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顔堯舜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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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好消息?”聽到好消息三個字,劉嬸放下廚房裏的工作,跑來客廳問道,現在對她來說,還有什麽消息是更好的。

大少爺帶着大少奶奶回顔家住,曉曉小姐也回顔家了,這對她來說是天大的喜訊,沒有什麽事是比這個還值得她高興的。

他們回來了,老爺跟小姐肯定很欣慰,她這麽多年,她堅守在這裏,看盡了齊宛海的白眼,可以這麽說,她是在這裏忍辱負重,就是希望有一天顔家人能再回到這裏。

老爺去了,小姐也去了,這是她唯一覺得遺憾的事,小姐還沒再回到這個家,小姐就去世了,那麽年輕,那麽美麗的生命就這麽凋零了。

到嘴的話被倪樂卉硬是咽了回去,她不是信不過劉嬸,爲了安琪兒的偉大計劃,她懷孕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劉嬸若是知道她懷孕了,肯定會變着花樣的炖些湯給她喝,時間久了,齊宛海肯定會起疑,這就是安琪兒提醒她,不能告訴劉嬸的原因。

安琪兒原本的計劃,隻有三人知道,安琪兒、她、顔堯舜,顔曉曉突然回來,讓人很意外,即使沒打亂安琪兒的計劃,也把安琪兒吓倒了。

倪樂卉看着顔曉曉,顔曉曉低着頭,自知這話不該在這裏說出來。

見倪樂卉不語,隻是看着顔曉曉,顔堯舜出聲問道:“什麽好消息要宣布?”

“是啊!樂卉,有什麽好消息要宣布?”劉嬸也催促道。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就是……”倪樂卉看着顔曉曉眨着眼睛,一時她也想不出什麽說詞,這個話題是顔曉曉挑起的,應該由顔曉曉來解決。

顔曉曉也想不出,脫口而出。“嫂子長胖了。”

所有人都默了,長胖了?這是好消息嗎?倪樂卉很是無語,她明明就瘦了,顔曉曉偏要睜眼說瞎話。

“嫂子長胖了,你們不覺得是一個好消息嗎?”顔曉曉問道。

“是個好消息。”劉嬸說完,回到廚房繼續忙碌,聽到好消息三個字,她就從廚房出來,想要聽聽是什麽好消息,結果呢?

她不傻,豈會聽不出這個好消息沒有她的份,有點小小的失望,也并不傷心,不讓她知道,肯定有他們的原因,不與她分享就算了,等他們願意跟她分享,她有耐心可以等待。

“哥,你不覺得是個好消息嗎?”顔曉曉見顔堯舜不說話,點名問道。

顔堯舜愣了一下,目光落到倪樂卉身上,擰了擰眉。“她明明就是瘦了。”

顔曉曉果斷的閉嘴了,倪樂卉欣慰的看着顔堯舜,還是他火眼金睛,挑釁的看着顔曉曉,估計沒人相信她的話,劉嬸隻是附言,并非相信顔曉曉的話。

她懷孕一個多月,這一個月她又瘦得這麽明顯,顔堯舜昨晚還問她爲什麽瘦了?那時她并不知道自己懷孕,胡亂找了一個理由,想他想的。

聽到她這麽說,顔堯舜傲嬌了。

“你到底是怎麽回事?”顔堯舜問向顔曉曉,一副秋後算賬的樣子。

顔曉曉心咯了一下,拿起水果跟刀,削起水果來,故意裝傻反問道:“什麽怎麽回事?”

“顔曉曉,你再給我裝試試?”顔堯舜威脅道,他不相信顔曉曉聽不懂他的話,他說的那件事顔曉曉會不知道,除了她醒來後又下落不明,還會有那件事情值得他秋後算賬?

她沒登機,他很慶幸,卻不代表他事後不問清,她爲何沒登機?這一個月她去哪兒了?爲何現在才想起回來?這麽久了也不跟家人聯系。

“嫂子。”顔曉曉求救的目光望向倪樂卉。

“叫嫂子也沒用,你若是不跟我說清楚,我也不會逼你,我會去查,這件事情我不會輕意饒過你。”顔堯舜很嚴厲的說道。

倪樂卉很意外的看着顔堯舜,她以爲他對顔曉曉隻有愛護跟縱容,卻沒想到對顔曉曉也有嚴厲的一面,有種長兄如父的感覺。

顔曉曉深吸一口氣,楚楚可憐的說道:“哥,我錯了,我保證,僅此一次,絕無下次。”

“僅此一次你都是死裏逃生,若是還有下次,你是不是直接把命給搭上。”顔堯舜瞪着顔曉曉,對于這個妹妹,他真的很無奈,他就這麽一個親妹妹,母親又死生早,有父親跟沒父親差不多,還有繼母和繼母所生的三個兒女,小時候他們是如果對他跟曉曉,他可是銘心刻骨,他被老頭子送去美國,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曉曉,爲了曉曉,爲了能讓曉曉脫離苦海,他隻能很努力,在最短的時間内把曉曉從顔家接出來。

如果他有未蔔先知的能力,他甯願把曉曉放在顔家讓齊宛海管束,也不會接她出顔家,他太縱容她了,以至于她被愛情蒙蔽了雙眼跟雙耳,無論他說什麽,她都不相信他的話,隻相信那個男人的話,他對那個男人施壓,那個男人咬牙挺了過來,他考驗那個男人,那男人也承受得住考驗。

在他都以爲那個男人對曉曉是真愛,并非爲了錢才跟曉曉在一起,畢竟,那時候的曉曉在他面前隻是一個很普通的小白領,曉曉懷孕了,他不得不接受那個男人成爲他的妹夫,讓曉曉帶那個男人回家,他跟那個男人商量一下跟曉曉的婚事。

他很清楚,那個男人很窮,婚禮上所有的費用都歸他,曉曉是他唯一的妹妹,妹妹出嫁,他當然要給她辦一個豪華的婚禮,婚後讓他們住在家裏。

從曉曉出事到認識那個男人,曉曉都沒機會把那個男人帶回家過,那個男人最終還是承受不住外界的誘惑,抛棄了曉曉,娶了一個富家千金,他将曉曉傷得徹徹底底,如果不是因爲他,曉曉就不會出事,他恨不得将那個男人碎屍萬段,挫骨揚灰,曉曉出事後,他的一顆心全在曉曉身上,根本沒時間跟精力對收拾那個男人。

讓那個男人在公司裏越爬越高,曉曉脫離危險後,他回到公司,并沒收拾傷害曉曉的那個男人,他還要重用那個男人,爬得越高摔得就越重。

一個丢了西瓜去撿芝麻的愚蠢男人,有幾次在公司碰到那個男人,對他點頭又哈腰,他心裏很是不屑,明明有機會成爲他的妹夫,成爲他的家人,那個男人卻愚蠢的放棄了。

“哥。”顔曉曉咬了咬牙,說道:“我想給你們一個驚喜。”

“你這是驚喜嗎?你這是驚吓。”顔堯舜頓了頓,指着倪樂卉說道:“你嫂子從新聞裏看到你坐的那班飛機出事故了,吓得她魂飛魄散,從醫院跑來公司告訴我這個消息,我差點被你吓死了。”

“不是虛驚一場嗎?”顔曉曉說道,她很慶幸杜絕阻止了她登機,卻在怪強尼,如果強尼不出賣她的話,那班飛機出事故能吓到哥跟嫂子嗎?

“你還有臉說虛驚一場。”顔堯舜起身。

“顔堯舜。”倪樂卉拉住顔堯舜,她生怕顔堯舜沖向顔曉曉,看顔堯舜這樣,出手打顔曉曉也不是不可能。

顔堯舜深吸一口氣,坐了回來,倪樂卉拉住他的手,顔堯舜冷睨了一眼拍着胸脯的顔曉曉,她以爲他會打她嗎?她是他妹妹,他就是打自己也不會打她。“這一個月你去哪兒了?”

倪樂卉錯愕的看着顔堯舜,顔堯舜的注意力在顔曉曉身上,以至于沒注意到倪樂卉臉上的表情。

這一個月你去哪兒了?

倪樂卉腦海裏重複回蕩着這句話,顔堯舜去美國一個月,從去美國,他就沒告訴她一聲,走得那麽突然,第二天她還是從明豔口中得知他去美國了,他一去就是一個月,他們是有通電話,她沒有興師問罪,他沒有坦白從寬,他們都刻意不提此事。

他回來後,她問過,他卻沒回答,她誤以爲他去美國是爲了曉曉,現在看來,他去美國根本不是爲了曉曉,也不是公司出差,倪樂卉糾結了,他去美國是爲了什麽呢?

倪樂卉想要問他,他不說出去美國是爲了什麽,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可是,他若是執着的不回答,她一哭二鬧三上吊嗎?

嚴昌拓出軌,跟她離婚,她都沒有一哭二鬧三上吊,淡定冷靜的跟他離婚,爲了顔堯舜去美國一個月,不知道他去幹什麽?她就一哭二鬧三上吊,她都看不起自己。

她相信顔堯舜,絕對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情,顔堯舜不告訴她,肯定是有原因,她不應該追根究底想要弄清楚,他說,她就聽,他不說,她就不問,可是,她心裏不舒服。

倪樂卉也說不出什麽原因,她的理解是,孕婦的心情就是難以捉摸。

“遇到同學,在我有生之年,還能遇到我的同學,我很激動,哥,我的情況你是清楚的,可以說我是死過一次的人,在美國見到我的同學,尤其是以前關系很好的同學,我們有聊不完的天,如果不是強尼打電話提醒我,我還在美國沒回來。”顔曉曉低下頭,神情很落寞。

每次聽到她說,哥,我的情況你是清楚的,顔堯舜再旺盛的怒火都會被瞬間給澆滅。

“強尼打電話給你?”顔堯舜挑眉,審視的目光落在顔曉曉身上。

“強尼打電話給我那個同學。”顔曉曉說道,這句話她很理所當然,她沒有說謊,是強尼打電話來提醒她的,不然她還沒回來。

隻是,強尼不是打電話給她的同學,而是打電話給杜絕,她也很意外,強尼居然知道她跟杜絕在一起。

“你也累了,上樓去休息。”顔堯舜說道。

顔曉曉如釋重負,蹭的一下起身,跑向樓梯,一氣呵成跑到三樓,生怕跑慢了顔堯舜會叫她回來。

看着顔曉曉的身影,她跑得太快,顯得落荒而逃,倪樂卉看着顔堯舜。“你相信她說的?”

“不相信。”顔堯舜搖頭,顔曉曉是他妹妹,他豈會不了解她,隻要說謊她就會低着頭,這個習慣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

“那你還……”輕意放過她,這句話倪樂卉沒說出來。

“曉曉很執着,她若是鐵了心不說,你就是對她用刑,她也不會吐出半字,她對你說謊,她在乎你才對你撒謊,我又何必拆穿她。”顔堯舜說道。

倪樂卉挑眉,這算是什麽歪理?轉念一想,他好像是在提醒她什麽,是不是提醒她,他在美國的一個月,他不想說人,任憑她如何絞盡腦汁的問,他隻會保持緘默,他沉默,是在乎她。

“大少爺,曉曉小姐還小,對她的教育别太苛刻了。”劉嬸忙完廚房裏的活走了出來,她在廚房忙碌,他們在客廳裏說的話,她都聽見了。

“劉嬸,也隻有你才把她當成小孩子。”顔堯舜無奈的說道,都二十好幾了,還算小嗎?

“呵呵,在我眼中,你們都是沒長大的小孩子。”劉嬸說道。

顔堯舜跟倪樂卉陪劉嬸聊天,直到齊宛海跟顔子悠逛街回來,劉嬸去給她們母女開門,顔堯舜牽着倪樂卉的手朝樓梯走去。

“媽,這個人的背影好像顔堯舜。”顔子悠提着東西進門,隻看到顔堯舜的身影。

“他又回來了嗎?”齊宛海問向劉嬸。

“夫人,大少爺跟大少奶奶都回來了。”劉嬸笑着說道,任由齊宛海怒着一張臉,劉嬸都笑得出來,随即又補充道:“曉曉小姐也回來了。”

“什麽?”顔子悠激動了,放下手中提着的東西,抓住劉嬸問道:“你剛剛說什麽?什麽叫曉曉小姐也回來了?”

“三小姐,你沒聽錯,曉曉小姐回家了。”劉嬸說道,顔子悠抓得很用力,劉嬸挑了挑眉,卻也沒說什麽,反正她是習慣了,她們母女隻要是激動,她在她們面前時,她們都會抓着她質問。

果然是回來了,顔子悠憤憤的目光望着樓梯,顔曉曉絕對是故意的,她在哪兒,顔曉曉就跟到哪兒?顔曉曉到底是什麽意思?

她在美國,顔曉曉跟來美國,她在參加慈善拍賣會,顔曉曉也跑來,也搶了她的風頭,現在她回國,顔曉曉也回國,真是陰魂不散的跟着她。“小賤……”

“劉嬸,你去忙。”齊宛海支開劉嬸,生怕顔子悠說錯話,讓劉嬸傳到顔堯舜耳中去,自從得知這套房子是屬于顔堯舜跟顔曉曉的,齊宛海就很小心,她在這裏住得好好的,也習慣了被劉嬸伺候的生活,她可不想被攆出去。

劉嬸什麽也沒說,深知齊宛海是想支開她,又要商量什麽陰謀詭計對付大少爺跟曉曉小姐,以前她會偷聽,然後告訴大少爺跟曉曉小姐,讓他們有防備,現在她不需要了,大少爺跟曉曉小姐都有能力保護自己了,這兩母女越是憤憤,越代表她們不是大少爺跟曉曉小姐的對手,何況,大少奶奶也不是省油的燈。

“媽,你這是幹什麽?”顔子悠瞪了一眼齊宛海。

“劉嬸是顔堯舜跟顔曉曉的人。”齊宛海提醒道。

“我不怕他們。”顔子悠憤怒的說道,打量着齊宛海,又說道:“媽,我這次回來,覺得你變了,變得膽小如鼠了,做什麽都小心謹慎了,以前我走的時候,你不是這樣小心翼翼,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這套房子。”齊宛海說道,她也不想這樣,她也想像以前一樣,可是她不能,現在的顔堯舜已經不是以前的顔堯舜了,她欺負不了了。

“這套房子怎麽了?”顔子悠茫然的問道,四處看了一眼,沒什麽變化啊?

“房産證上是顔堯舜跟顔曉曉的名字。”齊宛海咬牙切齒的說道。

“什麽?”顔子悠激動了,問道:“這套房子的房産證上怎麽會是顔堯舜跟顔曉曉的名字,顔堯舜搶走了公司,難道連這套房子也不放過嗎?他是想對我們趕盡殺絕嗎?”

“他是回來報複的,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當年沒把他給弄死,現在就成了禍害。”齊宛海追悔莫及的搖頭,當年,她就該狠毒一點,對顔堯舜趕盡殺絕,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松懈,确定顔堯舜死掉才能收手,現在好了,顔堯舜回來報複她。

“沒理由啊!這套房子是房産,跟公司沒有一絲關系,顔堯舜就算搶走公司,這套房産還是屬于你跟爸的,難道是爸,爸把之套房子的房産轉移到顔堯舜跟顔曉曉名下了?媽,你都不阻止嗎?爸憑什麽啊?我們也是他的兒女,他憑什麽隻給顔堯舜給顔曉曉,憑什麽啊?”顔子悠很是激動了,這套房子也值不了多少錢,她根本不屑,但是這房子是老頭子的,别說這套房子,就是老頭子身上隻剩下一百塊,也要拿出來給他們分,平分,不能有一絲的偏心。

“别胡思亂想,不是你爸。”齊宛海說道。

“那是誰?”顔子悠追根究底,她一定要弄清楚,公司被顔堯舜搶走,是老頭子的無能,現在房子再被顔堯舜搶走,他們呢?老頭子還有什麽是留給他們兄妹的?

“是他們的外公。”齊宛海說道,在顔子悠不解的目光下,齊宛海又說道:“千算萬算,算露了那個老頭子還有這麽一出,他不是信任英邦嗎?如果真的信任英邦,他就不會絞盡腦汁的給他女兒留這條後路。”

“這套房子是他們的外公留給他們的?”顔子悠聽懂了,還是忍不住問道。

“是。”齊宛海點頭,又說道:“我讓你爸把這套房子轉到我個人名下,這也是你爸爲什麽三推四推,在我一二再,再而三的逼迫下,他終于說出實情,不是他不想轉,而是無能爲力,他沒這個權力。”

“意思就是,一直寄人籬下的不是他們,而是我們?”顔子悠不敢想象,她趕顔堯舜他們兄妹走,她是打哪兒來的自信,這房子是他們的,她沒權力趕他們走。

“所以,在他們面前要小心翼翼。”齊宛海提醒道。

“哼!”顔子悠冷哼一聲。“我才不要,我該怎麽做就怎麽做,才不會委屈自己去讨好他們。”

“媽沒有讓你去讨好他們,媽隻是要你小心點。”齊宛海說道。

“不就是一套房子,我才不在乎,媽,咱不需要忍,女兒有本事,買一棟比這裏大幾倍的别墅給你。”顔子悠說道。

“子悠,你有這份心,我就很知足了,但是,錢不能這麽浪費,這套房子媽很喜歡,幹什麽要便宜他們,你說是不是?”齊宛海另有打算,這套房子她是絕對不會讓,在這裏住了幾十年,突然要她離開,無論是面子,還是裏子,她都覺得被傷到了。

“媽,你這又是何必呢?咱有,咱不稀罕。”顔子悠松了口氣,還好媽拒絕了,若是媽點頭,她這個謊又該怎麽去圓,她從美國帶回來的錢,全花掉了,别說買套别墅,就是按揭她也沒首付。

“子悠,這話以後咱不說了。”齊宛海抓住顔子悠的手,還是女兒好,知道怎麽孝敬媽,不像她的兩個兒子,一個隻知道伸手向她要錢,一個根本不聽她的話。

顔子悠故作猶豫,在齊宛海堅定的目光下,她有些爲難但又不得不點頭同意。

“這才是我的乖女兒。”齊宛海笑了,抱了一下顔子悠,撿起顔子悠丢在地上的東西,挽着顔子悠的手。“走,陪媽媽去試一下衣服。”

“你不是試過嗎?”顔子悠說道。

“不一樣。”齊宛海笑道,兩母女上樓,劉嬸在廚房,無奈的搖頭。

顔堯舜洗完澡走出來,難得見倪樂卉沒在玩手機,而是拿着一本書在看。

“怎麽不玩手機?”顔堯舜坐在她身邊,摟着她的腰問道。

“你猜。”倪樂卉神秘一笑,将書合上,笑看着顔堯舜。

“你不想當低頭族了。”顔堯舜說道,倪樂卉搖頭,又顔堯舜又說道:“你心情好。”

“我心情是好,但也不光是這個原因。”倪樂卉說道。

“那還有什麽原因?”顔堯舜将下巴放在她肩膀上,嗅着她身上的香氣,她不喜歡用香水,但她身上有一股奶香味兒,很好聞。

倪樂卉身上的奶香味是與生俱來的,從她出生,身上就帶着這股香味。

倪樂卉深吸一口氣,附在顔堯舜耳邊,低聲說道:“我懷孕了。”

“什麽?”顔堯舜激動的跳了起來,複雜的目光看着倪樂卉。

“怎麽了?看你的反應好像不高興。”倪樂卉挑了挑眉,他至于這般激動嗎?他看着她的目光很複雜,擔憂把喜悅給壓抑住,反而讓倪樂卉擔心起來。

聽到她懷孕的事,他不該是高興嗎?爲何還有擔憂,難道是章傲蕾的事給他帶來了陰影。

“你放心,我不會有事,我們的寶寶也不會有事。”倪樂卉捧着顔堯舜的臉,她很心痛他,章傲蕾跟孩子的事,給他帶來了陰影。

“可是……”顔堯舜并沒寬心,同樣的話,章傲蕾當年也向他保證過,可結果如何?顔堯舜不敢去想象,萬一她出了什麽事,他又該怎麽辦?涵函又該怎麽辦?她不爲他着想,也該爲涵函着想。

他承受過失去孩子跟妻子的痛,他深刻的體會到那是什麽滋味,這輩子他都不想再承受第二次,他也沒信心能承受第二次。

“沒有可是,章傲蕾跟孩子隻是一個意外,這種幾率很小。”倪樂卉安慰道,這是她沒想到了,得知自己懷孕,她被喜飛沖暈了頭,以至于沒考慮到他的感受。

“幾率很小也被她給遇上了。”顔堯舜喃喃說道,倪樂卉的安慰,根本沒起什麽效果,他還是害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生孩子都會有危險,我不能向你保證什麽,但是,我隻想告訴你,每個女人都會經曆這個環節,現在科學這麽發達,将危險降低到最低,你不用太擔心,我跟肚子裏的孩子是幸運的,不會發生你所擔心的事。”倪樂卉安撫道。

“危險降低還是有危險。”顔堯舜說道,這是他的心結,還能解開。

“打胎也有危險。”倪樂卉說道,見顔堯舜目光閃了閃,又說道:“既然如此,何不把孩子生下來。”

顔堯舜猶豫了,他是絕對不會容許她去打胎,打胎對一個女人來說傷害有多大,他是清楚的,沉默良久,顔堯舜問道:“懷孕多久了?”

“我隻是用驗孕棒驗過,我想大概一個多月了,确切時間還要等去醫院檢查後才會知道。”倪樂卉說道,他去美國一個月,她懷孕肯定就是一個多月,如果不足一個月,這個孩子是誰的就待确定了。

“這麽說你還沒去醫院檢查?”顔堯舜問道,她突然告訴他,她懷孕了,他很震驚,随即想到章傲蕾,喜悅被擔憂取代,仔細一想,他不可能讓她去打胎,廣告是說無痛人流,可是他不能逼着她去做無痛人流,有前車之鑒,他害怕了,萬一她堅決要生下孩子,像章傲蕾那樣一走了之,他上哪兒去找她。

等她生孩子的時候,醫生打電話給他,叫他去醫生,這種事情他經曆過,不想再經曆第二次,也不敢再經曆第二次了。

橫豎都是生,他甯願陪着她,照顧着她,陪她一起經曆這十月懷胎的過程。

“我想把這個機會留給你。”倪樂卉說道,她的體貼,顔堯舜很意外。

“謝謝。”顔堯舜緊抱着她,又怕太緊了,傷到她腹中孩子,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沒事的。”倪樂卉看着他的窮迫,反抱着他,抱得很緊,用行動告訴他,不必這麽小心翼翼,雖說前三個月不穩定,但是也沒像他這麽小心翼翼的。

顔堯舜突然又想到了什麽,放開倪樂卉。“涵函怎麽辦?”

“什麽涵函怎麽辦?”倪樂卉明知故問,很高興在這個時候他還能想到涵函。

“涵函會不高興。”顔堯舜苦惱的說道。

“涵函隻會高興,你忘了,她不回家的原因,怕打擾我們幫她生個弟弟或是妹妹。”倪樂卉手握拳頭,在顔堯舜的肩上捶了一下。

“可是,這對涵函不公平。”顔堯舜說道,涵函畢竟不是他親生的,他要考慮到涵函的感受,越不是親生的,他越是要小心翼翼。

“有什麽不公平的?除非有了這個孩子,你會忽略掉涵函,對涵函的愛會減少。”倪樂卉說道,顔堯舜要是真敢這樣,等肚子裏這個孩子出來,她就敢打這個孩子。

“當然不會,涵函永遠都是第一。”顔堯舜說道,他能保證,這個孩子出來,無論是兒子還是女兒,對涵函的父親,他是一點都不會減少,隻增不減。

“涵函第一,我第幾?”倪樂卉問道。

“你是我老婆,跟他們不一樣。”顔堯舜摟過她的腰,目光時不時瞄向她平坦的肚子,他好想快點帶她去檢查,快點确定。“我們這就去醫院。”

“急什麽急?再急也要等到明天,都下午了,有些報告要明天才能拿到。”倪樂卉說道。

“可是……”顔堯舜不死心,還是想盡快去檢查。

“沒有可是,我累了,想要睡覺。”倪樂卉說道。

“好好好,睡覺,你現在是孕婦,可不能累着。”顔堯舜将倪樂卉扶起,小心翼翼的扶到床上,倪樂卉被他的小心翼翼弄得哭笑不得。

倪樂卉躺在床上,顔堯舜站在床邊,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是躺在床上陪她睡,還是站在床邊守着她睡?

顔堯舜就這麽糾結着,倪樂卉好笑的看着他,拍了拍床,讓他躺下來。

在倪樂卉的邀請下,顔堯舜躺在她身邊,倪光卉突然想到安琪兒的話,猶豫了一下,考慮着用什麽話說,才能讓他接受。

“顔堯舜,我跟你商量個事。”倪樂卉說道。

“說。”顔堯舜看着她,她欲言又止,顔堯舜警覺起來。

倪樂卉說了一下安琪兒的計劃,顔堯舜當然拒絕,在倪樂卉苦口婆心的勸說道,顔堯舜才勉強同意,倪樂卉才安心的睡覺。

另一廂,安琪兒總算是想了一個萬全之計,走出房間,正好碰到從齊宛海房間出來的顔子悠。

“三……三姐。”安琪兒有些膽怯的看着顔子悠,她害怕顔子悠,從小就害怕,即使顔子悠沒欺負過她,但是,安琪兒還是害怕。

顔子悠去美國,齊宛海托安家人照顧一下顔子悠,那時候她是齊宛海的幹女兒,安家跟齊宛海的關系很好,顔子悠來美國,他們當然要盡地主之誼,顔子悠很會說話,把爸媽哄得開心得不得了,爸媽就決定讓顔子悠住在安家,顔子悠當然是求之不得。

顔子悠明明是寄人籬下,偏偏高傲得像主人般,總是使喚她這個真正的主人幫她做事。

幾次她厭煩了,顔子悠讓她做事,她直接拒絕,顔子悠告到爸媽那裏去,結果她被爸媽說了一頓,顔子悠是客,又是顔家的女兒,爸媽當然得幫顔子悠。

“琪兒,你的膽子越來越小了。”顔子悠看着膽怯的安琪兒,心裏很是平穩,還好安琪兒在,不然就沒有人怕她,在這個家裏,明明顔曉曉見到她就害怕,現在見到她就攻擊。

“三姐。”安琪兒除了叫顔子悠,安琪兒不知該說什麽,哼!她是裝的,顔子悠該不會還以爲自己怕她吧?真是笑話,經曆了這些事後,還有什麽人是她感到害怕了?

“琪兒,過來。”顔子悠朝安琪兒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安琪兒深吸一口氣,邁步朝向顔子悠。“三姐,有什麽事嗎?”

“我們倆姐妹很久沒聊了,走,到我房間去,我們好好聊聊。”顔子悠拉着安琪兒的手,不顧她的拒絕,硬是将安琪兒拉到了三樓她的房間。

“三姐,我還有事,今天不能陪你聊天。”安琪兒被顔子悠按在沙發上,她想起身離開,剛剛一動,又被顔子悠給按住。“三姐,我不騙你,我真有事。”

“有什麽事比跟三姐聊天更重要?我可不管,總算你是有天大的事,我要你陪我聊天,你就得陪我聊天,再說,你又沒工作,能有什麽重要事。”顔子悠鄙夷的看了安琪兒一眼,在她眼中,她寄人籬下就高人一等,别人寄人籬下就低人一等,她靠臉靠身體養活自己,那就是高尚,她不歧視自己,别人靠臉靠身體養活自己,那就是卑賤,她就嗤之以鼻。

“三姐,我身體不舒服,想去醫院看看。”安琪兒說道。

“身體不舒服?”顔子悠上下打量了安琪兒一下,目光落到她平坦的腹中,滿是不屑,諷刺道:“身體不舒服,琪兒,你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安琪兒故作難看,臉色一白,吞吞吐吐的說道:“不……不可能。”

“有什麽不可能,你在美國私生活那麽亂,來到t市不可能就改了本性,琪兒,我還不了解你嗎?無男人不歡的你,戒什麽也不可能戒性。”顔子悠掩唇一笑,眼底對安琪兒滿是毫不掩飾的鄙薄。

“我若是真懷孕了,幹媽就得哭了。”安琪兒說道,這句話她說得特别快,顔子悠聽見了,又不能确定自己聽清楚了。

“你說什麽?”顔子悠問道。

“沒說什麽。”安琪兒搖頭,她才不會傻到重複一遍,她相信顔子悠見到了,隻是不能确定她說的是不是這句話。

“琪兒……”

“三姐,你不是要我陪你聊天嗎?我們開始聊吧,聊什麽由三姐确定,至于我的身體,我明天再去檢查。”安琪兒笑着說道,一改剛剛的膽怯。

看着安琪兒突如其來的變化,顔子悠愣了一下,她突然覺得安琪兒變了,至于有什麽變化,她也說不上來。

顔曉曉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她睡不着,想去找倪樂卉聊天,又怕打擾到他們,嫂子有話跟哥說,她突然跑去他們的房間,萬一打擾到他們怎麽辦?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顔曉曉愣了一下,手機就在她手中,她一直拿着手機,等着電話,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顔曉曉忍不住笑了笑。“喂?”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麽,顔曉曉臉色一變。

“杜絕,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壞蛋。”顔曉曉怒不可遏,将手機狠狠的砸在床上,見手機沒壞,顔曉曉才松了口氣。

砰砰砰!敲門聲響起,顔曉曉愣了一下,下床去開門。

“劉嬸。”顔曉曉看着門外的劉嬸,笑得很慈祥,看着劉嬸臉上慈祥的笑容,顔曉曉突然覺得他們錯了,他們不回顔家,把劉嬸一個人丢在顔家,簡直太混了,太不該了。

“曉曉小姐,我來幫你收拾房間。”劉嬸笑着說道。

“劉嬸,我愛你。”顔曉曉抱着劉嬸,又說道:“劉嬸,我錯了,我不該不回來看你。”

“劉嬸也愛你,行了,别說這樣了,我收拾房間,你去大少爺房間跟你嫂子聊天。”劉嬸拍着顔曉曉的肩,再難也熬了過來,現在他們都長大了,她也好向老爺交待了,死了也有臉見老爺了。

“劉嬸,我幫你。”顔曉曉吸了吸鼻。

“不用,你又不會,隻會幫倒忙,聽話,别在這裏。”劉嬸說道,顔曉曉發生的事,她是知道的,很是心痛,曉曉還年輕,以後該怎麽辦啊?

被嫌棄了,顔曉曉噘着嘴,劉嬸将她推到顔堯舜的房間門外,還好心的幫她敲門,劉嬸才去顔曉曉房間收拾。

聽到敲門聲,顔堯舜看了一眼懷中人兒,所幸她沒被吵醒,顔堯舜起身來開門。

“哥,我是被逼的。”顔曉曉可憐兮兮的望着顔堯舜。“劉嬸要幫我收拾房間,她不要我幫忙就把我趕到你這裏來了。”

“進來。”顔堯舜轉身,顔曉曉看着他的背影,頓時有一種送羊入虎口的覺悟,她不該來找哥,她自己都不相信她的話,哥深信不疑。

“那個,哥。”顔曉曉摸了摸鼻子,站在門口沒動,望着顔堯舜的背影,說道:“我去幫劉嬸,不打擾你跟嫂子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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