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很喜歡曉曉。”倪樂卉意在言外,溫智帆默了,媽的心思他豈會不知,倪樂卉問道:“你喜不喜歡她?”
“喜歡談不上,不讨厭。”溫智帆看了倪樂卉一眼,問道:“是我媽讓你來說服我的?”
“。”倪樂卉搖頭,大姨是有這個意思,這次卻不是大姨讓她來說服表哥的,不過,對于表哥的回答,倪樂卉很是滿意,他們才見過多少面,除非表哥對曉曉一見鍾情,否則,不可能在那麽短的時候喜歡上曉曉。
表哥沒有敷衍她,倪樂卉給他加一分。
“他,對你怎麽樣?”溫智帆問道,論精明,他比倪樂卉精明多了,瞬間就轉移話題。
“誰啊?”倪樂卉故意裝聽不懂。
“倪樂卉,你别逼我讓你下不了班。”溫智帆威脅道,她到底知不知道感恩,醫院那麽忙,他還讓她雙休,到底是爲了什麽?
她雙休了,他就累了,她的工作都是他去做,他幫她加班,讓她休息,跟顔堯舜培養感情。
“不錯。”倪樂卉回答道。
溫智帆瞪了倪樂卉一眼,猶豫了一下,問道:“他真是廚師?”
“當然。”倪樂卉看着溫智帆點頭,随即又指着他,警告道:“不許歧視廚師,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溫智帆默了,連人家是做什麽的她都沒搞清楚就嫁給人家,真不知道該說她傻,還是幸運,顔氏集團的總裁成了她的老公,還甘願爲她洗手作羹湯。
溫智帆看着倪樂卉,她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你這是什麽眼神?”倪樂卉瞪着溫智帆,她不喜歡他這樣看她的眼神。
“他真的适合你嗎?别又到一年,你又離婚了。”溫智帆真是擔憂,對顔堯舜,她可以說是一無所知,溫智帆很是茅盾,他要不要将顔堯舜是顔氏總裁的身份告訴她呢?别到時候,她被賣了還幫人家數錢。
“表哥,我承認,顔堯舜沒有嚴昌拓有錢,他也給不了我,像嚴昌拓給我的那樣富裕的生活,也無法用昂貴的名牌衣裙包裝我,表哥,其實生活不需要華麗的外衣,也不需要甜言蜜語,需要的是平平淡淡地過完每一天,平平淡淡的日子,嚴昌拓給不了我,他卻能給我。”倪樂卉說道。
溫智帆看着她,那樣的認真,那樣的看得開,那樣的覺醒,可惜,從她選擇顔堯舜那天起,她就不可能平平淡淡地過完每一天,顔堯舜可以給她比嚴昌拓更加富裕的生活,可以給她戴上光環,亮麗的站在人群中。
“樂卉,你覺得他真的給得了你,你想要的嗎?”溫智帆看了一眼廚房問道,見倪樂卉點頭,溫智帆又問道:“你愛他嗎?他愛你嗎?”
倪樂卉搖頭。“現在我們都不愛,以後就不得而知了,他的愛,給了他的前妻,然而,他的前妻卻無福享受,我的愛,給了嚴昌拓,嚴昌拓卻不珍惜,兩人相愛,婚後不一定幸福一生,總有些因素毀了婚姻,不相愛的兩人,婚後不一定不幸福美滿,而我這一輩子,有人陪伴的路,再也不覺得苦,有人分擔的累,再難也不覺得累,人與人之間,一個選擇,心與心之間,一個念頭,一個選擇從此熟悉或陌生,一個念頭從此咫尺或天涯。”
“樂卉,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溫智帆真不知如何說,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告訴她顔堯舜的真實身份,他們要不熟悉或陌生,要不咫尺或天涯,他真心想要她幸福,萬一因他,她又離婚了,他就成了罪人,溫智帆很是糾結。
他甚至有些後悔去調查顔堯舜了,如果他不知道顔堯舜的真實身份,他就不會這般的糾結矛盾了。
“我知道。”倪樂卉垂下頭,未來的事,誰也說不着,在嫁給嚴昌拓之前,她以爲自己會幸福一生,會與嚴昌拓相守終老,卻不曾想過,他們會離婚。
“樂……”
“飯菜好了。”顔堯舜出聲打斷溫智帆的話。
溫智帆跟倪樂卉一愣,均擡頭看向顔堯舜,對上顔堯舜深沉的眸光,倪樂卉張了張嘴,卻不知要問什麽。
“你什麽時候站在那裏的?”溫智帆問道。
“剛。”顔堯舜薄唇開啓,吐出一個字,說完轉身去飯廳。
溫智帆跟倪樂卉面面相觑,任誰也不相信他是剛站在那裏。
“他聽到了多少?”倪樂卉問道。
“誰知道。”他們都相信顔堯舜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卻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餓了,走吃飯去。”
兩人來到餐廳,顔堯舜已經吃起了,倪樂卉盛了一碗飯,溫智帆以爲她是給自己盛的,伸手去接,倪樂卉坐了下來。“你是客人嗎?”
她的意思是,你自己去盛。
顔堯舜擡眸看了溫智帆一眼,這家夥也太過分了,飯菜是自己做的,他不幫忙就算了,吃飯還要别人幫他盛。
溫智帆認命的去盛飯,三人都沒說話,這頓飯吃得很别扭,卻很有胃口,飯菜全都吃光了,顔堯舜做的飯菜,倪樂卉是習慣了,溫智帆很給面子,是因他餓了,其實,顔堯舜并不适合進廚房,卻被倪樂卉逼着進了廚房,飯菜隻限于會做,将就吃還行,跟好吃挨不着邊。
溫智帆被逼着洗碗,倪樂卉大爺似的坐在客廳看電視,顔堯舜在陽台。
洗完碗,溫智帆要走了,倪樂卉讓他路上小心,溫智帆換好鞋,顔堯舜從陽台上走了進來,說要送溫智帆。
“不用送。”倪樂卉說道,表哥來她家,走後需要送嗎?又不是外人。
“沒關系,我送送他。”顔堯舜堅持。
“你愛送你就送吧。”倪樂卉不管了,人家要送,她不讓,人家堅持要送,她還有反對的理由嗎?
顔堯舜送溫智帆到樓下,兩人走到溫智帆的車前,溫智帆靠在車上,看着顔堯舜,說道:“好了,有什麽你就說,顔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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