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回顔家

“藍錦,你這是什麽意思?”聶傑洋瞪着藍錦質問。

“鄙視的意思。”藍錦直言道。

“藍錦,你今天是不是想跟我打一架?”聶傑洋邊說邊撸起袖子,一副要跟藍錦幹架意思。

“打就打,誰怕誰。”藍錦心情也不好,他正愁沒地方發洩,聶傑洋要往他的槍口上撞,他豈會拒絕。

“行了,别鬧了,這是我家。”明豔出聲提醒道,她若是不阻止,這兩個家夥真的會打起來,損壞了她這裏的東西怎麽辦?誰賠?

“明姐。”兩人異口同聲的叫了一聲。

明豔拉着兩人去了二樓,她有話要對他們說,在這裏說又不太方便,雖說這是她的家,但還是要防着隔牆有耳。

在明家吃晚飯,倪樂卉吃得壓抑,完全不像其他那般舒暢,顔堯舜将倪樂卉的尴尬看在睨底,卻什麽都沒說,隻是幫倪樂卉夾菜,倪樂卉低着頭吃。

吃完晚飯,明豔有心留他們住下,藍錦拒絕,倪樂卉在這裏很拘謹,顔堯舜當然不會留下來,聶傑洋想留下來過夜,四人中有三人要走,他若是硬要留下來,也沒人管得了他,但是他們都走了,他留下來做什麽?

明豔跟顧媽将他們送到門口,看着他們各自上了各自的車,開着車揚塵而去,明豔跟顧媽才轉身走。

“顧媽,有什麽話直說。”明豔看着欲言又止的顧媽,顧媽在她面前,有什麽話說什麽說,從來沒見顧媽在她面前猶豫過。

“夫人。”顧媽遲疑了幾秒,深吸一口氣,問道:“夫人,你是不是不喜歡樂卉?”

“你喜歡她?”明豔反問道。

“喜歡。”顧媽點頭,想了想,又說道:“她待人很好,心地也善良,不像那些富家小姐,趾高氣揚,驕傲得像孔雀。”

“更重要的是跟你還聊得來。”明豔看了顧媽一眼,顧媽在明家多年,家裏來客人,從來沒見她跟客人聊天聊上了五分鍾,今天卻見到他跟倪樂卉聊了十多分鍾。

“夫人。”顧媽愣了一下。

“好了,我有分寸。”明豔說道,倪樂卉是小顔的妻子,她喜不喜歡結果都一樣,目前對倪樂卉,她沒什麽好感,但她不能保證将來會如何。

顧媽看着明豔離去的背影,無奈的歎息着,擡頭望着天空,她真的覺得倪樂卉很好,并非她們聊得來,倪樂卉談吐都透着她家教很成功。

車上,倪樂卉跟顔堯舜從明家出來,兩人就沒說一句話,車内的氣氛很壓抑,兩人都感覺到了,卻刻意忽視,倪樂卉心情有些煩躁,她真心不想說話,明豔的話在她腦海裏回蕩着,對于章傲蕾跟顔堯舜的過去,更想聽顔堯舜說給她聽,畢竟,顔堯舜才是當事者,而明豔隻是一個旁觀者。

“生氣了?”顔堯舜打破車内的甯靜,從明姐那裏出來,她就一句話都不說,他知道她心情不佳,畢竟,他沒跟她說一聲就帶她去見明姐,到了的時候,聽到他說是去見明姐,他看得出來倪樂卉震驚過後的喜悅。

他以爲明姐會喜歡她,卻不曾想到明姐故意試探她,甚至是表現出對她疏遠,倪樂卉受到打擊了。

“沒生氣。”倪樂卉搖頭否認。

“沒生氣還拉着一張臉,從明家出來就沒聽你說一句話。”顔堯舜側頭,睨了倪樂卉一眼,她說她沒生氣,怎麽聽怎麽沒說服力。

“不是拉着一張臉,我的臉形就這樣,我不說話是不想打擾你開車,我可不想重蹈覆轍。”倪樂卉提醒道,上次他開車,她跟他說話,結果呢?他居然莫明其妙的就逆行了。

顔堯舜默了,她的說詞也太無懈可擊了,臉形就這樣,她的臉形很完美。

倪樂卉真心不想跟顔堯舜聊天,她隻想快點到家,舒舒服服的洗個澡,然後倒床就睡,明天是星期天,她不用上班,可以一覺睡到明天中午,把這兩天的覺都給補回來。

倪樂卉看着窗戶外,天黑了,霓虹燈亮起,倪樂卉突然看到一塊招牌,這條路不是回家的路,倪樂卉斂起目光,扭頭看着顔堯舜,他很認真的開着車,估計剛剛她刻意提醒的話,他聽進心了,倪樂卉目光閃了閃,有些愧疚。

她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那處是他的傷痛,她就無情的踩那處。

歉疚的話,倪樂卉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問道:“顔堯舜,你是不是走錯路了?”

“沒有。”顔堯舜肯定的說道。

“這條路不是回家的路。”倪樂卉說道,回家的路她很熟悉,然而,這條路她不是那麽熟悉,她熟悉的是剛剛那塊招牌。

顔堯舜睨了倪樂卉一眼,說道:“這條路是回顔家,明天是星期天,你不上班。”

“所以呢?”倪樂卉問道,他這話是什麽意思?回顔家的路,他是想帶她回顔家嗎?倪樂卉不能理解,他跟他父親跟繼母的關系那麽惡劣,他帶她回顔家的目的是什麽?

顔家,她雖沒去過,但她可以想象是什麽樣的家庭。

“明天是星期天都會回顔家。”顔堯舜說道,這是顔英邦的規定,一個星期必須在家一天,星期一至星期六,随便他們在外面怎麽瘋,但是,星期天必須回顔家,除非有重要事,不然不得缺席,這規定對他來說,就跟放屁似的。

他才不會理會,他想回顔家就回,不想回顔家任何人都逼迫不了他。

“什麽意思?”倪樂卉聽不懂,什麽叫明天是星期天都會回顔家?

“老頭子定的規定,也是用來約束他的兒女,星期一至星期六,他不會過問他們的生活,也不管他們回不回家,但星期天都得回去,一日三餐都得在家吃,除非有重要事,否則不得缺席,尤其是七點鍾準時的早餐。”顔堯舜解說道。

倪樂卉愣了一下,随即挑眉道:“不對,上個星期天你可沒回去。”

倪樂卉記得,上個星期天她在醫院,他寸步不離的守着她,這算不算重要事呢?

“哼!他的任何話都對我無效。”顔堯舜冷哼一聲,換言之,他不聽顔英邦的,不僅是他,曉曉也不聽顔英邦的。

顔英邦所立的一切規矩,他跟曉曉都不會遵守,他是顔氏集團的總裁,手中有百分之60的股份,在公司他的股份最多,他的決定沒有人敢反駁,他把顔英邦趕去董事長這個位置,算是對顔英邦留情了。

“那你還回顔家。”倪樂卉低咕着。

“我高興。”顔堯舜理直氣壯的說道,他帶她回顔家,完全是他高興,跟顔英邦定的規定沒有一點關系。

“你是高興了,可我不高興。”倪樂卉說道,她現在隻想回她自己的小窩,舒舒服服的睡一覺,她可不想跟他回顔家,倪樂卉有覺悟,若是跟他回顔家,她鐵定休息不了。

“我帶你回顔家,是要告訴他們,你才是顔家真正的女主人。”顔堯舜說道,整個顔氏都是他的,顔英邦等人現在住的地方也是他的,他想讓他們繼續住便讓,不想讓他們繼續住,把他們攆走,他們也不敢說半個不字。

倪樂卉默了,她明白顔堯舜想要做什麽了。

倪樂卉不想攙合進來,她隻想回家,但她是顔堯舜的妻子,想到明豔的話,倪樂卉打消了打退堂鼓的想法,她知道顔堯舜想要做什麽,他帶着她去顔家示威,她若是堅持不去,顔堯舜逼迫不了她,但是,正如明豔所說,她不能幫顔堯舜就算了,絕對不能拖他的後腿。

“還有多久到顔家?”倪樂卉問道,逃避不了,她索性不逃避,正面面對,比逃避來得輕松,不是有這麽一句話嗎?夫妻聯手,其利斷金,倪樂卉相信,她與顔堯舜聯手,肯定所向無敵,打遍天下無敵手。

“沒那麽快,你先睡一會兒,到了我會叫你。”顔堯舜說道,看着她疲倦的容顔,他有些不忍,明知她昨晚沒休息,今天早晨才靠着他睡了一兩個小時,她又上了半天班,原本等她下班,可以回家睡覺,他卻帶着她去了明姐那裏,在明姐那裏她不自在,也就沒休息,他讓她去休息,被她拒絕了。

離開明姐那裏,他又沒帶她回家休息,而是帶着她去顔家。

倪樂卉突然覺得,離開了手術室,時間也是金錢。

她不清楚顔堯舜心中所想,也不知道他這是什麽意思,一會帶她去見明姐,一會帶她回顔家,事先他都沒跟她說一聲,這是他預計好的,還是臨時起決定,這些他都沒跟她說清楚,她也不想問,她相信,他絕對不會害她。

倪樂卉自己也說不清楚,在顔堯舜面前,她可以毫無戒備,全心全意的相信,以前,她也是全心全意的相信嚴昌拓,結果呢?有了嚴昌拓的教訓,按理說她應該不會輕易相信誰,但她就是相信顔堯舜,沒理由的相信。

倪樂卉想着想着,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顔堯舜看了一眼睡着了的倪樂卉,怕她着諒,将空調開起,暖氣吹出,車内沒一會兒暖和起來。

十分鍾後,顔堯舜停下車,看着熟睡的倪樂卉,顔堯舜不忍心叫醒她,怕她一個姿勢睡太久,四肢會僵硬,顔堯舜幫她調了一下椅子,讓她可以睡得舒服些。

顔堯舜也閉上眼睛,若說倪樂卉沒休息好,這兩天他更沒休息好,尤其是昨天跟今天。

晚上九點,顔家人還沒睡,今天是星期六,一般今天晚上顔子騰跟顔子翌都會回家,一個星期沒見到兩個兒子了,齊宛海有些想念,坐在客廳裏等着他們回來,女兒在國外,她也想女兒,有時候太想了,她會買張機票飛去看女兒,不過,女兒說她明年回國,不打算在國外發展了,要回國發展,問她的意見,她當然支持。

她都在顔氏給女兒安排了最好的工作,子騰跟女兒都在顔氏上班,她的勝算就更多了,她就不信了,一個兒子,一個女兒,還對付不了那個賤人的兒子。

至于那個賤人的女兒,懦弱無能,根本沒将顔曉曉放在眼底,現在她又得知,不知道什麽原因,顔曉曉被杜絕抓去,現在還暈迷不醒,即便顔堯舜把顔曉曉送去國外,齊宛海也不覺得這次顔曉曉也能死裏逃生,上次她傷得那麽種,居然被救活了,這次她肯定沒那麽幸運。

這樣也好,至少她的兒子女兒們少了一個對手,即使她根本沒将顔曉曉放在眼底,但她畢竟是顔家的女兒。

“媽,你怎麽還沒睡?”顔子騰回來見齊宛海坐在沙發上發呆,來到她面前,關心的問道:“媽,你還在爲琪兒的事生氣嗎?”

琪兒來顔家的事,當天齊宛海就打電話給顔子騰了,被顔子騰勸慰,齊宛海也不那麽生氣了,想想也對,安琪兒能跟她比嗎?她可是安琪兒的長輩。

“爲了那個丫頭,我生氣氣壞了身子,吃虧的還不是我自己。”齊宛海白了顔子騰一眼,她現在不生氣了,一點都不生氣,有很重要的事等着她去做,才沒有時間浪費在安琪兒身上,忍了這麽多年,蟄伏了這麽多年,是該到了她反對的時候了。

“知道就好。”顔子騰聽她這麽說,他也就放心了。“媽,對了,是不是大哥回來了?”

“我還正想問你,子翌去哪兒了,怎麽還沒回來?”齊宛海反問道。

“我不是說二哥,我是說大哥。”顔子騰雙手抱着後腦,靠在沙發上。

“他不是你大哥,子翌才是你大哥。”齊宛海怒不可遏,聽到自己的兒子叫顔堯舜大哥,齊宛海很有意見,在老頭子面前,她可以理由,現在就他們母子兩人,她聽不得顔子騰叫顔堯舜大哥。

“媽,别生氣,我錯了還不行嗎?”顔子騰拍着齊宛海的肩安撫,低咕道:“真是奇怪,讓我尊重他,讓我接近他,讓我……這些不是媽的意思嗎?”

“隻有我們母子兩人的時候,這些都不要了。”齊宛海說道,随即又說道:“子翌不聽我的,我拿子翌也沒辦法,子騰,媽最疼愛你了,你可不能讓媽失望,子翌我是指望不上了,媽隻能指望你了,對了,子悠說她年前要回國,回來後就不準備走了,要在國内發展,子騰,我打算讓她去公司上班,子悠是我的女兒,公司也有她的一份,職位不能太寒酸了。”

“媽,我懂了,子悠回來,你就如虎添翼。”顔子騰拍馬屁道,握住齊宛海的雙肩,下巴搭在齊宛海的肩上,又問道:“媽,他是不是回來了?”

齊宛海不喜歡聽他叫顔堯舜大哥,他就不叫,省得惹媽生氣。

“沒有。”齊宛海搖頭,定眼看着顔子騰,問道:“我說,你今天是怎麽了?總在我面前問他是不是回來了,明天是星期天,你們都回來,他也不會回來,他有多叛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的話,他聽多幾句,這樣也好,他們父子不和,對我們百害無益。”

“不對啊,媽,我剛剛回來的時候,看見他的車停在外面。”顔子騰說道,他就是見到顔堯舜的車了,才以爲顔堯舜回來了,對于顔堯舜那輛車,他窺視了很久,顔堯舜那輛紅色qq經改裝,外表看着一點也不起眼,顔子騰清楚的知道,内在配置相當不錯,無論是什麽零件,小到一顆螺絲丁,都是最好的。

“我吃完飯就坐在這裏等你們回來,你是最先一個回來的,顔堯舜有沒有回來,我還不清楚嗎?除非他有翅膀,直接飛到二樓了。”齊宛海說道。

“那他的車?”顔子騰指了指外面,猶豫了一下,準備起身。“不行,我要出去看看。”

“看什麽看。”齊宛海拉住顔子騰,阻止他出去查看,瞪着顔子騰說道:“你傻嗎?他不回來,隻有好處,絕對沒壞處,他跟老爺子不和,在一起待上十分鍾準吵架,難道你想他回來,老爺子見到他不開心嗎?他的車子停在外面随他去,他在車裏也好,不在車裏也罷,隻要他不進這個家,我就謝天謝地了。”

“媽,現在這個家,是他說了算。”顔子騰提醒道,這棟房子現在是顔堯舜的,如果顔堯舜突然有一天不讓他們住了,要将他們趕出去,他們都不敢說一聲不。

“什麽他的?他把顔氏總裁的位置搶走就算了,你爸跟我還沒死,這房子是我們的,跟他半毛關系也沒有。”齊宛海有些激動的說道。

“媽媽媽,你别激動,是你們的,跟他一點關系也沒有。”顔子騰怕她氣壞身子,順着她的話說,爸跟媽要逃避現實,他也沒辦法。

顔子騰隻希望顔堯舜别趕盡殺絕,别把他們趕出顔家,他不敢想象,若是顔堯舜把爸媽趕出顔家,爸媽會不會承受不住,氣出個好歹。

“媽,我扶你上樓休息。”顔子騰說道。

“不用,我要等子翌回來,你去休息,不用管我。”齊宛海說道,等回一個兒子,還有一個兒子,子翌雖不聽她的話,但畢竟是她的兒子,對子翌跟對子騰和子悠沒什麽差别。

“媽,二哥有應酬,沒那麽快回來。”顔子騰說道,齊宛海堅持等,顔子騰也沒辦法,隻能上三樓。

顔子騰來到三樓,他的房間,并沒急着去洗澡,而是去了陽台,站在陽台上,顔子騰看着大門外停着的那輛子,沒有開燈,他确定不了車裏有沒有人,他剛剛走這裏過的時候,該注意一下裏面到底有沒有人。

她說他沒進來,難道他還在車裏,都到家門口了,怎麽不進屋呢?顔子騰很是疑惑,顔堯舜葫蘆裏到底賣什麽藥?

二十分鍾後,顔子翌有些醉意的回來,他喝了酒沒自己開車,而是别人送他回來。

顔子翌讓那人回去,都到家門口了,他自己能回去,那人有些不放心,再顔子翌的堅持下,那人隻好點頭開着車離去。

顔子翌剛走兩步,旁邊停放着的那輛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顔子翌愣了一下,擡頭看着三樓,隻有顔子騰的房間才亮了燈,他知道顔堯舜睡覺不會關燈,确定顔堯舜還在車裏,顔子翌朝車子走去。

顔子翌很不客氣,敲了敲車窗。“出來,我知道你在裏面。”

倪樂卉跟顔堯舜都醒了,睡夢中被叫醒,兩人的臉色都不好看,顔堯舜偏頭,見是顔子翌,挑了挑眉,很是不悅。

“是誰啊?”倪樂卉揉搓着眼睛,她正睡得香着呢,卻被人叫醒了。

顔堯舜根本不理會外面的人,幫倪樂卉把椅子給調好,倪樂卉看着他,愣了一下,他也睡着了,倪樂卉看了看四周,還有窗外的人,借着路燈,她能看清楚外面,可惜,她沒看到那人的臉,隻看到那人的腹部。

“到了嗎?”倪樂卉問道。

“到了。”顔堯舜點頭。

“怎麽不叫醒我?”倪樂卉問道,看樣子不是剛到,或是才到不久,他都睡着了,一定到了很久了。

“我也有些困了。”顔堯舜随口找了一個理由,他沒告訴她,見她睡得香,他不忍心叫醒她,索性陪着她一起睡。

倪樂卉默了,在車裏睡不如進去睡,躺在床上多舒服。

“顔堯舜,出來,我知道你在裏面。”外面的人顯然沒耐心了,也沒再敲玻璃,朝後面走去,趴在車上便沒再動了。

“他是誰?”倪樂卉問道,見顔堯舜根本不理會,倪樂卉挑了挑眉。

“無關緊要的人。”顔堯舜的回答也絕了。

“無關緊要的人?”倪樂卉不相信,他沒管那人,也沒生氣,若是無關緊要的人,他還不跳起來。

兩人又在車裏坐了一會兒,那些沒再催促,也沒離去,倪樂卉也不問了,他不告訴她,問也是白問。

不知過了多久,顔堯舜打開車門,倪樂卉見顔堯舜下車,她也跟着下車,顔堯舜下車,站在車門邊,看着趴在他車上一動不動的男人。

顔堯舜并不打算管他,狠狠的關上車門,他是故意的,顔子翌卻不受影響,顔堯舜真不理他的,伸出手對倪樂卉說道。“我們走。”

“真不管他?”倪樂卉将手放進他大手中,擔心的看了顔子騰一眼,他能叫出顔堯舜的名子,想必他們也認識。

“沒必要。”顔堯舜說道,牽着倪樂卉的手朝鐵門走去,倪樂卉回頭看趴在車上的顔子翌,顔堯舜阻止她,不許她看。

“他有些眼熟。”倪樂卉說道,越看越覺得眼熟,沒看到他的臉,光這體型倪樂卉一時也想不起是誰。“顔堯舜,我覺得我應該認識他。”

“你認識他?”顔堯舜停下腳步,挑眉看着倪樂卉,顔子翌是齊宛海的兒子,小時候他沒少欺負他跟曉曉,隻是長大後,顔子翌對他跟曉曉似乎變了,顔子騰依舊如此,隻是顔子翌變了,至于爲何,顔堯舜也不清楚。

他跟顔子翌,年紀相仿,他隻比顔子翌大幾天,每當想到這裏,顔堯舜就能原諒顔英邦,一邊跟母親結婚,一邊在外面養女人,兩個女人受孕時間沒隔幾天,甚至可以這麽說,他若是不提前出來,顔子翌會比他先出來。

“看一下他的長相,我應該就知道了。”倪樂卉說道,不顧顔堯舜的反對,硬要去看顔子翌,想要确定一下,他到底是誰,她到底認不認識他。

顔堯舜知道,不滿足她的好奇心,她是絕對不會安心,顔堯舜不再反對,任由她上前去查看。

顔子翌趴在車上睡着了,倪樂卉拿他根本沒辦法,叫顔堯舜上來幫忙,顔堯舜不想幫,卻又不得不幫,倪樂卉開口,他不會拒絕。

顔堯舜比倪樂卉直接多了,他沒有顧慮,更沒有憐香惜玉,抓住顔子翌的衣領,往後一拽,顔子翌被他拽離了車上,倪樂卉看清楚是誰。

“學長。”倪樂卉忍不住叫道。

聽到倪樂卉叫顔子翌學長,顔堯舜不悅的皺眉,這世上既然有如此巧之事,顔子翌居然是倪樂卉的學長,不對啊!倪樂卉是學醫,顔子翌是學金融,顔子翌怎麽可能是倪樂卉的學長。

“高中。”倪樂卉仿佛看出顔堯舜的疑惑,顔子翌跟嚴昌拓是一個班的,她會去他們那所高中,全是因爲嚴昌拓,他們比她大幾級,她去他們讀的那所高中,他們已經畢業了,顔子翌跟嚴昌拓的關系不錯,她去找嚴昌拓時,也認識了顔子翌,才知道他們是一所高中的,所以,她一直叫顔子翌學長。

她記得,大學畢業,學長去國外留學,後來便再也沒聯系,她跟嚴昌拓結婚,也沒見到過顔子翌,嚴昌拓跟她說起過顔子翌,隻是後來就沒再嚴昌拓口中聽到顔子翌的消息了,至于是爲什麽,她也不清楚。

顔堯舜默了,倪樂卉似乎又想到了什麽。“你姓顔,他也姓顔,你們?”

“他是齊宛海跟顔英邦的長子,我隻比他大幾天。”顔堯舜說道。

倪樂卉愣了,怪不得剛剛他會這樣說,倪樂卉想了想,說道:“顔堯舜,我們不能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裏,夜寒,他又喝醉了,如果把他一個人丢在這裏,他會感冒。”

顔堯舜不語,看着手中的顔子翌,他該是喝了多少酒,對他這樣,他居然還不醒,如果倪樂卉不在,肯定會把他給丢開,别說隻是感冒,就是死了,他也不會在乎,顔子翌是齊宛海的兒子,對顔子翌的生死,顔堯舜根本不在乎,隻是……

倪樂卉見顔堯舜妥協,微笑着想要上前幫顔堯舜扶顔子翌進屋,卻被顔堯舜一個眼神給阻止了,倪樂卉是他的女人,他豈能容忍他的女人去扶除了他以外的男人。

顔堯舜讓顔子翌靠着自己,顔堯舜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将他的手搭過自己的脖頸,再抓住他的手腕,顔堯舜扶着他走。

沒有人注意到,剛剛顔子翌勾起了嘴角,他是裝的,他根本沒喝醉,剛剛他趴在顔堯舜的車上,是有些昏頭昏腦,但被顔堯舜這麽大力一拽,他就徹底醒了,卻沒睜開眼睛,而是裝,他要看看,顔堯舜會不會丢下他不管不顧,以至于就是見到倪樂卉,他都沒表現出他内心的激動。

倪樂卉,這個女人,他一直都沒忘,他到如今都沒結婚,跟倪樂卉脫不了關系,他不否認倪樂卉能影響他的心情,他愛上了她,卻不能向她表白,他清楚的知道她愛的人是嚴昌拓,他跟嚴昌拓是朋友,朋友妻不可戲,他一直以爲自己把之份感情藏得很深,除了自己,不會有人知曉,他小心翼翼的藏着,卻還是被嚴昌拓給發現了,他向嚴昌拓解釋,嚴昌拓根本不聽他的解釋,最後,嚴昌拓跟他決裂。

倪樂卉一畢業,嚴昌拓就急不可待将倪樂卉娶回家,他知道嚴昌拓是讓死心,他也如嚴昌拓所願,死心了,答應媽的安排出國留學。

“要不要我幫忙?”倪樂卉見顔堯舜扶得有些吃力,擔心的問道,說不感動,那是假的,她深知顔堯舜有多恨他那個繼母,學長是他繼母的兒子,他根本不想管學長,在她的堅持下,他妥協了,倪樂卉心裏升起小小的愧疚,好像他自從遇上她後,在她面前,他總是妥協,無條件的讓着她。

“不用。”顔堯舜拒絕,看了一眼靠在他身上的顔子翌,他有些後悔了,早該叫醒倪樂卉,躺在床上睡,比蜷縮在車裏睡舒服多了。

顔堯舜不讓她幫忙,倪樂卉咬了咬牙,不讓她幫就算了。

“鑰匙。”倪樂卉朝顔堯舜攤開手,這麽晚了,如果按門鈴會吵到其他人。

顔堯舜看着倪樂卉的手心,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沒這裏的鑰匙。”

倪樂卉默了,看着顔子翌問道:“學長呢?”

“誰知道他把鑰匙在哪裏了?”顔堯舜說道,一點都沒打算打一下顔子翌的身上,直接按門鈴。

顔堯舜雖很少回這個家,但他清楚的知道,顔子翌沒回來,她就不會睡,這是她的習慣,每到星期六她都要等他們兩兄弟回來,才肯去睡覺。

做爲一個女人,她是壞女人,做爲一個母親,她是好母親。

沒一會兒,劉嬸來開門,看到門外的三人,她明顯愣了一下,随即笑開了。“大少爺。”

“她是劉嬸。”顔堯舜對倪樂卉介紹道,他沒向劉嬸介紹倪樂卉,上次回來的時候,他就向劉嬸說了,他這麽說,劉嬸應該知道她是誰。

“劉嬸?”倪樂卉問道,大姨家的阿姨也是叫劉嬸,隻是眼前這個劉嬸年紀有些大。

“這位應該就是大少爺說的大少奶奶了。”劉嬸高興的說道,上下打量着倪樂卉,越看越滿意,隻要是大少爺選中的人,沒有她不滿意的,前任大少奶奶,她也很滿意,隻是命不長,這麽年輕就沒了。

“劉嬸,别叫我大少奶奶,聽着怪别扭的,你叫我樂卉吧,我大姨家阿姨也叫劉嬸,她也是叫我樂卉。”倪樂卉說道,大少奶奶,怎麽聽怎麽刺耳。

劉嬸詢問的目光落到顔堯舜身上,她畢竟是下人,她要看大少爺的意思,見顔堯舜點頭,劉嬸一笑,說道:“好好好,不叫大少奶奶,叫樂卉。”

“劉嬸。”倪樂卉又叫了一聲。

“好好好。”倪樂卉不生疏的叫她,劉嬸高興極了,目光這才落到顔堯舜扶着的人身上,劉嬸臉色一變,有些擔憂的問道:“二少爺怎麽了?”

“喝多了。”顔堯舜說道,冷睨了一眼靠在他身上的顔子翌,他豈會不知道顔子翌早就醒了,豈會看不出顔子翌在裝。

“怎麽會喝多呢?”劉嬸不解的問,她在顔家多年,在老爺那一輩她就在顔家做事了,小姐是她帶大的,到現在這幾個少爺小姐,都是她一手帶大,對他們的品行她也清楚,二少爺向來穩重,有自己的主見,已經不像小時候那般,夫人說什麽,他就做什麽,他現在跟夫人對着幹,偏向大少爺這面,她看在眼底,高興在心底。

“這恐怕得問他了。”顔堯舜說道,他本想将顔子翌交給劉嬸,又怕劉嬸上了年紀扶不動顔子翌,隻好送佛送到西了。

“劉嬸,外面是誰?是子翌回來了嗎?”齊宛海的聲音響起。

“是,大少爺跟大少奶奶扶着二少爺回來了。”劉嬸回答道,在這個時候回答齊宛海的話,她絕對不能叫倪樂卉樂卉,她有分寸,分寸又把握得很好,所以她才能一直在顔家,沒被幹出顔家。

聽到“扶”這個字,齊宛海臉色一變,蹭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朝玄門關跑來,一見顔堯舜扶着自己的兒子,當下臉色蒼白,顫抖的手指着顔堯舜,質問道:“顔堯舜,你對我的子翌做了什麽?”

“我若不對他做什麽,他就該在外面過夜了。”顔堯舜不屑的說道,如果不是倪樂卉讓他扶進來,他才懶得多管閑事,管了他們的閑事,也落不着一個好人。

“夫人,二少爺喝醉了。”劉嬸出聲說道,她見不得齊宛海誤會顔堯舜。

“閉嘴,劉嬸,注意你的身份,你是下人,你隻是顔家的下人,主子在說話,你有資格插嘴嗎?”齊宛海将怒意發洩在劉嬸身上,她怕顔堯舜,她可不怕這個下人。

“劉嬸來顔家工作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劉嬸是我外公請來顔家工作的,可不是你請來的,我母親是劉嬸一手帶大,我母親是死了,但我還在,齊宛海,我警告你,隻要有我在,你敢對劉嬸不敬,别怪我心狠手辣。”顔堯舜目光冰寒刺骨,他在場齊宛海都敢對劉嬸不敬,他若是不在,齊宛海又該怎麽對劉嬸。

其實,隻要顔堯舜不回到顔家,齊宛海對劉嬸很尊敬,顔英邦警告過她,劉嬸跟其他下人不一樣,叫她不要針對劉嬸,她讓顔英邦将劉嬸辭掉,顔英邦也想辭掉劉嬸,可是他不能,劉嬸是顔華請來的,他們雖都叫她劉嬸,但劉嬸是跟顔華一輩了,顔華那個老狐狸,對他還是不信任,否則顔華也不會将這麽重要的東西交給劉嬸保管。

“哼!”齊宛海冷哼一聲,質問道:“你還不夠心狠手辣嗎?我隻是你的繼母,你怨我,你恨我,我都可以理解,但是,再怎麽說老爺也是你的親生父親,可你呢?你是怎麽對他的?你這樣對他,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這就算心狠手辣嗎?比起你們對我,我對你們仁慈多了。”顔堯舜冷笑一聲,他明顯感覺到在他話一落,靠在他身上的人身子顫抖了一下。

“你……”齊宛海語塞,是啊,他們對他殘忍多了,他們是想要他的命,但是,他随時都可以取走他們的命。

“對他,我真該視而不見。”顔堯舜話一落,将靠在他身上的顔子翌推給齊宛海,也不去管齊宛海到底能不能扶住顔子翌。

齊宛海一個人當然扶不住顔子翌,她讓劉嬸上來幫忙。

見狀,顔堯舜冷笑一聲,牽着倪樂卉的手。

“我們走。”倪樂卉以爲他會牽着他離開,卻沒想到,顔堯舜牽着倪樂卉朝樓梯走去,顯然,他沒打算離開。

不僅是倪樂卉,齊宛海跟劉嬸也很驚訝,以往隻要顔堯舜一回來,他們都不會給他好臉色,絆幾句嘴,顔堯舜就氣憤的會離開,然而,這次顔堯舜并沒想離開。

“他是什麽意思?”齊宛海問向劉嬸。

“不知道。”劉嬸搖頭,震驚後是喜悅。

“你跟他的關系不是很好嗎?”齊宛海皺眉。

“夫人,我們還是扶二少爺去他的房間。”劉嬸說道。

經劉嬸這一提醒,齊宛海回神,不管顔堯舜想要做什麽,眼下最重要的是扶子翌回房間。

顔堯舜帶着倪樂卉來到三樓他的房間,倪樂卉很擔心,剛剛她雖沒說一包話,可從他們的對話中,他們的關系比她想象中要惡劣。

“顔堯舜,我是不是錯了?”倪樂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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