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他的擔憂

“可是,哥,他真的好可憐。”慕茗若說道,在她眼中,隻要是可憐的人或是動物,都是好人或是好動物,單純善良得沒防備心,讓人爲她擔心受怕。

“有手有腳,有什麽好可憐的。”慕名軒冷睨了蹲在角落裏的聶傑洋一眼,一股的酒味兒,對于這些酒鬼慕名軒都沒什麽好感,甚至是痛恨,茗若單純,他能理由她的同情心,但這種人,真的不值得同情。

“哥。”慕茗若用一種可憐兮兮的眼神望着慕名軒,雙手合十。

“沒得商量。”慕名軒這次怎麽也不會妥協,等電梯到了他們的樓層,慕名軒接着慕茗若的手,不顧她的反對,硬是将她拉出電梯。

“哥,哥,哥……”慕茗若的力氣沒慕名軒的大,隻能任由着慕名軒拉着她走,慕茗若回頭看電梯裏的聶傑洋,這時聶傑洋正好擡起頭,兩人四目相對,慕茗若猛的一震,電梯關了,慕茗若拍着慕名軒的手。“哥,哥,是他,是他……”

慕名軒開門的手停住了,看着自己的妹妹,問道:“你認識?”

“那個交警,我的恩人。”慕茗若激動的說道,她沒想到還能再見到那個交警,剛剛雖隻有一眼,但她認出了他,穿上交警服的他,英姿飒爽,脫掉交警服的他,狼狽不堪。

“真的?”慕名軒懷疑,她說的那個恩人,他是知道的,茗若跟他說過,那天她過馬路的時候,他正巧在那個時候給她打電話,她也接了,沒注意到前面是紅燈,一輛轎車飛速而來,如果不是那個交警,茗若就被那輛轎車給撞飛了,事後,茗若沒受傷,受傷的是那個交警,他在電話那頭沒被吓死。

如果那天他沒正好給茗若打電話,茗若還是碰到這種事,茗若不會告訴他,她會瞞着他,但是,恰巧他知道,也是因他而造成的,如果他沒給她打電話,她就不會忘了看路燈。

“哥,是真的,我認出了他。”慕茗若抱着慕名軒的手,楚楚可憐的看着他。“哥,他是我的恩人,你不是說要謝謝他嗎?現在他落難了,你不能對我的恩人冷眼旁觀,他可是我的恩人。”

慕茗若一再強調她的恩人,慕名軒能反對嗎?

兄妹倆來到電梯口,等着電梯到他們這層,慕茗若再默默祈禱,他千萬别走出電梯。

電梯停了,慕茗若屏氣凝神等着電梯門打開,如她所願,聶傑洋還真沒走。

“大叔。”慕茗若走進電梯,慕名軒在外面按住電梯。

“你是誰啊?”聶傑洋擡頭望着慕茗若,他認識到個小丫頭嗎?她叫他大叔,他不是大叔,他是小舅。

“大叔,是我啊,你不記得了嗎?”慕茗若笑着問道,蹲在聶傑洋面前,她想伸手去扶他,卻被聶傑洋躲開。

“喔,是你啊。”聶傑洋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在慕茗若松口氣時,聶傑洋又說道:“不認識。”

“大叔,我是那天因爲接電話而闖紅燈的那個小丫頭,你不記得了嗎?是你救了我,我一點傷都沒受,你卻受了傷,傷到了胳膊肘兒,你還把我叫到馬路邊教訓,你忘了嗎?”慕茗若說道。

“那個人是我嗎?”聶傑洋眨着眼睛問道,醉意讓他失去了理智,更别說記起什麽。“我有那麽好嗎?”

“是你,就是你,你就有那麽好。”慕茗若肯定的說道。

“你确定?”聶傑洋指着慕茗若,呵呵!這丫頭真傻。

“大叔,我确定,我肯定。”慕茗若點頭。

“我不是大叔,我是小舅。”聶傑洋揮了揮手,反駁道。

“好好,不是大叔,是小舅,大叔,你喝醉了,你家在那層,我們送你回家。”慕茗若說道,大叔在這個電梯裏,他沒去别的電梯裏,大叔的家肯定也在這裏,真是巧,她的家在這裏,大叔的家也在這裏。

“我的家啊!我沒有家,我沒有家。”聶傑洋醉得神智不清。

“大叔,你是好人,怎麽會沒有家呢?大叔,你是不是跟家人吵架了,所以才出去喝酒?”慕茗若問道,她才不相信聶傑洋說的沒有家。

“我有家嗎?”聶傑洋問道。

慕茗若默了,他有沒有家,她怎麽知道,她說他有家,是想到他是好人,轉念一想,她在外面看到的那些流浪動物,也是好動物,也無家可去,慕茗若深吸一口氣,說道:“大叔,這樣吧,你來我家,在我家住一晚,等你酒醒了,你就知道家在哪兒了。”

“茗若。”慕名軒出聲阻止,這個男人怎麽看怎麽不像是好人,他就不明白,茗若怎麽把他當成好人,貿然帶一個陌生男人回家,會很危險,萬一他是壞人,起了歹心,他是男人,他是無所謂,但茗若是女孩子,這樣茗若會很危險。

“大叔是好人,是我的恩人。”慕茗若堅定的說道,大叔沒家可去,她當然要收留大叔。

慕名軒望天,好人跟壞人,在她心裏有區别嗎?可要不是兇神惡煞的人都是好人嗎?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聽到沒有,我是好人,我是恩人。”聶傑洋叫嚣着,這小丫頭真好,真有愛心,那個小夥子一點都不好,沒有愛心就算了,居然還阻止人家小丫頭獻愛心。

慕名軒心裏燒起一把怒火,很想拉着茗若走,這男人的死活跟他們又沒關系。

慕茗若扶起聶傑洋,聶傑洋很合作,不然以慕茗若的體力,根本扶不動他,慕名軒擋在電梯門口,沒打算讓他們,慕茗若擡頭。“哥。”

慕名軒深吸一口氣,在慕茗若請求的眼神下,他不得不讓開。

“他是誰?”聶傑洋問道,把自己交給慕茗若,他高大的體魄都要把慕茗若小巧玲珑的身體給壓垮了,慕茗若還沒來得急回答,聶傑洋自以爲是的說道:“男朋友?”

“不不不,不是,他是我哥。”慕茗若吃力的說道。

“是哥啊。”聶傑洋點了點頭,随即又說道:“哥好,哥好,退可攻,進可守。”

“親哥哥,同父同母的龍鳳胎。”慕茗若說道,這大叔真是的,盡亂想,她說的哥,不是認的那些什麽幹哥,她的是親哥。

“親哥啊!我還以爲……真是的。”聶傑洋失望的搖頭,人家是親哥,做什麽都是動的,聶傑洋能理解,如果他有個妹妹,他也會這樣,可惜,他沒有妹妹,隻有姐姐,侄女都小不了他幾歲。

“茗若,我來扶他。”慕名軒看不下去了,這個男人擺明了在欺負他妹妹,整個人都快挂在茗若身上了,他在後面,看得下去才怪。

“哥,不用,我能行。”慕茗若不想麻煩哥,讓哥同意她把大叔帶回家已經很不容易了。

“沒事,我是男人。”慕名軒提醒道。

“可我要她扶耶。”聶傑洋說道,他是個當事人,他們怎麽不問一下他這個當事人的想法呢?開玩笑,這小夥子一副要吃了他的樣子,他能讓小夥子扶嗎?不能夠啊!

“你有選擇嗎?”慕名軒瞪着聶傑洋,不顧慕茗若的反對,強行将聶傑洋給接了過來。

“我是當事人。”聶傑洋提醒道,慕名軒瞪着他,根本不理會他。

進了家門,慕名軒把聶傑洋扶進他的房間,他要看着這個男人,萬一他醒來做出什麽傷害到妹妹的事,慕名軒會恨自己一輩子。

聶傑洋也不客氣,躺在慕名軒的床上,整個人占了整張床,躺在床上就是舒服多了,比蹲在電梯角落裏舒服,倪樂卉是壞蛋,不讓顔堯舜陪他去喝酒,還不收留他,把他丢在電梯裏不管不問,這世上帶是有好人。

聶傑洋心安理得的睡着了,慕名軒看着他,聽到平穩的呼吸聲,慕名軒很想掐死聶傑洋。

“哥,他睡着了,你去客房睡吧。”慕茗若見聶傑洋霸占了整張床,哥根本睡不了,她很意外,哥有潔癖,怎麽能容忍一個喝醉酒的男人睡他的床呢?

慕茗若不知道,在慕名軒眼中,潔癖沒有這個妹妹重要。

“不用,我就要這裏睡。”慕名軒拒絕,他有些後悔了,不該把他搬到自己的房間,該把他搬到客房去睡。

“可是,哥,你睡哪兒?”慕茗若問道。

“我有辦法。”慕名軒說道。

“其實……”

“沒有其實,回房間睡覺。”慕名軒打斷慕茗若的話,将她推出房間。

倪樂卉跟顔堯舜坐在客廳裏,倪樂卉在玩顔堯舜送給她的新手機,顔堯舜在看新聞,目光時不時看向大門口,心不在焉的。

“擔心他?”倪樂卉問道,從吃完飯,他就時不時看門口,不是擔心是什麽。

“他喝醉了。”顔堯舜說道,說不擔心,那是假的,聶傑洋喝醉了,能放心他一個人嗎?他喝醉了的時候,聶傑洋都是寸步不離的守着他,聶傑洋喝醉了,他卻不讓聶傑洋進屋,怎麽想怎麽過分。

“你去電梯裏看看。”倪樂卉說道,她不喜歡那些喝酒的人,尤其是喝醉了的人,别說是聶傑洋,如果是顔堯舜喝醉酒回家,她也會把他拒之門外的。

顔堯舜起身,倪樂卉傻眼了,用得着那麽快嗎?

沒一會兒,顔堯舜獨自回來了,倪樂卉看着他,沒看到他身後有人,他的臉上滿是擔憂,問道:“他沒在電梯裏?”

“沒在。”顔堯舜搖頭。

“那證明他還沒醉徹底。”倪樂卉說道,顔堯舜不語,倪樂卉問道:“要不要打電話給他?或是問一下他姐姐。”

“算了。”顔堯舜搖頭,這事敢讓聶傑洋的大姐知道嗎?聶傑洋就完了,自由徹底跟他說拜拜。“時間不早了,我們該洗洗睡了。”

“嗯,不。”倪樂卉反射性的點頭,突然想到他說了什麽,想到昨天早上,倪樂卉的臉唰的一下紅了起來。

“我說了什麽嗎?”顔堯舜将她的反應看在眼底,心裏流過一陣暖流。

“你……我去泡澡。”倪樂卉跑得過于快,顯得有些落荒而逃。

她說的是泡澡,不是洗澡,時間會很長,他要是着急,在外面的洗手間洗澡,他要是等得,就等着她泡好澡出來,他再進去。

倪樂卉關了洗手間的門,卻沒反鎖,坐在馬桶上,坐了一會兒,才去放水,浴缸裏放滿了水,倪樂卉才開始脫衣服,跨進浴缸裏,坐了下來,她喜歡泡澡,在外面工作累了,回家泡一會兒澡,會舒服很多。

倪樂卉閉上眼睛,真是舒服,聽到洗手間的門打開的聲音,倪樂卉猛的一震,唰的一下睜開眼睛,看着不請自入的人。“你?”

“我也想泡澡。”顔堯舜理直氣壯的說道,在倪樂卉的注視下開始脫身上的衣服,倪樂卉傷眼了。

“喂。”倪樂卉叫住他,她忘了反鎖門,她真是太大意了,她沒想到顔堯舜會在她泡澡的時候進來,反不反鎖都一樣,以前顔堯舜不會,現在顔堯舜會了,有了夫妻之實之後,顔堯舜不在掩飾對她的渴望,顔堯舜自己也沒想到,在這方面自控力超強的他,面對她,他居然會把持不住。

“你沒反鎖門。”顔堯舜提醒道,她沒反鎖門,證明她在邀請他,反正他是這麽理解的,他本來是打算在外面的洗手間洗澡,他是進來拿睡衣的,看到洗手間的門,他隻是抱着式式的心态,如果她反鎖了,他便不強求,如果她沒反鎖,她對他也有那個意思,不然她幹嘛不反鎖門。

其實,他們是夫妻,上洗手間鎖不鎖門,沒有什麽區别,倪樂卉沒将他當成外人,才大意沒反鎖門,家裏沒外人,進洗手間反鎖什麽門。

“我……”倪樂卉語塞。

顔堯舜大方的跨進浴缸,倪樂卉沒差點蹦起來,這浴缸很少,她買的時候沒想過雙人泡,她一直都是想着單人泡,當然,雙人泡也不是不可以,隻是會很擠。

“顔堯舜。”倪樂卉連音調都虛軟了,無力掙動。

“泡澡可以,但是别泡太久,太舒服了會躺在水中睡着,會着涼的。”顔堯舜低沈的嗓音,聽來有着萬般憐惜,萬般寵眷。

顔堯舜調着她的身子,他坐在水中,她躺在他懷中,顔堯舜在給她按摩,很舒服,舒服得倪樂卉都不願意拒絕,享受着他的服務,在他的按摩下,全身酥懶,令她更加想睡去。

看着她這般模樣,顔堯舜不由得心疼起來,醫院的工作很累,他多想她爲了他,不放棄工作,也該換一份輕松點的工作,想到今天早上的她,他竟然怪自己太貪婪了,使得她這般勞累,但是沒有辦法,隻要一碰到她,他就如同碰到罂粟一樣令他難以自拔,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舒服嗎?”顔堯舜問道。

“很好,很專業,你不去當按摩師,真對不起你這雙手。”倪樂卉毫不吝啬的贊美,對她來說,他的技術真的很不錯,她很少去按摩店,不是心痛錢,而是她不習慣陌生人在她身上弄着,即使是女人,她也不習慣。

“你去按摩店找過專業的按摩師?”顔堯舜問道,眼睛微眯了起來,她要是敢說是,他一定會掐死她,她的美麗,她的身體,他不許别人窺視,他不敢想象,她脫光了衣服,趴在小床上,享受着其他人在她身上弄着,他接受不了,顔堯舜很自私,也很霸道,絕不容許他的東西被人窺視。

顔堯舜忘了,倪樂卉離過婚,還有個女兒,倪樂卉不可能清純如玉,他也結過婚,對于她的過去,他介意,但介意又如何,那是她的過去,他參與不了,如同他的過去,她參與不了一樣,他不可能因介意而放棄她。

介意歸介意,但是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麽,他要的是她的未來,而不是她的過去,涵函是她的女兒,他愛她,愛屋及烏他也會将涵函當成親自女兒般,即使将來他們有了屬于他們的孩子,他對涵函的愛,不會減半分。

“去過幾次。”倪樂卉說道,每次都是大姨帶她去的,她獨自一人也不敢去。

顔堯舜深吸一口氣,在她肩上捏的大手,很想去掐住她的脖子,去按摩店很正常,累了想要放松,就會去按摩店找專業的按摩師給自己按摩,那樣身體會很舒坦,他理解,但是……

“以後不許去了。”顔堯舜霸道的說道,有他在,她需要放松,需要别人給好按摩,直接找他就行了,他願意毫無條件的給她按摩。

倪樂卉睜開眼睛,扭頭看着身後的顔堯舜,問道:“爲什麽?”

“有我。”顔堯舜理所當然的說道,有了他之後,就不許她去了。

“好。”倪樂卉笑着答應,他願意爲她服務,她沒理由拒絕,他以爲她很喜歡去按摩店嗎?錯了,她不想去,一點也不想去,那幾次如果不是大姨拉着她去,她才不會去。

顔堯舜滿意了,倪樂卉閉上眼睛,等着他接着爲她按摩,任憑他有力的臂膀在水中圈攏住她腰,臉伏貼在堅實的胸膛上,顔堯舜突然,輕而易舉地将她從水中提抱出來,倪樂卉還沒反應過來,顔堯舜就用以柔軟巾布包裹輕拭,然後将她移抱到床榻上躺下。

從頭到尾,倪樂卉都沒有拒絕他。

“樂卉。”顔堯舜将她放在床上,一聲輕喚。

“嗯?”倪樂卉應了一聲,泡了一個舒服的澡,他又給她按摩,渾身都舒服,她好想沉沉睡去,不知是她在水裏放的那些花香有安神的作用,還是顔堯舜的功勞,當身子不再酸痛時,卻渾身虛綿得不想動彈。

“樂卉,翻過身來,我給你再按摩一下。”顔堯舜半哄半推地助她翻了個身子,俯趴在床褥之間,偉岸結實的身軀跨上她俯睡的身子,适中的指掌力道,開始在她的頸背處揉按。

剛剛在浴缸中,浴缸太小,又有水,他要給她按摩,還要托着她的身子,根本沒發揮好,他要給她按摩,他要讓她舒服,這樣她就不會再去按摩店找專業的按摩師給她按摩了。

倪樂卉很享受,感謝她遇到了他,嫁給了他,這個男人真好。

顔堯舜沿着肩胛、脊柱、四肢,來回壓撫,所有緊繃的筋骨,在技巧的揉捏下,徹徹底底地放松。

倪樂卉從來沒感到這麽舒坦過,在按摩店她無法徹底放松自己的身體,在顔堯舜的按摩下,她徹底放松了,對那些按摩師,她是不信任的,對顔堯舜她是徹底的信任。

倪樂卉有些混沌地想着,她要是就這樣永遠迷糊,時間也停在這一刻,這樣一來,她就可以永遠享受顔堯舜的體貼和溫柔了。

“這個力道行不行?”顔堯舜問道,她的承受力,他不知道,隻能問她。

“行。”倪樂卉點頭,力道不大,也不小,這樣就正好。

倪樂卉很享受,或許有一刻真正睡去,甚至做起了美夢來,卻又在熾熱如火的唇中醒來。

“顔堯舜。”倪樂卉手指緊抓住身下的被褥,才迷蒙睜眼,又忍不住輕喘地閉上,她覺得很沉沉的重,有些無法呼吸。

“你享受夠了,應該換你滿足我了。”顔堯舜低沉的語氣中有着掠奪成性的天性,對她,他本就沒多少自控力,若是他還能堅持坐懷不亂,他就不是男人了,他能退讓得也隻有這麽多了,讓她享受完,他也要她滿足自己。

“你……”倪樂卉再次相信,這世上真沒白吃的晚餐,他給她按摩,按摩之後并不是毫無代價,他讓她享受,他要她給他滿足。

激情後,他抱着她虛軟的身子,躺在柔軟舒适的大床上。

顔堯舜慶幸,她的浴缸小,床卻很大。

睡意全無,倪樂卉無力的靠在他的懷中,聽着他沉穩的心跳。

“歲數大了,縱欲過度不好。”倪樂卉喃喃的說道,他這樣,她明天還起得來嗎?早上再沖動一下,她還要不要去上班?

“你太好了,我變得沒有節制。”顔堯舜親吻着她雪白的肩,低喃地說道,對她說的歲數大了,顔堯舜很不贊同,他們還沒到中年,歲數怎麽就大了?

倪樂卉沉默了,剛剛的激情太過于激烈,幾乎要了她的命,她可是心有餘悸,才不敢再招惹他,萬一他又化身爲狼,理由是她太好了。

“累了,我要睡覺。”倪樂卉閉上眼睛,拒絕他的想法。

顔堯舜好笑的看着她,他知道她累,沒想再要,隻是單純的吻她。

月色透過窗戶照在白色的地闆上,恍惚之中,就好像是走在黃泉的路上一般,讓人驚心,聶傑洋睡得很好,慕名軒卻沒睡意,坐在一邊,盯着床上的聶傑洋,他不敢睡覺,怕他一睡,聶傑洋就醒來,對他妹妹做出點什麽。

有妹如此,當哥的真累。

六點,聶傑洋起來,迷迷糊糊的坐起身,伸了個懶腰,看着陌生的房間,陌生的擺設,還有陌生的人。

他是個男人,對面坐着一個男生,聶傑洋拍了拍胸膛,他是被吓着了,人吓人能吓死人。

“這是哪裏?”聶傑洋問道。

“昨晚發生的事,你忘了嗎?”慕名軒問道。

“昨晚發生了什麽事嗎?”聶傑洋反問道,他隻記得他來倪樂卉的住處找顔堯舜,陪他一起去喝酒,後來……好像倪樂卉不讓顔堯舜陪他去喝酒,然後他就走了,後來他就不知道了。

“你昨晚喝醉了,是我妹好心收留你。”慕名軒言簡意赅的說道。

聶傑洋懂了,卻不明白,問道:“你妹是誰?她不會傻到收留一個陌生的男人回家吧?”

他雖然自認是好人,卻别人不了解他,怎麽能證明他是個好人呢?

“你是我妹的恩人,那天我妹因爲接電話沒注意到路燈,闖了紅燈,差點被人撞,是你救了她。”慕名軒說道。

“喔,你說的是那個迷糊的丫頭啊。”聶傑洋想起來了,對慕名軒說道:“那丫頭是你妹啊,我要叮囑你一下,那丫頭很迷糊,近乎白……呵呵,你要留心點她。”

“謝謝你的叮囑。”慕名軒來到床邊,把聶傑洋從床上拉起來。“你現在正常了,可以離開了。”

聶傑洋一個跄踉,站穩腳步,撥了撥短,看着慕名軒,這小子好像不太歡迎他。“你不準備留我吃了早餐才走嗎?我可是你妹的恩人。”

慕名軒從口袋裏摸出一張100元人民币,塞到聶傑洋手中。“想吃早餐,自己去買。”

“真大方。”聶傑洋說道,吃個早餐,給他100,真有錢。

“不送。”慕名軒下逐客令。

“我需不需要跟你妹道别?”聶傑洋問道,看這小子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肯定不是他好心收留自己,肯定是他妹妹的意思。

“不需要。”慕名軒怕出什麽意外,推着聶傑洋,從他的房間一路推到大門口,開門把聶傑洋推出門。“不送。”

聶傑洋看着緊閉門,他能說什麽,吃早餐,人家給他錢去外面吃,想要跟他妹道别,人家直接拒絕,可見小子有多不喜歡他。

聶傑洋來到倪樂卉住的樓層,猶豫了一下,還是來她的家門口按門鈴。

等了一會兒,穿着圍裙的顔堯舜來開門,聶傑洋傻眼了,懷疑自己看錯了,眨了眨眼睛。

“進來。”顔堯舜在做早餐,他才沒時間跟聶傑洋浪費下去,鍋裏燒了就不好了。

聶傑洋跟在顔堯舜身後,一路來到廚房,看着顔堯舜在廚房裏忙碌的身影,聶傑洋還沒回過神來,問道:“你真是我認識的顔堯舜嗎?”

“有事說事。”顔堯舜說道,他不想解釋什麽,做飯小時候他做過,長大後他很少做,他甚至沒做一頓飯給章傲蕾吃過,都是她做給他吃,現在,都是他做飯給倪樂卉吃,這種感覺很不錯。

“哥們,嫂子到底有多厲害啊!能讓你一個大男人,在廚房甘之如饴的忙碌。”聶傑洋很是佩服倪樂卉,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顔堯舜會在廚房做飯,今天若不是他親眼見到,他還不相信。

“我願意,我高興,你有意見?”顔堯舜質問道。

“沒有,完全沒有,你高興就好。”聶傑洋搖頭擺手,他敢有意見嗎?人家願意,他能有什麽意見,又不是不想活了。

聶傑洋可沒忘記,倪樂卉還借了一千塊錢給他,正是那天,他換好衣服準備工作,工處理交通事故回來,見一個女生闖紅燈,眼見就要被車撞到,他沖了上去,救下那個女生,結果他受傷了,去醫院花了五百,他怨死了,早知道這麽貴,他就該讓那個女生出醫藥費。

聶傑洋做不出來,人家是學生,他是男人,又是一個交警,怎麽好意思讓人家學生出醫藥費,唉!不獨立不知柴米油鹽貴。

“昨天爲什麽去喝酒?”顔堯舜問道。

“她回來了。”聶傑洋說道,想到那個女人,他的心情就不好,心情不好,他就要去喝酒,喝醉了他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麽。

顔堯舜看着他,深知聶傑洋的酒量很好,輕意不會喝醉,除非喝了很多。

“她回來找你了?”顔堯舜問道,那個女人他是知道的,聶傑洋的女朋友,聶傑洋很愛她,兩人都差點結婚了,就是因爲聶傑洋不是陳夫人的兒子,是陳夫人的弟弟,她誤以爲聶傑洋是陳夫人的兒子,陳家的繼承人,陳倩是女兒,有聶傑洋這個兒子在,陳家的财産不可能讓陳傅繼承,後來得知聶傑洋是陳夫人的弟弟,根本不可能繼承陳家财産,陳家财産隻有陳倩繼承,在訂婚那天,那個女人走了,理由是聶傑洋騙了她。

明明隻是寄人籬下的孤兒,卻假裝豪門闊少騙她的感情,那次陳夫人很生氣,聶傑洋也被傷到了,他是真心愛那個女人,結果那個女人看中的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的錢,得知他沒錢後,果斷的離開了他。

現在又回來找他,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麽意思?

“堯舜,我嚴重的懷疑,那個女人根本就是有陰謀的。”聶傑洋說道。

顔堯舜看着聶傑洋握着拳頭,一臉忿忿,他失笑道。“若是以前,我也懷疑,但是現在,她能有什麽陰謀?别忘了,你現在不是闊少了。”

别說那個女人誤會,很多人都誤會,有誰能想到,陳夫人還有一個這麽小的弟弟,隻要聶傑洋不說,陳家是絕對不會說的,讓人誤會也很正常。

那個女人是什麽樣的人,他早就已經摸得很清楚了,有什麽底牌,他也早就知道了,以前聶傑洋在熱戀中,你怎麽跟他說,他都不會聽進去,直到那個女人露出她的貪心,聶傑洋才相信了。

聶傑洋看了一眼客廳,湊過顔堯舜耳邊,低聲說:“昨天,她來找我,根本不是真的來找我,她一直向我打聽你。”

“哦?”顔堯舜挑起眉,睨了睨他,似笑非笑的問:“她都問些什麽了?”

他們是兄弟,他現在不愛那個勢力的女人了,聶傑洋趕緊彙報道:“她問我,我跟你認識多久了?我們是怎麽認識的?我們的關系鐵不鐵?你跟你前妻的感情好不好?你前妻才死一年,你爲什麽又再婚了?你跟現在的妻子在一起的時候,都說些什麽,做些什麽?你們的夫妻感情好不好?你真正喜歡什麽樣的女人?你喜歡吃什麽?喜歡做什麽運動?唉!反正問了我好多關系你的事,就差把你祖宗十八代問一遍了。”

“你是怎麽回答的?”顔堯舜問道,對于那個女人問起他的事,他一點也不意外,當年若不是她誤以爲聶傑洋是陳夫人的兒子,估計她不會跟聶傑洋談戀愛,肯定會把他當成目标。

畢竟,對于顔氏,她根本不知情,知道顔氏是外公留給他母親的人,并不多,誤以爲顔氏是老家夥的,沒人會去想顔氏是他母親的,以爲老家夥的前妻也就是他的母親死了,再婚的妻子給他生了兩兒一女,對于前妻的一兒一女,即使現在顔氏在他手中,遲早有一天會被繼母奪走,沒有人會想到,他會一天一天坐穩顔氏總裁的位置。

他們隻會考慮,老家夥死後,顔氏得由五個人來分,就算女兒沒資格分,也是三個人分,考慮再三之後,那個女人當然不會把他當成目标。

“我被氣得不輕,回答她的問題才怪。”聶傑洋說道。

“你還愛她?”顔堯舜問道。

“還愛個鬼啊!我甯願愛上昨晚收留我的那個小丫頭,也不會再愛上那個貪婪的女人。”聶傑洋不屑的說道,慕茗若跟那個女人比起來,善良多了。

“下次她再問你,你就告訴她,顔堯舜是我的男人,敢窺視我的男人,我會讓他好看。”倪樂卉的聲音突然響起。

“嫂……嫂子。”聶傑洋愣了一下,看了顔堯舜一眼,她是什麽時候站在他身後的?他說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一眼客廳,确定她沒出來,才敢跟顔堯舜說。

顔堯舜笑了笑,對于倪樂卉說的話,他很喜歡,他是她的男人,這話一點也不覺得刺耳。

倪樂卉不客氣的彈了下聶傑洋的額頭,搖頭說道:“你啊,真不知道該怎麽說你,真是笨死了,木頭腦袋。”

“嫂子,冤枉啊!我這腦袋可是iq過一百,不能随便彈,彈壞了怎麽辦?”聶傑洋誇張的揉揉額頭,除了大姐,還沒有人敢彈他的額頭。

“就你這反應,還iq過一百,說出去誰信,顔堯舜,你信嗎?”倪樂卉很不留情的打擊,門鈴響她就醒了,她一直站在他身後,左邊靠着牆,他隻看了一眼客廳的方向,根本沒注意到她,他還是交警,倪樂卉懷疑他的工作能力。

其實,聶傑洋很喜歡交警這份工作,他拒絕大姐的安排,來交警隊報名,居然被錄用了,氣得大姐一個月沒理他。

大姐對他很好,甚至比對陳倩還好,無論是學校,還是工作,大姐都很上心,安排他留學,他是美國名牌大學雙學位。

用大姐的話說,他去當交警,簡直是淹沒了人才,但他不覺得,交警這份工作雖然累,但是他喜歡。

“嫂子,你真不會談天。”聶傑洋很受打擊,直來直往,說話也不知道委婉點,不得罪人才怪,聶傑洋真不知道,顔堯舜到底喜歡倪樂卉什麽。

“我餓了。”倪樂卉對顔堯舜說道。

“馬上就好,你先去飯廳坐着。”顔堯舜說道。

“好。”倪樂卉轉身朝飯廳走去,聶傑洋目瞪口呆,瞪大眼睛,眼珠都快要掉出來了。

“你……”聶傑洋看着顔堯舜,他這是在伺候人,顔堯舜會伺候人,聶傑洋很是震驚。

顔堯舜做早餐他就很意外了,倪樂卉隻一句,“我餓了”,顔堯舜就說,“馬上就好,你先去飯廳坐着。”是他們說錯了,還是他聽錯了?

“你要不要吃?”顔堯舜問向聶傑洋。

“有我的份嗎?”聶傑洋很是高興,顔堯舜居然沒忘掉他,能吃到顔堯舜做的早餐,他死也瞑目了。

“冰箱裏有食才,如果你嫌麻煩,那裏有包面。”顔堯舜說道,他又沒有未蔔先知的能力,怎麽可能知道聶傑洋會一早來,當然沒準備聶傑洋那份,他不會特意給聶傑洋準備,更不會把自己這份給他。

“損友。”笑意僵硬在嘴角,聶傑洋白高興了一場,以爲他準備了自己的,結果呢?要他自己做,要不就吃泡面。“重色忘友的家夥,不喜歡你了。”

顔堯舜不理會聶傑洋的報怨,端着他跟倪樂卉的早餐去飯廳,聶傑洋看着早餐從自己眼前走過,昨晚他隻喝酒沒吃晚飯,胃裏空空的,餓得他前胸貼後背。

倪樂卉看着顔堯舜放在她眼前的早餐,擡頭望着顔堯舜。“意大利面。”

又是意大利面,她連着都吃了幾天意大利面了,倪樂卉懷疑,顔堯舜是不是隻會做意大利,以前有顔曉曉,早餐都是顔曉曉在外面買回來,中午她在醫院的食堂吃,顔堯舜隻準備晚餐,還沒吃過他準備的早餐,現在她領教了,意大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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