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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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麽?”劉琪琪挑眉問道。

“我叫安琪兒。”安琪兒瞪着劉琪琪,她聽力不好嗎?還要她說第二遍。

“你是安琪兒,她又是誰?”劉琪琪茫然不知所措。

“本小姐坐不更名,站不改姓。”安琪兒皺眉,這個太肚婆居然質疑她的身份。

“壞了。”劉琪琪甩掉被安琪兒抓着的手,轉身扶着肚子,大步向倪樂卉追去。

“神經病。”安琪兒一扭頭,高傲得像孔雀。

總裁辦公室,倪樂卉一肚子的火,一腳将門給踢開,偌大的辦公室,空無一人。

“這位小姐。”劉琪琪追上來,她不是安琪兒,劉琪琪不知道她是誰,又有什麽目的,見倪樂卉一腳踢開門,吓得驚叫一聲。“啊!”

“顔堯舜在哪?”倪樂卉問道。

“在……在會議室。”劉琪琪吓着了,指着會議室的方向。

倪樂卉順着劉琪琪手指的方向看出,道了一聲謝,大步走去。

此刻的倪樂卉,已經失去了理智,這樣沖動不顧後果的她,結婚之前她都是這樣,離婚後的她,變了很多,冷靜沉穩,除了關乎家人的事,其他任何事,她都能淡然處之。

劉琪琪跟她說起顔堯舜,剛開始她還能平靜的聽,聽到顔堯舜跟李秘書搞地下情,她不淡定了,她很憤怒,這種憤怒比嚴昌拓跟她說離婚時還更盛,她可以坦然接受嚴昌拓背叛她的事,卻不能坦然接受顔堯舜找小三。

倪樂卉自己都弄不懂這是爲什麽,按理說,她聽到這些應該淡而無味,畢竟,她跟顔堯舜是閃婚,他們之間不是因愛而結婚,她相親的對象一個比一個不靠普,突然碰到顔堯舜,想到他的妻子住院時,她可以說,他盡到了一個做丈夫的責任。

她見證了,什麽是愛情?見證了他得知章傲蕾手術成功,轉入普通病房時,那種喜悅,那種失控的慶幸。

那時他第一次抱她,感激的抱她,興奮的抱她,一個女人跟一個男人毫無感情瓜葛,隻是單純的病人家屬跟醫生的關系,得知病人沒有危險了,他抱住那個女人,是怎麽樣的情緒?

他的懷抱,很溫暖,很安全,這是她的感覺。

可最終的結果,他的妻子還是離開了他。

這也是她爲什麽選中他,闊别一年,再次見到,她向他求婚,他同意了,他們就約好領證的時間。

聽到劉琪琪說顔堯舜跟李秘書之間,不是單純的上司跟下屬的關系,她很失望,也很憤怒,爲什麽失望?爲什麽憤怒呢?

難道真是因爲她是他的妻子,如果是這樣,她不該是失望跟憤怒,而該是他背叛她的可悲,她失望是想到了一年前,章傲蕾住院時,她憤怒是想到了他跟章傲蕾的愛。

她跟顔堯舜之間,有章傲蕾的存在,即使章傲蕾死了,就像幽靈般存在,所以,她跟顔堯舜很難單純的愛上彼此,如果不受章傲蕾的影響他們愛上了彼此,那他們之間就是真愛。

倪樂卉走得快,大腹便便的劉琪琪根本追不上。

會議室。

倪樂卉想都沒想,一腳将會議室的門給踢開,說起來也巧,會議室的門隻是關過來,根本沒鎖上,不然,憑倪樂卉的力量根本踢不開。

砰的一聲巨響,把倪樂卉給震清醒了,看着裏面那些人,倪樂卉呆若木雞,此刻,她隻有一個想法,逃離,可她的雙腳就像生根了般,動彈不得。

劉琪琪震驚的捂住嘴,這下完了,鬧大禍了。

這突如其來的巨響聲,也讓會議室的人驚慌失措,他們完全不知發生了什麽事,尤其是看到站在門口的人,倪樂卉顯得有些單薄。

顔堯舜見到倪樂卉的一瞬間,第一反應是眼前出現了幻覺。

“衆位抱歉,我去處理一下。”顔堯舜身邊的李秘書見狀,臉色一變,起身邁步,高跟鞋的聲音有些刺耳,李秘書來到倪樂卉面前,冷睨了一眼倪樂卉,責備的目光落到倪樂卉身後的劉琪琪身上,李秘書低斥道:“誰讓你帶她來會議室?”

“我……”劉琪琪很是無辜,是她自己跑來的。

“還愣着做什麽?還不快帶她離開。”李莉瞪着劉琪琪,這點小事都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還要她來教嗎?

“喔!是。”劉琪琪扶着肚子上前。

“你,還不跟劉秘書走。”李莉見倪樂卉不動,瞪着她說道。

倪樂卉回神,想到李秘書跟顔堯舜之間的關系不單純,怒吼:“滾。”

就算李秘書是小三,她可是正室。

李秘書愣住了,估計做夢都沒想到倪樂卉會吼她,他是總裁首席秘書,誰不讓她三分。

“你。”倪樂卉指着顔堯舜,用命令的口吻說道。“給我滾出來。”

顔堯舜愣了一下,這不是幻覺,她真的來他公司了,昨天他告訴她,他是顔氏集團的總裁,她的表情很淡定,淡定得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做夢都沒想到,她會來他公司。

顔堯舜微微勾起嘴角,柔和了他的五官,起身邁步,來到倪樂卉面前,問道:“你怎麽來了?”

倪樂卉瞪着他,她不來,還不知道他的風流事迹。

李秘書更是呆滞,她在他身邊工作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除了他前妻之外,對别的女人這麽柔和的說話。

顔堯舜看了一眼時間,問道:“你不上班嗎?”

“她是誰?”倪樂卉指着李莉問道,一副正室對抗小三的樣子。

“李秘書。”顔堯舜回答。

“還有呢?”倪樂卉又問,對這個答案,她不滿意。

“沒了。”顔堯舜搖頭,見倪樂卉挑眉,朗聲一笑,伸出食指,在倪樂卉鼻子上刮了一下。“吃醋了?”

倪樂卉一愣,她在吃醋嗎?她在吃醋嗎?

見兩人如此親昵,好奇的目光都落在倪樂卉身上。

李莉臉色慘白,尤其是顔堯舜朗聲一笑,跟他前妻在一起的時候,都沒見他這麽笑過。

“顔總,她是誰啊?”有人打趣的問道。

“我老婆。”顔堯舜毫無掩飾的回答,這三個字,讓在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倪樂卉笑了,她很滿意這個回答,她還以爲他會隐瞞,不會把她的身份暴露,他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說,她是他老婆,他承認了她。

他們本來就是夫妻,至于遮遮掩掩嗎?

尤其是,李秘書的表情,倪樂卉很滿意。

“你是倪醫生?”不知是誰問道。

倪樂卉尋聲看出,隻見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起身走向她,倪樂卉挑了挑眉,她很确定,她不認識他。“你是?”

“倪醫生,真的是你,太好了,太感謝你了,如果不是你,我就失去我太太跟我兒子了。”男人激動的抓起倪樂卉的手,緊緊地握在手中,眼中滿是感激。

“你是?”倪樂卉尴尬的笑了笑,她還是沒記起他是誰。

“杜總。”顔堯舜出聲提醒,他的占有欲很強,是個男人都忍受不了,自己女人的手,被别的男人抓着不放,尤其是還當着他的面。

杜總愣了一下,随即反應過來,他很能理解此刻顔堯舜的心情,他也很愛他的妻子,也是眼裏容不得沙子,看到其他男人靠近他的女人,他用眼神秒殺掉。

“倪醫生,一年前,那場車禍裏,有一個産婦,當時你也受傷了,還堅持幫那個産婦,後來120來了,那個産婦被送到醫院,順利産下一個兒子,母子平安,那個産婦就是我的妻子,當時我趕到醫院,醫生告訴我,如果不是你給我妻子做了急救,她根本不可能堅持到醫院,我妻兒的命是你的救,你是我們家的恩人,後來我跟妻子找到你工作的醫院,你還在醫院昏迷不醒,後來又去過幾次,十分不巧,都碰到你出差了。”杜總說道。

他們見倪樂卉時,倪樂卉是昏迷,後來倪樂卉沒見過他們,自然不認識,因爲有涵函,她根本沒出過差,估計是表哥幫她擋掉了。

“我是醫生,這是我的職責。”倪樂卉說道,那個産婦她記得,産婦的家屬她卻沒見過。

“倪醫生,真是太感謝你了,你不光救了我的妻兒,你還救了我們全家。”杜總說道,他那麽愛妻子,怎麽忍受得了妻子丢下他,帶着兒子離開他。

“誇張了。”倪樂卉後悔了,她不該這麽沖動,面對家屬的謝意,她早就麻醉了,但那是在醫院,在外面她還沒遇到過。

“顔總,我同意百分之七十。”杜總對顔堯舜說道。

“向路。”顔堯舜叫助理,剛剛他們還在讨價還價,倪樂卉一出現,杜總就爽快同意了,其實,他們的低價是百分之五十,杜總願意百分之七十,他又何樂而不爲。

“是。”向路馬上拿出合同,杜總利落的簽字,顔堯舜也簽上自己的大名。

“合作愉快。”杜總伸出手。

“合作愉快。”顔堯舜握住杜總的手。

以百分之七十合作,倪樂卉瞬間高大了起來,雖說這次合作成功與失敗,對他們顔氏來說沒什麽影響力,但畢竟占了便宜。

不是有那麽一句話嗎?隻要沒占便宜,都算是吃虧。

總裁辦公室。

“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找我什麽事?”顔堯舜問道,他有預感,肯定問題嚴重,不然她一個電話就行了,何必親自跑一趟。

“你騙我。”倪樂卉指責道,她比誰都更清楚,顔堯舜是廚師也好,是總裁也罷,有錢也好,沒錢也罷,他們都不可能爲了這個而離婚。

不管顔堯舜裝沒錢的目的是什麽,她隻是來弄清楚,不是來向他興師問罪。

對于顔堯舜的過去,她想知道,當然,如果他願意告訴她,她就洗耳恭聽,如果不告訴她,她也不會勉強,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過去,不願意去揭露的過去。

“我騙你什麽?”顔堯舜明知故問,拿起李秘書泡的茶,遞給倪樂卉,問道:“喝茶嗎?”

“顔堯舜,再裝就不像了。”倪樂卉接過,優雅的泯了一口,味道不錯,她又喝了一口,喝完後她才覺得不對勁,從顔堯舜把她帶到他的辦公室裏,他的秘書就沒進來過,所以說,這杯茶是他喝的。

倪樂卉的小心髒有點小激動,跟嚴昌拓在一起的時候,那麽相愛,他們的杯子都是各是各的,從來沒喝過嚴昌拓的杯子,她卻喝了顔堯舜的杯子,感覺沒那麽不能接受。

“昨天我向你坦白了,不是有那麽一句話嗎?坦白從寬。”這是顔堯舜的優勢,如果他沒向她坦白,她找上他質問,他會啞口無言,顔堯舜慶幸聽了強尼的話。

倪樂卉想喝口水噴他,一句坦白從寬就完了嗎?如果他問,不完還想怎麽樣?

“昨天之前,你有很多機會坦白。”倪樂卉特意把“很多”兩個字加重音,曉曉帶着涵函跟大姨去旅行,他們單獨相處的時間很多,他爲什麽不說?

“你沒問。”顔堯舜臉不紅,氣不喘。

倪樂卉深呼吸着,她不問,他就不說,有幾次她提到過他的工作,他沒深談,卻也沒坦白,那個時候他可以向她坦白,說他不是廚師,而是顔氏集團的總裁。

廚師這個職業,也不是他告訴她的,而是她猜的,他做的飯菜挺好吃,涵函也喜歡吃,理所當然誤以爲他是廚師。

“昨天我也沒問,你爲什麽要坦白?”倪樂卉問道,面對顔堯舜,她突然沒了自信,誤以爲他沒錢,他住她的,他不光住她的,還帶着自己的妹妹也住在她家,她在他面前,很有自信。

現在他的身份是顔氏集團的總裁,她又親眼目睹了他的公司,仿佛在她面前,他瞬間高大起來,而她瞬間變得很小了。

“你是我妻子,你該知道。”顔堯舜停頓了一下,接着又說道:“你的未來,我必須參與,我的未來,也必須有你。”

倪樂卉默了,她不是顔堯舜的對手,何況,他這句話很暖她的心,比任何承諾都更有說服力。

良久,倪樂卉将杯子放在茶幾上,從包包裏拿出顔英邦給她的支票給顔堯舜。

顔堯舜接過一看,臉色一變,眸子裏迸發着殺氣,沉聲問道:“他找你了?”

“他給我一千萬,讓我跟你離婚。”倪樂卉話一落,顔堯舜眸色冷凝,眸光中竄起的一簇火苗越來越旺盛,殺氣猙獰。

“我的婚姻,他沒資格。”顔堯舜提高聲調,清冽的嗓音仿佛震得整個辦公室都在顫。

辦公室裏的氣氛緊繃,好似一根緊繃的弦。

倪樂卉看着反應過激的顔堯舜,他的雙手握拳,兩眼漸漸冒出一絲狠戾的光澤,像狼,他沒問她,爲什麽要拿他父親的一千萬支票,而是針對他父親。

他父親找上她,給她一千萬支票,要她跟他離婚,她拿了他父親的一千萬支票,又來他公司找他,他就不懷疑她的目的嗎?

“你不問我嗎?”倪樂卉問道,按理說,他該懷疑她,他該質問她。

“問你什麽?”顔堯舜反問,冷汗順着臉頰淌下來。

“爲什麽拿你父親的一千萬?”倪樂卉說道,離婚兩個字,她很聰明的沒說出來,現在的顔堯舜,是一頭失控的狼,她怕他咬到她,攻擊性的話,她是絕對不會傻到說出來的。

“爲什麽?”顔堯舜問道,屏住呼吸等着她的回答。

倪樂卉一笑,說道:“他是你父親,我們結婚,他理當有所表示,我就當他給我零用錢,我不拿白不拿,一千萬耶!”

倪樂卉拿他的錢,并非要跟自己離婚,這個答案顔堯舜接受,松了口氣說道:“我有錢,不需要他的零用錢。”

“你的錢,是我們的錢,他的錢,不是咱們的錢,我們家多了一筆錢,是一件好事,當然,如果你不喜歡,你可以幫我還給他。”倪樂卉淡淡地說道,她是愛錢,卻不是見錢眼開,她在醫院工作,又是婦産科,她比誰都清楚,什麽錢能拿,什麽錢不能拿。

“你舍得?”顔堯舜問道。

“有什麽舍不舍得的,反正又不是我的錢。”倪樂卉說道,剛剛她還義正詞嚴的勸他,現在她又變了。

顔堯舜将支票收起來,顔英邦的錢,他是絕對不會要,他也不缺這點錢,倪樂卉看着他收起來,很是惋惜,卻不後悔,他高興就好。

她拿了他父親的錢,對别人說得那麽果斷,拿得那麽的名正言順,但她的心卻不安,她來顔氏集團找他,也是想把支票給他,讓他來處理。

如果當時,她拒收這張支票,換來的是他父親的奚落,與其如此,她何不坦然收下,讓他父親離開。

拿一千萬來羞辱她,還真是下了血本。

“以後他找你,别理他。”顔堯舜說道。

“他是你父親。”倪樂卉提醒道,她并沒多說什麽,她不是當事人,他的過去她又不知情,不給與評判。

她隻覺得,無論有什麽過節,血緣是與生俱來的,父子之間,到底有什麽樣的過節,才像仇人般。

一年前,找上章傲蕾的人不是他的親生母親,章傲蕾因此而喪命,顔堯舜不該那麽痛苦,如果是他的親生母親,他才該痛苦。

“他沒資格。”字句犀利,顔堯舜渾身充滿攝人的寒戾之氣,看着沉默的倪樂卉,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還是壓抑着心中苦楚沉默。

顔堯舜起身,走向辦公桌,從抽屜櫃裏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根準備吸,見倪樂卉淡漠的看着他,顔堯舜愣了一下,将煙放回煙盒裏,連同打火機也一起丢進抽屜櫃裏。

他記得她說過,她不喜歡男人吸煙,在家裏他都沒吸,在公司也很少吸了,他準備爲了她戒煙。

“你可以吸,不用顧及我。”倪樂卉故意說道,她不喜歡煙味,她認識的人,幾乎很少有人吸煙。

“戒了。”顔堯舜說道。

“是嗎?”倪樂卉懷疑,如果真戒了,他就不會把煙放在抽屜櫃裏,剛剛還打算吸,她不阻止他,她就這麽看着他,看他好不好意思吸。

他的表現,她很滿意。

兩人沒再繼續那個讓人不愉快的話題了,顔堯舜取走衣架上的西服,說道:“走,帶你去個地方。”

“你在上班。”倪樂卉提醒道,人卻站了起來。

“我想陪你。”顔堯舜說道,她難得有時間,他的工作是無所謂,在公司工作不完,他可以拿回家工作,反正他的身份,她知道了,在家裏,他也用不着遮遮掩掩了。

顔堯舜伸出手,倪樂卉愣了一下,還是把自己的手放進顔堯舜大手裏,他的手很大,也很暖和,不光暖和你的手,還有你的心。

倪樂卉想,章傲蕾被他牽着時,一定很幸福。

總裁辦公室的門一開,向路跟李秘書在門外,一見兩人手牽手,向路暧昧一笑。“總裁,總裁夫人真漂亮,真有本事,還有旺夫命,總裁夫人一來,我們就成功簽了一份占便宜的合同。”

“總裁,總裁夫人。”李秘書笑得很勉強,有些後悔把她給帶進來了,把她誤以爲是安琪兒,她卻不否認,真有心機。

對倪樂卉,李秘書是有敵意的,她卻不敢表露出來。

“你們好。”倪樂卉向他們找招呼,看李秘書時,她有些不自在,想到劉琪琪說李秘書跟顔堯舜關系不單純,她本是爲此興師問罪,顔堯舜當着那麽多人的面,說她是他的老婆,她就清楚的知道,他們隻是上司跟下屬的關系。

他們在一個公司工作,她又是他的秘書,擡頭不見,低頭見,他們倆要是有什麽事,哪兒還輪得到她什麽事。

倪樂卉還想說什麽,卻被顔堯舜給拉走了。

“别對總裁有想法了,我想你也看得出來,他愛這位妻子,勝過愛前妻,你死心吧。”向路說道,李莉對總裁有想法,除了總裁本人,公司上下誰不知道。

原想,總裁夫人死了,李莉有機會了,誰知總裁又娶妻了,這下李莉更沒機會了。

“要你管。”李莉瞪了向路一眼,轉身朝秘書室走去。

“我是提醒你,才不是管你。”向路說道,他是好心提醒她,她卻以爲他是在管她,他犯得着嗎?他有女朋友,要管也是管他女朋友。

秘書室。

倪樂卉總裁夫人的身份,在秘書室炸開了鍋。

“完了完了,我産假回來,肯定又得走人了。”劉琪琪哀叫道,慶幸的是,她先請産假,倪樂卉後來公司。

“劉秘書,你跟她說了什麽?”有人好奇的問道。

“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了。”劉琪琪看了李莉一眼,都怪她,什麽人都往秘書室帶,也不問清楚。

“哼!”拿着小鏡子畫眼影的安琪兒冷哼一聲,她是姨媽準備的王牌,姨媽從沒讓她見過顔堯舜,要是讓她見上,她有信心能拿下顔堯舜。

娶了妻又如何,對她來說,沒有她拿不下的男人,隻有她不願意拿下的男人。

衆人看了安琪兒一眼,濃妝豔抹的她,卸了妝後,素顔能不能見得人。

顔堯舜帶倪樂卉去吃午餐,一家高檔的餐廳,這次倪樂卉沒阻止顔堯舜點菜,有錢了,再省就吃虧了,錢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錢不是省來的,是賺來的。”顔堯舜說道。

倪樂卉默了,她又沒說什麽,他莫明其妙來這麽一句,是想表達他很會賺錢嗎?

兩人安靜的用餐,正在此時,顔子騰摟着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走了進來,一眼就見到顔堯舜在這裏用餐。

顔子騰一笑,放開女人,女人馬上又貼了上來,顔子騰很不耐煩,推開女人,女人很不解釋的問道:“怎麽了,親愛的。”

“親愛的,沒怎麽。”顔子騰捧着女人的頭,在女人紅唇上吻了一下,指着左邊空無一人的桌子,對着女人說道:“你去這桌點菜,我馬上就回來。”

“親愛的,快點,我等你。”女人很聰明,懂得看臉色。

顔子騰走向顔堯舜,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大哥,你也在這家餐廳吃飯,真是好巧。”

倪樂卉愣了一下,聽到男人叫顔堯舜大哥,倪樂卉果斷的沉默,對他們顔家的事,她真心不想摻和進來。

“滾。”顔堯舜冷眼一掃,想吃個安靜的飯,偏偏有人來打擾。

“大哥,這位小姐是誰?”顔子騰臉皮可厚了,顔堯舜一副生人乎近的樣子,他是顔堯舜的弟弟,都把他當成生人,臉皮不厚點,他根本不把你當一回事。“大哥,你的新歡?你好,我叫顔子騰,是他的弟弟。”

倪樂卉停下用餐的動作,看着顔子騰伸過來的手,擡眸看着坐在她對面的顔堯舜,身上的氣息變得淩厲無比,眼神冷冽如冰,表情冰冷像一座萬年不化的冰雕,讓人望而生寒。

倪樂卉搶在顔堯舜前面,淡漠道:“抱歉,我有潔癖。”

被嫌棄了,顔子騰挑了挑眉,她是第一個拒絕他的女人,有個性,他喜歡。

顔子騰笑道:“美麗的小姐,願不願意陪……”

“不願意。”倪樂卉打斷顔子騰的話,他給她的感覺,纨绔子弟。

“美麗的小姐,我話還沒說完,你怎麽知道我要說什麽?”顔子騰問道。

顔堯舜沉默,他相信倪樂卉,一定會讓顔子騰吃鼈。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倪樂卉說道,看了顔堯舜一眼,說道:“他是我老公,我是他老婆。”

倪樂卉并沒說,你應該叫我嫂子。

顔堯舜有沒有當他是弟弟,還是一個問号,他肯定是顔堯舜同父異母的弟弟,顔曉曉才是他同父同母的妹妹,顔堯舜對顔曉曉有多好,她看在眼底,對于這個弟弟,他是冷漠的,隻有一種說法,顔堯舜沒當他是自己的弟弟。

“什麽?”顔子騰蹭的一下跳了起來,他懷疑自己聽錯了,他是聽老爺子說顔堯舜再婚了,娶了一個壞女人爲妻,氣得老爺子不得了。

在他眼中的壞女人,就是那種接客的女人,你給她錢,她給你想要的。

眼前這個女人,清純美麗,跟那些女人完全不能相比。

“吃飽了嗎?”顔堯舜擦了擦嘴問道。

“飽了。”倪樂卉點頭,就算沒飽,她也會說飽了,這家夥的到來,影響了她的食欲。

“走。”顔堯舜起身,朝倪樂卉伸出手。

“好。”倪樂卉将自己的手放進顔堯舜大手中,兩人相視而笑,把顔子騰當成空氣,手牽手走。

顔子騰不顧正在用餐的其他人,吼道:“大哥,老爺子不喜歡她,老爺子是不會同意的。”

“那是他的事。”顔堯舜冷冷的說道,老爺子的想法,他從來不考慮,老爺子想控制他,沒這本事就别妄想,他是誰?誰有本事控制得了他。

顔子騰氣得在原地蹬腳,對顔堯舜,他是嫉妒羨慕恨,他不怕老爺子,老爺子的話,他從來不聽,可老爺子拿他完全沒辦法。

不像他們,老爺子讓他們往東,他們不敢往西。

“親愛的,怎麽了?”剛剛那個女人見情況不對,菜也不點了,過來擔憂的問道。

“滾。”顔子騰推開那個女人,闊步走出餐廳。

女人莫明其妙,卻不生氣,誰給錢,她跟誰走,像她們這種人,早就将自己的尊嚴跌進塵埃裏了,要尊嚴就别幹她們這行。

顔堯舜開着車,倪樂卉坐在副駕駛坐上,一路上兩人都沉默,倪樂卉看着窗外的景物。

一個小時後,倪樂卉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墓地。”顔堯舜沒隐瞞她,也沒什麽好隐瞞的,她不問,他就不說,她問了,他就一定會說。

墓地,倪樂卉聽到這兩個字,心情怪怪的,有些沉重,有些傷感,他帶她去墓地,去看誰?倪樂卉很是好奇,其實,她心裏清楚,除了去看他前妻,還會有誰?

倪樂卉看着車窗外,眼前的景物飛奔而去,顔堯舜的車速很快,越是快,越能表現出此刻他心情,倪樂卉沒再說話,他要帶她去看誰,她就跟他去看,隻要他高興。

天空飄着細雨,在空氣中添了一絲陰冷,倪樂卉看着窗外的景物,這條路她認識,外公外婆爺爺奶奶都葬在那個墓地,每年清明爸爸媽媽都會回國,來墓地祭拜,越是接近墓地這種沉寂的蕭瑟感更是強烈。

墓園外,顔堯舜踩了刹車,突如其來的急刹,倪樂卉身子向前撲好,被安全帶又給拉了回來,如果是平時,她肯定會大罵,顔堯舜心情不好,她不會再給他添堵。

顔堯舜先下車,細雨落在他身上,挑了挑眉,他有些頭痛,低叱一聲。“見鬼的天氣。”

“這天怎麽說下雨就下雨呢?”倪樂卉也下車,撥了撥頭發,早上出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吃中午飯時,也沒下雨,所以他們沒有帶傘。

來墓地,遇上下雨,會讓人的心情變得愈加的沉重,仿佛在演奏一曲讓人肝腸寸斷悲痛欲絕的悲歌,放眼望去,細雨迷霧中讓整個墓地變得灰暗不堪。

“要不你回車上。”顔堯舜對倪樂卉說道,他車子裏沒放雨傘,她是女人,身子骨弱,淋雨不好,他是男人,身體強壯,淋點雨不算什麽。

“我淋雨不會感冒,我倒是擔心你,淋雨會不會感冒。”倪樂卉說道,他大老遠帶她來墓地,遇到下雨,她躲在車子,這算什麽事。

她不想因自己,破壞了他帶她來墓地的初衷。

正在此時,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他們車子旁邊,從車中下來一家三口,女孩頭上披着爸爸的外套,被爸爸抱着,女子站在他們身邊,抱怨道:“以前來墓地都沒遇上下雨,今天怎麽就遇上下雨了呢?天氣預告不是說今天沒雨嗎?”

“我看這樣,你跟靈靈先回車上。”男人說道。

“你呢?”女子問道。

“我去看看附近有沒有賣傘的”男人說道。

“算了,這是墓地,你以爲是商場,這地方前不着村後不着店,你上哪兒能買到雨傘?我看這雨不會下大,走,我們去祭拜完就回家。”男人說道。

“可是……”

“行了,沒有可是,他會理解,他也不想我們爲了來祭拜他,讓我們都淋雨生病。”因爲她跟孩子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這句話女子沒說出來。

倪樂卉從他們的談話中聽出端倪,看着他們抱着女兒冒雨前行,心中一陣的感動。

“我們也走吧。”倪樂卉笑着說道,她不知道章傲蕾的墓碑在哪兒,所以得由顔堯舜帶路。

顔堯舜牽着倪樂卉的手,帶着她往最高處走,來到最高處,此處隻有一個墓碑,倪樂卉看着墓碑上刻的字,她有些傻眼了。

顔星茹之墓,這不是章傲蕾的墓碑,倪樂卉望着顔堯舜,他面無表情,眼神裏卻是沉重的傷感,還有她看不懂的複雜。

倪樂卉收回目光,靜靜地站在他身邊,他不說話,她也不會開口好奇的問。

最高處隻有一塊墓碑,靜靜的屹立在最高處,如王者般居高臨下,任憑風吹雨打,墓碑上的人依舊笑靥如花,墓碑卻在細雨蒙蒙之中,孤寂而哀傷。

顔星茹是他的誰?倪樂卉心中已有了答案。

如果你細看上面的照片,會發覺她跟顔堯舜很像,顔堯舜的父親,她見過了,年輕時候絕對是迷倒萬千少女的心,他的母親,她也見到了,沒見過他母親的真人,但從這張照片上可以看出,他母親絕對是一個美麗絕倫的女人。

怪不得他跟顔曉曉的顔值都如此之高,遺傳基因就那麽好,倪樂卉看着照片上微笑的面容,她仿佛在用生前最美的時刻,最迷人的時刻,她在用生命在笑,讓親人來緬懷。

突然,顔堯舜蹲下身,指腹在照片上擦着。“媽,我帶你兒媳婦來看你了。”

倪樂卉愣住了,果然不出所料,這女人真是他媽,同時,倪樂卉困惑了,他母親姓顔,他父親也姓顔,這是怎麽回事?倪樂卉很是好奇,又不知如何問他。

“媽,這個兒媳婦,你還滿意嗎?”顔堯舜問道,不顧地上的水,坐在墓碑旁邊,靠着墓碑,仿佛靠着他母親一般。

這一幕,倪樂卉有些心酸,她父母都健在,她也不爲父母操心,體會不了顔堯舜此刻的心情。

“媽,抱歉,現在才來看你,你沒生我氣吧?”倪樂卉也蹲下身子,擦着照片上的笑靥,那一聲媽叫得那麽的自然,顔堯舜愣住了,倪樂卉問道:“我叫錯了嗎?”

“沒,沒有。”顔堯舜回神,欣慰的看着倪樂卉,他以爲要向她解釋一番,她才能接受,沒想到她輕意就接受了。

“媽,抱歉,這麽唐突就來看你了,我什麽都沒準備。”倪樂卉說道,她并沒把顔堯舜牽扯進來,她根本不知道顔堯舜會帶她來墓地,等她看出端倪,問他又沒多說,她以爲他會帶她來看章傲蕾,卻沒想到是來看他母親。

“我媽不喜歡形式上的東西。”顔堯舜說道,媽對花過敏,無論是什麽花,她都過敏,所以,她從來不用香水。

媽死後,他根本沒能力給媽買墓地,媽能在這最高處,是顔英邦買下的墓地,他并不感激顔英邦,也不會原諒顔英邦。

媽生前,他那麽對媽,媽死後,他想彌補矣晚。

他都這麽說了,她還能說什麽。

倪樂卉也在墓碑旁邊坐下,靠着墓碑,倪樂卉靠左邊,顔堯舜靠右邊,倪樂卉靜靜地聽着顔堯舜說些瑣碎的事情,對顔曉曉昏迷的事,他支字不提,顯然報喜不報憂。

倪樂卉不知道顔堯舜是什麽時候叫走的,反正她的雙腿麻了,最後還是顔堯舜背她回到車上。

淋了雨,兩人身上都濕了,顔堯舜開車去了最近的酒店。

登記完,顔堯舜拿着房門鑰匙,拉着她來到他們訂的房間,一開門顔堯舜就把她推去洗手間。“快去洗個熱水澡,别感冒了。”

“你呢?”倪樂卉問道,一時也沒多想,隻想着她淋了雨,他也淋了雨。

“怎麽?你想跟我洗鴛鴦浴?”顔堯舜暧昧一笑,雙手握着倪樂卉的雙肩,一副隻要你點頭,我就如你願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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