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樂卉移開目光,晦暗的瞳眸中出現一道欣長而高雅的身影,倪樂卉愣了一下,第一次,她想要滿足心底的這份虛榮,在這裏沒有人可以拯救她,隻有那個人。
所以,腦海浮出一種沖動,她想要義務反顧地将他拉下水。
倪樂卉見顔堯舜站在那邊,沒有想要走向她的意思,倪樂卉挑了挑眉,他不走向她,那麽,她就走向他,他宛如她的救命稻草般,她從來不曾這般的想要靠近他。
第一次,她覺得跟他催促結婚,也不是什麽壞事,曾經的後悔,現在的可笑。
“站住。”俞海蓮見倪樂卉想走,上前一步,扣住倪樂卉的手腕,她很用力,倪樂卉掙脫不開。
“你還想怎麽樣?”倪樂卉瞪着俞海蓮,第一次,她覺得這個女人真心的讨厭,五年前,俞海蓮搶走她的一切,她都不曾這麽讨厭過俞海蓮,她總覺得最大的錯是嚴昌拓,是他經不住外沒的誘惑,沒有俞海蓮也會有别的女人。
今天,俞海蓮對她咄咄逼人,她讨厭起來了,還有夏青,表面一套,心底又是一套,容不得别人說她兒子的一絲不好。
她都明白的告訴她們了,她可也再婚,卻絕不複婚,這還不夠明顯嗎?
她們到底想要她怎麽樣?
“把你身上這件禮服脫下來。”俞海蓮很是郁悶,這件禮服明明是她看上的,今天帶着婆婆來就是要買回家,偏偏這裏的人不給她試,還找點她不接受的理由,更過份的是,她上個洗手間出來,禮服就在倪樂卉身上了,氣死她了。
倪樂卉愣了一下,經俞海蓮的提醒,剛剛她真是暈頭了,居然連禮服都沒脫,如果不是俞海蓮拉住她,她是不是就要穿走了。
這件禮服,她買不起,可不知爲何,俞海蓮讓她脫下,她偏不脫,想必這件禮服也是俞海蓮看上的,倪樂卉也堵氣,她若是執着起來,任何人都說服不了她,今天,她就是傾家蕩産,也要買下這件禮服,不爲别的,就爲了讓俞海蓮知道,不是她看上的東西,就一定得的到,也要讓夏青知道,不是隻有她們才買得起。
“哼!”倪樂卉冷笑一聲,反扣住俞海蓮的手,掙脫不開,她就反扣。“你是誰?憑什麽你要我脫下,我就脫下?”
“這件禮服是我先看上的。”俞海蓮說道。
“笑話,你先看上的,怎麽不買呢?”倪樂卉問道。
“我……”俞海蓮不好意思說,不是她不買,是這家店的老闆不買,一口拒絕她,說什麽也不給她試穿。
自從嫁給嚴昌拓,成了嚴氏的總裁夫人,她還沒受過這種氣,走哪兒不是熱情接待,偏偏在這家禮服店吃了虧。
“先看上沒用,要先穿上。”倪樂卉說道,先前店長對她說的話,她壓根不相信,誰開店買衣服還要挑人的?
“你……媽。”俞海蓮說不過倪樂卉,這家店的老闆不買給她,現在禮服又在倪樂卉身上,她帶婆婆來買,就是因爲婆婆是這家店的vip,看在婆婆的面子上,希望他們能賣給她。
“樂卉啊!看在夏姨的面子上,你就把這件禮服讓給海蓮,好不好?給夏姨一個面子。”夏青慈祥的聲音,聽到這聲音,隻要是個人,都無法拒絕。
“憑什麽?”倪樂卉語氣不佳,夏青讓她讓,她就讓嗎?
憑什麽?憑什麽?
“這禮服是海蓮先看上的,今天我們來,就是來買的。”夏青壓抑着怒意,和藹可親的對倪樂卉說道,倪樂卉這麽不給她的面子,夏青怒意上心頭。
“夏姨,這話就不對了,憑什麽她看上,我就得讓她?人她看上,我讓了,禮服她看上,我也讓嗎?嘿,你們就覺得我這麽好欺負嗎?”倪樂卉冷笑道,今天,她就偏不讓,她們想怎麽樣?
現在禮服在她身上,想要她脫下來,難了。
“媽,你看她,真不知道當初你是怎麽同意她嫁給昌拓,這樣一個沒教養,沒素質的女人,怎麽配得上優秀的昌拓。”俞海蓮憤憤的說道。
不得不說,俞海蓮是了解夏青的,知道如何戳她的心窩子。
被逼同意他們的婚事,這是夏青這輩子的痛,兒媳婦不能她自己選,這是她的遺憾,第一個她沒權力,第二個她還是沒權力,心裏本就窩火。
“倪樂卉……”夏青不忍了,怒不可遏,剛叫倪樂卉的名字,就被人打斷了。
“老公,有人欺負我,你打算繼續冷眼旁觀嗎?”倪樂卉不響不輕的打斷夏青的話,她不想再聽夏青難聽的話,
倪樂卉親昵呼喚響起,還有撒嬌的指控,帶着女子的嬌羞和愛意,也吸引了那道身影。
顔堯舜邁步,她不是很有骨氣嗎?怎麽向他求救了?
倪樂卉向他求救,他是很意外,心裏也升起一抹喜悅,尤其是那聲甜甜的老公,起初他還不敢相信,直到倪樂卉朝他眨眼,他才相信了。
顔堯舜眼光冰冷而寒光,橫了眼夏青眼中的訝然,來到倪樂卉面前,扣住俞海蓮的手腕一轉。
“啊!”俞海蓮慘叫一聲,不得不放開倪樂卉。
“海蓮。”夏青上前查看,還好是手腕,如果這個男人上前踢在海蓮的肚子上,這可如何是好。
“老公,當心點,她是孕婦。”倪樂卉嫣然一笑,本就絕美的小臉上仿若綻放開蔓沙珠華,撲進顔堯舜的懷中。“老公,你去哪裏了?我都找不到你。”
“你在這裏,我不會走遠。”顔堯舜的話,讓店裏的人無一不羨慕,當然,除了俞海蓮跟夏青。
她們隻會鄙視和諷刺,最見不得倪樂卉好的人就是兩人。
倪樂卉退出顔堯舜的懷抱,白皙的藕臂,圈住那精瘦的手臂,笑吟吟地揚起嬌美的小臉。“你剛剛去哪兒了?”
倪樂卉真不知,讓顔堯舜出面是對還是錯,走出試衣間,在店裏沒見到顔堯舜的身影,她除了慶幸,還有失落,他居然丢下她,獨自逃之夭夭了,不就是這件禮服太貴了嗎?他至于被吓跳嗎?她又沒逼着他硬要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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