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嗎?”麻醉醫生掐着産婦腰上的肉,産婦搖頭,麻醉又問道:“感覺得到嗎?”
産婦點頭,麻醉醫生對着倪樂卉說道。“可以開始了。”
倪樂卉先用筆在産婦隆起的肚子上劃了一條線,再用手術刀順着線将産婦的肚子劃開。
手術中,麻醉醫生不停的在跟産婦說話,就怕産婦睡着了。
“害怕嗎?”麻醉醫生問道。
“不怕。”産婦搖頭,在進手術室之前,她是害怕的,在倪樂卉劃開她的肚子時,她就感覺不到怕了,不知爲何,她有預感,她的寶寶不會有事。
“不怕你上身還抖的這麽厲害?”其實,麻醉醫生知道,抖是必然的,每次的手術,她就沒見過沒抖的,她是故意找話跟産婦說。
“我也不知道。”産婦搖頭,她自己也不明白,爲什麽上身抖得這麽厲害,下身她感覺不到。
痛,她是感覺不到,但是,她感覺得到倪樂卉劃開自己的肚子。
“冷嗎?”麻醉醫生問道,在問的同時,在産婦上身蓋了一床手術中用的小被子。
“不冷。”産婦也搖頭,不怕不冷,可她就是抖得厲害。
倪樂卉取出孩子,剪掉臍帶,将孩子交給護士,護士接過孩子,輕輕的在孩子身上拍了拍,孩子哇一聲哭了出來。
聽到孩子的哭聲,産婦反射性的看向孩子。
她是近視眼,又沒戴眼鏡,隻能模糊看到護士忙碌的身影。
護士将孩子放到稱上稱。“4斤8兩。”
然後擦着孩子身上的血,擦完之後,護士抱着孩子來到産婦面前,在産婦臉上貼了一下。“是個男孩。”
那嫩嫩的肉貼在産婦臉上,如觸電般,心裏美滋滋的。
護士将孩子抱出去,産婦的丈夫等在外面,護士問道:“杜淩淩的家屬。”
“我是。”産婦的丈夫跑了過來,看着護士手中的孩子,想要伸手去接,卻又怕抱不穩,可是抱不對,讓寶寶不舒服。
“是個男孩子。”護士話一落,越過産婦的丈夫,将孩子交給了兒科的醫生。
“這……”産婦的丈夫莫明其妙,孩子不交給他,反而交給一個醫生。
“他是兒科醫生。”護士說道。
兒科醫生,産婦的丈夫吓得臉色都白了,緊張的問道:“我的寶寶怎麽了?”
“先别擔心,孩子是早産,要給他檢查一下身體。”護士說道。
産婦的丈夫松了口氣,原本是這樣。
“跟我來。”兒科醫生将寶寶放在推車上,跟産婦的丈夫說了一聲,便推着寶寶走。
産婦的丈夫準備跟着兒科的醫生走,突然想到什麽似的,問向護士。“醫生,我老婆呢?”
“我不是醫生,我是護士,你放心,你太太沒事。”護士說道。
産婦的丈夫心裏懸着的石頭總算是落下了,對着護士謝道:“謝謝你們。”
縫合好,護工将産婦推去病房,倪樂卉走出手術室,李姐在醫生辦公室等她,這場手術,李姐沒參與。
“怎麽樣?”李姐問道。
“很成功,孩子送去兒科了。”倪樂卉坐在椅子上,她些疲倦了。
“你怎麽了?”李姐問道,以前她連着二場手術,手術台下來,她生龍活虎,今天才一場,她就累成這樣。
“有點感冒。”倪樂卉說道。
“感冒?”李姐目光一瞪,質問道:“感冒了你還敢上手術室?産婦科又不隻你一個醫生,醫院也不是你家開的,你這麽拼命做什麽?你就不怕出什麽事嗎?好在手術很成功,如果手術出了問題,院長知道你感冒了還上手術室,你就攤上大事了。”
“李姐,别擔心,我有把握。”倪樂卉靠在椅背上,她隻想休息,沒上手術之前,她還沒什麽事,現在下了手術台,她的頭又暈又痛。
“你啊你啊!算了,這次算你幸運,吃藥了嗎?”李姐問道,倪樂卉搖頭,李姐說道:“我去給你拿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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