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醫生,謝謝。”小巧也不跟她客氣,接了過來,很是感動,她來這裏工作一年,第一次在沒叫的情況下,有人幫她買早餐。
“别客氣。”倪樂卉說道。
“倪醫生,我怎麽好意思讓你買早餐給我吃呢?這樣吧,倪醫生,多少錢,我給你。”小巧說道。
“沒事,姐有錢。”倪樂卉揮了揮手,去醫生辦公室吃早餐了。
小巧不好意思,她又好意思嗎?早餐又不是特意給小巧買的。
院長辦公室,夏青徘徊在院長辦公室門口,她一早就來了,昨天她來院長辦公室投訴倪樂卉,說院長下班了,問他們電話号碼,沒有一個人肯告訴她。
沒關系,不告訴她電話号碼沒關系,他們就以爲她沒有辦法了嗎?太小看她了,昨天她沒回家,一個晚上都在醫院,并非爲了照顧俞海蓮,她有錢,請了專門的看護,等孩子出生了,她還要請幾個保姆,她的孫子,當然要最好的。
一早她就來院長辦公室守株待兔了,她就不信了,還等不到院長。
夏青覺得自己很有耐心,從七點就來等,現在都快九點了,昨天是那個醫生告訴她,院長一般七點就來上班了,現在都快九點了,怎麽還沒來上班呢?
投訴倪樂卉,她不找别人,直接找院長,倪樂卉的表哥在這家醫院的婦産科當主任,肯定會保護倪樂卉,除了院長,其他人不會理會她,她也投訴不了倪樂卉。
夏青見一個醫生從院長辦公室門口經過,夏青拉住他,問道:“大夫,你們院長什麽時候來上班啊?”
“你找我們院長?”醫生反問道,見夏青點頭,又問道:“你跟我們院長認識嗎?”
“不認識,我是病人的家屬,找院長投……有點事。”夏青笑道,果斷的把投訴兩個字咽回肚子裏,改成有點事。
這裏是醫院,醫生肯定會護醫生,她不說投訴,就沒人知道她找院長做什麽了?
“院長出差了。”醫生說道。
“什麽?”夏青瞪大雙眸,有震驚,有憤怒。“怎麽可能,昨天有一個醫生才告訴我,院長一般七點就來醫院了。”
“是啊,我們院長一般七點就來醫院了。”醫生點頭,又問道:“你有問那個醫生,院長出差沒嗎?”
夏青默了,誰沒事會問院長出差了嗎?
“你們院長什麽時候回來?”夏青問道,沒關系,今天投訴不了,她明天再來,明天投訴不了,她後天再來,反正她是不會放過倪樂卉,隻要院長一回來,就算他們出院了,她也會來醫院投訴倪樂卉。
隻要一想到倪樂卉敢頂撞她,夏青肚子就裏有一把火,她不會傻到讓昌拓來,萬一他們倆舊情複燃,她就得不償失了。
她真是小看了倪樂卉,短短五年時間,就讓那個膽小如鼠的倪樂卉,變成了膽大包天。
“不确定,短則一個月,長則半年。”醫生說道。
夏青深吸一口氣,怒不可遏,吼道:“你們醫院忽悠我嗎?”
短則一個月,長則半年,他那是出差嗎?她等不了一個月,忍火一個月不出,她非自燃不可,還半年呢?
“這位家屬,你沖我發什麽火?”醫生挑了挑眉。
夏青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複一下情緒,她不該失控,她要優雅,夏青露出笑容,又問道:“你們院長出差這段時間,由誰來負責他的工作。”
“溫主任。”醫生說道。
“哪個溫主任?”夏青問道,第一覺悟就是溫智帆,但想想不太可能,溫智帆隻是婦産科的主任,這家醫院這麽大,院長出差,怎麽可能讓一個婦産科的主任來負責院長的工作,不是副院長,也該是一位職位高的人。
“婦産科主任溫智帆。”醫生回答。
夏青咬牙,擡起手,指着前面,意思是讓醫生滾蛋。
醫生看了一眼夏青,神經病。
太欺負人了,太欺負人了,夏青深吸引着,不停的給自己煽風,氣死她了,一定是故意的,什麽出差,什麽出負責人是溫智帆。
溫智帆隻是一個婦産科的主任,負責院長的工作,騙誰呢?
“溫主任。”醫生來到拐角處。
“小劉,謝謝你。”溫智帆拍了拍劉醫生的肩。
“溫主任,你太客氣了。”劉醫生摸了摸後腦,有些不好意思,如果不是溫主任幫忙,他根本不可能留在這家醫院上班。“溫主任,看她的樣子挺執着的,萬一她問别人呢?”
“沒事,院長是真的出差,點名讓我負責他的工作也是真的。”溫智帆說道,見劉醫生還想說什麽,溫智帆搶先一步,說道:“行了,小劉,你去忙吧。”
劉醫生點了點頭,劉醫生走後,溫智帆繼續躲在這裏觀察,夏青真不死心,又拉着路過的醫生護士問,十分鍾後,夏青失落的走了,溫智帆也去工作了,把時間浪費在夏青身上,真不值得。
倪樂卉跟關甜甜來到俞海蓮住的病房,關甜甜看了俞海蓮的病例,又問了俞海蓮一些症狀,關甜甜問什麽,俞海蓮答什麽。
“師傅,我做得對嗎?”關甜甜笑眯眯的看着倪樂卉。
“沒出錯。”倪樂卉淡淡的說道,沒有預期的誇贊,關甜甜有些失望的低下頭。
“倪樂卉,這是怎麽回事?”俞海蓮問道,她很怕,怕倪樂卉不管她了,怕倪樂卉把她丢給别的醫生,俞海蓮看關甜甜的目光有些敵視。
俞海蓮不傻,知道誰在幫她,誰在害她,她指望不上嚴昌拓,隻能指望倪樂卉能幫她說服夏青,别讓她冒險催産順産,她要剖宮産。
真是可笑,她生孩子,是順産,還是剖宮産,她卻做不了主,明知順産她會死,婆婆還堅持要她順産,這不是要她的命嗎?
她連反駁的勇氣也沒有,把希望寄托在丈夫身上,可丈夫的決定更讓她傷透了心。
“她是我帶的實習醫生。”倪樂卉說道。
俞海蓮松了口氣,還好不是丢下她不管了。
“師傅,你可以說我是你的徒弟。”關甜甜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