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貝拉來醫院

“不認識,我隻是幫他帶話給你。”婦女搖頭。

“倪醫生,我看你還是去一趟,不然他們不會死心。”值班護士勸說道。

“是啊倪醫生,我看你還是去看看,看他的樣子好像挺急的。”婦女說道。

倪樂卉想了想,還是決定去看看,反正現在時間還早,去看看也浪費不了多少時間。

樓梯口。

倪樂卉見是鍾少,先是一愣,随即是意外,接着是茫然。

做夢都想不到,找她的人是鍾少,顔子悠的男朋友,見到鍾少,倪樂卉想到很多種可能性,她跟顔堯舜在早餐鋪遇到顔子悠,雖然沒打招呼,但是她很确定,顔子悠也見到他們了。

鍾少來找她,幫顔子悠出氣,畢竟她跟顔子悠之間的過節太多了,身爲男朋友的鍾少,爲女朋友打抱不平也正常。

隻怕鍾少已經變成前任了,孫煜才是顔子悠的現任,齊宛海可是以女婿的身份介紹給他們。

“你找我?”倪樂卉本想轉身離開,人都來了,他又一副非要見她不可的樣子,她能躲一時,躲得了一世嗎?

鍾少轉身,看着站在他身後的倪樂卉,目光癡迷,漂亮太漂亮了,穿上醫生大卦的倪樂卉,比在早餐鋪碰到的她,更漂亮,更有女人味,他太喜歡這樣的女人了,第一眼就讓人驚豔,如同當年他第一眼看中顔丹彤。

鍾少走近倪樂卉,随着他的靠近,倪樂卉微不可見的皺眉,忍不住後退,直到身體碰到了冰冷的牆,倪樂卉退無可退,鍾少也停下腳步,打量着倪樂卉。

這樣的女人簡直就是爲他量身定做的,簡直太完美了,這麽多年,他在萬花叢中遊,片葉不沾身,他不相信那種生當同衾,死當同穴的愛情,他隻相信男女之間在床上的真實,他絕對不會爲一個女人放棄整片花園,直到遇上顔丹彤,他才相信原因真有一見鍾情的愛情,所以他瘋狂的追求顔丹彤,卻以失敗告終。

顔丹彤讓他體驗到了失敗,把他的自尊踩在腳底下,被顔丹彤傷得毫無尊嚴,所以,他知難而退了,放棄追求顔丹彤,繼續他的風流,變本加厲了。

上蒼又讓他遇到倪樂卉,他對倪樂卉一見鍾情,他打聽清楚了,她結婚了,可誰在乎呢?他玩得是刺激,誰在乎她有沒有結婚,或許,等他們慢慢相處一段時間,他會愛上她,會爲了她不可自拔,放棄整片花園。

“倪樂卉,我想我愛上你了。”鍾少直言不諱,第一次他也是這樣對顔丹彤說他愛上她了,結果被顔丹彤拒絕了。

倪樂卉愣住了,他找她不是爲顔子悠出頭嗎?

“你喝醉酒了?”倪樂卉問道。

鍾少挑眉,她以爲他在說胡話嗎?沒關系,可能是他太唐突了,鍾少一手放進口袋裏,一手按在倪樂卉頭頂了牆上,把倪樂卉緊鎖在他身前,對着倪樂卉哈了一口氣,惡心得倪樂卉都想要吐,鍾少暧昧的說道:“樂卉,你可有味到酒味?”

“沒喝酒,那就是犯病了。”倪樂卉推開鍾少,被他這樣暧昧的困住,她還真反感,不是任何男人的靠近,她都能習慣,對于陌生男人,倪樂卉隻會反感。

“犯病?”鍾少挑眉,随即哈哈大笑,抓住倪樂卉的手,求救道:“對,我是犯病了,倪醫生,我好難受,你快救救我。”

倪樂卉嘴角抽了抽,用力将手從鍾少手中抽走,這男人整個就是神經病,倪樂卉不想離開,轉身欲走,卻被鍾少從後面把她給抱住,還不停的叫她救他,他很難受。

“我是婦産科醫生,你想要我救,你是懷孕了嗎?”倪樂卉諷刺道。

鍾少愣了一下,反駁道:“我是男人,我怎麽可能懷孕,婦産科醫生怎麽了,也是醫生,照樣可以救死扶傷。”

“想看男科,麻煩你去十樓。”倪樂卉說道,他也知道他是個男人啊!找她求救找對人了嗎?這個男人就是從神經病院跑出來的。

“我不用看男科,我很正常。”鍾少說道。

“完全看不出來。”倪樂卉越是掙紮,鍾少越是抱得緊,男人跟女人的體力是有差别的,倪樂卉索性不掙紮了,說道:“放開我。”

“不放,放開你,你就跑了,倪醫生,醫者父母心,你怎麽能忍心見死不救呢?”鍾少指控道,沒想到與她零距離的接觸,這種感覺簡直是美上天了。

“你不放開我,我怎麽救你。”倪樂卉耐着性子說道,壓抑着想要殺了他的沖動。

鍾少愣住了,可是他不放心,這樓梯口就他們兩人,若是她跑了,外面人多,這又是她的地盤,他很吃虧。“我還是不放心。”

“你放不放?”倪樂卉威脅道,被一個神經病給抱住,這種感覺怎麽像是被一條瘋狗給抱住呢?

“你要保證不跑。”鍾少說道。

“你再不放,我打電話叫人把顔子悠叫來。”倪樂卉繼續威脅,聽到顔子悠三個字,鍾少真放開她了,坐在地上,一臉的落寞。

得到自由,倪樂卉想要離開,見鍾少完全跟變了一個似的,倪樂卉有些好奇,這個男人變臉跟翻書似的,還有,他是怎麽找上她的?他找她做什麽?她可不相信他所說的愛上她了。

“你們吵架了?”倪樂卉忍不住問道。

“你能陪我說一會兒心裏話嗎?”鍾少可憐兮兮的望着倪樂卉,他要改變一下戰術,他不能這麽直接,會吓着她的,他先要她對他有好感,然後慢慢相處,想方設法讓她愛上他,他才能掌控主權,他一旦掌控了主權,叫她往東,她絕對不敢往西,就算他不提,她也願意爲他離婚,他女人無數,也不指望自己未來的妻子是完璧之身,妻子,鍾少被這兩個字吓了一跳,活了這麽多年,除了想要娶顔丹彤,他還從沒想過要娶誰,居然想要娶倪樂卉,一個有夫之婦。

鍾少啊鍾少,你犯賤到什麽程度了。

“我要上班。”倪樂卉拒絕,這個男人太危險了,剛剛莫明其妙的抱着她,還向她表白,現在又可憐兮兮的望着她,倪樂卉都分不清楚他是裝的還是真的。

“離你上班還有一個小時。”鍾少說道,他可是有備而來,沒打聽清楚,他能提這樣的要求嗎?“剛剛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倪樂卉嘴角抽了抽,他在爲剛剛對她做的事道歉嗎?他不是故意就這樣,如果他是故意的,他還不直接把她帶到床上去。

倪樂卉猛的搖頭,呸呸呸!她在亂想什麽,她可是有老公的人,這個男人也有女朋友。

“你剛剛問我們是不是吵架了?你認識顔子悠嗎?”鍾少好奇的問道,剛剛在早餐鋪裏,顔子悠看到他們時,那臉色相當難看,活像是看到仇人了般。

“顔子悠怎麽跟你說的?”倪樂卉反問道,反正時間還早,這又是醫院,鍾少敢對她怎麽樣?她也有自保的能力,鍾少要是再敢像剛剛那樣,她會用手術刀直接了結了他。

“她什麽也沒說。”鍾少說道,見倪樂卉在樓梯上落下,他也起身,坐在樓梯上與她并肩而坐。“别用這種懷疑的眼神看着我,她真什麽也沒說,我也沒問。”

“我是她大嫂。”倪樂卉說道,她是顔堯舜的妻子,提醒着鍾少,如果真對她有什麽想法,最好立刻止步。

“子悠有大哥嗎?”鍾少反問道,他隻記得子悠有一個二哥,突然想到顔堯舜,鍾少激動了,蹭的一下站起身,問道:“你是顔堯舜的老婆?”

“有問題嗎?”倪樂卉反問道。

“你怎麽能是顔堯舜的老婆?”鍾少哀叫道,他怎麽這麽倒黴啊?倪樂卉居然是顔堯舜的老婆,他敢招惹顔堯舜的老婆嗎?他敢得罪誰,都不敢得罪顔堯舜。

“我怎麽就不能是顔堯舜的老婆了?”倪樂卉好笑的問道,顔堯舜這個名字果然好用,能把鍾少吓成這樣,是顔堯舜這個名字,還是顔堯舜的實力跟手段?

“你是在開玩笑吧?”鍾少問道。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倪樂卉反問道。

“你真是顔堯舜的老婆?”鍾少在垂死掙紮。

“千真萬确。”倪樂卉回答道。

“抱歉,我有急事,不陪你聊天了。”鍾少跑了,跑得太快,顯然在落荒而逃,他要回家好好思考一番,他有些後悔,不該貿然來找她,他該查清後來,醞釀一番後再來找她。

招惹顔堯舜的老婆,這是需要勇氣,這是需要代價,他要回家深思熟慮一番,才決定要不要跟倪樂卉繼續發展。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身影,倪樂卉忍不住笑了,起身離開。

護士站。

“倪醫生,是誰啊?是不是我猜測的那樣?”值班護士好奇的問道,倪醫生去了那麽久,有幾次她想去偷聽,并不是她懷疑倪樂卉的人品,想要去抓倪樂卉的小辮子,而是她很好奇,想要看看倪樂卉是怎麽處理的。

“完全猜錯了,就一個從神經病醫院跑出來的患者。”倪樂卉笑着說道。

“啊!倪醫生,你是怎麽處理的?”神經病患者,想想都覺得可怕。

“哪兒來回哪去。”倪樂卉回答道。

“真的假的?”值班護士懷疑,神經病患者說理說不通,那有那麽好應付。

“真的。”倪樂卉說道,不給值班護士繼續問的機會,時間還早,她去醫生休息室休息一會兒,病人跟家屬都要休息,她也不能像幽魂一樣四處飄蕩。

倪樂卉打開休息室的門,值班醫生在休息,倪樂卉愣了一下,她以爲休息室裏沒人,沒想到值班醫生還在休息,往常這個時候值班醫生早就去醫生辦公室坐着了。

“倪醫生,這麽早?”倪樂卉準備悄無聲息的離開時,值班醫生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劉醫生,對不起,打擾你了。”倪樂卉抱歉的說道。

“你都來早班了,應該不早了,倪醫生,謝謝你來叫醒我。”劉醫生準備起床。

完全會錯她的意,倪樂卉笑了笑也不解釋,有些事情解釋也解釋不清楚,誤會就讓她誤會。

劉醫生看了一眼時間,離上班還有一個小時,對倪樂卉說道:“倪醫生,離上班還有一個小時,你休息一會兒,被窩還是熱的。”

“謝謝。”倪樂卉尴尬的道謝,她是真心不好意思,好似是她特意來把劉醫生挖起來,然後自己舒舒服服的休息。

倪樂卉并沒躺在床上休息,而是坐在椅子上玩手機,用微信跟顔堯舜聊天。

“到公司了嗎?”倪樂卉問道。

沒一會兒,顔堯舜回微信了,倪樂卉點開,顔堯舜低沉的聲音響起。“到了。”

“怎麽就兩個字,惜字如金嗎?”倪樂卉挑了挑眉,很不是樂意,又按住說道:“老公,你在幹嘛呢?”

說完話,倪樂卉給顔堯舜發過去。

“在陪你聊微信,老婆,你在幹嘛呢?”顔堯舜問道。

倪樂卉還沒回答,顔堯舜給她發視頻,倪樂卉接起,笑着調侃道:“才分開多久,你就想我了嗎?”

“想。”顔堯舜笑着回答,看着手機裏的倪樂卉,很是滿足,幸福其實很簡單。

“老公,我告訴你一件奇葩的事。”倪樂卉說道,顔堯舜靜靜地等着她說,倪樂卉把鍾少來找她的事告訴了顔堯舜,還問鍾少是不是有神經病。

“老婆,我知道怎麽做了。”顔堯舜說道。

倪樂卉挑眉,問道:“你想做什麽?”

“老婆,你放心,鍾少不會再來找你了。”顔堯舜說道。

“你想殺人滅口嗎?”倪樂卉問道。

“老婆,你武俠劇看多了,我不會殺人滅口,我是良民,犯法的事,我是不會做的。”顔堯舜毫無壓力的說道。

倪樂卉嘴角一抽,他是良民,他是良民嗎?還好倪樂卉沒告訴顔堯舜,鍾少抱着她不放的事,以顔堯舜的脾氣,若是被他知道,鍾家就真的完了,有安家的前車之鑒,倪樂卉可不想顔堯舜爲了她做出什麽過激的事。

“老公,别跟他一般見識,他就是一個神經病。”倪樂卉勸說道。

“老婆,他是不是神經病,恐怕隻有他才知道。”顔堯舜說道,敢窺視他的女人,不是找死是什麽?

“老公。”倪樂卉還想勸,顔堯舜卻不給她機會,說他要開會,結束了視頻聊天。

這才幾天,他就要開會了,有那麽早的會議嗎?

結束視頻,顔堯舜給倪樂卉發來一個擁抱的圖,倪樂卉點開,笑開了,卻沒回他,打開消消樂,她開消消樂。

倪樂卉提前十分鍾出去,準備了一下,在溫智帆的帶領下去查房,查完房,倪樂卉半個小時後有一台手術,溫智帆把倪樂卉叫去主任辦公室。

“這早餐是你買的?”溫智帆問道。

“怎麽了?有問題嗎?”倪樂卉問道,她覺得很奇怪,平時她把早餐放在表哥辦公桌上,表哥來上班就吃了,這次居然沒吃。

“我不吃皮蛋粥,還有饅頭。”溫智帆說道,随即又問道:“你忘了嗎?”

倪樂卉看了溫智帆一眼,打開粥碗,眼角抽了抽,還真是皮蛋粥,還有這饅。“表哥,這是顔堯舜給你買的,我忘了提醒他,你不吃皮蛋粥跟饅頭。”

“就知道不是你,樂卉,不是我挑撥離間,你說顔堯舜是不是故意的,那麽多種粥,他偏偏買皮蛋粥跟饅,他是在報複我,可我都不知道他爲什麽報複我?因爲昨晚我跟你們開玩笑嗎?你看看我身上,被他揍得渾身是傷,你早就報複了。”溫智帆很是激動的說道。

“表哥,别激動,你誤會了,這隻是一個意外,顔堯舜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他不會報複你。”倪樂卉安慰道。

“行了,你也别幫他解釋了,正因爲我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你斷定他是在報複我,行了,我也不生氣,誰叫我惹了一個小心眼的男人呢!”溫智帆說道。

倪樂卉沉默,顔堯舜這個人怎麽說呢?說他小心眼,有時候還真的很小心眼,說他大度,有時候還真在大度。

“樂卉,怎麽辦?我餓。”溫智帆捂住肚子,一副我很餓的樣子。

“别着急,我去給你重買。”倪樂卉說道,話一落,轉身朝門口走,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倪樂卉停下腳步,轉身一臉愧疚的看着溫智帆。“表哥,真不好意思,恐怕我不能幫你買早餐了,你要麽自己去買,要麽叫别人去買。”

“爲什麽?”溫智帆問道。

“半個小時後,我有台手術。”倪樂卉說道,溫智帆果斷的默了。

倪樂卉去準備手術了,溫智帆嘴角有傷,自然不會自己去買,可他又很餓,叫來一個護士幫他買。

手術很順利,隻用了一個小時,倪樂卉走出手術室,路過護士站,來了幾個實習護士,護士長在給實習護士們講解主意事項,見到倪樂卉,護士長把實習護士們交給另一個護士。

“倪醫生。”護士長叫住倪樂卉。

“怎麽了?”倪樂卉停下腳步看着護士長。

護士長把一個實習護士的資料給倪樂卉,說道:“看看這個人的資料。”

倪樂卉接過,認真地看着上面的資料,護士長納悶的說道:“我就想不通了,你說這個叫章然的,學曆那麽高,碩士學位,她不進公司上班,來咱們醫院當個小小的護士,護士的工作又累工資還不高,她是圖什麽?”

“護士長,你想太多了,現在的工作有多難找,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多少大學生待業,想找到一份好工作,那有那麽容易。”倪樂卉把資料還給護士長,看向那些實習護士,問道:“誰是章然?”

“左邊那個,長得高高的,皮膚白白的,最漂亮的那個。”護士長說道。

倪樂卉看着章然,章然也看着她,倪樂卉覺得那個女人些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反正覺得眼熟。

章然看着倪樂卉的目光是挑釁,倪樂卉愣了一下,是她看錯了嗎?挑釁,章然挑釁她做什麽?章然隻是實習護士,她是醫生。

“人又漂亮,身材又好,這樣的人會找不到工作,委身來咱們醫院當護士嗎?”護士長還是覺得此人不簡單,總覺得章然另有所圖,她能當上護士長,可不是憑的關系,而是憑她的實力,她看人最準了,倪樂卉沉默,護士長又說道。“當公關小姐也比當護士強。”

“行了,人各有志,人家願意當護士,你能把她攆走嗎?”倪樂卉斂起眸光,她的第六感覺告訴她,章然這個人絕非善類,總覺得章然是沖着她而來,倪樂卉猛的搖頭,怎麽可能,她跟章然素不相識,章然怎麽可能沖着她而來,肯定是她想太多了。

“如果醫院是我家開的,我肯定攆她走,看看她的樣子,護士職服被她穿成什麽樣,一雙狐媚眼,走到哪兒勾引到哪兒,我還真擔心她給我惹出什麽事出來。”護士長說道。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别瞎操心了。”倪樂卉拍了拍護士長的肩,她還有事,不能陪護士長聊天。

倪樂卉去醫生辦公室,護士長也去忙了。

劉護士給新來的實習護士安排工作,有個實習護士跟章然分在一起,忍不住問道:“章然,你長得這麽漂亮,學曆又好,怎麽會來當護士?”

“因爲一個人。”章然冷冷的勾起嘴角,眼中滿是算計。

“誰?”實習護士忍不住問道。

章然看了她一眼,紅唇吐出兩個字。“你猜。”

“章然,你就告訴我,我好奇死了,是不是爲了男人?”實習護士問道。

“别聊天了,你們是來工作,還是來聊天的?”劉護士打斷她們的話,章然沉默了,實習護士嘟了嘟嘴也閉嘴了。

倪樂卉剛進醫生辦公室,陳醫生跑來找倪樂卉。

“倪醫生,我可算是找到你了,快跟我來。”陳醫生氣喘籲籲的拉着倪樂卉的手就跑。

倪樂卉覺得莫明其妙,跟着陳醫生跑,一邊跑一邊問道:“出什麽事了嗎?”

“倪醫生,别擔心,沒出什麽大事,隻是我遇到一個奇怪的孕婦,我懷疑她沒懷孕。”陳醫生說道。

高級vip病房,倪樂卉看到貝拉跟巴德,眨了眨眼,以爲自己看錯了,确定是他們後,倪樂卉對陳醫生說道:“陳醫生,你去忙别的,這裏交給我。”

“好。”陳醫生求之不得,這個孕婦是他收的,現在交給倪樂卉了,他頓時松了口氣,這個病人有多難纏,他領教了。

“貝拉,你這是幹什麽?”倪樂卉問道。

“我懷疑我懷孕了。”貝拉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倪樂卉愣了一下,擡頭看着巴德,巴德一臉的無奈。

“李汐知道嗎?”倪樂卉看着貝拉問道,陳醫生都懷疑她沒懷孕,貝拉卻硬說她懷孕了,倪樂卉也看出來了,貝拉沒懷孕。

“不知道。”貝拉回答道,随即又說道:“我懷孕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貝拉,你誤會了,我是問你李汐知道你來醫院嗎?”倪樂卉問道。

“我沒告訴他。”貝拉回答。

“貝拉,我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你沒懷孕。”倪樂卉頓了頓,又說道:“想看婦科去樓上。”

“我說我懷孕了,我就懷孕了。”貝拉霸道的說道,叫她去看婦科,她的身體好得很,不需要去看婦科。

“巴德,給李汐打電話。”倪樂卉對巴德說道,今天這是怎麽了,見是鍾少,現在是貝拉。

“巴德不會聽你的。”貝拉很有把握的說道,巴德是她的人,隻會聽她的話。

“貝拉,你到底想要幹什麽?”倪樂卉問道。

“什麽也不想幹,隻想來看看你,以我的身份,公然出現,勢必會引起轟動,所以我才想到這個辦法,我都很佩服我自己居然能想出這種絕妙的辦法。”貝拉一臉得意的說道,倪樂卉都說她沒懷孕了,好吧,她承認,她就是沒懷孕,那又如何,能改變她的決心嗎?

“我有什麽好看的?”倪樂卉問道。

“我看上你了,決定要你當我的兒媳婦。”貝拉直接道明來意。

“我結婚了,我有老公。”倪樂卉深吸一口氣,她是很喜歡李汐,卻不是貝拉想象中的那種喜歡,簡單來說,李汐是明星,她是粉絲。

“我知道,那個男人還是顔堯舜,可那又如何?你們可以離婚。”貝拉理所當然的說道,想到倪樂卉的老公是顔堯舜,貝拉受了不小的打擊,這是什麽世道,她看上的顔丹彤成了左易夢的兒媳婦,好吧,她不勉強,她換上了,喜歡上倪樂卉了,以爲倪樂卉是單身,沒想到倪樂卉也嫁人了,那個人還是顔堯舜,簡直是氣死她了。

“我很忠實我的婚姻,我絕對不會跟顔堯舜離婚。”倪樂卉很堅定的告訴貝拉。

“顔堯舜有什麽好?”貝拉突然問道。

“他什麽都好。”倪樂卉回答,以前她不了解顔堯舜,以爲顔堯舜很冷漠,冷得讓人不敢靠近,又一副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樣子,了解顔堯舜後,她才知道,顔堯舜并不冷漠,他的冷漠隻是對别人,對自己人,卻是很溫暖。

“李汐也什麽都好,我不要求你們立刻離婚,立刻跟李汐結婚,你們可以嘗試一下。”貝拉說道,這思想,真讓倪樂卉無語。

“我是中國人,我受的教育不允許我這樣,貝拉,别白費心機了,沒用的,我是絕對不會背叛顔堯舜,我愛他,正如你愛你的丈夫一般。”倪樂卉說道,李汐的父親死得早,這麽多年貝拉都沒再嫁,這說明什麽,說明貝拉對丈夫的感情很深。

“可是我最愛的人不是我的丈夫。”貝拉說道。

倪樂卉愣住了,有些不解的望着貝拉。

“我承認,我也愛我的丈夫,可是我最愛的男人,卻并非我的丈夫,而是溫俊。”貝拉說道,在晚輩面前,在倪樂卉面前,她可以敞開心扉,反正她的丈夫,她的最愛的男人都已經死了,她最在乎的兩個男人都死了,不怕傷害到他們了。

溫俊?倪樂卉被這個名字給吓着了,大姨父就叫溫俊,溫智帆的父親就叫溫俊,溫俊死的時候表哥很小,她也才剛出生,那時候她還是襁褓中的嬰兒,即使見過,也不會記住。

溫俊這個名字,她還是從外婆口中得知,隻知道大姨父叫溫俊,其他她什麽都不知道。

“正如你所想,就是你大姨父,左易夢的老公。”貝拉說道,倪樂卉是她看中的兒媳婦人選,她當然要調查一番,得知她是左易夢的侄女的消息,比知道倪樂卉跟顔堯舜結婚的消息更讓她震驚。

“這是你們長輩的事,我隻是一個晚輩,對你們之間發生的事,我沒興趣。”倪樂卉說道。

“可我有興趣讓你知道。”貝拉說道,看了一眼巴德,倪樂卉以爲貝拉讓巴德退避,畢竟說起自己陳年舊事,又不是自己光彩的事,退開巴德也正常。

誰知巴德給貝拉倒了杯口,給她搬來椅子讓她坐,巴德站在一邊,完全沒有要退避的意思。

倪樂卉準備離開,她才沒興趣,貝拉有興趣告訴她,也要看她願不願意聽。

“倪小姐。”巴德擋住倪樂卉的去路,不讓她離開。

“請叫我顔太太。”倪樂卉糾正道,這擺明了要強迫她聽,巴德是貝拉身邊的人,雖說是管家,可倪樂卉覺得巴德是管家兼保镖,巴德的身手肯定很好,否則也不可能隻有他一個人陪在貝拉身邊,縱容貝拉亂來。

“顔太太。”巴德改稱呼,他這麽上道,倪樂卉找不到話來打擊他,在巴德的逼迫下,倪樂卉不得不坐下。

“快說。”倪樂卉催促道,想了想,又提醒道:“先提醒你們,我這是工作時間,我很忙,沒太多時間陪你們,一個小時後,我還有一台手術。”

貝拉喝了一口水,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她要潤潤喉嚨,不想說着說着口幹舌燥,貝拉說着她年輕時候發生的事,倪樂卉靜靜地聽着,如忠實聽從般。

貝拉說得很詳細,比李汐告訴她的,更詳細更生動,畢竟,李汐不是當事者,貝拉才是當事者。

貝拉說了很久,中午都過了,倪樂卉騙了貝拉,她根本沒手術,今天她隻有一台手術,她所有的工作,都由溫智帆代勞了,不然溫智帆找不到她,早就給她打電話了。

顯然,貝拉來醫院找她,溫智帆是知情者。

貝拉說完後,喝了一口水,倪樂卉依舊沉默不語,貝拉挑了挑眉,好奇的問道:“你沒話要說嗎?”

“你想讓我說什麽?”倪樂卉反問道。

“你不好奇嗎?”貝拉挑眉,她跟李汐說的時候,沒那麽詳細,言簡意赅,李汐還時不時打斷她的話,問東問西,倪樂卉居然沒打斷她的話,她自然說得更起勁。

“我對過去的事完全沒有好奇心。”倪樂卉聳了聳肩,好奇又如何,貝拉說得這麽詳細這麽清楚,她又不是白癡,怎麽可能聽不明白。

“那你還聽?”貝拉有些生氣,李汐問東門西,她也生氣,倪樂卉什麽也不問,她更生氣。

“貝拉,容我提醒你,是我願意要聽嗎?是你們逼迫着我聽的。”倪樂卉提醒道,她明明就不想聽,他們非逼着她聽,貝拉說完後,還要她說點什麽,她能說什麽?無論說什麽,她都覺得是多餘,或是貝拉想讓她評判一下他們的感情?這關她什麽事?她隻是左易夢的侄女,不是左易夢的女兒,她沒這個權力,隻有表哥跟李汐有這個權力。

她以前不知道大姨父是怎麽死的?現在她知道了,她剛開始還覺得奇怪,這世上怎麽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李汐失去了父親,表哥也失去了父親,現在她才知道,這不是巧合,這是意外,李汐的父親心真大,明知溫俊是自己妻子的初戀情人,初戀最有殺傷力,因爲曾經得不到,所以留下遺憾,而這份遺憾會因初戀情人的出現想要彌補,往往毀了幸福婚姻的就是初戀情人。

李汐的父親爲了讨貝拉歡心,在貝拉生日的頭一天,來t市請大姨父,想要他參加貝拉的生日,沒人知道李汐的父親是怎麽說服大姨父的,大姨父瞞着大姨跟李汐的父親去德國,結果很不幸,出了飛機事故,飛機上的人無一生還。

爲了一己之私,毀了兩個家庭,這殺傷力可真大。

“逼迫你聽,你還聽得津津有味。”貝拉瞪了一眼倪樂卉,如果不是她看上倪樂卉,想讓倪樂卉當自己的兒媳婦,她才不會容忍倪樂卉在自己面前這麽說話。

倪樂卉離過婚,還帶着孩子,顔堯舜都能接受離過婚帶着孩子的倪樂卉,她照樣可以接受,她不僅能接受倪樂卉離一次婚,她還能接受倪樂卉離兩次婚,如果倪樂卉不離兩次婚,怎麽能順理成章當她的兒媳婦呢?

“現在幾點了?”倪樂卉問道,避開貝拉的追問,他們長輩的感情糾葛,身爲晚輩的她,真沒資格說三道四。

“13:21。”巴德看了一眼時間回答道。

倪樂卉要瘋了,都13:21了,居然沒人來打擾,倪樂卉看着貝拉,問道:“你是不是找了我表哥?”

“智帆很好,可惜,他是左易夢跟溫俊的兒子,如果是我跟溫俊的兒子,我就是睡着了都會笑醒。”貝拉惋惜道。

“表哥要是你跟大姨父生的兒子,你老公就是死了,也會回來找你算賬。”倪樂卉反擊道。

“他才不會,他那麽愛我,我做什麽他都能接受。”貝拉很肯定的說道。

“包括你給他戴綠帽子?”倪樂卉問道,有所爲,有所不爲,自己的老婆給自己戴綠帽子,試問一下,天下有哪個男人能坦然自若的接受?

“顔太太,注意一下用詞。”巴德警告道,夫人對老爸有多忠心,别人不知道,他在夫人身邊這麽多年,他會不清楚嗎?老爺死了這麽多年,夫人爲了少爺,一直沒改嫁,那時候夫人那麽年輕,條件又那麽好,如果夫人要改嫁,誰也不能說她産半句,找什麽樣的男人找不到。

“我有用錯詞?”倪樂卉問道,一副要虛心請教的樣子。

“巴德。”貝拉叫住巴德,她喜歡倪樂卉這麽對她說話,平時那些人對她太尊重了,在她面前說話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她,難得有一個人不怕得罪她,貝拉越來越喜歡了,看着倪樂卉,又說道:“如果他在世,就算我給他戴綠帽子,他也不會怪我。”

倪樂卉嘴角抽了抽,從牙縫裏迸出兩個字。“暖男。”

“不僅暖男,還體貼入微。”貝拉補充道,說起自己的丈夫,貝拉一臉的幸福,一個老公爲老婆如此,是個女人都會覺得幸福。

“可惜,你享受不了了。”倪樂卉忍不住提醒道,暖男已經死了,再體貼入微也享受不了了,按理說,她不應該這樣踩貝拉的痛處,可看到貝拉這樣子,她真的忍不住想要打擊貝拉一番,能不能到達效果又是一回事。

“樂卉,你要對我好點,以後我們相處才和諧,如果我們之間有婆媳矛盾,李汐會很辛苦,這樣會影響你們的夫妻感情,李汐是個孝順的兒子,如果我跟你同時掉進河裏,他一定會選擇救我,所以,你要學會遊泳,才能自救。”貝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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