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爲難你了。”溫智帆表示同情,陳婧婧的個性,他是清楚的,她喜歡自由,喜歡做一些别人不能理解的事情,她的父母卻希望她繼承陳氏,她偏偏不願意,其實,她自己心裏清楚,她是獨生女,遲早有一天,她會繼承陳氏,這隻是遲早的事。
陳婧笑了笑,看着倪樂卉說道:“樂卉,我想借你表哥一下。”
溫智帆挑了挑眉,借去利用嗎?
倪樂卉愣了一下,笑道:“借。”
“樂卉,别這麽拘束,沒事的,随心所欲的玩。”陳婧話一落,親昵地勾住溫智帆的手臂,斜睨了一眼站在角落那抹身影,對着溫智帆溫柔地撒嬌:“智帆,走,我介紹我媽媽給你認識。”
倪樂卉不明所意,陳阿姨還需要介紹。
溫智帆卻是了然,隻是淡淡地一笑,跟陳婧轉身之際,低聲問道:“他也來了。”
陳婧并沒回答,也沒點頭,溫智帆卻知道了答案,沉默就是默認,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你不怕他找人揍我嗎?”溫智帆笑道,俊顔上流露出對陳婧的寵愛。
陳婧隻是睨了他一眼,反問道:“你有那麽弱嗎?”
溫智帆沒有再多說了,任由陳婧拉着他,走入人群。
溫智帆也是衆所周知的青年才俊,除去他溫氏唯一繼承人的身份,單憑他隻用了兩年時間,就當上産婦科的主任,背後還有一個溫氏,他就是不少豪門千金的夢中情人,尤其是,他還是單身。
這時,看到陳婧和他的親熱姿态,很多在場的千金都黯然傷心。
倪樂卉看着兩人,她也覺得他們兩是郎才女貌,他們很适合,她就不明白了,爲何這麽多年,他們之間都在原地踏步,絲毫沒有一絲的進步。
倪樂卉搖了搖頭,喃喃道:“大姨都放棄了,我對他們還抱什麽希望,還存什麽幻想。”
大姨也是一個能人,見陳婧跟表哥成不了一對,她立刻轉移,現在将目光放在了曉曉身上,如果曉曉跟陳婧一樣,大姨可就要傷心了。
當陳婧拉着溫智帆來到陳夫人跟前時,耳邊最多的就是贊美,可惜,他們偏偏不順應天命,真是可惜了。
“婧婧,不許随着性子來。”陳夫人瞪了陳婧一眼,這丫頭把智帆拉過來,倪樂卉怎麽辦?
“媽,你難道不想問問智帆,左阿姨的情況嗎?”陳婧低聲說道。
陳夫人無話了,左易夢的情況,她想知道打個電話就行了,至于多此一舉的問智帆嗎?
角落裏,那抹身影孤傲而冷漠。
夏青也是神人,見陳夫人訓斥陳婧,自以爲陳夫人不待見溫智帆當她的女婿,陳夫人跟左易夢的關系是很好,兩家也是門當戶對,但不代表,陳夫人就樂意見到自己的女兒嫁給左易夢的兒子。
夏青臉上是滿意的微笑,雖然很高興,但是,在陳夫人面前,還是不能表現得太過,免得落下口實,說她莫明其妙得意忘形,跟神經病似的。
因倪樂卉是她前任兒媳婦的關系,溫智帆在場,她隻能沉默,她可不傻,無論她說什麽都是豬八戒昭鏡子,裏外不是人。
“這是溫家的小子吧?”一外闊婦看着溫智帆說道,打量了他一下,贊美道:“果然是一表人才,不愧是左易夢的兒子。”
“伯母過獎了。”溫智帆隻是禮貌地謙虛,并沒因對方是有頭有面的人物,而過多的谄媚或奉承,倒讓其他人對他的好感無限上升。
“齊夫人,真有眼光。”陳夫人說道,對于溫智帆,他是好友的兒子,她當然不會謙虛,溫智帆的出色,大家都有目共睹。
陳婧看出齊夫人眼中對溫智帆的滿意,還有夏青看着自己笑得異常地古怪,如果不是爸媽警告過她,她肯定會毫不給面子的發飚,環着溫智帆的手臂,道:“媽,你們慢慢聊,我帶智帆去見爸。”
陳婧跟溫智帆走後,又是一番贊美。
溫智帆被陳婧借走,倪樂卉認識的人并不多,陳夫人要招待賓客,她不想去打擾,又不想随便找人聊天,找了一個角落坐下。
她現在隻等酒會結束,然後回家,不知顔堯舜回家沒?
“樂卉。”嚴昌拓見她落單才敢來找她,有溫智帆在她面前,他不敢過來找她,溫智帆對他有敵意,嚴氏沒溫氏強,這點他有自知之明。
倪樂卉愣了一下,很是不想理他,在洗手間碰到他就算了,在這公共場合,他也敢來找她,他就不怕俞海蓮生他的氣嗎?
估計俞海蓮不會生他的氣,隻會将怒火發在她的身上。
孕婦的情緒很波瀾壯闊,動不動就情緒變化,她可不想在公共場合還要跟俞海蓮吵,她也不想給陳夫人添麻煩,俞海蓮畢竟是孕婦,無論她有理還是沒理,别人都不會說俞海蓮半句,隻會指斥她跟一個孕婦過不去,其實,那是她跟孕婦過不去,是這個孕婦跟她過不去。
“嚴昌拓,你能不能别出現在我面前。”倪樂卉擡眸看着嚴昌拓,曾經讓她深迷的這張臉,每次見到,她都會心跳加速,可如今,她的心平淡如水般不起一絲波紋。
愛你時,是那麽的瘋狂,不愛你時,是那麽的平靜。
愛你時,你是我的天我的地,我的全部,不愛你時,你什麽也不是,我的一切與你無關。
“樂卉,别對我有這麽深的敵意,我們能不能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聊聊。”嚴昌拓在倪樂卉對面坐了下來,不知爲何,他夾在媽跟海蓮中間,左右爲難,辛苦及了,媽跟樂卉婆媳也不和,他卻沒爲難過。
倪樂卉冷睨了嚴昌拓一眼,故作輕蔑地一挑眉,冷笑:“别對你有這麽深的敵意,能不能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聊聊?嚴總,我想你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心沉了,愛沒了,對你何來敵意?離婚後,我們不可能成爲朋友,試問一下,過如陌路的人,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聊什麽?有什麽好聊的?”
“樂卉。”嚴昌拓除了叫她的名字,真不知道該說什麽,他豈會聽不出來,樂卉故意針對他,他們相愛過,愛得瘋狂過,離婚後,不可能說不愛就不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