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們還一夜未歸?”左易夢不相信,她豈會不知,自己的兒子跟這個侄女,報喜不報憂。
“大姨,真沒事了,曉曉被吓着了,我們送到來醫院了。”倪樂卉說道,她也不知杜絕爲何接了一個電話就放過曉曉了,她可沒忘記,杜絕的指控可是曉曉藏毒品。
倪樂卉揉搓着眉,她還是擔心,杜絕是誰,他可是神探,會無緣無故冤枉人嗎?當然,她也相信曉曉。
“醫院?”左易夢吓了一跳,又問道:“他呢?”
“誰啊?”倪樂卉一時沒反應過來。
“還有誰,當然是你現在的老公。”左易夢沒好氣的說道。
“喔,他啊!他出差了。”倪樂卉恍然大悟,顔堯舜出差,她都是才知道,對于顔堯舜的工作,她很是懷疑了,一個廚師,做出來的飯菜,她也領教過,連普通廚師都算不上,他怎麽會動不動就出差,而且出差的地方還是國外。
她不想懷疑顔堯舜,她對顔堯舜也不是知根知底,可不知爲何,她總感覺顔堯舜不簡單,他明明沒錢,他們結婚,他跟曉曉住在她家,給她買那件禮服,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對名牌她雖算不上精,可她确能認出是真還是假,那件擺明了是真,價錢肯定是少。
“出差?這麽巧?”左易夢話一落,又問道:“樂卉,堯舜不在,曉曉又進醫院了,在t市她又沒什麽親人,需不需要大姨幫忙?”
“大姨,不用了,有我跟表哥。”倪樂卉拒絕。
左易夢也沒堅持,又說道:“這樣,我照顧涵函,你就不用擔心涵函了。”
“好。”倪樂卉想的也是這個意思,對于大姨對她的幫助,她已經不再說謝謝了。
挂了電話,時間差不多了,倪樂卉先去查房,接着進了手術室。
兩台手術都是在上午,一台小的,一台大的,下了手術室,倪樂卉累得不清,去醫生休息室休息了一會兒,臨近中午了,下午倪樂卉沒什麽事。
倪樂卉先去主任辦公室,主任辦公室裏沒人,今天表哥也沒手術,倪樂卉笃定表哥在曉曉的病房照顧曉曉,倪樂卉去買了飯菜,提去曉曉的病房。
溫智帆坐在病床前,見倪樂卉提着飯菜進來,立刻起身接過,說道:“你來得太是時候了,我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倪樂卉見溫智帆打開就要吃,阻止道:“你就在這裏吃啊?”
溫智帆愣了一下,随即反應過來。“我忘了,你守着她,我到外面去吃。”
溫智帆提着他的飯菜走出病房,倪樂卉在病床前坐了下來,看着顔曉曉的面容,挑了挑眉,怎麽比她走的時候看起來還糟糕呢?
十分鍾,溫智帆就解決了溫飽,他們當醫生的,吃飯又沒個規律,有時候手術需要很長時間,他們怕肚子餓得影響手術,都匆匆吃點東西,等手術結束他們再去吃東西,往往都是狼吞虎咽。
“吃飽了?”倪樂卉問道。
“飽了。”溫智帆抽出一張紙,擦擦了嘴,說道:“你去吃,我來候着她。”
“她什麽時候睡着的?”倪樂卉問道。
“昨夜在車上。”溫智帆回答。
“你說什麽?”倪樂卉蹭的一下跳了起來,問道:“她就沒醒來過嗎?”
溫智帆點了點頭,又說道:“本來我還打算,等她醒來,我就去上班,結果她到現在都沒醒,真是奇怪,醫生也沒檢查出她有什麽事,怎麽會不醒來呢?”
倪樂卉瞪了溫智帆一眼,曉曉沒醒來,這麽大的事,他居然沒告訴她,溫智帆很是無奈,就算告訴了她,又能怎麽樣?她今天有兩台手術,走得了嗎?
告訴了她,隻有壞處,絕對沒有好處,沒準還會影響她的心情,影響她的手術。
倪樂卉跑去找主治醫生,要求對曉曉全身檢查,醫生莫明其妙的看着她,最後還是溫智帆出面,他是婦産科的主任,他要求對病人全身檢查,病人又是他們的家屬,曉曉的主治醫生當然不會反對說沒必要。
下午四點,所有的檢查才拿到報告,如果不是溫智帆的關系,下午四點根本拿不到報告,有些報告至少也要明天才能拿到報告。
倪樂卉跟溫智帆雖也是醫生,簡單的他們還能看得懂,複雜點的他們就看不懂了,畢竟專業不一樣,他們是婦産科醫生,隻好拿着報告去找主治醫生。
“病人的身體的确存在一些問題,但是,這些問題基本上都好得差不多了,她昏迷不醒,不是身體,而是心理。”主治醫生說道。
“她的身體存在一些什麽問題?”倪樂卉問道,并非她好奇,而是關心。
主治醫生猶豫了一下,問道:“你們是病人的什麽人?”
“我是她嫂子。”倪樂卉回答,她沒将溫智帆扯進來,溫智帆是她的表哥,不是曉曉的表哥。
溫智帆看了倪樂卉一眼,在主治醫生的目光下,說道:“我是她表哥。”
倪樂卉擡頭看了一眼溫智帆,并沒有說什麽,主治醫生又問道:“病人的近親家屬呢?或是病人的哥哥?”
“嫂子沒權知道嗎?”倪樂卉問道。
主治醫生說道:“我需要問清楚,現在我隻是懷疑,當然,如果你們知道,你們也可以證實。”
知道什麽啊?倪樂卉挑了挑眉,他越是不說,她越是擔心。
“你想證實什麽?”倪樂卉問道。
“你問我的一些問題。”主治醫生回答。
倪樂卉還想說話,溫智帆阻止了她,說道:“你可以電話問顔堯舜。”
他用調查過顔堯舜,自然也調查了他們的家庭情況,顔堯舜在事業上是個成功者,在家庭上卻是一個失敗者。
總的來說,他們的家庭很複雜。
倪樂卉拿出手機,撥打顔堯舜的手機,溫智帆見她臉上的神情不好,問道:“他不接嗎?”
“關機。”倪樂卉挂了電話,看向主治醫生。“你就說你懷疑的。”
主治醫生猶豫不決,看向溫智帆,妥協道:“好吧,我破例一次,我懷疑她出過車禍,有些地方粉碎性骨折,我還懷疑她出車禍時懷有身孕,對子宮的傷害很大,否則也不會切除子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