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曉曉醒了

t市,顔氏集團,顔堯舜正在忙碌,手機鈴聲響起,顔堯舜愣了一下,原以爲是倪樂卉的來電,拿過手機,顔堯舜挑眉,是強尼的來電。

強尼打電話給他,一定是關于曉曉的事。

顔堯舜接起,不等強尼說什麽,顔堯舜問道:“醒了嗎?”

強尼一愣,擰了擰眉,反問道:“你怎麽知道?”

“我相信你。”顔堯舜說道,他把顔曉曉交給強尼,對強尼是絕對的相信,三年前,曉曉傷得那麽重,強尼都能把曉曉從死神那裏搶過來,這次也不例外。

“不負你的信任,她醒了。”強尼說道。

“什麽時候?”顔堯舜問道,皺起的眉頭松開來,心中懸着的石頭也落下,雖然堅信強尼一定能讓曉曉醒來,他還是擔心,現在聽強尼說曉曉醒了,他徹底放心了。

“一個禮拜前。”強尼說道。

“一個禮拜前,爲何現在才告訴我?”顔堯舜挑眉,那就是說他離開美國沒幾天曉曉就醒了,強尼居然現在才告訴他。

“曉曉不讓我告訴你,她說要給你們一個驚喜。”強尼說道。

“什麽時候的飛機?”顔堯舜問道,曉曉不讓強尼告訴他,強尼卻告訴了他,看來曉曉要回來了。

“明天。”強尼說道,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不把杜絕跟顔曉曉之間的事告訴顔堯舜,他了解顔堯舜,若是讓他知道顔曉曉跟杜絕之間有暧昧,顔堯舜定會阻止,他要看到杜絕跟顔曉曉愛得難舍難分的時候,看顔堯舜怎麽棒打鴛鴦。

“還有事嗎?”顔堯舜問道。

“沒了。”強尼搖頭說道,顔堯舜直接挂電話,強尼盯着手機,喃喃道:“中國是白天,他急着挂電話做什麽?”

砰砰砰!敲門聲響起。

“進來。”顔堯舜聲音很冷,見是顔子騰,不由得挑眉,冷聲問道:“有事?”

顔子騰猶豫着,深吸一口氣,說道:“大哥,飛藍那邊……”

“我知道。”顔堯舜打斷顔子騰的話,他親自會見飛藍老總,即使飛藍老總沒有明确表态,說要考慮考慮,顔堯舜就知道,飛藍老總妥協了。

“大哥,謝謝你。”顔子騰道謝,他心裏清楚,如果不是顔堯舜出面,飛藍那麽不會善罷甘休,顔堯舜的能力,顔子騰不否認,但是,顔堯舜的能力越強,顔子騰越是有壓力,越是想取而代之。

“你不需道謝,我不是爲了你。”顔堯舜擡眸,冷睨了顔子騰一眼,其實,根本不需要叫顔子騰來,顔子騰即使來了也幫不了他什麽,他雖不過問飛藍的事,飛藍的所有資料,他都清楚,根本不需要顔子騰出面。

他會叫顔子騰一起,是爲了倪樂卉,顔子顔是飛藍的負責人,現在飛藍出事了,顔子騰要負責,他把顔子騰叫走,齊宛海能安心嗎?有精力跟心情找倪樂卉的麻煩嗎?

說到底他還是不放心把倪樂卉放在那個家裏,那個家有多麽的恐怖,他深有體會。

“我知道,但是……大哥,你要去哪兒?”顔子騰見顔堯舜起身,吓了一跳,還以爲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惹顔堯舜生氣了。

“回家。”顔堯舜冷不丁的吐出兩個字,他從來沒有那麽想要回那個家的**過,那個家對他來說比酒店都不如,酒店的服務态度很高,在那個家裏隻有針鋒相對,因爲倪樂卉在那個家裏,所以他急不可待的想要回到那個家。

“回家?”顔子騰沒反應過來,随即反應過來,抓了抓頭發。“大哥,你回那個家?”

顔堯舜理都沒理他,闊步走出辦公室,顔子騰立刻追上顔堯舜,簡直廢話,今天是星期天,肯定是回顔家。

停車場,顔子騰看着顔堯舜開着車揚塵而去,完全沒有要等他的意思,顔子騰悔啊!悔得腸子都青了,出門的時候,他就不該圖方便,坐顔堯舜的車,現在好啦,顔堯舜完全沒有帶他一起回家的意思,他又沒開車,身上又沒錢,别說打的了,公交車他都坐不了。

顔子騰停好車,下車闊步朝裏面走。

門口,顔堯舜沒鑰匙,按門鈴,來開門的是齊宛海,隻要外面傳來風吹草動,齊宛海都會緊張,她很擔心顔子騰,生怕顔子騰出什麽事,尤其是顔子騰是跟顔堯舜出去的,齊宛海就更擔心了,顔堯舜是誰,顔堯舜可是他們的敵人。

齊宛海一見是顔堯舜,愣了一下,墊起腳目光看着顔堯舜的身後,并沒見到顔子騰的身影,齊宛海臉色一變,質問道:“子騰呢?”

“讓開。”顔堯舜見齊宛海不讓,将她推到一邊,他不是保姆,她的兒子不是小孩子,問他有什麽用。

“顔堯舜,我的子騰呢?他跟你一起出去的,你怎麽獨自回來,我的子騰呢?嗯?你把我的子騰弄到哪兒去了?”齊宛海追在顔堯舜身後,今天他不把她的子騰交出來,她就跟他沒玩。

顔堯舜理都不理身後叫嚣的齊宛海,直接上樓,齊宛海自然是跟上,在二樓處撞到顔英雄扶着顔英邦下樓,顔堯舜跟齊宛海停下腳步。

“怎麽回事?”顔英邦問道。

“老爺,子騰跟他一起出門,現在他回來了,子騰卻沒回來,老爺,我擔心子騰。”齊宛海說着說着哭了出來,她不是裝的,她不是在演,她是真的很擔心子騰。

“有什麽好擔心的?以前子騰夜不歸宿,也沒見你擔心過,現在子騰才出去半天,你就擔心成這樣,宛海,這不是你。”顔英邦說完,又看向顔堯舜,猶豫了一下,問道:“公司出什麽事了?”

吃中午飯的時候,顔堯舜跟顔子騰都不在,一問之下,齊宛海才吞吞吐吐的告訴他,公司出了點事,顔堯舜跟顔子騰去公司了,顔英邦不傻,豈是這麽輕易就蒙混過關,顔堯舜跟顔子騰,一人是總裁,一人是副總裁,兩個公司高層,出了多大的事需要兩個高層在場。

他雖沒多問,卻不代表他信了齊宛海的話,他心裏清楚,如果齊宛海不願意告訴他,縱使他追問,也問不出一個所以然出來。

顔堯舜冷睨了顔英邦一眼,嘴角勾出一抹冷酷的弧度,齊宛海心咯了一下,在顔堯舜開口之前,搶先一步說道:“老爺,這次不一樣,子騰這次是跟他一起出去的,他回來了,我的子騰卻沒回來,老爺,你說我能不擔心嗎?”

顔堯舜諷刺的看了齊宛海一眼,什麽也沒說,闊步朝三樓走去,他現在隻想快點見到倪樂卉,其他事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

第一次,顔堯舜有一種歸心似箭的感覺,這是在跟章傲蕾時完全沒有的感覺。

“這到怎麽回事?公司到底出了什麽事?”顔英邦杵着拐杖,用拐杖敲着地面,他現在雖隻是一個有名無權的董事長,對公司的關心,絲毫不輸給任何一個人,顔氏能有今天這樣的成就,不能說全是他的功勞,卻也是因爲他爲公司費盡心機,付出了很多心血。

“老爺,沒什麽重要事,你别胡思亂想,即使真發生了什麽重要事,我相信子騰一定能處理好,子騰跟顔堯舜一起出去,現在顔堯舜回來了,我們的子騰還沒回來,這意味着什麽,老爺應該心如明鏡似的,不需要我提醒。”齊宛海說道。

顔英雄皺眉,不需要她提醒,她已經在提醒了。

“你也别高估了自己的兒子,子騰有幾斤幾兩,我心裏清楚。”顔英邦雖老,卻不至于糊塗,這麽多年他也看明白了,他是老了,縱使再不甘,他也得認命,顔氏本就不屬于他,是他費盡心機,用盡手段,做盡傷天害理的事,才将顔氏奪取到手,現在她的兒子回來報複,他也毫無怨言了,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老爺,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們的兒子,不如她的兒子嗎?”齊宛海不依不饒的質問道,老爺今天是怎麽了,以前她提醒顔堯舜,提醒顔堯舜做的那些事,老爺都是與她同仇敵忾,今天怎麽就變了呢?

“别忘了,她的兒子,也是我的兒子。”顔英邦提醒道,雖是以前,他絕對不會跟她說這些話,今天是怎麽了,他自己也不知道,隻是想明白了許多的事情,也意識到一點,他真的老了。

吃午飯之前,齊宛海坐在樓下的客廳裏,他去了安琪兒的房間,在安琪兒的誘惑下,他吃了兩次藥,即使有藥物的推波助瀾,他還是感到無力,安琪兒年輕,他卻老了,這種老讓他不得不面對,找不到理由說自己不老。

齊宛海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冷笑一聲,上前準備抓住顔英邦的衣領,卻被顔英雄阻止,齊宛海後退一步,随即怒瞪着顔英雄,又看向顔英邦,諷刺道:“現在認他是你兒子了,早幹嘛去了?顔英邦,我算是看錯你了,我爲你付出了多少,給你生下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你看看我現在的身材,變成什麽樣了,這都是爲了你。你到好,現在她的兒子能耐了,有出息了,你現在就倒戈了,顔英邦,容我提醒你,他隻會恨你,根本不會認你是他的父親,隻有子翌子騰跟子悠才會認你這個父親,你最好把分寸拿捏好,别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

“你你你……”顔英邦臉色蒼白,顫抖的手指着齊宛海。“你是在威脅我?”

“老爺,你錯了,我不是在威脅你,我是在提醒你。”齊宛海話一落,推開擋在她前面的顔英邦,朝房間走去。

她站在房間裏的陽台上,站得高望得遠,她能更早看見她的子騰回來沒有。

“她她她……”顔英邦目光露憤怒,瞪着齊宛海的背影,長能耐的人是誰?他現在沒權了,隻有一個名義上的董事長,卻沒董事長的實權,她就這麽對他嗎?

到底誰更勢利?到底誰更過分?

“老爺,夫人是無心的,夫人隻是太擔心四少爺了,還有你突然倒戈向了大少爺,夫人見了難免不會生死,這些年對大少爺的事,你跟夫人都是同仇敵忾,突然你幫大少爺說話,夫人一時接受不了,也再所難免。”顔英雄勸說道。

“我倒戈了嗎?”顔英邦問道,他倒戈了嗎?他自己都不覺得,他并沒刻意幫誰說話,他隻是在陳述事實。

“老爺,你自己覺得自己是在陳述事實,可在夫人眼中,你就是倒戈。”顔英雄說道,最了解顔英邦的人,除了顔英雄,沒人敢說最了解顔英邦。

“唉!”顔英邦歎息着,随即搖了搖頭。“算了,我老了,由他們折騰去。”

“老爺,你真要認輸嗎?”顔英雄問道。

“不認輸能行嗎?顔堯舜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強大,我若是還年輕,或許有把握,可是我不年輕,年輕的人是顔堯舜。”顔英邦無奈的搖頭,他強勢了大半輩子,到老了要認輸,他也不願意,可是他沒辦法,現實太殘酷,一步一步的逼得他不得不認輸。

顔英雄還想說什麽,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沉默,他是顔英邦的弟弟,外界對他的身份也很好奇,顔英邦從來都沒有當着大家的面承認過他,他不怨顔英邦,他心裏清楚,他能有今天,如果不是顔英邦,估計現在的他,還不知道在哪兒受苦。

他很慶幸自己是顔英邦的弟弟,也很感激顔英邦沒丢下他,而是把他安排在自己身邊。

他現在的身份是下人,顔英邦是主人,主人的決定下人不能多言。

顔堯舜來到三樓的房間門口,準備直接開門進去,卻發現門外鎖了,顔堯舜挑眉,随即了然一笑,他不在,她将房門反鎖也是爲了保護好自己。

“樂卉。”顔堯舜一邊敲門,一邊叫道。

房間裏,聽到顔堯舜的聲音,劉嬸跟倪樂卉同時一愣,倪樂卉随即一笑,對劉嬸說道:“他回來了。”

“我去開門。”劉嬸準備起身,卻被倪樂卉阻止。

“劉嬸,你别動,我去開門。”倪樂卉笑道,起身朝門口走,劉嬸看到這一幕很是欣慰。

老爺,小姐,少爺找到一個賢内助,你們在天有靈可以安心了,相信曉曉小姐也會找到一個愛她疼她的好男人。

劉嬸在心裏祈禱着,看到顔堯舜幸福,劉嬸是最欣慰的,章傲蕾的事,劉嬸很遺憾,說真的,她打心底不喜歡章傲蕾,總覺得顔堯舜跟章傲蕾不适合,但是顔堯舜緻意要娶章傲蕾,又那麽喜歡,她總不能阻止,隻要是少爺喜歡的女人,她雖接受不了,也會愛屋及烏。

不過,現在好了,少爺總算又找到一個更适合他的女人了。

劉嬸很喜歡倪樂卉,并非愛屋及烏,而是真心喜歡,以前章傲蕾也來過顔家,齊宛海百般刁難,章傲蕾溫溫柔柔文文弱弱,太過于懦弱,總是需要少爺保護她,齊宛海隻要針對她,她大氣不敢出,看得劉嬸都心急如焚。

倪樂卉不一樣,面對齊宛海的百般刁難,倪樂卉會反駁,劉宛海針對少爺時,倪樂卉也會護着少爺,根本不需要少爺保護她,她反過來會保護少爺,劉嬸看在眼底,很是欣賞。

“回來了?”倪樂卉開門,看着門外的顔堯舜,懸着的心總算是落下。

“門怎麽反鎖了?”顔堯舜挑了挑眉,并不因此生氣,反而是贊許。“我不在,齊宛海有沒有上來找你麻煩?”

“你不在,來找我的人多着,齊宛海也來過,但是,她沒找我的麻煩。”倪樂卉說道。

“量她也不敢。”顔堯舜很肯定的說道,齊宛海若是敢找倪樂卉的麻煩,飛藍的事,他可以出面擺平,照樣可以出面恢複如初。“說說看,我不在時,那些人上來找過你。”

“最先來找我的是安琪兒,其次是學長……”

“顔子翌?”顔堯舜挑眉,雖然他猜到顔子翌會來找她,但是聽她說顔子翌真來找她,顔堯舜還是有些不高興。

“顔子翌是我學長,在我認識你之前先就認識他了,顔堯舜,你給我悠着點,吃醋也有個限度,你吃我跟誰的醋我都沒意見,唯獨不能吃學長的,我跟學長若是有什麽,哪兒還有你什麽事。”倪樂卉實事求是的說道,她說得沒錯,如果她跟顔子翌真有男女之愛的想法,她跟嚴昌拓離婚,就是報複嚴昌拓,她都該來找學長,學長是嚴昌拓的朋友,她跟嚴昌拓離婚,就跟嚴昌拓的朋友在一起,對嚴昌拓絕對是打擊。

可惜,她并沒有,她不會因爲報複誰而委屈自己,她也有她的驕傲,離婚後她可以活得更好,報複隻會害人害已,最終害得最深的人是自己。

離婚的女人多的是,婚姻不合意,離婚是最好的出路,離婚後兩人再無瓜葛,你走你的陽關路,我過我的獨木橋。

聽到倪樂卉說,在她認識他之前先就認識顔子翌,顔堯舜不由得挑眉,心裏有什麽情緒在翻滾,卻被他硬壓制下來,淡淡地說道。“我沒吃醋,隻是不高興。”

這有區别嗎?這有區别嗎?倪樂卉瞪他一眼,提醒道:“劉嬸在。”

顔堯舜愣了一下,走進房間,便見劉嬸會在沙發上,正吃驚的看着他,倪樂卉笑了笑,将門給關上,這次她沒有反鎖。

“劉嬸。”顔堯舜叫了一下,其實他該叫劉嬸阿婆,劉嬸是跟外公一輩,隻是年紀比外公小很多,媽叫她劉嬸,他若是叫劉嬸,輩分上說不過去,劉嬸要他叫她劉嬸,顔家所有人都叫她劉嬸。

“大少爺,既然你回來了,我就不需要陪樂卉了。”劉嬸起身。

“劉嬸,再陪我聊聊他小時候的事。”倪樂卉挽着劉嬸的手臂,不讓劉嬸走,她對劉嬸很親近,不僅僅是因爲大姨家也有一個劉嬸,而是劉嬸對她很好,顔堯舜不在,見她無聊,做完事就來陪她聊天。

“你們要在這裏住下,以後有的是機會,到時候你可别嫌棄煩。”劉嬸笑得很慈善,拍了拍倪樂卉的手背,又說道:“大少爺回來了,肯定沒吃是午飯,我去給他做點端上來給大少爺吃。”

倪樂卉一愣,看着顔堯舜,感歎劉嬸的細心,她居然沒關心顔堯舜有沒有吃午飯。

“謝謝劉嬸。”顔堯舜道謝。

倪樂卉挑眉,他真沒吃午飯?

劉嬸也一愣,她爲大少爺做事,大少爺何曾如此見外跟她說謝謝?看着顔堯舜的目光一直在倪樂卉身上沒移開過,劉嬸了然,大少爺是嫌棄她老婆子了,被嫌棄劉嬸不但沒生氣,反而很高興,大少爺跟樂卉的感情好,她樂以見成。

倪樂卉放開劉嬸,劉嬸拍了拍倪樂卉的手背,笑得很慈善的看着倪樂卉,放開倪樂卉的手,朝門口走去,剛走到門口,劉嬸猶豫了,臉色也沉了幾分。

“劉嬸,有什麽事就直說。”顔堯舜說道,倪樂卉的目光也落到劉嬸後背上。

劉嬸還在猶豫,深吸一口氣,最終轉身看着顔堯舜。“大少爺,有一件事我不明白。”

“何事?”顔堯舜問道,顯然他也猜不出劉嬸有什麽事不明白。

“這套房子是老爺留給你跟曉曉的,你爲何還要他們住在這裏?”劉嬸問道。

“原來劉嬸知道此事。”顔堯舜了然一笑,關于這套房的所屬權,他是最近才知道的,看劉嬸的樣子,她顯然早就知道,爲何以前不跟他說?現在才提起這又是怎麽回事?

既然以前不說,現在也沒必要說,如果以前劉嬸告訴他,這套房子是外公留要他跟曉曉的,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将他們趕出去,他跟曉曉也不會有寄人籬下的感覺,現在他知道房子的所屬權是他跟曉曉,他卻沒将他們趕走。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老爺臨終前跟我說過此事,隻是,我根本沒在意,聽到那次齊宛海讓顔英邦将這套房轉到她的名下,我才想起老爺對我說的送于這套房子所屬權的事,隻是已經晚了,小姐已經帶着你跟曉曉小姐離開了,我找過你們,但是,我的能力有限,根本沒本事找到你。”劉嬸說到最後,流下了眼淚,她一直都很自責,如果她早些記得,或是把老爺臨終前的話聽進腦海裏,也不會出這樣的事。

“劉嬸,你别自責,或許,這是一件好事,若是外公死後,你将此事說出來,顔英邦會有所防備,會用我跟曉曉逼着母親做些事情,讓這套外公僅留給我們的東西都會被顔英邦奪走。”顔堯舜說道,劉嬸卻并沒寬心,她心裏清楚,這套房子老爺做了手腳,任顔英邦有上天入地的本領,也無法将這套房子占爲己有。

“可是,大少爺,我……”

“行了,劉嬸,這事到此結束,你也别參與進來,好好在顔家工作,顔家就是你養老的地方,沒人敢把你攆走。”顔堯舜說道。

劉嬸瞪大雙眼,難以置信的望着顔堯舜,沒想到顔堯舜會說顔家就是她養老的地方。

“劉嬸,我餓了。”顔堯舜說道。

“好好好,劉嬸這就去做。”劉嬸反應過來,快步走出去。

倪樂卉一直沉默,有些事情她參與不進來,顔堯舜的過去,她沒參與。

“想要問什麽你就問。”顔堯舜看着倪樂卉說道。

倪樂卉張了張嘴,吐不出一字,随即搖頭。“我沒什麽想要問的。”

這是顔堯舜的過去,劉嬸是顔家的老人,比大姨家那個劉嬸還久,他們都把大姨家那個劉嬸當成親人,根本沒将她當成外人,更别說從顔堯舜外公那一代就伺候下來的劉嬸了。

“真沒什麽想要問的?”顔堯舜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優哉遊哉的看着倪樂卉。

“你真沒吃午飯?”倪樂卉走過來好奇的問道,坐在顔堯舜旁邊那個沙發上,顔堯舜的房間裏有四個沙發,四個顔色都不一樣,顯然,不是他買的,如果她猜得沒錯的話,應該是章傲蕾,倪樂卉不知道,她的确是猜錯了,不是章傲蕾,而是顔曉曉置辦的。

章傲蕾在顔家,膽小如鼠大氣都不敢出一聲,怎敢随意置辦什麽。

“當然沒吃。”顔堯舜說道,在公司他忙得昏天黑地,那有時間吃飯,一忙完他就歸心似箭,更顧不上吃飯了。

“你不餓嗎?”倪樂卉不贊同的挑了挑眉,再忙也要吃飯,人是剛,飯是鐵,怎麽能不吃飯呢?“答應我,以後别這樣了,再忙也要吃飯,萬一餓壞了身子,你若是倒下了,誰來照顧我跟涵函。”

顔堯舜一愣,最後一句話,顔堯舜聽進去了,照顧她跟涵函,是啊!他可不能倒下,他要照顧的人很多,顔堯舜笑了笑,很認真的看着倪樂卉。“好,我答應你,就算不爲了自己,也要爲了你們,我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

“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逼你。”倪樂卉指着顔堯舜,她是很認真的,她是醫生,雖隻是婦産科的醫生,但是對人的身體健康,她還是很敏感的。

“放心,我一言九鼎,絕對不會食言。”顔堯舜伸手握住倪樂卉的手,有人這麽管着他,感覺真的很不錯,自從母親死後,就從來沒人這麽管着他過,跟章傲蕾在一起的時候,章傲蕾隻是照顧他,他說什麽就是什麽,從來沒的反駁過他的話,你讓她往東,她絕對不敢往西,對章傲蕾,他是憐惜的。

倪樂卉滿意了,準備想問他公司的事怎麽樣了,即使知道他回來了,公司的事情他也解決了,可她還是想聽他說,她想要分擔他的工作,即使不能在公司幫他,做他的賢内助,但是她可以聽他說。

“你吃午飯了嗎?”顔堯舜問道,他不在,她肯定不會下去吃。

“吃過了,劉嬸在開飯之前就把飯菜給我端上來了,說來劉嬸也厲害,她居然這麽善解人意,知道你不在,我肯定不會下去吃,她連問都沒問我,直接就把飯菜給我端上來了,劉嬸做的飯菜比你做的好吃多了。”倪樂卉看着顔堯舜說道,劉嬸做的飯菜是真的好吃,是真的比顔堯舜的好吃,若是涵函吃到,也會贊不絕口。

“那是當然,我是業餘的,劉嬸是專業的,況且,她在顔家這麽多年,把外公跟我母親的胃口照顧得很好,劉嬸做的飯菜,絕對不會輸給五星級飯店的廚師。”顔堯舜毫不吝啬的贊歎不已。

“劉嬸不僅飯菜做得好吃,還很善解人意。”倪樂卉提醒道。

顔堯舜看着倪樂卉,說道:“劉嬸能在顔家待這麽久,又深得外公重視,這套房子所屬權的事,外公都沒告訴我媽,而是告訴劉嬸,不是刻意告訴劉嬸,拐彎抹角說了一遍,當時劉嬸隻聽,卻并沒在乎,直到我媽帶着我跟曉曉離開顔家,劉嬸都沒想起來,直到她聽到齊宛海說起,讓顔英邦将這套房子轉到她的名下,劉嬸才想起外公跟她說的話,現在想想,倒像是外公故意爲之,看來,他并沒有全信任顔英邦會照顧他的女兒,給他的女兒留有退路,隻是,我媽終究還是辜負的外公。”

“媽有你一半精明,估計都不會讓顔英邦将顔氏搶走。”倪樂卉感歎道,她雖沒見過顔堯舜的母親,她隻見過墓碑上的那張照片,那笑容,那容顔,很美麗。

“我媽并不傻,隻是對這一切都不在乎,顔英邦在乎的東西,她根本不在乎,她在乎的是我跟曉曉,所以才被顔英邦逼到如此境地,這也是我爲何不能原諒顔英邦的原因,那時候曉曉還小,什麽事都不懂,可我不小了,我懂事了,分辨得出對與錯了,我隻怨自己當時才小,沒能力保護自己,保護家人。”顔堯舜惋惜的說道,有一種錯過會讓人扼腕長歎。

倪樂卉伸出另一隻手,拍着顔堯舜的手背,他的過過,她沒參與,自然不能了解,但她知道,他的無奈,他的悔恨,那時候他還小,他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這不能怪他,要怪隻能怪他那個狠心的父親。

“放心,我沒事。”顔堯舜深吸一口氣,擡頭給倪樂卉一個安撫的笑,倪樂卉挑眉,他越是這樣,她越是心痛他,如果她早一點遇到他,或許,她能幫到他什麽。

顔堯舜看出她心中的想法,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沉默不語。

“對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顔堯舜說道。

“曉曉醒了?”倪樂卉有些激動的問道。

“你怎麽知道?”顔堯舜反問道。

“曉曉真的醒了?”倪樂卉滿臉的喜悅,也松了口氣,顔曉曉終于醒了,随即又說道:“現在除了曉曉醒了,還有什麽是好消息?”

顔堯舜默了,欣慰的笑了笑,沒想到倪樂卉這麽關心曉曉,比他想象中的更關心,他們姑嫂之間這麽相親相愛,顔堯舜樂以見成。

劉嬸做好飯菜,給顔堯舜端上來,顔堯舜問倪樂卉要不要吃,倪樂卉搖頭,顔堯舜也不強求,顔堯舜是真的餓了,向來吃相優雅的他,此刻他也顧不了那麽多,學着倪樂卉餓的樣子狼吞虎咽。

沒一會兒,顔堯舜就把飯菜一掃而光,倪樂卉傻眼了,沒想到顔堯舜能吃下這麽多,跟她在一起吃飯的時候,也沒見他這麽能吃,他都是先讓她吃,他才自己吃,倪樂卉心裏流過一股暖流。

顔堯舜吃完飯,劉嬸端下去,顔堯舜陪着倪樂卉在房間裏看手機。

“你如果真不喜歡這裏,不要勉強自己留下,我可以帶你離開,回我們的家,過安安靜靜的生活。”顔堯舜說道,他不忍心将她困在這裏。

“是不喜歡,但也不勉強,就是回到我們的那個家,涵函不願意回來,我也隻能無聊的玩手機。”倪樂卉說道,停頓了一會兒,又說道:“隻要不上班,我在家的時候都是在玩手機,況且,如果我們突然不在這裏住了,劉嬸會傷心,她年紀大了,希望有人能陪她聊天,你不在的時候,學長陪劉嬸說說話,顔子騰跟齊宛海對她隻有命令,顔英邦更是不會理她。”

顔堯舜默了,她都考慮得這麽全面了,他還能說什麽,好奇的問道:“涵函爲什麽不肯回家?她是不是在大姨那裏住習慣了,不想回家來住了?”

倪樂卉沉默,想到涵函拒絕她的理由,她就忍不住紅了臉,涵函居然是爲了不打擾她跟顔堯舜生孩子,所以才不回家住,看來都是大姨教她的。

大姨也太心急了,她跟顔堯舜才結婚多久,用得着這麽快就要孩子嗎?他們有涵函,即使他們之間沒有孩子,倪樂卉想,顔堯舜也不會介意,他定會将涵函當成自己親生的般照顧。

“你在想什麽?臉都紅了。”顔堯舜問道。

倪樂卉搖頭,說道:“沒想什麽。”

“真的嗎?”顔堯舜不相信,見倪樂卉點頭,忍不住笑道:“其實,我知道你爲什麽臉紅,告訴你,在你之前我就去過涵函的幼兒園,想帶涵函回家,涵函不肯跟我回家,理解是不想打擾我跟你生弟弟或是妹妹。”

倪樂卉錯愕的望着顔堯舜,他居然在她之前去過涵函的幼兒園,涵函也以此爲由拒絕跟他回家,他居然沒告訴她一聲,現在才告訴她。

“顔太太,良辰美景,我們不能辜負涵函的一片心意。”顔堯舜話一落,起身抱起倪樂卉,闊步進大床走去。

“啊!”倪樂卉驚呼出聲,被他突然抱起來,她反射性的抱着顔堯舜的脖子,緊緊地怕自己跌下來。

顔子騰很悲哀,顔堯舜不帶他回家,他身上又沒錢,想打電話求救,手機沒電,在大街上找路人借手機,各各都防着他,他又不搶他們的手機,隻是借借,他們都不幹,最後,他隻能招來出租車,反正出租車是先到地點再給錢。

“師傅,等一下,我進去給你拿錢。”顔子騰說道。

出租車師傅愣了一下,随即催促道:“快點。”

顔子騰爲了表示他的誠意,他是一個好人,不會坐霸王車,一下車就朝裏面跑去。

出租車師傅看着顔子騰的背影,他怎麽有一種錯覺,顔子騰在逃之夭夭,又看着眼前這棟華麗的别墅,應該不至于坐霸王車。

聽到門鈴響,齊宛海來開門,一見是顔子騰,激動的上前抱住他。“兒子,你沒事嗎?顔堯舜沒對你怎麽樣吧?兒子,你怎麽滿頭大汗,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媽,我沒事。”顔子騰推開齊宛海,問道:“媽,有錢嗎?”

“錢?”齊宛海挑眉,随即臉色一垮,顔子騰向她要過很多錢,都不是去幹正經事,她有陰影,隻要顔子騰管她要錢,她就要低防着,顔英邦警告過她,以後别給顔子騰錢,不然他就跟她翻臉。“兒子,你要錢做什麽?”

“媽,你放心,這次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坐出租車回來,身上又沒錢,我是進來給出租車師傅取錢的。”顔子騰解釋道。

“兒子,你把車給賣了?”齊宛海更激動了。

“媽,我沒賣車,我……算了,跟你說不清楚,懶得跟你說。”顔子騰推開齊宛海,見劉嬸朝廚房走去。“劉嬸,身上有錢嗎?借我一百,劉嬸,我向你保證,我不是拿去做壞事,我一定會還你,借一百還一千,行不行?”

劉嬸什麽也沒問,顔子騰說要借一百,她就從身上拿出一百給顔子騰。

顔子騰很是激動,抱着劉嬸,在劉嬸的臉上親了一下。“還是劉嬸對我最好。”

不等劉嬸說什麽,放開劉嬸朝外面跑去。

“兒子,你這麽急如星火的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齊宛海很擔心,見顔子騰跑出去,等她追出去時,又見顔子騰又跑回來,她站在門口,等着顔子騰跑進來,抓住他的手,質問道:“兒子,你别騙媽,你拿錢到底去做什麽?兒子,你是不是又闖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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