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殘忍嗎

</>“幹……媽……是幹媽的聲音,怎麽辦?怎麽辦?”聽到齊宛海的聲音,安琪兒不淡定了,害怕得想要東躲西藏,在書房像隻無頭蒼蠅般到處亂撞。

顔英邦很是無奈的看着安琪兒,怕她傷到肚子裏的孩子,拉着她的手,阻止她的動作。“怕什麽?有我在。”

安琪兒愣了一下,呆呆的目光望着顔英邦,随即又害怕起來。“不行,幹媽本就不喜歡我了,若是讓幹媽若是知道我跟幹爹,還懷了幹爹的孩子,幹媽肯定會殺了我的。”

“你跟我在一起,不就是爲了報複你幹媽嗎?”顔英邦此話一出,安琪兒錯愕的望着顔英邦。

“你……”她勾引他,接近他,她以爲自己掩飾得很好,隻是沒想到,她跟他在一起,懷揣着什麽目的,他了如指掌,安琪兒想狂笑,她以爲自己很利害,算計了很多人,卻不曾想到,顔英邦對她的目的一清二楚,在她面前,他支字不提,真正掩飾得妙的人是顔英邦,而不是她,安琪兒覺得自己在顔英邦面前就像小醜,自導自演着。

姜還是老的辣,安琪兒不懷疑了。

“行了,你給我乖乖的坐在這裏。”顔英邦把安琪兒按在一邊的沙發上坐着。“這件事情我會找機會告訴她,也會說服她接受你,但不是現在,時機未到。”

安琪兒楚楚動人的望着顔英邦,心裏卻恨得不得了,即使知道她懷了他的孩子,即使他心裏很高興,并沒因老來得子的喜悅沖暈了頭,顔英邦的理智很清晰



“好,聽幹爹的。”安琪兒乖乖的點頭,齊宛海突然出現,她也沒想好更好的計策,顔英邦要瞞着此事,那就瞞着,紙包得住火嗎?

紙包得住火嗎?安琪兒卻沒想自己,她這團火用紙又包得了多久呢?

“顔英雄,注意自己的身份,你隻是在他身邊的人保護他的人,而我卻是他枕邊的人。”齊宛海提醒道,她對顔英雄的态度很好,即使是如此顔英雄也不讓她進去,真是笑話,顔英邦再怎麽不把顔英雄當外人,即使顔英雄是顔英邦的弟弟,可是在外界,顔英邦并沒公開顔英雄的身份,可見顔英邦是有顧慮的。

“夫人,請回。”顔英雄态度生硬,無論齊宛海說什麽,他都油鹽不進,他隻聽顔英邦的話,就算是齊宛海說的話,顔英邦沒點頭同意,他也絕對不會聽從。

“顔英雄,你别給臉不要臉,太把自己當回事,對你沒好處。”齊宛海怒不可遏的瞪着顔英雄,她好說歹說,他都不聽,他不讓她進去,她偏要進去,她要進去看看,這書房裏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情況。

齊宛海想要硬闖,可是她根本不是顔英雄的對手,顔英雄是誰,是顔英邦身邊的保镖,而她呢?上了年紀的大媽。

“夫人,請回。”顔英雄依舊是這句話。

“你……”齊宛海氣極。

“英雄讓她進來。”顔英邦的聲音響起。

顔英邦發話,顔英雄扭開門,跟齊宛海一起進去。

“老……她怎麽在書房?”齊宛海臉色一變,原本看着顔英邦堆積在臉上的笑容,在看到安琪兒時瞬間消失,想到剛剛書房的門進閉,顔英雄又守在外面,死活不讓她進來,她就覺得書房裏面肯定不對勁,隻是沒想到安琪兒在書房裏。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門口還有人守着,他們的年紀差距懸殊,她不想往那方面想,這各各表現,她不得不往那方面想。

想到上次她出去打牌一夜未歸,一大早她回來的時候,安琪兒跟顔英邦一起用早餐,有說有笑的,她一出現,他們就笑不出來了。

她不在那一晚,他們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麽事?

上次的事,應該是上個月幾号呢?齊宛海一時想不起來。

“幹媽。”安琪兒起身,攪着手指,看着齊宛海的目光閃爍,有心虛,有害怕,将她此刻的情緒演繹的淋漓盡緻。

顔英邦看着安琪兒的反應,不悅的皺起眉,轉念一想,安琪兒的道行沒有齊宛海的深,加上這件事情本就是她不對,見到齊宛海會有這種情緒也可以理解。

說白了,安琪兒太年輕了。

“你們是不是有事瞞着我?”齊宛海壓制着怒意,問得很平靜,在心裏不停的告訴自己,是她想多了,他們之間根本沒有她想的那些事兒。

可是,齊宛海更清楚,她是在自己騙自己,安琪兒見到她的神情,已經證實了她的猜測。

齊宛海想笑,千防萬防,卻沒防到這一出,她做夢都想不到,他們會做出這種事情出來,他們的年齡相差太懸殊了



“沒有。”安琪兒脫口而出,反駁得過快,顯得有些欲蓋彌彰,意識到自己出錯了,安琪兒求助的目光望向顔英邦。“幹爹。”

“别叫他幹爹,我惡心。”齊宛海吼道,她壓制不住自己了情緒了,她要崩潰了,隻要想到他們做出的事,一個是她的幹女兒,一個是她的丈夫,齊宛海覺得自己都要瘋了。

“幹媽。”安琪兒低着頭,手指不停的攪着,典型的做錯事,一副心虛的樣子。

若是以前,顔英邦會懷疑安琪兒的目的不純,此刻,他卻沒有懷疑。

“小賤人,勾引男人,勾引到我的男人身上來了,小賤人,忘恩負義的小賤人,看我不掐死你。”齊宛海忍無可忍,沖向安琪兒,在安琪兒沒反應過來時,狠狠的掐着安琪兒的脖子。

“幹……咳咳咳……”空氣一稀薄,安琪兒被齊宛海掐得呼吸窒息,齊宛海是鐵了心要掐死她,很用力,安琪兒都覺得自己真要死在齊宛海手中了。

“掐死你這個小賤人,掐死你。”齊宛海一邊掐着,還一邊念叨着。

顔英雄冷眼旁觀,顔英邦沒叫他阻止齊宛海,他當然不會擅自行動。

顔英邦回神,拐杖在地上杵着。“齊宛海,放開琪兒。”

齊宛海根本不聽顔英邦的,一心隻想着掐死安琪兒。

“英雄。”顔英邦叫顔英雄。

顔英雄身影一閃,扣住齊宛海的手腕,輕輕一用力,齊宛海吃痛,不得不放開安琪兒,顔英雄将齊宛海拖離安琪兒。

“咳咳咳。”安琪兒捂住被齊宛海掐痛的脖子,不停的咳嗽,她很慶幸,顔英雄阻止了齊宛海,不然的話她肯定就被齊宛海給掐死了。

她低估了齊宛海的恨意,現在他們都還沒承認,一切都隻是齊宛海的懷疑,齊宛海就想要她的命,安琪兒不敢想象,若是齊宛海知道她跟顔英邦真有那一回事,她不懷上顔英邦的孩子,安琪兒不敢想象齊宛海會怎麽對她。

“琪兒,你沒事吧?”顔英邦很是擔憂,杵着拐杖走向安琪兒,在安琪兒身邊坐下,拍着安琪兒的後背,希望她能好受點。“琪兒,是不是很難受?那兒不舒服?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幹爹,沒事,我沒事,不需要去醫院。”安琪兒擡頭朝顔英邦一笑安撫。

顔英邦看着她原本白皙的脖頸,被齊宛海掐出一圈的青紫,顔英邦心痛死了,狠狠的瞪齊宛海一眼。

“呵呵,我早該發現的,我早該發現的,你明明就不喜歡安琪兒,每次我叫安琪兒來家裏,你見到安琪兒都視而不見,自從那次我打牌一夜未歸,你對安琪兒的态度變了,我處處爲難安琪兒,而你卻處處幫她說話,我不讓安琪兒在家住,你卻偏讓她住下,你對她的轉變這麽明顯,我居然忽略了,根本沒将你們往那方面去想,是我糊塗啊!養虎終于養出遺患了。”齊宛海自嘲道。

顔英邦原本想能瞞多久就瞞多久,今天被齊宛海碰到,又不是抓奸在床,隻要他否認,有很多的理由解釋他跟安琪兒爲何獨處在書房,英雄又爲何守在書房外,可齊宛海的表現讓他很失望,他都沒承認,是她自己猜想,即便她的猜想是對的,在沒弄清楚之前,她不該這麽激動



“夠了。”顔英邦聲音蒼勁有力。

齊宛海愣住了,錯愕的望着發火的顔英邦,他還有臉對她發火,做錯事的是人是他,是他對不起她,不是她對不起他。

齊宛海怒不可遏,吼道:“沒夠,顔英邦,你居然敢做對不起我的事,我爲了你,忍辱負重,爲了你,我甘願當小三,爲了你,我願意你的金屋藏嬌,爲了你,我放棄了深愛我的男人,我給你生兒育女,你是怎麽對我的?嗯?顔英邦,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你簡直不是人,你找誰不可以,你偏偏找她,你知道她是誰嗎?她是我齊宛海的幹女兒,她也是你的幹女兒?你們這是混亂綱常,你們這樣……太可恥了,太惡心了。”

“你知道自己什麽地方不如她嗎?”顔英邦突然平靜的問道。

安琪兒心裏在偷笑,顔英邦居然說齊宛海有地方不如她,安琪兒能不偷笑嗎?

她?齊宛海顯然知道顔英邦口中的她所指誰,肯定不是安琪兒。

“哈哈哈。”齊宛海怒極反笑,顫抖的手指着顔英邦,身體的顫抖讓她忍不住後退兩步,自嘲的笑愈加濃烈。“你果然是愛上她了?你一邊娶她爲妻,一邊将我金屋藏嬌,一邊跟她生孩子,一邊又跟我生孩子,顔英邦,你不覺得自己太貪心了嗎?顔英邦,當年我要走的時候,你是怎麽跟我說的?你是怎麽給我吃定心丸的?”

安琪兒聽懂了,他們口中那個“她”,并不是在說她,那是誰呢?安琪兒很是好奇,又不敢直接問。

“莫明其妙。”顔英邦老臉一白,扶起安琪兒,安琪兒反過來扶着他。“琪兒,走,我帶你去醫院。”

“幹爹。”安琪兒很是心虛,她不敢去醫院,怕顔英邦逼着她查檢,怕被拆穿。“我沒事,不用去醫院那麽麻煩,我回房休息一會兒就行了。”

“還叫我幹爹?”顔英邦臉色一沉。

安琪兒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看了一眼怒氣沖天的齊宛海,有些難爲情的問道:“不叫幹爹叫什麽?”

“叫英邦。”顔英邦說道,以前他不管,現在她懷上他的孩子,她就得叫他英邦,她肚子裏的孩子叫他爸,她若是叫他幹爹,這是什麽輩分。

“好,英邦。”安琪兒叫聲的叫道,雖然小聲,卻足以令在場所有人聽清楚。

齊宛海臉色難堪到了極點,想要再次沖向安琪兒,再掐安琪兒的脖子,卻被顔英雄阻止。

“英雄,送夫人回房間,我送琪兒回房間休息。”顔英邦命令道,他跟安琪兒的事被齊宛海知道,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他也有些措手不及。

“不準走,給我站住,不許你們走,顔英邦,你聽到沒有,顔英雄,你放開我,小賤人,你給我站住,你給我說清楚,我到底怎麽對你了,你要這樣報複我,小賤人,我警告你,給我滾出這個家,滾得越遠越好,别再出現在我眼前,小賤人,你真是從骨子裏賤到外表來了,顔英邦,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混蛋,你怎麽能這樣對我,我做錯了什麽?你要這樣對我?顔英邦,你這個負心漢,你找誰不好,非要找我的幹女兒,顔英邦,我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我不會容許你們這樣繼續混蛋下去,顔英邦,安琪兒比你最小的女兒還小,你怎麽就下得了手呢?”齊宛海叫嚣着。

齊宛海被顔英邦關在房間裏,顔英雄守在門口,齊宛海出不來,想打電話,電話在包包裏,她的包包又在書房,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理



顔英邦守着安琪兒,等安琪兒睡着了,他才離開,卻沒回房間找齊宛海聊,而是去了另一間客房,有些事情他要想清楚。

安琪兒是裝睡的,确定顔英邦走出房間,安琪兒才起身,去拿她的包包,找出手機,給倪樂卉打電話。

倪樂卉跟顔堯舜吃過飯,坐在沙發上休息,手機響起,倪樂卉要去接,顔堯舜看了她一眼,用眼神告訴她,手機有輻射,她現在懷孕了。

“沒你想的那麽誇張。”倪樂卉說道,讓顔堯舜把她的手機遞過來。

顔堯舜猶豫了一下,還是将她的手機遞給她。

“安琪兒打來的。”倪樂卉說道。

“接不接?”顔堯舜問道,要接就接,不接就算了。

“當然要接,安琪兒這個時候給我找電話,她肯定是猶豫了,想要我給她出主意。”倪樂卉說道。

“你什麽時候成了安琪兒的軍師了?”顔堯舜問道。

倪樂卉不語,她算是軍師嗎?她的話安琪兒根本不采納,安琪兒做事總是一意孤行,根本不會聽取别人的意見。

“什麽?”倪樂卉接起手機。

“齊宛海知道了。”安琪兒開門見山的說道。

“你告訴她的?”倪樂卉很意外,安琪兒居然不考慮,她還以爲至少安琪兒明天才會行動,如果安琪兒想清楚了,也就不需要行動了,她沒想到安琪兒動作這麽快,快得把自己的退路都給堵死了。

安琪兒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倪樂卉聽完後沉默,這該是天意,天意如此,老天都不讓她有後悔的機會,難道安琪兒報複齊宛海真是順應天命嗎?

“你打算怎麽辦?”倪樂卉問道。

“還能怎麽辦?當然是繼續施行我的計劃。”安琪兒說道,她不會後悔,自然也不會退縮。

“祝你好運。”倪樂卉說道,她能說什麽,事情都發展到這份上,她再阻止已經來不及了,何況她根本沒打算阻止。

挂了電話,顔堯舜看着倪樂卉,問道:“攤牌了?”

“算是吧。”倪樂卉說道,不是安琪兒告訴齊宛海的,是齊宛海撞到安琪兒跟顔英邦在書房,齊宛海先是猜測了一番,随即驗證了自己的猜測。

“有好戲看了。”顔堯舜幸災樂禍的說道,将剝好的葡萄放進倪樂卉口中。

“要不,我們現在就回顔家看好戲。”倪樂卉說道。

“戲要演到*的時候才叫好戲,現在才開始,看不看都無所謂。”顔堯舜說道,他可不贊同倪樂卉回顔家。

“我想回顔家。”倪樂卉說道。

在倪樂卉的堅持下,顔堯舜隻能妥協



回到顔家,沒有他們想象中的烽火,平靜得讓他們起疑,但是,越是平靜,越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大少爺,樂卉,你們回來了,吃午飯了嗎?”劉嬸問道,在這個點上,不用問他們也吃了,但她就是習慣性的問。

“劉嬸,不用管我們,我們吃過了。”顔堯舜說道。

相比顔堯舜的沉穩,倪樂卉忍不住的問道:“劉嬸,你有沒有覺得家裏有什麽不對勁?”

“沒有。”劉嬸搖頭,在劉嬸看來一切都很正常,她做的飯菜,有時候他們在家,也未必會下來吃,有時候會叫她端到房間去,有時候不會叫,她也不會多管,叫她,她就做,不叫她,她就不做。

“劉嬸,你去忙,不用理會她。”顔堯舜說道,換來倪樂卉瞪他一眼。

看着他們之間的互動,劉嬸很是欣慰,她是很忙,現在家裏住的人越來越多,她就越來越忙,當是他們的一日三餐,劉嬸就忙得夠嗆,她又不喜歡别要幫她,凡事都是自己幹,以前年輕一輩沒回家,隻有星期天才回來,一個星期也隻有星期天才忙,現在他們都回來住了,她天天都忙,但是,她很開心,人老了就喜歡熱鬧,越是熱鬧,她越是開心,忙一點也沒什麽。

顔堯舜牽着倪樂卉的手上樓,走到二樓,倪樂卉想去安琪兒的房間清楚,剛剛在電話裏,安琪兒是說清楚了,可是她回顔家看到了情況,倪樂卉懷疑了。

“不許去。”顔堯舜拉着她上三樓,倪樂卉想要做什麽,他豈會看不出來,這個時候去找安琪兒,這不是擺明了在告訴他們,在件事情他們也參與了進來,在這個時候,他們要跟安琪兒保持一段的距離,不能讓他們起疑。

顔英邦是誰,一隻老狐狸,當憑她們,輕而易舉就被顔英邦給拆穿了,她們的計劃,她們的安排,他隻需要略略地助人爲樂一下,如果她們不自己拆穿自己,顔英邦這一輩子都看不穿這裏面的陰謀。

至于顔子騰,他也是其中的一份子,在這個時候,他隻會自保,絕對不會站出來說一句話,顔子騰才不會傻到引火燒身。

“可是,我很好奇。”倪樂卉說道。

“他們演戲,我們隻需要看戲。”顔堯舜提醒道。

倪樂卉想了想,覺得顔堯舜說的對,也就沒再執着。

一夜無夢,顔曉曉的精神比昨天好了不少,身上穿的是以前放在顔家的衣服,很休閑,相對于顔子悠的一襲紅色洋裝,顔曉曉更加随意簡單。

“爸,媽呢?”顔子悠問道。

“她身體不舒服,在房間裏休息。”顔英邦說道。

“昨天還好好的,不行,我要去看看媽。”顔子悠起身,卻被顔英邦阻止。

“坐下,你媽才睡着,别去打擾她。”顔英邦說道。

顔子悠嘟了嘟嘴,也沒再堅持,拿着筷子夾了一塊面包啃了起來。

劉嬸想得很周道,餐桌上有中式的早餐,也有西式的早餐,想吃中式的就吃中式的,想吃西式的就吃西式的



齊宛海不下樓吃早餐,顔堯舜跟倪樂卉知情,顔曉曉卻不知情,很是難得,向來早起的齊宛海,真是身體不舒服嗎?顔曉曉懷疑。

顔子翌昨夜回來晚了,今天不上班,顔子翌在房間裏睡覺沒下來吃早餐。

顔子騰向來不管事,這幾天他心情不好,在公司總是出錯,老爺子教訓了他,他心情很不陽光,他知道是誰出賣了他,除了顔堯舜,沒有人會把這件事情告訴老爺子。

“子悠,昨天和鍾家小子出去怎麽樣?”顔英邦問道,顔子悠一愣,咬着筷子,難以置信的望着顔英邦。

“爸,你怎麽知道?”顔子悠問道,這事除了她跟媽,沒有第三人知道,爸是怎麽知道的。

“就沒我不知道的事。”顔英邦說道,随即又說道:“你這孩子也是的,昨晚人家小鍾都送你回家了,也不讓人家進來坐一下,我也好問問你鍾伯父和鍾伯母的情況。”

顔子悠也是震驚,爸向來不過問這種事,在她的記憶裏隻有媽才關心這種事情。

“下次不許這樣了。”顔英邦說道。

顔子悠乖巧地垂着腦袋點頭,顔曉曉用刀叉叉起煎蛋放進嘴裏,聽着他們父女的談話不發一言,餐桌上隻有顔子悠和顔英邦的對話,聽語氣顔英邦很開心,似乎對顔子悠的那個男朋友很是滿意。

齊宛海不在,安琪兒也不在,沒有好戲看,顔堯舜跟倪樂卉吃完早餐上樓了,顔曉曉看着兩人的背影,欲言又止。

“曉曉,你有事?”顔英邦看向顔曉曉。

“沒有。”顔曉曉搖頭,低頭繼續吃着早餐。

顔英邦目光一閃,對于這個女兒的疏離,他不怪她,畢竟當初利用她對付顔堯舜,對顔曉昨的傷害很大。

“曉曉,你是不是也交男朋友了?”顔子悠故作關心的問顔曉曉。

顔曉曉看都沒看她一眼,冷冷的吐出兩個字。“沒有。”

顔堯舜跟倪樂卉走後,顔曉曉感覺餐桌上隻有她一個外人,這種氣氛很尴尬,她也受不了,快速吃完,找了一個理由出門了。

“這麽急不可待的想要出門,沒男朋友才怪。”顔子悠說道。

“子悠,曉曉是你妹妹,你們是一家人,能不能别劍拔弩張。”顔英邦說道。

“爸,你看清楚,不是我對她劍拔弩張,是她對我劍拔弩張,我剛剛好心的讨好她,想跟她聊聊天,增加一下姐妹情,可是,爸,你也看到了,她是怎麽對我的,對我愛理不理,也沒認真回答我的問題,爸,你也說說她,我是她三姐,我們是姐妹,讓她能不能别老是記着小時候的事,我承認,小時候是我不好,總是欺負她,可是,爸,你也知道,小時候的我根本不懂事,現在我懂事了,很珍惜我跟她的姐妹情,可是她不珍惜,我這個姐姐,她根本不就屑。”顔子悠抱怨道。

顔英邦歎了口氣,說道:“你能這麽想,我很高興,慢慢來,不着急,我相信曉曉會看到你的好,會跟你和睦相處,會承認你這個姐姐。”

“希望如此

。”顔子悠點了點頭,心裏卻是不屑,她才不在乎顔曉曉認不認她這個姐姐,反正她是絕對不會認顔曉昨這個妹妹,她感覺得到,這次回來一切都變了,爸偏向了顔曉曉,這些年隻有媽一個有在孤軍奮戰,顔子悠很是心痛,現在好了,她回來了,媽不再是一個人了,她要跟媽一條心将他們趕走,從顔堯舜手中搶走顔氏。

顔氏是爸的,憑什麽顔堯舜想要一個人獨吞了。

“吃了早餐你準備去哪兒?”顔子悠問向顔子騰。

“能去哪兒,除了去公司,我還能去哪兒?”顔子騰沒好氣的說道,三姐回來了,他還指望着三姐能幫助他,三姐偏偏不着急着去公司上班,非要說她要倒時間差。

顔子悠不語,吃完早餐跟顔子騰一起出門。

“劉嬸,送一份早餐去夫人房間。”顔英邦對劉嬸說道。

“好。”劉嬸點頭答應,她并沒多問,她清楚知道自己在這個家的身份,不該問的别問,好奇也不能問。

顔英邦在樓下吃,劉嬸去準備早餐,然後端到齊宛海的房間,顔英雄守在門口。

“英雄,你不下去吃早餐嗎?”劉嬸問道。

“老爺讓我看着夫人。”顔英雄回答道,對劉嬸,他還是尊嚴的,他雖是顔英邦的弟弟,顔英邦并沒向外界公開過他的身份,在這個家裏他跟劉嬸是一樣的。

“我給夫人送早餐,你也不用守着了,去下面吃了早餐再上來,我幫你守着。”劉嬸說道。

顔英雄猶豫了一下,不忍心辜負劉嬸的心意,讓劉嬸小心一點,有什麽事大叫。

劉嬸扭開門,被房間裏的情景吓得不輕,可以這麽說,能砸的都被齊宛海給砸了,齊宛海披頭散發的坐在地上,聽到開門聲,齊宛海站了起來,跑向劉嬸,抓住劉嬸的雙肩,激動的說道:“劉嬸,你可算是來了。”

“夫人,發生什麽事了?”劉嬸關心的問道,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夫人就憔悴了許多,這還是那個光彩照人人的夫人嗎?

“那個小賤人,她勾引老爺,好大的膽子,她居然敢勾引我的男人。”齊宛海憤憤的說道,神情呆滞,眼中滿滿的恨意,仿佛要将安琪兒給生吞了。

“小賤人?”劉嬸顯然沒聽明白,又隐約聽懂了什麽,卻不能确定。

“安琪兒,安琪兒那個小賤人,她勾引老爺,我居然現在才知道,真是太可惡了,我可是她的幹媽,老爺是她的幹爹,他們是想把我活活給氣死嗎?居然背着我幹這種缺德的事,在我眼皮底下做這些事情,難不得安琪兒要搬到這裏住,原來是爲了方便他們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齊宛海憤怒的說道。

“夫人,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劉嬸問道。

“誤會?哼!”齊宛海冷哼一聲,說道:“他們都承認了,你沒看到那一幕,我差點把小賤人給掐死,如果他不阻止我,我真的就把小賤人給掐死了,在我面前親親我我,我非剝了她的皮不可。”

“夫人。”劉嬸還是不敢相信,安琪兒那麽小,老爺都可以當她爺爺了,這年齡的差距,劉嬸真的很難想象他們能做出這種事情,不過,老爺跟安琪兒如果真做出這種事情出來,夫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劉嬸在心裏冷笑,這對大少爺很有幫助



“劉嬸,你别勸我了,勸也沒用,這裏這裏。”齊宛海指着自己心口的位置,又說道:“這裏在滴血,一個是我老公,一個是我幹女兒,他們居然背着我……不對,不是背着我,他們是在我眼皮底下做出這種缺德的事情出來,他們這樣對我,他們這樣對我,他們會下地獄的,他們會下地獄的。”

“夫人。”除了叫齊宛海,劉嬸說不出安撫的話,她沒有火上澆油就不錯,雪中送炭這事她根本不會做。

這就是報應,人在做,天在看,報應啊!

當年齊宛海是怎麽對待小姐的,現在安琪兒就怎麽對待她,讓她體會一下當年小姐心中的感受,劉嬸很是幸災樂禍,卻并沒有表現出來。

“劉嬸,我現在才知道,誰是真正對我,誰對我是虛情假意。”齊宛海抓着劉嬸的手說道。

劉嬸心咯了一下,齊宛海不會莫明其妙對她說這樣的話,問道:“夫人,需要我做什麽嗎?”

“他将我給關了起來,他能關我一時,還能關我一世嗎?哼!真是笑話,劉嬸,眼下我還真需要你幫忙,把他跟那個小賤人的事告訴我的兒子跟女兒,讓他們見識一下他的真面目。”齊宛海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激昂。

“夫人,這事不是我不幫你,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劉嬸苦惱的說道。

“什麽意思?”齊宛海問道。

“我隻是顔家的下人,我的話他們能信嗎?”劉嬸說道,這是齊宛海的報應,她豈會阻止。

“這種事隻要有人說就會有人信。”齊宛海笃定的說道,她心裏清楚,顔英邦不可能把她關在房間裏一輩子,他關不了她幾天,她隻是不知道,顔英邦爲什麽要将她給關起來,顔英邦葫蘆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夫人,可是……”劉嬸很是爲難。

“别爲難劉嬸了,這種事劉嬸做不來。”顔英邦的聲音突然響起,随即開門進來。

一見到他,齊宛海就火冒三丈,推開劉嬸,抓住顔英邦。“你這個負心漢,我對你一心一意,死心塌地,你是怎麽對我的?”

“劉嬸,你先出去。”顔英邦對劉嬸說道。

劉嬸想留下來看好戲,顔英邦的話,她又不敢不聽。

“劉嬸,你不準走。”齊宛海吼道,随即又說道:“你都做得出來,還怕人知道嗎?”

“劉嬸。”顔英邦冷着一張臉看着劉嬸。

顔英邦要她走,齊宛海不讓她走,一時之間,劉嬸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顔英雄走了進來,拉着劉嬸走出來,随即将門給關上。

劉嬸回過神,臉色很是沉重,朝樓下走去,她是幸災樂禍,覺得這是齊宛海的報應,可是想到子翌他們,劉嬸又心痛起來。

劉嬸下樓準備收拾桌子,突然想到了什麽,朝樓梯跑去,一口氣跑到了三樓。

砰砰砰



顔堯舜來開門,見是劉嬸,她的臉色不好,顔堯舜将她拉進屋,關心的問道:“劉嬸,出什麽事了?”

“剛剛老爺讓我準備一份早餐給夫人送去,夫人被老爺軟禁了。”劉嬸說道,聽她說這件事,顔堯舜松了口氣。

“劉嬸,齊宛海是不是……”罵你,打你,在看到顔堯舜的臉色時,倪樂卉果斷的沒說出來,可大家都明白她在問什麽。

“沒有,她沒有對我怎麽樣,她求我幫她的忙。”劉嬸猶豫了一下,又說道:“讓我把安琪兒跟老爺的事告訴二少爺他們。”

見他們對她的話沒什麽反應,劉嬸不由得懷疑了。“安琪兒跟老爺的事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

“我們一開始就知道。”倪樂卉說道。

劉嬸錯愕的看着他們,随即了然一笑。“也對,齊宛海跟顔英邦那麽對小姐,如果不是他們,小姐也不會……你們是小姐的兒子跟兒媳婦,怎麽可能看得齊宛海過得好,隻是,這樣的報複,是不是太殘忍了?”

如果隻是單純的對付齊宛海,不牽連其他人,劉嬸不覺得殘忍,這是齊宛海罪有應得,可是,這事牽連了很多人,沒有人能獨善其身,對那些善人來說就有些殘忍。

“殘忍嗎?”顔堯舜目光一冷,寒聲問道。

劉嬸一愣,目光呆滞的望着顔堯舜。

“劉嬸,我知道你在心痛誰,這事不是我們能決定的,明知對學長他們來說是殘忍,但是,我們阻止不了。”倪樂卉拉着劉嬸的手說道,劉嬸老了,她對這個家的付出很大,對這個有感情,對顔堯舜的外公他們有感情,對顔子翌他們何嘗沒有感情。

“安琪兒不是你們安排的嗎?你們不是幕後主使者嗎?”劉嬸問道。

“安琪兒不是我們安排的,我們也不是幕後主使者。”倪樂卉說道,見劉嬸還是懷疑,又說道:“安琪兒是齊宛海的幹女兒,齊宛海把安琪兒叫到t市,是讓安琪兒勾引顔堯舜,隻是安琪兒沒本事勾引他,他對安琪兒的美色無動于衷,安琪兒招惹上我,顔堯舜就趁機對付安家,名正言順,事後安琪兒更恨齊宛海,把所有的錯都怪在齊宛海身上,所以,安琪兒報複齊宛海,才有今天這些事情。”

“安琪兒搬來顔家住,是爲了報複齊宛海?”劉嬸問道。

“是,我們是知情者,卻不是參與者,對于安琪兒的決定,我們沒有阻止,也阻止不了,所以冷眼旁觀。”倪樂卉說道,劉嬸畢竟老了,心也軟了,隻是針對齊宛海,她老人家不會說什麽,可是若是影響到了别人,她老人家不忍心。

顔堯舜不善于解釋,隻會跟劉嬸鬧僵,自己難受,也會傷了劉嬸的心。

劉嬸沉默,随即又問道:“曉曉小姐知道此事嗎?”

“知道。”倪樂卉說道,她并沒說曉曉是什麽時候知道此事的,這件事情遠沒有劉嬸想象中那麽簡單,安琪兒的報複很決絕,不僅利用顔英邦,也利用了顔子騰,齊宛海隻是知道安琪兒跟顔英邦,她就受不了了,若是讓她知道,自己那個聽話的兒子也跟安琪兒有一腿,真不知道她該崩潰成什麽樣子。

“劉嬸,你真覺得我們殘忍嗎?”顔堯舜看着劉嬸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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