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舞會8

</>顔丹彤也很意外,她一直在廁所裏坐着,聽着來來去去的腳步聲,聞着讓人作啞的味道,廁所除了空氣不好之外,是一個很好的藏身之地,進進出出的人,聽着水聲,如果不是林婉兒一個一個廁所的敲門,笃定她就在廁所裏,她也不會給林婉兒開門,她跟林婉兒很能确定,除了她們兩人之外,絕對沒有第三人。

林婉兒更能肯定,她進來的時候,還特意在女洗手間門口放了一個牌子,正打掃中,禁上使用,倪樂卉進來的時候也看到了,隻是她是進來找人的,而不是進來上洗手間的。

手機又響起,倪樂卉嘴角抽了抽,這次她沒挂,接了起來。“表哥。”

“你掉進下水道了嗎?”溫智帆質問道,等得太久,溫智帆的情緒不佳



“表哥,你放心,這切正常。”倪樂卉低聲說道,她的聲音很低,顔丹彤還是聽出了她的聲音。

“什麽叫做一切正常?人呢?”溫智帆問道,他真想沖進來,因爲性别,他不能忽略,也就隻有他能這麽執着,若是換成顔堯舜,他才沒溫智帆這麽好的耐心,早就不管不顧的沖進來了。

“在這裏,表哥,你别擔心,我辦事你放心。”倪樂卉說道,她說話不方便,爲什麽表哥在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都等了這麽久,再多等一會兒怎麽了?

“樂卉……”

“行了,表哥,先就這樣,我挂了,一會兒我就出來。”倪樂卉話一落,直接挂電話,拍了拍胸脯,她還在應付門外的林婉兒。

秘密洩露,最壞的結果就是殺人滅口,洗手間是最好做案場地。

“出來,給我滾出來。”林婉兒拍着門,一副你若是不打開門她就直接把門給拍壞不可,她跟倪樂卉并不熟悉,自然不能像顔丹彤那樣聽出她的聲音。

“行了,别拍了,門拍壞了你賠嗎?”倪樂卉起身,打開廁所的門。

林婉兒看着倪樂卉,素顔的倪樂卉她沒見過,她隻見過化妝化得面目全非的倪樂卉,并不是說素顔的這張臉見不得人,素顔的這張臉依舊美豔,隻是不似化了妝的臉驚豔。

“你是誰?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偷窺?”林婉兒質問道,她穿的并不是禮服,也不是工作服,她身上這條裙子一看就知道是名牌,在沒弄清楚是誰之前,林婉兒不敢嚣張,表哥本來不打算帶她來參加,是她去求姨媽,她答應過姨媽,不能在舞會上惹事,哪怕是看到顔丹彤,她也要忍耐,若不是如此,在表哥跟顔丹彤跳舞的時候她就不會忍着,早就鬧得天翻地覆了。

等到機會在洗手間找顔丹彤算賬,顔丹彤敢讓她心裏不痛快,她絕對不會忍氣吞聲,要麽别給她機會,一旦給她機會,她定不會放過。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姐,說話之前請經過大腦,這是什麽地方?這是女洗手間,女人們的公共場合,我是女人,又不是男人,偷窺兩個字用在我身上好像不太合适。”倪樂卉糾正林婉兒的話,說她偷聽還說得過去,偷窺,真虧她說得出來。

“你……我明明……”放了牌子,這個女人居然跑進來了,更過分的是,這個女人是什麽時候跑進來的,她居然完全不知道,真是被顔丹彤給氣傻了。

“請讓讓。”倪樂卉推開擋在門口的林婉兒,來到旁邊的廁所,看着坐在馬桶上的顔丹彤。

“大嫂。”顔丹彤哭笑不得的看着倪樂卉,倪樂卉跟溫智帆的通話,雖然說得很小聲,她還是聽見了,肯定是溫智帆見她還沒從洗手間裏出來,等着急了,他是男人又不敢貿然進來,隻能向倪樂卉求助。

“表哥擔心你。”倪樂卉笑道,真沒看出來顔丹彤反擊起來,還是挺厲害的,把林婉兒給氣得啊!真是過瘾。

顔丹彤苦澀一笑,說道:“抱歉。”

“這話留着跟表哥說,能走嗎?”倪樂卉問道,顔丹彤看了一眼腳踝,倪樂卉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抓起顔丹彤的腳,看着那紅腫的腳踝。

“大嫂。”顔丹彤痛得皺起眉頭,倪樂卉查檢着她的腳踝,擡頭看了顔丹彤一眼,輕輕地碰了一下她紅腫的地方,痛得顔丹彤忍不住叫出聲



“問題不大,沒傷到骨頭。”倪樂卉說道,雖然沒傷到骨頭,紅腫成這樣,也不能大意,聽表哥說她在洗手間裏待了很久,倪樂卉又說道:“有點痛,忍着點。”

“大嫂,手下留情。”顔丹彤痛得額頭上都溢出汗了,這不是有點痛,是很痛。

隻聽咔嚓一聲,顔丹彤慘叫一聲,在快要叫出來的時候,立刻捂住自己的嘴,悶哼聲從她的指縫間迸出。

“好了。”倪樂卉把顔丹彤的腳放在地上,站起身,退開一步,說道:“起來走一下。”

顔丹彤扭了扭腳,不痛了,顔丹彤愣了一下,看了倪樂卉一眼,看着倪樂卉臉上的笑,顔丹彤站起身,腳卻沒放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試着放在地上,沒有預期的痛,顔丹彤走了兩步,果然不痛了,顔丹彤又跺了跺腳,驚訝的說道:“真不痛了,大嫂,謝謝你。”

“我表哥在外面等着。”倪樂卉提醒道。

顔丹彤點了點頭,穿上高跟鞋,準備跟着倪樂卉離開,林婉兒擋住她的去路,林婉兒明媚的臉上盡是嫌惡。“顔丹彤,你當我不存在嗎?”

顔丹彤差點把林婉兒給忘了,說道:“你放心,我現在徹底把孫煜放下了,隻要他不來招惹我,我是絕對不會去招惹他的。”

“顔丹彤,你這句話我不知道聽了多少次了,每次你跟我表哥分手,我找上你的時候,你幾乎都會對我說這句話,可結果如何呢?你一二再再而三的食言,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說的這句話嗎?”林婉兒被顔丹彤騙多了,她這次不會上當了,不會再這輕易放過顔丹彤了,有幫手又如何?她才不怕她們。

她們是一夥的,她不會去追究她承認愛上自己表哥的秘密多一個人知道,無論她如何掩飾,顔丹彤想要借題發揮,她根本阻止不了。

“你要怎麽樣才肯相信?”顔丹彤問道。

“我已經不會再相信你的話了,顔丹彤,你不要以爲現在有顔家跟你撐腰,你就可以爲所欲爲,顔丹彤,我警告你,無論你是顔家大小姐,還是戲子,我都不怕你,以前不怕你,現在也不會怕你。”林婉兒說道,林婉兒做夢都沒想到顔丹彤是顔家大小姐,這個身份顔丹彤藏得這麽深,爲何突然要讓人知道呢?

“真是無藥可救了,大嫂,我們走。”顔丹彤拉着倪樂卉的手,她沒想到林婉兒會锲而不舍地追上來,一雙白皙的小手死命地抓住顔丹彤的手臂,因爲顔丹彤穿着無袖禮服,林婉兒指甲很長,掐着她的肌膚力道讓顔丹彤吃疼。

倪樂卉看着胡攪蠻纏的林婉兒,怒氣翻滾在胸口,顔丹彤跟林婉兒隻覺得一道銀光閃爍,林婉兒慘叫一聲,捂住被倪樂卉劃破的手背,錯愕的望着倪樂卉。“你……”

“大嫂。”即使見識過溫智帆随身帶着手術刀,現在倪樂卉讓她再回顧一下,顔丹彤還是很吃驚,随身帶着手術刀,這是什麽愛好?是當醫生的怪癖嗎?

“林小姐,請你弄清楚,現在是孫煜對丹彤糾纏不清,而不是丹彤對孫煜死纏爛打。”倪樂卉提醒道,她覺得自己的忍耐功夫很厲害,面對林婉兒的咄咄逼人,又事不關已,倪樂卉還是做不到冷眼旁觀。

“你胡說八道,你算什麽東西?憑什麽本末倒置。”林婉兒怒不可遏的瞪着倪樂卉,居然敢傷她,這是李汐舉辦的舞會,居然敢帶兇器進來,安全處的人都怎麽辦事的?

倪樂卉揚了揚手中的手術刀,林婉兒的氣焰頓時嚣張不起來了,隻能怒瞪着倪樂卉



洗手間外,溫智帆心急如焚,等顔丹彤的時候,他隻擔心顔丹彤,他把倪樂卉給找來,進去了這麽久也不見她出來,給她打電話,她也沒說清楚,還刻意壓低了聲音,溫智帆等不下去了,退出一步,看了一下四周,如果沒人來,他就不管不顧的沖進去。

“表哥,你這是想要幹嘛?”倪樂卉問道。

溫智帆愣了一下,看着兩人完好無損的走出來,顔丹彤走路也正常了,拉着倪樂卉問道:“怎麽回事?洗手間裏有什麽值得你們逗留?”

“你想知道洗手間裏有什麽嗎?”倪樂卉神秘兮兮的看着溫智帆,頓了頓,說道:“你猜。”

“倪樂卉,你是不是皮癢癢了?”溫智帆瞪着倪樂卉,連她都敢耍,他可是她的表哥。

“折騰了這麽久,丹彤也累了,表哥,你跟丹彤回家吧。”倪樂卉說道,溫智帆是求之不得,顔丹彤想說什麽,倪樂卉又說道:“我幫你們跟李汐說一聲。”

“樂卉。”溫智帆見倪樂卉邁步,拉住她的手,猶豫了一下,說道:“小心嚴昌拓。”

倪樂卉愣了一下,微眯起眼睛,問道:“他是不是找過你?”

嚴昌拓不知道她現在的老公是顔堯舜,顔堯舜又那麽高調的出現,嚴昌拓肯定是認出他了,像嚴昌拓那種自以爲是的男人,在得知她的老公就是顔堯舜後,他臉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讓他知道了也好,也能讓他知難而退,顔堯舜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嚴昌拓拿什麽跟顔堯舜抗衡?

溫智帆點頭,倪樂卉冷笑一聲,說道:“看來他真是詭計技窮了,居然找上了你。”

“你不想知道他跟我說了什麽嗎?”溫智帆問道。

“重要嗎?”倪樂卉反問道,溫智帆默了,倪樂卉又說道:“他現在無藥可救了,一心想着我跟顔堯舜離婚跟他複婚,真是可笑,離婚的時候我跟他說得很清楚,我可以再絕,卻絕不複婚,我像是那種吃回頭草的女人嗎?真是笑話,當初是他背叛了我們婚姻,現在想要跟我複婚,别說我再婚了,即使沒有再婚,也絕對不會跟他複婚。”

“樂卉,無論是他的态度,還是他的語氣,都透着勢在必得。”溫智帆說道,他很擔心,畢竟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女兒的存在,即使嚴昌拓現在還不知道涵函的存在,不代表他們能瞞一輩子,上次在醫院嚴昌拓跟涵函撞見了,幸虧老太太當機立斷說涵函是他的女兒,誤導了嚴昌拓,老太太說嚴昌拓沒有起疑,溫智帆還是很擔憂。

“你在擔心什麽?”顔丹彤問道,連她都看出溫智帆不安心了。

“很多。”溫智帆實話實說,他擔心的太多了。

倪樂卉拍了拍溫智帆的肩,說道:“表哥,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按理說,應該是我擔心才對,畢竟……”

“你們在洗手間門口聊什麽聊得這麽開心?”李汐來上洗手間,碰到他們三個在洗手間門口聊天。

“你來得正好,丹彤累了,表哥要送她回家休息

。”倪樂卉說道,在這裏碰到李汐,也省得她到處去找他。

“這是送嗎?明明是一起回家。”李汐笑着說道,顔丹彤住進了溫家,别人不知道,他可知情,顔丹彤出入溫家,那些無孔不入的記者朋友們居然沒拍到,不然早就在網上傳得沸反盈天了。

溫智帆拉着顔丹彤離開,倪樂卉目送他們的身影,李汐圍着倪樂卉轉了一圈,好奇的問道:“真是奇怪,你怎麽還愣在這裏?你不去陪你老公嗎?他可是特意大老遠從巴黎趕回來。”

李汐特意将“巴黎”兩個字回重音,他都懷疑顔堯舜到底有沒有出t市,還巴黎呢?顔堯舜若真去巴黎出差了,會這麽快回來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嗎?早知道等的人會是顔堯舜,李汐就該問清楚,他好采取措施,也不至于被顔堯舜吓得狼狽不堪。

“行了,你就别諷刺我了,等他醒來,我肯定要問清楚。”倪樂卉白了李汐一眼,顔堯舜興師問罪完了,等顔堯舜醒來,該換成她興師問罪了。

“女人啊!别怪我沒提醒你,在顔堯舜身邊,你要多留一個心眼,不然被他吃得骨頭渣都不剩,你還不知道怎麽回事。”李汐提醒道。

“你以爲自己好得到哪兒去嗎?”倪樂卉看着李汐,如果說顔堯舜是千年狐狸,李汐就是打尾巴狼。

“你的禮服呢?”李汐問道,打量着倪樂卉身上穿着的裙子,又說道:“這是新買的吧?誰給你買的?這絲巾……啊!”

李汐伸出手,手指挑開倪樂卉系在脖子上的絲巾,看到絲巾低下藏着的是觸目驚心的吻痕,李汐忍不住吹了聲流氓哨哨。

倪樂卉沒料到李汐會對她系在脖子上的絲巾下手,猝不及防,讓他看到顔堯舜留在她身上的草莓,倪樂卉的臉瞬間通紅,舞會還沒結束,向來不按牌理出牌的李汐都沒走,而她跟顔堯舜卻上樓滾床單去了。

“他留下的?”李汐暧昧的問道,看她身上這些痕迹,他可以想象顔堯舜有多瘋狂,顔堯舜把怒氣發洩在了倪樂卉身上,應該不會找他算賬了。

在謀些事情上,李汐也很自私,甯可死道友,也不死貧道。

“廢話。”倪樂卉狠狠地瞪了李汐一眼,他問的什麽話,除了顔堯舜,誰敢在她身上留下草莓,她對愛忠誠,她對婚姻負責,不會背叛顔堯舜,背叛婚姻。

“戰績很輝煌嘛!”李汐笑着說道,還要去扯開倪樂卉系在脖子上的絲巾,倪樂卉護着脖子退開一步,剛剛李汐的動作讓她猝不及防,才被他輕易得逞,這次她防着李汐,才不會讓李汐如願。“唉!這痕迹,夠慘,隻怕這一個月你都要帶絲巾了。”

“什麽痕迹?這叫草莓。”倪樂卉改正,痕迹多刺耳,還是叫草莓順耳多了。

“樂卉啊!聽我一句勸,你可不能這麽順着顔堯舜,這男人嘛!那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你對她若即若離,他對你神魂颠倒,這分寸你一定要控制好,别太順着他,偶爾也要反抗一下,這才有情趣,夫妻之間一旦能保持情趣,那感情絕對是升溫,直到老也不會有冷卻的一天。”李汐手搭在倪樂卉的肩上,苦口婆心的提醒道。

“你不是男人嗎?”倪樂卉問道,男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這句話她隻從女人們嘴裏聽說,卻沒從一個男人嘴裏聽到,今天她卻從李汐嘴裏聽到了,目光不由得懷疑起李汐的性别了。

“你這是什麽眼神?”李汐皺眉,倪樂卉看着他的眼神裏有審視,他不喜歡



“懷疑的眼神。”倪樂卉直言道。

李汐很是無語,她居然懷疑起他的性别,羞辱,這絕對是羞辱,若是别人,他肯定讓那人嘗試一下他李汐的厲害,可是此人是倪樂卉,是顔堯舜的老婆,他不敢貿然從事,深吸一口氣,壓抑着心中翻滾的怒意,笑容滿面的看着倪樂卉。“我是不是男人,你想不想親自鑒定一下?”

敢挑釁她,倪樂卉也不是吃素的,擡起手,手指在李汐的胸膛上劃着圈,說道:“你敢嗎?”

“你敢點頭,我就敢。”李汐嘴硬的說道,他比誰都清楚,他不敢,再給他百個膽子,對倪樂卉他也隻能望而卻步,她可是顔堯舜的老婆,他敢得罪顔堯舜嗎?敢去招惹顔堯舜的老婆嗎?顔堯舜的報複手段有多變态,他沒領教過,他卻看到過。

李汐的宗旨是,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顔堯舜,顔堯舜這個男人,隻能歸類于朋友,不能歸類于敵人。

“真的?”倪樂卉看着李汐,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君子一言,驷馬難追。”李汐挺了挺胸,反正顔堯舜不在場,有什麽話不能亂說的。

“走,去你房間。”倪樂卉說道,她也不是真想邀請李汐,看着李汐義正詞嚴的樣子,倪樂卉隻想試探一下,他真敢招惹顔堯舜嗎?

李汐嘴角抽了抽,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覺悟,面對倪樂卉的邀請,李汐不得不想入非非,他對自己的魅力相當自信,倪樂卉會沉淪在他的魅力之下也不是不可能,倪樂卉雖是顔堯舜的老婆,也是一個女人,他對一個女人的影響力有多強悍,李汐可是深有體會。

他能迷倒萬千少女,能讓萬千少女爲他瘋狂,絞盡腦汁想要跟他共享一夜,而眼前這個有夫之婦,李汐迷茫了。

“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李汐問道,他是嘴硬,若是因此被趕鴨子上架,李汐可以預見後果,倪樂卉這個慫恿者安然無恙,他會被顔堯舜追殺。

怎麽想他都占不到便宜,李汐可不能暈頭,不能被倪樂卉給慫恿成功了,後果不堪設想。

“還有什麽可考慮的?”倪樂卉反問道,她深知李汐不敢,李汐見到顔堯舜就跟老鼠見到了貓,試問一下,老鼠敢搶在貓身上拔毛嗎?敢嘲笑她,敢跟她開玩笑,她若是認真起來,李汐隻會甘拜下風。

“既然如此,我也不能推辭,這種事向來要你情我願,既然你有情,我也願意,我們何必浪費這良辰美景呢?走,去我房間。”李汐攬着倪樂卉的肩,想要帶着她走,突然慘叫一聲,放開倪樂卉,抱着肚子,苦着一張臉,問道:“遭了,我的肚子痛,我剛剛是想做什麽來着?”

“你剛剛想上洗手間。”倪樂卉提醒道,他們在洗手間外面碰到,表哥跟顔丹彤離開了,他們還在洗手間外面。

“對了,我是要來上洗手間的,你稍等一會,等我上完洗手間我們就去我房間。”李汐說道,慶幸他們是在洗手間外面遇到,他的理由也不牽強。

“房間裏有衛生間,我們别浪費時間了,去房間裏上。”倪樂卉擡手将垂在額頭上的一縷發絲掠到耳後,強忍着想要笑出來的沖動,能捉弄李汐,這是何等的榮幸,估計這一輩子,李汐還沒被人這麽捉弄過。

“我很急,不能再等了

。”李汐說道,他還從來沒這麽狼狽過,想想都覺得憋悶,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李汐後悔跟倪樂卉僵持了,他該痛痛快快的拒絕。

“既然如此,你就在這裏解決吧,我等你。”最後三個字,倪樂卉一字一頓,字字清晰,深刻的提醒着李汐,她在外面等他。

李汐嘴角抽了抽,他才不希望倪樂卉等他,難道她沒看出來他是故意的嗎?他是故意避開她嗎?這女人也太瘋狂了,太可惡了,誘惑外加逼迫他犯錯,他可不能讓她如願以償,事後她可以全身而退,若是在顔堯舜面前流幾滴淚,指控他強迫她,李汐不敢想象後果,反正此事之後,他隻會遭殃。

“你不用在這裏等,我需要很長的時間,你可以去房間等。”李汐說道,他都想好了,倪樂卉前腳離開,他後腳也離開,隻是,他不會去房間,等倪樂卉在房間裏等他。

倪樂卉強忍着想要笑的沖動,很是淡定的說道:“沒關系,我就在這裏等,你不用考慮到我,該上多久你盡管上多久。”

這女人?李汐徹底無語了。

“随便你。”李汐轉身,看也未看朝女洗手間走去。

“李汐。”倪樂卉叫住李汐,看到李汐快要走錯洗手間,她不能視而不見,況且,女洗手間裏有林婉兒。

“我很急。”李汐沒回頭,像避瘟神一樣避着倪樂卉。

“難道你的性别真有問題嗎?”倪樂卉問道。

“倪樂卉,你說話能不能經過一下大腦?”李汐反問道,真是夠了,她對他的性别就這麽質疑嗎?他的性别那裏有問題了,他是男人,徹頭徹尾的男人。

“你去女洗手間做什麽?”倪樂卉問道,她的話一落,李汐立刻止步,擡頭望着穿裙子的那個小人兒,嘴角抽了抽,腳下一轉,朝穿西裝的小人兒走去,真是被她給氣糊塗了,差點他都走錯了洗手間,他可是名人,若是犯這種低級的錯誤,李汐不敢想象外界會怎麽傳他。

看着李汐逃難似的逃進男洗手間,倪樂卉終于不再強忍了,笑出了聲,沒想到捉弄李汐這麽好玩,怪不得顔堯舜會時不時捉弄李汐一下,怪不得李汐看到顔堯舜會那麽害怕,原來顔堯舜給李汐留下了陰影,這事她一定要跟顔堯舜分享一下。

“倪樂卉。”身後有人在叫她。

這聲音是倪樂卉熟悉的,轉身看着站在她身後的俞海蓮,兩人四目相對,俞海蓮不說話,倪樂卉自然也不會開口,倪樂卉看着俞海蓮的眼中是淡然,而俞海蓮看着倪樂卉的眼中卻是怨怼,因爲嚴昌拓要跟她離婚,跟倪樂卉複婚,即使倪樂卉的态度很明顯,俞海蓮看到倪樂卉,心裏還是不舒服。

當初是她的介入才導緻他們離婚,她是他們婚姻的第三者,嚴昌拓是爲了她,才跟倪樂卉離婚,無論是人人唾棄的小三,還是光明正大的正室,勝者爲王,敗者爲寇,她可以高傲的站在倪樂卉面前,高傲的看着自己的手下敗将。

山水輪流轉,現在嚴昌拓爲倪樂卉要跟她離婚,她成了那個失敗者,這種感覺真不好,她卻也沒辦法,她做不到倪樂卉當初那樣的平靜,平靜離婚,淨身出戶,不得不承認,她不如倪樂卉,她卻能爲自己找理由,她娘家沒有能人,沒有一個可以站出來幫她撐腰的人,自從她嫁給嚴昌拓後,以嚴家少奶奶的身份,給娘家人很多幫助,可是,現在她落難了,嚴家少奶奶的身份快要保不住了,娘家人沒一個人站出來幫她說句話



并非娘家人不想,而是娘家人也心有餘而力不足,娘家人沒有一個不想保住她嚴家少奶奶的身份,這個身份給娘家人帶來太我的好處。

嚴昌拓跟夏青的态度擺在那裏,娘家人也無能爲力,他們不站出來幫她說句公道話,她不怪他們,這就是現實,哪怕是親人,也要看别人臉色行事,把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倪樂卉,真沒想到你也會出現在這裏。”俞海蓮苦澀一笑,在不知道她現在的老公就是顔堯舜之前,做夢都想不到倪樂卉現在的身份如水漲船高般,她是顔堯舜的老公,顔堯舜出現在這裏,倪樂卉肯定也會出現,俞海蓮隻是覺得奇怪,倪樂卉并沒跟顔堯舜一同出現,隻見到顔堯舜,沒見到倪樂卉,卻在洗手間外見到倪樂卉,想到顔堯舜跟另一個女人跳開場舞,俞海蓮不由得心生疑。

倪樂卉想了想,說道:“你沒想到的事情多着。”

俞海蓮沉默,倪樂卉的話,她無話反駁,随即諷刺一笑。“是啊!比如你現在的老公是顔堯舜。”

“那又如何?”倪樂卉問道,她并不覺得她嫁給了顔堯舜是一件值得讓人炫耀的事情,也不覺得自己高攀了顔堯舜,顔堯舜在别人眼中或許是高不可攀,可是在她眼中跟一般人沒什麽兩樣,她跟顔堯舜結婚是意外,他們是閃婚,在跟顔堯舜結婚之前,她并不知道顔堯舜的身份,她嫁給顔堯舜并不是因爲顔堯舜多有錢,她是因爲……

倪樂卉深吸一口氣,這都不重要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她跟顔堯舜永遠幸福下去。

“倪樂卉,以前我不承認,現在我不得不承認,你的命真的很好,老天真的太眷顧你了,給你關了一扇門,卻打開了一扇窗戶,你說老天是不是對你太好了?”俞海蓮自嘲的說道。

倪樂卉沉默,她若是承認老天善待自己,她的感情以失敗告終,她的婚姻也以失敗告終,若是否認,如果她沒有離婚,怎麽可能遇到顔堯舜,沒遇到顔堯舜,她怎麽可能有今天,怎麽可能體會到幸福的味道。

“嚴昌拓算是優秀的男人了,你離開了嚴昌拓,居然遇到了比嚴昌拓更好的男人,無論任何方面,嚴昌拓都無法與顔堯舜相比,倪樂卉,你真的讓人别眼相看,找的男人一個比一個強,說真的,我真的很羨慕你。”俞海蓮說道。

“你到底想要說什麽?”倪樂卉問道,看着俞海蓮,第一眼見到俞海蓮的時候,倪樂卉也很意外,說真的,俞海蓮給人的第一感覺是那種傍大款的女人,她的光環并沒那麽閃爍,并沒那麽讓人羨慕,跟嚴昌拓離婚之前,她并沒見過俞海蓮。

一個能讓嚴昌拓負心的女人,一個能讓嚴昌拓爲了她放棄婚姻的女人,倪樂卉想象着俞海蓮有多魅力無窮,有多善解人意才能招夏青喜歡,她從來沒想過,會是俞海蓮這樣的女人,以她對嚴昌拓了解,俞海蓮太狂野了,不是他喜歡的類型,更不是夏青理想中的兒媳婦,夏青爲了讓她跟嚴昌拓離婚,真是絞盡腦汁,無所不用其計,甚至是甯願接受俞海蓮這種性感而狂野的女人,也接受不了她。

倪樂卉自信,她是一個聽話的乖乖女,絕對是個孝順的兒媳婦,絕對是對婆婆的話言聽計從,放着這樣合格的兒媳婦不要,偏偏要換一個自己控制不住的兒媳婦,倪樂卉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過,現在她懂了,夏青的真正目的了。

如果俞海蓮給嚴家生了個兒子,而不是一個女兒,俞海蓮的命運将被重新安排,夏青絕對不會容許他們離婚,隻因俞海蓮不如她的意,給嚴家生了個女兒,夏青就覺得這個兒媳婦不能要了,堅決要他們離婚



嚴昌拓真可悲,有一個盡職盡責的母親,安排着他的一切,連生兒生女的事,他都毫無主見,對夏青的話言聽計從,倪樂卉此刻無比的慶幸,她跟嚴昌拓離婚了,她從苦海中脫離出來了,同樣是豪門,差别怎麽這麽大?

倪樂卉指的是溫家,而不是顔家,顔堯舜跟顔家人的關系惡劣,這樣也省去了婆媳矛盾,當然,她并不是在慶幸顔堯舜的母親死了,顔堯舜跟他的父親不合,而是……而是什麽呢?倪樂卉搖了搖頭,她自己都弄不清楚了。

“我隻是感歎你的命真好。”俞海蓮說道,倪樂卉的命真是太好了,離開了嚴昌拓,她隻會遇到更好的男人,顔堯舜是怎麽對倪樂卉的,爲了倪樂卉,顔堯舜踢了夏青一腳,直接把夏青踢去住院了。

“俞海蓮,你真覺得一個人的命好與壞是上天早就安排好了嗎?”倪樂卉問道,俞海蓮一直在說她的命有多麽的好,老天有多善待她,有多照顧她,真是如此嗎?

“不然呢?”俞海蓮看着倪樂卉反問道,得了便宜還賣乖,說得就是倪樂卉這種人。

“我從來就不相信命,我隻相信自己,一個人的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中,而是是掌握在别人手中,俞海蓮,不管你信不信,我能有今天,是我自己的努力,你能把生活過成這樣,真隻是别人的錯嗎?跟嚴昌拓離婚,我淨身出戶,我從來不後悔,生活再苦再難,我也要堅持,我嫁進嚴昌家,沒帶任何東西,我離開嚴家,自然也不會帶走嚴家的任何東西,我跟嚴昌拓離婚了,我連嚴昌拓這個人我都不要了,那些東西算什麽。”倪樂卉說道。

俞海蓮忍不住諷刺道:“你現在當然能這麽輕松的說這種話,你現在遇到更好的了,哪怕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估計顔堯舜也會想方設法給你摘。”

“俞海蓮,你真覺得我嫁給顔堯舜,是我的福氣嗎?當然,我不否認,我能遇到顔堯舜,嫁給顔堯舜是我的福氣,但是,我要告訴你,我并不覺得高攀了顔堯舜,也不會覺得我占了多大的便宜,更不會去想顔堯舜給我帶來了什麽好處,我有我的工作,雖然沒顔堯舜賺得那麽多錢,但那是我的工作,即使沒有顔堯舜,我依舊能養活我自己,養活我的……”倪樂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立刻住嘴了,涵函的存在,不能讓俞海蓮知道,若是讓俞海蓮知道,嚴昌拓遲早也會知道。

俞海蓮冷笑一聲,她隻會當倪樂卉說在風涼話,她現在是顔氏總裁夫人,她當然能這麽毫無壓力的說出這番話,倪樂卉是在她面前炫耀嗎?炫耀她比自己過得更好嗎?

有些話落幕後,那是死寂般的靜默。

李汐在男洗手間裏,他不敢确定倪樂卉有沒有離開,小心翼翼的來到門口,探出顆頭,倪樂卉背對男洗手間,看到倪樂卉的身影,李汐猛的一震,立刻收回腦袋,在男洗手間裏走來走去,急得團團轉。

“這個倪樂卉是什麽意思?怎麽還不離開,難道她真是在等我,老天啊!她該不會是認真的吧?要命啊!我可是在開玩笑的。”李汐哀叫道,洗手間裏沒人,他才敢在這裏自言自語,如果有人,他絕對不敢。

李汐忍不住又去門口看了一眼,倪樂卉還站在那裏,她面前還有一個女人,李汐要瘋了。“她該不會在跟那個女人聊天吧?老天啊!别這樣對我,顔堯舜,你快來救救我啊!你老婆要出軌了,你快點來阻止啊!顔堯舜,你是我的兄弟,我可不想對不起你,萬一你的女人不顧一切沖進男廁所抓人,顔堯舜,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被趕鴨子上架,如果我做出什麽對不起你的事,你可不能怨我,更不能怪我,我也沒辦法,我也是被逼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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