舜也摟着她睡着了。

若是以前,他會處理好她身上的痕迹,抱她去洗個澡,讓她可以睡得舒服,此刻,他也不想動,隻想睡覺。

孫家,孫煜把自己的計劃告訴孫夫人,隻要是爲了孫氏着想,孫夫人都不會拒絕,孫煜沒把顔丹彤威脅他的事告訴孫夫人,孫夫人本就不喜歡顔丹彤,若是讓孫夫人知道此事,孫夫人肯定會不管不顧找上顔丹彤。

由孫夫人出面,勸林婉兒别像以前一樣,這次孫煜是下了決心,隻要齊宛海撮合他跟顔子悠,顔子悠喜不喜歡他根本不重要,隻要顔子悠同意跟他領證結婚,孫煜都沒意見,反正他也不喜歡顔子悠,娶誰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隻要對孫氏有幫助。

“大姨,你剛剛說什麽?”林婉兒難以置信的望着孫夫人,小臉蒼白,淚痕婆娑,恍惚的模樣看得人心裏一陣疼。

孫夫人年過五十,因爲保養得好,看起來好似隻有三十多,風韻猶存。

“婉兒,我知道你對煜兒存有什麽心思,大姨不想點破,怕傷了你的自尊,可今天大姨不得不提醒你,你跟煜兒是絕對不可能,煜兒隻能把你當成親妹妹般照顧,她的存在不可能影響他結婚生子,煜兒會結婚,也會跟那個女人生孩子,孫家需要一個繼承人。”孫夫人說道。

“大姨。”林婉兒更加難以置信的看着孫夫人,大姨居然知道,知道她愛表哥,明明什麽都知道,卻裝得什麽都不知道般,在大姨面前,她完全沒有秘密,大姨仿佛能看穿她的心思般。

大姨把她當成親生女兒般,大姨對她這麽好,明明知道她的心思,卻還要阻止她,真是大姨所說,她不能愛上自己的表哥嗎?即使愛上了,表哥也不可能娶她嗎?爲什麽不能?他們又不是親生兄妹,他們隻是表親,古代都可以,爲什麽開放的現代卻不行呢?

“婉兒,你爸媽死了,大姨一定會管你,你的婚事,大姨也會上心,大姨向你保證,一定會找一個跟你相配的男人,能力也不會輸給你表哥。”孫夫人拉着林婉兒的手保證道。

“大姨,我不需要,此生除了表哥,我絕對不會嫁給任何一個男人爲妻。”林婉兒甩開孫夫人的手,既然說開了,她也沒必要遮掩了,反正她就是愛表哥,隻想着嫁給表哥,什麽道德不容,她根本不在乎,隻要能跟表哥在一起,她什麽都不管不顧。

“婉兒。”孫夫人吼道,看到林婉兒楚楚可憐的一張小臉,想到她失去雙親沒多久,她答應過婉兒的雙親,一定會照顧好婉兒,孫夫人深吸一口氣,慈愛一笑,柔聲勸說道:“婉兒,别犯糊塗,你跟煜兒是絕對不可能的,近親是絕對不容許結婚的。”

“在古代都行,爲什麽在現代不行?”林婉兒質問道,擦了擦淚水,如果今天大姨不挑明了說,或許她不會這麽激動,或許她不會說出她對表哥的愛,也沒勇氣說出這番話,是大姨自己挑明了說,她也不怕了,反正都這樣了,怕有什麽用,怕能決絕問題嗎?

趕走了一個顔丹彤,現在顔丹彤購不成她跟表哥之間的障礙了,現在又多出一個顔子悠,比顔丹彤還危險,至少大姨不允許表哥娶顔丹彤,顔丹彤戲子的身份不配做孫家兒媳婦,可顔子悠是顔家正牌小姐,身份又不是戲子,隻怕就這個身份,即使是戲子,大姨都能容得下顔子悠,林婉兒覺得很有壓力,她怕自己支撐不下去,她就永遠失去了表哥,隻要想到自己即将要失去表哥了,她就覺得自己要發瘋了。

“婉兒,這不是古代,近親結婚,我們從古人身上吸取了教訓,所以不能犯跟古人同樣的錯誤。”孫夫人勸說道,因爲是林婉兒,因爲她對林婉兒的父母有承諾,因爲她需要林家相助,她就必需善待林婉兒,現在煜兒掌控了林氏,正因如此,在失去顔氏跟溫氏的合作,有林氏支撐着,孫氏還能挺住,不然就像嚴氏一樣隻能破産。

林氏畢竟能力有限,需要拿下顔家小姐,讓顔氏重新跟孫氏合作,煜兒如果成了顔氏的女婿,于情于理,顔氏也得跟孫氏合作。

“大姨,我不管,無論你說什麽,我都要嫁給表哥。”林婉兒執着的說道。

看她如此執着,孫夫人忍無可忍,質問道:“你愛煜兒嗎?”

“愛。”林婉兒堅決的點頭。

“你這是愛嗎?你的愛隻會毀滅他,難道你想要把煜兒毀滅了嗎?這就是你對煜兒的愛嗎?”孫夫人質問道,林婉兒臉色煞白,孫夫人繼續說道:“如果煜兒娶了你,外界會怎麽說他,婉兒,人言可畏,姑且不說孫氏會不會受到影響,煜兒若是娶了你,煜兒敢出門嗎?承受得了别人對他的指指點點嗎?婉兒,愛不是毀滅,這樣的愛太可怕了,愛是成全,愛是想要他過得好,隻要他過得好,你什麽都能忍受,這才是你對他的愛。”

“大姨,不是這樣的,我不想毀滅表哥,也不會讓表哥擡不起頭,受人指指點點,我不貪心,隻要表哥愛我,我不介意永遠以他表妹的身份出現在衆人面前,但是,前提下是表哥也不會娶任何人爲妻。”林婉兒說道,說非表哥不嫁,隻是想說證明她非表哥不可的決心,并非一定要逼着表哥娶她,隻要表哥不娶她,一切都很正常。

“婉兒,你覺得自己這個想法現實嗎?煜兒是孫家的子孫,就算我妥協,孫家的列祖列宗會同意嗎?好,就算煜兒不娶妻,你能爲他生下孫家後代嗎?你能爲他傳宗接代嗎?”孫夫人質問道。

“我能。”林婉兒很肯定的說道,她不怕,不可否認,她也是抱着僥幸心态,她心裏也怕,在孫夫人的逼迫下,她什麽都敢答應。

“你是女人,你的身體又沒什麽問題,如果你跟煜兒在一起,你當然能爲他傳宗接代,但是,你不怕嗎?你就不怕你們的孩子……”孫夫人說不下去了,隻要是煜兒的孩子,就是她的孫子,她詛咒誰,也不能詛咒自己未來的孫子。

孫夫人沒說出來,但是林婉兒還是明白孫夫人話中之意。

近親生出來的孩子,會有問題,會是……

林婉兒輸了,她千不該萬不該是孫煜的表妹,表妹愛上表哥,在大姨看來就是恥辱,林婉兒想笑,大姨明知她的心思,卻不阻止她,任由她對表哥的愛根深蒂固,才要想方設法阻止她,不覺得晚了點嗎?

“大姨,我可以容許表哥跟别的女人生孩子,但是,表哥絕對不許跟那個女人結婚。”林婉兒說道。

“顔子悠是誰,顔家人能同意隻讓顔子悠給煜兒生孩子,能接受煜兒不娶顔子悠嗎?婉兒,你覺得可能嗎?這是顔家,是普通家庭嗎?”孫夫人問道,林婉兒被她逼得一步一步的妥協,孫夫有信心,一點能說服婉兒放棄煜兒。

“隻要是個女人都能生孩子,爲什麽你隻認定顔子悠呢?”林婉兒吼道,她都妥協了,爲什麽大姨還要逼她呢?難道真要她放棄表哥大姨才能善罷甘休嗎?放棄表哥,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她真的很愛表哥,爲了表哥,她真怕自己做出什麽事情出來。

“因爲顔子悠是顔家小姐。”孫夫人說道,顔家小姐跟煜兒生出來的孩子,血統才尊重,她也不會容許煜兒随便找個女人爲孫家生孩子,她是想要抱孫子,但是也要看看孫子的生母是誰,若是一般的女人,她甯願不要孫子。

況且,煜兒娶顔子悠,還有更重要的事,除了顔家能幫孫家,其他家能有顔家厲害嗎?

林婉兒被孫夫的話堵住了,良久,又說道:“大姨,表哥不喜歡顔子悠,你若是逼他娶顔子悠,表哥會瘋的。”

“你錯了,煜兒願意娶顔子悠,煜兒也想要我勸勸你,别對他存有幻想了,你們是絕對不可能的,他不希望你能一時之間接受他娶顔子悠的事實,也不想你對付顔丹彤那樣對付顔子悠,顔子悠跟顔丹彤不一樣,顔丹彤沒有什麽背景,顔子悠身後是顔家,孫家得罪不起顔家,如果你願意,我會送你出國,眼不見爲淨。”孫夫人說道。

“大姨,我不相信。”林婉兒吼道。

“婉兒,大姨什麽時候騙過你?”孫夫人問道,林婉兒沉默,孫夫人又拉着林婉兒的手,輕輕的拍着她的手背,細聲細語說道:“婉兒,這是大姨的錯,大姨該早點阻止你,如果大姨早點阻止,你就不會泥足深陷了。”

“大姨,表哥真願意娶顔子悠嗎?”林婉兒問道,現在是追究對錯的時候嗎?打死林婉兒都不相信孫煜會願意娶顔子悠,他跟顔丹彤愛情長跑這麽多年,表哥都沒娶顔丹彤,跟顔子悠才認識多久,便決定娶顔子悠,這可能嗎?

“是。”孫夫人點頭。

“我不相信,大姨,你是沒騙過我,但是,我隻想聽表哥親口對我說,否則,我是絕對不會死心。”林婉兒吼道。

“有必要嗎?”孫夫人問道,頓了頓,又說道:“煜兒知道你對他的心思,所以才讓我轉告你,如果你真想聽煜兒親口對你說,我可以打電話給煜兒,讓煜兒回來把我剛才對你說過的話重新再說一遍。”

表哥親口對她說一遍,林婉兒怕了,這些話從大姨口中說出,對她的傷害度根本沒有表哥口中說出更緻命,他們是想讓她知難而退,她還能退嗎?林婉兒覺得自己身後是懸崖,她若是後退一步,那可是萬丈深淵跌下去會萬劫不複。

“我去找顔子悠。”手從孫夫人手中抽出,林婉兒起身,準備朝門口跑去,卻被孫夫人叫住。

“站住。”孫夫人臉色一變,好說歹說,林婉兒依舊堅持,孫夫人再好的脾氣,都忍無可忍了,她的話說得這麽清楚,不但沒說服林婉兒,反而讓林婉兒想要去找顔子悠,她敢讓林婉兒去顔家鬧嗎?萬一讓顔家人知道林婉兒對煜兒存的是什麽心思,顔家人會同意把女兒嫁進孫家嗎?她可要看林婉兒看好,可不許林婉兒去顔家鬧。

林婉兒自然不聽孫夫人的,門被孫夫人叫人瑣住了,任由林婉兒如何用力,都打不開門,林婉兒拍着門,手拍得很痛,可她卻完全不在乎。

“你鬧夠沒有?”孫夫人伸出手,毫不遲疑一巴掌甩在林婉兒臉頰上,她要打醒林婉兒。

林婉兒愣住了,捂住自己的臉頰,難以置信的望着孫夫人,從小到大,大姨最疼愛她,從來不曾打過她,今天大姨卻出手打她。

“婉兒。”孫夫人看着自己的手,掌心有些痛,剛剛她幾乎用盡了全力打林婉兒,若是對煜兒來說,她畢竟年紀大了,區區一巴掌根本打不痛煜兒,可是對林婉兒來說,肯定很痛。

“大姨,你爲什麽要逼我?你爲什麽想要拆散我跟表哥?大姨,你太自私了,你的自私讓讓我惡心。”林婉兒強壓着淚水,擡起帶着紅腫掌痕的臉吼孫夫人。

林婉兒這話把孫夫人對她僅有的一點愧疚抹殺幹淨了,看着林婉兒恨得咬緊牙根,顫抖的手指着林婉兒。“我的自私讓你惡心嗎?林婉兒,我是怎麽對你的?我這麽疼愛你,你居然能對我說出這番話,你太讓我失望了,我若是不自私,隻怕煜兒早就将顔丹彤娶進門了,隻怕他們的孩子都能叫我奶奶了。”

“你都不同意顔丹彤進孫家門,爲什麽同意顔子悠?顔丹彤是顔子悠的堂姐,表哥有對你說過嗎?”林婉兒吼道,她真要瘋了,被大姨給逼瘋。

“顔丹彤是顔子悠的堂姐又如何?我接受的是顔子悠,而不是顔丹彤,何況,隻是堂姐,能證明什麽,顔氏有多複雜,外界的人都知道,顔英邦死了,顔丹彤沒資格分瓜顔氏,顔氏可是顔英邦前任妻子家的,有資格分瓜的隻有他所生的女兒顔子悠。”孫夫人也吼道。

“顔氏現在當家作主的人不是顔英邦,而是顔堯舜。”林婉兒提醒道。

“至少,顔堯舜跟顔子悠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而顔丹彤跟顔堯舜隻是堂兄妹關系。”孫夫人說道,她隻相信血緣關系。

“大姨,你不是對顔氏很了解嗎?難道你不知道……”

“别說了,我什麽都知道,說得再多也改變不了我的決心,我孫家的兒媳婦,隻能是顔子悠。”孫夫人打斷林婉兒的話,惡狠狠地瞪了林婉兒一眼,邁步朝樓梯走去。

“大姨,讓他們開門,我要出去。”林婉兒被孫夫人關在家裏,一氣之下,踹了一腳旁邊的椅子,她用了很大的勁,可憐的椅子撞上牆壁,險些散架。

“等你想明白了,我自然會放你出去。”孫夫人說道,如果不是林婉兒這麽執着,她也不會被林婉兒逼得想要軟禁林婉兒。

“如果我想不明白呢?”林婉兒質問道,沒給孫夫人回答的機會,問道:“難道你想軟禁我一輩子?”

“不會,給你兩天時間,你如果你還執迷不悟,我會采取措施。”孫夫人說道。

“什麽措施?”林婉兒問道,她想看看大姨還可能對她多殘忍。

“送你去國外,把你軟禁在國外。”孫夫人說道,這裏是孫家,等顔子悠進了門,萬一林婉兒惹出點什麽事出來,後果不堪設想,她要做好萬全之策,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聽到要将她轉移去國外,林婉兒倒吸一口氣,她還以爲隻要她被軟禁在孫家,她就有辦法阻止表哥娶顔子悠,即使阻止不了,等顔子悠進了門,她不會放過顔子悠,她要讓顔子悠知道,跟她搶男人的下場。

倪樂卉醒來,已經是半夜了,她渾身難受,顔堯舜還壓在她身上,甚至是她的體内還有顔堯舜的……

倪樂卉第一反應,擡起腳使出渾身的力量,一腳把顔堯舜給踢下床,然後拉過被子把自己一絲不挂的身子捂住。

砰的一聲,顔堯舜醒了,他隻覺得頭暈目眩,額頭撞在床邊,頓時起了一個大包。

“你幹什麽?”顔堯舜揉搓着額頭,倪樂卉沒看到他額頭上起了個大包,以爲隻是把他給摔痛了,一個大男人,摔痛了也沒什麽。

“你你你……”倪樂卉說不出話,抱着空凋被,朝衛生間跑去,倪樂卉慶幸,顔堯舜還沒瘋狂得沒安裝衛生間的門。

顔堯舜什麽也沒說,也沒追進衛生間,爬上床,在睡夢中被踢下床,這種感覺相當不好受,尤其是他額頭上撞了一個大包。

顔堯舜沒了睡意,輕輕地揉搓着額頭。

倪樂卉在衛生間裏泡了一個舒舒服服的澡,出來的時候,顔堯舜沒在休息室,倪樂卉包裹着浴巾,翻找着自己的衣服,昨晚顔堯舜在瘋狂了,看着地上的衣裙,這還能穿嗎?

倪樂卉又去衣帽間,本來是抱着試試看了心情,卻沒想到衣帽間裏居然真有女人的衣裙,如果不是衣裙上還挂着吊牌,倪樂卉都懷疑,這些衣裙是别的女人穿過,顔堯舜是爲别的女人準備的,裙子上的吊牌提醒着她,這些裙子都是新來的,還有新買的内衣内褲,隻是内衣跟内褲洗過了,但是還是能看出是新了,從來沒穿過。

倪樂卉滿意了,有錢人就是任性,她有多少裙子毀在顔堯舜手中,她都記不清了,倪樂卉拿出衣内跟内褲穿上,很合身簡直是爲她量身定做的,還有裙子,也是她的尺寸,倪樂卉穿上了裙子,準備出去找顔堯舜,卻見他衣冠楚楚的進來了,倪樂卉眨了眨眼。

“你上哪兒洗的澡?”倪樂卉問道,休息室就一個衛生間,卻被她占用了,擔心他再對她行不軌的行爲,她進衛生間的時候還特意把門給反鎖了。

“你猜。”顔堯舜笑看着倪樂卉,看着她穿上他叫人按着她的尺寸買的裙子,非常滿意,李秘書辦事效率就是好,他隻說了一遍,就能知道什麽适合樂卉,樂卉穿什麽好看。

“這是你的地盤,你熟悉,我可不熟悉。”倪樂卉聳聳肩,完全沒有要猜的意思,走近顔堯舜,這才注意到他額頭上的大包,目光閃了閃,忍不住伸手去碰,顔堯舜咝了一聲,倪樂卉有些心痛的問道:“很痛嗎?怎麽回事?怎麽這麽不小心?起這麽大一個包。”

倪樂卉很是心痛,好端端的起了這麽大一個包,簡直是心痛死她了。

顔堯舜嘴角抽了抽,顯然她完全忘記了,他再小心,也防不勝防,她多厲害,睡來二話不多說,直接把他給踢下床,他還在莫明其妙,人就下床了。

“沒事,剛剛不小心撞到了額頭,起包了嗎?我怎麽沒注意到?”顔堯舜故意裝沒注意的樣子,摸了摸額頭上的包。

“你太不小心了?這該撞得有多厲害才撞出一個包了。”倪樂卉忍不住說顔堯舜,想要去摸摸,又怕弄痛他。“是不是很痛?”

“碰就痛,不碰就完全感覺不到。”顔堯舜說道,不痛才怪,隻有這麽說,才能圓他剛剛說的善意的謊言。

“下次小心點,你不心痛,我還心痛。”倪樂卉提醒道,撞這麽個大包,向來很注意義形容的顔堯舜,鐵定很在乎。

“好。”顔堯舜點頭,他是很小心,她能不能小心點他卻不知道。

“走。”倪樂卉挽着顔堯舜的手臂,好在他是個男人,頂着個包出門也沒什麽。

“去哪兒?”顔堯舜問道。

“廢話,你說去哪兒?走,别讓他們等太久了。”倪樂卉說道。

聞言,顔堯舜嘴角抽了抽,這事她還記着,踢他下床,害得他額頭上撞了一個包,她卻完全不記得了。

“晚了。”顔堯舜說道,這都什麽時間了,早就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倪樂卉挑眉,顔堯舜提醒道:“你看看現在幾點了。”

倪樂卉愣了一下,放開顔堯舜去找手機,床上的被子還在衛生間裏,除了皺皺的床單跟兩敗俱傷個枕頭,其他沒一物,倪樂卉在地上找,才看到她的手機躺在地上,撿起手機,淩晨1點,都這麽晚了,她睡了這麽久嗎?

倪樂卉敲了敲頭,瞪了顔堯舜一眼,指控道:“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我不會失約。”

“沒那麽嚴重,他們吃飯,我們買單,我們在不在現場都沒關系。”顔堯舜攬過她的肩,看她的樣子,她是不會繼續在這裏睡覺了。

“這也太沒誠意了。”主人都不到現場,味道都變了,這還叫請客吃飯嗎?簡直就是給他們錢,讓他們去吃飯。

“我覺得很有誠意。”顔堯舜說道,他時先交待向路,由向路負責,他根本不需要到場,以前都是這樣,如果他跟樂卉到場了,他們反而吃不痛快,他跟樂卉不在,他們能放開了痛痛快快的吃,并且毫無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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