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回答,貝拉不高興了,她什麽時候變成樂卉的病人了,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臉上綻放出一抹迷人的笑,口齒伶俐的對洗碗阿姨解釋:“我不是她的病人,我是她未來的婆婆。”
“我的病人。”倪樂卉笑着回答。
“倪醫生,他們是?”洗碗阿姨忍不住問道。
因爲是倪樂卉帶進來的人,倪樂卉跟老闆娘的關系很好,他們也不敢這麽明目張膽,總是找理由接近他們,一會兒上菜,一會兒送茶。
倪樂卉本想整他們,卻沒想到他們吃得這麽歡暢,她反而沒什麽胃口了,巴德跟貝拉畢竟是兩個外國人,在這種餐館吃飯會引起轟動,好還現在人少,過了午餐時間了,隻有餐館的服務員跟洗碗阿姨和廚師出來看他們。
倪樂卉傻眼了,兩個外國人,居然敢吃辣,尤其是拿筷子的動作還這麽熟練,他們真是外國人嗎?倪樂卉表示懷疑。
第一道菜上來,貝拉首當其沖,豎起大指拇對菜贊不絕口,還讓巴德嘗一嘗,貝拉都吃了,巴德不敢拒絕,拿起筷子嘗了一下,對菜的贊揚絕對不輸給貝拉。
“喜歡,非常喜歡。”貝拉說道。
“貝拉,别勉強,你們要是不喜歡,我不會強留你們。”倪樂卉說道,看着貝拉的樣子,倪樂卉有些意外,貝拉居然不嫌棄。
“巴德,你少說幾句。”貝拉警告的看了巴德一眼,看着倪樂卉時,一臉的笑意,解釋道:“樂卉,别生氣,巴德不是這個意思,你在哪兒吃,我們就在哪兒吃,你能吃得進去,我照樣能吃得進去。”
“巴德,你這話就不對了,不是每個人都像你們這樣有錢,吃飯隻上五星級飯店,尋常人家要養家糊口,沒錢像你們這樣揮霍,錢有人有有錢人的活法,沒錢人有沒錢人的活法,在這裏吃飯怎麽了?這裏的東西不比五星級飯店的差,如果你們不喜歡,沒人逼着你們硬要在這裏用餐。”倪樂卉打抱不平的說道。
“倪……顔太太,你這品味真特殊。”巴德忍不住說道,他會看不出倪樂卉是故意整他們嗎?倪樂卉把他們帶到這裏來,他就看出倪樂卉的另有用心了。
“我經常來這裏吃飯,這裏的東西超好吃。”倪樂卉誇張的說道。
顔堯舜也有錢,她記得第一次帶顔堯舜來這裏吃飯的時候,顔堯舜都沒像他們這樣誇張,那時候她不知道顔堯舜不能吃辣,她點的菜都加了辣,顔堯舜根本不敢吃,這次她故意整他們,點的菜都加了辣,給他們一點顔色看看,看他們還敢不敢跟着她。
倪樂卉樂了,一點也不後悔帶他們來這裏,像他們這種有錢人,又有身份,怎麽可能來這種地方用餐,他們隻會去大飯店。
“即來之,則安之。”貝拉安慰道,她都這麽說,巴德隻好沉默,看着桌上還沒擦幹淨的油漬,巴德本想用紙擦擦,看到盒子裏的紙,他又嫌棄了,這紙能擦嗎?
“夫人。”巴德對這裏的環境衛生也擔心,看着倪樂卉的目光是怨怼,居然還夫人來這種地方,倪樂卉一定是故意的,他真擔心夫人吃了這裏的東西會拉肚子,況且,他也不覺得夫人會吃這裏的東西。
“樂卉,你确定我們要在這裏吃飯嗎?”貝拉問道,打量着這裏的環境,她很擔心這裏的衛生,她還從來沒在這種地方吃過飯,在她看來,這就是貧民區。
拒絕不了,倪樂卉隻能讓他們跟着,化被動爲主權,倪樂卉帶他們去她常吃的那家餐館,沒問他們喜歡吃什麽,點了她愛吃的菜,還叮囑加辣越辣越好,她要貝拉知難而退,别的不說,就是他們的一日三餐就是一個問題。
倪樂卉望天,她怎麽遇到貝拉這種人,倪樂卉覺得不隻貝拉,嚴昌拓也是這樣,明确的告訴他們,她的态度生硬,結果他們根本不聽她的,簡直像是在對牛彈琴。
“破費什麽?都是一家人,這點小錢不算什麽。”貝拉拉着倪樂卉走出病房,巴德跟在她們身後,倪樂卉想拒絕的機會都沒有,被她拉到電梯口等電梯。
“不用破費。”倪樂卉拒絕,她就是想擺脫他們,怎麽可能還會讓他們跟着。
“沒關系,我帶了,我請你。”貝拉拉着倪樂卉的手,倪樂卉想要甩開,考慮到她是老人,又是李汐的母親,她不能這樣做。
“我沒帶錢,不能請你們吃飯。”倪樂卉直接說道,她可不想貝拉跟着。
“我也餓了,我們正好可以一起。”貝拉揭開被子下床,巴德上前扶着她。
“我餓了,我要去吃飯,你們請自便。”倪樂卉說道,她是餓了,但是去吃飯之前,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找溫智帆算賬。
這成語用得,倪樂卉徹底無語了,不與貝拉争辯了。
“保證有什麽用?該發生的時候,自然會發生,這種事誰也無法保證,所以,我們要防患未然,未雨綢缪一番好過坐以待斃。”貝拉說道。
“你放心,這種事情絕對不會發生,我向你保證。”倪樂卉說道,她又不會離婚,更不會嫁給李汐,貝拉不可能成爲她的婆婆,她們之間絕對不可能出現婆媳矛盾。
倪樂卉看了一眼巴德,他能在貝拉身邊待這麽久,簡直佩服他的能耐。
倪樂卉望天,這貝拉越說越過分了,簡直讓人無語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