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孩子沒保住

</>“明姐。”顔曉曉哭泣着,抱着明豔,哽咽道:“明姐,我差點害了哥,我差點毀了哥。”

看到倪樂卉聽到他們簽字同意手術,那種絕望與悲痛,顔曉曉現在想起來都後悔,看到倪樂卉回來,帶回來一個陌生人,那個人仿佛是他們的希望,可是……

“不是你的錯,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也是想要小顔活着

。”如果不是萬不得已,誰願意簽這樣的手術,明豔此刻明白當時顔堯舜簽子宮摘除手術時的心情了,字一簽,子宮摘除,曉曉是活命了,卻永遠也做不了母親了。

不過,當時的情況跟這此不同,強尼是主治醫生,強尼是醫界的權威,他說的話絕對不容質疑,子宮摘除曉曉可以活命,若是不同意子宮摘除,曉曉就得死,而這次是劉主任,他的醫術不如強尼,他們也想到了強尼,卻聯系不上他,再者遠水救不了近火,誰知道強尼在世界的哪個角落裏。

“明姐,你就别安慰我了,我說了那麽多的混賬話,嫂子能原諒我,我也原諒不了自己。”顔曉曉很後悔,爲了逼楊烨不阻止她簽字手術,她口不擇言侮辱了嫂子,楊烨說得對,她侮辱的人不是嫂子,而是哥。

“曉曉,别這樣,如果這次小顔能大難不死,這篇我們就翻過去了。”明豔安慰道。

顔曉曉隻是哭泣,明豔無奈的搖頭,劉嬸歎息着,她雖然而在場,看曉曉小姐哭得這麽傷心,她能想象發生了什麽事。

有人在祈求顔堯舜沒事,有人在祈求顔堯舜出事,不同的心情,不同的目的,所有人都沒因手術時間過長而打退堂鼓,等在手術室外面等着,想要第一時間知道最後的結果。

鍾少給顔子悠打電話,顔子悠以大哥出車禍在搶救爲理由拒絕了,齊宛海跟顔英邦挑眉,他們不希望顔子悠跟鍾少出什麽問題,在這裏等的人很多,不缺她一個。

“子悠,鍾少找你做什麽?”齊宛海問道。

“媽,沒什麽事,你别瞎擔心。”顔子悠笑着說道。

“子悠,如果鍾少找你有什麽事,你也别再這裏守着,我們都在這裏守着,有什麽消息我會第一時間打電話告訴你,你打電話給鍾少,說你有時間。”齊宛海說道,她可不想因顔堯舜而破壞了子悠跟鍾少之間的感情,她是希望顔堯舜出事,她在這裏守着的目的,也是想知道顔堯舜不好的情況,但是,孰重孰輕她還是分得清楚。

顔堯舜的事跟子悠和鍾少的幸福相比,顔堯舜的事顯得很渺小。

“子悠,你媽說得對。”顔英邦也勸導着。

“爸,媽,你們也别瞎操心了,我都告訴他我大哥出了車禍在搶救,在大哥生死關頭,我怎麽能離開跟鍾少出去呢?”顔子悠看了兩人一眼,目光落到明豔身上,這些話她是說給明豔跟顔曉曉聽的,她才不願意在這裏守着,犧牲跟鍾少出去玩的時間,她在這裏守着是爲了什麽,她以爲隻有自己的母親清楚,熟不知大家都心知肚明。

“好孩子。”齊宛海欣慰的說道,心裏卻在報怨,顔子悠堅持,她也不好再勸什麽。

顔曉曉擔心顔堯舜,根本沒心情對付顔子悠,在這個時候明豔自然也不會跟顔子悠一般見識,她是經曆過大風大雨的人,什麽樣的人沒見過,顔子悠是真情也好,是虛情也罷,對她來說根本不重要。

目前最重要的是,希望小顔能好起來。

等待,依舊是等待。

顔曉曉輕輕推開明豔,深吸一口氣,邁步朝杜絕走去,杜絕看着她,神情很複雜,顔曉曉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手伸向杜絕,抓着他的大手。

“絕,你在怪我嗎?”顔曉曉試着問道,杜絕跟倪樂卉出去了趟,回來後她感覺到他的變化,對她的疏遠



杜絕愣了一下,感覺到顔曉曉的不安,薄唇開啓。“沒有。”

怪她,怪她什麽?她做錯了什麽嗎?

“你說謊。”顔曉曉不相信,她愛上他了,真的愛上他了,她走出上一段給她帶來緻命傷痛的感情了,她真放下那個男人了,在慶幸的同時,她也很擔憂,她是這麽不堪,怎麽配得上杜絕,尤其是她不能給他生一兒半女。

這件事情她瞞了他,她害怕告訴他實情,她害怕失去他,杜絕并不溫柔,有些強勢,可她就是喜歡,愛上了他的霸道,越是深陷,她越是舍不得。

她跟杜絕注定沒有未來,與其擔心受怕,患得患失,不如放寬心極緻瘋狂。

“我沒騙你。”杜絕歎息着,他還沒從倪樂卉的事情上回過神來,在沒遇到她之前,他的女人無數,卻隻是玩玩,沒付出過真感情,遇到她之後,他才知道感情的世界裏是容不得沙子,他愛上她,願意爲了她放棄所有的女人,他們愛得太深,最後傷得也重。

她死後,這些年他沒一個女人,爲她守身如玉,爲她瘋狂,他以爲自己會這樣過一輩子,直到遇到了顔曉曉,顔曉曉是懦弱的,顔曉曉比她堅強,卻沒倪樂卉堅強,顔堯舜出了這樣的事,顔曉曉的表現才是女人正常的表現,而倪樂卉的表現太震撼人心了,比男人還堅強。

“絕,告訴我,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麽?”顔曉曉問道。

杜絕沉默,關于他的事,對顔曉曉他可以做到坦承,如果是關于倪樂卉的事,他做不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顔曉曉想知道的,沒得到倪樂卉同意之前,他不能告訴她。

無論顔曉曉怎麽問,杜絕都保持緘默,杜絕不告訴她,顔曉曉不死心,走向顔子翌。“二哥,我想要知道。”

“曉曉,不是二哥不告訴你,我們不知道你嫂子的意思,有些事我們不能出賣你嫂子。”顔子翌無奈的說道,那個村子很平靜,有誰會想到,一個平靜的村子,卻是卧虎藏龍。

“出賣。”顔曉曉難以置信的看着顔子翌,這個詞太沉重了,他們越是如此,顔曉曉越是想要知道。

“曉曉。”明豔拉住顔曉曉,他們不說,任由你再問,得到的結果都一樣,顔子翌的話說得很清楚,與其強人所難,不如退一步。

倪樂卉先被推出手術室,畢亦瑤看着手術室外等待的這些人。

“來一個家屬。”畢亦瑤說道,倪樂卉的遭遇,她很是同情,明明幸福的一家,現在弄得跟家破人亡似的,顔堯舜在手術室生死未蔔,倪樂卉肚子裏的孩子又沒保住,畢亦瑤很惋惜。

顔子翌準備跟去,杜絕搶先一步,明豔也跟着去。

“醫生,她……”明豔開口問,卻不知道該問什麽。

“大人沒事,孩子保不住。”畢亦瑤公式化的回答,她知道明豔想要問什麽,她回答的簡單又直接。

意料之中,聽到醫生的回答,明豔還是倒吸了口氣。

病房,畢亦瑤交待他們注意事項,她又去手術室,準備下一台手術,倪樂卉倒下了,主任又不在,他們又得辛苦了



“顔家人都在,我擔心曉曉,你去陪曉曉,這裏有我。”明豔對杜絕說道,他是曉曉的男朋友,守着曉曉的嫂子,這算什麽事兒。

“有顔子翌在,你還怕她吃虧嗎?”杜絕睨了明豔一眼,坐了下來,态度很明确,他不會離開病房,他要守着倪樂卉,他要等着倪樂卉醒來。

“你是曉曉的男朋友。”明豔提醒道。

“我沒說不是。”杜絕說道,四兩撥千斤,他不聽話,明豔又拿他沒辦法,杜絕是誰,豈會聽她的話,除去顔曉曉的關系,明豔對他來說就是陌生人。

他不離開,明豔也不勉強,隻是心裏有些不舒服,杜絕自然是不會照顧她的心裏。

“嗚嗚嗚。”一道哭泣聲響起,遠遠的漸漸近了,随即門被打開,關甜甜來到病房,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倪樂卉,哇的一聲大哭出來。

突如其來的這一幕,杜絕跟明豔面面相觑,這是幾個意思?這小姑娘是誰啊?

關甜甜趴在床邊,她想去碰倪樂卉,卻又不敢,怕弄痛倪樂卉,隻能趴在床邊看着倪樂卉哭得跟死了爹娘似的。

關甜甜使勁的哭,哭得撕心裂肺,她又不說話,隻是看着倪樂卉哭。

“小姑娘,你是不是走錯病房了?”明豔問道。

杜絕看着關甜甜,人都沒死,她倒是先哭上了。

“我沒走錯病房,她是我師傅,嗚嗚嗚,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麽就出事了,還這麽慘,嗚嗚嗚,師傅,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關甜甜哭喊着,昨天師傅産檢的時候,她還陪師傅聊天兒,一切正常,今天孩子就沒了。

“小關,行了,你會吵到倪醫生休息。”護士長進來看倪樂卉,見到關甜甜趴在倪樂卉床邊哇哇大哭,上前将關甜甜拉起來。

關甜甜抽搐着,想哭又不敢哭,隻能強忍着。

“真不好意思,小關是倪醫生的徒弟,小關的感情泛濫,倪醫生出了這樣的事,小關心裏難受,希望你們能理解。”護士長說道,她沒見過倪樂卉的家人,眼前這一男一女,她不知道是倪樂卉的什麽人。

“沒事,小關很可愛。”明豔笑着說道。

“是很可愛。”護士長很贊同明豔說的。“倪醫生有什麽情況就叫我,我是倪醫生的責任護士。”

護士們争先恐後要當倪樂卉的責任護士,在她的強勢下,她們隻能退走,她是護士長,怎麽說也是她優先。

“好。”明豔點了點頭。

“護士長,放開我,你要走沒人留你,你拉我做什麽?”關甜甜掙紮着不肯離開,護士長硬要将她拉走,關甜甜的情緒不能自控,又像剛剛那樣,倪醫生還要不要休息了。

“你很忙。”護士長說道。

“我不忙。”關甜甜說道,她在醫院最閑了,她最有時間陪着倪樂卉,偏偏護士長不讓她陪。“護士長,她是我師傅,我師傅出了這樣的事,我這個當徒弟的要陪着,我是醫生,由我寸步不離的陪着,最合适了

。”

“合适什麽?倪醫生有人陪,不需要你陪。”護士長說道。“行了,現在倪醫生需要休息,情況也不是很樂觀,萬一你這麽吵吵着她休息不好,病情惡化了,這個責任誰來負?你要陪,我不阻止你,你也要等她脫離了險,等她醒來,沒人會阻止你。”

關甜甜想了想,覺得護士長說得對,等師傅醒來了,這樣保險一點。

杜絕跟明豔守着倪樂卉,杜絕能坐住,明豔坐不住,她還擔心手術室裏的顔堯舜,時不時去手術室看看,杜絕真是寸步不離的守着,溫子翌跟顔曉曉上來看過倪樂卉,劉嬸回家準備大家的飯菜去了。

到了晚上倪樂卉醒了,杜絕見她醒來,跑出去叫醫生,倪樂卉沒醒,沒确定倪樂卉脫離危險,畢亦瑤怎麽能放心下班,她在醫生守着,聽到杜絕叫她,說倪樂卉醒了,畢亦瑤從醫生休息室跑出來,跑去倪樂卉的病房。

“倪醫生,感覺怎麽樣?”畢亦瑤問道。

“畢……”倪樂卉剛開口,感覺口幹舌燥,說話都費勁。

“畢醫生,她這是?”杜絕擔憂的問道。

“正常反應,她醒來了就脫離危險了。”畢亦瑤說道,她就怕倪樂卉不願意醒來,那才危險。

聽畢亦瑤這麽說,杜絕放心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畢亦瑤用打濕的棉簽在倪樂卉唇上擦着,倪樂卉感覺好多了,緩和之後,倪樂卉開口問道:“他呢?”

“還在手術。”畢亦瑤回答,他們都知道倪樂卉在問誰,除了她不放心顔堯舜,還會有誰。

還在手術?倪樂卉挑眉,不過這樣也很,至少還有希望。

“我想去看……”

“不行。”杜絕打斷倪樂卉的話,他知道她想說想去看顔堯舜,顔堯舜還在手術,她能進手術室嗎?就她這情況,連站起來都成問題,她去了也隻能在外面等着,在病房是等,在手術室外面也是等,不如在病房等。

“我擔心他。”倪樂卉看着杜絕。

“我們都擔心他,擔心有用嗎?等他出了手術室,他的情況明豔會第一時間上來告訴你,你也剛做完手術,你是醫生有些事不需要我提醒你,你若不好好的,他又豈能好。”杜絕說道。

麻醉退去,痛意傳來,她現在動都成問題,沒人幫助她,她根本起不了床。

倪樂卉閉上眼睛,腦海裏浮出顔堯舜躺在手術室的情況,她沒在場,但是她能想象,她是婦産科醫生,她的想象比别人真實,越是如此,她越是擔憂,都怪她自己,如果她小心點,她能撐着陪他在手術,她現在給人的感覺,自身難保。

見她不堅持,杜絕松了口氣,如果她堅持要去看顔堯舜,他阻止不了,在杜絕看來,倪樂卉醒了,即使不能活蹦亂跳,下床不成問題,卻沒想到,倪樂卉根本下不了床,如果她下得了床,才不會妥協躺在病床上。

明豔聽到倪樂卉醒了的消息,上來看她,顔曉曉也想來看她,可顔曉曉不知道怎麽面對倪樂卉,拒絕了明豔,等過段時間她才來看倪樂卉



明豔來到病床,倪樂卉又睡着了,再次醒來,倪樂卉的精神比第一次醒來的時候好多了,顔堯舜被推去icu重症監護室,他的腿保住了,因爲何亞雲是初次嘗試,即使有劉主任跟溫智帆,何亞雲還是不能保證顔堯舜就沒事了,将他推去icu重症監護室,等他醒來,應該就沒生命危險了。

手術十多個小時,何亞雲從來沒這麽久過,對溫智帆跟劉主任很正常,遇到情況不樂觀的手術,十多個小時很正常,何亞雲卻被累趴下了。

劉主任對何亞雲的醫術,一個勁的贊揚,他原本以爲除了強尼,沒有人會有這樣的本事,何亞雲年紀輕輕有這造化,劉主任很是佩服。

顔曉曉高興壞了,慶幸倪樂卉他們在關鍵時刻趕回來了,顔英邦也松了口氣,齊宛海跟顔子悠卻高興不起來,顔子騰也如此。

“行了,他在icu重症監護室,隻需要留下一個人就行了,我們都回去。”顔英邦說道。

他發話了,自然沒有人反駁,顔曉曉要留下來,顔英邦想說什麽,在顔曉曉堅定的眼神下,隻能由着顔曉曉,顔堯舜是她哥,她肯定是不放心。

“我也留下。”顔子翌說道。

“你也留下?”顔英邦打量着顔子翌,衣服沒換,一身狼狽酸臭。“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睡一覺再來換曉曉。”

被顔英邦這麽一提醒,顔子翌這才意識到自己,沒再堅持,他這樣會影響到别人。

“爸,我也留下來。”顔子悠說道,手術還沒結束顔丹彤接了一個電話就離開,明豔跟杜絕都在樓上,顔子悠覺得她留下來合情合理。

“子悠。”齊宛海不高興了,顔堯舜沒死,也沒截肢,她很是失望,她才不想留在醫院,更不想自己的女兒留在醫院,她隻想盡快離開。

“不行。”顔英邦說道,她跟曉曉不和,她若是留下來,他們走後,她們倆姐妹在醫院非打起來不可。

“爲什麽不行?他也是我大哥。”顔子悠說道,她也隻是說說,她知道爸媽都不會讓她留下來,他們都會阻止她,她才敢說她要留下來,否則,她才不會說,在醫院太無聊了,她可受不了,在醫院陪曉曉等顔堯舜醒來,還不如去陪鍾少,她在醫院等了十多個小時,等到一個不理想的結果,很是失望,醫生的話果然不可信,說得這麽嚴重,結果呢?到最後還是會沒事。

“好了,子悠,媽知道你的好心,他們不待見你,隻會好心當驢肝肺,别做賤自己,乖,跟媽回家。”齊宛海拉着顔子悠,将她拉出醫院,顔子騰跟在她們身後。

顔子翌想去樓上看看倪樂卉,讓顔英雄送顔英邦回家,顔英邦想了想,覺得他也應該去看看,顔子翌想說不用,顔英邦執着要去,顔子翌也沒辦法,隻能讓顔英邦去。

“他真是命大。”齊宛海憤憤的說道。

“早知會是這個結果,我們就不該來醫院。”顔子悠說道。

“車禍都要不了他的命,他到底是什麽變的?”齊宛海很是想不通,那個劉主任說得那麽嚴重,不截肢就死,結果怎麽樣,沒截肢,也沒死,太失望了。

“媽,不用這麽悲觀,他還在icu重症監護室,能不能醒來都不知道

。”顔子悠說道。

“隻能祈求他别醒來,最好變成植物人。”齊宛海詛咒道。

“子騰,你怎麽不說話?”顔子悠看着坐在駕駛位上沉默不語的顔子騰問道,最近她總覺得顔子騰很不對勁,精神恍惚,時不時在發呆,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你要我說什麽?”顔子騰反問道。

“子騰,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着我跟媽?”顔子悠問道,她的直覺向來很準,自從上次,子騰就開始疏遠她了,有什麽事都不跟她說了,上次她不覺得自己做錯了,相反她覺得顔子騰錯了,隻要他承認自己跟安琪兒的關系,爸肯定會收拾安琪兒,隻要他點頭,安琪兒就死定了,結果呢?他不但不點頭,反而跑了,真是氣死她了,她怎麽會有這樣一個膽小如鼠的弟弟?

“沒有,我能有什麽事瞞着你。”顔子騰很是心虛,他跟安琪兒的事,安琪兒不讓他告訴她們,這件事情知道得的人越少,對事情越有幫助,他也覺得安琪兒說得對,太多人知道難免不會走露風聲。

先瞞着她們,等他跟安琪兒大事成功,他得到顔家所有的産财,反安琪兒趕出顔家,他在顔家當家作主,再告訴她們也不遲,這樣也能給她們一個驚喜,他瞞着她們是對她們好,一麽一想,顔子騰不覺得心虛了。

“真沒有?”顔子悠不相信,見顔子騰點頭,顔子悠想了想,問道:“你是不是還在因上次的事在生我的氣?”

“沒有,上次的事我早就忘了。”顔子騰說道,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轉移話題問道:“爸呢?”

“誰知道呢。”顔子悠搖頭。

顔子騰這麽一說,齊宛海好奇了。“對呀!他去哪兒了?”

“媽,你在擔心什麽?這是在醫院,有安琪兒在他身邊,安琪兒能容忍爸對别的女人多看一眼嗎?”顔子悠說道。

“子悠,你在瞎想些什麽?我不是擔心這個,我是擔心安琪兒。”齊宛海說道。

“好了,對付安琪兒也是時候了。”顔子悠說道。

“媽,三姐,現在安琪兒是爸面前的紅人,又懷孕了,爸把她寶貝得跟什麽似的,她若是出了什麽事,爸不會放過你們,我看你們先忍忍。”顔子騰勸道,他才不會讓她們對安琪兒不利,他要保護安琪兒,隻有保護好安琪兒,他才能脫穎而出,讓她們對他刮目相看。

“子騰,你是不是不想我們對付安琪兒?”顔子悠試着問道。

“三哥,我并非如此,我隻是覺得,現在對付安琪兒過早。”顔子騰說道,等他大事已成,她們想怎麽對付安琪兒就怎麽對付安琪兒,他不但不阻止,反而感激她們。

現在安琪兒很重要,她肚子裏的孩子更重要,如果她們破壞了他們的計劃,他會恨她們。

“行了,别聊那個小賤人了,我累了,我們回家。”齊宛海說道。

“不等爸了嗎?”顔子悠問道。

“等什麽等?我們都不知道他們去哪兒了,誰知道要等多久,不等了,我們回家。”齊宛海說道。

“我想二哥肯定是去樓上看倪樂卉了

。”顔子悠說道,除此而外,沒有理由說得過去,隻有去看倪樂卉,他們才沒出來。

“你二哥去,我能理解,你爸去做什麽?”齊宛海沒好氣的說道,口口聲聲說顔堯舜是逆子,知道顔堯舜出了車禍,他還不是擔心成什麽樣,年紀一大把了,在手術室外一等就是十多個小時,齊宛海很不安,如果顔英邦跟顔堯舜握手言歡,對他們來說很不利,這些年她都是仗着顔堯舜跟顔英邦父子不和,她才能挑撥離間,逼着顔堯舜不敢回顔家,現在好了,顔堯舜仿佛看穿她的心思般。

“倪樂卉畢竟是爸的長兒媳婦,爸去看她也很正常。”顔子騰說道。

“正常個屁。”齊宛海瞪了顔子騰的後背一眼,又說道:“他們若是和好了,他們就是一家人,我們是什麽?”

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不錯,顔子騰沉默不語,開着車離開。

所有人都走了,隻剩下杜絕跟倪樂卉,被他們這麽打擾,事後他們是走了,她卻睡不着了。

杜絕守着倪樂卉,顔曉曉在icu重症監護室外守着顔堯舜。

“杜絕,我感覺好多了,你能不能帶我去看看他?”倪樂卉以商量的語氣問道。

杜絕看了她一眼,直接拒絕。“不行。”

“我想去看看他,哪怕隻是一眼。”倪樂卉說道,她也睡不着,很想去看看他,雖然知道他的手術很成功,不用截肢了,但是他被送去了icu重症監護室,倪樂卉心裏清楚,什麽樣的情況才能被送到icu重症監護室,顔堯舜沒脫離危險,她很擔心。

“你的情況不用我說,我答應過明豔,不會讓你胡來。”杜絕說道,明豔跟畢亦瑤再三叮囑,不能順着她的意,要她好好休息,看顔堯舜的人很多,也不差她一個,等她養好了身子,她愛去看誰他都不會阻止。

“我去看他,怎麽會是胡來呢。”倪樂卉不贊同杜絕的話。

杜絕不語,倪樂卉瞪他一眼,他到底想怎麽樣?他又不是她的誰,他是顔曉曉的男朋友,她是顔曉曉的嫂子,他不去樓下陪着顔曉曉,守着她做什麽。

她是女人,杜絕是男人,留他下來照顧她,這是誰想出來的主意,她想要做什麽,一個大男人在這裏,這個大男人又不是她老公,她有很多不方便。

其實,倪樂卉是想太多了,杜絕隻是守着她,真正照顧她的人是這裏的護士跟醫生,明豔隻是回家拿衣服去了,明豔還會回來的。

“我睡不着。”倪樂卉說道,躺在病床上,除了睡還是睡。

“你打算怎麽處置她?”杜絕問道,倪樂卉睜大眼睛望着杜絕,他是不是看到了什麽?杜絕又說道:“别裝傻,你知道我在說什麽?”

她會摔倒,是因爲顔子悠,如果不是顔子悠絆倒她,她會摔倒嗎?

“她隻是讓我去不了手術室,我肚子裏的孩子,并非因爲她。”說起孩子,倪樂卉心很痛,孩子是因她不小心才沒了,如果她小心點,或許孩子能保住,倪樂卉很自責,卻不後悔,如果她後悔,意識着她後悔去找人救顔堯舜,如果她不去找人救顔堯舜,她肚子裏的孩子就不會出事,可顔堯舜卻會出來,犧牲孩子爲代價救了顔堯舜,這對她來說太殘忍了。

如果她小心點,根本不用犧牲掉孩子,她跟這個孩子無緣,孩子隻在她肚子裏三個月不到,失去孩子她很傷心,很心痛,可是她心裏清楚,孩子沒了,他們會再有孩子,顔堯舜若是沒了,她會追悔莫及,所以,她不顧懷孕的身子,明知十雨天那條泥路不好走,爲了救顔堯舜,她還是義不容辭,明明動了胎氣,她還不管不顧,往回趕



顔子悠那一絆,加速她的孩子離開她,對顔子悠,她是恨的,顔子悠給她留下了遺憾,如果她想心裏好受一點,孩子沒了的事她全怪在顔子悠身上,至少那樣她心裏會好受點,可是她心裏清楚,即使沒有顔子悠絆倒她,孩子最終也保不住。

“倪樂卉,真如你想的那般嗎?如果不是顔子悠,你會被絆倒嗎?”杜絕質問道,他并非想要勸說倪樂卉報複顔子悠,而是想要減輕她的自責,孩子沒了的事歸罪在顔子悠身上,她不用那麽自責,隻會恨顔子悠多一點。

“那個女人是很可惡,現在我沒心情收拾她。”倪樂卉說道,她一顆心全在顔堯舜身上,她很擔心他,顔堯舜一天不醒,她就會胡思亂想,他們又不讓她去看他,越是如此,她越是不安,生怕顔堯舜有什麽變化,生怕齊宛海他們會買通醫生對顔堯舜做出不利的事情出來,别怪她胡思亂想,章傲蕾就是前車之鑒,她可不想看到顔堯舜重蹈覆轍。

她跟明豔和杜絕都說了,讓他們小心提防齊宛海,他們都很有信心,說不會給齊宛海這個機會,齊宛海膽子再大,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買通醫生對顔堯舜做出不利的事情出來,這裏的醫生,倪樂卉信得過,可她怕萬一。

“我有心情。”杜絕說道。

看着杜絕自告奮勇,倪樂卉愣了一下,這是她的事,他有心情又怎麽樣?倪樂卉覺得杜絕變了,不再是那個對她咄咄相逼,不顧她的掙紮,強行将她帶去警察局,難道是因爲顔曉曉是他的女朋友,他是顔曉曉的嫂子,對她的态度就變了。

倪樂卉不知道,杜絕對她的态度變了,并非因爲顔曉曉,而是因爲倪樂卉,他重新認識了倪樂卉,她遇事不亂,處理不驚,他很少佩服女人,經過此事後,他很佩服倪樂卉。

“你是有心情,但是你師出無名。”倪樂卉說道,她可不覺得顔子悠絆倒她,杜絕以此爲由把顔子悠給抓起來,不過,如果真如此,倪樂卉很高興見到,把顔子悠抓去關起來,教訓了顔子悠的同時,也打擊了齊宛海,顔子悠跟鍾少的事,齊宛海不是很是自豪嗎?顔英邦不是樂以見成嗎?如果顔子悠進了監獄,鍾少會對她不離不棄嗎?鍾家能接受一個坐過牢的女人嗎?

顔子悠是齊宛海的驕傲,如果顔子悠出事,把齊宛海的驕傲粉碎了,她會不會一蹶不振,可是,倪樂卉又想到顔子翌,顔子悠畢竟是顔子翌的親妹妹,他們若是如此對顔子悠,顔子翌會不會跟他們反目?

“她絆倒你,你失去了孩子,這就是師出有名。”杜絕說道,他沒當場攻擊顔子悠,不代表他不事後算賬,曉曉小時候,顔子悠沒興欺負曉曉,他會針對顔子悠,并非隻是因爲顔子悠将倪樂卉絆倒,更多的是因爲顔曉曉。

“可是,我擔心學長。”倪樂卉在猶豫,顔子翌雖是齊宛海的兒子,卻沒被同化,顔子翌是個好人,她不得不考慮到他,顔堯舜沒對齊宛海下毒手,沒對她趕盡殺絕,多多少少是因爲顔子翌,顔子翌對顔堯舜死纏爛打,并非沒有用。

“我師出有名,法不容情,顔子翌能說什麽?”杜絕說道,他隻等倪樂卉點頭。

倪樂卉想了想,點頭同意。

這時明豔來到,看着兩人臉上詭谲的笑容,明豔問道:“我錯過了什麽嗎?”

“明姐,你來得正好,他要回家洗洗睡睡

。”倪樂卉說道,明豔看着杜絕,他是該回家洗洗睡睡了。

“小杜,這裏有我,你放心回家,曉曉一個人在樓下。”明豔說道,她這麽說是在提醒杜絕,去樓下看看顔曉曉,現在顔曉曉心情很複雜,在擔心顔堯舜的同時,又對倪樂卉愧疚。

她們都下逐客令了,杜絕找不到不走的理由,他這一身在這裏擺着,他跟倪樂卉坐在前面,比溫智帆他們好多了,不洗澡還是不舒服。

“我先回去了。”杜絕對倪樂卉說道。

倪樂卉對杜絕點了點頭,她很慶幸明豔來了,她可不好意思讓杜絕拿她的尿去倒。

杜絕走後,明豔見尿袋快要滿了,挑了挑眉,将尿放進盆裏,再拿去洗手間倒,很難想象,她不喜歡倪樂卉,卻有一天要幫倪樂卉倒尿,不是被逼迫,她是甘心情願。

“真是的,我沒來,他也不知道倒一下。”明豔說道,她若是再晚一點,尿袋又滿了,杜絕又不去倒,後果會怎麽樣她不敢想象。

“明姐,他是男人。”倪樂卉有些難爲情的說道,杜絕是個男人,不是顔堯舜跟溫智帆,她才不好意思讓他去倒,倪樂卉不知道,她睡着的時候,都是杜絕拿去倒,護士跟醫生太忙了,根本沒時間照顧倪樂卉,況且他們見倪樂卉有人照顧,自然不會這麽上心。

“男人怎麽了?男人就不能倒尿了嗎?”明豔說道。

“他是曉曉的男朋友。”倪樂卉提醒道。

“又不是讓他給你擦身子,倒個尿有什麽。”明豔一臉的無所謂,尿袋在床邊挂着,他隻需要将尿放到盆裏再拿去洗手間倒,這很難嗎?

倪樂卉默了,明豔覺得無所謂,倪樂卉卻覺得難爲情,杜絕又不是她什麽人,憑什麽幫她做這種事情。

“明姐,他怎麽樣了?”倪樂卉轉移話題問道。

“就那樣。”明豔說道,倪樂卉一天問幾次,幾乎倪樂卉醒的時候,都會問顔堯舜的情況,她都不知道該怎麽回事了。“對了,你剛剛跟杜絕在聊什麽?”

倪樂卉會轉移話題,明豔也會。

“沒什麽。”倪樂卉搖頭看着明豔,明豔并不知道她摔倒是顔子悠絆的,倪樂卉也不想告訴明豔,杜絕會收拾顔子悠,倪樂卉覺得,讓顔子悠去坐一年牢比對她身體上傷害更有效。

身上的傷口時間久了遲早都要愈合,心靈上的創傷沒那麽容易愈合。

“樂卉,你覺得敷衍得了我嗎?”明豔問道,她是誰,豈是那麽容易被敷衍的,她進來的時候,他們笑得那麽詭異,像是沒事嗎?杜絕對倪樂卉的關心,勝過對曉曉的關心,這個時候杜絕不該是陪在曉曉身邊嗎?他是曉曉的男朋友,他卻陪在倪樂卉身邊,她不想誤會什麽,可是她擔心。“樂卉,你跟杜絕……”

明豔問不出口,經過此事,還不相信倪樂卉,她都覺得是一種罪過。

“明姐,你到底想要問什麽?”見她欲言又止,倪樂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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