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沒事的,有嫂子在,嫂子會保護你。”倪樂卉安慰着。
顔曉曉更哭得大聲了,從小到大媽媽死後,除了哥就沒有人說要保護她了。
“怎麽回事?”溫智帆問向杜絕,現在可不是哭泣的時候,也不是展現姑嫂情的時候,顔曉曉被帶到警察局,這是爲什麽啊?
“她私藏十斤海洛因,如果還裝腔作勢,我隻能采取措施了,十斤海洛因,死刑。”最後兩個字,杜絕拖長了尾音,帶着另二個敲擊桌子的聲音。
毒品,十斤,死刑,讓倪樂卉傻眼了。
溫智帆也倒吸一口氣,顔曉曉拼命的搖頭,倪樂卉看了一眼顔曉曉,最後她隻能看着眼前的男人,怒道:“你有病吧?她會私藏十斤海洛因,她藏來做什麽?杜警官,說話要叫證據。”
“要證據,我們有。”女警員說道。
倪樂卉瞪着杜絕,問向顔曉曉。“曉曉,你有私藏十斤海洛因嗎?”
“嫂子,我沒有,我真的沒有。”顔曉曉否認道,爲什麽他說的話,她一個字也聽不懂。
“還裝?”杜絕的眼光冷了下來,長手一伸,隔着小桌子就扣上了顔曉曉的手,一個輕轉,顔曉曉隻覺得她的手就要斷掉了。
“啊。”痛意擊來,顔曉曉慘叫出聲。
“杜絕,你幹什麽?”倪樂卉怒不可遏,瞪着杜絕的目光淩厲,她想阻止,想将曉曉的手從杜絕手中救出來,可她又不敢,怕自己一動,杜絕就發狠。
“杜警官,你這是屈打成招,”溫智帆也開口,杜絕辦案審犯人,可是出了名的絕狠。
“雄雞最後一個接觸的人是你。”杜絕對着顔曉曉一字一句說道,擡頭看着倪樂卉跟溫智帆,又說道:“我們追查過去,貨不見了。”
“什麽雄雞,什麽最後一個接觸的人是我?什麽貨?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顔曉曉隻覺得手痛得厲害,不光是被他抓着的手腕,還有剛才擦傷的手肘,此時的痛極明顯,讓她的态度更加惡劣了起來。
她根本什麽都不知道,無論她說什麽,他們根本就不相信。
“我可以證明……”
“你什麽也證明不了。”杜絕打斷倪樂卉的話,他的語氣也不佳,看着顔曉曉,問道:“最後問你,你把東西藏哪了?”
倪樂卉很是不服氣,她什麽也證明不了,他打電話叫她來警察局做什麽?
“我也最後告訴你,我聽不懂你說什麽?”顔曉曉話一落,杜絕的唇角微微揚起,手上的力道緊了幾分,顔曉曉再也受不了的尖叫了起來。“啊!”
“姓杜的,你放開她。”倪樂卉伸出手想将杜絕的手拉開,卻被溫智帆阻止,倪樂卉不解的望着他,溫智帆朝她使了一個眼色。
“好痛,你神經病啊,你這個瘋子,你放開我,啊!我手要斷掉了。”顔曉曉叫道。
“怕痛就說,貨藏哪了?”杜絕的眼裏一片冰冷,他不想對她用刑,當然,這也不算在用刑,要知道爲了這個案子,他們忙了三個多月,他們派去的那個卧底爲此犧牲了,終于引得那些人上鈎,人抓的抓,死的死,貨也不見了。
這意味着什麽,隻有沒找到貨,他們就沒有充分的證據将那些人送上法庭,讓他們得到法律制裁。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顔曉曉搖頭,她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對她用刑她也不可能知道,這點痛對她來說不算什麽,她會叫得這麽厲害,隻是反射性的。
“她都說了,她不知道,你放開她。”倪樂卉在一邊着急,想打電話給顔堯舜,可又不知道如何聯系他,他的手機沒帶,曉曉又出事了,這可怎麽辦才好?
杜絕冷睨了倪樂卉一眼,深吸口氣,努力的壓下内心那一絲絲狂燥,手上的力道絲毫不見放松。“我們相信自己的眼睛。”
“什麽叫你們相信自己的眼睛?”倪樂卉冷笑一聲,問道:“你們親眼見到她藏了嗎?既然如此,你們還問她做什麽?直接去找啊。”
犯罪的是顔曉曉,不是倪樂卉,對倪樂卉,他不可能像對顔曉曉這般,倪樂卉的話,他裝沒聽到,對顔曉曉說道:“不想受更多的苦,你最好交代了。”
“我根本不知道,你要我交代什麽?”顔曉曉的手在杜絕手中,痛是自然的,酒的後勁此時開始發作,她隻覺得頭痛得要炸掉,現在的她,隻想躺在床上睡覺。
她好想要回家睡覺,可這個該死的男人不放過她,嫂子跟表哥沒來之前,他對她隻是逼問,還不曾對她用過刑,現在他們來了,他卻對她用上了刑,不隻是顔曉曉看來,倪樂卉看來杜絕也是在用刑。
他的力氣大得,像是要把顔曉曉的手骨給捏碎了。
“你沒長耳朵嗎?她都說不知道了,杜絕,你放開她,不然,我去投訴你。”倪樂卉威脅道。
“投訴?”杜絕笑了,笑意不到眼底,冷睨了倪樂卉一眼,淡淡的嘲諷:“我們在辦案,遇到嘴硬的犯人,必要時我們可以采取非常手段。”
“你……”倪樂卉語塞,遇到這樣的警官,你會覺得話不投機。
溫智帆什麽也沒說,放開倪樂卉,走了出去。
“我再說一遍,我根本不知道。”顔曉曉吼道。
“我們爲什麽不抓别人,非抓你?”杜絕問道。
“我說了,我隻是心情不好,去酒吧裏喝酒,出酒吧沒走多遠,你們就莫明其妙把我抓來了。”倪樂卉說道。
“杜……”
“你是她嫂子?”女警員打斷倪樂卉的話,她不懂,頭爲何叫他們來,對案子根本就沒有幫助,反而有些拖後腿。
“是。”倪樂卉點頭。
“你跟我出來一下。”女警員說道,倪樂卉挑眉,她擔心顔曉曉,女警員看出她的擔憂,又說道:“我們頭有分寸,他是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壞人。”
倪樂卉猶豫了一下,還是跟女警員出去了。
“啊。”顔曉曉吃痛,吼道:“啊,我手要斷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