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所謂。”顔堯舜聳聳肩。
倪樂卉沉默了,顔堯舜将倪樂卉送回她家,到了樓下,倪樂卉直接跟顔堯舜說再見,連請他上去坐坐或是喝口水都沒有。
顔堯舜目送她的身影,直到消失在他視線内,他也沒離開,而是靠在車前,望着樓上,十分鍾過去,也沒見樓上有新亮燈,難道她家不靠路邊?還是……
顔堯舜拿出手機,撥通倪樂卉的手機。
“什麽事?”手機裏傳來倪樂卉的聲音。
“到家了嗎?”顔堯舜問道。
“我都躺在床上了。”倪樂卉回答。
“好好休息。”确定她安全到家了,顔堯舜才放心離開。
顔堯舜的紅色qq車離開小區,二十樓才亮起燈,讓他知道她住在這裏已經是她的期限了,若是再讓他知道她住在那一樓,若是有一天他突然來訪,萬一閨女在家,她要如何解釋。
五年了,除了表哥,她跟閨女的家還沒陌生男人來訪過。
倪樂卉洗了個澡,躺在床上卻睡不着,閨女不在身邊,她還失眠了,從來沒有過這種情況,難道,她心裏有事,所以才睡不着。
倪樂卉想打電話去大姨家,跟閨女聊聊天,看了看時間,這個點肯定是睡了,她不好意思吵醒他們。
翻來覆去就是睡不着,倪樂卉索性起身,來到客廳,看着自己随手扔在沙發上的東西,顔堯舜買給她的戒指,想了想,倪樂卉坐了下來,從紙袋裏拿出盒子,打開盒子,看着裏面的戒指,倪樂卉目光一愣。
這戒指是她戴的那枚,不是被狸貓換太子了嗎?爲什麽還是這枚,這戒指的價格她是知道的,如果是叫她買,她都舍不得,顔堯舜就是一個窮光蛋,他買得起嗎?
還是說她想錯了,其實,顔堯舜就是一個富二代,轉眼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他就算存了錢,一年前也花來差不多了。
“這戒指是怎麽回事?”倪樂卉喃喃自問,想打電話去問一下,倪樂卉又覺得不太好,思前想後,倪樂卉決定算了,顔堯舜是窮光蛋也好,是富二代也罷,這都不重要,她嫁給他,不是因他有錢,也不是因他沒錢,她隻是想到一年前。
倪樂卉将戒指放回盒子裏,起身關了燈,回到卧室,上床繼續睡覺。
顔堯舜送了倪樂卉回家,他直接去了機場,坐在休息室,登機還有十分鍾,顔堯舜拿出手機,撥了一組号碼。
珠寶店的經理一見是顔堯舜的手機号,先一愣,随即接了起來。“顔先生,有事嗎?”
“把你給她看的兩套珠寶送到我家。”顔堯舜說道,不辦婚禮了,珠寶就隻能送到他家了。
“不是送到婚禮現場嗎?”經理問。
“送到我家。”顔堯舜說完直接挂了電話。
“總裁,時間到了。”助理辦好登機手續,來到休息室。
顔堯舜起身,走出休息室,助理跟在他身後,一邊走一邊向他彙報工作,這次出差顔堯舜獨自去。
翌日,醫院。
“倪醫生,主任找你。”倪樂卉的同事一見倪樂卉來,立刻告訴她主任找她。
溫智帆跟倪樂卉的事,醫院裏的同事都是心照不宣,很好心的将他們撮成對。
主任找她,想法不單純。
倪樂卉說了一聲謝謝,去主任辦公室。
“溫……”倪樂卉沒敲門直接開門就進去,見辦公室裏除了溫智帆還有其他人,倪樂卉硬是将智帆兩個字給咽了回去,恭敬的叫了一聲。“主任。”
對于倪樂卉進主任辦公室不敲門直接開門進來,那兩個醫生隻是微微一笑,跟倪樂卉打了一聲招乎,不等溫智帆趕人,他們上道的離開,将空間讓給他們。
“溫智帆,你想害我嗎?”倪樂卉火冒三丈,不用想剛剛那兩個人又要去八卦了,她進表哥辦公室并不是這樣,隻是這次她以爲沒人,私下她跟他沒那麽客氣。
“誰讓你不敲門?”溫智帆白了倪樂卉一眼,露出一貫招牌式的微笑。
“我以爲沒外人。”倪樂卉挑了挑眉,拿起溫智帆桌上的咖啡就喝,她知道這杯咖啡他是特意給她沖的,所以,她也沒必要客氣。“找我有什麽事?”
“昨天接你下班,又送你回家的那個男人是誰?”溫智帆開門見山。
噗,倪樂卉一口咖啡給噴了出來,溫智帆遞給她一張紙巾,倪樂卉接過,輕輕的擦了擦嘴,吞了吞口不誰?假裝問道:“什麽男人?”
“倪樂卉,我的眼睛沒近視。”溫智帆說道,他看得很清楚,是個男人,這讓他很驚訝。
“你的眼神不是很好嗎?你沒認出來嗎?”倪樂卉放下咖啡杯,表哥也認識顔堯舜,過了一年,她可不信,表哥把顔堯舜給忘了。
“我認識?”溫智帆問,聽她的話,他認識那個男人,昨天他隻看到那個男人的背影,沒見到那個男人的臉,他怎麽可能認出那個男人是誰?
不管是誰,接樂卉下班,又送回家,他們之間一定有問題。
“顔堯舜。”倪樂卉說道。
“顔堯舜……”溫智帆喃喃念着,突然恍然大悟。“章傲蕾的丈夫?章傲蕾跟他們的孩子死了一年,他來找你做什麽?”
“表哥,我有一個密秘要告訴你,但是,你必需答應我,要給我保密。”倪樂卉想了想,還是将她再婚的事告訴表哥,表哥跟她是一條線上的人,表哥不會出買自己。
“什麽密秘?連你大姨也不能說嗎?”溫智帆問道。
“暫時不能。”倪樂卉沒說永遠,她隻說暫時,意思就是,大姨遲早會知道。
“好,你說。”溫智帆一口答應。
倪樂卉猶豫了一下,與其說,不如做,倪樂卉從包裏拿出結婚證給溫智帆看。
溫智帆看着上面醒目的三個字,他沒去拿,而是看着倪樂卉。“誰的?”
“你打開來看就知道了。”倪樂卉沒說是她的。
溫智帆猶豫了一下,拿起本子,打開來一看,目光一陣緊縮,半天回不過神來。
他的神情,倪樂卉看在眼底,别說他震驚,她也回不過神。
不過,她現在總算是說服自己接受這個事實了。
“表哥,你不恭喜我嗎?”倪樂卉手指在桌上輕輕的敲打着,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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