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舞會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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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顔丹彤冷哼一聲,她不想說後悔愛過他,是他逼她,逼着她不得不說,愛他,她不後悔,隻是愛錯了人,她才被傷到極緻,愛本身沒有錯,有錯是的她愛錯了人,孫煜不是她該愛的人,以前太過沉迷,以爲隻要愛他,她便什麽都不顧,爲了他,她有勇氣與天下人爲敵,爲了他,她可以放棄一切。

她愛得太執着,愛得太不顧一切,全身心的投入,卻換來一身的傷,她的熱情對上他的冷漠,注定她會被他傷得體無完膚。

愛錯了,傷透了,她才幡然醒悟,沒有繼續義無反顧。

顔丹彤在想,她跟孫煜的事,她若是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或許又是另外一番情景,她跟孫煜之間的事,外界隻是傳言,時而傳他們這樣,時而傳他們那樣,除了知情者,沒人真正知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大哥是知情者,他隻是一直沉默,二哥不是知情,二哥知道此事,隻是一個意外,若是二哥早知情,二哥肯定會勸阻她,大哥不會,大哥隻會縱容她,她向大哥求助,大哥也不會拒絕她,顔丹彤甚至希望大哥阻止她,明明看着她犯錯,大哥依舊冷眼旁觀,看着她泥足深陷,轉眼一想,如果大哥真阻止她,估計也沒什麽用,當時的她愛得太瘋狂了,誰都勸阻不了她,若是大哥手段過激,隻會弄巧成拙,最壞的結果,她跟大哥反目,這種可能性也是有的,大哥肯定也想到這種結果,所以他選擇冷眼旁觀,看着她爲了孫煜撞得頭破血流,直到她回頭,大哥才對付孫煜。

真正可怕的人,不是孫煜,也不是二哥,而是大哥,大哥隐藏在太深了,沒人知道他心中的真實想法,顔丹彤很意外,這樣一個人,居然被倪樂卉給駕雲了。

“拒絕收回是吧?”孫煜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他的聲音瞬間把顔丹彤從回憶中拉出來,孫煜斜睨着顔丹彤的倔強,冷冷地勾起嘴角。

“孫煜。”腰被他勒得很痛,顔丹彤忍不住出聲叫他的名字,這家夥真是瘋了。

“顔丹彤,我如你所願。”孫煜冰冷的語調,暗含嘲諷。

顔丹彤纖柔的身體一怔,腳下沒注意踩到了他的腳,孫煜眉宇間滿是不悅和煩躁,強忍着把她甩開的想法,堅持與她跳着舞。

“孫煜,你想做什麽?”顔丹彤質問道,她太了解他了。

“你不是喜歡演戲嗎?”孫煜冷冷地說道。

“我喜不喜歡演戲關你什麽事?”顔丹彤質問道,以前她當演員隻是單純的想要獨自,單純的想要養活自己,後來遇到孫煜,她想要出名,隻有出名了才能幫他的公司,她如願了,真的出名了,漸漸地她覺得他離她越來越遠了,遠到她都抓不住他了。

其實,演員不是她的最愛,别人都以爲她最喜歡演員,喜歡演繹着不同的角度,以爲她享受這樣的生活,其實則不然,她喜歡做的事是想當老師,放棄演員的工作,估計她會活得更好,明星的光環戴久了,她也膩了,想換一種生活方式,隻是,她現在缺一個理由,誰給她一個理由,她就會順着這個理由去做。

左易夢給了她這個理由,可是她心裏清楚,這不是理由,這是枷鎖,一年後,她跟溫智帆沒愛上彼此,他們的婚姻将結束,那個時候她會離開,她不想溫氏成爲她的枷鎖。

她從來沒真正自由過,她想要自由,可惜,隻怕這一輩子她都不可能得到自由,她都不可能如願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有人說婚姻是墳墓,以前我不相信,現在我相信了,婚姻真能改變一個人,你變了。”孫煜看着顔丹彤,她說他是她的毒藥,無藥可救的毒藥,這一輩子她隻爲他而活,隻爲他沉淪,當時他聽了還挺感動的,現在看來,她也不過隻是說說而已。

這才離開他多久,她就戒掉他的毒了,女人真善變,說不愛了就不愛了,以前的山盟海誓都隻是過眼雲煙,女人變起來真可怕。

“孫煜,你真覺得改變我的是婚姻嗎?”顔丹彤冷笑一聲,她不想理會他,可是他這話她聽着不舒坦,改變她的不是婚姻,而是他的冷漠與無情。

“難道不是嗎?”孫煜反問道。

顔丹彤勾起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沉默不語,他說是,那就是吧,反駁他的話,隻會讓她更加的難堪。

倪樂卉找到房間号,在門外徘徊,緊緊握住手中的門卡,她是進去,還是逃之夭夭呢?顔堯舜在生氣,她若是進去,等于是送羊入虎口,她若是逃之夭夭,逃得了和尚逃得了屆嗎?事後她的下場隻會更慘。

明豔沒來,她隻派了人來參加,如果明豔來了,她可拉着明豔一起,有明豔在場,顔堯舜會收斂很多。

“小姐,需要幫忙嗎?”路過的男士上前來問道,看到大美女,是個人都想上來攀聊幾句。

“謝謝,不用。”倪樂卉愣了一下,随即婉拒道。

“小姐……”

“我要進去了。”倪樂卉話一落,用門卡打開,閃身進去,不理會外面的男人,直接關門,一氣呵成,倪樂卉靠在門上,拍着胸脯,等她反應過來,她已經進來了。

反正都進來了,倪樂卉不糾結了,顔堯舜是她的老公,他能吃了她嗎?

房間光線暗淡,隻有兩盞橘黃色的夜燈發出幽幽然的光芒,客廳裏空無一人,沒見到顔堯舜的身影,倪樂卉還是松了口氣,如果顔堯舜坐在沙發上等她,她還沒想到該怎麽應付,顔堯舜不在,他去哪兒了?倪樂卉挑了挑眉,難道她進錯房間了,不對啊!門卡是顔堯舜塞到她手中的,她也沒走錯房間,門卡也能開門,從理智上說,她絕對沒走出,唯一的解釋是,顔堯舜不在房間裏。

“虛驚一場。”倪樂卉拍了拍胸脯,房間裏沒人,害她在門外徘徊這麽久,如果不是那個男人來搭讪,她還在門口糾結着要不要進來。

“真隻是虛驚一場嗎?”衛生間的門突然打開,顔堯舜洗好了澡出來,腰際隻圍裹了一條浴巾,*的發絲還沾染着水滴,一滴一滴滾落下來,滴落到了他的身上,沿着他古銅色肌膚澤緩緩滾落,留下一條一條的水痕。

聽到顔堯舜的聲音,倪樂卉呆若木雞,他居然在,不僅在,他還洗好了澡,倪樂卉目光落到顔堯舜身上,嘴角抽了抽,他洗好的澡等着她,他的用意倪樂卉豈會不知。

顔堯舜幽黑的眼眸好似子夜的滄穹,倪樂卉的表情讓他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房間的燈太暗了,暗得暧昧,剛想伸手打開開關,突然,胸口一熱,一具嬌軟的身體撲入他的懷裏。

“樂卉。”顔堯舜有些意外,她知道他在生氣,面對他的怒意,她不該是退避三尺嗎?爲什麽還主動投懷送抱。

“想你。”簡單的兩個字,瞬間把顔堯舜心中的怒火給澆滅了,倪樂卉能輕易點燃他心中的怒火,也能瞬間澆滅。

“我也想你。”顔堯舜摟着她的腰,他們才一天沒見,他感覺分開了很久,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顔堯舜終于體會到了。

倪樂卉二話不說,踮起腳跟,快速吻上他的唇,她要主動對他獻身,讓他看在她這麽主動的份上,對她從輕放落。

瞞着她來參加這種舞會,還以李汐女伴的身份,這是她的錯,倪樂卉承認錯,隻要她承認錯誤的态度端正,顔堯舜也不能得理不饒人。

顔堯舜剛剛刷過牙,還着薄荷的清涼味,倪樂卉忍不住嘗試了又嘗試。“什麽牌子的?”

“什麽?”顔堯舜被她莫明其妙這麽問,一時沒反應過來,就算反應過來,他也不可能知道倪樂卉是在問他牙膏的牌子。

“牙膏。”倪樂卉說道,明明很暧昧的一幕,明明接下來是熱情的翻滾,倪樂卉卻被牙膏給吸引了,顔堯舜臉色瞬間變了,黑得不能再黑了。

“倪樂卉。”顔堯舜咬牙切齒從牙縫裏迸出來,她這麽主動,他都要原諒她了,她居然被牙膏給吸引了。

倪樂卉愣了一下,摟着他的脖子,送上熱情的吻,倪樂卉沒什麽吻技,笨拙的吻居然也勾起他的*。

顔堯舜感覺到全身的血液快速流動,不安分的細胞已經開始蠢蠢欲動。

黑眸亮光一閃,由被動變成主動,不給倪樂卉逃避的機會,按住她的後腦勺,加深這個吻,吻得激烈,窒息的吻結束。

倪樂卉喘息未定,顔堯舜則沿着她粉色的唇細細嘗試着。

倪樂卉本來就是想要勾引他,顔堯舜也很上道的上鈎了,明明很完美,可是面對顔堯舜這麽火熱的吻,她有些招架不住了,頓時時,腦袋裏霎時擠滿了漿糊,思維陷入了停滞階段,陷入一片混沌。

“顔堯舜。”倪樂卉抱着他的頭,叫着他的名字,感覺胸腔裏的空氣都快要被吸食掉了。

“這是對你的懲罰。”顔堯舜話雖這麽說,察覺到了她的不舒服,不動聲色變得溫柔起來。

吻沿着她修長的頸項一路向下,停留在漂亮精緻的鎖骨處,印上一個個深色的齒印。

聽到懲罰兩個字,倪樂卉有些暈眩,她都這麽主動了,他還想着要懲罰她?真是太過分了。

顔堯舜摟住她纖細的腰肢連連後退,最後撞到床,兩人雙雙跌入柔軟的大床。

舞會依舊繼續着,兩人在房間裏也瘋狂着。

溫智帆聽着貝拉說起以前的事,溫智帆聽得很入神,貝拉說得也起勁,直到巴德提醒貝拉,時間不早了,她該休息了。

溫智帆是個聰明人,自然聽出巴德話中之意,溫智帆起身。“阿姨,有時間我們再繼續,今天就到這裏,時間也不早了,你該休息了。”

溫智帆是個懂事的孩子,巴德不由贊揚的看了溫智帆一眼。

“唉!上了年紀,身體不如以前了。”貝拉歎息道。

溫智帆隻笑不語,貝拉跟母親是朋友,她們都上了年紀,雖然保養得很好,并不顯老,可她們的年紀掩飾不了,太好聽的話,顯得過于奉承,沒什麽信服力。

“溫少爺,我送你出去。”巴德說道。

“好。”溫智帆點了點頭,跟貝拉道别,跟着巴德出門,他以爲巴德有話想要對他說,刻意放慢了腳步,誰知巴德真的隻是單純的送他,把他送到電梯口,看着他進了電梯,巴德轉身回去了。

溫智帆回到會場,找尋着顔丹彤的身影,若是以前,他會直接離開,顔丹彤是他合法的妻子,他不能丢下她不顧。

舞池中,顔丹彤跟孫煜在跳舞,溫智帆遠遠地看着他們,不可否認,如果他們的感情能往好的方面發展,不得不承認他們很合适,一對金童玉女。

溫智帆目光鎖定在顔丹彤的腳上,雖然顔丹彤在堅持着,盡量不讓人看出她扭傷了腳,還是被溫智帆看見了。

溫智帆邁步走向舞池,孫煜餘光睨了一眼正朝這裏走來的溫智帆,看着顔丹彤冷嘲熱諷的說道:“你的新靠山來了。”

顔丹彤愣了一下,順着孫煜的目光看去,顔丹彤臉色一變,他不是跟貝拉走了嗎?想到此時她正在跟孫煜跳舞,她不知道溫智帆心中所想,按理說,溫智帆應該不高興,他的妻子正被别的男人摟着跳舞。

臨近舞池,林婉兒擋住溫智帆的去路,溫智帆挑眉看着林婉兒。

“我有辦法分開他們,但是,前提下你必須聽我的。”林婉兒說道,她并不知道溫智帆跟顔丹彤已經領證了,她若是知道,她不會爲難顔丹彤了,不會把顔丹彤當成情敵了,她隻是看出溫智帆跟顔丹彤之間的暧昧。

隻要顔丹彤不跟孫煜在一起,跟任何一個男人在一起,林婉兒都會真心的祝福。

溫智帆挑眉看着林婉兒,他并不知道林婉兒說倪樂卉是高級交際花的事,他若是知道,肯定不會給林婉兒好臉色。

林婉兒說她有辦法,溫智帆很合作,兩人來到舞池,顔丹彤看着溫智帆跟林婉兒跳舞,心裏很是不舒服,目光也變得陰沉。

林婉兒真的說到做到,不露痕迹的換了舞伴,孫煜把顔丹彤甩出去,拉回來的時候卻變成了林婉兒,微不可見的挑了挑眉,卻并沒表現出他有多生氣,繼續跳着,好似換了人也一點也不驚訝的。

“你的腳扭傷了,我帶你去邊上。”溫智帆摟着顔丹彤,他并沒繼續跳舞。

顔丹彤愣了一下,她明明掩飾得很好,還是被他看出來了,連孫煜跟她跳舞都沒察覺出她的腳扭傷了,顔丹彤目光恍惚地盯着溫智帆,一如既往地風度翩翩,對着她淡然地微笑。

“無礙。”顔丹彤說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壓抑着内心的真實情緒,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學會了勉強自己?

“你是要我扶你,還是要我抱你?”溫智帆嗓音清越而溫柔,讓人沉迷,尤其是對一個失戀的女人而言,這樣的溫柔關心,會讓人不受控制地想要抓緊這份溫暖,想要獲取這份溫暖來保護自己。

溫智帆見她不選擇,打算輕柔地抱起她時,顔丹彤蓦然推開他,拒絕了他的好意,她不能利用他,她不能像孫煜那樣。

“不用了,我能走。”顔丹彤有她的驕傲,她從來就不是懦弱的女人,她不能再自己落魄,利用溫智帆來慰藉自己受傷的心。

“别勉強自己。”溫智帆看着她,無奈的搖頭。

“我沒有勉強自己。”顔丹彤搖頭說道,左易夢對她越好,他對她越好,她真的害怕,害怕習慣了他們對她的好,離開的時候不能潇灑的離開。

“你不需要裝堅強。”溫智帆說道,顔丹彤停下腳步,溫智帆來到她身後,俯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女人軟弱并不可恥,眼淚也不代表你懦弱無能。”

“謝謝。”顔丹彤朝溫智帆笑了笑,說道:“我想自己去洗手間。”

“好。”溫智帆優雅的點頭,他的遷就,顔丹彤挑眉,盯着溫智帆溫文爾雅的清俊臉龐,翻滾的心情漸漸平複下來,對他,她多少有些愧疚之意。

不堅強,懦弱給誰看。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堅強,她是個女人,也想要别人保護她。

顔丹彤強忍着腳踝上的痛,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這一回合,她占了上風,她本該高興,可顔丹彤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孫煜這兩個字,仿佛一根刺卡在她喉嚨處,咽不下,也吐不出,難受極了。

溫智帆目送顔丹彤離開,他就站在那裏,有不少膽大的千金主動來向他邀舞,都被他有禮而不失風度地回絕。

“智帆,我們能聊聊嗎?”嚴昌拓的聲音在溫智帆身後響起。

這個聲音溫智帆太熟悉了,沒有回身,冷嘲熱諷的問道:“我們之間能聊什麽?”

“聊倪樂卉。”嚴昌拓直言道。

溫智帆冷笑一聲,轉身看着嚴昌拓,卸下臉上的溫文爾雅,換成了冷漠的一張臉,聲音也不再清越,有些清冷。“聊她什麽?聊你們怎麽認識?怎麽相愛?怎麽結婚?又怎麽因你出軌而離婚嗎?”

溫智帆的冷嘲熱諷,讓嚴昌拓臉色蒼白,他跟倪樂卉的婚姻,是他親手毀掉的。

“智帆,我知道因爲她,你對我有敵意,但是……”

“請叫我溫先生,或是溫主任,溫少也行,智帆不是你叫的,我們沒那麽熟悉。”溫智帆打斷嚴昌拓的話,他要是刁難起人來,絕對不會輸給任何人。

“你一定要這樣嗎?”嚴昌拓質問道,他有些受傷。

“我怎麽了?你覺得我這樣對你很過分嗎?嚴昌拓,你跟樂卉領證之前,我們的那一番談話你是不是忘得一幹二淨了?”溫智帆問道。

嚴昌拓臉色愈加難看了,他們那一番談話,他怎麽可能忘,他一直銘記于心,隻是,在某種貪婪的*驅使下,溫智帆的話顯得不足爲重了。

“如果不是樂卉阻止我,溫氏早就将嚴氏給吞滅了。”溫智帆冷冷地說道,得知嚴昌拓跟倪樂卉離婚的消息,溫智帆激動又平靜,一邊慶幸他們離婚,一邊又覺得不甘心,如果不是倪樂卉阻止,他真想毀了嚴昌拓。

“樂卉會阻止你,那是因爲她愛我。”嚴昌拓勾起嘴角,忍不住笑了,他從來不否認倪樂卉愛自己。

溫智帆看着嚴昌拓,冷笑一聲。“你的臉皮可以再厚一點。”

嚴昌拓不理會溫智帆的諷刺,說道:“你如果真爲她着想,他幫我勸她跟我複婚,你比我更清楚,顔堯舜是什麽樣的人,他給不了樂卉幸福,隻有我才能給樂卉幸福。”

溫智帆徹底無語了,真不知道嚴昌拓這自信是打哪兒來的,諷刺道:“嚴昌拓,你還沒看清楚這點嗎?樂卉跟你在一起,隻有不幸,隻是一個悲劇,樂卉跟顔堯舜在一起,她很幸福,嚴昌拓,别再去打擾她,顔堯舜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

嚴昌拓沉默,溫智帆說得沒錯,顔堯舜的确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但是,放棄嗎?不,絕對不,現在對倪樂卉堅持,是爲了給顔堯舜難堪?還是他真的愛倪樂卉,非她不可,嚴昌拓自己也不清楚。

他現在唯一的籌碼,是他跟倪樂卉以前的回憶,他堅信隻要不放棄,總有一天他會如願以償,顔堯舜再能耐,感情的事顔堯舜能左右嗎?

激情過後,倪樂卉去衛生間泡了一個澡,等她舒舒服服的出來,顔堯舜已經睡着了,倪樂卉裹着浴巾,坐在床邊,欣賞着顔堯舜的睡顔。

溫智帆給倪樂卉打電話,讓她出來一下,沒給倪樂卉拒絕的機會,溫智帆挂了電話。

倪樂卉看着地上的禮服,被顔堯舜粗暴的扯破了,她還準備在醫院的尾牙上穿,現在看來穿不了了,低眸看着顔堯舜留在她身上痕迹,倪樂卉糾結了,她穿什麽啊?

倪樂卉給溫智帆打電話,讓他給她送衣服來,溫智帆自然明白,還好二樓有24小時營業的服裝店,溫智帆給倪樂卉挑了一條裙子,這家店裏的裙子都很性感,溫智帆挑了一條最保守的,店員還給搭配了一條絲巾。

倪樂卉在門口守着,她不讓溫智帆敲門,現在對她來說顔堯舜就是一頭沉睡的獅子,如果把他給吵醒了,後果很嚴重。

倪樂卉還把手機調成了靜音,手機一震動,倪樂卉打開門,探出顆頭,溫智帆無奈的看着她,倪樂卉在溫智帆面前一點也沒不好意思,搶過他手中的袋子,溫智帆準備進去,倪樂卉卻把門給關上了,讓溫智帆在門外等。

溫智帆嘴角抽了抽,讓他進去坐着等會怎麽樣?

倪樂卉換得很快,隻用了幾分鍾,這條裙子的顔色跟款式都很适合她,穿着這條裙子,倪樂卉覺得輕松多了,禮服太約束了,穿着是好看,她卻不舒服。

不得不承認,溫智帆真的很理解人,這條裙子是v字領,隐約可以看見乳勾,她身上的吻痕自然也能看見,配了一條絲巾,正好可以遮掩住。

“好了。”倪樂卉開門出來,臉頰泛着紅暈。

溫智帆看着她,目光古怪,看得倪樂卉渾身不舒服,她的臉皮再厚,再溫智帆這樣*裸的目光下,她還是會感覺到不自在。

“表哥,你不該同情我嗎?”倪樂卉問道。

“同情你?你這是自作自受,我不幸災樂禍,已經很不錯了。”溫智帆說道,他是很同情她,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顔堯舜這樣的男人,招惹就招惹了,玩玩就算了,她還跟顔堯舜領證了,第一次婚姻,對象是嚴昌拓知根知底,結果她吃了虧,第二次婚姻,她在上一次的婚姻中吸取了教訓,連顔堯舜是誰她都不弄清楚,直接就嫁人了。

對于倪樂卉的瘋狂,先斬後奏的個性,溫智帆很是無奈,跟嚴昌拓領證的時候是先斬後奏,跟顔堯舜領證又是先斬後奏,結婚兩次,一次婚禮都沒辦,真不知道該怎麽說她。

如果不出那些意外,顔堯舜會給倪樂卉一場婚禮,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丹彤在哪裏?”倪樂卉問道,表哥打電話向她求助,如果不是顔丹彤,她才不會理會。

“洗手間。”溫智帆說道,帶着倪樂卉朝電梯走去,他很是擔心,顔丹彤去洗手間那麽久了,也不見她出來,在這裏他隻相信倪樂卉,除了倪樂卉,他誰也不相信,沒辦法他隻能向倪樂卉求助。

洗手間門口,倪樂卉問道:“你确定在裏面?”

“沒去給你買裙子之前我确定。”溫智帆說道,倪樂卉默了,讓溫智帆在外面等着她,她進去看看。

倪樂卉走進洗手間,便看到顔丹彤在裏面,她面前還站着另一個女人,一時倪樂卉沒認出是誰,後來她認出來了,此女正是林婉兒,那個罵她是高級交際花的女人。

“顔丹彤。”林婉兒聲音裏蘊含着怒氣,顔丹彤坐在馬桶上,正在揉搓着腳踝,聽到林婉兒聲音,擡頭看着林婉兒,眸色一沉。

“有事?”顔丹彤冷聲問道,林婉兒找上她,肯定是爲了她跟孫煜跳舞的事,林婉兒向來不喜歡她,見不得她跟孫煜親親我我,她跟孫煜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林婉兒功不可沒。

“顔丹彤,你到底想要怎麽樣?”林婉兒質問道。

“我才想問你到底想要怎麽樣?”顔丹彤問道,陰魂不散跟着她的人是林婉兒,也不是她跟着林婉兒。

“顔丹彤,我最了解你,你是什麽樣的人,我比誰都清楚,你有必要在我面前掩飾嗎?太虛僞了,虛僞得讓人惡心。”林婉兒一雙豔麗的美眸中是熊熊怒火焚燒,想到剛剛她跟表哥跳舞,她擺明了是在勾引表哥。

“既然惡心就請你離開。”顔丹彤不想跟林婉兒吵,這麽多年,她們吵得還少嗎?爲了一個男人,她們之間的矛盾一次一次的激化,那個男人她放棄了,再跟林婉兒争辯下去,太沒有意思了?這麽多年了,顔丹彤也累了,身累心累。

要說最擅長掩飾的人從來不是她,在林婉兒面前,顔丹彤甘拜下風,隻因林婉兒是他的表妹,無論她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不問對錯,一味的偏向林婉兒,孫煜從來沒想過,林婉兒是他的表妹,她還是他的愛人。

現在想想,孫煜何曾把她當成愛人過。

“顔丹彤,别再垂死掙紮了,沒用的,表哥是不可能愛上你,這麽多年表哥都沒娶你,難道真是因爲姨媽反對嗎?你我都了解表哥,如果是表哥堅定的事情,縱使姨媽再反對,表哥也會一意孤行,顯然在娶你這件事情上,表哥并沒那麽堅持,甚至是希望姨媽反對,那樣他才能找理由不娶你,顔丹彤,你想知道表哥爲什麽不肯娶你嗎?”林婉兒說得春風得意。

在孫煜不肯娶顔丹彤一件事情上,林婉兒很高興,鮮紅的唇彩光澤豐潤,看着顔丹彤輕挑的柳眉,滿是輕蔑。

“不想。”顔丹彤拒絕,這對她來說都不重要了,是孫煜的母親反對也好,還是孫煜不願意出罷,這都不重要了。

林婉兒愣住了,這根她預計的怎麽不太一樣,顔丹彤不該是急不可待的想要知道答案嗎?不該是像以前一樣惱羞成怒嗎?爲什麽這麽平靜?

“顔丹彤,别勉強自己,我知道你想知道,發瘋似的想要知道答案,今天我就好心一點告訴你,就當是在做善事。”林婉兒說道。

如果不是她扭傷了腳,顔丹彤才不會陪她瘋下去。

“因爲表哥不愛你。”林婉兒一字一頓,字字清晰,目光瞬也不瞬的緊鎖在顔丹彤臉上,不錯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變化,她太了解顔丹彤了,說表哥不愛她,簡直就是緻命的一擊,以前她也說過這樣的話,顔丹彤會失去理智的惱羞成怒,今天顔丹彤隻是淡淡地看着她,是顔丹彤真不在乎了,還是顔丹彤在她面前演戲?

不知爲何,林婉兒想要顔丹彤識相的放手,她卻更想要顔丹彤是在她面前演戲,這麽多年她們都明奪暗鬥,林婉兒都習慣了,突然顔丹彤放棄了,林婉兒反而不自在了。

倪樂卉本來隻是站在一邊,站着太累了,又是在她跟顔堯舜縱欲後,倪樂卉走到旁邊的廁所裏,坐在馬桶上,聽着顔丹彤會怎麽回擊,她一直以爲,她是可悲的女人,現在看來,比她更可悲的女人多的是,顔曉曉是其中一個,顔丹彤也是其中一個,好似一個女人不遇到一個渣男,都不會進化爲新一代女人似的。

“你笑什麽?”林婉兒看着顔丹彤臉上諷刺的笑,顔丹彤是在諷笑她嗎?顔丹彤才是那個被表哥抛棄的人,憑什麽諷笑她?

“林婉兒,你可知你的悲?”顔丹彤怒極反笑,如果說她是可悲的女人,林婉兒何嘗不是,迷戀自己的表哥,注定隻會受傷,孫煜不娶她,孫煜又敢娶林婉兒嗎?孫煜可以娶全天下的女人,唯一不能娶林婉兒,即使他們不顧一切的結婚了,他們敢要孩子嗎?

他們可是有血緣關系的,敢結婚,敢生孩子嗎?

況且,以她對孫煜的了解,他是絕對不會容許自己犯這種錯,絕對不會娶林婉兒毀掉自己,他母親更不會同意。

“我的悲。”林婉兒喃喃念着,瞪了顔丹彤一眼,她厭惡顔丹彤臉上的笑,很想撕碎顔丹彤臉上笑。“我有什麽可悲的?”

“你最大的悲哀就是愛上自己的表哥。”顔丹彤直言不諱,以前她不會說出來,無論林婉兒如何栽贓嫁禍,如何颠倒黑白,用什麽惡毒的言語攻擊她,她都不會說出這番話,她都放棄孫煜了,徹底的放棄了,就因她被孫煜逼着跳了隻舞,林婉兒就要來報複她,好啊!現在的顔丹彤已經不是以前的顔丹彤了。

以前的顔丹彤顧慮着林婉兒是孫煜的表妹,顧慮着孫煜跟林婉兒的關系要好,顧慮着未來孫煜若是娶了她,林婉兒也就成了她的表妹,可以這麽說,如果不是林婉兒對她咄咄逼人,她一直都将林婉兒當成表妹,顧慮重重,現在,她不再顧慮了。

不想再被林婉兒這般羞辱,他們讓她一次次地失去尊嚴,她若是不适當地回擊,林婉兒會真當她是軟柿子,高興的時候,不高興的時候,跑來捏捏。

如此直言的話,林婉兒臉色一僵,憤恨地瞪着顔丹彤,美眸裏盡是埋怨和責備,即使顔丹彤說的是真的,林婉兒也不敢把感情放在陽光下,她是孫煜的表妹,她怎麽能愛上自己的表哥,如果姨媽知道她對表哥存了這份心,姨媽肯定不會原諒她,姨媽肯定會逼着她離開,或是把她送出國,姨媽是視她如己,但是前提下是不能影響表哥的前程,她的愛,隻會毀了表哥,姨媽是絕對不會容許她的愛毀掉表哥。

“你胡說八道。”林婉兒吼道,打死她也不敢承認。

顔丹彤冷笑地勾起紅唇,并不打算放過林婉兒。“你自己扪心自問,我是在胡說八道嗎?你可以反駁,也可以打死也不承認,你騙得了别人,騙得了自己嗎?騙得了自己的心嗎?騙得了自己的感情嗎?”

林婉兒不示弱,眼中火花噼裏啪啦地焚燃,她站在廁所門口,顔丹彤坐在馬桶上,林婉兒仗着身高優勢,俯視着顔丹彤。“顔丹彤,你是故意的,故意這麽說,你以爲我不知道你的目的嗎?你真是無所不用其計。”

“林婉兒,無所不用其計的那個人從來就不是我,而是你,林婉兒,洗手間裏就隻有我們兩個字,你有什麽好怕的,大大方方的承認,何必還要委曲自己?你對孫煜的感情由親情轉變成了愛情,我早就看出來了,在我面前,你越是反駁,越是掩飾,隻會讓我更瞧不起你,連自己的感情你都不敢坦然面對。”顔丹彤緊逼,她自己都不清楚,逼着林婉兒承認這段不該有的感情對她有什麽好處?難道真隻是爲了報複,真隻是爲了讓自己痛快。

逼着林婉兒承認了,她就能痛快嗎?她這是在報複,報複成功後她能高興嗎?

顔丹彤搖了搖頭,女人報複起來真是可怕,報複心比男人更強,造成的傷害不輸給男人。

林婉兒怒極而笑,笑得花枝招展,說道:“是啊,我承認,我是愛上了自己的表哥,是讓讓人不恥,可怎麽辦呢?我就是愛上了,表哥有多優秀,你比我更清楚,我也清楚的知道,即使表哥也愛上了我,他也不可能娶我,我可以不顧一切跟表哥在一起,可是表哥太理智了,他是絕對不會容許自己犯這種錯誤,也不會讓姨媽擔憂,可我并不以爲我的愛有多不堪,跟你相比,表哥不能娶我,他也不會娶你,這對我來說足矣!”

倪樂卉擡手揉搓着眉心,她真不想繼續聽下去了,一人的愛道德敗壞,一人的愛銘心刻骨,她真沒看出孫煜有什麽好,讓兩個女人爲了他瘋狂。

林婉兒左一句,他不會娶你,右一句,他不會娶你,這對顔丹彤來說就是緻命的一擊。

突然,一道手機鈴聲響起,三人同時一震,倪樂卉暗叫不妙,拿出手機,是溫智帆打來的,估計溫智帆見她進來這麽久也不出去,在外面很擔憂,想進來又不敢進來,顔丹彤進來了,就沒見顔丹彤出現,倪樂卉進來了,也不見倪樂卉出去,溫智帆不擔心才怪。

倪樂卉想也未必,直接挂了電話。

“是誰?誰在裏面。”林婉兒歇斯底裏的叫道,拍着廁所的門,林婉兒很害怕,剛剛在顔丹彤的逼迫下,她承認了對表哥的愛,她害怕被别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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